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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名侦探玛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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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心疼。

    她握住了摩斯坦的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摩斯坦小姐抬起眼,看向玛丽平静的眼神,终于绷不住了。

    向来坚强的姑娘咬紧嘴唇,和泪水还是止不住地蒙住碧绿的眼珠。华生急忙拿出手帕,这次摩斯坦小姐没再拒绝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用手帕捂住脸颊,“昨夜,昨夜还好好的!亨利他,他竟然——”

    话说了一半,摩斯坦小姐痛哭失声。

    玛丽默然。

    亨利·戴克和摩斯坦同在汉普的工厂做活,二人自然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爱尔兰工人们在伦敦的地位不高,经常受到歧视。相互扶持的朋友突然死亡,换谁也受不了的。

    但现在没有时间给摩斯坦小姐悲伤了。

    “我们得找到凶手,”玛丽认真地说,“一日找不到罪魁祸首,白教堂街区就一日无法安宁。亨利已经是第二起死亡案件了,我们必须阻止凶手。”

    “现在可是私人恩怨了。”华生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

    “我……我知道。”

    摩斯坦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从悲痛的心情中剥离开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玛丽:“我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摩斯坦:“昨夜回来之后我向亨利下了最后通牒,我说你要不把事实说出来,明日福尔摩斯就会亲自来问你。他恳求我不要,可是我没搭理他。今天一早亨利就没出现,我和道森便过来找他,我们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道森以为亨利又喝了酒直接踹开房门,却没想到……”

    玛丽拧起了眉头。

    这么看来,出事的时间应该是在当天晚上。并且很有可能是摩斯坦的最后通牒使得亨利·戴克不得不采取措施,或者说……使得他拼命隐瞒的事实背后的那个人,采取了措施。

    时至今日,他们仍然不知道在调查詹姆斯·莫里亚蒂时,亨利·戴克为何被下了毒。可逃过一劫不代表着他永远安全了,一次杀人灭口不成,竟然又来了第二次,这足以证明亨利确实是知道一些什么。

    可惜的是,伴随着他的死亡,谁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掌握着什么秘密了。

    “我们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找到凶手,”华生医生一本正经地允诺道,“摩斯坦小姐,请你节哀。”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给我说。”

    谁都能看出来摩斯坦小姐有多么难过,但她还是忍住了情绪:“亨利还有家人,我没有救下他的性命,至少能给他家人一个交代。”

    玛丽:“这就要问——”

    福尔摩斯:“华生!”

    侦探的声音自亨利·戴克的房间里传了出来:“请你进来查看一下情况。”

    看来是要尸检了。

    玛丽看了摩斯坦一眼:“你就别进去了。”

    想到朋友的死状,爱尔兰姑娘再次露出了沉痛的神情。她抓紧了华生医生的手帕:“我在外面等你们,玛丽你……”

    “怎么?”

    “你做好准备,”摩斯坦小姐深深地吸了口气,明亮的眼睛里迸射出了压抑的愤怒,“里面的场面很难看。”

    “……”

    而等到玛丽走近亨利·戴克的房间时,只觉得摩斯坦的那句“场面难看”,说的简直太过委婉。

    跟随他们进来的青年警官,在看到一地血迹时就变了脸色。等到他看清楚福尔摩斯先生正在凝视着什么时,干脆捂住口鼻,推开同样进门的雷斯垂德探长就冲了出去。

    雷斯垂德探长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新手。”

    说完他看向玛丽:“你还好吗,玛丽小姐?要不要也出去透透气?”

    玛丽用帕子捂着口鼻,强撑着开口:“我没事。”

    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卡特上尉在道出莫里亚蒂教授的身份之后被当面爆头,血迹和脑浆洒了一地也没有引起玛丽·班纳特的恐慌,但亨利·戴克的死状实在是……

    血,到处都是血,但并非卡特上尉和赛克斯死时那样肝脑涂地。干涸的血痕从房间门口一直延伸到床边,断断续续地像幅抽象画一样遍布整个地面。玛丽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这是哪里的伤口,直到她注意到盖着白布的尸体,有一截手指裸露出来,指甲开裂、皮肉破碎,几乎显现出了森森白骨。

    满地血迹,是他的手指硬生生磨出来的。

    “华生,”福尔摩斯抬头,“我需要你的帮忙。”

