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奈何桥上等三年-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迹敲次铱刹豢梢裕盟哟瞬蝗盟壬庋哪钔纺兀咳绻娑狭苏飧鲂乃迹鞘遣皇侨蘸蟮穆繁悴换崮敲醇枘眩液拓范G的有生之年还能享受些寻常夫妻的欢乐,我的胤禛也能真正过上几日心念向往的舒心日子?
越是沿着这个思路走,我便愈加心乱如麻,偏巧到了该安置的时候,胤禛仍是没有回来,打发紫儿去打探下消息,我心里紧张地几乎坐立不安,倒不知是担心胤禛多些,还是纠结自己的怪念头多些。只得又拿出绣布慢慢绣着,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放空,似乎已经是许多年没有做过的事情了,而这些年有弘晖,有胤禛,有忙不迭的应酬,生活似乎被填的满满,竟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安心地为胤禛绣一个荷包。
心随着一针一线地穿梭渐渐静了下来,无论结果如何,无论历史能不能只因我的一念之私便改变,只要,我能为胤禛做的,我一定会去做,那么此刻又有什么可忧心的呢?把结局交给老天去定夺好了。
紫儿回来说胤禛仍在巡抚衙门,似乎闹得十分不快。我想着胤禛一路上的愤慨,不知此时的雷霆之怒会不会让他大病初愈的身体吃不消,问紫儿胤禛身子可有什么不妥,紫儿吞吐着,“身子到还好,只是听说爷盛怒的时候拍碎了茶杯,似乎伤了手。”
我咬了咬嘴唇,有一丝丝的痛在心底抽搐了下。我一向内敛的胤禛,虽然坏脾气却并不暴躁的胤禛,该是怎样的场面让他如此失控。或许,多日来压在他心中的事情太多,他确实需要这样的一次发泄。心中有了一点清明,现代时也曾经对心理学稍有研究,也许这次发作,反倒能让他获得些解脱和释放。于是只嘱了紫儿准备伤药,又烧好热水,等胤禛回来好好为他疗伤,让他放松。
胤禛回来的时候,已是二更,脸上并未见凶狠,却只是一副疲惫的样子。见了我并不说话,只是拉了我,把头放在我的肩头默默靠住。
我拽过他的手,解开草草扎上的帕子,虎口和掌心俱是伤口,却并不十分深,此时已经止血,斑斑血痕模糊着,看着仍有些触目惊心。我取了帕子,蘸水小心擦拭着血迹,抬头看向他,微蹙的眉头,望向我的眼神一片沉痛之色。“可是有些疼。”我问。他默默摇头。
上药,包扎,为他处理好伤口,唤人备好热水,我替他宽衣,拉他泡进浴桶之中。就着热水轻轻给他擦洗、按摩。胤禛闭着眼睛,喉咙里不时发出满足的呻吟,眉头却依然深锁着。热气在屋子里蒸腾,氤氲中,他的额头有细小的汗珠冒出,我拧了帕子要去擦,他忽然捉住我的手:“颜儿,陪我说会儿话。”
“胤禛想说些什么呢?今日的事不顺利吗?”
他索然地摇了摇头,缓缓从浴桶里站起来,还不待我帮他擦干身体,他便扭身一把抱住了我。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上,任衣服被他弄得湿透,感到一丝凉意,才想起推开他,他手臂收紧不让我动弹。
只得柔声说:“有什么话,躺好了再说,累了一天啦,赶紧穿好衣服仔细别着了凉。”他手劲一送,我赶紧挣脱出来,替他穿好睡衣,喊人撤了浴汤。
拉他走到床边,他却并不躺好,只是歪着身子把头放在我的膝上,眼睛微微闭着,手不停地在我膝头摩挲。我握住他轻轻地问:“胤禛不是想说会儿话吗?”
