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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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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可熙眼神闪了闪; 伸手与之相握。“在下甘可熙。”

    章文兰松手随口道:“甘公子觉得晋国日后的道路在哪儿?”

    甘可熙道:“如此大事; ‘我觉得’无用。”

    “年轻人何故如此悲观?”章文兰道,“未来还不是在我们手里?”

    甘可熙瞧了他一眼:“章公子的婚事能自己做主么?”

    章文兰想了想:“我家里会考虑我的意思。”

    “假如他们不考虑呢?”

    “那只能毕业后留在京城了。”

    “那还不是无用。”甘可熙道; “只能逃走,晋国如故。章公子的兄弟姐妹一般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误娶河东狮、误嫁浪荡子只能忍着。”

    章文兰思忖道:“倒也有理。依你看该当如何?”

    甘可熙道:“我才说了; 不能如何。靠文人是无法改变政体。”

    章文兰看了看他:“你也在外头念书?”

    甘可熙摇头:“只看了些外头的书罢了。”章文兰诧然。

    偏这会子司徒巍开着车重新出现在视野,众人皆议论起来。章文兰看着汽车道:“四殿下呢?”

    甘可熙垂着眼皮子道:“最腐败的民主好过最清廉的专。制。”

    章文兰微笑道:“四殿下受到的教育与旁人不同; 愿意君主立宪也未可知。”

    甘可熙眼皮子垂得更低了:“从秦赵燕鲁等有明显君主立宪意图的国家看来; 凡首领无意维持君主专。政的,都不肯让王爷后院满佳丽。比如越国朝政已被定国公甄藏珠把持,越王连个侍妾都收不到。管中窥豹。四殿下至少在大佳腊和太原同时择定了四位后院人选。”

    章文兰皱眉:“大佳腊的女孩子怎么会肯?”

    “大佳腊那位大约是正妃吧。”甘可熙道,“可能不知道他在太原别有佳人。再说,愿意呼奴使婢之人也不在少数。你雇个佣人还得给他工钱; 你心情不好打骂他撒气、他说不定就撂挑子不干了。奴婢则生死在你手。”

    章文兰眉头愈发紧了。忽然瞧了他一眼:“这也算四殿下隐私; 你如何知道?”

    甘可熙道:“四个里头; 有一个是我姐姐。”章文兰霎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偏他又喃喃道; “她在太后院中,已多日联络不上,不知如何了。”

    章文兰自然以为庭院深深与世隔绝。制度缘故毫无法子,遂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连皇宫都可以参观,说不定日后能有改变。”

    甘可熙道:“皇宫太贵,寻常人参观不起。”

    章文兰顿时愁道:“是啊……我都没去参观过。本来今年暑假我本预备迟一个月回来的,都跟家里说好了。故宫博物馆给我们系开放免费参观。谁知我祖父打发人十万火急召了我回来,又没什么要紧事。喂,这位护卫兄弟,你笑什么。”

    甘可熙扭头一看,殷庄脸上尚有未曾收敛的笑意。乃以目相询。殷庄道:“紫禁城我逛过。”

    他二人皆惊:“你逛过?你那么有钱?”

    殷庄到:“章公子方才说的故宫博物馆,我妹夫就在那儿办差。”

    章文兰不觉抓了他的胳膊:“你有亲戚在故宫博物馆?做什么的?”

    殷庄道:“是个什么研究员,专门琢磨宫中斗拱的。”

    章文兰惊呼一声:“在故宫研究斗拱?!他叫什么?说不定我看过他的文章!”

    殷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甘可熙。甘可熙点头。殷庄道:“叫赵青云。”

    章文兰又惊呼:“赵先生!哎呀你妹夫是赵先生!他来我们系里讲过课!我看过他的论文!”

    殷庄诧然:“章公子竟知道他?”

    “当然!”章文兰道,“你不知道他很有名?”

    “会不会是重名重姓?他不过是个寻常匠人。”

    章文兰吐了口气:“也是。我们这个专业,在晋国不怎么受重视。”乃朝殷庄作了个揖,正色道,“赵先生极有才学的!护卫兄弟,你万莫小瞧了他。”

    殷庄道:“才学倒在其次。他待我妹子好、毫无二心,家境也宽裕。父兄皆工匠,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别的也不那么要紧了。”

    章文兰笑瞧着殷庄道:“依护卫兄弟这个模样,令妹必也不差。”又看了看甘可熙,“你们二位竟是半分不像!”

    殷庄甘可熙互视一眼,甘可熙道:“我们二人又不是兄弟,如何会像?”

