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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等三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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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纠匆膊皇呛苁炻纾⑹闹洳欢嗷埃范G又一向不喜言,我一时倒成了香悖悖,十三、十四和他们家的福晋们,我家的女人们都争着与我说话,弄得我有些应接不暇。康熙爷大约远远地看见了,笑着说:“都聊些什么呢?这么高兴,今天芸丫头倒是难得的话多。”
我忍不住心里叹气,哪里是我话多,分明是被迫,却也虚伪地接话:“今天额娘寿辰,儿臣一时高兴,话多了些,倒让皇阿玛笑话了。”
康熙与德妃相识一笑,跟着问起我圆明园可又栽了什么新的花草,做了哪些装饰,胤禛的几个孩子的情况,又跟十三、十四的福晋聊了几句类似的话题,热热闹闹地说完,看了眼天色,便宣布传膳。
御膳房特意多做了许多新鲜的菜式,熙敬酒祝贺,一餐饭足足吃了近两个时辰气氛,不愿宣布散席。
琳琅满目地摆了几桌子,儿子、儿媳们纷纷给德妃和康,德妃与康熙的脸上的都有了些倦意,但却十分喜欢这 康熙爷看上去似乎有了几分醉意,德妃体贴地劝他少饮些酒,早点休息,胤禛和十三、十四也赶紧体贴地上前让康熙早些休息。康熙倒也不再坚持,盼咐人撤了酒宴,聊了会儿便让我们先跪安了。大家磕完头出宫,我和胤禛走在最后,还没出宫门,又听见里边的太监传旨出来,让胤禛回去。让十三和十四先走,我和其他人站在门口等他,片刻胤禛出来,只看了我一眼说:“颜儿今天跟我回园子,其他人都回府里去吧。”自己就率先一个大步走到了前边。
几个女人偷眼瞧了我下,我神色冷漠地回视着她们,一个个便赶紧低眉顺眼地跟上了胤禛。这几年来,我跟胤禛别的没学会,这眼神的功夫倒也还算了得,他的冷例劲头虽说也就学了一半过来,但是对付这些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胤禛等在宫外的马车边,看着其他人上了车,跟车夫和下人嘱咐了句,便回来拉着我一起上了另一辆马车。在马车里坐好,我有些好奇地{司他:“怎么好端端的今天咱们回园子去?皇阿玛找你何事?” 胤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皇阿玛说明日里想去圆明园里赏赏竹子,还嘱咐,就咱们二人伴驾就好。”
我应了一声,低下头想着,康熙老爷子若是这么喜欢这个园子,当初倒不如不给胤禛的好,自己在畅春园住腻烦了,就到圆明园逛逛得了,这下倒好,明明送给了儿子,自己又喜欢,隔三差五地还去转转,弄我们还得提前准备着接待,虽说也算是尽孝道吧,可是这跟天子尽孝道,毕竟跟平常人家的父母不同,一天的接待下来可真是个苦差事呢。自己腹诽了一番康熙,转念一想,康熙爷或许也不是转转这么简单,便问胤禛,明日里可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话。
胤禛沉思地看了我片刻才开口,“颜儿自己是知道轻重的,不用我嘱托。还是那句话,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皇阿玛若是跟你聊天,是想听你的真心话,你不用替我考虑太多,也别为这事伤脑筋,就跟平日里一样放松心境就好。”
回了园子,找了管家交代好转天的事,便和胤禛洗漱好准备睡觉,我这一天说了太多的话,在宫里人也一直绷着个劲儿的,不得放松,这会儿头一挨到枕头,便已经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胤禛似乎一直辗转反侧,下意识地去拉住了他的手,感觉他的大手稍微用力握住了我,翻身把我拥进了怀里。昏昏沉沉的,似乎听见一声幽幽的长叹。
第二日,起个大早,去厨房交代好做几样精致的点心,又选好了茶叶。庭院里一通好生的打扫,竹林里更是彻底清洁,甚至每根竹子都好好地擦拭了一遍。胤禛看我指挥着下人忙碌,从身后拥住我,下巴放在我的肩头,在我耳边说:“颜儿,辛苦你了,对不起。”
