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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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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又兼背了一早上的书篓子,哪敌得过吃饱喝足的元翠绡。他脚底下渐慢,背上已不轻不重的挨了好几下,眼见着快被愈战愈勇的元翠绡撵入死角,急得高叫:“五爷救命!”
白玉堂身形一闪,挡在二人之间。元翠绡向左,他便往右;元翠绡向右,他又朝左,如此几次,元翠绡忍不住道:“我和他单挑呢,你让让。”
白玉堂抱臂圈肘:“我偏是不让了,你待怎样?”
元翠绡一愣,想来便有些心酸:也罢,耗子哥哥,谁让我坑你那么多次,应有此报……
那雨墨才缓过一口气,见些情景,立马又不消停道:“打不着,打不着。”
白玉堂听着皱眉:你这打不死便要得瑟的性子,也好改改了……当即侧行了一步,让出一人来宽的空当。
雨墨眼前豁然开朗,正对上元翠绡呲牙一笑,不由唬得魂儿都要飞了,边退边嚷嚷:“五爷救我!五爷救我!”
“小子!看你还往哪儿跑?”元翠绡正待欺身上前,来个瓮中捉鳖,不想步子又迈得大了些,一脚踩着裙裾,整个人重心陡失,结结实实地朝地面砸去。
“啊!”雨墨、夏蝉各自发出一声惊叫。
所幸白玉堂手快,一把捞住了她的胳膊,将其倾倒的身子提了起来。
元翠绡仓促站定,暗自琢磨该不该道声谢,倏地发觉白五仍攥着她的胳膊,并无松开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白玉堂双眸亮得慑人,“又如何识得沈仲元?”
“放手!要你管。”元翠绡心头一沉,使劲儿挣扎,却脱不开去,情急之下,照着白五的薄靴,出力便是一脚。
白玉堂吃痛,手底一松,元翠绡乘机闪到一边,揉着胳膊道:“天下之大,相似之人多了去了。我与阁下素昧平生,犯得着如此相逼么?”
公孙策走到白五身边,悄声道:“白公子,这小娘子言行颇为出格,恐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你莫要错认了去。”
与双侠一道护送潘盼、烈儿去往辽国,本就是白五的一桩心腹之事,鉴于潘盼的钦犯身份尚未洗刷,更是从不曾对人言。此刻他虽疑心眼前之人即是潘盼,但奈何她咬紧了牙关并不认承,又有这眸色变化,想来想去,也是解释不通。于是沉吟了片刻道:“小娘子,你既然与小诸葛沈仲元相熟,可知他有一位知交好友,名唤丁兆蕙的?”
元翠绡心跳蓦地漏了半拍,略一恍神,冷着张脸,吐出两个字:“不知。”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楼梯间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带着两名长随走了上来。
夏蝉见了,慌里慌张地福下身去:“参见王爷!”
颜查散一行俱是惊愕不已。
赵爵眼内并无旁人,扬了扬手中的泥金折扇,冲着近乎石化的元翠绡微微一笑:“过来。”
元翠绡心头一悚:这假爹干嘛来了?!夫子呢?夫子又干嘛去了……她抖抖缩缩地移步上前,正欲行礼,却被赵爵拉住了。
赵爵一手牵着她的细腕,一手执扇柄照她额角轻敲一记,语气宠溺道:“女儿呀,你又调皮了。”
这大叔也太能演了,跟你老飚戏,咱压力山大吖……元翠绡忍下心底恶寒阵阵,深吸一口气,憋出一副如沐春风的表情,娇声道:“义父,你为何这般晚才来?”转而指向颜查散一行,拧腰跺脚,噘起小嘴儿皱眉,“喏,就是他们欺负我。义父可要为我做主。”
赵爵“噢”了一声,方才瞧过去道:“你可知他们是何人?”
