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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碧色倾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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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贴的更近,这声音也缠绵得很:“青青唤我什么?”
阿碧只觉腿边的温度滚热,就像是一块烙红的铁块,就要在自己的肌肤上烫出印记。她浑身绷得都有些痛了,连忙乖巧喊道:“夫君……”
声音娇软,带着不易察觉的些许讨好,又有着少女初经人事的娇媚青涩,让连城璧听得喉头一紧。他将这软绵绵的小妻子按到怀中揉搓一番,才一个横抱,把阿碧带到了梳妆台前。
连城璧方才说要伺候阿碧,却不是戏言。从穿衣到洗漱,从洗漱到盘发,从盘发到点唇,这一套下来阿碧只需坐在原地,随着连城璧的劝哄抬手低眉即可。
阿碧看着镜中连城璧为她梳的妇人发髻,先是心中一甜,唇角轻扬。可这笑容尚未完全绽开,又一抹忧愁染上了她的眼,生生将这甜蜜给冲淡了几分。
连城璧本是对着铜镜在替阿碧插簪,这一抬头正看见了阿碧眼中隐隐的愁绪。他连忙停下手,捧过阿碧的小脸:“青青,怎么了?”
阿碧咬着唇,只觉得自己突然间多愁善感得让人讨厌。可待要不说,又想起之前答应连城璧的永不对他说谎。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垂着头愧疚道:“连大哥,我,我小心眼了……你梳女子发梳得这样好……”
连城璧幼年失母,这样为妇人梳妆的手艺自然不是在连老夫人身上练出来的。能让他这样熟练为女子绾发,只能是他前世的夫人,今生的徐少夫人沈璧君了。方才阿碧正是想到了往日连城璧与沈璧君不知经历了多少甜蜜,方才让他练就这一手好手艺,心下忍不住就有些黯然。黯然在自己出现得太晚,不能与夫君经历那些人生难以忘却的岁月。
阿碧自然是早知道沈璧君与连城璧前世之事,只是当时一心怜惜连城璧的遭遇,又从不曾想过自己对连城璧的一片心会得成正果,故而这种愁思于她来说倒是少见。可此刻她真正与连城璧彼此交融,密不可分之后,那女子皆有的独占欲就开始折磨这个未经人事、初为少妇的姑娘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也知道这样小心眼对自己、对连大哥都十分不好,可感情之事,如果当真可以用理智来控制收放,世人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那突如其来的情绪却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给她,就被连城璧给发现了。阿碧想到这里,又是愧悔又是忐忑,生怕新婚夫君因为这样小心眼、小性子,全然不同往日的自己而感到厌烦。
连城璧听了阿碧的话,手一顿,沉默了下来。
过了半晌,才在阿碧的忐忑中长叹了一声:“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早些遇上你,你也不必因为这件事而不安。”
连城璧牵起阿碧的双手,将视线挪到与她齐平,好让妻子看清自己眼中的诚恳:“过去的事情,我已是无法挽回,但青青,此刻连城璧的心中只有你一人。那个女子早在前世她杀了我的孩子,毁了我连家百年声誉,把我的尊严放在泥里狠狠践踏的时候,就已经从我心中完完全全地抹掉了。我不杀她,只因没有必要。可若是你仍旧介意,我可以……”
阿碧睁大眼,连忙将手挡住了夫君的嘴:“有你的话就够了,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的心。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这样小性起来。夫君你不要怪我就好。”
连城璧唇瓣微张,含住了阿碧挡在他面前的素白纤指。他灿若星辰的眼紧紧盯着阿碧的眼睛,嘴却含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地吻到掌心当中,直到阿碧反应过来,触电般地收回手,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拿起了眉黛:“青青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又怎么会怪你。你肯为我吃醋使性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他口中低语,手下不停,只看着阿碧如画的眉眼细细描画。
就在两人对视得忘记时间之时,门外突然两声轻叩,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主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连城璧两人被这声音惊醒,只得收回了与对方纠缠的视线。连城璧呼吸不变,握着眉黛的手稳稳如初,将最后一笔描完,又退后两步看向镜中,确认这眉形婉约动人,才满意放下黛笔,温声冲妻子嘱咐道:“青青你先吃些小点,我去看下那群家伙又出了什么事情。”
这大婚第二日,若是一般小事,那些属下绝不敢来喜房打搅连城璧。而让他们这样慌乱来叩门的,必定是他们完全束手无法的棘手事情。阿碧念头一转,就知事情不简单,只是她既然嫁了人,就只需陪着夫君就好。
若是连城璧真觉得需要告诉她,就不会再瞒她。所以阿碧并不曾坚持要陪着连城璧一起去议事,而是像所有温顺可人的妻子一样,乖巧地目送丈夫推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写了这捂口舔手的情节,有种浑身舒畅的赶脚嘛。
☆、玉人来
走出新房;连城璧对着阿碧时满面温柔和煦瞬间变作冰冷;眼神虽平淡;却让这叩门禀报的手下背脊一凉:“什么事?”
