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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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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呷了口茶润润嗓子,徐徐道来:“这法子便是守株待兔。六扇门的弟兄追捕花冲已逾半年,摸清这厮有个脾性,爱往人多热闹的地方钻,瞅准年轻美貌的女子,侍机行事。咱们不妨借个热闹场子,候准了他,来个关门打狗。”
展昭略显犹疑:“四弟此计甚好,可这热闹场子上哪方能借得呢?”
蒋平胸有成竹道:“后日便是灯节,每年逢这时候松江最大的窑子春香院都会搞些花头,听说今年是几位红牌争花魁。这花蝶喜好风月,又爱出风头,想是非去不可。咱们何不演一回李代桃僵,在那新晋的花魁娘子屋内候着,杀他个措手不及。”
群侠明白他话中之意竟是要寻一位弟兄假扮花魁呢!当下有的暗中发笑,有的低头沉思,惟个白老五又坐不住了,站起身唾一口道:“你这主意真真儿是发霉发馊!堂堂七尺男儿去扮青楼贱妇勾引宵小之辈,可不让江湖朋友看尽笑话?”
蒋平正色道:“五弟此言差矣。人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花冲心思残忍且作恶多端,此等祸害多逍遥法外一日,所及之处便无有太平一日。你我于公是官,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理当全力缉拿钦命要犯。于私吾等向来自诩侠义,不做二字,逢此恶贯满盈之辈更该尽早荡平翦除才是。试问,哥几个的面子与百姓安危孰轻孰重?”
这一番为官为侠的大道理,配上翻江鼠同志慷慨激昂的语气愈发显得掷地有声。白玉堂是面红耳赤答不上话来,北侠捋着一部紫须连连点头,展昭也是面露赞许之色,丁兆蕙与柳青俱是面无表情。潘盼心道:你个死耗子倒是花妙!长这般丑,自是扮不成花魁娘子,若是扮上了,甭说蝴蝶,就是苍蝇也被吓跑咧!眼下却好,净算计别人……这北侠也是,眼睛绿的,胡子紫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明摆着想看别人笑话么……猫儿那神情忒不厚道,一定自认为身材魁梧,坏事儿摊不到他头上罢?她胡思乱想着,眼前仿佛幻化出剩下三只身着女装,翩翩起舞的场景……天香国色呀天香国色……
果不其然,那欧阳春眯着双目道:“蒋四弟这法子绝,我等屡屡擒拿花冲无果,皆因着敌暗我明的缘故,此下一颠倒,不愁逮他不住。”说着,朝众人嘿嘿一笑,“老哥哥这些年有点个心宽体胖,倘若年轻个十余岁,既是为民除害,乔装一回又有何妨?”言下之意:诸位贤弟,俺看好你们呦……
蒋平见北侠架势,忙跟着一搭一唱:“欧阳哥哥说得是呢!唉,我蒋平模样要是长得周正些,也不劳几位兄弟为难了。”
展昭拢着嘴轻咳两声,接道:“既然都觉着这法子可行,不妨试上一试。假扮也需个胆大心细的,大伙儿说说,谁去稳妥一些。”
柳青忙道:“展兄,依小弟浅见,若论办事牢靠,自当非你莫属。”
展昭笑得不着痕迹:“柳贤弟不必自谦,愚兄听闻你抚得一手好琴,似乎更是上佳人选。”
柳青不知猫儿使诈,摆手露了口风:“展兄折煞小弟了,我柳青只是粗通音律,琴弹得好的那是五弟。”
“噢,原来是五弟啊。”丁兆蕙挤眉弄眼,“锦毛鼠少年华美,胆识过人,在松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不到五弟琴技也是如此高超。”
柳青自知失言,给白玉堂惹祸上身,当下涨红了脸偷望白五,讪讪地答不上话来。
白玉堂冷笑,手一挥,将潘盼唤到跟前:“小潘,旁观者清,爷几个你都算熟,你倒是说说,谁去春香院扮娘们更合适一些?”
