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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碧色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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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得五体投地。”
她边说,边扭着腰肢坐在连城璧的身旁,螓首微垂就要靠在连城璧的肩上:“这样的男人,可让素素心动极了。如今夫人睡过去,不若我们……”
连城璧的目光凝在阿碧安静的睡颜上,余光不曾瞥过素素一次,但却仿佛对她的动作心知肚明。他肩头一抖,就避开了素素靠过来的头。右手一抬,指尖是几枚闪着青光的银针:“素素姑娘貌若天人,又何必担心无人拜倒石榴裙下。在下心中已有挚爱,实在不愿让她伤心。此刻虽然无力,但发上几枚小小银针,本也不需费什么力气。”
那素素闻言,面色一沉,只得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站起。她拍打这裙上沾染的灰尘,恨恨说道:“公子倒是正人君子。既然如此,那公子就与夫人安心歇息,素素也不便打扰贤伉俪了。”
说完,她似乎又重新掌握了对这小夫妻的掌控权,那被拒绝的羞恼瞬间被胜券在握的得意所取代。她抚了抚因为方才一番动作而略微散乱的鬓角,笑得妖媚动人:“这神仙眷侣,自然该到那神仙地方。等你们醒来,自然明白素素的一番苦心。到时候呀,只怕贤伉俪还要感激我呢。”
连城璧从头到尾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素素一起身离开,连城璧就将指尖的银针收了起来,只是这收针过程中,那白色宽袖却微微一动,一个小如指尖的深色木球滴溜溜地滚落在地。
那球本就不起眼,素素又因为方才之事而羞恼,竟一时没有发现连城璧的袖中掉落了东西。直到那小球滚入屋中玩偶庄园的底部,连城璧才嘴角一勾,合上了双眼。
素素见那连城璧完全不为所动,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致。她重重踏着脚步,寻了离两人最远的位置坐下,又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她重新走到相依倒地的两人身旁,扒开两人的眼皮察看瞳孔,又探了两人的脉搏,确认了连城璧与阿碧确实已经晕迷。可饶是如此,她还从怀中掏出了两条厚实不透光的长布条,系在晕迷的两人眼上。
如此布置之后,她才按照一种奇怪的韵律拍打起了双手。那声音听来悦耳又刺耳,却传出了极远。
她拍打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屋子外走进了两个垂着面孔,弓着腰背的壮汉才住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BOSS没出来,捂脸。
☆、洞里天
阿碧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觉得掌心处一片温热,触感软中带硬。
阿碧脑中混沌,手指轻轻握了一下,愕然发现这正是一双人手,男子的手。她心下一骇,瞬间醒过神来,连忙轻叫着起身。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是趴卧在圆桌上,而她方才握着的,是一旁同样昏迷的连城璧的手。
阿碧轻轻挣了挣,发现连城璧虽然晕迷,这十指却依旧牢牢握着自己。她担心再用力会伤了连城璧的手,故而又坐回他的身旁。
举目察看两人所在的房间,不知为何看来眼熟极了。
紫檀木桌,白瓷茶具。两人正对面的中堂位置挂着一幅蒙蒙烟雨的山水图画,画旁还悬着一副对联,上书:“常末饮酒而醉,以不读书为通。”
一道灵光闪过,阿碧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她左右再一细看,从杯盘碗碟到帷幕窗纱,果然与她先前所见一丝不差。这分明就是阿碧当时在那玩偶庄园中所见的屋子。
而先前趴卧在桌上的看不清面孔的两个人偶,莫非就是暗指她与连城璧两人?
