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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等三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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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紫儿舍不得离开小姐,舍不得离开爷。”

我心中一动,“紫儿,你和我说掏心的话,你可是心里中意咱们爷?”

紫儿脸色羞红,一时不知道该认还是不该认,我心里到一下子清明了起来。笑着拉住她的手:“你若真是喜欢爷,又有何妨,我去跟爷说给你收了房便是,等日后有个一儿半女的,再给你正式些的名分,这样既把你嫁了,咱俩还能在一处呆着,可好?”

紫儿慌忙地摇着头:“小姐,紫儿可从没有这么想过,您可别折煞奴婢了。”

我笑笑:“你没这么想过又何妨,今天我替你想着就是了,等爷身体再好些,我便跟他提。”

“不要啊,小姐,奴婢是真的没存过这样的心思,奴婢跟在您和爷身边十几年了,爷对您什么样,别人拎不清,奴婢可是全看在眼里。爷心里除了您,根本就放不下别人,奴婢又何必去讨这样的没趣。”

“小姐你就施个恩,让紫儿能留在您和爷身边伺候着,奴婢就千恩万谢了。”

“可是这又何必呢?既然你喜欢爷,就跟了爷不是更好。”

“小姐,紫儿的心思您应该懂的,紫儿看着爷和小姐幸福,紫儿就开心,紫儿是没这福气的人,干什么还要图惹伤心,还不如伺候着小姐,对小姐的幸福一样能感同身受,能让奴婢能继续当个幸福的看官,就是对奴婢的成全了。”

把紫儿搂进怀里,我心里一片酸楚,这个我穿越而来第一眼看见的女子,陪在我身边已经十几年了,她关心着我,照顾着我,与我同悲伤,共患难,而我却从来没曾读懂过她。

原来她竟是如此通透、灵秀的人儿,知道如果不想一个梦想破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永远不去实现。如果换作是我,也许也会这么想,却未必能这么决绝地做出这样的选择。“好的,紫儿,我今天就答应了你,但是若你哪日改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紫儿眼中含着泪水,却笑着对我说:“谢谢小姐成全。”

一个人坐在屋外的树荫下,恍恍惚惚地想着胤禛,想着纽钴禄,想着紫儿,想着自己,我们每一个人都深深陷在同一张网里挣扎着,惟其一生不知所终,却又情愿沉湎,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

正发着呆,看见一个影子印在眼前的地上,抬起头,对上胤禛苍白的脸,一双深邃的眸子越发的幽黑。小顺子在一边搀着他,赶紧让他坐下,吩咐人倒茶。摸摸他的额头,冰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干什么?”

“你不去看我,只好我来看你。”胤禛平静地说,既无抱怨,也无恼怒。

“一时有事忙忘了,今天有人给紫儿来提亲呢,光想着问问紫儿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家,本来这就要去看你了。”

“院里的人说你去过,却又走了。”那双黑眸直直地逼视着我,面色平静,眸子里却有股小火苗在燃烧着一般。几乎让我无法遁形。

“哦,走到门口才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想是做完就回去,就又赶上上门提亲的。”

“还有事情比我更重要吗?颜儿?”声音仍是那样淡淡的,却透着中无形的压迫。

我心里忽然又开始烦躁起来,胤禛,你要逼我说什么呢?说我不愿看到你那样的看着纽钴禄,那样的同她说话,说我嫉妒的要发疯,难过的要死去。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你的心已经分了一半给她,此时我说什么又能唤的回,如果那一切只是我的误读,你又何苦逼着我暴露自己的脆弱。

心中暗暗想着,胤禛,你既然可以说出在我心里,再没有什么事情比你重要,你既然已经如此笃定,我是这么毫无保留地爱你,只为你而活着。此刻,你这样问我,岂不是太过残忍。我别开头,不想说话。

胤禛的手覆上我的脸颊,初夏的天气里,他的手指却冰冷刺骨,让我从心底涌上一丝战栗。他强硬地扳过我的头,让我的视线和他对视。我倔强地盯着他,几乎有些气恼。

胤禛,为什么不能给我些时间逃避,为什么不能给我些时间消化,我是要陪着你走完这一生一世的,我是和你有过三生之约的。你一定要在我还无法面对的时候逼迫我吗?无论是伤感,无论是嫉妒,无论是失落,无论是气恼,只要给我些时间一切都会变淡,都会最终输给我对你的爱。但是,请,给我时间。我负气地看着他,心里嘶喊着,嘴上却仍一径地沉默。

“颜儿,如今你对胤禛已经不再坦诚相待了吗?我以为这世上我唯一能与之彼此坦诚的人就是你,告诉我,你在生气吗?你在跟胤禛赌气吗?”

