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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等三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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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的时候,他的兄弟们都来了。我尽量不引人注意,今天我本来就不是主角。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和八阿哥有任何交集,我家胤禛不是个能轻易放开的人。虽然,我知道他相信我,但我不愿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触动他的伤痕。
八阿哥我可以刻意躲开,十三、十四我却是无处可躲,如今两个孩子都开始进学,所以进宫给德妃请安的时候,并不总是能看见他俩,这次好不容易见到,十四缠着定要我把西游记给他讲完,十三也是一脸渴切地看着我。
其实西游记的故事,九九八十一难,我只记得一半。可是只要我讲到他们顺利取经归来,然后位列仙班,十四就不依不饶,还要我讲打妖怪的故事,弄得我搜肠刮肚,胡编乱造,此刻他坐在我的腿上,正搂着我的脖子,身子扭成一团,我也正无可奈何。
突然听见胤禛严厉的声音喊着:“老十四,下来。”本来还该在前庭应酬拜贺客人的他,此时却跑到后堂,紧拧着眉头看着十四。
十四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听到兄长喊他,不仅不下去反而做了个鬼脸,更紧地在我身上蹭。胤禛一个健步过来,拎着他的衣领,像拎只小鸡那样把他拎开。看着十四小胳膊小腿儿在空中玩命挣扎的样子十分滑稽,我和十三都大笑出声。
胤禛虽然着恼但也怕摔了他,轻轻把他放到地上,兄弟俩站在那里互相怒目而视。七分相似的容貌,八分相似的气势,就这么对视着,这画面虽不和谐,却十分有趣。但也不能就让俩这么僵持下去,我赶紧过去拉着十四,十四示威似的又要往我怀里钻,胤禛拽他,我轻轻拍掉他的手,含笑嗔他一眼。八阿哥倒也罢了,十四如今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他也搞得如临大敌一般,也太莫名其妙了。
他看我笑他,脸色微红:“你就惯着他,这么大的人了,哪有点男孩儿的样子。”
我回嘴:“他才多大呀,还是个小娃呢,我就惯着他又怎样?”
胤禛哼了一声,眼里却并无生气的样子,说道:“成,不管你们。”扭头出了后堂。
我和十四、十三相对着大笑。我渐渐有些明白,为什么历史上的雍正和十三这么要好,却和亲兄弟十四并不和睦。只是因为这哥俩脾气太过相似,而十三的善解人意和洒脱的性子却刚好和雍正互补。兄弟间有时也和夫妻相处一样,太过相像的两个人,反而处不来,倒是天差地别性情的能更融洽。
满月酒才办完,闲不住的康熙老爷子又要带着儿子们旅游去,这一次连九阿哥、十阿哥也一起带上了。李氏还在坐月子中,宋氏仍只是格格,这次自然胤禛又只是带着我一人前往,当然,我知道即使没有这些理由,他也会寻其他的理由只带我一起。胤禛颇有些兴奋的样子揽着我说:“这次又可以和兄弟们一起玩杀人游戏了,没有颜儿当县官,我们总是出差错呢。”到底仍是个大孩子呢,心心念念总想着玩的事,不过看来,有些事情他已经放下。肯让我和他的兄弟们一起玩,至少证明他不再疑心我和八阿哥之间有什么暧昧。我笑着应他,告诉他还会带他们玩更好玩的游戏。
他骄傲地说:“我家颜儿是世上最聪明的女子。”
'正文 笃定'
8月的草原已经有几分凉意,空气却越发的清爽。徜徉于蓝天绿草之间,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远远抛在了脑后。我忽然希望时间可以就此静止,天地间只有我和胤禛两个人,没有抛弃,没有遗忘,一生一世一双人。
胤禛也常常抱紧我说,我们就留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去狩猎,你来烹饪。闲时可以骑马,可以爬山,可以钓鱼,可以赏花,可是写字,可以抚琴。让我们做一对这草原上最平凡的夫妻可好?
