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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等三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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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其实咱们的婚事本来就不是由着自己性子的，能遇到两情相悦的人就是我们的福分。我和你四哥是有福的，你和八弟也是有福的。而其他人只是是身不由己，谁会不懂感情呢，只是由不得自己罢了。”
“嗯，四嫂说的也对，我和我们爷是幸运的人，老天能给我们机会相识，相知。不过你和四哥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我听说，当初是四哥跟皇阿玛讨的你。”
我笑着，想起那个深情款款的十四岁少年，是啊，如果说八阿哥他们是幸运的，我岂不是更加幸运，根本就是坐享其成。胤禛，我家那个看起来似乎无欲无求的孩子，大概一辈子也只开口求过自己阿玛这么一件事。是他争取来了他要的爱情，是他争取到了我的心。或许，他这么个执着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争取不到的事。甚至是最后那人人渴求的皇位。
拉住八福晋的手我缓缓地说着：“最初，我被我们爷吸引，就是他那双幽黑的眸子，有着小孩子没有的执着和忧郁。”
“接触久了知道他表面上起来冷冷的，但是内心的火热却无人能及。”
“他会为了我无心的沉默而伤心，为了我开怀的笑容而兴奋，想要讨我高兴，就无所不用其极，惹了我伤心，会比伤他自己还难过。”
“初时，我是被他的一片真心所感动，慢慢地，我会喜欢他的执着，喜欢他的热烈，喜欢他的认真，喜欢他的才情。甚至喜欢他的坏脾气和他的冷漠。”
“可是，如今你若问我，到底喜欢我们爷什么，我却还真是说不出了，十年夫妻，所有的感情都已经在血液里流淌，像呼吸一样自然，反倒真是开始时说的那句话了，因为他是我们家爷，所以他就是我的唯一。”
这丫头眨着眼，似懂非懂的样子，眼里有几分羡慕的样子：“四嫂，还是你说的一套一套的，呵呵，我就知道我家爷人好，样貌本事样样好，对我也好，我就想跟他天天在一块，不想他喜欢别人。”
我笑着刮她的脸，她脸上有几分羞赧，直嚷嚷着：“不说啦，不说啦，你们家弘晖呢，拿出来给我玩会儿。”
“当我们弘晖是玩具啊，还拿来玩，亏你说的出。”睨她一眼，喊奶娘去抱弘晖来。她原本也就是半大孩子，没一会儿俩人就玩疯了，弘晖说要爬树，她眼看就要去找梯子，赶紧拉住她，告诉他们午膳时间到了，歇会儿就该吃饭了，才拦住俩人继续疯下去。吃饭的时候，看她这么喜欢弘晖，不经意地问她一句：“这么喜欢孩子，什么时候自己也生一个？”
她的眼神一黯，幽幽长叹了一声：“我何尝不想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赶紧安慰她：“不用着急，我跟你四哥也是成亲好几年之后才有的弘晖。”
“可是，不等弘晖落生。”她手指了指上边。“他们不就安排了别的女人进府。”
“四嫂，我可不想我们爷再有什么女人，我进门前他的侍妾已经被我打发了，这日后要是皇阿玛指婚来的，可怎么办啊。”
有些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说：“弟妹，人生一世，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很多事情无论你是否接受，都会发生，你只能想办法让自己适应。你现在还小，等你再大些就懂了。”
她发出嗤声：“四嫂说的这么老气横秋，好像你比我大了许多似的。”
我心中暗道，可不是很多，这两世的年纪加在一起，恐怕是做你的额娘还要富裕些。却也不想再说这些烦恼的事情，引着她一起再去逗弄弘晖玩。
心头却不免有些伤感萦绕。我知道八阿哥子嗣不丰，似乎到死也只有一个儿子，至于有几个女儿我不知道，想来也不会太多。我不知道八福晋最后是否如愿的有了自己孩子，只是我记得我家胤禛当了皇帝后，她的下场似乎并不好。
八阿哥，她，胤禛的其他兄弟们，甚至是我和胤禛，似乎我们没有一个能够风平浪静而又幸福完整地过完一生。生在帝王之家又如何，王亲贵胄又怎样，你得到的多，失去的定然也不会少。我们不需劳作，不用忧心生机，那么便活该要去担负起其他的痛苦，老天并不会特别的宽待谁。
