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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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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连连摇头; 叹道:“我辽国麻烦多了去了,手下人只会打仗。别国都在经营商贸了。”
吕先生笑道:“他们经营商贸的钱哪里有王爷打劫来的便宜。西洋人管你们叫幽灵骑士; 还有叫恶魔骑士的; 可知惧怕你们到了何等地步。”
辽王放声大笑:“多亏先生你早年的教诲。”
吕先生陪着笑了会子,乃正色道:“今日我来; 是有件事提醒王爷。”
“先生请讲。”
吕先生道:“数月前越国吞吴,联邦已得了大半江山,离瞄准辽国不远了。”
“怕他作甚。”辽王摆手道; “他们还敢跟孤王打仗不成?”
吕先生道:“倘若打仗; 王爷打他们不过。”
“笑话!”辽王哼道; “孤王二十年没打过败仗!”
“那是因为王爷一直在欺负人。”吕先生道,“从王爷最初攻打高丽; 到如今劫掠西洋; 皆以火器欺人。联邦尤其是燕国、江西、两广和台湾府; 火器强于辽国许多。不论射程、精准度还是爆炸杀伤力。王爷可知,越国灭吴只花了一日功夫,便是因为越国借调了燕军。”
辽王道:“我辽国买的皆是最强火器,不比燕国的差。”
“比燕国差得多。”吕先生道,“燕军使的火器皆为定制品,别国买不着。”
辽王可算正色敛容起来:“为何别国买不着?我也依样定制便是。”
吕先生道:“缘故我就没打听到了。”他歉然道,“人家红骨记瞧不上我。我又不买货品。王爷既是大客户,可使人去探问究竟。”
辽王见他说得慎重,又最信他不过,乃思忖片刻,命人给平安州发信鹰。吕先生暂在辽王府客院住下。
两日后,信鹰从平安州归来。取出信来一瞧,辽王大惊失色。红骨记大掌柜吴小溪此时正在平安州巡视店铺。辽国采买司派驻了火器采买在平安州,遂求见吴掌柜询问此事。吴小溪答道,燕国委实有许多定制火器配件。
只因燕国从京城太皇太后手里弄到了本朝和前朝的火器图纸,多年前便已经自己制造火器了。如今他们既是红骨记的客户,也是供货商。只是有几样关键零件他们总也做不好,需从红骨记订购,拿回他们自己的工厂组装为成品。燕国自产火器青出于蓝,各色性能都强似西洋火器许多。
吴小溪又说,这些年来晋蜀楚庐等国皆试过自己做火器,只是皆比不上西洋的,造价比采买贵得多,遂放弃了;唯有燕国火器从未停止研发,早已比西洋货品强,且越来越强。辽国的采买问为何西洋军队的火器比红骨记的还差?她微笑道:“西洋人有三项好处。其一西洋人彼此仇深。火器宁可卖给远方的亚洲人,绝不卖给敌国。其二是爱财。其三,西洋之国主并非人主,只是许多小公国的盟主罢了。但凡卖给红骨记的价钱能比卖给西洋军队高,他们连一把上等火。枪都不会卖给本国军队。我们真的比西洋军队有钱许多。”
看罢此信,辽王赶忙命人请吕先生和世子同来看信。吕先生点头道:“我猜也是如此。这二十余年台湾府大兴理工学,做什么留声机洗衣机只是明修栈道,做火器才是暗渡陈仓。”
辽王拍着椅子扶手惋惜道:“晋王是个短视的也罢了,怎么蜀王行伍出身竟也不做火器了?他该比旁人更知道利害才是。若蜀国能做火器,何至于让燕国一家独大。”
吕先生摇头道:“燕国有图纸,只需照着改进就行。且贾琮此人,我记得他十岁左右便招募了一群西洋和尚在琢磨理工学,满京的人都说他玩物丧志。故此天下分封后唯有他在台湾府建理工学校。再加上燕国手上本有工部老匠人。蜀国做了数年,做出的火器非但比买来贵的多、还差的多,如何肯再下投入?别国也是一样的。横竖蜀国有钱,可以买最好的。”辽王不觉点头。
辽国世子思忖道:“依我看,先生多虑了。那个什么联邦,除去原先落在燕王手里的几处,其余数国皆因故依附他们、或是向他们求好处。赵国好悬被邻国吞并,秦晋两国王爷俱年幼,越国祖传的贪财、想跟他们做生意赚钱。每国皆自愿,没有一处是打仗得去的。”
吕先生道:“别国他们也许不会打,辽国一定会。”他忽的肃然危坐,辽王父子见之也不觉坐正、侧耳倾听。吕先生正色道,“天津找到大港油田时,《燕京周报》上曾登载过贾琮之言,辽国境内藏着大片油田。如今联邦正在大举兴建汽车厂,日后必将以汽车取代马匹。彼时油田将十分要紧。他们不论如何不会放过辽国的。”
辽王思忖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倘若燕国火器当真强于我国,一旦打起来,委实难以抵挡。”
世子道:“父王,倘若加入联邦呢?”