我点头允着,我知道这只是梦话。但,仍有梦可以做也是美好的事情。我却不会做这样的梦,因为我知道他即使不是今后的雍正,他仍是康熙的儿子,历史就算可以为我改写,已成事实的事情却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胤禛,又开始了勤奋的造人工作。沉寂了许久的他,又开始在我耳边呢喃着:“要。”
他说:“颜儿,我要我们的孩子。”
自小格格殇了之后,他再未和我提起过要孩子的事情,亲热的日子里也分外小心翼翼。着是第二个女儿生下,健康成长着,他才敢再提起孩子的事情。我心里何尝不盼望着这个小生命的诞生,错过了第一次,又错过了第二次,我不想一直错过下去。
十六岁的身体已经基本发育成熟,胤禛又接连有过两个孩子,我几乎有些疑心这芸颜的身体会有什么隐疾,这年月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治疗不孕不育,恨自己上辈子没多学点医学常识,却也无可奈何。
9月,草原之行的重头戏开始后上演。来到清朝3年,来过草原一次,却是第一次见识他们打猎。整装待发的阿哥和随从各个英姿飒爽的坐于马上,一身明黄色骑装的康熙位于中央。我家胤禛在一群人中尤为出众,金紫色的猎装,素黑的斗篷,瘦高的身材,俊朗又冷冽的面庞,让我不禁看得有些发痴,从来只见过他沉静、儒雅的一面,并不知道一身戎装的他如此气宇轩昂,我只道历史上的十四是大将军王,是个能征善战的主,却不想我家胤禛也不差分毫,他不是将军,而是一统天下的元帅,那份与生俱来的霸气,无人匹敌。
康熙一声令下,万马奔腾,胤禛的斗篷被风鼓着,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挥着马鞭,姿态间无尽潇洒、倜傥,我心里盈满着骄傲,他,这个出色的男子,这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卓尔不凡的男人,是我的,我的胤禛。是我看着他从男孩儿变成男人的胤禛。
狩猎归来,他的成绩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坏,阿哥们互相攀比炫耀着自己的猎物,他却淡定如常,只是一双眼睛在人群急切地寻找着我,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灿然一笑,急步走来。忙不迭地和我细数他今天的猎物,讲他如何猎杀了最大的那只雄鹿,又如何网住了最狡猾的獐子。原来他并不是不喜炫耀,只是他只想对我一个人炫耀罢了。
我亲吻他,夸赞他的勇武,他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这是和人前不一样的胤禛,这是只有我一个人能见到的胤禛。
夜晚,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兄弟,又抓到我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游戏的开蒙老师,常常玩的忘了时间,有几次连康熙都惊动了。但是老爷子似乎并没有怪我逾矩,仔细地问了游戏的规则之后,暗暗点头似有赞许之意。从旁看儿子们玩过几次,开始还有些紧张的皇子,慢慢放开,挥洒自如。
临走康熙还说:“此游戏甚佳,既锻炼了辩才,还培养识人的能力。”
于是在老爷子的赞许下大家玩的更疯。我又教了他们捉鬼,但是每次只要胤禛抽到鬼的角色,基本上第一轮便猜出是什么词,兄弟几个直嚷嚷我们俩作弊。作弊自是断然不会,只是俩人间的默契早已浑然天成,我能想出的词,怕是他心里早就有数,只要兄弟间露出一点点端倪他便能识破。
胤禛笑言:“这叫心有灵犀。”几个兄弟们的哄笑声中,我红了脸。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快乐的草原之行结束了,再见他的小女儿时,已经会咯咯的笑出声来。胤禛爱不释手,时常对我叹息:“这要是颜儿的女儿该有多好。”我笑他傻,“胤禛的孩子便是颜儿个孩子。”他的眼里闪过些许释然。他每日更加懒散,哄女儿,陪我,除了必须进宫的时候,几乎就不出府门一步。我几乎疑心,此胤禛非彼胤禛,史上最勤勉的皇帝雍正,居然会是这么个闲散的人吗。
他仍是天天盼着我们的孩子,他对我说,我要个儿子,我说好,他对我说,我要个比颜儿还聪明的儿子。我说行。他对我说,我要个比胤禛还威武的儿子,我嗤笑,但仍说是。但是那个比我还要聪明,比他还要威武的儿子始终还是没有来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幽怨,好似我故意不生儿子给他似的。我表面上和他嬉笑如常,心里却愈发惶恐,不知道自己真的是有不孕之症,还是我这个来自异时空的灵魂影响了芸颜正常的身体机能。
我变得越来越逃避,时间一天天过着,我愈发不敢去想未来,那个胤禛不会属于我的未来。我不知道会是那一年,我不知道会是哪一天,我只知道会发生。这比全然未知更让人恐惧,就好似得了绝症的人,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却又不知道大限是哪一天。求生的本能,总会让人盼望奇迹,我亦然。我盼望奇迹,我盼望我所知道的历史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者是以讹传讹。我知道的历史里上雍正不喜女色,但我知道的历史里,雍正的皇后似乎也并没有获得宠爱而只是尊重,最被雍正喜爱的是年羹尧的妹妹,甚至为了爱她,直到她去世才追究年羹尧的罪责。还好,现在胤禛的交友名单里还没有年羹尧其人,可是我知道他必须出现,因为没有他或许就不会有雍正的即位。
我总是在最幸福的时候忽然惆怅,最纵情的时候立即收敛。胤禛似乎也有所察觉,问我:“颜儿,为什么总要压抑自己。以前颜儿对我说过,让我不要总把自己藏起来,为什么现在颜儿却又这样。”是的,我在压抑自己,我不敢纵情投入,我怕我来不及抽身。感情不是自来水,拧拧水龙头就收放自如。
“胤禛,如果伤心注定是难免的,那我宁愿从来没有开心过。”
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伤心注定是难免的呢?又为什么愿意从未开心过?”