我拍拍他的手,心头有丝淡淡的苦涩,如今我与他之间怎么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今天这句明明是体贴和歉意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分明透着生疏与客套。忍不住去想,此时若是年氏做这些,胤禛是否也会这样的抱住她跟说同样的话。
我猛地甩头,甩去这个别扭的自己,却撞上了胤禛的下巴,回头看见他捂着下巴大叫,表情有着控诉和撒娇的味道,一时倒也心情大好起来。
【正文 追问】
康熙爷传话,要在园子里用午膳,得了信,厨房里又是一阵忙乎,我安排了些新鲜的菜品又和厨子简单交代了下做法,便又忙着去准备盛菜的器具。心里一阵阵地叹息着,早知道皇上的儿媳妇不好当,今天才知道到底有多难,放在平常人家不过是一家人吃一顿午饭罢了,可是我的公公是
康熙,再平常的家宴也是平常不起来的了。
康熙来的时候,午膳刚刚备好,小憩了片刻,喝了杯热茶,便传了膳,老爷子兴致极好,所有的菜都尝了几口,话却并不太多,只是饶有兴味地询问了几样我特别嘱咐厨房做的新鲜菜品的材料和做法。吃过了饭,老爷子一抹嘴回头跟李公公说“今天的菜品倒也新鲜可口,联一时吃得有些饱胀了。”李公公立即心领神会地接口:“万岁爷一直称赞这园子修得极好,这会儿正好到处转转,也顺便能消消食。”
康熙微微额首,胤禛马上上前道:“儿臣带皇阿玛四处走走吧。”
康熙点头:“也好,让芸丫头也跟着,听说这园子大多都是按她的主意修的,她比你应该更知道哪的景致好些。”
我也赶紧上前回话:“儿臣遵旨。”
一行人出了餐堂,在园子里踱步,康熙爷脚步时快时慢,却一直拉着我问东问西,不是这边的花草是个什么名字,便是那边的亭子是怎么个名堂,我亦步亦趋回着话,一时其他人倒落在了后边。我偷眼看了下胤禛,他随意地低着头似乎在想事情,并没有想要跟上我们的意思,一直在五步之外,其余随行的人则落的更远。
康熙爷似乎也发现这时身边只有我一个随着,看着我慈爱地笑笑说:“芸丫头嫁给老四多少年了啊?”
我一愣,不知道康熙爷怎么又想起来问这么沉年的事,却也机械地回道:“回皇阿玛,儿臣嫁给四王爷是三十年的事,到现在已经是二十二年了。”
“二十二年了啊!”康熙感叹似的重复了一遍,又幽幽地开口说:“真好。”
我更愣了下,好?怎么个好法?这话我该怎么接。
康熙爷眼望着前方似在回忆着什么似的,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半晌眼神迷离地开口:孝诚仁皇后与联也是结发夫妻,却只陪在联的身边八年。”
说完这话却忽然猛地回头看我:“芸丫头,你知道吗,联的这么多儿子,媳妇都是联和他们的额娘给挑的,独独是你,是当初依了老四自己的意思。如今看来,老四自己的眼光却倒是最好的。”
我片刻才明白过来这是句褒奖,赶紧施礼谢恩:“儿臣谢皇阿玛夸奖。”康熙爷哈哈大笑着说:“联这是夸老四呢。”
明知道康熙爷这是句椰输之语,我脸上还是多少些挂不住地说:“是儿臣自作多情,让皇阿玛笑话了。”
康熙笑得更加大声,我余光扫见连身后刚刚一直垂着头若有所思的胤禛也抬头看了过来,眼神有一丝疑惑地看着我,但表情显然是放松的。
我心里一松,无论刚才康熙说的话有什么深意,此时这开心的大笑,高兴是造不了假的。为人子女的能哄的父母一乐,也算是功德一件,更别说我哄乐的是当今的帝王,便也跟着一起陪着笑。
又走了会儿,我怕康熙累着,赶紧说前边有一处水榭,可以赏荷,康熙爷自然高兴的要过去看看。到了水榭坐下,赶紧喊人奉了茶,康熙看着我说:“芸丫头只有弘晖一个孩子吗?”我点头称是。
康熙叹口气说:“可惜了啊,弘晖那孩子天资聪慧,却没有福气,否则有你们这样的阿玛、额娘,日后也是出息了得的。”
胤禛接话说:“儿臣如今的弘历和弘昼两个孩儿是交给颜儿抚养的。”
康熙微微额首,“好啊,以芸丫头的见识,是能给咱们爱新觉罗家教出好皇子的。”
有了刚刚的话,我这次再谢康熙赞扬的时候,声如蚊纳,康熙许是看我的反应又想起刚才的事,又颓自笑了一会儿。
默了一阵儿,康熙忽然话锋一转看向胤禛:“老四,如今这太子之位空悬已久,朝臣早已上表请示,私下里也是议论纷纷,照你看来,你们兄弟之中谁更适合呢。”
我心中一惊,刚刚的对话明明轻松随意,可是忽然却抛出这么个重磅炸弹,这明显是对胤禛的试探,我偷眼看向胤禛,他面色如常似乎并不吃惊这句问话,语气淡定地回道:“三哥文可安邦,五弟武可定国,八弟更是才华出众在朝臣中颇多盛赞,十四弟年龄虽小却也是文武全才,无论哪一个当此位置,也是配的过的,一切全凭皇阿玛定夺。”
康熙嘴角含笑,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胤禛问:“那老四你自己呢?”