那手下不敢拖延;连忙上前两步躬身禀报:“属下受命清点昨日贺礼;发现其中有一份有些古怪。”
连城璧面色不动:“嗯?”
属下犹豫片刻;还是顶着一头冷汗硬着头皮接着说了下去:“似乎与夫人有些关系。”
连城璧扭头回望新房的动作稍顿;又重新回身。那停顿的动作短暂到连面前的属下都不曾看到:“带路。”
有古怪的那份礼物装在两尺见方的白玉四连方盒中,此时方盒已是打开;隐隐可见其中装着几样物事。
连城璧走到桌前,才看清盒子正中丝绒垫上是一尊白玉雕成、宝石装饰的仕女人像。人像雕琢精细;就连发丝的线条都流畅婉转,显然是出自大师之手,价值不菲。但这并不值得连城璧关注,他真留心的是那人像长得竟然与他的新婚妻子阿碧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唯一的不同,就在这玉人竟然是坐在轮椅上。
连城璧心底火起,杀意顿生。什么人居然敢这样诅咒阿碧!
属下被自家庄主身上突然冒出的寒意给吓得一惊,这送礼的人只怕没好下场了。他边想,边偷偷往后退了两步,这种时候可不好凑主人太近。
只是身为人家手下,有些话不说又不行,他暗地里咬了咬牙,低眉顺目禀报道:“主人,那丝绒底下还夹着一封贺信。”
连城璧手掌一翻,那盒子就飞到他掌心处。这价值连城的玉盒在连城璧眼中却是不名一文,他抽出那贺信,随手就将玉盒掷回桌上。碰的一声响,听得一旁的属下心肝一颤。
信上字迹清秀,似乎出自女子之手,只是笔锋转折处锋芒毕露,看着暗藏杀机。信上字并不多,连城璧只粗粗扫了一眼,就将目光定定落在最后一句:“故人来贺,愿贤伉俪长乐忘忧。”
忘忧……
连城璧心下一颤,唤了一声:“连五。”
屋中凭空出现一个身着灰衣、面貌普通的男子,一旁侍立的下属却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好像屋中多出的那个人一直都在。
连城璧摩挲着手中玉像,只觉那冰凉触感沿着手指沁入心底:“当日让暗卫擒下的小公子如今还在春满楼?”