元翠绡扮惯了无知少女,一脸懵懂地摇头:“女儿不知。”
那三人早已站成一排,次序行礼道:“下官颜查散、白玉堂、公孙策,参见西平郡王。”
赵爵草草挥了挥手:“几位大人免礼。”
颜查散近前一步,作了个揖道:“方才小僮多有冲撞,实乃下官驭下不严所致。下官在此跟王爷与小娘子赔不是了,还望二位能够海涵。”
赵爵笑容和煦道:“哪里,哪里。钦差大人言重了,是本王教女无方。得罪之处,还得请钦差大人卖本王几分薄面,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颜查散谦声应对:“不敢,不敢。”
赵爵缓缓松开元翠绡,挥手唤过夏蝉:“愣在那里做甚么,还不快送小娘子回府。”
夏蝉急急应了声“是”,小跑到元翠绡身边,二人对望一眼,俱是如释重负,携手快步即往楼下去了。
赵爵含笑目送她离去,回头又道:“颜大人,我这个义女头部受过伤,脑瓜子有时不大好使,将才搅扰到诸位,改日本王请你们喝酒压惊。”
元翠绡瞎过一阵,耳力练得极好,隐隐闻得赵爵在背后编派她,怄得踏错楼阶,险些没从梯道上滚下去。
第117章 元翠绡佛堂惊魅影金牡丹耦园结帕交〔上〕
回到耦园,已近日中。元翠绡骤然记起还有一事未了,当下步入书房,捧出辛苦抄录了一天的往生咒,又朝园子外头走去。
夏蝉见了,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问:“小娘子要去哪里?”
“瞧把你紧张的。”元翠绡扬了扬手中大叠的卷子,“看见没?南无阿弥多婆夜。我送去佛堂烧化,拔业障才能得往生么。”
夏蝉伸手欲接:“让婢子陪你去罢。”
元翠绡举高些道:“你去做甚?烟薰火燎的。里头不就一个哑和尚么?你还担心我再找他算命不成?”说到这里,自个儿也忍不住笑了。
夏蝉怔了怔,随即道:“那好罢。婢子去膳房取些吃的。”
元翠绡一路走,一路寻思:颜查散是京官,如何会被外放到襄阳呢?白五是他的义弟,随行倒不奇怪。可那竹子精不呆在开封府,好好儿当他的主簿,同跟过来做甚么?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莫非竟连誉满汴都的黑白配也散伙了……脑海中逐一闪过展昭、欧阳春、智化、艾虎等一干江湖豪侠的身影,最终定格于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人一身落寞,渐行渐远,遥遥冲她挥手,仿若在说:我会忘掉你……
元翠绡惊出一身冷汗,已临近佛堂所在的小院。正待转过去叩门,隐约听得墙内传来争执之声。噫?她心下暗奇:上回随春柳前来,见着的那位老僧不是个哑巴么?便附耳贴向外墙,细细聆听。
一个尚在变声期的男声道:“师父,徒儿真的没有躲懒,这庭院我大早便打扫过了。”
“你这劣徒,别在这里跟为师犟嘴。”一道略有些沙哑的苍老声音响起,絮絮埋怨着,“遍地都是落叶,这也叫扫过了?还有香炉里的香灰,积得都快漫出来了,为师不说,你也不晓得拿去倒一倒。”
听清这个声音,元翠绡的脑袋“嗡”的一声便炸开了,她背靠墙壁稳住身体,四下看了看,尚好无人经过。
只闻那个小徒又道:“入秋了么,徒弟再怎么扫,也架不住树叶子哗哗落啊。”
老僧话音渐怒:“你还口口声声说不偷懒,都站着跟为师磨了多久的嘴皮子了。有这功夫,早扫完了!”
“好好好。徒弟一会儿就去。”小徒应声道,“可总得等我将这碗中饭吃完罢。”
老僧语气缓和了些:“为师到膳房走一趟,你小心照应着。”
小徒“噗哧”一声笑道:“师父你天天上那偷鸡腿,就不怕被张管事他们逮着么?”
“呸!”老僧啐了一口道,“为师的轻功,就算跟死鬼花冲比,也是不遑多让。膳房那几个伙夫,连为师的衣角都挨不着。”
院门“吱呀”一声开启,内里步出一位年迈枯瘦的僧人,果然是往典膳房的方向去了。
好你个中通老贼秃,竟然缩在这里装聋作哑,欺负咱没瞧过你是罢……回想大佛寺轻信人言,草率留了几个字,便与舍命相帮的二位哥哥断了过往,元翠绡心内万般懊悔。还有觉澄,那个天真活泼的小沙弥,想必是受了胁迫,才会引她去中通的参房罢。自个儿既然已被掳中,再留着觉澄,难免不会被赶来的二位哥哥识破。糟了,这孩子是不是已经……元翠绡攥着往生咒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屏息凝神了一会,她推门进了佛堂,向小僧讨了个火盆,将三百份往生咒逐页烧尽。正欲转身离去,倏而又想起如今的身份是赵爵义女,到了佛堂,不去拜祭下名义上的义母,委实有些说不过去,便又问小僧拿了三支清香,来到元氏灵前。跪在蒲团上,合掌祝祷了一番,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伊人早逝了:两个儿子客死他乡,夫君又成日里忙着造反,纵是锦衣玉食,只怕也是了无生趣罢……
心思重重地踏出佛堂,孰料迎面撞见偷食而归的中通。合掌见礼之时,元翠绡总算瞧清了他的长相,身形干瘪、面容枯槁,再脑补上那扯锯般的沙哑嗓音,心底不由阵阵发毛。她快步往耦园回赶,暗忖当日在大佛寺,自个儿八成是先被他敲晕,或背或抱弄上马车,再一路颠簸到抵襄阳。人事不省那么些天,也不知道被这老秃驴占了多少便宜去……愈想愈是糟心,脚下也愈行愈快,末了,双手提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头撞进了书房。“砰砰”两声,大力关上门扇,斜倚着门框,闭目喘息了一会儿,方才缓缓睁开眼来。
倏而睨见窗下立着一人,正神色尴尬地瞧着她。元翠绡大糗,端着臂膀斜跳一步:“夫子?!”