其实，我们每一个，算上上辈子的我，都是应了那句话——饱暖思□。如果我们还在为温饱而发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可还有心情去想什么爱情，追求什么幸福，生存才是第一要务。
一边想着，一边苦笑。来到清朝这十年间，别的事情没有做过的，实在是闲着的时间太久，没事总要胡思乱想一番。又要开解自己，又想着如何开解别人，一来二去都快成了思想家了。我若上辈子就有这样的思想境界，又何至于轻生厌世呢。
胤禛回来的时候已是深秋，他和十三的心情似乎都格外的好。显然，一路上跟康熙老爷子和太子相处十分融洽。兄弟俩见到我都是一通傻笑，笑的我到有些不知所措。
十三悄悄告诉我：“四哥在路上跟皇阿玛说，他小时候皇阿玛曾经斥过他喜怒不定。如今他已经长大了，性子也变了不少。想让皇阿玛收回那句话。皇阿玛似乎都忘了有这么档子事了，直说四哥自从大婚之后，确实性情稳重、端详许多，是该收回了。末了还补了句，老四家的福晋功不可没啊。四哥心里估计都乐开花了。”
胤禛看我俩径自地嘀嘀咕咕，颇有些气恼，非要打听说了些什么。我和十三故意逗他，偏就不说。他愈发着恼，拉着我不让我跟十三说话。
十三假意咳嗽了一声：“才跟四嫂说，皇阿玛夸四哥性子大有长进，我看，还是喜怒不定嘛，回头得告诉皇阿玛去。”
胤禛听了脸上现出些许红晕，搂着我的手却又紧了紧，悄悄在我耳边说：“颜儿，能遇到你真是我的幸运。如果没有你，我怕还是那个被皇阿玛说的喜怒不定的人呢。”
十三伸长耳朵想要听我们说些什么，胤禛见了面有得色，一副我就不告诉你的德行，心里暗笑，这家伙，哪里有八福晋那丫头说的半点冰山的样子。
＇正文 三生＇
过年的时候进宫，德妃明显对十四更亲热些，对胤禛和十三稍显冷淡。我原本还计较着这当母亲的偏心，转念却又想，这也许又是德妃心里的小平衡。这几年的时间，康熙爷明显对胤禛特别重用，对十三更是宠爱有加，可是从小便跟十三一起长大的十四，却似乎没太引起康熙爷额外的重视。这微妙的平衡，或许反倒让兄弟之间相处容易些，否则俩大的一味的捧上了天，小的到处不受重视，倒容易生出罅隙。这样一来，俩大的得了老爹的疼爱，不会太计较老娘的偏心。小的得了老娘的独宠，也会少些在老爹面前不被重视的失意。
平衡，这皇宫里到处讲究的都是个平衡，其实寻常百姓家未必就不需要这种平衡，只不过一般人家就算失了衡也不会生出太大的事端。可是这天家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一点点失衡，都有可能导致天下大乱。
过完年，康熙要去五台山祈福，照例又带走了太子、十三和胤禛。我其实真的想不太懂康熙老爷子这时到底想了些什么。按道理说，对于平衡之术，他的研究显然不在德妃之下。可是近日里几次出门都只带上这三个儿子，太子身份特殊也就罢了。胤禛和十三两个岂不是凭白惹其他兄弟眼红，无端的要成为众矢之的。要说真的就仅仅是因为父亲对孩子的喜爱，又太不像是一个帝王该做的事情。难道此时康熙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想要特别的历练这俩孩子，希望他们日后能大有作为，可此时的太子还没有什么失宠的迹象，也许康熙爷此时只是在着力为太子寻求有力的左膀右臂。这帝王心真的是十分难测。
我虽然知道最终的结局，是我家胤禛大获全胜，可是总还是希望在这获胜的路上能少些荆棘，他今年才二十几岁的年纪。放在现代也不过是大学毕业的新鲜人，才走入社会而已。这康熙爷的儿子多，成年的也已经不少，此刻他要是便遭来兄弟们的妒意，只怕这举步维艰的路可就漫长了。于是心里暗暗想着，这次回来定要找个机会和他说说在兄弟们跟前千万低调、谦和些，可别又那么直着脾气不懂变通。放到以前还能说他就是这个性子，这端口可就成了侍宠而娇的把柄，胤禛虽说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内敛的性子，可是办起事来却是个耿直不会转弯的人。
这些年，对于胤禛，我多是由着他的性子办事，除了偶尔跟他提及些做人的责任，多鼓励他看些书之外，几乎不曾管过他什么。不知道此时，已经长大成人的他，还会不会听进去我的话。
从五台山回来的胤禛，带了一颗石头给我，说是寺庙的老僧那里寻来的。紫红色的石头，上边有深褐色类似木纹的纹路，石头一面刻着胤禛和芸颜的名字，另一边是些读不懂的梵语。石头虽然特别，但是样子十分普通，问他这石头可有讲头。他告诉我，这石头叫做三生石。传说奈何桥边，便有一块三生石矗立了千万年，注视着人们经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若是在这三生石上刻下情人的名字，即便喝了孟婆汤忘了前尘往事，也能缘定三生，下辈子仍是会在一起的。