辽王瞧了他一眼:“你看过联邦的律法没?”
世子一愣:“我看那个作甚。”
“你先看看再说。”
世子当真回去寻了联邦诸国的律法去瞧。才看了两日,他就知道为何不能加入联邦了。遂亦头疼不已,沉着脸赶到辽王府求见吕先生,向他求保国之法。
吕先生苦笑道:“我若有法子早告诉王爷了。不过……”
世子忙问:“先生可有法子?”
吕先生道:“昨儿晚上我想着,能否派遣细作往燕国窃取火器图纸?”
世子摇头道:“多年来我国皆以劫掠生财,纵得了图纸也没有工匠做去。”
吕先生叹道:“那便没法子了。要么迁移去别处,要么只能求和。”
世子皱眉:“祖宗之地,岂能予人。”
吕先生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拳头打不过兵刃。何况辽国官兵二十余年来打惯了火器比敌人强的仗,从没打过别人火器比自己强的仗。”
“这……”世子也愁眉起来。对手由易入难委实不好办。
辽王乃召集一众幕僚商议。连着商议了十几日,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辽国驻京特使打发人送来了一小叠报纸,乃是近日各国所出。报纸头条乃同一件大事:蜀王年迈,欲在今秋传位给世子,自己做太上王。《成都周报》和《大佳腊周报》同时报道,蜀国世子嫡长子司徒晏已从大佳腊常春藤大学读完硕士,领了一群小伙伴启程回国,今秋将任世子。
吕先生一看便拍案道:“蜀国早晚也要落入联邦之手了。”
有个幕僚忙问:“先生,这是何故?”
吕先生道:“蜀国世子唯有这一个儿子,其余的全是女儿。世子只有一个嫡亲的弟弟,且十分能干。这位三殿下从头至尾半分没有要跟他哥哥争世子金冠之意。”他指着报纸道,“王孙司徒晏不是独自回去的,是领了一大群同学回去的。”
辽王立时明白了。“此子怕是与赵王秦王一般了。”乃嗐声跌足,“祖宗之地,随手散去。孤王疑心当年吴王兄那封信不是假的。”遂又一筹莫展。
又过了两日,吕先生见辽王道:“时至今日,敌强我弱。唯有暂施冯谖三窟之计,以待借尸还魂了。”
辽王捋了捋胡须:“只怕先生与孤王想到一块儿去了。”乃思忖片刻命人与“严大侠”联络。
辽王之女现为俄罗斯太子妃,辽王及几个儿子重臣皆在彼国有领地且比辽国还大。
俄罗斯国主彼得三世是个自由放飞的人主,信仰基督教路德宗,遂与本土的东正教会交恶。他登位后不久便有人想弄他下台。因先女帝伊丽莎白女皇死于暗杀,新君对自己保护甚严。两年后彼得三世外出打猎,有位将军发动政变包围了他住的农庄。两军阵前,不知何人忽施冷弹,连着打死了叛将和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副手。叛军惊吓不已,遂投降。
原来,有位来俄国做生意的中国商贾当日正在农庄向彼得三世推销自己的货品。听说有逆贼造反,登时率领几个伙计偷袭得手。彼得三世大喜,问其来历。此人哈哈大笑,道:“陛下可莫要吓着才好。”他姓严,排行老四,本是个绿林大盗。方才向沙皇陛下推销的货品皆为他与兄弟们打劫来的赃物。沙皇陛下毫不介意,反倒十分好奇他的游侠经历。且这回遇险也吓得厉害,遂求严四留在俄国做他的护卫。严四迟疑了几日,见他这皇帝做得委实凶险,便答应了。
严四只做沙皇的私人护卫,并不入朝廷公职,然彼得三世对其言听计从。农庄叛乱后,沙皇胆子小了许多。严四道:“举国都是陛下的,叛臣贼子都该死。”
彼得三世咬牙道:“奈何我杀不了他们。”
严四微笑道:“这个不难。陛下可知道都是何人对陛下有逆心?”彼得三世眼睛一亮。
严四命手下伙计拟了张绿林贴,翻译给沙皇听如此写可好。这绿林贴便是以严四的名义开出悬赏暗花。贼寇们来了俄国后,依着帖子寻到严四茶叶铺,说出联络暗号,便有人引着他们来见严四。严四告诉他们需要行刺谁,得手之暗花是多少。行刺名录自然是沙皇给出。彼得三世大喜过望,当即同意。只是命他将帖子措辞改得文雅些。作为回报,严四的商铺在俄国不用纳税。