“你……”沈仲元局促着道,“怎么了?好像遭人追杀似的。”
元翠绡走过去合上窗户,忧心忡忡道:“我刚见到了一个人。”
沈仲元忙问:“是谁?”
“佛堂那个老秃……”元翠绡瞟了小诸葛一眼,忙改口道,“老和尚,夫子可知晓他的来历?”
“他么?”沈仲元面色一缓,“从前俗名叫做张华,江湖人称病太岁,多年之前栽在北侠欧阳春手里折了兵器,此后便遁入空门。如今法号惠明,至于甚么时候进的王府,我并不太清楚。”略顿一顿,探询地看着她又道,“莫非小娘子在哪儿见过他?”
“夫子料得真准。”元翠绡面露钦佩之色,“就是他将我掳来的。”
沈仲元吃了一惊,旋即感到疑惑:“你能确定?王爷心思缜密,按说他已收你为义女,不应再将张华留在你时常会去的佛堂才是。”
“确定无疑。”元翠绡点点头道,“当日我冰蟾之毒未解,甚么都瞧不见,但声音不会听错。此前他见到我便扮哑巴,今儿撞破也是巧了。”
沈仲元心内颇不是滋味:这丫头究竟吃了多少苦,如今谈起竟跟无事人一般……
元翠绡见他神色有异,忙关切道:“夫子气色有些差呢,可是身子不爽?”
“为师并无不适。”沈仲元摆了摆手,又问,“那张华可知道你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了?”
元翠绡扭头想了想,肯定答道:“应该没有。”
沈仲元松了口气道:“别怕,那便无事。”
元翠绡看看他,突然“咯咯”笑出了声:“想不到夫子还蛮关心我的。”
沈仲元目光移向别处,不自然道:“有么?”
元翠绡叉腰凑近了些,凶巴巴问:“为何将我撂在同兴楼,独自跑了?!嗯?”
这丫头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沈仲元苦笑道:“冲撞钦差,可是大罪。我赶着去为你搬救兵啊。”
“说得我好像还要感激你似的。”元翠绡不服气地瞪眼,“你如何知道他们便是钦差?”
沈仲元说与她听道:“我往狮子桥的半路,正逢上陷空岛的白五侠携了一车行李往官衙那条道去。他是官家御封的护卫,若非皇命钦差,谁能劳得动他护送赴任。待我转回同兴楼,见你……见你——”“吭吭”,沈仲元倏地咳得脸有些发红。
元翠绡神情自若地问:“我怎么了?”
沈仲元摁了摁太阳穴,接着道:“你在阁间里掣签,外口坐着的正是白五侠的结拜义兄颜查散。他身为枢密院的掌院,若是丢了官身,该回原籍武进才是。如今却到了襄阳,想必是奉了钦命要差,白五侠亦是随他而来。”
元翠绡长“噢”了一声,拍手赞道:“人说名字会起错,可绰号绝不会错。当真如此。”
沈仲元腼腆一笑:“这句话,我也听一位朋友说过。”
元翠绡愣了愣问道:“你那朋友是谁?”
沈仲元神色颇是引以为傲:“茉花村的丁二侠丁兆蕙。”
还真是一人所说……元翠绡陷入沉思:耗子哥哥安好,你呢?又过得怎样……
沈仲元瞧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问道:“莫非你也认识?”