且说潘盼本呆在一边看群侠斗嘴怪有意思的,没想到这白玉堂又给她找麻烦来了。心底抽搐:你说这几只,个个都是难缠的主,咱哪位都得罪不起哇……愣了半晌,结巴应声:“小的……小的瞧着都……都不错,不如,几位爷抓……抓阄决定好了……”
“嗯,这主意不错,公平!”柳青击掌道。
“行!”见众人点头称是,丁兆蕙拍桌子唤道,“来人,拿一副签筒来!”
片刻功夫,伴当拿了套象牙签具过来。免去欧阳春与蒋平这一老一丑不招人待见的,余下四侠一人一签,选了三只双数,一只单数,和在一起命潘盼摇掷。
潘盼捧着签筒“叮叮当当”晃了一会,请示蒋平:“哪位爷先挑呢?”
蒋平想了想道:“既是抓阄,便按规矩办,姓氏笔划短的先来。”
头个挑的,选中双数的面当然要比其后高出不少,丁兆蕙俊脸浮上些许得意,也不伸手去拿,瞥一眼潘盼,随意道:“给爷递一根过来罢。”
她顺手边抽了一根恭恭敬敬递上,转身又向其余三人走去,浑然不觉自个儿已在某人愤怒地眼刀中被凌迟了。
白玉堂持着签高声嚷嚷:“六!双的!”
柳青难抑惊喜:“啊,我就是个二!”
展昭忍住笑道:“我手里是支八。”
群侠纷纷向丁兆蕙看去,潘盼顿感芒刺在背,捧着签筒的手微微发抖:完鸟!那支单号签好像是咱拿给他的也……话说是这臭小子自己运气不好,可不能因此记恨咱吖……
蒋平上前一步,拍着双侠肩膀,笼络道:“丁贤弟,此番若能得手,你便是个头功!”
丁兆蕙不出声。
柳青附和道:“就是,就是。二弟莫要顾虑,咱们都在暗中帮衬着。”
丁兆蕙板了脸,仍是无话。
展昭轻声问:“二弟,还有甚么地方需要大家帮忙的,尽管开口。”
只听丁兆蕙咬牙切齿道:“需要一个丫鬟。”
北侠兴致勃勃提议:“要不你们再抽一轮儿罢?”
“不必了。”丁兆蕙冷冷应声,“展兄,你这伴当伶俐得很,跟我也合作过两回,依我看,就他好了。”
不等展昭答话,蒋平已将缩手缩脚的潘盼拎到双侠面前,笑吟吟道:“不错,不错。我也跟小潘合作过,机灵得没话说。”
潘盼叫苦不迭:万恶的旧社会,好没人权吖……
第43章 烟雨阁卧听烟雨春香院巧扮春香〔下〕
说起松江府的花米分窑子,首屈一指当属华亭的春香院。一则规模大,整个园子占去闹市街集十来亩地儿,三进三层,高墙巨户,跨院厢房无数。二则姑娘多,能歌善舞者有之、擅吟诗作画者有之,俗的、雅的,无不周全。逢年过节,都会搞些噱头吸引花客,此番更是从清吟小班内挑了几位拔尖的姑娘搞甚么“花魁”大赛。要知这赛与不赛俱是假的,清吟小班的姑娘多是雏妓,平素只开盘子不留客人住局的,用俗话讲就是卖艺不卖身。待长到了够拉铺的年龄,老鸨子便会想方设法威逼利诱姑娘们接客了。这“花魁”大赛实上如此,垂涎欲滴的嫖客们争着砸银子想与自个儿相好的姑娘春风一度,妓院老板乘机大大捞上一笔罢了。