半年后,开始有人领取暗花了。两年之内,沙皇的反对者陆续遇刺身亡。人人都知道是沙皇干的,但没人有证据。教会也死了多名主教。起初亦曾向沙皇抗议,沙皇发誓绝非自己所为——委实不是他干的,是严四干的。
后辽王与彼得三世结盟,想从俄国借道、去西洋打劫。彼得三世早已听了满耳朵严四的绿林故事,好悬一口答应;倒是严四在旁使劲儿使眼色劝阻。回头严四告诉他:绿林规矩,借道是要给买路钱的。次日,彼得三世再见辽王特使,便提出要收钱。特使笑道:“这个自然。古往今来规矩如故。”双方很快达成协议。辽王也知道了严四这个人,亲与他相会过数回,称他作“严大侠”。
因严四最恨俄国教会权势遮天,与辽王暗暗商议联手对付教会。辽王的骑兵劫财、严四的暗花杀人。劫教会的财依然给沙皇陛下分红,沙皇十分满意。短短五年的功夫,俄国教会的中高职位便空了——凡继任者活不过半年,整个国家都只剩下牧师这一种神职人员。而欧洲大陆连年征战,教廷也不顾上俄国。没了教会的擎制,沙皇权力空前强大,贵族权力空前强大。
彼得三世允许贵族随意处置名下封地,严四及其伙伴、辽王及其儿孙大臣在俄国买了不少土地。他们发的皆为无本万利财,遂从不向百姓收苛捐杂税,封地内逐渐富庶、人口也越来越多。严四和他的伙伴都信道教,在领地内建了许多道观。全家信道的人家可以减税,故此他们的领地道教徒极多。到了如今,下层百姓和最富裕的人家都信了道教,唯有中产阶层既不用讨好领主也不愁交不起税,依然信仰东正教。道家讲究清静无为、不沾惹政事,沙皇遂懒得管。辽王本信佛,遂依葫芦画瓢,也在领地内修建佛寺,全家信佛可以减税。并派儒家子弟来宣扬儒教。二十几处中国领主的领地一片儒道释东四教和谐。
辽王当了二十年的土匪,最知道弱肉强食之理。今燕强辽弱,且燕国盯上了辽国的油田。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走为上亦不失为良策。只是严四与辽国多年来早成同伙,须得与他商议商议。
正文 961。第九百六十一章
辽王给严四发去信鹰; 与他商议撤守俄国。另外加紧练兵、并派细作往京城等地打探。
本以为少说也得数月之后才有消息; 谁知只一个月便得了严四回信。原来严四正趁着俄国国都日子太平回领地巡视。他与绿林伙伴的领地都靠南、离辽国不远。严四建议辽王先送要紧的奇珍异宝到领地,而后再做打算。这念头与辽王不谋而合; 辽王遂命人打点行车,挑选多年来打劫得的珍稀之物运去领地。
吕先生赞道:“王爷竟如此豁达!换了我必舍不得地盘子。”
辽王道:“孤王又不是皇帝的儿子。若非皇伯父的江山乱了套; 压根轮不到孤做这个辽王。因孤之父王有军功; 孤那三堂兄又是个心眼窄的,孤还得提心吊胆过日子呢。能有今日,已是祖先护佑了。”
吕先生连连点头:“我见过多少人但得小富便忘本,像王爷这般做了二十年的王还肯拿当年作比方的; 倒是头一个。”拱手道,“王爷就算到了外邦也一样是王。”
辽王笑道:“霍煊水溶不都在外邦为王了么?还有一个琼州渔女。外邦地大; 何必蜷缩在小小一隅。俄罗斯国极大; 然也不过是数十年所得。”吕先生抚掌,满面敬意。
因多年来辽军从未遇过敌手; 辽王遂不大在意路上安全,只派了位得力将领护送便罢了。不想这批东西被人打劫了!还不知道怎么劫的。上路一个月之后,依然在辽国境内; 忽然有条猎犬叼了封信送给领头的将军。将军打开信一瞧; 里头说车队行李已被掉包。乃大惊; 急忙拆开箱笼查看——果然,车上装着满满当当的碎石、泥土、树枝。而那信上的字迹显见是女子手笔; 信笺带香。
辽王打了一辈子雁; 头一回被雁啄瞎了眼睛; 气得好几日没吃下饭。吕先生闻听,乃思忖道:“王爷莫怪我多心。那个严四?”
