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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名侦探玛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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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暗之中布莱克伍德额头的青筋紧紧绷起。

    “想知道我做什么,当然,你有这个资格。”

    他没有将精力浪费在同玛丽吵架上,高大的男人牢牢抓住了玛丽的手臂,拽着她离开了祭坛大厅:“跟我来。”

    他们没有原路返回,直至走出祭坛大厅,布莱克伍德拖着玛丽朝着秘密楼梯的反方向一转,她才注意到在楼梯的视觉死角处另有出口。

    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没有了火折子,玛丽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而同样身处黑暗的布莱克伍德却健步如飞,他仍然拽着玛丽,在狭窄低矮的走廊中玛丽被拖地踉踉跄跄。

    空气依然潮湿粘稠,他们始终没有离开地下。

    并且伴随着深入,冷风之中夹杂着的不仅仅只有水汽了。一种难以忍受的恶臭逐渐浮现,越发浓郁,待到他们走出狭窄的走廊时,玛丽感觉自己几乎丧失了嗅觉。

    “看来你们的光照会成员待遇不怎么样啊。”玛丽凉凉地说道。

    “光照会成员?”

    布莱克伍德停了下来。

    他一甩手臂,半拖半拽,基本上是把玛丽拎到了面前。布莱克伍德冷冷地推了她一把:“好好看看,玛丽,看看这是不是光照会成员停留的地方。”

    她被推搡着顶在了门上,惯性撞开了沉重的木门,发出了沉重的嘎吱声响。

    失去重心的玛丽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直至靠在了扶栏上。在开门的一刹那明亮的光芒骤然闪过,玛丽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光线。

    等到她适应了光芒后,呈现在玛丽面前的,是一个偌大的……囚房。

    玛丽站在二楼,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空中的恶臭来自于一层的囚牢,站在高处所有场景一览无遗——

    血,残尸,腐朽之后的蛆虫和爬虫,无数仿佛在地狱中才能见到的场景集中在一处,牢笼中藏匿着的是各式各样血肉模糊的人,玛丽一眼望过去,竟然分辨不出那些四肢健全的囚徒是死是活。

    听到开门声,徘徊在囚牢之间的那些蹒跚背影猛然定住,抬起头来,露出的一个个戴着奇异面具浑身防护极其严密的……似人非人的“东西”。

    玛丽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可是她趔趄几步,直接撞上了布莱克伍德的胸膛。

    “我以为真的无所畏惧呢,”布莱克伍德说,“这仍然超出一位女士的承受范围是吗?”

    人体实验。

    是啊,玛丽早该想到的,布莱克伍德那么关心人类在宇宙中的定位,那么他的所谓研究涉及人体实验,还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从这些受害者身上一定能拿到更有价值的线索细节,但是玛丽实在是不忍心。

    她阖上眼睛,撇开目光。

    “既然你说,”玛丽艰难地吞咽着,“我和他们不一样,布莱克伍德。”

    “你那么聪明,玛丽,你猜不到吗?”

    布莱克伍德一把抓住了玛丽的肩膀。

    “我不是祭品,”玛丽试图挣脱开来,但是她的力气无法撼动一名成年男性的桎梏,只得强心忍住不适说道,“那么肯定有祭品。”

    “我早就说过你有更崇高的价值。”

    “你到底想拿我做什么?”

    “祭品用来召唤阿撒托斯的化身。”

    “……什么?”

    “我的父亲就是这么生下了我,玛丽。”

    男人另外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高大的身躯将其笼罩其中:“可惜的是我的母亲除了虔诚之外一无是处,因此他的仪式失败了,阿撒托斯没有到来,我的母亲诞生下来的是我。他将我视作失败品,但你猜这么着?失败品取而代之,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我必须成功。”

    在光线充足的囚牢之内,玛丽终于看清了布莱克伍德的神情,道出这番话的他近乎狰狞,甚至比黑暗之中更为阴森恐怖。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说,“苦苦探寻之后,我觉得答案应该出在仪式上。不够虔诚的仪式怎么可能得到垂青?更遑论我的母亲,肉体凡躯、头脑混沌,她有什么资格诞生阿撒托斯的化身?不,母体得是个非同寻常的人,女人。”

    说到这儿,玛丽全都懂了。

    她露出嫌恶的表情:“你脑子真的有问题,布莱克伍德!读了这么多书,越读越迷信,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垂青于我?”