群侠依蒋平之计,各自换了装束,早早儿便驻进了春香院,于几个重要出口处把守。潘盼倒也不算麻烦,左右是个丫头,只是打散了髻子重绑了两条大辫,换上一身青色丫鬟服了事。惟有丁兆蕙是个唱主戏挑大梁的,被安排在花魁新居烟雨阁细细儿梳妆打扮。
那春香院的老鸨被告知开封府的官差上她这里抓人来了,怎不吓得两腿哆嗦?当下便遣了闲杂,亲自侍候双侠易容上妆。未多时,一个头顶鸿鹄髻,身披茜绵纱,米分面桃腮,香风拂面,亭亭玉立的高挑美人便脱然而出了。潘盼很不厚道地想起了人妖,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心内感慨:啧啧,冰山美人,要是笑容再热情一点就更好了……
面上脂米分厚如城墙的老鸨一笑便有白色碎屑翩翩下落,只听她谄媚道:“丁二官人,您这装扮算是置好了。”说着,又是艳羡又是惋惜的眼神不停地对着丁兆蕙上下扫描。
潘盼很明白她的心意:羡慕的是臭小子打扮起来竟然比她们家的姑娘还俊,惋惜的是这么俊一“姑娘”竟然不能帮她们家挣钱……
丁兆蕙不耐烦挥手:“行了!下去罢。”
老鸨吓得应声而退,潘盼忍住笑提醒道:“蕙蕙姑娘,您说话声倒是细嘛点儿呀。”
双侠飞起一脚将门踹上,满头珠翠凑到她跟前,拿腔捏调:“盼儿,要是觉着好笑,你就笑出来罢。”未了,还翘个兰花指朝她脑门狠戳一记,“憋着很辛苦的。”
潘盼揉着额角抽搐:“不辛苦,不辛苦……”
双侠轻哼一声,拂袖进了里间,拢拢衣襟端坐镜前,高声吩咐:“过来替我捶捶背。”
“是,是,蕙蕙姑娘。”她屁颠儿应着,跑过去便朝美人肩膀一通猛擂。
“手劲儿还不小么。”丁兆蕙冷不防捉住她一只细爪,慢吞吞道,“爷都快被你敲岔气了,要真是位姑娘,还不被你给捶死……”
“嘿嘿,那我后面轻巧点儿。”潘盼傻笑抽手,她也觉着力道是大了些:臭小子的假胸在镜子里瞧见抖得厉害……
丁兆蕙紧攥不放:“说,前儿那签,是不是你搞的鬼?”
臭小子!睡不着觉怪床歪……她急得指天划地:“没!肯定没!咱要是使坏做手脚,天打五雷轰!”
“行了,行了!不过随便问问,你这般赌咒发誓作甚?”双侠松了手,嗔怪道。
“二爷英明。”潘盼抹汗絮叨,“那天真的只能怪您运气不好,咱可半分害您的心没有……”
“你渴不渴?”丁兆蕙烦了。
“有……有点。”她支吾答道。
“桌上有水,自个儿倒!”丁兆蕙就想她尽快闭嘴。
“嗯嗯,谢蕙蕙姑娘体恤。”偷瞄一眼美人脸色,一口茶差点儿没唬得喷出来。
这烟雨阁是个居高所在,位于欢场中心,自打过了巳时,淫词艳曲儿夹杂着花客□□们的欢声笑语是一浪高过一浪。只闻见一个娇俏女声唱道:“们家那三从四德好□□,哪及着朝云暮雨花门好。奴家只因父母早亡,流落在烟花行院……你那眼又亲,手又准……”潘盼听得那□□越唱越露骨,浑然不自在,便一口接一口喝水,可总感到臭小子在旁边瞪她,斜睨过去,果然是,当即吓得呛到。反复多次,皆是如此。
丁兆蕙朝狂咳不止的某人拍桌子:“你有完没完?都冲爷喷了十八口茶了!”