辽王摆手:“绝非是他。孤与之交往多年,深知此人秉性。视钱财为身外物的主儿。”
“他的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吕先生想了会子道:“那严四和他的朋友本是绿林侠客,嘴未必严实。倘若被人偷听了去,将消息散去绿林就不好办了。”
“嘶……”辽王一想,委实有这种可能。严四等人平素皆豪放不羁,三教九流的人物没有不认得的。一时吃多了酒,随口说话本是常事。
吕先生皱眉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精于贼道,将军们防不胜防。”他不觉手指头在案头敲了几下,忽然道,“王爷,前几日我听王府里一位管事说,沈阳城早已开了汇丰钱庄。他们钱庄的大客户仿佛是可以无偿搬运货品的。若有遗失,他们赔偿。”
辽王忙问:“能有这等好事?”赶忙命人传汇丰钱庄的掌柜进府。
不多时那掌柜的来了。听说辽王要打听他们的大客户免费运货,忙说:“不错。我们钱庄的大客户委实是免费运货的。”
吕先生忙说:“国外可也送么?”
掌柜的道:“国门之外我们只送金银二种,旁的不送。”
吕先生不悦道:“旁的为何不送?岂非是一样送的?”
掌柜的忙陪笑道:“大人听小人解释。我们钱庄之所以能替客户运送货品,乃是我们与举国上下全部大镖局皆有业务往来的缘故。随意从哪国送去哪国,我们都能找到数个当地镖局来接龙运送,管保平安无事。外洋就不成了,外洋压根没有镖局啊!这贼寇遍地。但我们在外洋的几处大城市,比如爪哇国的椰城、南美的望金港、北美的栖鹏港、还望王爷的新安城,皆开了铺子。因原本就要运送金银到这些地方去,且我们干这行多年、自有不被贼寇发现的法子,故此替客户运送也轻车熟路。再说,外洋官道不若我国平整,不知多少坑洼泥沼。古董字画玉器瓷器等物容易损坏,到时候我们赔不起啊。”
吕先生思忖道:“那你们做不做委托运送的生意?”
“只运送金银的锭块条。”掌柜的道,“纵然翻车入水中,捞起来还是金银锭块条。若是贵重首饰掉入水中,擦拭清洗都得费许多功夫,还恐损坏。衣料子茶叶更不用提了,如水则坏。大人若有别的物件想运送,可折价成金子。我们与大人各出三个估价师傅,绝不让大人吃亏便是。运送则是免费的。”
“这……”吕先生摸着胡须想了许久,向辽王道,“王爷,晚生再考虑考虑。”辽王明白他这是欲替自己出面办理此事,遂点头。
送走了汇丰钱庄的掌柜,辽王急招世子、幕僚和心腹大将同商议此事。众人分作两派。一派觉得横竖他们的东西都是抢来的,大不了日后再去抢。这家钱庄替大客户送金子免费,何不就托他们送去?另一派觉得上回王爷丢了东西不过是因为轻敌罢了,日后仔细些便好,不用费神折成什么金子。两派争执不下。世子见吕先生一言不发,乃问道:“吕先生,你看呢?”