    章文兰打量了他们片刻,似笑非笑望着甘可熙,轻声道:“你说的对。你二人本来不像。”甘可熙心中莫名动了一下。

    正说着,那头有人喊道:“喂,说什么体己话呢?章师兄,开车么?”

    章文兰道:“就轮到我了么?”

    他那师弟道:“你与四殿下同一个专业,他给你开后门让你先上!”

    章文兰笑道:“竟然还有这种专业优势!那我不客气啦~~”乃回身朝甘殷二人挥手,还特冲着甘可熙挤挤眼,大步过去了。

    眼看章文兰已到了车前,甘可熙皱眉道:“阿庄,他凑上来作甚。”

    殷庄道:“大人方才一直盯着他瞧,大约是被他发现了。”

    甘可熙微怔:“我何尝盯着他瞧了?”

    殷庄奇道:“大人盯了他许久他才过来的。大人不是有意的么?”

    “……”甘可熙半晌才说,“大约是我那会子失神了。”

    “不曾。”殷庄不是个顺着上司说话的圆滑之辈,老实道,“大人目光灼灼盯着他,都快把人家后背的衣裳烧出个窟窿了。”

    甘可熙哑然。忽然转个话头:“你妹夫在紫禁城办差?怎么找了个京城的妹夫。”

    “我们家早先在京城的。后七叔来太原,将我带来了。”

    是了,殷七爷原先是京城神盾局猎鹰书局的掌柜。“我倒是不曾问过,你父母呢?家里还有别的兄弟姐妹么?”

    殷庄道:“我打小便没了母亲。半大时父亲去外头做生意,再没回来。虽还有几位叔伯……终究各有家业。七叔并未成亲,我和妹子便一直跟着他。本有个哥哥,早早夭折了。”

    甘可熙点点头。殷七爷对他护的很。“你进去过紫禁城?什么样儿?”

    殷庄想了想道:“极大。”遂说起皇宫来。

    那头章文兰已坐上汽车开走了,众人这才惊呼“原来他会开车!”章文兰不只会开车,还开得不错。单手握方向盘朝甘可熙笑嘻嘻挥手。甘可熙心中咯噔一下,已看出来这位兄台误会自己对他有意。偏此事没法子解释,不觉憋红了脸。殷庄在旁随口道:“这章公子怪骚的。”甘可熙忽觉好笑,望着那车渐渐开远。司徒巍回头张望了甘可熙几眼。因旁人围着他说话儿,抽不出闲过来。

    不多时章文兰便开完一圈,比司徒巍快得多。轻捷如豹子从车上跳下来,“咚”的一声关上车门。韩斐因笑指着他道:“你小子方才还问我哪儿是油门哪儿是刹车,分明熟络的很。”

    章文兰笑道:“我们王教授有这么一辆,心情好时也让学生玩玩。我可巧是得意门生。”众人一笑,又推了另一位小爷上去。

    章文兰与人闲聊片刻,抬头看甘可熙依然避在草棚子里,便又走过去跟他搭话。不想甘可熙竟冷漠下来,爱搭不理。章文兰忙朝殷庄望去。殷庄道:“卑职不知。大约我们大人忽然心情不好。”

    章文兰听见“大人”二字,略吃了一惊。乃眨眼问道:“他何故心情不好?”

    “卑职不敢猜上司心思。”殷庄一本正经道,“卑职只负责护卫大人安全,其余不与卑职相干。”

    章文兰笑道:“护卫大哥好职业化。”乃望着甘可熙道,“你这护卫哪儿请的?我也请一个去。”

    甘可熙绷着脸道:“前任留下来的。”

    “哦。你前任高升了。”

    “死了。”

    “额……”章文兰微窘,“这会子天热,你留意些日头,莫中暑了。”

    殷庄忍不住道:“章公子方才还说这儿比树荫下凉快些。”

    章文兰瞥了他一眼:“喂,天要被你聊死了。”

    甘可熙淡然道:“说谁?”

    章文兰陪笑道:“说我自己呢。”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喊道:“章师兄,你们好生狡猾,躲在那儿趁凉。”只见他那师弟与司徒巍正朝这边走。

    章文兰忙说:“莫把旁人都惹来,人一多就热了。”

    殷庄低声道:“大人,那头人少了些,咱们也看看汽车去?”甘可熙微颔。二人遂离了草棚,与司徒巍等人擦肩而过。

    章文兰自然不便跟过去,立着等他师弟和司徒巍。三人在草棚下说了几句场面话,司徒巍向章文兰道:“你们燕大有位王元教授,你可认识?”

