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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碧色倾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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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如今这幅模样。”
  
  徐公子?阿碧想起当日那个腰背僵直,面污发乱抱着背弃自己的妻子一步一步走出客栈的男子,心中也是一叹:“听说徐公子与徐夫人早在几月前就回了杭州徐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朱白水犹豫片刻,到底是君子性情,不愿在背后道人阴私长短,只含糊说到:“总归是女祸。”
  
  直到朱白水告辞离开,阿碧才从连城璧递给她的密报上看到了此事详情。也是因着成了亲,真正成为了无垢山庄的女主人,阿碧才知道连家作为江南第一世家,情报系统何其之广。自成婚第二日,连城璧就将这消息渠道明明白白地交给了阿碧,任她察看,这一份信任让阿碧心中生暖。
  
  徐青藤的确是在两个月前就回到了杭州。而徐夫人沈璧君在回到杭州第二日,就一场大病,数月未愈。
  
  这是徐家对外的说法。可听信这个消息的人却是不多,当日沈璧君与萧十一郎私奔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武林里本就没有秘密,更何况多少人死死盯着这少年成名的六君子,只等着看他们出纰漏。
  
  对于沈璧君不贞的事情,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只不过碍于徐家身份,又因为沈璧君最后还是困在徐家,不曾在江湖上行走,很多人只是听闻还不曾亲眼见过的缘故,这粉饰太平的说法大家将信将疑罢了。
  
  至于真的内情,也只有那些势力强大,情报精准如无垢山庄这样的世家名门方才有机会探清。阿碧看着手里的密报,摇了摇头。
  
  徐青藤制住沈璧君穴道,强行将这背叛的妻子带回了杭州徐家。一进家门他就大病了一场,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
  
  而这三日,沈璧君却是被徐家宗主给关到了水牢里。
  
  直到徐青藤清醒之后,才派了徐家家将连夜赶往济南,请了那沈家老祖宗,沈璧君的祖母沈老太君。
  
  想那徐家百年名门,又有世袭爵位在身,官场武林均有涉猎,规矩自不是蓬门小户可比。入了宗谱的徐家妇做出这事,也不是徐青藤一人可以决定如何处置。
  
  又有徐、沈两家多年姻亲来往,虽多是沈家仗了徐家的势,在北方武林徐家自然也有借助沈家庄早年人脉的地方,这多年的经营之下,两家的关系网、庶务以及江湖势力本就交错,不可轻分。更不能因为一双小儿女而坏了宗族大事。
  
  对他们这些享受了家族提供锦衣玉食,上好教养的世家子女来说,就算心里再恨、再痛,也没有因为一己之私抛却身份的道理。
  
  也正是因此,才逼得徐青藤忍着心上一把刀,非把沈璧君带回杭州不可。
  
  沈老太君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却依然很是硬朗。听闻自家孙女做出了此等不何体统之事,也不曾多话就随着徐家人连夜奔波到了杭州。她一见自己憔悴得脱了人形,几乎看不清原先美貌的孙女就给了她一个耳光,之后才抱着这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大哭了一场。
  
  之后那沈太君便拉扯着这不争气的孙女跪在他徐家家主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任谁拉也不起来。
  
  写这密报的人也不知是什么心态,对那徐夫人倒是观察得细致入微。就连当时那沈大小姐的神态言语都一一记录,不漏分毫。
  
  那沈璧君本是倔强得很,受了再多折磨也不肯松口,就算是她祖母又哭又打,也只是落泪,绝不认自己有错。但就在这从来养在黄金屋中的大小姐、贵妇人看着自己满头银发、素来高傲威严的祖母涕泪交加跪在旁人面前时,终于忍不住崩溃。
  
  在老太君晕过去之前,这徐夫人方才声如啼血一般应下了自己不贞罪名,并承诺永不与那萧十一郎相见。
  
  之后沈老太君凭着沈家最后的底牌,一张雁门关的藏宝图并沈璧君半毁的脸换得了徐家半月前放出的沈璧君暴病而亡的消息。
  
  据说当初沈家夫妇就是因着这沈家代代相传的藏宝图,方才去了那雁门关,遭了盗贼的毒手,双双殒命。
  
  这藏宝图的分量不轻,又加上北方所有两家共有势力全部拱手让与徐家,方才让徐家人松口放了沈璧君一条性命,并承诺此事过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交。
  