我一时紧张的手心已经渗出些汗来,这话问的字字玄机,答什么似乎都是错,若说自己也可以,康熙或许会对他心生猜忌,若说自己不行,没准却又会跟十三一样惹恼了康熙。自从十三并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被幽禁十年之后,我心里对历史是否已经改变已经毫无把握。 虽说,在这朝堂之中,我这小女子根本无足轻重,不会有什么改写历史的力量。但是蝴蝶效
应一事我还是知道的,小小蝴蝶闪动翅膀都能弓起一场灾难,更何况是我肯定做了许多原本的芸颜根本不会去做的事,说了许多她不会去说的话,此刻我已经真的不能完全确定胤禛一定安然无恙。
我正暗自紧张着,听到胤禛沉静的声音响起:“儿巨比起几个兄弟,毫无出色之处,只能说是做事更努力些,虽则勤能补拙,但毕竟还是逊色了些。儿巨只要能为皇阿玛分』陇便好,太子之位却是断断不会去想的。”
康熙略一沉吟,面上喜怒难辨,只是淡淡开口道:“老四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文韬武略,在兄弟中也算是拔尖的。”
“谢皇阿玛夸奖。”胤禛赶紧回道。
看着这场对话结束,康熙似乎还算是满意,我心里刚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康熙忽然对我说:“芸丫头怎么看呢?联的哪个儿子更胜任太子之位?”
我感觉所有的血似乎都一起涌到了头顶,一时间额头都渗出汗来,上次胤禛说过之后,我虽然心中有准备或许康熙爷会跟我聊起太子之事,我却也只当他会隐晦地问起,我大可装作不懂,或者大打太极即可,怎么会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可是此时又不能不说话,想了会儿,我硬着头皮说:“儿巨只是个妇道人家,不懂这安邦定国的大事。”
康熙爷轻笑出声:“芸丫头的见识有多少,联心里还是有数的,未必会比联的儿子差,不过你若是如此说,就当联问你,你觉得联的儿子里,哪个是最好的?”
我深吸口气回道:“皇阿玛的儿子各个都是最好的,但非要问儿臣的话,儿巨眼里目然是四王爷最好,”
“哈哈,芸丫头说的也对,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不过联是问你,抛开个人的感情,论文韬武略,为人处世,你觉得联的哪个儿子更为出色些?”
康熙爷似乎势必要从我这里问出个答案,我再这样推诱下去,恐怕反倒不好,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说道:“四王爷刚刚说的极是,三哥、五弟、八弟、十四弟都是极好的,四王爷自然也很好,但只是还漏说了一个人,儿巨以为,十三弟论文武才华,性情品格也绝不输给他的兄弟们。
“老十三一一”康熙爷叹了口气,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又接着道,“确实不输给他的任何兄弟。”
说完之后,康熙似乎忽然就没了兴致似的,不再言语,陷入了沉思。一时三人都沉默了下来。李公公赶紧趁空过来说:“万岁爷,这出来这么久了,让老奴陪您去更衣吧。”康熙爷点头站了起来,我和胤禛也赶紧肃立一边恭送。
待康熙爷终于走出视线,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胤禛过来拉住我的手,感觉到我手心的一片濡湿,微不可闻地笑了下,握起我的手在他身上蹭了蹭。
里说,便也只是闲话家常,只要不说的太离谱都没有大碍的。”
“那我说的不离谱吧,这时说起失宠的十三弟,会不会让皇阿玛不高兴?”
