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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碧色倾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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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快活了。”
  
  逍遥侯怨毒地看着连城璧,最后还是开了口:“把赤蝎丹换成犀角香丸,其他不变。”
  
  连城璧狠狠踹了那逍遥侯一脚,拎起他消失在了这暗室里。当务之急,是要去救阿碧,他无法想象那双剪水双瞳中再也没有自己身影的情景。光是想一想,他就有冲动要夷平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正式出场的存稿箱君。【认真鞠躬
  阿绿现在不在线,如有意见请温柔地告诉我。
  嗯,牢记温柔,这是防抽法门。
  另外把3w换成lv也是防抽法门。【人人都爱阿绿,扭腰笑




☆、同心花

  此刻阿碧身体虚弱、晕迷不醒,那徐家又远在杭州,这七日之限简直像是一把钝刀,在慢慢割着连城璧的心。
  
  依稀间他仿佛听到阿碧害怕时唱的小调,曲声婉转,意韵悠扬。
  
  可再回头看,阿碧白得透明的小脸还是埋在披风里,纤细长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也被那寒意所扰。连城璧将她往怀中又拉了拉,心乱如麻。
  
  突然间,连城璧想起了什么,他敲了敲马车壁:“去云杉客栈。”
  
  云杉客栈是一间极普通的客栈。就算他的客房格外干净,布置格外舒适,价格看起来再高贵,对连城璧这样的世家公子来说,它也只是一个平常的小客栈。他们出行总是有别院庄园可住,住在这种客栈的时候,是少之又少。
  
  它此刻对连城璧的意义,在于云山客栈此刻有一个他要寻的人。世袭的杭州将军、少年六君子之一,沈家大小姐的夫婿徐青藤。
  
  连城璧到的时候已是傍晚。他不等马车停稳,就飞身自马车中跃出,怀中是包裹严密的阿碧。
  
  客店的小二本想招呼下这看起来气势不凡的客人,可他脚步尚未迈出,那抱着一人的新客已经脚步一挪,消失在了原地。
  
  连城璧到了西厢,他知道徐青藤在这。他甚至知道不止徐青藤在这。只要进了这个客房,他之前所说不再管割鹿刀的纷争,与阿碧回无垢山庄躲开一切都会成了空谈。但此刻在没什么事,比得上怀中人,就算是用偷用抢用骗,就算是堕入无间地狱,他也绝不会放走这个世间最信他的姑娘。
  
  他站在原地片刻,那隐隐有着波澜的眼神重新归于平静。连城璧又成了那个冷静自持,永不失礼的连城璧。
  
  他抱着阿碧踏进那厢房,果见徐青藤、海灵子、屠啸天、赵无极、厉刚与南七北六十三省七十二家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中人称“稳如泰山”的司徒中平正围坐在桌前。见到连城璧不请自来,作为主人的徐青藤不由讶异起身:“连兄不是已回了无垢山庄?怎么出现在此?”
  
  连城璧慢慢将阿碧放在榻上,小心地替她整好衣物。他黯然垂眼,长叹一声:“你我本是多年交情,嫂夫人失踪,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安心返家?我与阿碧循着嫂夫人失踪的痕迹追寻,不想中了暗算。”
  
  徐青藤本就为了妻子的失踪忧心如焚,听了连城璧是因此而返,真是又喜又忧。喜得是有了连城璧助力,璧君归来更添一分把握,忧的是这掳走璧君之人是何等高手,居然连无垢山庄庄主都中了暗算:“这,你们可寻到了什么线索?”
  
  连城璧沉痛一叹:“我与阿碧到了一处迷障,那里断肠草密布,非要同心花护身方可以通过。这同心花本是徐家之物,不知徐兄身边可有?”
  
  徐青藤连忙从贴身衣袋里翻出一朵半白半红的小花:“我身上只有这一朵。”
  
  “一朵足矣。那山壁陡峭,若是多带几人只怕反而不便行动。”连城璧自然地接过那多小花,满面真诚地对徐青藤承诺:“我先替阿碧处理下伤势,明日一早我就带着花去将嫂夫人带回来!”
  
  徐青藤与连城璧相交多年,自然对连城璧的话毫不怀疑。他松了一口气:“连兄可需要帮忙?我的仆从都在东苑,可随意指使。”
  
  连城璧感激点头,将阿碧抱到了旁边的客房中。
  
  一夜过去,连城璧未曾交睫片刻,牢牢盯着阿碧的脸色。而其他几人也俱是辗转难眠。
  
  天光微亮的时候,阿碧终于睁开了眼:“连大哥?”
  