谁让你老是瞪我的来着?潘盼好容易止住咳,不敢明讲,委屈不已答:“您老都冲咱抛了十八道媚眼了,小的能不喷么……”
“你……”双侠被她气得语塞。
“哎呀。”潘盼吓得跳起,忽觉自己喝太多水了,忙道,“小的尿急,去趟茅厕先!”旋风般冲下楼,才发现初到春香院,竟不知w方位如何。悉不知这花门之内,女子如厕多是于室内净桶方便。她提着裙子,暗地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正颇感为难之际,瞥见对面行来一年轻公子,当即也顾不上忌讳,迎上前问:“请问这位官人,茅厕是在哪个方向?”
那青年公子略打量她,温言道:“出了这个角门,往西边直走便是。那边暗得很,不知姑娘……”
“哦。我们家小姐的恩客刚上茅厕的路上落了件东西,命婢子去寻。”她欠身行了个谢礼。
“姑娘小心了。”青年公子微笑转身。
恍惚间,潘盼倏地觉着这男子的身形乃至声音都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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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鼻子钻出臭气熏天的茅厕,潘盼边挥衣袖边道“晦气”。满身的尿臊味儿,回去铁定要招那“蕙蕙姑娘”耻笑,脑子里寻思着找个风口晾晾,只走出几步,却有人从身后悄悄儿窜出,一把捂紧了口鼻,未及挣扎,便已被绑得跟粽子似的结实。紧接着被扔进一个大桶,合上了盖子。桶内奇臭无比,潘盼被熏得胃里边翻江倒海,心内惊惧万分:难不成咱被掏大粪的给绑架了?未多久,桶身侧倾,像是腾空而起,再“咣”的一声重重撞在另一件木器之上,又一阵铺天盖地的屎臭来袭,潘盼几欲背过气去,随着辘轳声响,猛然醒悟自个儿被人装粪桶里偷偷夹带了,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干啊?认错人了罢……她懊恼不已,无奈口中塞着条帕,手脚缚着绳索,半分动弹不得。
心中默念到第二百一十七次“救命”,总算撞见一位大侠了。“喂,等等。你车上拉的甚么?”潘盼欣喜若狂,是柳青的声音。小青儿,你若能识破这厮,你就是个一吖……
“这位爷,小人专职倒夜香的,车上两桶都是。”神秘人轻巧应对。
“夜香?打开瞧瞧!”柳青脚步声近。
潘盼激动得涕泪交流:柳爷,柳大爷,您老真是英明神武……
“爷,您请离远些,小心脏到衣服。”神秘人镇定自若揭开一只粪桶。
“快走!快走!”柳青捂着口鼻气急败坏出声,想是薰得不轻。
“是嘞。”神秘人弓身拉起小车便往院外行去。
死柳青!你个不长眼的混球!蠢蛋!潘盼气得哼哼,愤怒之中,不禁生出几缕绝望:这绑匪不是一般的强啊……劫财?春香院有钱的主多了去了,哪能看上咱一跟班……劫色?这假面糊着,也瞧不出有啥动人之处么……
浑浑噩噩又换上一乘马车,约摸颠簸了数个时辰,方才停住。凭借急难之中突发的良好透视功能,潘盼依稀辨出前边乃一道灰墙,“阿弥陀佛”几个金漆大字斑驳脱落,看情形,这落脚之处竟是座破败的小庙。脑子里正琢磨着绑匪等于和尚的几率,却不料神秘人陡然出手,将她连人带桶从马车上掀落,“呯”地一记闷击,直把她踹得骨碌碌滚进了院子。
该死的!想要咱小命呐这是……潘盼眼前一片金星飞舞。
“美人儿,能撑到这会还没晕过去,够皮实!”一张陌生的脸,笑容猥琐,伸手将她从桶里提了出来,又朝她脸蛋猛拧一把,“带劲儿!花爷我就爱你这味儿的!”