  只这沈璧君三个字却是要就此隐匿于世,那张江湖第一美人的脸自然也是留不得了。徐家可以接受一个身娇体弱、不行早亡的主母,却不能有一个活着提醒世人徐家曾有耻辱的前媳。哪怕她的坟穴里是一座空棺,徐青藤结发妻子沈璧君这个身份也得埋进去。
  
  阿碧看到最后密报最后那句徐青藤闭门一月,不见家人。终于把这厚厚一卷密报给放到了桌上。
  
  每当看到这一对怨侣,她都不由感谢上苍,能让自己遇到连城璧并与他相守。情之一字,对某些人来说就是焚身烈火,而对有些人来说,却是生命里最温暖、最耀眼的光辉。
  
  阿碧心中情绪翻涌,却无法将那满心的话一一说出,只能紧紧握住自己丈夫的手,用这肌肤相触的温度表明自己的依恋。连城璧看出小妻子情绪波动,双目盈盈,自然地伸出长臂。两夫妻就这么手牵着手,头倚着头,不言不语地靠在一起。
  
  这一坐就到了傍晚,两人才被连婶敲门提醒用膳的声音所惊醒。
  
  阿碧与连城璧对视一笑,也不觉半日依偎下来腰背酸疼,依旧牵着手去了饭堂。那小白丫头正要传菜,突然蹦蹦哒哒地跑了回来,活泼泼地站在阿碧面前。
  
  阿碧之前看到密报的沉郁心情,早在一下午的夫妻相处中磨光,此刻又见到这妹妹一般的胖丫头嘟着脸站在身前掏袖子,忍不住笑问:“我们小白难道是有吃食要分给我不成?”
  
  小白的口袋总是用来装吃的。这件事就像是夫人很温柔,庄主是英雄一样,早成为了无垢山庄人人皆知的秘密。
  
  可今日小白听到这话,却把胖脸嘟得更厉害了。那圆滚滚的眼上一双秀气眉毛微微皱着,看起来就像是个捏了小褶子的肉包子:“我今天一口点心都没有吃,王婶新做的糖串子我也没有拿啦。这是今天我去街上帮周姐姐买绣线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给我的,说什么,恩,说是受了夫人的恩,又不能亲自道谢,所以给的谢礼啦。”
  
  她边说,边从自己随身的大口袋里掏出了个缠枝花纹白玉镯,看起来可真是端庄大气,正配的上阿碧头上的那玉簪:“我还没来得及拒绝,那小孩就跑掉了,我就只好拿回来了。夫人,您今天头上戴的这簪子和它倒是正好像一套诶。”
  
  阿碧看了看那镯子,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忍不住把求解的目光投到了连城璧身上。这何止是像一套,明明就是同一块玉上取出的石头做成的套饰呀。可这簪子不是自家夫君送给自己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生同衾,死同穴。
这可真是让人心动的情话啊啊啊。
苏牧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31 16:25:54【呐,亲爱的小苏苏,请容许我对你表达下森森的爱意,大脸用力凑,请表拒绝我!o( ̄ε ̄*)




☆、绝处逢

  
  连城璧看见玉镯时;双唇紧抿;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但这一丝异样却在阿碧目光投过来的时候顷刻换做了微带诧异的温和笑容:“说来这玉镯倒是与青青头上的玉簪同质同色;这也算是难得的缘分;既然如此;青青何不收下;也全了送礼人的好意。”
  
  这不知来路的礼物;又是这样贵重,还隐隐透着一丝古怪;阿碧本是满腹疑团,可看到连城璧如此说。阿碧还是松了一口气;笑笑将小白手中的玉镯套进了手腕。
  
  皓腕如霜雪,衬得镯子比拿在小白手中更多了几分灵性。
  
  阿碧对连城璧是真正的信任。只要是连城璧给的答案,不论是不是漏洞百出,亦或是不详不实,她总是会发自心底的接受。连城璧说这份礼物可以收,阿碧便也不去想其中是否还有其他异样。只因她心底有这份笃定,笃定只要有夫君在,他必是不会让自己受伤吃亏的。
  