他张开眼,有些懒洋洋地望着我:“颜儿,若是每时每刻都像现在这般该有多好。”
我心蓦地一动:“若胤禛想要,那就天天如此。”
他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笑容,黑眸里有光彩在盈盈闪动,一瞬却又似乎被扑灭一般黯了下去。
“颜儿,今日山东各府衙居然相互推诿责任,我便也忍了,治罪到在其次,如今当务之急是拿出钱粮赈灾,可他们却支吾不言。倒了也没拿出个主意来。”
“这帮子人十个里倒有八个是我那帮兄弟们的奴才,豢养奴才倒也罢了,居然不能好好管教,照此下去,皇阿玛的大好江山早晚葬送在这帮奴才手里。”
“颜儿,我当真是不想管这档子事了,可是这一路上看着百姓流离失所,我又不能此时弃之不顾。哎。若是可以,真想寻个去处,再也不去看,不去听这些闹心的事,每日里只和你在一起,图个安静清闲才好。”
心中一恸,我从不是忧国忧民之人,可是一路看来,我何尝不是每每泪盈于睫,更何况是胤禛这样心怀天下的男子。我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是劝他从此闭门不闻天下事,还是劝他大施拳脚,一展宏图。愣愣地看着他发呆,他忽然幽幽长叹一声:“颜儿。”
“胤禛……”我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却暖暖一笑,“我饿了。”
“饿?”我呆愣一下,“你不是从晌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胤禛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容,呆呆地点了点头。我急忙起来张罗人去做些吃食来,只是时间已晚,只是将就着弄了些清粥、小菜,胤禛却吃得极香。吃完饭本想拉他起来消消食,他却懒散地不愿动,头枕着胳膊平躺在床上,良久对我说:“颜儿,原来吃饱是件这么幸福的事,我一定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能吃饱。”
我心里一颤,再想去分辨他此时的话里到底有几分认真,他却已经闭上眼睛,一会儿鼾声传来,竟已经沉睡过去。想来,这一路舟车劳顿,加上一日里忙着见那些官员,定是累惨了。
他一定会成为雍正的,任我去做什么,大约也是无法阻住这历史的车轮滚滚的。尤其是此次山东之行过后,当他亲眼见识到了真正的民间疾苦,他的心已经不可能再平静如初。
杜甫能吟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有的只是一个诗人的悲悯之心。而胤禛,生在皇家,身体里流淌着爱新觉罗血液的胤禛,却一定会用他的力量把这感慨变为现实。想着,倦意袭来,在胤禛的臂弯里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也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胤禛已不在枕畔,紫儿说天刚亮便出了门。想来定是去想办法先解决了赈灾的钱粮,再去计较其余是非。我便安心绣我的花,想想又怕他一忙又误了吃饭,让紫儿去寻了些食材回来,炖上汤,开始包馄饨。我厨艺一般,不过馄饨做的却不错,因为上辈子时常夜归的尹为回来总要吃些宵夜,我怕麻烦,便白日里包好冻上,他饿的时候只消煮熟就能吃,和方便面一样简单却健康营养些。这辈子来了这许多年,我却没做过这东西,尤其在现代馄饨皮可都是现成的,这时却要自己从和面开始。折腾了一下午,黄昏的时候才包好。胤禛仍是没有回来,只是打发小顺子回来趟,告诉我不要担心。
捉住小顺子问胤禛今天可有发脾气,身体可好,小顺子叹气道:“爷现在都懒得发脾气了,只是抓着几位大人到处筹措粮款呢。这贝勒爷可是真不好当呢,一天里不知道跑了多少路。”问他胤禛可曾吃过东西,小顺子苦着个脸:“爷,早上草草用了些早膳就走了,到现在大约也就喝了几杯茶水,我也跟着爷一直饿着肚子呢。”
心中默默叹气,胤禛的优点是认真,缺点便是太过认真了,一旦什么事较真起来,旁的就全都顾不上了。赶紧给小顺子煮了些馄饨,又让紫儿买了几个饽饽让他带上给胤禛,嘱咐他,无论如何,让胤禛吃些东西,打发他赶紧回去伺候着。
入夜,胤禛又差人来送信说是人去了泰安府,大约今天是回不来了。下午便包好的馄饨已经有些干,这东西不新鲜便吃不得了,煮好和紫儿俩人吃着。心里酸胀着,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辛苦做好为爱人做好的饭,最后他却没时间吃。彼时心里是充满埋怨的,可此刻却只有心疼。真恨不得能飞到他的身边去,原来以为跟着他出来至少能照顾一二,原来却也只是换个地方牵肠挂肚。
三更敲过,我仍然了无睡意,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此时哪怕有个电话都好,能听听胤禛的声音,能嘱咐他按时吃饭,早早休息。
门吱呀的响了一声,我回首望去,惊喜地看见胤禛立在门边,他显然吃了一惊:“颜儿,不是说了今天不回来,你怎么不睡?还在等我么?”
我踯躅地看着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你不是在泰安府?”