    是医生上场的时候了。他走向前,戴上手套之后掀开白布,更为惨烈的状况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和赛克斯一样,亨利·戴克也把自己抓的满脸是伤口,不仅如此,他的喉咙和腹部也是血肉模糊。

    特别是腹部,那里开了一道口子,内脏和血迹污染了大块地面。刚刚青年警官就是意识到福尔摩斯掀开白布,看到的污浊之物是肠子后才受不了的。

    “天。”

    饶是经由专业训练,亲临过战场的华生,脸色也不太好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死因?”福尔摩斯问。

    “他是,”华生顿了顿,艰难开口,“他是自己抓破了肚皮,搅碎了自己的内脏后才死的。”

    玛丽终于忍不住了。

    她背过身去,走到了房间的角落,连续做了五六个深呼吸,才把呕吐和恐惧的欲望同时压到了心底。

    “你还好吗,玛丽小姐,”雷斯垂德探长问道,“不然你就先出去吧。”

    “我没事。”

    玛丽强忍着反胃问道:“亨利是发狂之后死的吗?”

    蹲在尸体面前的华生想了想,像上次福尔摩斯做的那样沿着亨利·戴克的领口抹了一把,可除了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

    医生抬头看向对面的侦探。

    福尔摩斯没有开口,而是直接站了起来。瘦削的绅士在室内绕了一圈,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每个细节,最后停留在桌边的煤油灯上。

    他油灯,把里面还没燃烧完毕的油芯拿了出来。

    他把油芯凑到面前嗅了嗅:“是点燃的魔鬼脚跟。”

    果然。

    上一次亨利·戴克中毒,就是吸入了点燃之后的魔鬼脚跟。他的尸体上没有粉末,那么看来这一次依然如此。

    “又下毒?”

    雷斯垂德探长百思不得其解:“一次也就算了,这东西气味这么难闻,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次?”

    福尔摩斯:“这也就意味着,他未必是受人下毒。”

    雷斯垂德探长:“不是被下毒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是他自己——”

    探长的话说了一半,立刻醒悟过来。

    “我的上帝,”饶是雷斯垂德探长,也免不了露出了无法接受的神情,“他是自己点燃了魔鬼脚跟,他想自杀吗?”

    “或许是当成致幻剂使用也说不定,”福尔摩斯平静地说,“本身魔鬼脚跟也仅仅只有致幻作用,我自己测试过,单单吸入魔鬼脚跟的燃烧气体并不会使人发狂。”

    那么,这就运用到了上次侦探亲自测试之后的结论了。

    “如果亨利是发狂而死,”玛丽平复下来心情,从墙角处转过头来接道,“一定是其他影响因素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室内在瞬间案件下来。

    四个人面面相觑,下一刻歇洛克·福尔摩斯就立刻转头看向雷斯垂德:“目击证人是道森和摩斯坦?”

    雷斯垂德:“是的。”

    福尔摩斯:“问问他们,最近亨利·戴克是否去过下水道。还有你的人,明明已经加强了巡逻,也设立了封锁线,是否看到过有人闯入地下水道的痕迹?”

    雷斯垂德探长立刻转身,大半个身体探出门外:“你们几个,对,就说的你们,过来!”

    趁着这个功夫,玛丽眼睁睁地看到福尔摩斯走到了床边,把压在被褥下面的一个类似于笔记本的东西藏进了怀里。

    玛丽:“……”

    偷窃证物的歇洛克·福尔摩斯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羞愧,反而直接地迎上玛丽的目光。她瞪着他,而侦探则一脸理所当然。福尔摩斯浅色的眼睛清明又平静,甚至像是在追问玛丽:这又怎么了,没事盯着他干什么?

    雷斯垂德探长站在门前问了几句话,而后回头看向室内的福尔摩斯:“封锁线没被扯掉,而最近亨利·戴克一直同爱尔兰工人们在一起,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玛丽:“昨夜摩斯坦对亨利·戴克下了最后通牒,说他如果再不坦白,今天福尔摩斯就会来亲自审问他。”

    福尔摩斯闻言蹙眉:“她这么说了?”

