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惹之碧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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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书）历（网）了最初的惊慌、怀疑、死心之后，梁碧宇也曾豪情万丈的想，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天大的机会！他这个超越了时代的人，一定能够在这落后的年代大放异彩！
　　然而，在经（书）历（网）了数次失败尝试之后，梁碧宇老实了。乖乖回归学校，慢慢念中学去了。
　　幸好他不是家中老大，也幸好他家老大优秀到梁碧宇同学无法企及的程度，争家产这么高技术含量的活计，他没有丝毫赢面，所以家产毫无疑外是由老大继承。当然，不是电视剧，生活更加不是，梁同学没有权势显赫或者富可敌国的么有继承人、且哭着喊着要外孙回去继承家业的外公。梁同学更老实了，等老爹升天分点财产，占点股分，年终等分红，不赌不嫖不交损友，几辈子都不愁了。
　　米虫做久了，梁大哥看不过去了，兄代父职，狠狠训了他一顿，把他踢出去学赚钱吃自己。战后经济颓败，但是百废待兴，梁老大还是很看好橡胶业的，他想，自个儿弟弟也不算太笨，做橡胶最后也是内耗，自家钱留着给他赚总不可能还是那样只能维持吃饱不饿的样子吧。梁碧宇自此悲催的踏上去异国他乡淘金的征途。
　　然后，在新加坡马六甲首战就告萎……
　　如果这是动漫，梁碧宇此刻一定含着水泡眼，泪汪汪，惨兮兮。可惜，电脑特效也做不出真人版宅男纠结内心世界。
　　嘛！还是先处理橡胶园的事情吧。
　　梁碧宇让徐行去黄家，约了黄金成谈生意。
　　因此，在金成刚刚意动还未行动之际，徐行先上了门。
　　黄家前厅。
　　“黄先生，我们梁先生很有诚意，非常希望双方能合作，不知黄先生何时有空，届时梁先生必然亲自登门造访。”总被放鸽子，这次干脆直接到家里头拜访得了。
　　金成带着笑意：“梁先生太客气了，不过，这周五家里举办长桌宴，如果不嫌弃的话，黄家上下都十分欢迎梁先生。”
　　“荣幸之至，梁先生一定会准时到场。”
　　周五很快就到了。
　　徐行备了点礼品，早早催促了梁碧宇出发。
　　等到了黄家，时间刚刚好。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将礼物交给一边的仆人，再稍微和黄家祖父孙三代寒暄互相奉承了一会，顺带认识了陈家的陈功和陈锡，长桌宴就准备好了。
　　所谓长桌宴，难道就是因为用的长桌子？
　　梁碧宇很不习惯这么长的桌子。在香港，房子虽大，饭桌大小堪堪够坐一家五口人（不过，近两年可能由于人口增加需要扩张，闷骚大哥快结婚了！）但是这个长桌宴，长桌很长坐了十来个人，一点不似圆桌那般一团和气大家坐在一起的喜庆。
　　如果是单人套餐那种，梁碧宇也就忍了。但是！！！不是！！！！好多菜他都够不着！！！！！当然，最纠结的是，在马六甲吃饭不用筷子！
　　每一次看当地人吃饭，对他来讲都是一种折磨。
　　饭菜口味不同，但是好歹也算是中式外形吧，可是，除了人手一根瓷汤匙外，没有其他玩意供以驱使。那汤匙还是用来舀菜吃的，主食虽然也是米饭，不过……得上爪子，所以，在米饭盘子边上有一个盛水的钵。
　　如果用汤匙吃菜很怪，那么，用手抓着饭往嘴里塞呢？梁碧宇一直以为那是什么中东啊印度啥啥地方人的专有手抓饭。但是现在，在可以说是闪着金色光芒的豪华餐厅，人人穿着体面讲究，那么，那一只只往盘子里伸的手，分外碍眼起来。
　　够不着的菜可以请女仆代劳，但是，梁碧宇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小屁孩了，这种行为让他不自在。所以，就近在面前的一道菜里多舀了点，摆在米饭一边，全当用汤匙吃扣饭了。
　　饭桌上不谈公事，席位分为男女两边。女方那边的首席是陈家的zuzu，另一边是黄家的黄元。接着按照辈分长幼排序。梁碧宇对面坐的是陈功的儿子陈锡。右手边就由一盏琉璃灯隔开与女眷那边的席位。暗自盘算起来，梁碧宇发觉整个桌上，救他一个外人。陈家和黄家是姻亲，瞧瞧人家来一趟都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起。他梁碧宇一个夹在中间，甚感凄凉。