元翠绡回过神来,失口否认:“不啊。怎么会……”打了个哈哈,装作若无其事道,“夫子,老孙家的‘雕花蜜煎’,你倒是买了没?”
闹腾大半天,还惦记着吃的,这丫头的心也忒宽了些……沈仲元无奈摇头,打袖底掏出个绵纸封,元翠绡一把夺过去,掂了掂,撇嘴道:“好少。”不死心地又去拽他另一只袖子,边摸边道,“我怎么瞧着这里面像藏了东西。”
沈仲元窘迫不堪,连连后退道:“真的不是吃的。你再不松手,为师可要——”
元翠绡截断他的话道:“可是要喊了?你敢喊试试?”
沈仲元简直欲哭无泪:“姑奶奶,我拿给你成不成?”
“不用了!”元翠绡捏中件物事,顺手捋了出来,只见是一只小巧的细白瓷瓶,拧开木塞,里面的内容物粘稠似蜜,闻起来还有淡淡的香气。她咂嘴道,“喝的么?”
沈仲元急道:“不能喝!这是散瘀膏。”
“呃。”元翠绡盖上木塞,递给他道,“还你。”
沈仲元并不接,目光飞快地掠过她的手指:“不用了,你留着罢。”
元翠绡不以为然道:“我要这个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
沈仲元快被她蠢哭了,索性从其发髻上拔了根簪子,再由瓷瓶内挑了些许药膏,吩咐道:“手伸出来。”
元翠绡总算明白了,喜孜孜地递过一只手去。
沈仲元倒过簪子在她手心轻划了一下,没好气道:“你用左手写字的么?”
元翠绡“嘿嘿”一笑,赶紧换上右手,重又递过去。
第118章 元翠绡佛堂惊魅影金牡丹耦园结帕交〔下〕
翌日,元翠绡正蜷在贵妃榻上补眠,倏有襄阳王跟前的随侍来传,让其速去前殿面见。她不敢怠慢,略整了整穿戴,便携了夏蝉匆匆而来。
及至殿外,秋霜已在阶下相候,上前见了礼,便引了她们由角门往东花厅去。
元翠绡低着头款步入内,朝上首高坐的赵爵毕恭毕敬行了个礼道:“女儿参见义父。”
赵爵眯着眼笑道:“女儿呀,为父又为你觅得一位良师。”
元翠绡似遭雷劈一般,周身打了个激灵,仰起头绝望道:“多谢义父,女儿必定卯足了劲往死里学。”
赵爵捋须,指着左手边一位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道:“先去见过襄阳太守金大人。”
元翠绡转过身去,只见那金太守乌纱朱袍,相貌清癯,眉目之间一片疏淡;其后站立一女,却是容光四射,亮丽非凡,她隐约觉着此女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轻移两步近前,福身招呼道:“金大人。”
赵爵又指了指元翠绡道:“金太守,她便是本王新收的义女,亦是王妃的侄女元氏翠绡。”
金辉颔首起身,不卑不亢道:“幸会。”
赵爵接着道:“我这女儿,自小便在罗浮山修道,去岁她姑母病重,方才还俗下山,因而对世俗之事,知之甚少。久闻太守千金端庄持重,针黹女红,更是无一不精,本王有意请她充当教习,得空之时指点小女绣功,金大人以为如何?”
金辉淡淡应声:“王爷盛邀,下官敢不从命。”回过头朝身后的年轻女子道,“牡丹,你且去罢。”
牡——丹?她是金牡丹!元翠绡心头一时五味杂陈,愣愣地见其莲步轻摇、姗姗而出,行至眼前敛衽施礼道:“金牡丹见过元娘子。”
好一朵含差带怯的娇花吖,真真儿是我见犹怜……话说妹纸你跟丁二到底订过亲了木有……元翠绡直勾勾地盯着牡丹的如花娇靥,**的眼神灼得人家姑娘面皮儿发红,方吸了口气道:“我瞧金娘子好生面善,仿佛在哪儿遇过似的。”
赵爵抚掌笑道:“一见如故,好得很!本王瞧你们年岁相仿,又都是襄阳城的贵女,不如结个手帕交罢,彼此姐妹相称,岂不和美。”
“义父说得是。”元翠绡点点头,顺手拿住金牡丹一只柔荑捏了捏道,“女儿正想找个女伴呢,今有牡丹相陪,便不会寂寞了。”
赵爵笑着挥挥手:“你们且去园子里头逛逛罢,本王与金大人还有要事相商。”
元翠绡如蒙大赦,忙不迭应了声“是”,便紧拉着金牡丹退下了。她本是人高腿长,步速又快,走起路来有如疾行军一般,难为了金牡丹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被其牵着一通暴走,未到耦园,已是娇喘连连。
“元娘子可否走慢些?”金牡丹的贴身女使气喘吁吁道,“我家小娘子素来体弱,这般行路吃不消呢。”
金牡丹嗔怪地扫了她一眼,轻声道:“佳蕙,多嘴。”
“啊!”元翠绡不好意思地丢开手,“是我莽撞了。”
佳蕙上前扶住金牡丹道:“小娘子,我扶你到花架底下歇一歇罢。”
金牡丹探询地目光投向元翠绡,柔柔问道:“姐姐,我们去那儿坐坐可好?”