  连城璧也一直笑得自然舒缓,直到陪着阿碧到账房,被欲要承担主母职责,分担夫君辛劳的庄主夫人嗔出账房,才猛地收了笑,沉了脸。
  
  这幕后之人行事实在是诡秘异常。不说今日对方如何会探到小白临时起意出门买绣线,只说出现在阿碧枕边的那根玉簪就足以让连城璧又是愤怒又是挫败,又是焦心又是惊痛。
  
  戒备森严的无垢山庄,庄主新婚的婚房内,凭空出现了一枚玉簪。而这枚玉簪,恰恰就放在他世上至亲至重的妻子枕边,而他却一无所觉。
  
  对一个历经两世,自觉万事皆在掌握中的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他挫败,对一个好不容易寻得真心,终于能够感觉自己活着的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他惊惧。
  
  今日,来人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在妻子枕边放上一枚玉簪。来日,焉知对方不会想从这枕边取走什么。
  
  连城璧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简直像是被人摘了心肺一般。胸中空空荡荡,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沿着这层依旧年轻的皮囊一寸一寸地扎进去,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
  
  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连这一点都无法弄清,又要怎么去守护这两世里唯一的真心,怎么去保护那个全心全意信着他、伴着他,会在晨光里对他微笑的女子?
  
  从来万事皆在掌握,从不曾有过迟疑惧怕的连城璧头一次茫然了。
  
  此刻的他,才发现这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而那暗中的人却死死地踩住了这个弱点。这个弱点就是他的妻子,苏碧。
  
  这样惶惶不安的情绪随着同块玉石制成的各类首饰一一经由各种途径送入无垢山庄,而愈加笼罩在连城璧的心头,让他不可避免的消瘦了下来。
  
  他却不想让阿碧发觉,只得带着笑意和妻子戏语:“可见青青是个小妖精,生生让夫君沉迷美色了。”
  
  阿碧虽被逗弄得羞窘不已,却还是埋着头日日给夫君熬些滋补汤水。
  
  这一日,阿碧也是如往日一般在小厨房里熬着白术山药粥,一旁帮忙递调味辅料的小白却迟迟不曾将盐递过来。
  
  阿碧诧异转头,正看见那胖丫头神思不属地拿着盐就向往口中倒。
  
  阿碧一惊,连忙上前握住那小丫头肉滚滚的手臂:“小白,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段日子戒点心戒得魔怔了不成?
  
  阿碧想到这里,又见小白往日圆润的小脸果真瘦了几分,往日嘟起的下巴也小了一些,不由有些心疼,又怕伤了小丫头的心,便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开口道:“小白,我近来翻看古籍,看到一样杏仁佛手的新做法,你来帮我试试菜好不好?”
  
  小白微微一愣,犹豫了半晌,才下定决心摇了摇头。她正要拒绝,突然反应过来阿碧是因为自己方才失神之下的举动误会了自己,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头转成了解释:“我这才不是因为馋的呢。是今天,今天庄主书房来了一个好漂亮的小少爷。”
  
  小少爷?阿碧加盐的动作稍顿,又笑着调侃道:“许是夫君世交的弟弟子侄,到咱们庄子上做做客罢了。倒是不知道这小少爷长得要有多精致,才能让我们万事不萦心的小白姑娘都为人小少爷失了魂呀?”
  
  小白如今也是豆蔻年华,对这调侃自然是红了脸。偏偏她也不说不出自己为何总觉得那小少爷看着古古怪怪,不好和夫人直言,只得鼓着脸,红着耳朵气呼呼地往灶台里加了两根柴。
  
  而这引得小白百口莫辩,又气又羞的小少爷此刻正像是朵棉花似的软软靠着连城璧书房的座椅,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面色冷凝的连城璧。
  
  这小少爷也确实如小白所说,长得真是漂亮极了。白嫩的脸就像是细细磨出来的水豆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一双又黑又亮的杏眼,满是耀眼星辉,看得人都要沉醉进去。
  
  连城璧面色不动,声音里暗藏着一分杀气:“果然是你。小公子本事过人,我倒是小看了你。”
  