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地方?阿碧不安极了,当下就想出屋去看看。可是右手却牢牢握在连城璧的掌中,她也只得按捺住那啃啮人心的忐忑煎熬,坐在原位等着连城璧苏醒。
阿碧看着连城璧被桌面压得有些变了形的脸,连忙单手自怀中拿出那叠放整齐的丝帕,替他垫在脸下。阿碧小心翼翼地动作,连城璧也仍旧是昏睡着。
她看着这全然没了平日高贵淡远的脸,这是她头一回见到这样毫无防备的连大哥。阿碧心里的惶恐情绪渐渐像是退潮的浪,散了下去。
有什么好怕的呢?连大哥在这里,就在她的身边。她再也不是一个人在黑暗里毫无目的、毫无希望地挣扎,就算这里当真是那玩偶世界又如何。
只要能跟在连大哥的身边,她是什么都不怕的。
何况她这一次可是为了救风姐姐而来。来之前连大哥就告诉过他,这逍遥侯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阿碧心中早就描绘过进庄后,她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刀山火海、人间炼狱,此时不过是个古怪的屋子而已。比起早先出发时,那些她每次一想就心底发颤的想象,目前的情况可真是好上太多了。
她实在是不应该再这样惊怕惶恐,这样的她,只会是连大哥的负担!
阿碧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又看着连城璧的睡脸来给自己鼓劲,果然好了许多。
连城璧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阿碧鼓着白皙小脸,瞪着桌上白瓷茶壶,自己念叨不停的画面。他没有起身,嘴角就轻轻勾了起来:“青青是在和那杯盏通灵?能得青青这样专注,连大哥倒是有些嫉妒那白瓷壶了。”
阿碧没想到连城璧这么快就醒了。被连大哥看到自己这样傻乎乎的样子,阿碧又羞涩又懊恼,只得红着脸把那桌上的丝帕给收了起来。
连城璧本是眼中含谑地看着阿碧,看到那收起的丝帕他突然面色一僵。他收回有些发僵的手,微握成拳放在唇角,轻轻咳了咳。
阿碧瞥见他咳嗽时,手背偷偷地拭了下嘴角,忍不住就笑弯了那水润双眸。自从当日莲花山上重逢,连大哥对着她的时候,似乎真是摘下了往日那清远淡然的面具,变得更有生气,更好亲近了。
他当日说要去寻的那个答案,不论是什么,在阿碧看来,都是一个很好的答案。
连城璧略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便看见了那中堂正中的烟雨图与挂联。这本是屋中最醒目的装饰,的确很难不看到。连城璧的瞳孔微缩,脸上的笑又浅了。
他安抚地拍了拍阿碧的手:“我们出去看看。”
外面是个花园。和那玩偶庄园一模一样的花园。
熹微的晨光零星地洒在那流水小桥上,映得波光粼粼,让本就犹如仙境一般的园子更添光彩。晶莹的露珠随着吹进花园里的微风颤颤巍巍地抖动,始终坚持着不愿落下,最后因为奔跑过的驯鹿而跌下叶面。
更为奇妙的,是阿碧两人昨夜进那逍遥侯巢穴时,明明是秋菊绽放,满城金黄的秋季,此刻这个园子里,却一派草长莺飞的春景。
风轻花香,景色宜人,往日阿碧若是见到这样的美景,必然要这杨柳枝叶下沏上一壶香茗,摆上三五小点,邀上亲朋故友,歌上一曲春光。可此刻,她心中却没有半点怡然欢喜,只有满满的不解与不安。
因为她终于看到了那花园外墙处的月洞外,有着一个大的看不到边际的木桌,桌上有个如同高山一般的茶杯。那茶杯正是素素端进屋中,摆在桌上的青花瓷碗。这花纹雅致,阿碧当时一见便记下了。
他们两人果然是到了那制作精巧的玩偶世界?
那逍遥侯莫不是有神仙法力,能将人任意变化,又将死物点活不成?这样荒谬的事情,若是放在往日,阿碧是绝不会相信。可自从莫名来到这个世界,阿碧才觉出世上果然有许多不能以常理解释的异象。
阿碧看着连城璧在晨光波影中沉静如常的脸,忍不住开了腔:“连大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连城璧玩味地看着那大如山峦的茶盏:“你往日不是曾说过最是向往春日游,花飘絮飞的景色,这里倒是个难得的好去处,不如我们就安心在此游玩一番。”
阿碧咬着唇:“可是风姐姐……”
“这里的庄主必然是雅人,雅人对美人总是要怜惜几分。”连城璧看着阿碧溢满了担忧的秋水双瞳,轻轻摇了摇头:“况且你风姐姐行走江湖十几年,对她来说,应付男人只怕要比应付小公子那样的女人要轻松得多。”
阿碧知道连城璧说得有理,可还是难以放下心中沉甸甸的情绪:“连大哥的话,我自然相信。只是我就是忍不住担心风姐姐。她再强悍,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姑娘家,我担心她会害怕,要是她等不到我去救她就灰心丧气可怎么办呀?”