连五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平凡到让人过耳既忘:“三娘如今正看着她。”
连城璧沉默片刻:“让三娘把她送到这里来。”
论狠辣无情,论机巧百变,小公子都可以算得上无人可及,只是连城璧梦中前世机缘巧合下,小公子早早离世,以至于连城璧对此人的了解远不如那相处交锋数次的逍遥侯来得深。可此刻看着手上玉人与那柔中带刚的笔锋,连城璧却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忘忧冰魄本就是小公子所创的奇特毒药,其中药性估计连她的主人逍遥侯都未必清楚。此时又有这玉人像在,只怕当真是有什么暗手在。
只是这些手下俱是连城璧悉心培养,一手教导出来,他们的本事自不必说,这忠心世上再是难寻。若是小公子当真逃脱,没道理三娘与连五会隐瞒不报……除非……
三娘与连五不愧是跟随连城璧多年的心腹,办事素来又快又准。
连城璧陪着阿碧祭过祖先,理过库房,再吃些妻子的小豆腐,把美娇娘哄回房中补眠,也不过是日昳时分,容颜娇媚却满面恭谨的中年妇人已经把一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小姑娘给带到了无垢山庄的书房中。
小公子无疑是个美人,虽然年纪尚小,却肌肤白嫩,一双杏眼又圆又亮,看起来说不出的天真烂漫,憨然可人。此时虽然精神萎靡,却依旧看着赏心悦目。
连城璧狐疑地看着面前人半晌,方才开了口:“多日不见,小公子风采依旧。今日也算是给连某一个机会,当上一回东道主,招待贵客了。”
小公子木然抬头,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月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那双能让人沉醉、满是星辉的眼睛此刻一片黯淡,看起来全无当日震慑人心的惊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何必说这些废话,要杀就杀,休想让我小公子求饶。”
连城璧暗一蹙眉,又重新展开:“小公子对连某的待客之道不满意?”
小公子恨恨咬牙:“你暗处偷袭,以多欺少,又何必如此冷嘲热讽,没得失了气度。”
不对劲,这个小公子实在是很不对劲。
连城璧细思当日水牢中所见那不动声色逼人就范,谈笑间杀人割头的小公子,只觉得眼前这人简直就像是心浮气躁的傻子。
更何况这待客之语,本是当日小公子用来调侃连城璧的说法,她现在却自己说这话是冷嘲热讽?除非,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小公子。
连城璧杀气一展:“你不是小公子,你是谁?”
那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嘟着脸,眼中隐隐划过一丝惊讶:“什么我是谁,你这人也真是奇怪,我既然落到你手上,自然不会对自己身份说谎,我就是小公子,你要杀就快点,少磨磨蹭蹭的。”
连城璧视线一转,冲那连五使了个眼色。
连五追随连城璧多年,心知主人未出口的话,连忙躬身:“主人,我们当日入那天宗暗处庄子时,确实只有这小丫头躲在上房里。这丫头身上机关十分之多,当时连七、连十都受了伤,才把她擒下,连夜就喂了化功散送入春满楼。”
连城璧又将眼神落到那自始至终恭谦垂头的艳丽女子身上。
女子不抬头,声音妩媚却态度谦卑:“属下一接手,就以秘法试过,这女子的脸是真的,并不是旁人易容假冒。”
屋中一时陷入沉默,连城璧死死盯着眼前那看着满身骨气,宁死不弯的女子,越看周身气息越沉。
他就算与小公子打交道打得再少,也知道这是个为了活命能使出浑身解数,不要脸皮的女子。
前世她多少次困入萧十一郎手中,那可不是一个不杀人的菩萨。连城璧就听说过,在九死一生之时,小公子可是直接脱光了衣服逼退萧十一郎。更不用说她此生在不敌杨开泰之时,撒泼打滚引得风四娘放松警惕、成功掳走对方的事迹。
这样的小公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叫嚣着君子风度,嚷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小姑娘?
可她不是易容,武艺也不差,一身暗器逃生手段诸多也对的上,说她不是小公子,又偏偏寻不得丝毫痕迹。
这件事就算是经历两世,见识过人的连城璧也一时摸不着头绪了。
他眉头一蹙,声音里满是风雨欲来的阴沉:“把忘忧冰魄的药方给我写出来,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反正他的目的只在阿碧的安危,此时也没心情去追究这小公子的真假,若是她写不出来,他就把这胆敢骗他的家伙做成药人,让她去陪那像狗一样在厉刚身下苟延残喘的逍遥侯。然后,再去把那写贺信、送玉像的家伙揪出来。
“忘忧冰魄?”小公子眨了下眼睛,停了片刻才开口:“你要这东西干嘛?我不记得药方了。”
连城璧咬牙,一字一顿:“不,记,得?连五,把她丢给药老。”
他现在也懒得管眼前这装疯卖傻、不知真假的小公子了,送信之人既然敢在他大婚之时送上这份贺仪,必定不会再躲在暗处。他要做的,就是擦好自己的剑,等着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上门!
