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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名侦探玛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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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红娘好难当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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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收下它吧; 玛丽小姐。”
歇洛克·福尔摩斯把手中的玫瑰递到玛丽面前:“明日它决计不会陪同我走入街头了。”
玛丽惊呆了。
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目前情况,只是当福尔摩斯将玫瑰花递过来时,玛丽傻乎乎地接过了殷红的花朵; 完全没意识到侦探送过来的是什么。
直至玫瑰茎干上微小的刺蹭过她的拇指,细微的刺痛才将玛丽唤回现实。
也让她意识到:面前的人; 绝非自己因太过担心而出现的幻觉,是真的。
天啊!
福尔摩斯竟然来到了米尔顿?他就这么来到了米尔顿?!
活生生的侦探出现在她的面前; 玛丽的注意力压根没在他递了什么东西过来。
“我……”
玛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忍不住捏了捏脸颊:“我没做梦吧?或者压力太大出了问题?”
福尔摩斯:“……”
侦探挑了挑眉:“法兰西虽然与英格兰海岸相隔,但我们不是生活在二百年前,小姐; 我想近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我返回。”
是,她拍那封电报之后,足足有二十多天了!
玛丽猛然回神。
鉴于原著中的歇洛克·福尔摩斯也时常神鬼出没; 甚至干脆在《最后一案》来了个假死; 又在空屋返回; 把哀悼许久的约翰·华生医生吓了个不轻。
眼下他也就是低调地变装出现在了米尔顿而已,并非什么奇幻事件。
“所以你收到电报了!”
玛丽双眼一亮,震惊过后她的思路很快就跟了上来:“你在收到电报第一时间就动身回来了; 是吗?巴黎的情况怎么样; 你直接离开没问题吗?还有为什么要变装过来; 不事先通知我们,我和桑顿先生都担心死了,伦敦那边的人知道情况吗?”
她一连串问题换来了福尔摩斯的笑容。
神情冷淡的侦探勾了勾嘴角; 刀削般的面孔中浮现出了几分不易察觉地暖意。
歇洛克·福尔摩斯捡起了地面上的花篮和装束:“我正是为此而来,小姐,但街头着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可以去黑尔先生家,”玛丽提议道,“也好喝杯热茶,你吃过晚餐了吗?”
“不行。”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我不能暴露身份。”
也是。
趁着工厂下班后,街头没什么人,他直接这样去掉伪装还没什么。但是米尔顿不仅仅是桑顿的地盘,也是汉普的地盘。
福尔摩斯低调前来,正是打着不让人知晓的目的。玛丽信任玛格丽特和黑尔夫妇,可歇洛克·福尔摩斯并不认识他们。
“那还是返回马尔堡工厂为好,”玛丽说,“他和他的家人就住在工厂里。”
这次福尔摩斯倒是没什么异议,毕竟桑顿是他的委托人之一:“请带路。”
幸运的是,尽职尽责的工厂主桑顿先生在工人都离开后仍然没有离开办公室。
马尔堡工厂的监工认识玛丽,见她带了一位穿着极其邋遢的人走进了工厂也没多说什么。玛丽同福尔摩斯穿过工厂区,来到了亮着灯的办公室前。
桑顿先生正在整理资料,瞧见刚刚离去的玛丽又突然折返,生性肃穆的男人当即蹙眉。
“我说过了,玛丽小姐,”他直接开口,“我会先给霍尔主编发一封电报,然后我们再继续商讨你是否要去伦敦的事情。”
“不用去伦敦了。”
玛丽:“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来到了米尔顿。”
桑顿:“什么?”
玛丽粲然一笑,让开了办公室的房门,请歇洛克·福尔摩斯走了进来。
即便是脸上仍然残留着变装的妆容,可任谁都不会认错他那高挑瘦削的身形。约翰·桑顿白手起家,奋斗成盘踞一方的工厂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就算是他,在看到福尔摩斯对着自己问好时,也是被噎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的天,”桑顿无比惊愕地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侦探?”