“不会,虽说人人都说老十三失宠,但是我总觉得在皇阿玛心里还是在乎老十三的,若是今天的话真能让皇阿玛心思再动动,没准还能帮上他呢。”
紧张了许久,这会儿听见胤禛的话,我终于松懈了下来,却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痉挛。自那天晚上胃疼之后,似乎就此落下了病根,我时不时的都会胃疼一阵,轻微时只若针扎,剧烈时却犹如刀绞。此时,疼痛还算轻缓,我习惯性地用手抵住胃窝来缓解疼痛。
胤禛看见我的异状,赶紧握上我压在胃部的手急切地问:“颜儿,怎么了?”
我正要开口,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竟疼的我一时说不出话,胤禛脸色瞬间惨白地抱住我说:“颜儿,到底哪不舒服了?”
康熙刚好随着李公公回来,并未听见我们的对话,只见胤禛抱着我,便轻咳一声,打趣道:“你们这老失老妻的,如今还这么如胶似漆啊?”
【正文 劝慰】
胤禛抱住我的胳膊一松,手却仍是紧紧握住我的手臂,回头对着康熙爷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儿臣,颜儿一一皇阿玛颜儿不知哪不舒服,好像撑不住了。”
康熙听了大步走到了我跟前,我意识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说不出话,只听他大声对李公公喊着:“快去传太医。”
又一波的疼痛让我全身一阵战栗,脑子里的思绪越发的散乱起来,胃病,现代人常见的病症,上辈子也有偶尔冷热不忌吃坏了肚子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疼的这么让人无法忍受过,我下意识地紧绷着疼痛愈发难忍的胃,胤禛随着我放在胃窝的手,大概感受到了我忽然的僵硬,身子微微
颤了下,另一只手环上我的腰。耳边传来他跟康熙的对话:“皇阿玛恕儿臣不恭,先带颜儿下去歇着等太医了,看她这会儿实在是不好了。”
“去吧,老四,李德全,你遣人跟着去,咱们也先回屋里去吧。”
我只觉得身体一轻,似乎被胤禛抱了起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胃里仍有几分不适,却不怎么疼了,想来这辈子虽然看上去是个身子骨娇弱的主,其实体质还是很好的,除了生弘晖那日的凶险,和后来的受伤,我从没有缠绵病榻的日子,常日里更是极少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谁知道怎么忽然就得了这胃病。翻身起床,许是躺的时间久了些,猛一坐起,脑袋一阵眩晕,还没看清床慢外的场景,身子便被一双大手扶住。
胤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低沉而柔和:“颜儿现在好点了吗?”
胤禛身上的热气笼在我的周围,这真心真意的关切听在耳朵里,心里一暖,不自觉地漾起对着他常常挂起的那抹笑容,冲他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刚刚似乎还在陪康熙爷聊天,便赶紧问:“皇阿玛回宫了?”
“嗯,下午的时候就回去了,这会儿天都黑了,你昏了几个时辰。”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已是点着烛灯,有些担心地问胤禛:“我刚才一一没扰了皇阿玛的兴致吧?“
胤禛暖暖一笑:“你多担心着些自己的身子就好,旁的就莫想了,皇阿玛也没有不高兴,特意等着太医给你问完诊才走,走的时候,还几次嘱咐让我多留意的你身子,有什么不妥随时请太医再过来。”
“那太医怎么说?”我有些疑心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毛病,上辈子自己的身边有几个同事,都是老胃病患者,据说这胃病一旦得上,饮食、冷暖要十分在意,即便如此也很难根除,我若也是患了什么慢性胃炎之类不容易治好的病,以后恐怕还真的是有罪受了。
胤禛略一沉吟说:“太医说你是气滞血癖所致的表里不通,饮食起居多多在意,调养些时日就好。”
我心里暗忖,虽然不·懂中医的说法,但既说是调养些时日就好,那大概不是我以为的什么慢'胜;萎缩性胃炎之类的毛病,还好,还好。
我正暗自庆幸,胤禛搭在我腰畔的手紧了几分,“太医还说,你刚刚昏睡着,有些日常饮食、起居的问题需要i司i司你,再做确诊,明日里再宣他过来。但是太医也当着皇阿玛的面说,你的病一半需要饮食、药物调养,另一半还需要你放松心境,不能紧张和伤心……”