    “当然。”

    “你该感到荣幸,玛丽。”

    不论玛丽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布莱克伍德牢牢地将她掌控在手:“起初我只是听闻,有一名女性帮助福尔摩斯打败了詹姆斯·莫里亚蒂,我并没有格外注意你,玛丽。然而伴随着调查,我发现你确实很大胆,绝非属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多少拿起笔的女作者不被爱情蒙住了眼睛,用男人的阴茎创作,你不会感到羞愧吗?”

    笔是阴茎的隐喻,这是十九世纪杰瑞德·曼利·霍普金斯的文学理论。即使已然出现了简·奥斯汀、盖斯凯尔夫人甚至是勃朗特姐妹这样的女性作家,维多利亚时期的文学业界并不认为女性能够触摸到文学艺术的本质和真实。

    就如同这句仿佛性骚扰的话语般,维多利亚时代的评论家们认为真正的艺术来自于“男性特征”(*见注),这是女性生来就不具有的。布莱克伍德了解文学,他也懂得艺术,这句话绝非用于惹怒玛丽,而是发自真心。

    终于说了实话不是吗。

    “你根本不在乎菲利普·路德的文章。”玛丽拧起眉头。

    “一个女人,你能走多远?”

    布莱克伍德冷酷地开口:“你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吗?我轻而易举地就查出了你的真实身份,玛丽,这在你的社交圈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既然歇洛克·福尔摩斯能以菲利普·路德的文章和虚情假意获得你的青睐,我为什么不行?”

    “虚情假意。”玛丽重复了一遍他的用词。

    “难道你以为福尔摩斯那样的人,他瞧不起任何女人,会对你——”

    男人后面的话,被玛丽狠狠地一记耳光打断了。

    玛丽现在受制于人,玛丽·班纳特只是一个没多大力气的正常女性,就算布莱克伍德没有帮手,制服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从他出现在祭坛大厅中,玛丽就已经在尽可能地压抑自己的反感,努力不要激怒他,以防自己受到攻击。

    但现在,玛丽还是忍不住了。

    瞧不起她没关系,瞧不起她的作品?甚至是诋毁福尔摩斯,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时代里,唯一能够平静地朝着她伸出右手以示尊敬的人?

    玛丽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捍卫这份无足轻重的尊严。

    “布莱克伍德。”

    愤怒冲上头来,反而冲淡了玛丽徘徊在心底的恐惧和紧张,她冷冷地看着高大的男人:“你痴心妄想,就算你把我丢在下面的囚牢里,将我开膛破肚,在我眼里你也比不上福尔摩斯半分。”

    布莱克伍德:“……”

    男人摸了一把脸,他的眉眼之中闪过几分狠厉的神色,但到底是被压抑住了。

    “没关系。”

    他一把抓住玛丽的衣襟:“我不在乎你怎么想,玛丽。等到你怀上我的孩子,等到阿撒托斯的化身降临于世的时候,你会感激我的。”

    “你知道为什么福尔摩斯会选我来当追查线索的助手吗,布莱克伍德?”玛丽冷冷地问。

    布莱克伍德侧了侧头。

    玛丽:“因为我不信任何鬼神。你讲的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彻头彻尾的废话。”

    布莱克伍德嗤笑一声。

    他松开玛丽,对着扶拦后方招了招手。

    “既然你推测出来仪式会有祭品,”他说,“那不如猜猜看,祭品是谁?”

    伴随着布莱克伍德的话音落地,一楼囚牢的大门随之打开,一个凄厉却格外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放开我!”

    玛丽蓦然瞪大眼睛。

    “道森!”

    她失声喊了出来,直接扑到了护栏旁边。

    被带着面具的看守拖进来的,正是爱尔兰工人中一直带头的青年道森。

    他听到玛丽的声音一怔,循声望过去,刚好看见的是看守们从玛丽背后悄无声息地出现,牢牢地抓住了她。

    “玛丽小姐!”