    章文兰道:“他教我们古建史。四殿下认得?”

    司徒巍道:“曾有书信往来。前些日子我写了篇论文,托燕国贾琮带给他瞧瞧。不曾想那位混到如今还没走,还不如寄过去呢。可惜先前不认得章公子,早知道托你带了。”

    章文兰道:“何须绕远路?我平日时常去王教授办公室打杂。”

    “他老人家非法使唤学生帮佣?”

    章文兰笑道:“王教授还不到四十岁,怎么就老人家了?他倒是颇想来晋国考察的。”他二人遂聊起了专业。那师弟在旁呆了半日,也想插句话;奈何隔行如隔山,干脆转身回去了。那俩都不曾留意。

    这头韩斐正在教一位小爷开车,奈何教了这许久愣是没教会。大伙儿嘻嘻哈哈的起哄。见这师弟回来了,韩麓随口问道:“不是纳凉么?怎么回来了?”

    师弟叹道:“我站在哪儿就是个多余的。”众人闻言不禁纷纷朝草棚中瞥去,挤眉弄眼。偏那二位聊得太投机,愣是没察觉。

    甘可熙也瞧着草棚子眉头紧锁。殷庄乃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道:“这汽车里头能不能放冰块?不然大热天的若是车夫中暑呢?”

    韩斐笑道:“开起来风大,就不热了。”乃看着那教不会的道,“罢了,你在旁坐着看人家学,多看几个人你就学会了。”众人大笑。

    那人笑道:“我就不信这玩意容易,你们来试试?”

    殷庄又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我们大人肯定瞧会了。”甘可熙咳嗽两声。

    韩斐忙说:“甘大人已瞧会了么?”

    甘可熙道:“我乃习武之人,学这个容易些。”

    那位赶忙从驾驶位爬出来:“你瞧着便会了?我不信,你来开开我瞧!”

    甘可熙看了看韩斐,韩斐笑道:“开给他瞧!让他知道他委实是最笨的。”乃指着副驾驶,“你坐那儿看着。”

    那位小爷当真上了副驾驶,口里喊道:“你来你来!”

    甘可熙点点头,径直走上车去。殷庄也默然上了后座。甘可熙一手关车门一手拔手刹,脚底同时踩住油门和离合器。只听突突突几声,汽车猛然加速冲了出去,吓得坐副驾驶那小爷哇的大喊。殷庄忍不住哈哈大笑。

    章文兰还在同司徒巍说话,忽见汽车射箭般开出去,忍不住喊了声:“初学者不要开那么快!留神握不好方向盘,会出事故的!韩大哥,那是谁?”

    韩斐喊道:“是小甘大人!”司徒巍章文兰同时瞪大了眼。韩斐又喊,“甘大人,拐弯处当减速!”

    只见那汽车开到拐角处非但没慢下来,反倒愈发快了。车上那小子惊恐直喊,汽车“嗖”的拐过去眨眼消失了。章文兰惊愕道:“他会开车?”

    司徒巍在旁低声道:“这是他头一回看见汽车。”

    “那他开那么快!不怕死么?”

    司徒巍笑道:“世上总有些聪明人的。”

    甘可熙开完一圈的时间比章文兰快得多,大伙儿才议论了会子他便开回来了。停车前朝草棚子瞧了一眼。司徒巍和章文兰都觉得他在瞧自己,嘴角一齐翘起。

正文 949。第九百四十九章

    话说韩斐领了群年轻人在庄子里玩汽车。日头渐上; 想着这些纨绔们平素娇生惯养; 便说要不要到屋里歇着去。谁知他们都不肯走,不俱暑热只想开车。韩斐遂命人搬来桌案; 就在草棚中调开; 设些瓜果点心茶水。那两位建筑生干脆要了些白纸; 取出炭笔画起崇善寺的平面图来,一面画一面讨论。

    到了中午,众人虽舍不得汽车,奈何腹中饥饿; 不得不用午饭去。章文兰那师弟扯着嗓子喊道:“四殿下,章公子; 交图啦~~”他二人又说了会子方舍得放下手中炭笔。抬头一望,甘可熙与殷庄正静静立在人群后头。他二人面容皆生得极美,兼都是习武之人; 不知何故毫不相似。殷庄身形挺如松柏,气度稳如山岳,观之可靠;甘可熙眼神淡漠杳然; 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反倒惹人好奇。

    遂移步正堂。路上,那师弟搭住章文兰的肩膀咬耳朵:“师兄,跟四殿下打得火热啊!”