  连城璧长舒一口气,至少阿碧还记得他,这就够了。阿碧疑惑地看着连城璧如释重负的模样:“你不是要去那沈家庄看赏刀会?是不是我贪睡拖你后腿了?嗯,风姐姐呢?”
  
  阿碧的记忆显然是有些乱了。她本是与风四娘相识在赏刀会后,此刻却只记得自己与连城璧坐了马车前往济南。阿碧说完后,自己也觉得古怪得很。她好像已经去过了赏刀会,还认识了风四娘,见到了凶狠毒辣的小公子,甚至是她还到了一个光怪陆离会将人缩小的玩偶山庄,可她却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和谁一起经历这些事。
  
  关于连大哥的记忆,更是停在当日无垢山庄中对方说要参加赏刀会起,就戛然而止。
  
  她敲了敲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想变得清醒些:“连大哥,我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连城璧摸了摸她稍有些血色的脸,只觉得自己吓得飞出去的三魂六魄此刻方才稍稍归位:“不是你的错,是连大哥没照顾好你。你先喝点清粥,养养神,连大哥慢慢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温柔哄劝的声音,阿碧在无垢山庄中从不曾听连城璧说过。她越发好奇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腹中也确实咕咕作响,阿碧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听连大哥的。连大哥也陪我一起吃一些吧。”
  
  这一顿早点吃得格外久。阿碧听着连城璧细细讲述他们被药物抹去的对话,努力填补着自己残缺的记忆。当听到连城璧说以人血为媒作解药时,阿碧连连摇头。
  
  “为什么要用这种药,这断肠草毒性剧烈,连大哥你直接服下岂不是很危险?”阿碧虽不算精通医道,这断肠草是什么药草,她还是清楚的:“我现在感觉很好呀。不觉得冷,记忆乱也没关系的。只要连大哥再告诉我就好了。你告诉我,我就知道啦。”
  
  一个人的记忆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这是真正属于自己,谁也无法夺走的东西。那些悲伤喜悦,那些秘密的情绪若是真的被抹去,对谁都是一种残忍。可阿碧却笑得好像不过是丢了一条帕子一个荷包,又轻松又自在。
  
  连城璧心中清楚,阿碧只是不想他自责,又不愿他涉险。才这样用尽力气地对着自己微笑,可她到底还是稚嫩了些。这说到最后,那尾音里的哭意真是掩都掩不住。
  
  阿碧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咳了咳,不敢再说话。只一双秋水剪瞳眼巴巴地看着连城璧,等着他回答。
  
  连城璧也不提这解药之事,接着说道:“我与那徐青藤要了同心花,方才已经服下。从今日起,你我二人便是真正不离不弃,誓死不分开了。青青可介意如此?”
  
  “耶?”阿碧没想到自己晕过去之时,连城璧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她闻言眼底一慌:“连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会难受?那逍遥侯是个大混蛋,他的话怎么能信。万一,万一他是无法害到你,所以想要借着我……呜……”
  
  阿碧心中压力终于击溃了心防,她一想到自己成了别人害连城璧的工具,那恐惧惊慌与负疚自责都快把她淹没了。一颗接着一颗的泪,像是晶莹的珍珠一样顺着阿碧白透的脸庞向下滚。
  
  连城璧也板不住那张神仙脸,他忙乱地将哭得一抽一抽的阿碧拉到自己怀里。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巾帕,神仙公子连城璧居然慌得直接用自己雪白的衣袖抹到了阿碧泪湿的脸颊上。
  
  这外袍再珍贵,对阿碧白嫩得几乎要出水的脸来说也显得有几分粗糙。连城璧的袖子抹了几下,就将阿碧的小脸带出了几条微微红痕,连城璧见此连忙弃袍袖改用手背擦泪,这眼泪越擦越多,连城璧也越发坐立不安。
  
  此刻的他哪还是那清傲高远、不动如山的无垢山庄庄主,就是个被心上人哭得乱了分寸的傻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好青青,乖青青,不哭,你哭得连大哥都想哭了。连大哥让他试过药了,不会有事的。而且连大哥也不在乎这个,若是你忘了我,我宁愿我们两一起走那奈何桥,我不会扔你一个人。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阿碧抽抽噎噎地打着秀气的哭嗝:“你说的……嗝,你不会有事情的,嗝。”
  