    道森不住挣扎着,被似人非人,包裹严实的看守拖到了囚牢当中血迹斑驳的实验台上。

    “玛丽小姐,”即便是在这样的危机情况下,道森还是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用担心,玛丽小姐,福尔摩斯先生知道你在这儿,他会来救你的!”

    一听到道森提到福尔摩斯,布莱克伍德的脸立刻黑了。

    “拿药物过来,”他当机立断,“本来想让你当明日的祭品,不如今天让你先试试药。”

    “你放开他!”

    玛丽一听顿时急了,可是她被看守们死死抓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放开他,布莱克伍德,”玛丽喊道,“拿着无辜的人当试验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玛丽小姐!”

    道森再次扬声喊道:“你不用担心,福尔摩斯先生会来的!他一直派我们在暗中保护你,就算我被发现了也没关系,他本人会来的唔——”

    戴着面具的看守点燃了实验台边的煤油灯,即便隔着这么远,玛丽也隐隐嗅到了熟悉的恶臭,是魔鬼脚跟!

    他们捧来了一个罐子,玛丽分明地看到罐子中有和祭坛墙壁上一模一样的蠕虫在拼命扭动。那些看守们打开罐子,扼住道森的喉咙,连虫带药物全部灌了进去。

    “不……不!”

    玛丽惊声尖叫道:“道森!”

    看守们立刻退散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药水呛到的道森不住咳嗽,翻身倒在了实验台之下,玛丽止不住地大喊:“用两根手指抠进喉咙,道森,把东西吐出来!”

    然而为时已晚。

    匍匐在地的青年仍然喊着玛丽的名字,明明服下药物的是他,可是道森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念着让玛丽安心,福尔摩斯会来的。

    直至他所有的声音变得模糊沙哑,逻辑通顺的语句开始破碎。

    青年的躯体在地面上抽动起来,仿佛没有痛觉般自行扭曲蜷缩,道森的喉咙中发出赫赫声响,不论玛丽怎么呼喊警告都无济于事。

    仅剩的本能使得道森听从了玛丽的指使,他把两根手指伸进了喉咙里,这让玛丽看到希望,可接下来的画面是如此惨不忍睹,失去意识和神智的青年不住抠挖着自己的舌根,直至鲜血淋漓,殷红的液体顺着手背流淌下来,他想吐出虫子和药水,可是办不到。

    玛丽闭上了眼睛。

    她实在是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几乎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响自一层传来。那些可怕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

    布莱克伍德很是失望:“还差一步,丢出去。”

    玛丽这才睁开眼睛,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分明:“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布莱克伍德居高临下地看了流泪的玛丽一眼。

    “算了,”他吩咐道,“只剩下一个备用,拉进来等明天直接开始仪式吧。”

    一楼囚牢的大门再次打开了。

    这次拖进来的人没有尖叫,没有反抗,他的声线中充满了恐惧:“你,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布莱克伍德爵士的朋友!”

    “所以身为朋友,”布莱克伍德站在二楼朗声说道,“我有求于你。”

    “什、什么?”

    瘫软在地的男人抬起头来,正是刚来到伦敦不久的威克姆。

    作者有话要说:  【维多利亚时代的评论家们认为真正的艺术来自于“男性特征”(*见注)】这段理论叙述来自于十九世纪女性文学批评书籍《阁楼上的疯女人》

    我昨天还觉得不够恶心,竟然有好多姑娘觉得足够恶心了_(:3∠)_行吧,考虑到大部分读者的感受,这段剧情我还是删一些吧。这章删了一些尸体和囚牢场景描述,反正无关剧情进展,就是介绍了一下布莱克伍德到底利用魔鬼脚跟研究出了什么药物,做了什么实验,赛克斯和亨利用的魔鬼脚跟,和老福用的魔鬼脚跟,其实不是同样的药。

    布莱克伍德说是信阿撒托斯,但他信的是他翻阅资料后得出的答案。仪式一直失败,就算没有唯物限定,这足以证明其实这人就没研究对,连资料都是错的。况且唯物主义世界观,能招出来外神才有鬼呢好吧。不知道这玩意是啥的姑娘不用着急,就当成其他宗教的一个神就行了。

    以及今天有姑娘说上章结尾要开战斗轮……太贴切了!就是玛丽本质战五渣,战斗轮就像是这章开头,喏,开场被夺道具hhhhh

    感谢 山雀·东噬 的地雷,感谢 洛书御守 的火箭炮,感谢 阿卿姑娘x30、浔貘x10、洛书御守x15、a君x20、脱非入欧进行中x80、ashx11、夜叉先后、!!、明煜777x2、龙舌兰姑娘x10、没故事的妖怪x60、阿贞x25、颜晞x10、学鸠x20、迷失x30、暗辰☆茜妍x3、momox3、一盘绿豆糕x10、少年屈原 的营养液,爱大家,么么哒!!