“今天上午。”
福尔摩斯把花篮放在了一边回答:“原谅我的不请自来,先生,但现在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的人仍然以为我身处巴黎,因而不得不进行乔装返回。”
玛丽刚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所以教授知道你前往巴黎调查了,你没有碰到危险吧,先生?”
福尔摩斯:“他很狡猾,但请信任我的能力。况且回国之后他的人便没有那么灵通了。之前卡特上尉在伦敦暴露出的线索和他本人的死亡,足以我们的政府发现莫里亚蒂教授的存在,他不会在英格兰地区贸然出手的。”
那就好。
玛丽放下心来。早在福尔摩斯提及有位“政府人员”注意到了教授时,她心中就隐隐有了个大概。
搅乱市场这种事情,不可能只有歇洛克·福尔摩斯一个人注意到的——世界这么大,如侦探般聪明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全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来米尔顿,先生,”玛丽问,“在国内负责建立联系网的人在伦敦。”
“这是你的功劳,小姐,”他欣然答道,“我在伦敦的调查进行到一半时,莫里亚蒂的人就发现了我的存在。之后的追查进度异常缓慢,比起追究真相,我更多的时间花在了躲避追踪方面。”
果然是有人袭击了他!
尽管福尔摩斯话说的简单,可玛丽还是敏锐地从他云淡风轻的话中寻觅到了危险的存在。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你的电报来了。”
福尔摩斯说着自己“哈”了一声。
他转身在室内踱了几步,显然侦探的心情不错,言谈之间带着挥散不去的得意。
“莫里亚蒂教授万万想不到,正在追查线索的并非我一人,”他说,“这给了我机会,玛丽小姐。我和都留在伦敦的另一位委托人商讨一番,决定设置一个简单且巧妙的陷阱。”
“陷阱?”
“那就是让詹姆斯·莫里亚蒂得知,他在伦敦的手下已经暴露了。”
啊……
玛丽当即明白了大半。
“而这果然惊动了他们,”福尔摩斯说着扬起了笑容,“不等莫里亚蒂教授本人做出反应,伦敦当地负责工厂主联络网的人就已然自乱阵脚,找上了教授的另外一名心腹。”
“另外一名?”
桑顿一听这话,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他还有心腹?”
福尔摩斯点头:“当然。”
玛丽:“是那位击杀卡特上尉的凶手吗?或者是他的指使者。”
福尔摩斯转过头。
他上上下下打量玛丽一番——而玛丽早就习惯了福尔摩斯这般审视的目光,她已经不会像一开始同侦探相识时那般忐忑了。
最终福尔摩斯肯定了她的猜测。
“是的,你一如既往的敏锐,玛丽小姐,”侦探道,“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此人的危险程度堪比詹姆斯·莫里亚蒂本人。巴克尔在得知自己暴露后,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果然是这样。
玛丽早就推测在伦敦应该有两位莫里亚蒂的心腹了。除非情况紧急,否则谁会想在歇洛克·福尔摩斯面前杀人?能够在危急时刻射杀关键人物的,必定是詹姆斯·莫里亚蒂心腹中的心腹。
只是玛丽没料到的是,驻守伦敦竟然就是原著中莫里亚蒂教授最为信任的莫兰上校。
这可是钓到了一条大鱼啊。
接下来福尔摩斯的计划,他不说玛丽也懂了。
“为了推脱责任,”玛丽接着福尔摩斯的话说道,“巴克尔一定会把汉普供出来。那么……我想汉普先生现在和当时的卡特上尉一样,面临着被杀人灭口的危险。”
说着,玛丽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你这是为此而来的,对吗,先生?”
“是的。”
福尔摩斯承认了自己的来意:“此次决不能让莫兰上校继续杀人。”
而且救下了汉普,他再不说出隐瞒着的联络网的事情,就太说不过去了吧。将前因后果,以及未来计划联系起来,玛丽始终紧张的心总算落回到了肚子里。
“想要阻止他并不难。”
玛丽笃定说道:“米尔顿不像伦敦那样鱼龙混杂,小镇子里大家相互都认识。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是不可能的事情。”
福尔摩斯:“就像是《连环杀手棋局》一样,是吗?”