“颜儿，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连不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我们不仅要在奈何桥相见，我们还要一起转世投胎，下辈子仍要在一起。”
三生石在我俩的手心里被捂得温热，我的心也如同这石头般温暖。虽然经过这一次穿越，我早就不再是什么唯物主义者。但是毕竟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教育，让我从来不认为这世界上会有什么所谓的阴曹地府的存在。可是，此刻，我却是这么愿意相信这世上果然有奈何桥，果然有三生石，果然有孟婆汤。那么我一定要和胤禛约好下辈子见面，从头开始，没有过往的纠结，没有未来的恐惧，真正而纯粹的爱上一场。
我拉低他的头，让我的吻落在他的眉毛上，眼睛上，脸颊上，最后定格在他温暖而柔软的唇。
如果说这辈子至此我仍有遗憾，那便是我从开始便注定没有全身心地投入这场爱情。即使后来，我所有的情都只在为他一个人牵动，在已知的未来面前我也毫无保留。但是，我历经沧桑的心是经过那么多的辗转，思虑之后才沦陷下去。
下辈子，我一定先他一步爱上，纯粹而深刻的爱上，不给自己留丝毫的余地。
我轻轻地解开他的衣衫，我的吻一路从他的胸膛吻到小腹，最后停在那里，一点点，一丝丝地往下挪去。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低声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握着我肩膀的手丝丝用力，忽然被他猛地拉起身子，抬头对上他狂热的写满**的眸子，浑身一阵战栗。下一秒，双脚已经离地，他抱起我，俩人踉跄地跌进了床里……
三生石被我好好地守在锦盒里，那个藏着胤禛写给我所有纸条的锦盒，这是我这辈子最珍爱的东西。
弘晖又开始嚷嚷着要去草原玩，好在没几日，康熙老爷子便决定塞外避暑，此次太后也同行。一路上，我们这些做孙媳妇的常常被唤去跟太后解闷，便也来不及和胤禛说些让他在兄弟之间低调些的话，反倒是他，一有机会便要告诫我到了草原，尤其是围场，坚决不能一个人出去，也不许带弘晖单独出去玩。
上一次我受伤的事情，仍让他有些后怕，我却全然不放在心上。一来是根本觉得上次只是个纯粹的意外，二来认为即便是阴谋，也没有人愚蠢到第二次用同样的招式。况且此次来的除了大阿哥和太子，便是十三、十四和两个不到十岁的小皇子。
可是拗不过他的威逼利诱，只好答应下来，不过心中暗想，我倒是做的到，就不知道上次没玩痛快的那个小家伙可能这么安分地听老爹的话。好在到了草原之后，即便胤禛没有时间一直陪着我们，十三、十四也定有一人会在跟前。只要弘晖要出去玩，或者我呆的闷了，这俩人定是跟屁虫般的跟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胤禛私底下收买了他们。
好在我也并没有想自己出去溜达的意思，十三、十四是我从几岁起就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我心里，他们的分量几乎跟弘晖是一样的，有他们陪着我更开心。牧场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小溪，十三想必是曾经来过，常带带我和弘晖去那里玩。溪水并不深，清冽甜美，我们常常在溪边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等着胤禛来寻我们。十四若是一起来，便不会老实，非要下水捉鱼不可。弘晖看着兴奋也要跟着一起下去，我却怕这溪水太凉，让他生了病，更怕这么小的人儿万一在水里站不稳有个什么意外。
弘晖看我不让他下水，急得就差满地打滚了，胤禛看弘晖磨的我不行，干脆也脱了鞋袜，抱起弘晖加入捉鱼的队伍。看他们玩的高兴，我也兴致大起。我让唯一还没下水陪我坐着的十三去寻些竹篾和佐料过来。十三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我一个人坐在岸边，我连连打发才走。我在周围到处寻了些干树枝，准备一会儿引火。搞一回穿越到这满清之后的第一次烧烤派对。胤禛看到十三离开，便抱了弘晖回来。看明白我想要做什么，就跟着我一起捡柴禾，捉到的鱼也都用树枝穿好。