    章文兰眼睛在人群里寻甘可熙的背影; 口里道:“四殿下专业水平很高。你这什么用词?不要制造谣言。”说着; 正瞥见殷庄不着痕迹拦在一个纨绔与甘可熙当中; 不觉皱眉。那师弟又跟他说话; 他竟没听见。

    师弟捅了他一下:“喂喂,怎么又盯上人家护卫了。啧,当真生的俊。”

    章文兰摇头:“那位护卫兄弟都快把直男两个字写在脸上了。非我同类,且一看就是扭不动的瓜。”

    师弟顺着他的眼神瞧了会子,抽气道:“你看上人家上司了?”

    章文兰得意道:“他先看上我的。”

    师弟斜睨了他两眼:“没觉得。你别是自作多情吧。”章文兰哼了一声神采飞扬。师弟又看了两眼甘可熙,道,“章师兄你莫胡来,那位小甘大人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看几眼就能学会开车的,本不是简单人物。”

    “我是说,没人认得他。”师弟正色道,“除了韩家那兄妹俩,旁人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官。我寻韩家大爷打听,他竟不告诉我!”

    “嘶……”章文兰不觉放慢了步子。眼角觑见韩麓离他不远,忙三两步走过去对她身边那少年招招手:“借韩四姑娘说两句话。”将韩麓扯到一旁,请教那个开车极快的小甘大人为谁。

    韩麓嘴角动了动:“你知道小甘大人是什么官么?”

    章文兰道:“不知道。”

    他师弟也凑了过来:“知道就不问你了。”

    韩麓悠悠的说:“既然不知道,说明你不当知道。何时你当知道,自然就知道了。明白他是什么官了吧。”言罢,抱着胳膊走了。

    章文兰怔在当场。师弟忙拉扯道:“章师兄,她绕着弯子说的什么?你可听出意思来了?”

    章文兰一手抱腰,一手托着下巴道:“听是听出来了……”

    “他什么官儿?”

    “有两种可能性,不知道是哪种。”

    “哪两种?”

    “不告诉你。”章文兰也抱着胳膊走了。师弟在后头瞪了他半日。

    一时将要入席。因为人多,开了三张圆桌,韩家兄妹并一个表兄各陪一桌。章文兰与司徒巍皆不声不响凑近甘可熙跟前。甘可熙扮作没留意,领着殷庄径直往韩麓下首坐下。乃向韩斐道:“我这个护卫亦是上上的人品,不可与仆妇同席。就坐在我身旁吧。”韩斐自然答应。殷庄遂笔直的拦在甘可熙下首。

    章文兰无事人一般坐了殷庄下首。他师弟又好奇又想瞧热闹,立时往师兄下首坐着。旁人皆面有异色——依着那师兄弟俩的身份,实在当坐去韩斐那桌才是。既已如此,也只得胡乱坐了。司徒巍身为王子,自然得上座,乃狐疑的瞧了章文兰与殷庄十几眼。甘可熙看在眼里,微微扭过头去。章文兰侧头去张望甘可熙;殷庄挪动身子遮住他的视线,还得强撑着不笑,颇为辛苦。

    才刚斟了半巡酒尚未开饮,韩家的管事来回说荣国府的贾小爷来了。众人忙起身相迎。贾萌笑嘻嘻进门,迎着韩斐拱手道:“上午家中有事,来迟了,韩大哥恕罪。”

    韩麓在后头道:“这厮嘴刁,定是掐准了点儿来吃饭的。”

    “拆穿也不用拆得这么直白吧。”贾萌委屈道,“我还是不是你尊敬的师兄了?”

    韩麓道:“尊敬你作甚?你跟我又不是一个系,又不给我开后门。”众人哄堂大笑。

    贾萌莫名不已,拉着韩斐问:“什么典故?”韩斐笑摇头不说。

    贾萌与韩麓熟悉些,韩斐遂与甘可熙商议换个位置,换他去上首坐去。殷庄瞥了眼章文兰,便张罗着往下首挪一位。席上有人不满区区护卫折腾座位,坐着不动。章文兰乃客客气气同他商议道:“这位兄台,可否屈尊挪动一下?”那位赶忙站起来。

    遂重新开席,先不由分说罚了贾萌三杯。又吃两杯酒后,有人提议行令。韩家早预备下骰子和酒筹竹筒,请了位举人为令官。不想头一个便是韩斐。韩斐擎出一根签来,上头写着:柱杖落手心茫然。惧内者一杯,不认者三杯。众人大笑。

    韩斐笑道:“我是不惧内的。你们谁惧内自己招供,莫让旁人捅出来罚酒。”

    贾萌举手道:“我喝一杯。我惧内,我们贾家祖传惧内,现已传染得亲戚朋友都惧内。”满堂拍案而笑。

    席上有人道:“贾小爷不是尚未娶亲?”