  连城璧腾出右手四指并立置于耳侧,左手扶着倒在怀中的阿碧:“我保证,我发誓,若是我抛下青青,不论生死,永不入轮回。”
  
  “嗝……不许,嗝,说不吉利的话。”阿碧连忙遮住他的嘴,边抽泣边阻止对方的毒誓。
  
  连城璧见阿碧惊得忘了落泪,这才觉得被人紧捏着的心重新获了自由:“好好好,我不说。连大哥必定活得长长久久,守着我家青青成为最漂亮的老太太。”
  
  阿碧脸一红:“这世上漂亮的人可多了,大约要和那徐夫人一般,才能算得上最漂亮呢。我这样的哪能排得上号?”她提起那失了踪的徐夫人,突然又坐直了身子:“连大哥,你方才说你是用沈璧君的下落换了这同心花,那我们不是要去寻她么?他们现在大概不在莲花山上了吧,否则凭徐、沈两家的势力,无论如何也不该现在都没找到呀?”
  
  连城璧点点头:“不错,他们的确不在莲花山了。”
  
  阿碧忧愁起来,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连城璧的袖子:“那你要到哪里去寻一个徐夫人还给徐青藤呀?”
  
  连城璧捏了捏阿碧微微一点红的鼻尖:“我们家的爱哭鬼难道不知道你连大哥有卜卦算命的本事。一会我和你一起到三里外的路口去接她就是了。”
  
  阿碧瞪圆了眼,重重点头。
  
  连城璧看着阿碧这副乖乖巧巧、毫不怀疑的模样,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乖,你身体还虚。先上床再睡一会,等要去接她的时候我再唤你起来。”
  
  阿碧顺从地走到床边躺下,将被子拉到脖颈,双手还搭着被沿。那双因为泪水而更加清明通透的眼柔柔地望着连城璧:“连大哥会在这里陪我么?”
  
  连城璧嘴角含笑:“我自然会陪着你。你睡着的时候,我什么地方也不去。”
  
  阿碧的脸像是初春暖风下微微抖动的粉嫩花蕾,嘴角一点小痣给一口碎玉一般的牙添了几分柔媚:“那连大哥要走的时候,一定会叫上我对不对?”
  
  连城璧认真地看着她的脸,眼底的暖意让阿碧安心地闭上了双眼:“当然。不管我去什么地方,青青总是要在我身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腆着肚子上场。




☆、竞短歌

  
  离云杉客栈三里远的官道旁有一个小茶寮。茶寮的主人是一对长相普通的祖孙,他们在这里卖茶卖了一辈子,见过的人都没有今日所见的出色。
  
  晌午时候,来了一对看起来清雅斯文的小夫妻。那丈夫就像是戏文里唱的白衣神仙似的,又清贵又淡远。那妻子则是一身青衣,满脸的温柔和气,看起来柔得像一汪春水似的。
  
  小夫妻在店里呆了一会,都和气得很。那夫人还替老头搭了把手。虽是一样的茶叶,可被人家沏出来就是生生多了股讲不出的味道。后来那丈夫好像看见了熟人,从那半路上被大石头拦路的马车上请下了一位夫人。
  
  要说这夫人,论起五官细致美丽,真是祖孙两生平仅见。只是这美丽的程度老头和那刚成年不久的小孙子起了些冲突。
  
  老头姓马,过往的熟客也称一声老马头,因为他的脸就和他的名字一样长得惊人。现在这张爬满皱纹的老脸憋得通红:“你小子懂啥?啊,懂啥?你爷爷我看美人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这夫人虽漂亮,但只就是漂亮。论起这韵味,还要看刚才那个绿衣小夫人。美人靠的可不只是那张脸!”
  