吕先生道:“依我看,还是托钱庄送的好。他们送,丢了管赔。咱们自己送,丢了便丢了不说,万一折进去兄弟性命也是自己的人。尤其压根不知道何人使了什么手段换走车中货品。”顿了顿,他道,“其实那个掌柜的所言也有理。古董字画瓷器玉器乃至珠宝首饰,长途运送容易损坏。再说这都入秋了,也不知道兵灾何时起。金条子银锭子,纵然从水里打捞起来也还是金条子银锭子。物件儿不过都是拿金银买来的罢了。”他微笑道,“有金银多买些土地也好。”
辽王思忖再三,道:“先托钱庄折算一批试试,看看新安能顺当提出来那么多金子不能。自家加派人手再送一批。”
遂命人清点出些易损之物送去汇丰钱庄,双方各自出人估价。估了两日,派去的管事道:“这钱庄掌柜的倒是不奸,十分公允。纵拿去平安州售卖也这个价钱。”辽王遂安心了些,另派精兵护送了一批东西往领地去。
又是约莫一个月之后,东西被掉包,且依然不知怎么掉的。这封信依然为女子手笔,却并非先头那位,狗也不同。辽王百思不得其解,拍案道:“纵然东西找不回来,孤王实在想知道是怎么没的。莫非他们会什么隔空取物的妖术不成?”
辽王都丢了两次东西,旁的官员大都不敢冒险。横竖他们原本都是汇丰钱庄的大客户。霎时家家户户都让他们派人估算库房之物,悉数折做金子。汇丰钱庄赶紧从临近各处调派估价师傅来沈阳,忙得不亦乐乎。
有个将军不信邪,自己亲自押送一批东西往领地去,每日都检查东西可丢了没有。这回只走了不到一个月,依然在辽国境内。某日,将军早上起来尚在营中更衣,外头的守卫惊呼起来。将军撩开帐篷一瞧,一只乌黑的猎犬口里叼了封信跑过来,松口撂下信便转身滋溜没影了。
将军又惊又疑。这荒郊野外的,若有人能换掉车上物件,除非是妖精。顾不得拆信,将军赶到马车旁打开一个箱子——里头当真是碎石。看守这马车的兵士吓得跌倒在地,连声喊道:“妖法、必然是妖法!”将军连来开数个箱子,满满当当的财物变成了碎石、泥土、树枝。将军急命人将全部箱子打开。
众人一起动手拆开了全部箱笼,皆掉了包。忽听有人惊呼:“这是什么?”几个人过去一瞧,竟是小半截新鲜的尾巴躺在一个箱子里头。
亲兵拿起来送到将军跟前,道:“将军,这是黄鼠狼的尾巴。”
“啊呀!”另一个亲兵喊道,“莫非是黄大仙么?”
“胡说!”将军斥道,“哪里来的什么黄大仙!”口里说着,心里也不觉疑心起来。荒野之中少人气,委实是妖怪的地盘。这将军身经百战,输得如此不明不白。输给小贼何等丢人,还不若输给山精水怪让人心里舒坦。而这封信依然是女子手笔,与前两封的字迹又不同。
他们这趟回去,沈阳城谣言四起,个个笃定必是黄大仙盗窃财宝,竟没人再打亲自运送财物的主意的。汇丰钱庄人仰马翻的。
虽说是托钱庄运送金子,其实大伙儿心知肚明,便是辽王等人将物品卖与他们。有的人家刚刚与钱庄折算了东西,过几日便去取金子。亏的这钱庄着实富庶,要多少取多少,跟有座金山似的。取完之后,有的人家又给存回去了——自己运送要花人力、还要冒被黄大仙劫走之险。
辽王遂与世子、幕僚等商议:“巴巴儿折了这么多金子,总不能堆在库房里。做什么使呢?”
吕先生笑道:“自然是买地。”他望着辽王道,“晚生不认得那位严四爷。王爷可以笃定此人是个侠义之辈?”
辽王道:“旁人孤王不敢打包票,这位严大侠,委实不负‘大侠’之名。”
吕先生道:“我想起一件事来。当年燕军攻北美之前,曾派人在北美大撒天花。”
众人皆惊。有幕僚道:“西洋曾有过天花之疫,他们至今心有余悸。”
吕先生道:“我起先以为他们派去的是细作。直至八年前我在湘西一户人家教书,发觉那东家早先是个江洋大盗。他早已金盆洗手,也不避讳,遂告诉了我。当年他曾受燕国朝廷的雇佣去过北美。与他同去的还有数百名绿林人士,皆是去撒天花的。”
世子拍案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那几年北美天花不绝,合着是他们做的。”
方才那幕僚道:“怎么他们自己都是不怕天花的么?那东西不见影子,不留神便惹上自身了。”
吕先生道:“那些绿林人皆是接种过天花疫苗的,不会染天花。”
众人同时问道:“何谓天花疫苗?”
吕先生遂低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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