    华生:“摩斯坦小姐也是一番好心,你别——”

    福尔摩斯:“一番好心可是让他的朋友送了命,华生!如果我需要正大光明的到访,为何不让摩斯坦直接再递一件手信呢!何必一大早匆忙出门,仿佛要突然袭击亨利·戴克一样?”

    华生:“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人都死了!”

    听到这话,侦探似乎有点生气了。

    他一拂手,在室内来回踱步:“如果亨利·戴克是因为玛丽·摩斯坦事先知会消息而死,你觉得摩斯坦本人会放过自己吗?他明明可以不死的!案件的线索也不会断掉——‘人都死了’?”

    福尔摩斯重复了一遍华生的话,像是嘲讽般干笑几声:“让你远离这个案件是对的,华生,爱情完全冲昏了你的头脑!”

    “福尔摩斯!”

    玛丽:“行了!”

    两个人怎么还吵起来了,玛丽立刻插嘴:“你们以为摩斯坦自己意识不到这点吗?别把女士当傻瓜,特别是她混迹在街头,比你们更清楚藏着秘密又被逼到绝路的心态。与其在这里无所谓的争论,不如抓紧寻找线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福尔摩斯阖了阖眼,他很是不耐烦地吐出口气。

    好在再睁开眼时,侦探的心绪再次恢复到平静的状态中。

    他抬眼看向玛丽:“你跟我来,还有雷斯垂德,带一队警察一起,去地下水道的‘祭坛’看看。”

    终于能够亲眼看一看那所谓的“祭坛”了。

    虽然玛丽已经惦念了很久,但是在出了人命的情况下,她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如果说卡特上尉和赛克斯都是玛丽从不认识的人,他们的生命轨迹和她几乎毫无关联,因而死亡之后也没有对玛丽带来多少困扰的话,那亨利·戴克就全然不同了。

    爱尔兰工人们是摩斯坦小姐的朋友和家人,自然也是玛丽的朋友。亨利·戴克和其他爱尔兰青年一样,活泼、热情,喜欢喝酒却从不闹事。对待福尔摩斯和玛丽帮助一直心存感激,是真心实意地尊重她。

    这样的人,却落得这么恐怖的下场。

    玛丽瞥了一眼尸体,再次捂住嘴巴,头瞥向一边。

    “快走吧,”雷斯垂德探长察觉出她的情绪,“别再想了,玛丽小姐,让我们尽快处理完这件事。”

    玛丽点了点头,她刚准备离开房间的角落,然而只是迈开第一步,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斑驳反光。

    等等。

    反光?

    她蓦然停下了步伐,重新回到了房间的角落,蹲了下来。

    “福尔摩斯先生?”

    玛丽头也不回地喊道:“你过来看看。”

    墙壁的角落里沾着一些反光的物质,玛丽蹲下身后才看清具体:似乎是一些干掉的粘液,和血迹混在一起几乎看不出来。

    她伸出手,想摸摸到底是什么,在玛丽的指尖触及到粘液的前一刻,一支纤长有力的手掌自她的肩头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玛丽的手腕。

    “别动,”歇洛克·福尔摩斯警醒道,“你没有手套。”

    “……对不起。”

    福尔摩斯没回应,他用带着白手套的指尖蹭了一把墙壁,把干掉的粘液蹭了下来。

    “你们说过,在祭坛的墙壁上发现过干涸的粘液痕迹,”玛丽问道,“就是这种粘液吗?”

    “我不能确定。”

    话是这么说,但歇洛克·福尔摩斯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我们必须下去看看。”

    而这次,不再是局限于两个人的冒险了。

    雷斯垂德探长点了几名年轻力壮、富有经验的探员跟着自己一并进入地下水道。加上警队之后浩浩荡荡有数十人,就算是直接迎面撞上举行仪式的邪教组织,恐怕也不会吃多少亏。

    这是玛丽第一次进入伦敦的地下世界。

    在二十一世纪的文学影视游戏作品中,维多利亚时期的伦敦地下一直是个肮脏又神秘的地方。涉及凶杀的,凶手一定在地下逗留过;涉及鬼怪的,臭气熏天的下水道也是滋生无数邪恶的母巢。相传伦敦的地下水道四通八达,加上刚刚建成没多久的地铁系统有如一个庞然的、可怕的地下迷宫般复杂。