玛丽:“……”
看来今天侦探的心情确实很好,竟然还拿玛丽打趣了。
不过他这个比喻的确到了点子上。
无独有偶,菲利普·路德的第一个故事,案件背景设置在了同米尔顿极其类似的工业小镇里。而玛丽觉得,他们即将在现实中面对的情况,反而比小说中容易的多。
毕竟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不是连环杀人犯,他的动机和行为要比取材自未来的凶手简单的多。
“他不会得逞的,”玛丽开口,“工人们无比迫切期待着棉花原料能够降回原价,只要让他们多加留意,除非莫兰上校是一名隐形人,否则他一定会暴露行踪。桑顿先生可以把工会代表希金斯介绍给你。”
“为什么要介绍给我?”
“嗯?”
玛丽被侦探这么一问,给问愣住了。
福尔摩斯反而坐了下来,他奔波一天,靠在椅背上时才难得放松下来。侦探坐下时的第一个反应是摸想腰际,似乎是想摸自己的烟斗或者香烟。
“伦敦的工人们熟知于我,所以他们算是我的线人,”然而侦探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换了衣物,“但在米尔顿,工人们是你的线人,何必多此一举?追踪莫里亚蒂是我的案件,但同样的,在米尔顿它更是你的案件,玛丽小姐。”
福尔摩斯不得不悻悻收回了手,又站了起来看向桑顿:“你的住处可有香烟,先生?我需要思考。”
桑顿颔首:“你同样也需要休息,侦探。我先行请人将玛丽小姐送回去。”
“等等。”
福尔摩斯突然又站了起来,他大步跨到用以变装的花篮旁边,从零星的鲜花之下,拿出了一份杂志。
“我从伦敦来的时候,”福尔摩斯拿着杂志走到玛丽面前,“弗莱德·霍尔主编托我将新一期的杂志样刊带给你。”
“啊,谢谢。”
最近一直在担心福尔摩斯的安危,玛丽险些把期刊发售的事情都忘了。
她伸出手想接过杂志,直到此时,玛丽才恍然意识到,她手中拿着东西。她低头,看到自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手中的娇艳花朵。
不久之前在马尔堡工厂外的场景光速般爬回玛丽的心头,震惊褪去后,她的大脑总算能处理当时的情景了。
玫瑰……玫瑰花。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她的脸颊有如爆炸般变得滚烫。
福尔摩斯先生送了她玫瑰花?!
作者有话要说: 玛丽:举着小十字架手足无措。jpg
昨天真是盛况……炸出来了平时三倍的土拨鼠妹妹,我惊讶。趁机再安利一下84版福尔摩斯,老福举玫瑰的经典场景来自于84版福尔摩斯《海军协定》一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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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红娘好难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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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为了联系工会说明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的事情,玛丽直接带着隐去侦探身份、以外乡工人模样走在街头的福尔摩斯先生来到了工人课堂,准备等下课之后再同工会代表尼古拉斯·希金斯单独谈谈。
她和其他小姐们一直在负责小孩子的教育; 工人课堂这部分一直是由华生医生同黑尔先生共同负责。这不仅是福尔摩斯先生第一次到来,也是玛丽第一次到来呢。
不得不承认; 华生医生生性坚韧、极其负责。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竟然把工人课堂搞得有模有样。
之前黑尔先生在课堂上无非是讲讲文学和宗教; 工人们可没心思听那个,因此工人课堂几乎形同虚设。
而现在,玛丽偷偷进门时,整个大堂里人满为患; 黑尔先生不得不建议工人们撤去凳子,大家像工会集会那样站着听讲。
可即便如此,大家的热情也非常高涨。
今天的课程是关于流行疾病和瘟疫的。玛丽一听黑尔先生开口; 就知道华生医生确实下了心思。
他并没有举一些疑难杂症; 而是考虑到工人们的生活习惯; 而单独拿出了几种常见的流行病和瘟疫作特别说明。
不仅讲了他们的传染源,也讲了如何防治,特别是注意生活卫生方面。
而且玛丽也发现……华生医生的文笔果然不错。
不愧是由福尔摩斯本人亲自盖章称赞的; 即便黑尔先生将华生书写下来的内容转化成了语言口述; 凭借职业本能; 玛丽也能听出几分属于文学特有的趣味和艺术感来。
朗朗上口、且引人入胜,这教案放在二十一世纪,华生就算不成为医生、不成为作家; 也得是个很厉害的教育家。
身为同行,玛丽竟然有些嫉妒。
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同玛丽一起站在课堂最后的角落,也听出了几分门道。
他挑了挑眉:“目前开设的课程,是否由黑尔先生独自准备教案?”