我无法解释,我不能告诉他有一天他会爱上一个年氏女子,不能告诉他有一天他会陷进权利的漩涡而无法自拔,不能告诉他有一天他会君临天下,再不关心儿女私情。我更不能告诉他,因为我曾经伤心过,所以再也伤不起。
胤禛跪在我的脚下,把头靠在我的膝上,无数遍地说:“颜儿,对不起。胤禛以后再不会做伤你的事情。”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他曾经的做法于我,即使是伤也不曾刻骨。即使仍痛,此刻这个大清国的皇子,未来的帝王如此卑微的请求着我的原谅,也让那伤彻底烟消云散。
他说:“颜儿,如果伤心注定是难免的,我也一定要开心过。只要曾经有过开心,我就无悔。”我心中暗叹,如果我也年少如他,如果我没有上辈子的记忆,或许我也敢这么去想。但,这世上容不下这么多如果。
又是春节,第一次参加宫宴的时候心里如此踏实,我从不曾刻意去寻他,我知道他就在那里,我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一定在想我,可以如此笃定一个人对自己的想念,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没有千回百转,没有柔肠百结,没有揣测猜忌。这种感觉即使上辈子和尹为热恋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尹为曾经说过:“恋爱最动人之时,就是彼此并不确定心意那阵,互相揣度,心思最是缠绵。”我常常嗤之以鼻。我不喜欢暧昧不明,我要的爱情需要的是最真实的笃定,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拥有最有安全感的幸福。尹为说,“那就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了。”但,那就是我要的爱情,没有猜疑,没有不安,没有试探的爱情。此刻胤禛让我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爱情的味道,那种不用寻找,我知道你会在的爱情。哪怕它会短暂,却也真实的存在过。
这次宴会散场,我和胤禛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在皇宫里一起看烟花。这古时候的烟花并不比现在的逊色,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专心的去看烟花绽放,这么专注地去体会烟花的美好,我开心的像个孩子,胤禛抱紧着我咕哝:“真好。”
漫天的烟花中,震耳的爆竹声中,康熙三十五年来了,我的胤禛十八岁了,真真正正地长成了大人。我要仰起首才能看清他的眼睛,我要垫起脚才能蹭上他的脸颊,我要用十万分的努力才能阻止自己爱上他。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但我不要爱上他,我要随时可以全身而退。
但,我真的仍没有爱上他吗?我自己其实也并不确定。
'正文 出征'
正月还没过完,康熙便下诏要亲征噶尔丹。说实话我对打仗实在是没有兴趣,所以饶是上辈子看过些康熙年间的小说、电视剧,我也始终没弄明白康熙老爷子咋就和这个噶尔丹这么过不去,只是知道这大体上应该是关系着一个安定、团结、统一的大命题。所以我更加没想过这场仗会和我扯上什么关系,直到圣旨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一次我家胤禛也要随军出征。
还好,我虽然并不深暗历史,但是大体事件我还是比较了然,虽然这场战争的胜负我并不知道,但他们,康熙和胤禛都倒是绝不会在这场战争中有什么意外。于是离愁之外,到没有太多的担心。二月里便要出征,胤禛愈发地腻着我,一会儿说,走之前一定要让我怀上儿子,他不在的时候好有儿子陪我,一会儿又说,不行,现在不能有,他要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即使在我肚子里的日子,他这个当阿玛的也不能缺席。自说自话着,好像他是天王老子,有没有儿子全看他乐意。
