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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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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多可惜啊,其实是那赖子七和你们家那庄丁浑蛋,又不关你啥事……你何必这般内疚呢。”潘盼开解道。
“终归是柳某制药惹贼人觊觎。”柳青叹息。
“话可不能这么讲,这世上拿刀杀人的多了去了,按说刀都不用打了,就算大家都不用刀罢,那想害人的,他还是会想别的法子,指不定就改绳勒了,难不成再把绳子也给禁了?”潘盼唧歪道。
柳青面色缓了缓,岔开话题:“别提那档子事了。潘盼,你今日可还有空?不如到我庄子里聚聚,刚巧舍下来了位朋友,大家一齐热闹热闹。”
潘盼心想:地主家,咱还没见识过咧!能蹭上一顿白食也是不错滴么……于是笑着答允:“柳爷吩咐,小的莫敢不从。”
天气不好,合着府里出了丧事,整个中牟县衙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三班衙役们都懒怠做事,除了几个巡街值守的,大都聚在东西跨院两处,围炉烤火。过了未时,告假的、溜号的,走了大半,班头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多理会。潘盼恹恹地守在东跨院又坚持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跷班。找了个熟识的打听清楚柳家庄的方位,兴冲冲拔腿上路。
柳家庄坐落于中牟城郊,方圆近十亩,纵横西向,家宅居东,过了中庭,西面有个大园子。内宅、外宅共五进院落,其间亭台楼阁、廊坊桥榭是一应俱全。虽不及县衙威武气派,但小桥流水,精雕细刻,别有一番风情婉约。潘盼被家丁领着,由门厅进了茶厅,再入了中庭,一路穿厅过堂,是目不暇接,仿若红楼中那刘姥姥到了大观园一般。想她打小便生长于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之中,偶尔出门旅游,见识的也是些仿古建筑,组团结队的游览,又哪有今日这样闲庭信步的自在?
“烦您等上一会,小的这就去通报员外。”带路的家丁将潘盼引至廊下稍候,径直入了内宅去请柳青。
“有劳。”潘盼漫不经心应声,一双碧眼招子滴溜溜转着,四下仍是东张西望个不停。
隔廊相望是一处船形的临水小筑,船首悬山高挂,船体皆由山石砌成,白雪皑皑,似隐似现,远看极似一艘驻岸的画舫。凝神细听,内里还有琴声悠扬,叮叮咚咚,煞是好听。
潘盼正想着:看不出这好赌的柳青倒挺附庸风雅的,水榭内弹得一手好琴的人物也不知是谁……忽听得柳青于身后相唤,赶忙上前见礼。
“小潘,这边来过,带你见识柳某的一位朋友。”柳青举手相邀,示意她一同往水榭去。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石船画舫,她终于看清操琴之人的样貌,竟是一位与柳青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子。只见他戴一顶白缎滚金色边儿的公子巾,白缎箭袖袍子,外罩一件深紫底色金线缠枝莲纹的华美大氅,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鼻如悬胆,唇若点朱,眉间攥着一股子睥睨凡尘的桀骜之气。拨琴的十指白晰修长,细嫩得有如两把水葱。
一个字形容“帅”!两个字“真帅”!!三个字“帅呆鸟……”潘盼目光痴迷,口水拉拉地想着,忍不住将见过的熊飞、身旁的柳青与眼前的型男逐一比较。三人皆是英俊不凡,但气质不一,熊飞俊朗、柳青俊秀,而眼前此人是当之无愧的俊美。
一曲终了,柳青噼里啪啦鼓起掌来,某人方将两道足以媲美苍蝇盯臭鸡蛋的眼神恋恋不舍收回。
“弹得好!弹得妙!”柳青凤目微眯,连声赞道。
“非小弟琴技高明,实是柳兄这把琴好。”白衣型男微笑起身,眼角余光陡然瞟到柳青身后还杵着一人,好奇道,“这位是……?”
回眸一笑百媚生!潘盼兀自陶醉,冷不防被柳青拉到型男跟前十公分处站定。
“小潘是愚兄前些天在衙门里结识的,谈着投缘,便请来庄上做客。”柳青拍着潘盼肩膀介绍,“小潘,这位白五爷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江湖上人称……”
“行了!”型男近距离打量了潘盼一会,截断柳青话头,“小潘并非江湖中人,提那些虚名做甚?”