“这里人生地不熟,我思来想去,怕你一个人害怕、担心。”
我想笑,却有泪滑下了脸庞。千言万语在喉头翻转却只说出一句话:“饿了吗?”
'正文 绑票'
胤禛暖暖一笑,冲我点了点头。可是此时馄饨已经没了,只好就着炖好的汤,给他下了些面条。胤禛边吃便抬头傻笑着看我:“颜儿,这可是你做的?真好吃呢。”我微笑着又给他添了一碗,“若是你喜欢,以后还会做更好的给你。”走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按摩着头、颈椎和肩膀,胤禛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颜儿,你真好。”
我不语,只是更尽心的帮他揉着。此时,若说胤禛是幸福的,其实,我更是。
可以等到夜归的爱人回家,可以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完自己为他准备的宵夜,可以一边帮他放松,一边听到他的甜言蜜语。这样的日子何其幸福。上辈子起,我那做妻子的心似乎便如此卑微的容易满足。
“颜儿,答应我,以后早早歇着,不要特意等我。”
“那你也答应我,如果忙,就不要刻意赶回来。”
两个人互相都没有应承下来对方的要求,胤禛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到胸前,我们相视一笑。
“今天的事办的可还顺利?”
胤禛脸色稍沉:“走了几个府衙,库银居然亏空已久,却一直隐瞒不报,若不是这次急着调拨赈灾粮款,还不知道要瞒的几时。”
“此事,我已拟了折子上报皇阿玛,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必须筹出粮来,我已经让这些只知拿着朝廷俸禄,不思为国出力,只晓得盘剥百姓、私贪库银的奴才们甭管是借是当,明日必须按数上缴。”
“颜儿,这差事办的我实在是心寒啊,天灾倒也罢了,可如今让百姓受苦的却是**,朝堂上还一团和气,私底下官官相护,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长此以往,早晚一日,民心尽失啊。”
“这次回去,定要寻个机会和皇阿玛好好说说这些事了。”
我面上表情未变,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人都是这样一点点变化的,此时的胤禛只是看出了世道的艰辛,他日的胤禛便是要力图改变这一切的人,当他发现只以为人臣子的力量无法改变时,自然会要争取更高的地位。
我不知是更盼着胤禛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还是希望他能多得些清闲,享受下闲云野鹤的日子。心里便琢磨着,若是这趟差事办完,最好能寻个时间,拉他出去旅游散散心,日后如何再计较,眼下能有机会就多陪他找些乐子也是好的。
看他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我便也不多说,帮他宽衣洗漱,不一会便熟睡过去。第二日一早,我醒来枕边又已经不见了人,也不知是我现在上了年纪,睡的越来越沉,还是胤禛动作实在是轻。
梳洗完毕照例是开始绣花,时间倒也过得快,刚要喊紫儿吃午饭,却见她慌张地跑进屋子,还不待说话,几个男人和俩丫头扮相的姑娘便挑帘入内。
为首的一身银灰色长衫,青色马甲,中等身材,五官周正,面色沉静。我行了个礼,正要开口问他是谁,他不紧不慢地先开口问到:“这位姑娘可是四贝勒的福晋?”我心中暗想这样大喇喇地推门就进,该是来者不善,若是告诉他我是四福晋,没准倒叫他牵制了去。
我面色无波地回道:“这位爷说笑了,我只是四贝勒身边的丫头罢了。”
“是嘛?那看来也是贝勒爷看重的丫头了,否则门口不会还派着几个侍卫守着。”
我心里一惊,是呀,胤禛是留下侍卫护着我们的,此时他们这样闯进来,难道已经制服了几个侍卫,那岂不是更是凶多吉少。
当下也不愿再跟他打哑谜:“这位爷是寻四贝勒来的吗,我们爷公务在身,此时并不在此,敢请爷还是改日再来。”
“我等并非前来找四贝勒,贝勒爷此时应该还在济南府。只是听说此次爷带了女眷前来,想必是福晋在此。这些日子,四贝勒忙着公差怕是冷落了福晋,我们想相邀福晋能到府上一叙,能让小的们好好款待一番,另外还给贝勒爷备了些薄礼,烦请福晋转交。”
“那真是不巧,我们爷此次不曾带福晋前来,我这个小小奴婢可担不起各位爷的款待,爷们还是等四贝勒回来之后再过来。”
灰衫男子面露浅笑,“贝勒爷看上的丫头,也是我们的贵人,还是不要推托了,请。”话闭,冲俩丫头一使眼色,俩丫头便上来架住了我。
我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这是绑架?为财?为利?我是该挣扎个鱼死网破还是要静观其变?紫儿看有人架住我,早吓傻了一般扑了过来,拦着我们,嘴里哭喊着:“你要把小姐带去哪?”