　　饭桌上的话题，梁碧宇通常都是听不懂的。当地华人的语言其实是根据福建话调和以马来语和泰语而成。时不时冒出的外语词汇和陌生的表达方式，梁碧宇听起来非常吃力。只能在咽饭的同时配合周围人的表现或赞同或赞叹。比起黄元和陈功，桂花和陈家ZuZu的交流，梁碧宇觉得右前方的黄珍珠的表现很下饭。
　　玉珠注意到珍珠整个晚上都神思不属的，犹如惊弓之鸟。Nya暗中提醒了几次，连美玉姑姑都瞪了她几眼，也没用。
　　珍珠到底怎么了？玉珠暗暗思索，最近有什么事会发生么？
　　眼神一晃，玉珠看到了含着食物作沉思状的陈锡。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天，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幸好长桌宴已经进入尾声，玉珠迫不及待的离席向厨房奔去，陈锡随后离开饭厅。
　　玉珠在厨房的天井看到了被盖住的水井，井外留有月娘的一只鞋。微弱的女声断断续续的从井中溢出，玉珠不用想也知道，井下的是月娘。
　　“月娘姐，你支持住！”玉珠清理掉井上的木板物事，扯开嗓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有人落井了！救命啊！”玉珠知道陈锡就在附近，因为当初，第一个找到月娘，并跳井救她的就是陈锡。
　　陈锡不复玉珠期望的出现了。他冲向井口，奈何井下无光，徒有几丝波光，勉强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浮浮沉沉，“谁落井了，井下是谁？”陈锡不淡定了，“还我鸡汤”还没有回房，厨房也找不到人……这井下……
　　“是月娘姐啊！你快救救她啊！快点啊！”玉珠急了，这陈锡在干什么啊，管它是谁，救上来不就知道了？！
　　陈锡当下立刻扯了水桶，噗通一声跳下水。
　　玉珠焦急的巴在井沿。梁碧宇被玉珠的叫喊声吸引，片刻就到了井边。
　　“需要帮忙吗？”梁碧宇问，手下已经开始为拽桶绳蓄力。
　　玉珠无暇顾及他，“陈锡，月娘姐还好吗？你抓住她了吗？回答我啊陈锡！”
　　“拉！！”陈锡扯扯绳子，梁碧宇立刻卯足了劲使劲拽。姗姗来迟的仆人和黄家众人这时才出现，立刻就有人上前帮忙，立时给梁碧宇减了压。
　　“好了好了，慢点啊慢点，小心！”
　　陈锡抱着湿透的娘惹从井里爬上来，当场，美玉吓得脸都白了，陈锡可是陈家长房独孙，如果刚刚他出了事……美玉不敢想下去。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月娘，恨得脸都绿了。

　　黄家三兄妹近况

　　第六章！
　　月娘被救了上来，却情况危急。
　　玉珠相较于上次，已经镇定多了，还算是有条不紊的提示陈锡给月娘做CPR（心肺复苏术，呐，人工那个啥呼吸就是其中的一个步骤）。
　　梁碧宇看着玉珠，突然发现，玉珠同学与大多数同时代的女孩子不一样。虽然小时候就去英国生活，接受的教育也是西式的，但是，她不像那些喝了洋墨水就不知道自己几两重的富家子弟。
　　漂流在外，最忌忘本。
　　梁碧宇最恨这种数典忘祖的人了，一个个仗着自己受了“高等教育”，眼界比谁都高，崇洋媚外的时候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华夏血统，而是最耿耿于怀于这个，恨不得换了血，抱着洋人的大腿过一辈子，八百年前就把自己的根抛到天边。
　　黄玉珠虽然在英国呆了那么多年，但是显然，她还是那类没有教坏的。西方较先进的一些理念，她学到了，东方女性特有的内敛沉静，显然也没有丢弃。
　　好姑娘！比她姐姐好多了。梁碧宇如此下结论，不过，黄家几乎人人在场，黄家珍珠怎么没到场。她不像是那种会漏掉热闹的人啊。
　　等月娘吐出腹中的积水，缓上一口气来，玉珠方才松了一口气。手足麻软的扶着地，缓缓站了起来。
　　但是，终究还是因为供氧不足，两眼一抹黑——倒进了身后梁碧宇的怀里！（我自己都觉得好俗啊……可是很自然就这么写了……）
　　第二次了……梁碧宇心中哀叹，这到底算什么？同一个少女连续两次的投怀送抱……这事实让一颗处男心蠢蠢欲动！难道这是他的男性魅力在沉睡了两辈子之后，终于！终于！觉醒了？！