潘盼不明就里,猛咽一口唾沫,盯着白五嗑巴道:“白……白五爷,今……今日能一睹仙姿,小潘荣……荣幸之至。”
第20章 开天眼投骰扬威出老千赌场惊魂
富贵赌坊也坐落在东营弄,与春风楼、销金坊比邻而居,正所谓吃喝嫖赌,整条街俱是全了。门面虽不及另两家气派,可帘子一挑,内里却是大有乾坤。赌桌前人头攒动,调笑声不绝于耳,投马掷骰,那叫一个热闹非常。
潘盼正看得眼花,迎面走来一荷官打扮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冲他们打着招呼:“呦,这不是柳爷么?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柳青皱眉,轻推他一记,佯怒嗔道:“我呸!不待见你柳爷,还是怎地?”
荷官搓着手,连声赔着不是:“那哪能呢……柳爷。小的这不是好久没见到您,想您想的呗。”
柳青笑骂:“聒噪的狗才!你想的是爷的银子罢!”
“都想!都想!”荷官猛点头应道,“三位楼上请!”
白柳二人首阔步走在前面,一个丰神俊秀,一个气宇轩昂,白衣绿裳,是相得益彰。潘盼颇有些自惭形秽,灰不溜秋地尾随其后,仰望两人背影,忽而诗兴大发:好个“白毛浮绿水”吖……
白玉堂与柳青可说是赌场惯客,见了骰盅牌九,都急不可耐凑过去摸上一手,哪里顾得上理会潘盼?她孤零零地挨桌转了一圈,没发现适合自己的项目,百无聊赖之下,干脆点了些茶果,躲一角落喝茶磕瓜子去了。
“喂,绿眼睛的。别看,就和你说话,过来玩骰子不?”
“啊?”潘盼“噗噗”两下吐掉满口的瓜子皮,吃惊回望,却见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正冲她挤眉弄眼。她捏捏腰间小褡裢,也就几十文钱,十赌九输,想想舍不得,于是摇头答道:“嘿嘿,咱没钱,玩不起。”
“没事。咱俩轧本。”少年灵活得很,眨眼间窜到她跟前,不容推托,一把拖起她就往赌桌上拽。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会玩啊!”潘盼急得直嚷嚷,扭头去寻柳青,可人挤人的,到哪望得见这两只缩哪桌上呢?
“瞅你模样还不错,怎生得这般蠢笨?连个‘五木投琼’都不会玩!”少年失望松手,一双大眼睛直盯着她上下打量,神情颇为不屑。
潘盼被他一挤兑,气得七窍生烟:多大的小屁孩啊?居然看不起咱……龇牙怒道:“不就是猜点子大小么?又有何难?”
“嗯,对头!”少年拍掌大笑,“你跟着我后面押就是了。”
二人推推搡搡扑到赌桌前,庄家的骰盅已摇得叮当做响了。少年急得大喊:“等等,等等!小爷还没开押呢!”
做庄的男子放下骰盅笑道:“艾虎,你就甭咋唬了,刚见你钱都输完了来着。”
“谁说的?小爷有的是钱。”被唤做艾虎的少年从兜里掏出十几个制钱拍桌上,又扯扯潘盼衣角,示意她把钱和他押在一块。
原来这小子钱不够,拉她垫背来了,潘盼恍然大悟。
“买点子,还是买大小?”庄家又问。
“买大小!”不等潘盼问明白,艾虎抢着回道。
“各位听好瞧好咧!”庄家一盅舀起桌上六粒骰子,在空中上下翻飞,末了,于桌上重重一扣,喝道,“下押!”
“大……大……小……就是小……”周边一片人声鼎沸。
“那就小罢。”艾虎挠头,底气稍显不足。
“四枚六‘混江龙’,这把是买大的朋友赢了。”
“娘的,又是大?老子不玩了!”
“哎呀,又中了!连中三把了!”
“……”
片刻功夫,赌桌前围坐的人群已是悲喜两重天。
艾虎垂头丧气,潘盼则在一旁捶胸顿足……三十个大钱啊!能买多少斤米、多少斤白菜啊……就这么被秒杀了……她回过神来,扭头瞪向艾虎:“你赔我钱!”
“什么钱?愿赌服输啊,我输得还要多呢。”艾虎没好气道。
“你!”某人双目喷火,勃然大怒,“气死我了!”一跺脚,别过脸去,省得与他相看两相厌。
骰盅又响,潘盼不经意瞥过去……咦?不对劲儿……三个三,三个五啊!
落地开盅,果不其然!潘盼激动得手舞足蹈,外加呼吸困难:难不成咱又透视了?那……那咱不是要大发了……
“喟,你怎么啦?”艾虎发觉她神色举止皆不正常,一把搀住她,颇为不耐道,“算算算,不就三十个钱么?至于嘛这是……回头我还给你得了!”