但我知道,他其实是因为兴奋,因此不知所以。虽然有万般的离愁和不舍,但是他是盼望着这场战争的,爱新觉罗家族的血液在他身体里流淌,这个在马上打下江山的家族天生对纵横沙场有着浓厚的兴趣,加上男人骨子里对战争对胜利的殷切渴望,这次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出征,让他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他对我说:“颜儿,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其实他怎么懂得,在女人心中,是否胜利从来无关紧要,女人要的从来只是自己丈夫的平安归来。
我看着他神采奕奕地和我描述着他向往的战场,愈发觉得他和我终将渐行渐远,脉脉的儿女情长只是他少年时的懵懂情怀,当他逐渐长大,这大好的天下才会是他的抱负和理想。心中居然涌动着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与失落。二月转瞬即到,凄凄离情敌不过壮志凌云,第一次我送他走的时候,他的眼里闪现的居然是憧憬而不是不舍的神情。有些怅然,但更多的是为他开心,他真真正正长大了,一个男人从不该心里只有儿女私情,一个男人从来都应该心怀天下。我亦微笑送他离去,不让儿女情长断了他的雄心。
胤禛离开的日子里,我的日子却过得舒心,李氏的女儿已经可以扶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几步路了,我拼命想着学步车的构造和原理,但是一个万向轮就难住了我,最后只好勉强做了一个只能直着走的学步车,但是小小的孩儿驾驭不住,总是要摔。只好又反复研究、实验,一个初具现代学步车规模的实验品完成的时候,小丫头却已经几乎学会了自己走路,不再需要了。有些气馁,却安慰自己,以后也许我的儿子会用的上,被胤禛说的多了,我似乎也已经被他传染,仿佛我的儿子根本就可以手到擒来。
小格格是个分外聪慧的女孩儿,不仅走路学的早,说话也比一般孩子快些,十个月多,已经会喊 额娘,我努力地教她喊阿玛,想给胤禛个惊喜,但她时常喊出的却是:“妈妈。”尤其是对着我,一声声妈妈叫的我心里如此柔软。抱着她去宫里给德妃请安,她第一次亲手抱起自己的孙女,眼圈都有些泛红,分外爱不释手,任谁也要不过来。
十三、十四也是喜欢的不行,可是抢不过他们的皇额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无论是皇子还是百姓,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孩子却总是一样的,康熙老爷子一出门,俩小子就不好好上课了,上书房的师傅们可管不住这些阿哥。所以康熙不在的日子里,我来德妃这里,十次有八次都能碰上他们。十三已经九岁,十四也已经八岁了,十四大约发育的比较晚,虽然和十三只差了一岁,却矮了十三半头,但小身子板却比十三壮上很多。他们已经不怎么缠着我讲故事,虽然十四仍然喜欢往我怀里钻,十三也仍然喜欢和我聊天说话,他们有些时候不像是我的弟弟,却更像是我的儿子。
十四时常渴望地说等他长大了也要四哥一样,跟皇阿玛一起去打仗,十三却总是向往地说他长大后也想像四哥一样,能娶到一个心爱的女人。一个想着打仗,一个却想着媳妇,这大将军王倒是八岁看老,名副其实。可这“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怡亲王却有点出人意料。可是想着曾经看得那些闲书里,无不把十三描写成一个洒脱又重情重意的男子,他的“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大约也出于一片对胤禛的情意,而并不是远大的政治抱负。我教小格格喊他们十三叔、十四叔,叔字没喊出来,口水却喷了他们一脸,十四一脸郁闷,十三仍嘴角含笑。
德妃娘仍是一如既往地嘱咐我加紧生个孩子,又赐了无数补品给我,谁又会不想呢,可是谁又做得了主呢?