我用力地摇头,却摇下了眼泪,胤禛抚着我脸颊的手,伸到我的脑后,把我拉到他的眼前,冰冷的唇覆上我面颊,一滴滴吮干我的泪。拇指摩挲着我的鬓角,唇贴在我的耳边呢喃:“颜儿,不要哭,我说过不让你再掉一滴眼泪的。告诉我,是什么惹你伤心了,只要你告诉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是我最近太忙于政务冷落了你吗?是你怪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生病了吗?颜儿,只要你说,如果你要我从此只做柔情蜜意的丈夫,明日我便同皇阿玛请辞,从此每日里只陪你在一起。如果你是嫌这府里的女人太多,让你不舒服,明天我就遣人把她们送去别院,再也不许踏进贝勒府半步。颜儿,你说,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你说。”

我吞下哽在喉边的酸涩,胤禛,此时这一番话何其情深意重,可是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逼迫。我如何不想让你放下一切,从此只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就算今天,你甘愿为我放弃这一切,可还是你胸中的抱负怎么可能全然抹杀,终有一日,你会怨我,我们会变成一对怨偶。那时,你和我将一无所有,再没有实现理想的机会,甚至连爱情也会失去。

这一切难道你会不懂吗胤禛,我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胤禛,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要这些,我只想你能快乐,做你想去做的事情。”

“我想去做的事情,呵呵,颜儿,你知道那有多难吗?我想国泰民安,天下人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没有战乱饥荒,没有灾害瘟疫。那岂是我一己之力可以完成的事情。所以,我现在只要你开心,我全部的理想就是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这世上没有我家胤禛做不到的事情,能看着你实现了你的理想,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颜儿,你可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可知道今时今日我心中惦记的是什么?如果你知道,你定然也会笑我妄想。”

“不,胤禛,我从来都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便知道。你要的是天下!”

胤禛的身子一震,双手抓紧我的肩膀,锐利地看进我的眼睛。“颜儿,你可知道,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话,如今皇阿玛正是春秋鼎盛,太子也依然深得信任,这样的话说出来是要丢性命的。”

我微微笑着回望着他,渐渐,他的眼底也涌进了笑意。“颜儿,那你知道这条路有多么凶险吗?成王败寇,一旦我走上这条路,如果我得不到天下,我就会失去所有。”

“胤禛,你怎么会失去所有呢,你永远都有我,我会陪着你,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是你想做,我便会支持你做。”

“颜儿,颜儿,我胤禛得妻如你,是上天多么大的眷顾。”胤禛声音里是满满的感动。

我心中有一刹那的汗颜,我知道他感动于我的生死与共,感动于我的风雨同舟。可是,这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个必胜的结果,无论过程多么残酷,却是以成功告终。我不知道,如果面临的是一个注定失败的结果,我会不会这么义无反顾地送他俩走上这条不归路,我的爱是否真的能坚强到,可以看着他去慷慨赴死。

可是这一刻,没有如果,没有假设,我知道无论过程如何,这条路我都会支持他走下去。

他抱着我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我忽然想起,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赶紧扶他进到我的屋子里,他的气息稍微有些不匀,大病初愈的身体,好像经不起这样的激动。拉他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我轻轻挪动想起身,他却拽着我的手不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颜儿,刚刚一下子就扯远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走到我的院门前却又不进去。”

我长叹一声,这么慷慨激昂的对话过后,他居然还能记得开始时的因由,可是我要对他怎么说呢?