    很多传闻都说,一旦在地下水道迷路了,就别想出来了。

    真实的伦敦下水道,要比传闻和玛丽想象地好一些,却也好的有限。

    在警探的帮助下,她小心翼翼地爬下梯子,踩在了潮湿的地面上。落地之后玛丽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袖口捂住了口鼻——呛人的臭味和腐烂气息连手帕都遮不住。

    但或许是人多的缘故,地下水道没有玛丽构思的那么阴森。特别是在福尔摩斯已经走过一遍的前提下,有侦探带路,他们前进的速度很快。

    “先生,”玛丽一路小跑赶上了大步前进的福尔摩斯,“我想华生医生并没有恶意,他绝非一个没有理智的人。”

    福尔摩斯嗤笑出声:“他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误以为我会因为线索人物的死亡而大动肝火,从而训斥摩斯坦。”

    玛丽:“你不会吗?”

    福尔摩斯侧头看了玛丽一眼,其中意味很是明显:难道你也认为我会吗?

    “如你所说,玛丽小姐,”他冷淡地解释道,“摩斯坦比你我更为清楚藏着秘密的人被逼上绝路是什么模样,她却依然要事先通知对方秘密即将暴露的事实。难道摩斯坦本人意识不到是她逼死亨利·戴克的吗?既然她能意识到,何必要我来多费口舌。”

    “华生医生也是出自好心,”玛丽坚持劝道,“我相信等你们回去的时候,他就能想通这点了。”

    “我不会同他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争吵。”

    福尔摩斯蹙眉,似乎是不理解玛丽为什么要帮着二人和解:“都是成年人,我有分寸。”

    玛丽:“……”

    是吗!

    要不是死亡的阴影压在她的心头迟迟没有散去,玛丽一定要出口揶揄一句——有分寸的成年人才不会被公寓管理人直接赶出门呢。要不是哈德森太太和华生医生都是天使心肠,就凭福尔摩斯先生在家思考实验时的破坏性,怕是再找十个公寓也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玛丽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

    确认了福尔摩斯并没有因此生气后,她稍稍放下心来:“刚刚墙壁上的粘液,会不会同祭坛有关?那的确很像是蜗牛或者其他软体动物爬行过的痕迹。”

    “如果是同一种粘液的话,”福尔摩斯说,“足以证明亨利·戴克死前来过这里。但我需要分析之后才能确定。”

    这倒是。

    玛丽点了点头:“那祭坛到底在哪儿?”

    福尔摩斯:“快到了。”

    在侦探的带路下,一行人拐进了一条狭窄的道路中。地面变得越来越泥泞,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潮湿。玛丽的鼻子习惯了地下的恶臭后,竟然觉得那也没什么了。

    只是这身用来进入白教堂区的女仆装怕是要就此报废,玛丽可不想拎着一身恶臭的衣服回去给布洛大妈洗。

    福尔摩斯带头向前,经历了最为狭窄的道路之后,地下水道逐渐变得宽敞起来,他们继续深入,深入到玛丽觉得快要走到尽头时,歇洛克·福尔摩斯突然停了下来。

    “先生?”玛丽开口。

    回应她的是片刻的沉默。

    “我们来晚了一步。”福尔摩斯说道。

    “什么?”

    歇洛克·福尔摩斯让开了道路。

    呈现在玛丽面前的是一片断壁残垣,石柱坍塌,墙壁陷落,宽敞的大厅被破坏的十分彻底,唯独地面上的那个三角框架被砂石泥土掩盖着,在水渍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祭坛已然被人彻底摧毁。

    作者有话要说:  华生:希望这位有分寸的成年人,不要深更半夜拉小提琴,用完的实验材料自己放好,抽烟抽到弹尽粮绝不要借我的,没案子无聊时别没事作死谢谢!