潘盼推开他,兀自掏腰包拿钱,头也不抬应道:“你身上还有钱不?一齐拿出来,这把看我的!”
“我再找找……”艾虎掏摸了大半天,又寻出十来个铜子,递到她手中。
“我买大!”某人捋袖子,挽袍子,急吼吼上阵。
“三个六!是大哎……”艾虎瞥一眼桌上的骰子,激动得直嚷嚷,双臂一张,侧身一个囫囵将数钱正在兴头上的潘盼搂进怀里。潘盼呆滞,只听艾虎重重捶着她的背又叫,“咱就知道没看走眼!兄弟你行!”
要死了!居然被这屁大的毛孩吃豆腐……她腾出一只手,一掌拍向艾虎脑门,骂道:“去去去!少跟你哥动手动脚的,咱财帛星正旺,被你这晦气子儿过上了,可没好事!”
此时的小侠年方十四,身子骨尚未长开,个子比潘盼要矮上半头,被她迎面一记老拳,倒也躲闪不及,揉着额头嘟嚷道:“小弟也是替哥哥高兴么……”
“喂,你们哥俩甭在那边拉拉扯扯地废话,下把还押不?”庄家板着脸吆喝上了。
“押!当然押!”二人异口同声。
“等等!咱这把不买大小,买点子。”瞧着买点子赢得多些,潘盼跃跃欲试。
“哥哥喟,买点子好难中的哇,还是押大小罢?”艾虎在一旁劝道。
“点子赢得多咋,怕啥?看哥哥的!”她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回道。
二人称兄道弟,呆怪叫得亲热,时不时还勾肩搭背一下,全然忘了先前还互相埋汰来着,惹来同桌赌客一片侧目,他们专注赢钱,只是当作没看见。
骰盅起落,潘盼凝神盯着那木壳,又看清里面点数,此把为小,共四个幺点,一个二,一个三,她暗自得意:咱这特异功能简直媲美光啊……
“几个点?几个点?”骰盅一停,艾虎便猴急着问。
“四个幺。”潘盼附耳答道。
“甚么?”艾虎瞪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
眼看同桌买大买小的已纷纷下注,这艾虎还杵着发愣,潘盼急了,一把揪住他衣领吼道:“四个壹!你耳背啊!多少?快跟啊!”
小侠如梦初醒,将面前的银钱尽数堆到赌桌中间,冲坐庄的大喊:“‘满盘星’!全押了!”
“我也押!”
“我押十个钱!”
“俺押二十个!”
赌桌上便是如此,气氛愈是浓烈,愈易行义气之事,一哄而上,随人下注,多半血本无归,时后往往悔不当初,却是无济于事。
须臾,庄家对台下注“满盘星”的局子钱已是堆积如山,坐庄的男子脸色也是益发难看,要知押点数的赢面一般在一陪十左右,倘若这把潘盼赢了,赌场吐出的钱可不是个小数,更麻烦的是这俩人继续赖在桌上玩下去,他们今儿的生意可就难做了……
“开!开!开!”狂热的赌客吆成一条声,把邻桌推牌九,掷状元彩的也一并吸引过来瞧热闹。
骰盅轻移一道细缝,四朵大红一点,潘盼觑个真切,振臂高呼:“满——盘——星!”
小侠更是激动,迫不及待跳桌上捋铜子去了。
“慢着!”艾虎伸向赌资的一只手被庄家轻巧拨开,“开全了再拿不迟。”只见他手腕一抖,骰盅漂亮地颠了个个,弹向空中,众人眼光不禁都被那急速旋转的骰盅吸引了去,一起一落之间,再看向桌面的红骰,已是三幺三杂。“俩位小哥走眼了,三个幺,‘小鬼叩门’。”庄家拨弄着朱漆木盅,两手来回抛掷,神情好不得意。
台下嘘声一片……
“嗳呀,差点就是‘满盘星’!”
“他娘的,又赔了……”
输银子的纷纷跺脚称憾,更有看斜头的,则是耍起了贫嘴:“要不就说‘差点儿’了么?这‘差点’、‘差点’,就是差这一点!”
潘盼见了三枚幺,先是一懵,被众人这么一嚷嚷,方才回过神来:nn的,障眼法!明明是出老千嘛……
小侠是个火爆脾气,一脚踢飞桌上的赌具,跳到庄家跟前,揪住他衣领怒骂:“天杀的狗才!下绊子、玩把戏耍到小爷头上来了,小爷今儿非好好教训你这狗才不可!”说着,对准庄家眉骨就是一记。
“哎哟喟!”庄家吃了个痛快,捂着脸哀嚎,“大苟,二苟!快出来!有人砸场子咧!”