  孙子小马被爷爷训得垂头,只得不情不愿地嘀咕一声:“那小夫人长得虽然不错,可哪比得上后来这个精致,爷爷说话就是悬乎。诶,他们要走了,我去招呼下。”说完脚底一抹油,不等老马头开口,就跑到了茶寮前面。
  
  老马头气得一跺脚,这孙子越大越不听话。
  
  而这引得祖孙两人争执不断的,自然是阿碧、连城璧与沈璧君三人。
  
  沈璧君虽相信连城璧不会她,可当日被连城璧当面羞辱之事还是让她耿耿于怀。她边随着两人往茶寮外走,边温婉开口,可这话中却是绵里藏针,听得阿碧直皱眉头:“莲花山上一别,我还以为不会再见到连庄主。不曾想连庄主是为了兄弟情义,去替小妇人请马车,这可真是用心良苦,让人感动啊。这样说来,这些日子餐风露宿的,璧君也算是没有白白受苦。”
  
  这阴阳怪气的话,配上她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倒显得是在撒娇发嗔一般,勾得人心都软了,只觉得连城璧之前作为果真是委屈了这美人。那走近的小马听了,看连城璧的眼神也变得异样了。真是没想到,这神仙似的小夫妻居然是这样狠心的人,把这样的大美人丢在荒郊野外的,这可存的什么心?
  
  阿碧忍着气,柔声对着沈璧君劝道:“徐夫人何必说这些气话,当日情形如何,你与我们都心知肚明。徐公子为了寻您,险些要熬白了头发,沈太君也是夜不成寐。前些日子,若不是有徐家的家将护着,这沈家庄险些因为意外失火成废墟,这统统都是因为他们牵挂你。你何不早些回家,安一安他们的心?”
  
  沈璧君带刺的目光终于现出了几分挣扎的痛苦:“青藤当真如此?还有奶奶……”
  
  阿碧见她态度软化,也不看她,只扭头对那小马说道:“多谢小哥招待,我把茶钱放在桌上了。方才老人家似乎有些气喘,大概是秋燥引起的不适,好好歇一歇,喝些汤水会好些。”
  
  小马感激点头,将三人送出了门外,目送他们上了马车才回到茶寮后面的炉灶处。老马头的年纪也确实大了,是要好好照顾下。他这亲孙子可不能比不上一个路过的小女子。
  
  等到马车走出了十丈外,一上车就闭眼养神的连城璧才冲着沈璧君说了第一句话:“我们是在绝情崖寻到徐夫人,也只看到了徐夫人一人。什么萧十一郎,萧十二郎的,我们从不曾见过,夫人可请记牢了。”
  
  沈璧君白了连城璧一眼,也不回话,只将脸扭开。
  
  连城璧不以为意,加重几分语气说道:“夫人若是还想要回徐家,还想见沈老太君,最好就按我说的做。这一点想来也不需要我解释原因了吧?”
  
  当然不需要。沈家大小姐,徐家少夫人,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失踪在外,若是被困深山也就罢了。可人家偏偏是和江湖上最出名的壮年大盗呆在一块,还孤男寡女一呆就呆了一个月,如今又毫发未伤、面色红润地回来了。
  
  要说他们两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这话说给沈家管家三岁的孙子听,人家都未必会相信。就算徐、沈两家的人都信了,这江湖上悠悠之口又要如何堵住?这消息一旦传出,不论内情如何,都是将徐、沈两家的脸面丢到大街上任人践踏。
  
  更别说这沈璧君腹中还有个孩子。这一个月的行踪传出去,日后孩子出生,江湖上人难保不对孩子说三道四。这可就是天大的冤屈,让孩子还没出生就毁了名声。
  
  沈璧君望着窗外,面上带上了一丝挣扎与忧郁,她幽幽叹了口气。
  
  阿碧也替这个女子惋惜,这被强人所掳也不是她愿意的。虽然当日所见,她的举止言行不太端庄,但也不能全怪她。至少她心中还是惦念着孩子、丈夫与奶奶。只要日后她瞒下这件事,以徐青藤对她的在乎,之后她还是会很幸福的:“徐夫人就听连大哥的吧。他说的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替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呀。”
  
  沈璧君没有理阿碧。她似乎已经沉浸到了她自己的世界中,面上流露出了几分伤感与怀念。
  
  连城璧伸手将阿碧牵到身边,摸了摸她的掌心与额头。自从上马车以来,连城璧连眼角都不曾向沈璧君瞥过一下,阿碧就算是记忆乱了,也轻易察觉出了他对这徐夫人的厌恶。她乖巧地蹭了蹭连城璧放在额头的手,小小声地说道:“我没事,早晨休息了一下好多了。”
  
  连城璧嘴角一勾,声音比起方才对沈璧君说话时放柔了不知多少倍:“早上看你睡得不安稳,睡着的时候还皱着眉。现在回去还要一会,你靠着连大哥闭目养神一会。”
  