等十三带了我要的东西回来，我们赶紧点火，不一会儿就阵阵香气传来。十四第一个耐不住，抓了烤好的鱼就往嘴里送。才咬了两口，便噗噗地啐了一地。我们三个疑惑地看着他，弘晖则一个劲儿地问：“十四叔，不好吃吗？”十四面色讪讪：“还不知道好不好吃，可是这鱼都是鳞，没法下咽啊。”
我们大家笑成一团，我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啊。真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么点常识都没有。我上辈子虽然总会烧烤也略谙厨艺，可是菜市场买回来的鱼可都是让老板收拾好的，自己从来没收拾过，反倒忘了还有这么个工序。于是又手忙脚乱地一阵忙乎，刮鳞，去内脏，虽不专业，也收拾的七七八八。一帮人笑着，闹着，吃着，不知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胤禛似乎十分沉醉于这气氛之中，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我们几个正商量着剩下的鱼是烤好带走，还是就这么扔下。看到远处大阿哥跟着几个随从正朝这边蹓跶过来，我们赶紧起来请安。大阿哥显然也来了兴致，说要尝尝鲜。我刚刚动手欲烤，胤禛却一脸严肃地说：“这都是他们几个小孩子鼓捣着玩儿的，根本上不了台面，入不了大哥的口。”说着就叫十四和弘晖去弄水熄了火。
弄得大阿哥有些没脸，表情一僵，我赶紧打着圆场：“大哥若是有兴趣，明天早些和我们一起来，我们今天确实弄得粗糙了些，但有了经验明天肯定能更好吃些。”大阿哥这才勉强露出点笑容。
我瞥胤禛一样，这孩子，还真真的不会做人呢，岂知不会做人，简直就是不会聊天。
【正文】 唱歌
累了一天的弘辉早就睡倒在胤禛怀里，交给随行的太监抱着。我俩就这么牵着手在傍晚的草原上随意地走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牵着的手一会儿十指紧扣，一会儿两指相勾，用这么个小小的动作交换着彼此心里静静的幸福。
看向胤禛放松的面孔，平静无波的表情，想着刚刚和十三、十四一起烤鱼时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和大阿哥来时他的冷淡疏离。这个男人从孩提时代起，似乎就在自己的周围竖起了一堵墙，墙里有面对亲近之人的温柔和随意，墙外便是一股脑的冷漠和疏远。
他，尤其不喜欢并不亲近的人闯入他墙里的世界吧，所以刚刚大阿哥来时，他才会忽然变了副模样。这其实只是他本能的情绪反应罢了，对大阿哥并无什么真的恶意，只是并不亲近而已，至多也不过是有些恼了这个闯入者破坏了我们的温馨和宁静。可是，这样的他，太容易为自己树敌了，尤其是如今的情况下。侧过身子勾住他的腰，微仰着头看他，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一片温柔。
哎，若是胤禛对谁都是这副样子我就省心了，转念又想，若真是那样，他便也不是我爱着的那个人了吧。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我并没有要改变历史，也并不想改变我爱着的这个人，我只是希望他的日子可以过的舒心些，如果能少面对些阻碍和烦恼便少面对些，何必自己就给自己制造矛盾。
“胤禛，今天对大哥说话怎么这么冷淡？”
他眉头一挑：“冷淡？哪里有？”
“大哥就是跟大伙凑个趣，你为什么冷冰冰的拒绝呢？”
“只是忽然没了兴致而已。”
“胤禛，你该多笑一点、”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颜儿，你记得吗？这是你未嫁我前，对我最常说的话。”
“是啊，说了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听过。”
“怎么没有，我现在笑的还不够多吗？”
“你只是对着我笑，对旁人也该多笑笑的。”
“没有什么想笑的事情啊。”
“胤禛，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你是大人了，你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眼里都别有深意。现在皇阿玛对你和十三弟似乎格外的宠爱，你这时要和兄弟们交好。否则别人会以为你依仗着皇阿玛的重视，谁也不放在眼里。”