连城璧叹息着将这垂头拧手的小姑娘拉进怀中:“你既然信你连大哥,就别为你风姐姐担心。我保证,我会找到她,好不好?”
阿碧靠在那白衣前,鼻端是连城璧身上独有的香气,耳根发热,重重点头。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轻呼。阿碧连忙从连城璧的怀中钻出,背过身整理自己不见散乱的发。连城璧挡在阿碧身前向声音来源望去,只见那客房门外站着一个美目盼兮的红衣小婢。
那红衣小婢也是满面羞红,她大约没想到会看到连城璧与阿碧在屋外相拥的景象,一时失态,实在是又怕又恼。她慌张地弓着腰,连头都不敢抬:“小婢不知贵客已经醒了,惊扰客人实在是小婢的过错,还请两位客人不要见怪。”
阿碧用手背压着自己的脸,直到感觉热度稍退才转过身。她温柔含笑,又是那个满脸都是温柔,满面都是秀气的阿碧姑娘:“这不怪你,姑娘也不必自责。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阿碧声音清甜,语气柔缓,让听的人只觉得一阵温暖春水流入心底,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那红衣婢女也不例外,她抬起眼看着阿碧,嘴角挂着一个小酒窝:“夫人你真好,公子有福气。我们这呀,是天外庄。这是最最好的地方,贤伉俪住久了就知道了。我们庄主此刻刚起,正在前厅呢,我就是来请两位去见他的。”
阿碧与连城璧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如今既然已经入了局,他们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既来之,则安之,去看看这所谓的天外庄主人是何等人物,探一探这玩偶世界有什么秘密,对此刻的阿碧和连城璧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连城璧淡然一笑,冲着那小婢扬了扬手:“姑娘请带路吧。”
那小婢倒是没料到阿碧与连城璧居然会这样坦然淡定,要知道,往日庄上来的客人刚刚醒来时,脾气总是不太好。她都已经习惯了那歇斯底里的呼喊和颓然绝望的沉默了。谁知道这一对看起来秀气斯文的年轻人,倒是一副到此春游的模样。
小婢忍不住多看了那连城璧两眼:“公子也不问问我们天外庄是什么地方,为何此处四季为春?”
阿碧经过了连城璧的一席话,心中舒畅许多,又看见那小姑娘满腹不解的模样,倒像是她才是被人迷晕掳到玩偶世界里似的。她忍不住掩唇一笑:“难道平日里来的客人都要问这个问题么?”
那小婢蹙着眉:“都问的,每个都问,可烦了。”
阿碧想起从前来参合庄找事的那些江湖人,感同身受地颔首道:“唔,是挺让人烦的。他们大概还老问你家主人在哪里呀之类的问题,又叫嚷着让主事的人滚出来,是吧?”