阿碧一觉好眠,睡醒之后正巧看见自己的夫君倚着窗旁软榻,半身沐浴微光,笑得和煦的模样。
阿碧睡得浑身软绵,只将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才秀气的伸了个小懒腰:“夫君,你怎么不休息一下呀?”
连城璧长身起立,立刻将床边隐约的微光给遮了个严实。本是半明半暗的内室一下子就昏暗起来。
屋中光线乍然消失,人的眼睛总会有一瞬间变得模糊。这种突然看不清一切的感觉,往往会让人心中生出无法掌控的恐惧,既而慌乱起来。但此刻阿碧却感觉格外安心。
因为屋中另一人的存在。
只要和自家夫君在一起,不论什么都不会让她害怕。连城璧总是会护着她,不会让人伤害她。这样的胸有成足,让突来的黑暗也添上了几分甜蜜,就像是,嗯,就像是天地只剩下这一方静谧空间,世上只有彼此。
阿碧眼睛还没适应光影变化,就感觉到身旁的床边微微一动,连城璧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那双被阳光烘得热融融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脸,微微干燥的手心里也是阳光的味道:“因为我要看着我家青青啊。”
阿碧蹭着自家夫君的手心,嗅着那熟悉中又添上几分清新暖意的香气,就像是被顺毛的小宠物。
阳光的味道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心上人带来的阳光:“我又不会走。”
连城璧任由小妻子像是觅食的小动物一样乱蹭,眼中深沉,声音温和:“也是,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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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共穴
新婚夫妻;难免会多腻歪几分。
阿碧连着十日;睁眼第一人是连城璧;睡前最后看到的也是连城璧。被人像是易碎珠宝一般捧在手心上;阿碧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这天一早起来;难得没有见到夫君;却在床头看到一枚缠枝花纹玉簪。簪首是两面透雕出盛开的莲花和莲蓬;莲花花瓣舒展,花茎流畅;交错缠绕,雕得精致之极。阿碧心中甜蜜;索性就起身用这新玉簪绾发,推门去寻连城璧。
她一推房门,正巧看到连城璧发鬓微潮,满身清爽自院门走近。原来连城璧昨日一时情动,孟浪荒唐过了,今晨起床便不忍心吵醒阿碧,只自己到了练功房中打拳。这一套拳打下来,琢磨着阿碧也该醒了,就梳洗回屋准备与娇妻共进早点。
两人四目一对,笑意便升腾而起。有情人总是这样,旁人看来寻常普通的事情,也会被当作值得快活的缘分。这推门便遇上的人,也总觉得比之旁人更美更独特。
阿碧被丈夫炙热的眼看得欢喜,想到昨夜又有些羞意,不禁垂下了眼。而为了掩饰这份羞涩,她素白的手不自觉地扶了扶自己盘起的弯月髻:“夫君送的玉簪很漂亮,我很喜欢。”
连城璧流连在阿碧如白兰一般面庞的目光顺着阿碧的手转到了那乌压压的鬓发上,看到那清润润的玉簪,连城璧瞳孔一缩,脚步一顿。
阿碧一头乌发柔滑乌黑,人又生得清雅温婉,配上这雕琢精细、玉质上佳的缠枝玉簪,却是再合适不过,再动人不过。只是,这玉簪却不是他放的。
而这玉质,分明与那日送到庄上的玉人出自同一块玉石。
连城璧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淡笑依旧:“青青果然适合玉簪。我还怕你发现不了这簪子呢。”
垂着眼的阿碧并不曾发现夫君那短暂的停顿,好笑地嗔了自家夫君一眼:“就放在床头的东西,我的眼神哪里那么不好,夫君就爱逗人家。”
连城璧嘴角一勾,刚好走到自家妻子身旁,长臂一展就揽着妻子往饭厅而去:“我哪里敢逗我们庄主夫人,今日可是有人要上门来为夫人撑腰呢。”
阿碧浓密的睫毛上下翻飞,满是不解:“为我撑腰?”