    贾萌道:“早已定下了,只差婚礼。”

    殷庄正色道:“酒令不可违。我也吃一杯。”众人又笑。

    隔壁席上一人承认惧内,另有一人被捅出来惧内,四人同饮。酒底是首曲子,韩斐唱了,掷骰子轮下一个。

    两人之后轮到贾萌。贾萌随手一抓,签子上写着:闲敲棋子落灯花。东道一杯,迟到一杯。众人又笑。贾萌与韩斐对饮,打着拍子唱了首南边的曲子。那曲子极直白,意思都在词里。只听他唱道:“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众人听着新奇有趣,唯有殷庄看看上司瞥一眼司徒巍,看看上司觑一眼章文兰;甘可熙瞪了他一眼。章文兰偷看甘可熙,被殷庄挡了个结结实实。司徒巍在隔壁桌看见,却像是章文兰在偷看殷庄,霎时望着章文兰沉思。甘可熙听着曲子忍不住张望司徒巍一眼,正瞧见他隔桌凝望章文兰,不觉闭了眼,举杯一饮而尽。

    又过三人,下该司徒巍。司徒巍笑摇了摇签筒,仔细拈了根出来。只见签上是句唐诗:应为邮亭名棣华。自饮一杯,兄弟、堂表兄弟陪饮一杯。众人张望半日,这席上唯他一人是天家子弟,连个皇亲国戚都没有。

    令官道:“唯有请四殿下自饮了。”

    司徒巍却笑盈盈擎着杯子朝韩麓他们这桌一举:“殷庄,陪我一杯如何?”

    众人大惊。殷庄的名字无人提起,大伙儿只当他是个气度不俗的护卫。殷庄眉头微动,以目询问甘可熙。这会子甘可熙若还不知道那位兄台打什么主意便是个傻子。他并未说殷庄是他表兄弟,然世人都知道四殿下乃殷妃所出。甘可熙抬目望过去,司徒巍只笑举了下杯子,成竹在胸。

    甘可熙暗暗咬牙:不知天高地厚。殷庄那叔父殷七爷是寻常人惹得起的么?保不齐玩火自焚。遂板着脸道:“四殿下一个人饮酒怪可怜的。既是看得起你,就陪他一杯吧。”

    “遵命。”殷庄双手举杯立起,望着司徒巍微微躬身,一饮而尽。席上许多人悄悄打量他与甘可熙,猜度其身份。

    司徒巍的酒底唱了首李太白的秋风词。曲调婉转处,神色茫然唱到:“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旁边桌上,甘可熙下首的殷庄低低的嗤了一声,还翻了个白眼。上首的贾萌道:“我仿佛在哪儿听到一耳朵,你们这四殿下在佳大有女朋友?”

    韩麓道:“有啊!挺漂亮的一位学姐。”声音不大,他们这桌都听见了。章文兰若有所思,看了甘可熙一眼。

    殷庄也看了上司一眼。甘可熙以为这便是贾琮当日所说的要拆穿司徒巍沾花惹草给章文兰瞧,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抄起筷子夹了只鸡腿啃起来,不再听司徒巍唱什么。

    一时轮到章文兰。酒底他明明白白唱了首求爱的曲子,时而瞟甘可熙一下,每回都瞟到殷庄身上。众人看看他看看司徒巍看看殷庄又看看甘可熙,挤眉弄眼咳嗽扬声。这四位俱生得芝兰玉树,不知道他们究竟谁与谁彼此有风流意思。偏甘殷二人连身份都诡秘莫测,愈发惹人浮想联翩。

    章文兰唱罢,掷骰子数到隔壁桌去了。韩麓举杯道:“章同学,我敬你一杯酒。你这样的才撇脱。喜欢就明明白白说出来,追到就追到、追不到就拉倒。有什么好遮遮掩掩不敢让人知道的。”乃挤了挤眼。

    贾萌也道:“就是。凡是不敢光明正大求爱的,都有想脚踏N条船的嫌疑。”

    章文兰笑道:“多谢二位,尽在不言中。”三人同饮。甘可熙殷庄皆不露声色坐着吃菜,旁人腹内已猜度了十几本戏目。

    散席后,韩斐本安排了投壶射箭等游戏,谁知满座之人大半想去玩汽车。好在这庄子阴凉,倒不怕中暑。遂自己与堂弟陪着他们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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