“咦,夫人知道得可真清楚。”红衣小婢诧异回望,可从没有人能这样清楚她的经历了,就连他们庄主都没见过那些叫嚣的武林人,这个看着温温柔柔、纤纤弱弱的绿衣夫人居然这样清楚。
阿碧眨了眨眼:“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他们问的问题你肯定不会回答。所以我们就不问了呀。”
连城璧走在两人身旁,听着阿碧与那红衣小婢一问一答说得有趣,一直不曾插话。此刻听了阿碧的结论,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对那因为笑声扭脸望着她的阿碧用嘴型轻念了句:“调皮。”
三人就这么边走边说,边说边笑,转过了雕栏玉砌的回廊,来到了一座比之方才更华丽、更精致的屋子前。那红衣小婢因着这一路阿碧的温言软语,对这绿衣夫人的好感极盛:“我们主人就在这里。夫人别紧张,主人是最好的人,绝不会为难你们的。”
阿碧笑着谢过那小姑娘,跟在连城璧的身后,迈进了那镶嵌着金环的沉香木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兴致勃勃要回评才发现评论一下子就回复完了,抠衣角不开森o( ̄ヘ ̄o)
☆、人心曲
那主人是个头戴高冠,面色如玉的中年人。他的眼角已有了皱纹,但你却无法清楚地说出他的年纪。
因为他的腰背笔直,眼神清明,皮肤白皙紧绷。这个人的身上既有年轻人的浪漫活力,又有中年人的沉稳魅力,更有上位者的威仪气势。他既是会和女子花前月下的留情客,又是高站在权力巅峰的诸侯王。
这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他的魅力无关年龄,无法复制。
主人大概是刚刚起床,此刻正半倚着黄梨木榻,眼皮微阖,任由一旁的美貌婢女替他擦着脸。听到阿碧与连城璧进屋的声音,那主人方睁开眼睛。
见到阿碧两人,主人就仿佛是见到了故交老友,言语简洁得让人几乎摸不着头脑:“请坐,稍等。”
所幸阿碧与连城璧俱是善体人意,心思灵敏之人,他们立即便明白了山庄主人的意思。两人各自寻了靠门处的木椅坐下,既不做声也不走动,闲散得就如是在自己家中一般。
直到那些婢女将这主人周身上下打点妥帖,那主人才缓缓地笑着走到了连城璧的面前:“既然来了,便是有缘。请。”
主人走到连城璧两人面前时,他们才发现这个看起来能让所有女子心动的男人,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他很矮,十分地矮。他站在阿碧的面前,甚至还比不上身形娇小的阿碧高。只是他的气质太好,又气势太盛,才会让人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无法将他与侏儒联系在一起。
可他的确是侏儒。一个尊贵的,如同王者一样的侏儒。这样的反差若是旁人发觉,很难不流露些异样的情绪。可阿碧与连城璧却不是常人。
连城璧惯常不露声色,阿碧则是习惯体贴他人。一个会戴着高帽的侏儒,必是不会乐意旁人过多关注他的身高。故而,他们表现得都好像不曾发觉这一点一样,继续坦然与主人对视。
对于主人的提议,连城璧没有询问对方想让他们去何处,也没有质疑为何请了他们来又这般怠慢。
他只是含笑点了点头,携着阿碧的手与那主人一起走到了主屋外。
片刻前尚且安静无人的庭院,此刻已摆上了一桌丰盛筵席,席上坐着两名陪客。而院中还四散着手捧酒壶、盥洗用品的婢女。
方才领着阿碧两人至此的红衣小婢赫然也在其中。她看到阿碧,偷偷冲着阿碧吐了吐舌头,又笑着退后一步垂下了眼。
陪客见到三人出屋,忙不迭地从位置上起身向着主人行礼。他们一人长着满面的金色麻子,膀大腰圆、粗豪无比,另一人则脸长胜马,十指一般粗短。
那麻子的眼神在阿碧的身上停了停,才挪到了连城璧的脸上。他人长得粗豪,声音也如同响锣一般:“这位想必就是新来的贵客了。庄主昨日就让燕燕来通知我们兄弟,今日特意设了筵席迎客。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主人赞同点头,右手掌心向上为两人引位:“的确。两位请上座。”
论起这应酬交际,世家之间的周旋,再没有人能比得上独自一人撑起江南第一世家无垢山庄的连城璧。他袍袖一挥,面上带着的是无懈可击的微笑,声音有礼:“冒昧造访,本是我们的不是,此刻又怎敢再喧宾夺主。自然是主人先请。”
山庄主人直直看着连城璧,既不说也不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在这□弥漫的庭院中流转,麻子与那马脸两人面上露出几分忐忑,噤声向后退了几步。
连城璧的笑容却分毫未改,他如同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一般,仍旧保持着方才请主人上座的姿势。
阿碧左右看了看对峙的连城璧与山庄主人。虽然因为两人气势压迫而心口发堵,真气不畅,但她还是咬了咬唇,坚定地站在连城璧的身旁。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主人才朗声一笑,一整衣袍坐了主位。这一笑恰如春花初绽,耀红了一旁婢女的脸:“公子果然有礼。”
他边笑边举杯:“尊姓?”