“朱白水朱公子昨日特特送了正是拜帖,来看他义妹。”连城璧口中说得可怜,眼底却满是轻松笑意,显然也为阿碧能得到旁人维护开心不已。
阿碧见自家夫君这么高兴,自然也笑了起来。只是心中疑惑还是要问出来:“朱大哥不是上峨眉论道未归,特意派了家人送来厚礼了么?”
阿碧与连城璧定下婚期之后广发请帖,再到正式成婚,其实相隔时间并不算长。
一来是阿碧无家无门,既然已是注定的无垢山庄庄主夫人,早些定下名分可免了阿碧尴尬难做。二来,连家多年没有主母,虽然一干老人处事利落,又有森严家规,庄内事物并不曾耽误,但很多交际应酬、世家往来的事情少了女主人,就少了几分名正言顺。三来,也是连城璧心急将娇妻娶回家,省的不时来个朱大哥花大哥的,平白给自己添堵。
再加上江湖人行事本就随心,就算连城璧是武林世家出身,也还是有几分江湖纵情洒脱心性。所以两人一回姑苏,从发出请帖到正式礼成竟不过七天。
偏巧请帖送到朱家的时候,朱白水又登峨眉金顶与人论道。最后实在赶不及,只得凭讯让家人备下了一份重之又重的厚礼,聊表歉意。
也正是因此,阿碧看到眼前眼角微带倦意,却笑得清雅的男子时,才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朱大哥,你来啦?”
“我的小妹子成了亲,怎么能不来亲自看一看?”朱白水含笑,语气温和。
连、朱两人都是饱读诗书,又行走江湖多年,这说起话来,天南地北,无有不谈。阿碧嘴角含笑,静静听着,时不时也加上一句,三人也是相谈甚欢。
眼见天色将晚,朱白水终究还是冲阿碧认真问了句:“阿碧妹子嫁给我这兄弟,他对你可好?我虽与他相交多年,但若是这家伙当真负了我妹妹,我这做兄长的自然也不会袖手。”
照理说,连城璧与朱白水自幼相识,本是至交好友,就连当初阿碧初来异世遇上的那戚家三贼还是朱白水出手相助无垢山庄。阿碧与连城璧成了婚,朱白水应当是更关心自己这多年独身的好友才是。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亲近,朱白水对连城璧的了解远比那些外人还要多得多。他的这个好友,虽然看着风光霁月、春风化雨,可心思却深得让人摸不着,看不清,猜不透。
相较之下,阿碧妹子就像是温良纯善的小绵羊一般,由不得人不提她提一提心。
阿碧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夫君,害羞却大方地坦然为自家夫君辩白:“夫君对我很好。”
连城璧被妻子夸得心情愉悦,难得当着好友的面说了句近似承诺的话:“青青是要与我生同衾、死同穴的人。我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了她。”
朱白水自两人进屋,就留了心。从门前牵着妻子入屋,到进门后眼神一刻不离阿碧,还有两人交谈间那默契相融的眼神,连城璧的表现也确实当得上这个好字。眼瞅着连城璧就成了第二个徐青藤,朱白水不由有些失笑。
之前他们几个江南武林世家的好友聚在一起,还调侃世上再难找到像徐青藤这样的妻奴,更难找到像连城璧这样不近女色、一心扑在家族的少年君子。谁知这不过是几年时光,当日的情形却是被颠覆了个彻底。
想到徐青藤,饶是朱白水精研佛道,讲究万物因果,不动喜怒,也忍不住替那好友叹了口气。
阿碧见这义兄听了自己的答话先是满意,又是深思,最后竟让叹了一口气,哪里想到朱白水心中的千回百转,只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朱大哥因何事叹气呀?”
连城璧与徐青藤也是旧友,朱白水便不曾隐瞒:“只是想到徐青藤那家伙罢了。情之一字,折毁了多少英雄豪杰。当日我们这些人,又何曾料到这富贵君子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徐公子?阿碧想起当日那个腰背僵直,面污发乱抱着背弃自己的妻子一步一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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