  来人确实是小公子。
  
  听到连城璧这不算友善的语气,小公子不但丝毫不怒,甚至眉眼一弯,就甜甜笑了开来。这一笑,本是可爱至极的容貌顷刻却多了几分柔媚婉转,若是女装只怕也当得起娇花初绽四个字:“连庄主果然喜欢伤人家的心,这故人多日不见,我又送了这新婚贺仪,您不说给上一杯喜酒,道上一声谢,还这样冷漠,这可叫人怎么受得住呢。”
  
  这又娇又甜的嗔怪,若是旁人听到,怕不得酥了半边身子,从心底觉得自己实在失礼至极。只是对象是从不怜香惜玉的连城璧,这效果自然打了个折扣。
  
  这么长时间的恐惧不安,让连城璧心中早就藏了一把暗火,若不是顾虑青青身上似乎暗藏玄机的忘忧冰魄,连城璧早出手把这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几次三番暗算自己的小公子给剁成肉泥了。
  
  连城璧面色不动,声音也是平静如死水,但若是连五在此,必定能看出主人此刻怒火已是积攒到了极致:“忘忧冰魄的秘密说出来,你要什么,我给你。”
  
  小公子一双灵活之极的黑亮眼睛顺着连城璧的脸慢慢滑过,又落到了他紧紧握着的拳头上。直到吊足了对方的胃口,才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连庄主智谋过人,运筹帷幄,难道不知道小小是因何而来?这可就让人失望了呀。”
  
  连城璧迟疑片刻。前世小公子死得实在是太早,以至于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只限于逍遥侯与旁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也正是因为如此,今生才几次三番地让这个女子逃脱。
  
  她的心智手段,实在是胜过她主人逍遥侯太多。
  
  想到这里,连城璧也慢慢开口:“你若是想要逍遥侯,我现在就可以将他送给你。天宗的武功秘密和宗派势力也不是问题,只要青青无事。”
  
  小公子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连城璧话音未落,她已经捂着嘴笑了出声。那清脆的声音就像是一串铃,眼中还有隐约的嘲讽,似乎觉得这无垢山庄的连城璧也不过如此,看得人心头火大。
  
  她笑了半天,才咬着唇说道:“果然还是我太高看庄主了。这男子家喜欢的打打杀杀,武功啊,势力呀的,我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会这样在意呢?庄主以己度人,也好笑了些。”她说到此处,还特地刺了连城璧一句,却没有如愿看到连城璧盛怒。她对着这张如死水一般平静的俊脸,无趣地努了努嘴,就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姑娘。
  
  小公子等了半晌也不见连城璧继续问话,才无趣地软着身子缩回了太师椅中。她人本来长得娇小,这一缩就像是被埋在了椅子里,看起来颇为可爱:“连庄主最近可真无趣,还比不得那萧十一郎逗起来有意思,也不知夫人是怎么忍下公子这怪脾气的。罢了罢了,不和你玩了。小小过来,就只为一件事。”
  
  她说到此处,面上笑容依旧天真甜蜜,眼中却闪过一道厉光:“当日水牢连公子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我心甘情愿放了你走。这就是师父之前对我做的手脚?”
  
  小公子何等人物,就算因为幼年被逍遥侯下了暗示,导致难以违抗他的命令,又怎么会真的一无所觉。她往日因着从小随侍逍遥侯身边,对自己有时候明明心底不愿意,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照着师父吩咐做事并不是没有怀疑。
  
  但一来她是真心感激师父教养自己成人,又传授自己武艺,二来也是心底对他还有几分依恋情意,觉得兴许是自己太过喜欢对方,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可那水牢乖乖递出钥匙给连城璧,又听话地遣散看守人手,还回到自己房中休息,这件事就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她当日刚刚坐到自己床上,心中就觉得异样,却隔了半晌才想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当时她就要返身回去,但怪异的是,不论她心底是多么抗拒,脚就是迈不出自己的房门。没有人知道当时小公子心中有多诧异震撼,又有多伤心。
  