潘盼惊悚:关门放狗!可不得命了……只见大苟、二苟应声而出,原是两名膀大腰圆的打手,黑衣衫裤,红领巾子,一人持根胳膊粗的楸木大棒。远远看来,竟似两尊铁塔,慢腾腾向艾虎围拢过去……她何曾见过这番架势,登时唬得三魂丢了两魂,第一反应是报警,可一琢磨,咱如今身在宋朝,这110不通啊?等胡进那帮步快赶来,人都快踩扁了……要不咱冲过去大吼一声“不许动!俺是警察……”得了吧,不被拍死才怪……潘盼愁容满面,四下里瞄瞄,楼梯口离着不远,要不咱先溜?唉……不成啊!人家好歹叫你几声哥哥咧,做人不能太不仗义不是?
头脑一发热,算了!豁出去了咱……她一个箭步窜到艾虎身前,横亘在他与庄家之间,转过脸朝庄家又是作揖又是陪笑道:“哈哈哈,一场误会……小弟年幼,不通世故,咱这就把他领回家去,不妨碍你们做生意。”说着,低首挽起艾虎就想开溜。
“站住!”庄家拍桌子大吼。
“还有嘛事儿?钱都输光咧!”潘盼可怜兮兮回头。
“这也叫误会?”庄家冷笑一声,指着淤青大片的眼圈反问。
“嘿嘿。”小侠笑得肆无忌惮,猛唾一口又道,“你活该!”
潘盼听了,额际黑线重生:愣小子,心里面想着就成了呗,干嘛非得说出来啊?找抽呢这是……
庄家阴了脸,咬牙切齿下令:“大苟,二苟,把这俩闹事的拿下,给我扔街上去!”
潘盼吓得是两股战战,六神无主,心底一个劲地后悔,不该逞这英雄,这下可好,要被揍成狗熊了……
“哥哥快跑!”艾虎瞅个空隙,抡起一脚踹翻桌子,伸手拽过呆若木鸡的潘盼就往楼梯口飞奔。
钱币、碎银叮叮当当滚落一地,又招来一众赌客争打秋风,登时哭闹的,骂娘的,鸡飞狗跳,整个赌坊乱成了一锅粥……
第21章 逢急难妖狐施缓手醉迷蒙老鼠背熊猫
大凡混迹于赌坊花巷看场子的,多半在江湖上历练过,没两把刷子可干不来这行。故而小侠拖着潘盼只跑出数步,便被苟姓兄弟给截住了。眼看那大棒就要兜头落下,潘盼吓得闭了眼蹲在地上……
“嗵嗵”两声闷响,棒槌跌落在地,“嗷嗷”的怪叫声又传入耳内,潘盼睁了眼瞅一旁的艾虎,见他神清气爽,不似受伤的模样,一肚子问号继续抬头向上瞄……左瞄瞄、右瞄瞄,她只觉眼前金星飞舞,脑海里“噌噌噌”闪出四个大字――英雄救美!
只见左首边立着个大苟,一条膀臂被反拧住,龇牙裂嘴在叫唤。身后俩人,正是白毛浮绿水那两只极品型男。右首边立着个二苟,后领襟被人拽着,也在“哼哟”喘呵。出手的是位精壮汉子,约莫三旬年纪,长脸黝黑,眸光闪烁,灰袍鹤氅,赤练短刀,端得是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紧挨他身边的是位白面后生,年纪略轻,与白柳二人相仿,青袍蓝冠,形容儒雅,气度与早先那束竹倒颇有几分神似之处。
潘盼傻愣着不出声,小心肝“嘭嘭”跳得比刚才遭人追打还快上几分。心头暗忖:中牟这小地方出人才啊!晋代出了个潘檀郎不说,单单这大宋,也是帅哥处处有,型男遍地走吖……
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搀起,扭头望去,却见白面书生冲她温柔一笑。她受宠若惊:妈呀!今儿啥个好日子……这许多美男冲咱笑?却听艾虎唤道:“师父!沈叔叔!你们怎么找来啦?”
那头沈姓后生“嗯”了一声,正要开口,忽而瞥见白五身旁的柳青,眼神一亮,招呼道:“三师弟!”