玛丽坏心眼地隐去了华生的名字:“是一位医生协助黑尔先生共同做的教案。”
福尔摩斯:“在伦敦帮助你追查线索的那位。”
玛丽:“…………”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本来玛丽还想维持一下原著中经典的初见场面呢。结果福尔摩斯先生还是提前得知了医生的存在。
但他并没有对华生其人进行追问,不知道是早已心中有数,还是觉得那是玛丽的朋友——以及线人,出于尊重玛丽的初衷而放弃好奇。
歇洛克·福尔摩斯只是点了点头,肯定道:“这位医生很用心。”
那当然啦,玛丽早就知道这事拜托华生肯定没错。
说过此话后,两个人之间暂且陷入了并不尴尬的沉默之中。福尔摩斯先生饶有兴趣地听着工人课堂的知识,而玛丽则依然欲言又止。
原因无他,是福尔摩斯从伦敦变装来到米尔顿,顺路把刊登着第三期《连环杀手棋局》的杂志样刊和正式刊一并带了过来。
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在火车上读完了后续故事。
新一期《海滨连载》发售之前,玛丽不是在忙着制定工厂作业标准,就是在担心歇洛克·福尔摩斯的人身安全。
生活过的太充实,加上案件和危机近在眼前,导致她竟然把新一期杂志即将发刊这回事都忘了。
而福尔摩斯天降一般来到米尔顿,不仅带来了《海滨杂志》,还、还、还……
察觉到玛丽的神情,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怎么?”
在他清明锐利的眼神下,玛丽顿时有种其实侦探早就察觉出了她心中所想的错觉。
来到米尔顿的福尔摩斯先生还送了她一支玫瑰花。
昨日回到黑尔家的住处,玛丽小心翼翼地将玫瑰花插那个进花瓶里,这换来了玛格丽特惊异的表情,她问是谁送的,玛丽只是含糊说是来自于他人的感谢。
他人的感谢——严格来说也不算错吧。
玛丽没忘记福尔摩斯先生送花时道出的那般对白。在《海军协定》原著中他道出同样的话语之后,紧接着的剧情是案件委托人的未婚妻哈里斯小姐帮助侦探破解了案件。
后世对这番话的分析讨论说法种种,没有定论。所以玛丽姑且理解为福尔摩斯先生的话语,是在赞扬哈里斯小姐的机智和勇敢了*(见注)。
而此时此刻,玛丽也同样帮助他追查线索,类似的环境之下,她并不觉得这支玫瑰之中含有任何旖旎的意味。
“谢谢你的玫瑰,”于是玛丽落落大方地开口,“我很喜欢。”
福尔摩斯先生并没有意外,他低了低头:“我的荣幸,玛丽小姐。”
没有旖旎的意味,玛丽仍然非常开心。
身为一名旁人眼中的新人侦探,得到前辈的肯定和赞扬,这位前辈还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本人,不论如何还是很光荣的事情呀。
意识到这点,玛丽笑了笑:“还有,先生,你阅读了第三期连载,我可以得到你的回馈吗?”