“小姐?”灰衫男子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我。心里叹着气,紫儿这丫头啊,还好她习惯了以前在娘家时的称呼,否则真喊出个福晋来,不知道事态是不是会更严重。
那男人倒也不为难紫儿,拿出一封信交到紫儿手里,又吩咐人抬进来了两大箱东西,笑呵呵地对她说:“等贝勒爷回来,把信给他看,顺便告诉他我请了你家小——姐到府上作客。”他故意拉着长声说到。我递给紫儿一个安抚的眼神,想了想,也并不挣扎便随他们出了门。
被俩丫头扶上马车,便只是我们三个人坐在车里,马车四面被包了个结实,看不到外边,只是随着颠簸知道我们上路了。于是干脆闭上眼。心里开始默默盘算这次是遇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事。心里并无惧怕,倒有几分好笑,这电视剧里惯常上演的绑票剧情,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亲身体验一次。
我并非心理素质多好的人,不过这就是知道历史的好处,我作为那拉。芸颜那可是好歹也要活到雍正登基以后的,这一次无论是不是被当成了肉票都绝无被撕票的可能。此次劫我的人看上去更非亡命之徒,想来是此次胤禛处理山东地方官吏上惹了麻烦。心中叹口气,胤禛这人啊,凡事就是不会转个弯,就是一味的黑是黑,白是白,我虽喜他这耿直的性子,可是这是要给自己找多少麻烦啊。
车子似乎走了并不远,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停了下来。我被人搀出马车,也不待我仔细看看身处何处,便被拽进了一座院子。小院倒是干净利索,不似我想象的关押肉票的地方,再想他们对我的态度也还算和气,还刻意带着俩丫头跟着,并不算无礼,想来是没想撕破脸,心里更安定了几分。只等着看他们如何说,如何做就好。
被安排进了正屋,有人端了热茶过来,灰衫男子坐在了一旁端起茶杯静静啜饮,我便默默举起茶杯,也斯文地喝了几口。“姑娘,倒是个镇定之人。”
“这位爷既然诚心相邀,想必是贝勒爷的相识,我一个小小的丫头能蒙此抬爱,如今既然到了此间,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他面上又露出几分笑意:“那姑娘可想知道,此次请你来是为得何事?”
“你若觉得和我一个小小的丫头说了有用,说了便好,如若觉得没用,那咱们继续清净地吃茶,等贝勒爷寻来再说就是。”
“看来姑娘有把握四贝勒定会来找你?”
“我倒觉得是这位爷更有把握些,否则何苦巴巴地把我这个丫头请来。”
“哈哈,姑娘就不必推托了,在下要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你便是四贝勒的福晋,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不过既然你不愿承认,在下便还称你姑娘便是。”
心思转了几圈,若是他们要用我要挟胤禛,既然已经带了我来,无论我今天是什么身份大约也不会轻易放我走。不过,我这筹码的分量大概也关乎到谈判的价值,但是这时急急的否认反倒显得刻意,端起茶又喝了一口,稍定心神,我决定换个话题。
“这位爷既然认准了我的身份,我多说也无益,倒是这位爷,可是这地方上的官吏?”
“那倒不是,不过此次却是为这事有求于四贝勒。”
“我家堂兄忝为地方官,此次却为了一己之私误了大事,以至于山东一省灾情肆虐,灾民四处逃难,惊动了圣上。此时已不求保住乌纱,但求四贝勒能手下留情保住家兄性命就可。这四贝勒要的款粮我们必然尽数奉上,只希望四贝勒,只追究家兄失职之责,莫要再问刻意隐瞒之罪。”
说完,他认真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答案,我失笑,他的话我虽然听得懂,可我并不懂这大清的历法。只是放在现代貌似这样的事也就是个扒马褂的下场,再严重些会判刑,应该也不是枪毙的罪过。既然做好扒马褂的准备,还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啊?
“我一个妇道人家,原本便不懂这些事情,你们既然已有悔改之意,又能凑上四贝勒要的粮款,解了此时的燃眉之急。此事自可以直接和四贝勒明言,何必绕一圈找上我来?”