　　好吧……他YY了，这只是意外啊意外。
　　梁碧宇淡定的扶好后抽回手。
　　玉珠惊了，居然是马球场的那个人！是那个梁先生！
　　上一次已经很尴尬了，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早在长桌宴上玉珠就已经发现，梁碧宇是上次在马球场的那人。玉珠无比希望对方早已经忘记那件事。但是，看他现在一副“又来了……”的表情，玉珠快要无地自容了，幸好这时场面比较混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陈锡被美玉强押着去换衣服喝姜汤了，而月娘也被Nya给找人抬去房间。
　　“Nya，不行啊，月娘……”玉珠咽下了那个快要出口的“姐”字，阻止脸色铁青的母亲。如果，不趁着此刻想办法留下月娘，以后的事情就不可控制了。
　　“玉珠，你要干什么？娘现在要把小……月娘送进她房间，让她休息！”秀凤很生气，玉珠这孩子怎么了，今天居然这么护着这个小野种。现在家里还有客人在，她怎么这么不识趣！
　　“娘，月娘她如果……”
　　“嗯？”秀凤瞪她，玉珠半句话被堵在嘴里。Nya的余威犹存，玉珠条件反射的不敢拒绝。
　　“黄太太，这姑娘如果现在不送去就医，情况危险了。”梁碧宇装模作样的探探月娘的脉象，换上焦急的语气道。很明显，这家的女主人打算将溺水的叫月娘的女人直接扔回房间，就此不理。虽说，这是别人的家事，梁碧宇却做不到见死不救。反正他也是外乡人，是来黄家的客人。再说，黄家想要以合理的价钱出手橡胶园，这时候就不会逆着他干！
　　秀凤是知道梁碧宇来黄家的目的，家里的境况她不会不清楚。
　　梁碧宇眼见着她咬着牙扬声道：“阿陶，还不把她送医？！”
　　梁碧宇在身后向玉珠比了一个“V”，心中龇牙一笑。
　　玉珠垂着头，恰好看到那个手势，对梁碧宇很感激，心下觉得这人，人品还不错。
　　眼见尘埃落定，板上钉钉，梁碧宇适时转移话题，将黄金成和黄元引去谈生意。秀凤狠狠再瞪了一眼玉珠，冷哼一声随后离去。玉珠垂眸，作认错状。
　　梁碧宇和黄家父子之间一方漫天要价，一方坐地还钱，其间穿插一些没营养的寒暄、奉承、拐弯抹角互探底线。最后，以一万元成交。
　　相比于查理张出的2000元价钱，梁碧宇的一万不说多么高，也是好太多了。因为怕梁碧宇急了不买，黄元父子也不敢要价太高。
　　双方对这项交易都算满意，后来又在前厅胡侃了一会儿，吃了点点心，梁碧宇就告辞回了宾馆。
　　今日黄家一行，梁碧宇再一次见识到了当地娘惹文化的精髓，娘惹菜。娘惹菜据传是刚刚移民来此的华人，因为材料不足，就用南洋香料来煮中国菜，以此产生的新菜系。梁碧宇身为前任掌厨，对吃很挑剔。在香港，家里头都是吃粤菜，以清淡鲜美原汁原味主打，他喜欢川菜，却没人会做。自己也不敢动手，破绽太大了。吃多了，也觉得粤菜很好。
　　来了新加坡，梁碧宇狠狠吃了一顿辣，结果就此拉了肚子。之后再不敢那么吃了。娘惹菜中，每一道都有不少香料，除了中国的八角桂皮类的五香大料、花椒，还有印度的咖喱，孜然等等，梁碧宇的舌头很不习惯，视觉上也不喜欢那些色素严重超标的糕点，再加上餐桌上不用筷子。所以说梁碧宇还是喜欢中国菜啊，八大菜系啊……嘶，口水……
　　月娘被送进了医院，病情得到了控制。
　　玉珠在家装乖，昨晚的表现还是让母亲生气了。所以，她乖乖的在家秀珠绣，舂香料。以派阿陶去街上买新的彩珠为由，给阿陶放水，让她有机会去医院探月娘的病。
　　秀凤见她安分了，不似昨晚那样不识好歹，只是叹息一声，又赶去婆婆身边候着。
　　因为昨晚的事情，陈家ZuZu吓得够呛，陈功虽然没说什么，多少也是不悦，早上天刚亮的时候，陈家就赶回了新加坡。
　　珍珠昨晚之前一直在陈锡面前晃悠，不惜作弊也要得到ZuZu的好感。珍珠承袭上一次的做法，弊照做但是不问自招！顺带还为月娘在ZuZu面前留个好印象埋了伏笔。虽然珍珠一定更讨厌月娘了。不过，玉珠想，就珍珠而言，让她多讨厌点还是多喜欢点，珍珠在某些事情上，是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的。
　　珍珠，从来都是自私的。指望她不如指望棒槌！
　　陈家虽好，陈锡却心属月娘。玉珠无意于夺人所爱，宁愿成人之美。珍珠虽然在ZuZu面前露了脸，但是ZuZu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自然不是那种好糊弄的，心里头门儿清！