五月,大胜的消息传来,凯旋的大队已在路上,心里算着大约再有几日胤禛便会回来,眉间眼角不知觉已经带上喜意。虽然胤禛不在家的日子,我过得很是怡然自得,少了面对他时总是拿捏不好尺度的情感,日子好似轻松了许多,可是心中的思念却一天也没有少过。我正算着胤禛再有两日就该归来了,却听见外间乱成一团,下人似乎喊着:“爷回来了。”我也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已经看见胤禛迈着大步向我走来,他风尘仆仆,脸色疲惫,眸子里却神采飞扬。我冲进他的怀抱,春日里阳光里,看见我扑去的尘土漫天飞扬。心中叹着气,这孩子可真脏啊,可是这怀抱可真是舒服。
我深深扎进他的怀里,那离别时都不曾流下的泪,此刻却肆意溢满脸颊。保持这个姿势足有半刻钟,我才忽然意识到,下人在看,宋氏和李氏在等,而胤禛累了,我不能就这么一直傻气的抱着他。匆忙拭去脸上的泪。下人早就在管家的指挥下安排喂马的喂马,做饭的做饭,整理行囊的整理行囊。院子里只剩下宋氏和李氏两个幽怨地看着我们,心中不忍,在胤禛耳边说,去和她俩也拥抱下。胤禛蹙眉看我,却仍是过去抱了下她俩,可明显失于应付,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奶娘抱来了小格格,胤禛伸手要抱,我忙拍掉他的手:“你身上脏。”他傻傻地应着,我让小格格喊阿玛,小丫头忽闪着大眼睛居然第一次喊对了两个字的发音,亲情和血缘果然是奇妙的东西。
拉着他回屋,吩咐下人准备好洗澡水。我伺候着他洗澡,他却总是手脚不老实地要捉住我吻,最后弄得我衣衫也湿了才罢休。我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他舒服地躺在浴桶里享受着我替他沐浴,微闭着眼睛说:“胤禛想颜儿了。”
原来这孩子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提前地回来了,足足提前了两日,这一路上不知道是多么的辛苦呢。洗完澡帮他穿好衣服,一点点地给他按摩,他满足地呻吟着,慢慢熟睡了过去。他再醒来时已是深夜,我刚迷迷糊糊地睡着,身上却痒痒的,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看见胤禛正在不慌不忙地解我的衣扣,睡意正浓,我拉着他手说:“颜儿困了。”一个热吻覆上我的唇,他口齿不清说的话却让我气绝:“没事,颜儿睡颜儿的,我忙我的。”终究被他赶走了睡意,在他的抚摸下身体渐渐发热,三个月的时间了,原来不只是我的心在想念他,我的身体也是那么的思念着他。
两日后,康熙爷凯旋而归,当初一起走的爷俩分头回来,却带着同样无尽的荣耀与骄傲。康熙爷收复了他的子民,我家胤禛也在这场阵仗中彻底完成了男孩儿成为男人的转变。虽然成为一个人真正的男人的路还如此之长,就好象鲍勃。迪伦在《答案在风中飘荡》里唱的那样,“一个人要走多少路,才能真正称为男人。”胤禛脚下那铺满荆棘的成功之路,此时还那样漫长,甚至没有完全展开,而我将会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这次归来的胤禛虽然仍是喜欢腻着我,但是却与以往不同,他开始关心政事,虽然仍是常常呆在我房里,却总会看书或者是研究康熙拿给他的折子,他已经正式开始登上历史的政治舞台,初露才华,从此将大展拳脚,一个一个实现地他的政治理想和抱负。他,在大清朝最鼎盛的时期,在康熙爷几十个儿子里脱颖而出,几经淘汰,最后成为九子夺嫡中最后的赢家,继承了帝位,无论后世如何评价,认谁都不能否认他的优秀。
而,这个优秀的男子,此时此刻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正文 怀孕'
初夏来临的时候,我开始懒散起来,每日里都睡不醒似的。好在来到这清朝的好处是再不用打卡上班,想睡的时候我就能随便睡个够,直到睡到自己也不好意思。我睡觉的时候胤禛就独自看书,也不扰我,醒了就陪着我写字、弹琴,散步、赏花。因为懒散,我反而放松了心境,不想明天,不想将来。原来只活在当下的日子果然是快乐。
有时候也会想,或者胤禛的话是对的,如果注定悲伤为什么还要误了能快乐的时光呢,因为悲伤而去否定快乐,是不是也是桩傻事呢,但终究还是不愿太去深想这个问题。
额娘来看过我几次,看到胤禛对我的宠爱心中欢喜,嘱咐我加紧留心孩子的事。德妃娘娘对我依旧慈祥和蔼,偶尔和我聊起胤禛,语气里有些许埋怨。原来,胤禛和隆科多感情甚为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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