“皇阿玛器重我和老十三，是因为我们办事得力。他们想要得到器重，也好好做事就是了，干什么盯着我的态度。”
“不是有人刻意盯着你，只是日常里总会有些交往，你这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会让他们心生不满的。”
“颜儿，长大了真累不是吗？小时候是开不开心不能放在脸上也就罢了，现在是不开心也还要装作开心。”
“可是你要做大事呢，做大事的人，就得能人所不能，何况，与人为善，多和兄弟们亲近些也不是多难的事。小时候，大家一起不也是玩的很开心。”
“可是，小时候玩在一起，每个人都是真的高兴，现在却人人都有个面具似的。况且，我也并未想做什么大事，我只想办好皇阿玛的差事，让你和弘晖每天都高兴就好了。”
“那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不会总像当日那样无所顾忌，你只要记得不太为难的事情，别这么冷冰冰了，就好像今天对大哥时的样子。”
他默默地点头，我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的胤禛仍然未有对皇位的觊觎之心呢，我知道。若要有，他定不会对我隐瞒。
这时候的胤禛，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个略有政治抱负的普通打工族，想着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想着给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偶尔也许有些愤世嫉俗，也想过努力改变周围的环境，但更多的时候是随遇而安，胸无大志的。只是，胤禛，会是这样的人吗？想着他出征嘎尔丹时的激情澎湃，和门人谈论政事时的慷慨激昂，做起事情时的一丝不苟。或许，此时并非是我不了解胤禛，甚至是他自己也并不足够了解自己吧。
第二日，特意让胤禛找人去请大阿哥一起去湖边，大阿哥却借口有事推却了。我倒也没有太过在意，我只是希望在胤禛他们兄弟之间还可以和睦相处的时候，尽量能融洽些，倒也不必在一两件小事情上太过计较。
我们几个照例捉鱼的捉鱼，生火的生火，十三和十四还特意带了酒来。
酒，其实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总是能夸大人们的情绪。你悲伤的时候，他会让你痛哭流涕，你快乐的时候，它能使你纵情高歌。
而此时的我们显然是快乐的一群人，忘了从谁开始，我们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唱歌。他们唱的歌有的是满语的我听不太懂，但是曲调都是豪放而悠扬。我自是不会这古代的歌曲，凑趣地唱了王菲的《明月几时有》，又被胤禛拉着一起唱上了《沧海一声笑》，十三、十四喜爱的紧，几个人只恨手边没带着筝来和一和。
这黄霑果然是当世才子，他这首沧桑而大气的《沧海一声笑》饶是在这些见多识广的皇子听来也是赞赏的无以复加，我们正唱的得意，小弘晖也跟着奶声奶气地瞎哼哼着。我醉眼迷离地看见远处好似许多人正向我们走过来，拉拉胤禛。胤禛顺着我视线望去，神色一肃，赶紧拉我站起来，又喊起了十三和十四，我这才看清来人是皇上和太子。
一番见礼之后，康熙老爷子笑盈盈地看着我们说：“好几天到晚上就瞧不见你们几个，今天是远远就听见这有人唱歌才知道你们躲到这来了，还真是会挑地方。刚刚唱的什么，朕听着不错，再给朕唱一遍听听。”
早有下人把篝火拢的更旺了些，搬来椅子给皇上、太子坐下，我们几个借着酒劲，倒也没有丝毫扭捏，从头到尾唱了一遍。康熙爷听罢一边鼓掌，一边点头，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曲子。”还不待胤禛回话，十四便一马当先，“这是四嫂写的曲子。”
“哦？”康熙看向我：“老四家的福晋？那拉氏，这是你做的曲。”
我讪笑，呵呵，这大话最后编到欺君的份上，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当下也不推诿地应了。
“还有什么好听的，再唱个来给朕听听。”
心里叹口气，老爷子说的话就是圣旨了，好在我虽不是什么见惯大场面的人。现代的时候卡拉ok什么的也常常唱，众人面前献唱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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