花……花冲?!潘盼惊悚:猫儿他们费足了心思要逮的采花大盗?!咋给咱遇上了咧……先奸后杀?这……这可没得命了哇!nn滴!大侠都死到哪里去鸟……她瑟瑟发战,细条身板抖呵得有如寒风中快要凋零的黄树叶子一般……
第44章 圆妙庵熊猫踩花蝶九曲河妖狐戏猫鼠〔上〕
里屋不大,一张帷幔低垂的楸木大床快占去一半地儿,周遭东倒西歪地撂了几把桌椅。顶角有只小香案,顿着几个干尸似的瓜果,地下一只破烂蒲团,已磨得辨不出原来颜色。细瞧那佛像,狮兽锡杖,这采花大盗竟供着地藏王菩萨,倒也是件稀罕事儿。
且说那花蝶拎了一身屎臭的熊猫入内,顺手将她搁门边长条板凳上,抽去塞嘴的条帕,解了绳缚,搬了张椅子紧挨着坐下,一双利目死盯着她,神情贪婪而又兴奋。
潘盼不寒而栗:按马车行程,天都大亮了,怕是早出了松江府吧,荒郊野岭的,也不知是哪……猫儿他们一时半会定也寻不到这里……娘咧,在劫难逃啊!
花蝶幽幽儿开口:“把沾屎的衣裳脱了。”
潘盼惊悚,一个劲的摇头。
“快脱!”花冲凶形毕露,作势便向她腰间抓来,“可是要爷亲自动手!”
“不用!不用!”她唬得跃起,“我自个来,自个来……”哭丧着脸将外褂脱了。
花蝶很是满意她的举动,点头道:“嗯,美人这会子没先前那般臭了。”
这花冲三番两次称她“美人”,潘盼听了纠结:你丫哪里看出咱美了,眼光也忒矬了吧?花魁不去采,瞧上咱这野草级别的……
花蝶见她神色懵懂,得意地搓着手掌:“美人儿,不记得爷了?”
“淘大粪的,咱没印象。”潘盼老实道。
“你,你……”花蝶气得话也说不利索,“你敢……敢说爷是淘大粪的?”
“你是不是觉得绑架咱能换些银子啊?告你,我家很穷的。”她开始装傻充愣。
“有意思。”花冲反倒笑了,一指勾过潘盼下巴,一指刮上她的脸颊,啧啧出声,“这面具手工真是不错,若非美人这对碧眼勾魂,爷怕是错采花魁娘子,误了你这天香国色了。”
潘盼心叫坏事:自个儿只在逛城隍那日女装过一回,难不成被这厮撞见过?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逐一闪出当时情景,一个可怕的揣测油然而生……“你也易过容了!”她失声惊呼。
“聪明!”花冲哈哈大笑,反手从面上揭下一层薄皮,那相貌竟是潘盼在春香院问路碰到过的年轻公子!衣袖一捋,又换了脸面,这回却是她与月华在城隍听戏偶遇的俊俏后生了。
“原来你……是他……”潘盼喃喃道。为嘛咱总是最背气的一个?她瘫软在凳子上,心思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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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上花冲这淫贼自打偷青那日窥见熊猫真面,便叹生平阅美无数,皆不及眼前之人绝色,心下早存了要将她采到手的念想。当天暗地里追踪至丁家别院,候了许久,却不见佳人芳踪,为此还扼腕叹息了一阵。孰料“蝴蝶”与“花”缘分颇深,隔了两日去春香院行乐,恰巧撞见晕头转向寻茅厕的潘盼,假惺惺指点去路,旋即备了车马,乔装作收夜香的小工,将个美人用大粪桶一装,连夜运到了杭州府。再说这容身小庙,原是座尼庵,因地处荒野,香火不旺,仅有的几个姑子也别投他处,只剩了几间空屋林立,被偶然路经此地的花蝶发现,好端端一方净土反沦为辣手摧花的所在了。
俊男忽变采花盗,落差甚巨,潘盼眨巴着绿眼回不过神来,呆愣之际,却不防花蝶淫心大盛,早已欺身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伸手向发线探去。她这假面本是糯米汁糊上去的,不惧冷热,粘性极强,每次揭下都得用热手巾晤上半刻才成,哪经得起这般生拉硬扯,还没剥半点儿,潘盼便杀猪似的狂嚎起来。
“你小声点行不行?”花蝶松了手,捂耳朵皱眉。
“啊!啊——”某人心有余悸,仍是余震不断。
“再叫!再叫爷把你舌头割了!”花蝶威吓道。
潘盼知他凶狠,当即闭了嘴不敢吱声,可怜巴巴地抱膝缩成一团。
花冲不耐烦问:“你这假面为何撕不下来?”