 109、作家真辛苦40

    110

    玛丽和威克姆都被关进了血肉模糊的囚牢之中。

    身为“布莱克伍德选中的新娘”; 玛丽的待遇要比威克姆好一点,她被戴着奇异面具、全身包裹的看守们丢进了一个干净的牢房里。比起一跤险些跌在断肢残尸上的威克姆,至少牢房地面和墙壁是干净的。

    布莱克伍德低声与看守们说了些什么;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玛丽……玛丽小姐?!”

    直到此时,威克姆还仍然在状况之外; 他被彻底吓破了胆,意识到自己和无数尸体共处一室时尖叫一声; 然后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扑到了铁栏栅上,颤声喊道:“这是怎么回事,玛丽小姐,我和布莱克伍德爵士是朋友啊。”

    说着; 他抓着铁栏栅对着形容怪异的看守们开口:“我和布莱克伍德爵士是朋友,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放我出去!”

    “你闭嘴!”

    玛丽没好气地喝道:“还没发现你已经落入魔窟了吗; 威克姆。他们要是能把你放出去; 还关你做什么?”

    “什、什么魔窟?”威克姆仍然没反应过来。

    仔细想来; 他也是够倒霉的。明明当年难得发了善心,在酒馆救下了布莱克伍德的性命。却没想到衣冠楚楚的爵士,在撕下“贵人”面皮后竟然是个狂热的邪教头子。

    虽说威克姆可恶; 但在玛丽眼里; 他远没有可恶到要死在什么奇怪的祭坛之上; 和猪牛一样沦为祭品任人宰割。

    平日里英俊又体贴的青年,现在看上去是如此狼狈又恐惧。放在之前,在太阳能够照射到的地方; 玛丽会客气地安慰几句的。但是现在……

    她阖上眼睛,道森在地上翻滚挣扎的模样有如刻印在脑海中一样无法散去。

    为什么会这样。

    玛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她仰起头强忍下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迅速抹了一把眼角,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声线:“布莱克伍德企图利用邪教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福尔摩斯先生调查他许久,今日你我都落在他手上了。”

    “落、落在他手上,”威克姆咽了口唾沫,“然,然后呢?”

    “他打算拿你当祭品,然后用我召唤他信仰的神明。”

    “祭——什么祭品,他想拿我怎么样?”

    玛丽冷冷地看着他:“看看你身边的‘狱友’们,你还不清楚吗?”

    威克姆大喊出声。

    “不行!不不不,玛丽小姐,你得救救我!你得救救我!”

    他的双手伸出了铁栏栅,隔着走廊想要抓住玛丽一样拼命挣扎:“我不想死,玛丽小姐,你得救救我!”

    谁救谁啊?!

    要是有那个能耐,玛丽还会坐在这儿吗。

    她心情沉重,完全没有继续同威克姆说话的意思。见玛丽不应答,威克姆彻底慌了,他在牢笼里大喊大叫,疯狂的试图吸引看守们的注意。

    而这样的骚扰也确实有效。

    没过多一会儿,几名看守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过来,他们重新打开了威克姆的牢笼,完全无视了他的威胁和挣扎,联手将他从囚牢中拖了出去。

    一楼的大门打开再关闭,整个室内,除了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看守外,只有玛丽一个活人了。

    周围静的可怕。

    玛丽深深吸了口气,竭尽全力将心中的悲痛压抑下去。

    布莱克伍德坦白了一切,其中信息含量巨大,足够玛丽慢慢消化的了——首先,爵士的一切示好和礼貌都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和爱情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其次,他说出了自己信奉的神明,但是玛丽不认识。