我心里一笑,有些明白了,神经官能症嘛,以前我的一个朋友就是,一紧张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胃疼,看来刚才和康熙对话的时候确实是太过紧张了些。 胤禛把我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颜儿……”喊了我的名字,却又半天不说话,我疑惑地想要抬头去看他,头一动却又被他按回肩头,似乎有些艰难地接着说:“颜儿,我对年氏,只是念及她父兄都不在身边,身子又弱,心生怜惜,再无其他,颜儿不要为此伤心。”
胤禛的话一出口,不知怎么,我的眼眶一热,半晌才努力地忍住眼泪。让语气尽量平淡真诚地说:“年妹子身体不好,又才进府时间不长,你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我怎么会伤心呢,你当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胤禛声音暗哑,“我知道你不是小气之人,只是怕你心里难过,苦了自己。”
我捏了捏他在我腰边环着的手,打断这个话题,“胤禛,晚膳没有用,我这会儿倒有点饿了。”
“好,我让下人去准备些清粥,太医说,先吃几日流食。”
看见胤禛出去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让早已在眼眶里酝酿的泪水滑下,今时今日,心里明知胤禛或许是善意的欺瞒,或许只是自己也不明就里,但这样的一句解释,何等弥足珍贵。这个时代的男子,何须同自己的妻子解释与其他妻妾之人的情意,更何况还是这样的急于撇清那只是出
于怜惜而非真情。
即使是与胤禛日渐疏离的今日,他依旧是记得对我的承诺的,哪怕充满歉意的解释,我知道他心里依旧有我,也仍心念着那个只会有我的诺言,还能奢望的更多吗?若是一个在现代一夫一妻教育下成长起来的男子,都能为了另一个女人离我而去,我又怎么会对这三妻四妾教育中长大的古代男人,尤其还是贵为皇子的男子有更多的要求。他还愿意对我解释,便已太过珍贵。
J冼惚中又想起现代时出轨男人常会自己开脱的那个词一一中年危机,是啊,我的胤禛如今已经人到中年,眼角唇稍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头发虽然仍旧乌黑,却也不似年轻时的光润,而我,只比他小了两岁,也早已日渐老态,虽然芸颜的身体似乎果然得天独厚,身材未见发福,皮肤依旧光鲜,但是终究不复年轻女孩儿的水嫩,胤禛一时对一个年轻新鲜的女子,动了心思也并非算什么大的错处,更何况那女子本就是他的妻子。
想了许多,心情渐渐平复,胤禛已经亲自端了粥进来,硬要喂给我吃。我拗不过他,一口口吃看,胤禛眼里仍含看深探的柔倩与歉疚地望看我:“颜儿若是怪胤禛了,就说出来。”
我吞下嘴里的最后一口粥,拿起他手里的碗放到一边,拉住他的手说:这是中年危机,你也不用太挂心,自己怎么开心便怎么做,我也不会伤心。
“怪你什么?我懂,胤禛眼里闪着疑感问我:“什么中年危机?”
我呵呵一笑,“就是说你老啦。”
胤禛一愣,旋即笑了起来,笑意直达眼底,被我拉住的手反握住我问:“颜儿,嫌我老了吗?”
我也笑着回他:“怎么会?我们都老了啊?”
胤禛口里喃喃:“是啊,都老了啊。”
第二日太医又来问诊,康熙身边的李公公也在一旁听着,说是康熙爷让他听完结果回报。太医再次诊脉,看了看舌苔,又问了下日常饮食、睡眠等问题说:“还是照昨天的方子就好,福晋的病,跟昨天老臣诊脉的结论一样,只要放松些心情,避免紧张和忧愁,饮食上忌寒凉,辛辣,日常注意保暖就好。”
太医走后,胤禛问我是想回府里还是在园子里再修养几日,我问他有何打算,他说,我若想再园子里住几日,他便陪着我住几日,若想回去,就一起回去。我当即笑着告诉他,回府吧。
七月里康熙又开拔热河行宫避暑,胤禛没有随行,我照例每天哄着弘历、弘昼两个孩子玩,和纽钻禄和耿氏一起照顾他们,平日里和院里的女人们聊聊天,打理府里的大小事务。对多病的年氏时常慰问,没有太多亲昵,也不疏远。
胤禛也同往时一样,康熙不在京里的日子辅理朝政,闲时会来看看我和两个孩子,聊会儿天,我与他之间愈发有一种老夫老妻之间那种随意与散淡,日子寻常而平静。
十一月,康熙爷将要回京,府里盛传路上皇上大怒,斤骂八阿哥,并称父子之恩从此绝矣,起因好似是因为八阿哥送给康熙爷的礼物是一对垂死的海东青。这段历史我不清楚细节,只知道似乎有此一遭之后,八阿哥彻底被康熙打入冷宫,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八阿哥的帝王梦就此破碎,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有着明媚笑脸的女子和我说:“我们爷说,要让我成为世上最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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