'正文 解释'

我又挣了挣被胤禛抓紧的手,他冰冷的手指加了些力度,眼睛却仍是轻轻闭着。

我看不出这一刻他在想什么,却也不好这么僵着,只好放柔了声音说:“胤禛,你这次大病,让我一直我心绪不宁,过些日子就好了,你别担心我,只管仔细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眼睛微微张开,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瞧着我:“颜儿,我只是问你为什么没有进院子,你何时变得这么扭捏,一个小问题这么躲躲闪闪。”

我心里忽然有些恼,为什么要喋喋不休地追问呢,既然对你是小问题干什么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几乎有些不耐地嚷嚷着:“忽然便不想进去了呗,哪有那么多缘由。”

“颜儿,下人们说你听说纽钴禄在屋中便掉头就走,可是如此?“

抬头对上他幽黑的眸子,那里似乎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心中忍不住一阵委屈,胤禛,你这又是何苦,你既然明白我有多爱你,在乎你,知道在我心中这世上再没有比看到你更重要的事情。那你此刻又需要证明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坦白我的嫉妒,暴露我的脆弱。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内心的这一点点激荡随着时间慢慢平复,之后,我仍会你温柔、淡然、善解人意的妻。

并非我骄傲不愿服输,并非我虚荣不想承认。只是,我以为我并不会如此,我以为长长的十几年时间里,我早已经想明白我今后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日子。我以为我对胤禛的爱早已超越了自私的独占,我以为我真的做到了只要他快乐,我便可以一起快乐,我以为以两世为人数十年的经历我早就超脱了爱情中会有的嫉妒。其实,我根本没有,我能做到的只是包容,而并非真的冷静。

我无法面对的其实并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放弃再和胤禛为这个问题而对峙,我有些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看到你深情地看着矜月我在吃醋,是,我听见你温柔对她说话我在嫉妒。但是,胤禛,给我些时间,我会适应。”

胤禛的表情一肃,双手拉我进他的怀里,让我的脸颊贴上他仍有些冰冷的脸,“颜儿,别去适应,我不要你去适应。我说过,我要的颜儿从来就不是贤淑大度的福晋,我只要一个真心待我的妻子。”

“颜儿不要恼,我不是逼你。只是这么多年,只有我对你吃醋吃得一塌糊涂,我看见你和老八谈笑风生会嫉妒,我看到十四拉着你的手会嫉妒,可是,你似乎从来都不会,你平静地让我去多关照院里的每一个女人,你甚至安排好我在她们房里过夜的日子。我知道你爱我,在意我,可是我总想知道,这份爱是否和我对你的爱有一样的温度。”

“今天听下人说,你知道纽钴禄在我房里掉头便走,我心里居然有些欣喜。想起你昨天进来前,紫儿的惊呼,想是你大约看到了什么。我想跟你解释,可是你却不问起,我便只能来问你,才能给自己个机会和你讲明白。”

“颜儿,从见过你的那一日起,我就对你说过,我的心里只会有你一个。昨天,只是许久不见你,看着纽钴禄静静地服侍着我,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你,也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淡然,可以整日里不说一句话,却总会不忘给我个淡淡的微笑。我并非在看她,只是透过她在看你。”

胤禛的话一句句撞进我的心坎,心里缓缓的被一股酸酸涨涨的情绪充满,胤禛,仍是我的胤禛,仍是心里只有颜儿一个人的胤禛。双手紧紧揽住他的头。“胤禛,我从来不求你心里只有我一个,我只希望,我永远是那独一无二的一个便好。”

“我的颜儿,从来就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替代不了。”

吸吸鼻子,不让自己流泪,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该这么多愁善感。拍拍胤禛的头,“好了,说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送你回去歇着,今天的药是不是还没吃?”