    不过事到如今,这已经不重要了。

    反倒是……道森死前反复强调的信息,让玛丽在心痛不已的同时,也坚定了一个信念:她不能放弃。

    她胆敢踏进机关之后的楼梯,就是因为福尔摩斯先生的许诺。而歇洛克·福尔摩斯恪守着自己的诺言,她不是孤军战斗,侦探派了爱尔兰工人在暗中保护她。

    想到道森死前的话,玛丽的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玛丽并不怕死亡,她不畏惧尸体和各种可能会招致死亡联想的象征意象。但这不意味着当自己的朋友,身怀赤诚之心、尽力保护她的人丧命之后玛丽能够无动于衷。

    她真是太没用了,若是自己学过一点,哪怕是一点射击,都不至于让布莱克伍德完好无损地走出地下囚牢。

    这么想着,她隔着裙摆,摸了摸绑在大腿上的配枪和匕首。

    之前在祭坛没有掏出武器,是因为自己和布莱克伍德的武力悬殊。即便有枪,玛丽也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那么短的距离内掏出配枪,除了和火折子一样被夺走之外毫无意义。

    同理匕首也是。

    虽然她带着两件武器,但玛丽知道她只有一次使用机会。布莱克伍德和他的爪牙是不会给自己第二个反应时间去拿出另外武器的。

    所以……

    她得把握好时机。

    玛丽在囚牢之中静坐了整整一天。

    期间那些藏匿在黑暗之中的看守送来了吃食和干净的水。在空气恶臭的环境之中玛丽根本没有任何胃口,更遑论她怕布莱克伍德在食物中下药。

    出于保存体力的目的,玛丽只挑着没有任何破损的水果吃进肚子里。待到第二天晚上,囚牢的大门开了。

    布莱克伍德站在大门门口,他冷冷地看着玛丽,对着看守们挥了挥手。

    几名看守拿着煤油灯走了过来。

    在看清那盏灯的时候,玛丽几乎是立刻屏住了呼吸——昨日他们就是在道森的身边点燃了这盏灯,里面装着的是魔鬼脚跟的药物粉末。

    她反应及时,几乎是在看守们点燃粉末的同时就用袖子捂住了口鼻。这换来了布莱克伍德嫌恶的神情:“把她抓出来!”

    “你们干什么?!”

    玛丽站起身,试图躲开看守们的捕捉,但无济于事。两个看守将玛丽拖到了煤油灯之前。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玛丽被看守直接按到了魔鬼脚跟燃烧之后的烟雾边沿。难以忍受的恶臭直冲鼻腔,呛得玛丽忍不住咳嗽起来。

    “拉她去长廊,”布莱克伍德的声线毫无怜悯,“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处理完她之后再去处理祭品。”

    该死。

    玛丽呛得头晕脑胀,只觉得天地都跟着旋转起来。

    看守们将她拖离了牢笼,拽着她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玛丽从未想过魔鬼脚跟的药效发挥如此之快,她几乎是在双脚踏出囚牢大厅时就失去了判断时间和空间的能力。玛丽不知道自己被拖着走了多久,又走了多远,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丢在地上了。

    冰冷的地面让玛丽陡然清醒过来。

    一切都是幻觉。

    在睁开眼之前,玛丽摸出了自己的匕首,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

    如布莱克伍德所说,玛丽丢在了一个长廊之中。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拖她来到长廊的看守不见了,黑暗压抑的场景中只有她一人。玛丽扶着墙壁试图站起来,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脚下的地板开始扭曲倾斜,难以站立了。

    该死!

    这都是幻觉。

    玛丽再次告诫自己。

    然而她几次尝试着站直都失败了,只得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前行。等到玛丽适应了没有任何光线的黑暗之后,她才发现这个看似封闭的长廊其实很长。

    没有光,也没有风,气息压抑,空气中的水汽也比牢笼中更少,腥臭和腐烂的气息不见了,但是这似乎没有尽头的黑暗反而让玛丽觉得更为恐怖。

    她害怕的是……什么声音?

    玛丽立刻回头,她的背后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或者生物的存在。但在玛丽的耳畔,她分明听到了有仿佛蠕虫爬过的沙沙声,还有几不可闻的粘液落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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