  阿碧甜蜜一笑:“嗯,我听连大哥的。”
  
  沈璧君扭头看到的就是阿碧靠着连城璧的肩膀,笑得又甜又娇的模样。她看了那连城璧一眼:“无媒无聘,姑娘还是自重些,省的被那伪君子给骗了。”
  
  阿碧既然知道连城璧不喜这徐夫人,也不再理会她说的话,干脆彻底闭上眼睛休息了。
  
  这沉默一时间装满了这小小的车厢。
  
  三人到云杉客栈的时候,徐青藤早就一张太师椅摆在门前等了许久。这秋日虽比不得夏季天热,可这顶着日头在太阳下坐了这么久,也实在难为了这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他白皙的脸被晒得发红发烫,这些时日的着急担忧、日夜不安又让他显得面色发黄、嘴唇干裂破皮,看起来与那沈家庄里意气奋发、金尊玉贵的贵公子恍如两人。
  
  连城璧三人的马车刚到客栈门口,那徐青藤就腾地一下蹿到了车前。沈璧君不耐烦看连城璧,抢先掀开车帘就要跳下去。那徐青藤一见,吓得肝胆俱裂,连忙飞身将自家夫人抱下来。
  
  稳稳落定后,他也来不及向连城璧道谢,先紧张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夫人:“璧君,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从马车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可怎么是好啊?”
  
  沈璧君瞥了下客栈前来往的人,挣了挣身子,低声冲自家相公叫道:“快放我下来。这大庭广众的,像是什么样子?”
  
  徐青藤咧了咧嘴,乖乖按妻子的指示,轻轻地将她放到地上,等她完全站稳之后才松开双手。只是那臂弯却还是虚虚圈着妻子的腰身,生怕一个不留神妻子就绊倒。这细致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跟在刚刚学步的孩子身旁的父亲。
  
  沈璧君微微蹙了下眉,决定不再理会丈夫。她冲连城璧与阿碧一福身:“多谢两位出手相助,璧君身子不适,就先告辞了。”
  
  此刻连城璧正握着阿碧的手,小心地牵着阿碧下马车。那紧张的模样倒是和方才的徐青藤如出一辙。他的目光牢牢钉在阿碧的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沈璧君的话。
  
  “小心些,这马车有些高。”连城璧看着阿碧迈脚往下跳,心中一紧:“往连大哥怀里跳,别扭了脚。”
  
  阿碧听话地跳入对方怀里,冲劲让两人一起往后退了两步。阿碧吐了吐舌,仰着头对连城璧笑:“哎,连大哥,我不是小孩子啦。比这更高的地方我也去过的。”
  
  连城璧刮了下阿碧娇俏的鼻头:“下次不许去。”
  
  阿碧歪头,看着对方笑:“哦,好吧。”
  
  沈璧君的脸都白了。这已经是一路上不知第几次被忽视,没想到到了徐青藤面前,他们两人还敢这样视她为空气。
  
  徐青藤一直在关注着沈璧君的脸色,见此自然知道妻子为何不快。只是连城璧与他本为至交好友,就算因为与沈家的婚事两人有些龃龉,也比旁人更亲近些。此时又是他费尽心力才将妻子接了回来,若是此刻跟对方翻脸实在是有些不地道。他为难地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揭过这事,说话圆场:“连兄的大恩,我们夫妻俱都感激不尽。改日必定设宴以表谢意!”
  
  连城璧摇了摇头,对徐青藤笑得温和:“不必,你我二人又何必讲这些虚礼。嫂夫人有孕在身,又受了惊吓,很该好好休息。徐兄还是好好陪着嫂夫人,这段日子就别让她外出了。”
  
  沈璧君不快地开口道:“我们两夫妻的事情,就不劳连庄主费心了。我看这姑娘,叫阿碧是吧?”她也不等阿碧回话就继续说道:“阿碧姑娘的身子倒是柔弱地很,连庄主也该怜惜一些,好好照顾人家。这女子与男子总是不同的,天南地北阿碧姑娘都陪着连庄主,真熬坏了身子,只怕连庄主又该心疼了。”
  
  徐青藤脸上的笑容僵住,他尴尬地左右望了望,想不明白怎么突然间这兄弟与媳妇就争锋相对了起来。他转念一寻思,觉得还是当年两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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