“嗯好。”元翠绡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有些挂不住:凭啥叫咱姐姐吖?我看上去比你老很多么……
一直随在元翠绡身后默不作声的夏蝉,突然凑到其耳边,小声道:“依我看,这牡丹小娘子倒是位娴淑识礼的,可她身边那叫做佳蕙的使唤丫头,只怕是个会坏事的。”
“噢?”元翠绡放慢了脚步,从后端量牡丹主仆,只见那佳蕙与夏蝉差不多的年纪,眉眼齐整、神色爽利,正殷勤地为自家小娘子打着扇子,不由纳闷,“不见得罢。我瞧那丫头忠心得很。”
夏蝉哂笑一声:“忠心是不错的,可她主意大了些。”
“姐姐过来坐。”金牡丹回头唤她道。
元翠绡上前挨着她坐下,亲热地问:“妹妹今年多大了?”
金牡丹垂首绞着帕子,回道:“十八了。”
“妹妹与我同年呢。”元翠绡刻意加重了“同年”两个字,“几月的呀?”
“葭月。”
元翠绡心想:甭管你多大,反正我就是要比你嫩些……当即故作惊讶道:“我是冰月的呢。如此看来,我该唤你姐姐才是。”
金牡丹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道:“妹妹。”
这一笑犹如秋水横波,春花初绽,元翠绡心神一荡,随之又是一紧:这样的笑容,也不知丁二见过没有……单刀直入便问:“姐姐,许过人家了么?”
金牡丹的手一颤,霎时羞得玉面通红,用极细微的声音答道:“未曾……”
元翠绡暗自松了口气,攥了攥她的手,由衷道:“似姐姐这般好家世、好品貌,不知甚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
金牡丹用帕子掩了面道:“妹妹莫要再笑话我了。”
那佳蕙却在一旁插嘴道:“前些日子老爷不是收到过丁总兵家二公子的书信么?想来这回到襄阳,便是要向老爷夫人求亲的。”
金牡丹恼得脸更红了,低声斥道:“要你多嘴。”
元翠绡面色白了白道:“这位丁公子想必人才十分出众了。”
金牡丹拧着帕子道:“我爹爹与丁伯父曾同在兵部为官,彼此私交甚笃。少时,丁家两位哥哥便当我是亲妹子一般,之后二位哥哥上青城山学艺,便难得一见了。”
元翠绡憋了一肚子辛酸,也抖了条帕子出来绞,边绞边叹气道:“有缘总会再见。”
金牡丹瞧着她道:“妹妹可是有心事?”
“啊?”元翠绡神色已如常道,“是呢。我的针线活计差劲儿得很,义父对我要求又甚高,姐姐可要帮衬些,容我蒙混过关才是。”
金牡丹轻笑:“那是自然的。”
二人携手继续前行,一路说说笑笑到了耦园。金牡丹不忘教习之职,讨来竹纸银剪,巧手翻飞,未有多时便剪出一对鸳鸯戏水的花样。元翠绡见了,不由啧啧赞叹。金牡丹又将花样子粘于绣绷之上,于笔山上寻了一支紫圭,手把手教她描摹。元翠绡初学乍练,倒也倍感新鲜。到了临别之时,彼此间竟已十分投契。
正在书房专注描花样,沈仲元却是到了。元翠绡看看窗外天色,丢下活计惊诧道:“这般晚了,夫子莫不是来蹭饭的罢?我这成天都是萝卜青菜,可没好的孝敬你。”
沈仲元摆摆手道:“听说小娘子今儿被王爷召去前殿了,为师下值正巧路过,便过来瞧瞧。”
元翠绡好奇的问:“夫子在哪里当值?”
沈仲元一怔,还是实话实说道:“冲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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