“我就在这歇着不行吗?为什么还要送我回去呢?要不是这次生病,我那里原本也没住过几日,一年里还不是大半年都在你这呆着。”

“好,你在这歇着,我去让人把药给你端来。”

让他喝完药,扶他在我的床上躺好,胤禛深深地吸了口气。“颜儿,你这里好香。几日闻不到这味道,我做什么也没意思。”

“会香吗?我从不用香粉,也许是这屋子里熏香的味道,你若喜欢,我找这香料做个香囊给你。”

“不是,是你的味道。”胤禛依旧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傻笑,痴痴地望着我,我依稀仿佛又看到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在我面前讨好地笑着。

原来,一切并没有变,真好。

胤禛这一病,我又错过了十四的大婚,十三、十四这俩我最亲近的弟弟,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却全都没赶上。只是让人送了礼物过去,我花了些心思可以让管家寻得上好的一对玉佩和两只花瓶。十四来看望胤禛时,却有些撒娇地对我说:“谢谢四嫂的礼物,不过,我更喜欢小时候你画给我的面具。”

小时候哦,那时我哪怕做个风车给他也会让他乐上半天,可是,此时我们都长大了,我拙劣的手工做不出任何像样的东西送他,讪讪笑着问他:“那你想要四嫂再做个面具送你?”十四说:“不,我四嫂亲手绣个荷包给我,跟四哥那个一样,不要山水,不要花鸟,就要那种怪怪符号的。”

我一怔,忽然想明白,哈哈,我的香奈儿和路易威登呢。不过,不知道这年头的女子送男人荷包是不是别有深意呢,不过既然十四想要,我似乎也不需要避嫌什么,毕竟他不是外人,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便笑着应下,对他说:“你别嫌粗糙就行,你四嫂这些年女红可是一直没什么长进。”他呵呵傻笑着:“不嫌,不嫌。”

七月,康熙又带着儿子去打猎了,胤禛大病刚好,留在家里休息。太子,大阿哥和十三照例随行,但是其余的成年阿哥并没有带上。

进宫给德妃请安的时候见过一次十四和他新进门的福晋,亦是个和画像上一样明艳的女子,和十四十分般配。十四要的荷包已经绣好,虽然心无芥蒂,可是当着德妃和他新福晋的面,似乎还真有些拿不出手。

胤禛已经大好,开始整日里埋首于书房。心中想着那日里胤禛说过的话。这是第一次胤禛对我坦诚他对天下的渴望。之前,或许只是心里小小的念头,如今大概已经发酵成型,差的只是鼓励和实施的方针。

我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恐惧的,这种恐惧很莫名,对于一个笃定结果的人来说,原本不该有这样的恐惧,人只有对未知的事物才会如此敬畏。然而,我在心底却始终有某种不安存在,可是又不可名状,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在焦虑什么。

康熙老爷子是何等人物,幼儿时便坐上了皇位,十几岁便禽权臣,树皇威。皇权在他心中的分量敌得过世上的一切,哪怕是亲情。他最爱的儿子,最终都会因为觊觎他的权利而被他圈禁致死。而其实我眼里的太子,若非是他隐藏的太好,那么他就根本不是一个有多大野心的人,光是那谦卑的眼神,便足以泄露他的本性懦弱。

康熙对他的惩治,甚至根本不是因为他存了什么样的心,只是因为他的存在就直接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尚年幼的太子可能会是他的宠儿,但是过了三十而立年纪的太子,已经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他已英雄迟暮,太子却如日中天。只这一条,便足以让太子万劫不复。其实,谁都没有错,无论是太子还是康熙。

错的只是命运,错的只是康熙活的太长,而胤礽做太子又太久。

说起来,除了至今还没有出生的乾隆,清朝入关后的几个皇帝还真都是苦命的娃,顺治和康熙都是还不懂事的奶娃时就被架在了皇帝的位置上,从小就失了童年的乐趣,甫一长大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怎么把属于自己的权利夺回来,然后一生便是为稳固这权利而战。

而我家胤禛,却是人过中年才终于熬到那个帝位,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葬送在对权力的角逐之中,登上皇位的时候便已经心力交瘁,无论是大刀阔斧还是急功近利都是因为怕自己没有足够多的时间,来一一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只有好命的乾隆,刚好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当上了帝王,而他爹在他继位前就给他扫清了一切可以威胁到他权利的障碍。当皇上当到腻歪,看着自己选好的儿子继承皇位,他这一生,比起他的先辈真是不知道幸运多少倍。