“大,大概是皮……皮厚的缘故。”她抖呵应答。
“少耍花腔!”花冲冷笑,径直从怀内摸出柄小巧匕首,锃亮的刀锋贴上潘盼面颊,“皮厚?爷帮你削了省事。”
隔了一层人皮,她还是感到了森森寒意,吓得摆手:“用不着!用不着……热水泡泡就下来了。”
“那好。美人,我们洗个鸳鸯浴如何?”花冲□□连连。
“不必了罢?”她倒吸一口凉气,“孤男寡女,有伤风化呐。”
“没事儿。”花冲从屋角拖出个硕大无朋的浴桶,朝潘盼神气十足道,“咱们爽咱们的,让别人羡慕去罢。”
这厮思想前卫得紧,和他谈什么羞耻之心,简直是鸡同鸭讲么……她忽觉着大势已去,索性发问:“依你的相貌武艺,也称得上是人中龙凤,投怀送抱的女子定是不少,何必屡屡强人所难呢?”
花冲身形僵硬,面色一沉,喝斥道:“贱人,爷不过爱你容颜,将你接来快活,再要啰唣,可怨我不得。”说着将她扔上木床,反手绑在床框边上,捏住她下颏狞笑,“美人儿,爷采花从不用强。看,这是甚么?”言罢,又从怀里掏出个三足小鼎,用火折点了,丝丝缕缕的甜香登时在帐幔之内弥漫开去。
莫不是春……□□?!潘盼冷汗潺潺。
“合欢香。”花冲贴在她耳畔低语,“美人儿,包管你□□……”
“呯”的一声,花蝶摔门而去,想是烧洗澡水去了,留下兀自发傻的熊猫。
遥想当年,熊盼盼也是j大一霸,玉泉校区响当当的人物,小命断送于此,忒没脸了……她屏息凝神,绷直了脚尖去够床尾的小香炉。好在身高腿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总算将香炉挪到近处。袖拢中本有些物事,正好派上急用,她一点一点抖出,终于落了小半块到手心里,腾开香炉盖,将东西填塞进去。心道:姑奶奶我死活可全瞧你了……倏地听见门响,赶紧躺倒,一脚将香炉复又踢向床尾。
来的正是花蝶,哼着“鸳鸯戏水”的小调,拎两水桶美滋滋地在灶头与禅房之间打转,穿梭数趟,澡盆填了个半满,凑到床前,摸着潘盼脸蛋儿出声:“美人,爷这就抱你进去。”
潘盼捏细了嗓子,故作娇嗔:“哎哟爷,奴家头晕得厉害。不如你将就着洗罢,我先歇上一会。”
花蝶只道她药性发作,不禁心花怒放:“好,好!我先去沐浴,完了便来服侍美人儿。”
潘盼断断续续屏气,实在憋不住了就小喘上一口,不知为何两种药香一混,头脑竟清明得很。她默记花冲捞手巾发出的水声,数到十多下时,却听“咚”的一记闷响,其后再无声息。她艰难侧身,瞥见花冲果真头倚着木桶,耷拉着眼皮没动静了,忙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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