他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四贝勒做事过于严谨,堂兄曾经表示愿意立即凑齐赈灾粮款,将功赎过,贝勒爷却只是说上给圣上的折子,会言明此事,为堂兄保个全尸。我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四贝勒能再仔细考虑下这事。”
我皱了皱眉头,这倒是我家胤禛的脾气,不过这事倒怎么处理才好呢?
拢了拢思绪我忽然有些不解:“既然你知道我们爷的脾气,那你该知道他绝不是受人胁迫之人,此番这么行事,岂不是雪上加霜?”
他无奈一笑:“咱们知道四贝勒把福晋看的极重,只望他能看在福晋的面子上成全一二,此事一结,在下和家兄定将隐匿于市井,再不让四贝勒寻到踪迹。”
我心里算计着,这事如果我跟胤禛提起,是不是也能替他们求个情,现在胤禛正忙着公差,千头万绪,不能再让闲事占了心绪。眼前这个男人并非是个不懂事的,我劝他送我回去,我许他定跟胤禛好好说道下此事,或者不会闹大。
“还未请教这位爷怎么称呼。”
男子立直身子做了个揖:“在下姓戴,单名一个铎字。”
'正文 脱困'
“恩,戴铎,这事依我看……”
“戴铎,你说你叫戴铎。”原本到嘴边的话,生生的被自己念出的名字梗在了喉头,我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此戴铎可是彼戴铎?
我忽然不知道要往下说些什么,如果这人便是传说中的戴铎,那么这件事,我还需要去说什么,做什么吗?自然是已有定数。而此人若是传说中的戴铎,那么此时他的粉墨登场,是不是代表着胤禛又将往帝王之路上迈出一步了呢?若是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书中情节没有虚构,那么应该是他,教给胤禛如何在九龙夺嫡之中保持好自己的立场,最终获得胜利。可是这个人,怎么会是此情此景下在这里与我相遇?
“姑娘刚才要说什么?”
戴铎的话打断了我的恍惚,是呀,我要说什么?我要劝他送我回去,我要把他今天的话转达给胤禛,让胤禛定夺,但是不想提到这里来过一趟这件事。不想胤禛又多添烦恼。可是看着他,我又隐隐想着,若是他真是我以为的戴铎,今天的事胤禛若是知道,日后定不会倚重于他,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卷入夺嫡之争呢?一时间心乱如麻倒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正暗自踌躇着,有个人进来在他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眼中的光芒一闪,对我说:“姑娘先在此等一下,在下去去就来。”
又有丫头添了新茶,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屋子里除了我偶尔举放茶杯的动静之外一片清净。心中此时倒不再纠结如何理会戴铎,只是想着胤禛若是忙了一天回去,看到我被人掠走,该是何等的惊慌失措。看天色已近傍晚,他是不是已经得了消息呢?此时,竟有些后悔跟着胤禛一起来这次山东,忙并未帮上本什么,反倒总是让他牵挂,前晚是害他记挂我,连夜赶路。这番,又是不知要耽误他的正事还是休息了。
正出神想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牵着我抬头看去,我正思虑着的人,正快步地向我走来,他不是还在济南府,从那里回来怎么也要两个时辰,已经昏暗的天色,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到那双黑眸闪着幽幽的光彩直视着我。
我愣愣望着他居然忘了迎上前去,看着他几步走近前,一把拉住我的手,眼神上上下下在我身上逡巡,一只干热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带着些微的颤抖。我赶紧扯出抹笑容,握住他的手:“胤禛,我没事。”
他近在我面前的脸竟惨白如纸,呼吸有些粗重,暗哑着声音说:“颜儿,对不起。”
我轻笑出声:“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一点事都没有不是。他们待我十分客气,我正好下午无事,就当到这里品茶了。”
“颜儿,我该多留些侍卫给你,就不会让你受惊了。”
“受惊?胤禛,你哪里看到我受惊了啊?”
他的眼睛里现出些许愧疚之色,再未多说什么,只是揽住我的腰,带我跨出院子,轻声说:“我们回家。”
“那,戴铎他们?”
“颜儿不用烦心,已经依了他们意思,只要我见到他们送来的款粮,就立即上折子给皇阿玛。”
走到宅子外间,戴铎躬身肃立一边,胤禛也不说言语,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