连城璧扶着阿碧坐下后,自己方施施然入座。他看了看那杯盏,也不迟疑,举起面前的酒水饮下:“好酒。在下姓连,连城璧。”
主人拍掌而笑:“连城之璧,倾城之玉,果然是好名字。”
危机解除,那麻子又变得爽朗直言起来:“这名字的确好,好听又有好寓意,令尊想必对公子寄了极大的期望啊。”
连城璧的眼神微微一空,随即又恢复寻常:“的确,只是我往日倒是有些辜负了他老人家。”
麻子打量连城璧的面色半晌,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谦虚,只得笑了笑:“我是雷雨,至于这位……”他比了比方才冲主人施礼后就不发一言的那马脸汉子道:“这位姓龙,叫龙飞骥。”
“是被江湖上称作天马行空的龙大侠?”连城璧扶着酒杯的手指稍停,又将酒杯稳稳放在桌上。他冲着那龙飞骥拱了拱手,语气中带上了两份敬重。
龙飞骥木着脸回礼:“不敢。不过是当年江湖朋友给上两分薄面罢了。”
连城璧笑了笑:“前辈何必谦虚。天马行空,万里行云两位侠士十三年前在天山一战,就是到了如今,也为人乐道。连某虽然孤陋寡闻,也不会不知道两位。这位前辈,想必就是万里行云雷二侠了。”
雷雨面上又是得意,又是黯然,显然也是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的辉煌。
十三年前,他们两人孤身上天山,以快掌力战天山七剑,最后毫发无损地离开。这件事情,上下三十年,从不曾有人能做到。这样的成就的确值得他得意。
可自十三年一战后,两人就从江湖上消失,再无消息。此刻想来大约他们就是自那时起,被困在此处。这件事,也让他不能不黯然。
龙飞骥明白自己兄弟的心情,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的往事,从我们到了这里起,就只是前世的事情了。再提起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他摇了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急切的样子,仿佛这酒水能让他忘记自己的痛苦。
主人听了他们两人的话,面上闪过一丝伤感:“此刻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我们也不过是他的玩偶罢了。”
雷雨自嘲一笑:“世人再想不到,我们兄弟居然也有做人玩偶的一天。”
阿碧心中砰砰直跳,只觉得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就要被证实,她忍不住在桌下悄悄拉住了连城璧的手。白皙的小手偷偷地钻进连城璧干燥的掌心中,似乎这样就能多上几分安全感,就不会被一会要听到的消息给吓到。连城璧知道阿碧此刻必是被他们的话给勾得提起了心,也不忍让她再受困扰:“玩偶?何人的玩偶?”
主人的声音里透出了恐惧:“他自称是天公子,救了我们之后,就将我们丢进了这个玩偶世界。让我们做他的玩具与奴隶,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能一清二楚。”
“这样的事情,初初到来,必定会觉得很难堪,但是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三十年过后,你甚至都不会记得自己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说到此处,他仿佛已经认了命,笑得苦涩又有着一股浓浓的妥协意味:“其实这里除了没有自由,不论是美酒,美人,只要你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说来,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竟然已经在这个玩偶世界里呆了三十年,呆到忘了自己是谁?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了。阿碧心中一凉。
但她细细一想,又觉得这样的结果是无可逃避的必然。
试想若是一个人被困在旁人设置的世界里,往日的武功势力全部在不可探测的力量中变成了笑话。
他的一举一动,悲伤欢喜统统变成别人的娱乐,每一天的生活都像是放在烈日下展览。所有的尊严与情感,除了让自己痛苦再无意义。这样如同耍猴一般的生活,三十年过后,没有发疯已经算是幸运了。
也正因为如此,阿碧才深刻地体味到了那天公子是如何残忍狠毒。一个人连自己也失去了,那么就算是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最崇高的地位,活在世上的那个人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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