  逍遥侯落入了连城璧手中,连城璧用法子让自己如同往日听师傅话一样对他的命令不敢不从,若是这样还想不出师傅对自己做过什么,也就枉费了小公子一副玲珑心肠。
  
  可这伤心却只有一瞬。
  
  男人这种东西,在小公子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不去依靠。这份伤心也不过是对那既是师傅又是丈夫,既是主人又是恩人的男人最后的一点情意作祟。这么多年为他出生入死,又四处搜寻美人供他享乐,就算有再多情意也早磨得面目全非,更何况她对他本也没那么多痴心。
  
  如今自己既然已经被人给算计了,又被人反手再卖了一次,自然只能靠自己寻条生路。
  
  所以她当机立断,就一个暗令,把自己素日悉心培训的替身从贴身婢仆里引了过来。再让对方替自己坐在房中,而她本人却直接藏身到了房间暗室里。既然出不去,那么躲起来也行。
  
  而连城璧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当夜就派了一队暗卫入了庄。
  
  等到人去楼空后,小公子就一路躲回了连城璧的地盘,姑苏城里。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往往就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这几个月,她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一点一点地掰开揉碎,细细琢磨。逍遥侯既然要对自己做手脚,也就只能是自己刚懂事的时候,而那暗示也有限。只有在自己心神放松,神思迷糊,不曾防备的时候才能奏效。
  
  正是想通了这点,她才放下了一颗心。若是一辈子都要这样受制于人,就像是被人捆住了脖颈的狗一样,小公子倒是宁愿拼个鱼死网破。别说是逍遥侯、连城璧,就算是金銮殿上的至尊帝王,她要是不想活了,也有本事让对方一起死。
  
  如今既然还有得挽回,那她自然就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小公子这一番思绪也不过是转瞬之间,她微一恍神就收回了心思,定定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平静温和,实则杀气凛然的男子。这个男子虽然伪装的磊落飘然,但从小公子第一眼看到他,就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人人称赞,世家第一君子连城璧,与她实际上真正是同一种人。
  
  活在黑暗里的人。他们总是潜伏在暗影里,盯着身边一切,一刻也不放松。他们的面具长在皮肉里,连自己都撕不下来,却还是渴望有人能看见那光鲜华丽下腐烂的自己,并愿意包容这样的自己。
  
  小公子没有找到这样的人。
  
  但连城璧找到了。那就是他的弱点。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睡过头,码得晚了,求轻踹~
我说过我爱小公子嘛,那逍遥侯老变态哪里配得上她。




☆、此身同

  就算是再狠辣、再有本事的人;有了弱点;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赌得就是连城璧舍不得。
  
  而这些时日她隐身暗处看到那温温润润、甜甜蜜蜜的新夫人嘴角幸福的微笑;和连城璧暗卫出入城门愈加频繁的次数;就知道她赌赢了。他这样杀伐决断的人;却连这样的事情都舍不得告诉自己的小妻子;只一人暗地里费尽心思、担惊受怕;足见他已是爱惨了对方,绝不敢冒妻子出事的险。
  
  所以此刻她才敢孤身前来;坐在无垢山庄的书房里。她太清楚像他们这种在黑暗中呆久了的人,对待唯一的温暖是怎样的不顾一切。
  
  果然;连城璧满身的杀气在濒临爆发的关头,终于像喷涌的浪一样,在顶处迅速落了下去。他虽然不动声色,小公子却能听出那话中的妥协:“配合秘法,三月可解。”
  
  小公子的酒涡里还是满满的甜意,就像是一个乖巧听训的少年一样,眼中全是真诚:“连庄主果然善察人意,小小可真是佩服极了呢。”
  
  看到连城璧平静下隐藏波涛的目光,小公子才吐了吐舌头:“好啦,忘忧冰魄的事情嘛,干嘛这么凶看人家。人家当初制作这忘忧的时候可费了老大的劲,还跑到苗疆去借了点同心蛊,又加了点我的血进去,本不是为庄主夫人所制,这如今这般也实在怨不得我嘛。”
  
  这可怜可爱的讨饶,被小公子做来更是让人心怜,却听得连城璧一颗心越沉越深。
  
  同心蛊本是黑苗女子时代传承,用以防止心上人负心背信的手段。每一个黑苗女子,一生也不过只能以身饲蛊三次,也是因此这同心蛊当真是珍贵至极。
  
  小公子的借字,显然是掺了不少水分在。
  
  而连城璧心慌的却不在她取得蛊毒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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