福尔摩斯收回目光。
他看向站在讲台上的黑尔先生:“你对案件的审视角度独树一帜,小姐。”
果然。
在福尔摩斯先生开口之前,根据侦探往日的关注点,玛丽就大概推测出他最在意的剧情是什么了。
上一期连载中,爱德蒙当场挑衅菲利普·路德,抛出连环杀手的概念——并且以“序列杀手”来代替解释。
所以这一期接下挑战的路德去查案,最大的剧情悬念便是解开“序列杀手”的真正意义。
玛丽没有让路德按照维多利亚时期的探案方式切入调查。
菲利普·路德在得知有更多的受害者后,第一个反应并非协同警方开展地毯式搜索,他首先做的是审视爱德蒙这个人。
首先他主动自首——以来炫耀自己的罪行,证明他并非激情杀人,爱德蒙甚至对杀人没有任何畏惧和忏悔之心,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而他的第一个受害者是自己的母亲。
常年来备受母亲苛责虐待,使之所有的血肉之爱彻底沦为憎恨。爱德蒙无疑对自己的母亲恨之入骨,而他提及的“序列”概念,让路德的思路顺着他思路展开了分析。
如果爱德蒙是按照杀死母亲的动机去杀害其他人——杀死母亲还不够解决他的心头之恨,那么他很可能是将对母亲的憎恶转移到了其他受害者身上。
所以……他的目标,一定都是女性。
此时玛丽的叙述一转,让菲利普·路德的心绪“直接回到了在酒吧初见爱德蒙时的那个夜晚”。
路德对爱德蒙的第一印象是“因极其高大的身材和冷淡的神情而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压迫感”——要知道玛丽将两位著名硬汉侦探的名字冠以行事果断不畏挑战的菲利普·路德本人,足以证明路德其人也是位高大挺拔的男士。
能让他感到压迫,足以证明爱德蒙的身材已经超过了正常范畴。
这样的人,想必女人缘不是很好。而路德清晰记得他在安抚自己哀悼亡妻时说的那番话。
“女人,”他说,“不是她扼住你命运的喉咙,就是你扼住她的,夫妻生活的本质便是如此了。”
——当时听起来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当菲利普·路德站在监狱之外回想起爱德蒙这句话时,只觉得遍体生寒。
常年被母亲否定,因此对女性充满着恨意;因体型和外貌无法正常地同女性那个交往,成长岁月中始终缺乏正常的异性那个交流。
这样的特征让菲利普·路德将被害者范围圈定在年轻的未婚少女上。
直至此时,路德才请求警局展开了调查。
真正的调查过程繁琐又周折,却也不是太难。路德首先从工厂调取了爱德蒙上工的记录,查出这一年来他缺席工作的日期,然后再加以调查,很快就圈定了两个可疑的时间。
这两天内,他分别以探亲和旅行为由到了其他镇子。
再根据其他镇子一年来遇害女性的记录,菲利普·路德最终在两个小镇中找到了以同样手法和方式被害的两名受害者。
这已经是相当简化又简化版本的犯罪心理学那个运用了。
真正的犯罪心理学是一门相当复杂的学科,在刑侦技术上也更多的是起到辅助和侧写作用,而非直接断案。爱德蒙·坎伯的案件则是由他自己叙说所倒退得来的,因而本身就带着几分简化的意味。
而玛丽再次简化,削去了大半专业知识和属于二十一世纪人群的特定心理状态,反而使得爱德蒙的动机控制在了十九世纪的读者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
毕竟在维多利亚时代,人们可以用一句“恶魔”概括近乎全部的杀人动机。
玛丽本以为歇洛克·福尔摩斯会再次指出自己写作“取巧”,却没想到他对此给出了肯定的回馈。
“现在的侦探小说,甚至是警探探案时,”福尔摩斯评价道,“都是以物理证据作为切入点,而你却从凶手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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