柳青斜睨他一眼,颇不情愿应答:“嗯,二师兄。”言罢,便别了脸去,不再理会,看情形对眼前这位师兄十分不待见。
沈师兄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立在一旁,更是讪讪。
艾虎师父见这二人透着生分,忙出来圆场道:“智某师徒与仲元兄弟往开封办些差务,路经中牟,没想劣徒心性顽皮,跑来赌坊哄闹,还连累柳爷朋友。”复又向小侠使个眼色,“艾虎,快向柳爷赔个不是!”
艾虎冲他师父扮个鬼脸,笑嘻嘻道:“咱是跑快迷了路,误打误撞进了赌坊,能碰见柳爷,也是艾虎的福分。”
柳青对这双活宝师徒也是没辙,面色略缓,扯了个笑脸应声:“二师兄、智爷,还在杭州招贤馆高就着哪?”
沈仲元点头答道:“我等暂且栖身在马庄主那儿,不比师弟闲云野鹤。”
潘盼听这群人说话,颇有些不明就里,表面看着柳青倨傲了些,实上她哪知道,柳青平生最是瞧不起依附阉宦之人,沈仲元口中的马庄主马强便是当朝内务府总管马朝贤的侄儿,其妻郭氏又是那大宦官郭槐的侄女,这马强仗着朝中有人,在杭州府霸王庄内设了个招贤馆,网罗些好勇斗狠的江湖豪客在馆中挂单,平素横行乡里,且与那襄阳王还有牵连。故此柳青与沈仲元虽系出同门,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柳青是个直性子,哪想着这内里是另有乾坤呢。
这当会儿还没客套几句,那晌赌坊里夹枪带棒的喽罗已从四面八方聚集了来。
刚与艾虎争执的庄家走在前首,气势汹汹喝道:“我说一个毛孩子怎敢来富贵坊撒野,原是带着许多帮手!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今儿不把这理撇清了,一个都甭想走!”
白玉堂是何等高傲之人,听闻此言,都不屑多做辩驳,攥紧了刀把,俊面含霜,一股子杀气腾然而起:“爷要走,还怕几条狗挡了路不成?”
庄家气极,手一扬道:“弟兄们,给我上!”
好个智化!只见他龙行虎步,猿臂轻伸,转瞬已闪到那恶庄身前,强搂他肩膊硬生生摁于条凳之上。他也跷了二郎腿坐下,冲身后十来个喽罗摆摆手道:“慢着!咱还有事儿与你们主家商量。”一干打手见正主被制,登时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在一旁候着。
那智化掉过脸来又冲恶庄嘿嘿一笑,拍着他肩头热乎出声:“大兄弟,你看这屁大点事儿,偏整得舞刀弄枪的做啥?这赌坊见了血光,可是大大的不吉……有甚么憋气的和兄弟我说说,兄弟帮着开解开解,化戾气为祥和,这和气方能生财么。”
潘盼站在一侧细听,几欲笑抽:化戾气为祥和说滴……她骤然就想起还珠上那“化力气为浆糊”的小燕子了。慢说这艾虎师父也忒能瞎掰了,看他那笑容狡猾得……总让人想起狐狸来。殊不知,眼前这智公子,江湖上诨号便是“黑妖狐”,日后与她和丁兆蕙三人谱出一段盗御冠的瓜葛来,是几重风雨几重难,留待后叙,不忙细表。
恶庄被智化拿住,是动弹不得,悄眼打量白、柳、沈三人,神态要么从容、要么不屑,就是没有半点怯意。他也算个机灵角色,虽摸不清这几人来路,但也知必定撞上硬点子无疑。当下不敢再逞凶势,就着黑妖狐话头唱起戏来:“这位壮士,小弟开门做买卖,也不容易。令徒伤人砸场子,咱今日这一进一出,本可蚀大发了。”
妖狐早知他会来这一招,望了望恶庄的熊猫眼,变戏法似的从掌中托出一青瓷小瓶来,不紧不慢道:“这伤小可倒有些法子,一日敷上两回,三日必能痊愈。至于我那劣徒,本是年少义气,就交由小可带回去教训,你看如何?”
庄家勉强点了点头,手指向潘盼又道:“他还不能走!”
潘盼欲哭无泪:嘛回事儿呀?咋又扯到咱身上来了……只得求救似的看向柳青,好歹也是师徒一场,再说了,这赌坊也是你们俩带咱来的吖……
未等柳青发作,智化笑眯眯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又是哪里开罪了老板?”
“先前耍‘五木’的时候,他出老千。”恶庄反咬一口。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才……才没出千……明,明明就,就是你……”潘盼急怒攻心,气得话也说不利索。
“你甚么你!笑话!不玩鬼,你能赢那么多把?”庄家抢白道。
“我……我运气好怎么着?”她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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