　　如果要嫁人的话……玉珠停下手中的珠绣。她知道，在婚姻大事上，她是连发言权都没有的。如果想要逃开黄家，那就最好不嫁入黄家选的当地的峇峇家族。况且，在新加坡查理张的势力太大，在他为垮台之前，日子绝对不好过。家里的橡胶园曾经就以2000元的超低价卖给了张家，那2000块钱都不够大姐买几件洋装。那么其他的一些家族，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不过……那个梁碧宇是怎么回事。上一世的长桌宴上根本没有这个人，之后，玉珠也一直没有印象。ia也不会对她说这些女眷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她只能靠猜的。
　　长桌宴上，虽然他表现的不明显，但是，玉珠注意到他并不喜欢今晚的菜。而且吃饭都是用汤匙，根本没有动手。而ia也没有提前准备刀叉，那么可以推测，这梁先生不是新加坡的华人，也不是来自西方国家。说话少，口音虽然略有不同，但是还熟练流畅。那么，大体上确定不是日本或是其他亚洲国家的，应该是中国人。
　　猜到这些已经是玉珠的极限，“不过，这个人我没有印象，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或许，我曾经见过，但是忘记了？”多想无益，玉珠还是埋头折腾手上毫无进步的珠绣。
　　珍珠房内。
　　虽然是珍珠无意间将月娘推入井中，但是在美玉姑姑的怂恿撺掇之下，却也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只可惜那个小野种命大，还是没有死成。真是太遗憾了，珍珠泄愤的扭着身上的娘惹服的衣角，这衣服真不＇炫＇舒＇书＇服＇网＇，所以她很不喜欢穿娘惹服，如果不是那个老太婆喜欢的话，谁会穿这么土的衣服啊！
　　“不过……陈锡长得真是一表人才，而且，他居然就是那个救我的人……”珍珠捧脸，“难道，这就是缘分？他一定是深深爱上我了……”傻笑。
　　“我一定会嫁入陈家的，玉珠那么傻，ZuZu怎么会喜欢她呢？而且，美玉姑姑一定会帮我的。”此刻，在珍珠的脑袋里，陈锡已经是她的囊中物，陈家少奶奶的称呼已经指日可闻了。
　　所以，大家不要指望有什么阴谋诡计，珍珠这娃不是阴暗腹黑的BOSS，她只是太自我太自恋了。
　　想的高兴了，珍珠换了衣服，拿了手包又跑出去玩了。
　　最近天宝一直缠在Rober身边，兼职全职跟班。虽然和梁碧宇那边达成了口头上的协议，天宝认为查理张父子这棵大树还是要倚着的。梁碧宇只是个外乡人，远远比不上查理张，如果能够拿到查理张手上的粮食代理权，那么黄家崛起的日子指日可待，届时，再也不需要看Rober的脸色过日子了。想到这里，天宝的笑容更加谄媚，手上的殷勤献的更勤快了。
　　殊不知，黄家要将橡胶园卖给香港商人的消息早就传到张家父子耳中。苍蝇再小也是肉！查理张虽然觉得黄家这个瘦麻雀没什么肉，但是不代表他允许别人觊觎这块落进他碗里的肉。
　　现在不与他们计较，先让他们快活几天，然后，就让他们知道他查理张的手段！
　　Rober只是将黄天宝当成一个可供驱使的狗，高兴了拿来玩玩，心情不好了尽可以折腾一下，而且还是不会反抗的。所以这段日子，Rober日子很是畅快。黄珍珠给他的难堪也忘在了脑后。

　　查理张出手

　　第七章
　　查理张一向认为做生意，当不择手段。他也这么做了，所以如今他掌握了新加坡大半人的饭碗。橡胶园主排着队把自己的园子贱价送到自己面前。很多曾经的巨贾，在他家门外挤破头，争的你死我活，就为了从自己手中得到英国受理的各种代理权。
　　儿子Rober也很争气，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乃父之风，办起事情毫不留情，狠辣带劲，真是好孩子啊。
　　志得意满，这个词语就是为了形容他现在的生活。那么，这个时候看到黄家人，查理张更是不爽。
　　活了大半辈子，黄家给了他很大一个难堪。
　　查理张思及此都会恨得咬牙切齿，他不会忘记那个小娘惹的美貌，更不会忘记区区一个二太太生的贱种居然敢逃他的婚！！黄家那时候仅仅是备了礼上门致歉，但是，不够，不够！查理张要他黄家付出代价！
　　他可是记得跟黄金成提过橡胶园的事情，黄金成可是默认的。如今，黄家如此行事，这不是给了他上好的机会吗？查理张得意的笑，此次不狠狠削他黄家一顿，都会睡不着觉！