我仔细地算着年头,一废太子若是果然发生在十八皇子去世的那一年,应该是还有两到三年的时间,因为我实在是记不住他具体活到了几岁,印象里只是六七岁的年纪。

虽然太子一废之后仍会复立,但是在康熙心中地位肯定是不同,在他心里在废太子那一天起,便一定会暗自考量到底把地位传给哪个儿子。所以,眼下的这一两年该是最重要的表现时机,重要的只是该怎么表现而已。

'正文 试探'

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个名字,“戴铎”,若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书里写的不是全然的胡诌,那么戴铎该是那个教会胤禛如何讨康熙老爷子欢心的人。

这几日,胤禛在书房里似乎时常召见戴铎,我心里多少是有些糊涂,胤禛就算已经起了一争天下之心,是不是也不会把这种想法对他的幕僚们和盘托出啊?以他的性子,这事必是憋在心里,此时,大约他也只会说给我一个人听,是不是会和十三商讨我都并不确定,此时康熙老爷子该是已经回来了,那么或者十三很快便会过来,而胤禛会把自己的想法对他和盘托出吗?

我知道这事关系实在是重大,这不是思想言论自由的现代,这年头若是让人知道你有了一竞天下的野心,根本不用查到实处,大约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和管家安排好各院里每个月的份利,我便想着是不是寻个机会隐晦地和戴铎聊聊这事,可是要聊什么呢,是不是还是穿到桥头自然直的好呢?边想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远远地看见十三,正在一棵树下仰着头发呆。那棵树是我和胤禛刚进贝勒府那一年一起栽的,记得当年胤禛硬要把我们名字一起刻在树上。我是深受现代五讲四美教育影响的,这树上刻字的事情实在是做不出,但最后拗不过胤禛,名字的笔画太多,就将就着刻了个心形的图案上去,也算是减少点对小树的损害。告诉胤禛这个符号就代表了我们俩的恩爱两不移,胤禛便喜滋滋地刻了上去,我只能一再嘱咐他轻些下刀。

如今那颗小小的心几乎轻不可辩,十三正扬着手,若有所思地轻轻抚着。十三如今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大人了,个子比胤禛还要高上小半头,足有一米八几,可那个我和胤禛少年时刻下的模糊痕迹,他却也要抬手才能够到。果然是十年树木,十年足以让一棵小小的树苗,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而一个人,却要多久才能真的完全成长呢。

直到我走到跟前,十三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轻声唤他。

十三似乎一惊,回头看见我,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我在想,这树上奇怪的符号是不是又是四嫂弄上去的。”

“呵呵,是你四哥刻的。”

“哦,是什么意思呢?”

“是一颗心,代表我俩许下一个恩爱两不移的愿望,哈哈,还是我和你四哥小的时候无聊时刻上去的。”

十三的眼神有一丝的恍惚,手指轻轻拂过那个印迹,忽然很突兀地问:“四嫂,在你心里幸福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幸福,这个词在心里滑过,缓缓漾起一丝暖流,幸福是什么样子呢?我似乎从来没有深刻地去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真实的拥有过。虽然上辈子的幸福如昙花一现,在还未全然绽放的时候便枯萎,可这辈子的幸福,似乎从我出现的那一刻就在向我频频挥手,而此刻已经牢牢地握在我的手中。

“幸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大概就是可以爱的人在一起,看着自己的爱人快乐、满足,实现所有的愿望,自己就会幸福。”

“四嫂,那你自己的愿望呢?你没有什么愿望吗?”

“我的愿望就是你四哥能实现他的愿望,呵呵,我也说不好,也许只要我们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彼此守着,就是我的全部愿望了。”

十三微笑地抚摸我和胤禛刻下的那颗心,认真地望着我,像是承诺般地说:“四嫂,你会幸福的,四哥也会。”

我也微笑着回望他:“你也是,胤祥,你也会和我们一样幸福。”

风轻轻拂起十三的衣摆,点点阳光透过树荫撒在他的身上,那仍微笑着的脸在树影婆娑下,恍恍惚惚,有着我不熟悉的距离感。十三真的是长大了啊,那个善解人意的男孩儿,那个怯生生地问我是不是心情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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