    嗅到克味了吗!感受到san值浮动了吗!距离你们姜花期待很久的剧情越来越近了!!我从第一次写到魔鬼脚跟就开始酝酿后续情节了!【突然兴奋。jpg】

    感谢 zoey27040、momoko、moitosca、公子胡亥、conejo 的地雷,感谢 洛书御守 的火箭炮,感谢 若x10、月空兰幽x2、云胤°miox10、啁啾x20、飞舞的黄油x10、沐墨留白x3、冲鸭?(ˊ?ˋ*)?、鱼忆姬x30、楚变不菁x10、栁柳、刀剑无眼亦无心x10、咕咕顾青x10、吴岊撡x10、conejox10、东篱x10、百鬼x30、小书虫x10、蟹堡王、nicolex10、ancorax190、i正太控、!!、阿ccccc、rootshawx10、近水妖x10、灯落的灰烬x10、栗希x10、俗人昭昭、情深x10、暗辰☆茜妍x3、大乌鸦嘎嘎嘎x10、夏虫x7、溯明x10、丫头丸子x10 的营养液

 96、作者真辛苦28

    98

    歇洛克·福尔摩斯亲手绘制了祭坛存在时的面貌; 借由画作,玛丽对它有个基本的概念:宽阔、阴森,不是应该出现在伦敦地下水道的建筑物。

    而现在; 呈现在玛丽面前的则是一片被破坏的断壁残垣。

    所有的石柱都被敲碎了,墙壁塌陷; 甚至连天花板——也就是伦敦街道的地面也凹陷进一块。日光顺着地面撒进来,街道之外喧嚣热闹。雷斯垂德探长当即踩着断壁残垣蹬上地面; 听到地下的动静,没多久地面处也走过来几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

    “雷斯垂德?”

    来的好像是另外一名探长,他很是惊讶:“你怎么在地下,你们从哪儿跑过来的?”

    雷斯垂德:“该死!”

    他转头看向福尔摩斯; 见后者一脸淡然,只得开口解释:“我们从白教堂街区的一个下水道口走过来的,这是哪儿?地面什么时候塌陷的?”

    另外一名探长很是莫名; 他似乎还想问问雷斯垂德没事跑贫民窟的下水道里做什么; 但见几名从地下钻出来的警探各个面容严肃凝重; 地面上的探长也就按捺住了好奇心,回应道:“这儿离白教堂街区倒是不远,附近的人说凌晨三点钟地面就在震动; 到了四点多街道就直接塌陷了下去。他们还以为是地震了!幸好事情发生时天还没亮; 塌陷的位置也不是民居而是街道。”

    雷斯垂德:“封路了吗?”

    另外一名探长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你最好上来看看塌陷情况; 就算我不封路,还能有马车横跨五米宽的坑洞不成?”

    “和你真是说不清楚。”

    雷斯垂德探长直接从塌陷的大洞里走了出去,甚至也不管地面的警探是不是自己的人; 直接招呼他们牵封锁线:“封路是防止有人偷偷从这里跑进去,地下有重要的犯罪现场!”

    “什么?下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玛丽很是无奈地看向福尔摩斯:“如果有人想偷偷潜入这里,警察是拦不住的,他们完全可以从地下水道走过来。”

    福尔摩斯:“亨利·戴克一个人无法破坏整个祭坛。如果是,那么他肯定运用了炸药。”

    那是自然。

    亨利·戴克区区一个人,他只有两只手。如果没有炸药,他哪儿来的能力砸碎墙壁和石柱呢?另外一名探长说附近的住户于半夜感受到了地震般的震动,足以证明,祭坛是遭到强有力的打击后才坍塌的。

    只是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

    哪怕祭坛中真的有亨利·戴克来过的痕迹,也已经被彻底掩盖在了断壁残垣之下。想要从废墟中寻找到精准的证据,那可不容易。

    “该怎么办,先生?”

    玛丽问道:“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福尔摩斯:“结论别下的太早。”

    说着他招呼身边的一位青年警官,请他为玛丽提供一双白手套:“看看我们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进入工作状态的福尔摩斯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清理现场的第一步,就是寻找火药的痕迹。

    这并不难,福尔摩斯嘱咐了警探几句话后,他们很快就在破碎的石柱上找到了线索。

    “福尔摩斯先生!”

    一名警探扬声喊道:“在这里,确实有火药的痕迹。”

    “哈!”

    福尔摩斯勾起嘴角:“那再好不过了。”

    他大步向前,找到了残留着火药痕迹的碎石块上。侦探拿起染黑的碎石块轻轻嗅了嗅:“这是承重的石柱,它倒塌之后导致了地面塌陷。”

    侦探抬起头,望向同他亲手绘制的祭坛素描相比已然面目全非的废墟。

    “既然找到了承重柱,”他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得知祭坛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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