　　第二天，查理张吩咐秘书稍微给黄家一个提醒，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断了黄家的粮，每日的香料、蔬菜、肉食无处可买无人敢卖；珍珠上街的时候也差点被流氓围住调笑；天宝出门被人蒙了布袋拖进死巷揍了个满面桃花开；经常有人从墙外丢臭鸡蛋、烂菜叶进来，搞的一片狼藉，出门一瞅，没人！最后，连个好觉都没得睡，晚上会不定时的有人敲盆嚎叫。
　　这些玩意上不得台面却很有效，四天后，黄家人再迟钝也发觉了不对劲。思前想后，愣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金成、秀凤最后无法，只能去Nya、ia房里，看看两个老人有没有什么想法。
　　等金成秀凤二人将最近几日的事情细细说了，桂花沉默了很久，一言不发。黄元沉吟片刻才问道：“金成，最近，你有没有得罪谁？这明明是有人刻意为之。你仔细想想，有谁会做这些事情对付黄家？”
　　“没有啊ia，最近我一直在忙橡胶园交接的事情，签约之前得准备好材料，没跟其他人有来往啊。”
　　“那十有八九是橡胶园的事情。”桂花沉声道。
　　“橡胶园……”黄元思索片刻，“难道，是查理张？”
　　“查理张？他为什么干这些，我们黄家没有做什么事情得罪他啊？”黄金成到现在还不知道原因。
　　桂花瞪了一眼金成，恨铁不成钢，“查理张最近不是一直在收购橡胶园吗？马六甲大半的橡胶园都被他强买了去。”
　　“但是，我们将橡胶园卖给了香港人。”黄元接腔。
　　“不会吧……就因为这个？我根本没答应这回事啊，他出价太低了，才2000元，我们的橡胶园一年的收益都不止2000元了，他明显乘人之危啊！”所以说，黄金成，你真的很没脑瓜。
　　桂花冷哼一声：“怎么，他查理张的手是干净的么？他若是君子，你以为他怎么做到今天这个局面？”
　　“查理张不是善类，我看他早已将我们的橡胶园视为囊中之物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情。”黄元道。
　　金成搓手“这，这可怎么办？得罪了查理张，我们一定拿不到粮食代理权的。ia，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桂花瞥了金成一眼，这真是自己儿子？真是不中用！
　　“我担心的是，查理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警告还是在问我们要橡胶园。
　　“可是，ia，我们昨天就已经收了那个梁碧宇3000元的定金呀！我们已经把橡胶园卖给他了。”
　　“还没有签约呢。”
　　“可是，ia，一万元啊，我们不会找到更好的价钱了！”
　　“但是，查理张那边……”
　　“ia，现在只是我们的推测，未必是查理张啊。我们先找出是谁在背后捣乱在想方法吧。”
　　“金成，你太糊涂了，事情这么明显，早不来晚不来，和梁先生谈好第二天就开始了。查理张的手段你没听说过？顺着他的被剥下一层皮，逆着他的被剃了一身骨。雁过拔毛，他决计不会任我们以10000元的价格卖给香港人的。”桂花怒了，金成哲孩子越大越不中用，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想不通。又想将橡胶园卖个好价钱，又不想得罪查理张，还想着与他交好，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金成闻言颓然坐下。
　　“金成，你带上梁先生付的定金，再从家里拿点上品燕窝，去梁先生下榻的旅馆，将定金退了吧。如今，查理张已经得罪了。梁先生毕竟是外乡人，不足以跟查理张对抗。最终，很有可能橡胶园还是落入查理张手中，那时，我们黄家可是正面对上查理张了。现在，如果将梁先生的定金退了，把橡胶园卖给查理张，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但是粮食代理权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惦记了也没用，查理张哪是那么好相与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