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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等三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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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因为我看到了颜儿那扇在我面前无声关起的心门。
我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既然已经到了如今的情景,那唯有奋力一搏,等有朝一日俯瞰天下,我要把天下女人最大的荣耀献给颜儿,虽然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在意,但,我却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心里对颜儿的些许愧疚。到那时,我再不用看任何人脸色,再不用计较任何事,只一心一意陪着颜儿,用天下所有,去温暖颜儿被我伤了的心。
可我越是着急,却越是做错,皇阿玛罚我闭门思过,走出乾清宫的那一刻,我真想狠狠地扯□上的朝珠摔在地上,大大地喊上一声:“爷够了,爷不干了。”不由自主让马车去了园子,这一刻,在这世上,我只想见到颜儿一个,只想深深地把她抱进怀里,让我知道自己的人生不是如此的贫乏和失败。
见到颜儿,我倦怠地靠着她,她仍是和每次见面时同样的温柔,轻轻按着我僵硬,酸胀的肩膀,我忍不住对她说:“颜儿,我累了。”她的声音像清澈的小溪划过心头,“累了,就休息。”四肢百骸间忽然被懒洋洋的情绪充满,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我知道无论我做的是对还是错,颜儿的怀抱,永远是我可以休憩的宁静港湾,能给颜儿的我没有做到,颜儿却为我做到了,而且永远做的那么好。
十三来了,我借故提前去休息,让他们在一起聊聊天,十三懂我,也懂颜儿,或许能帮我劝劝颜儿,让颜儿不再把自己放逐在园子里。我多么渴望可以每天,每天都见到她,即使我身边有一个同样善解人意的年氏。但,没了颜儿,心便似被挖了个洞一般无法填补。
在家闭门思过的日子,我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再见年氏心底虽然仍是充满怜惜,却终于明白,她即使再像曾经的颜儿,却也永远无法替代颜儿,那份不自觉地迷惑,不仅仅是对昔日颜儿的怀念,何尝不是对我逝去青春的祭奠,那年轻躯体、甜美笑容、娇羞面庞带给我的只是片刻的安抚,让我恍惚以为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而此刻,我心中其实依然只会有颜儿一个,却并非因为内疚的提醒而不敢对年氏动情,而是许多年前,颜儿便已经把我的一颗心填得满满的,没有丝毫的空隙留给别人。永远只颜儿一个,这怕是我想背弃也无法背弃的诺言,那短暂的迷惑,也只是一时心情的脱轨,不关乎爱意。因为我的这颗心早已不再属于自己,在十岁那年便已经悄悄遗落,遗落于那个叫芸颜的女子身上。
颜儿说,“我懂,中年危机。”许多日后,我恍然,颜儿总有这样古怪的词语,但是这一次却真的是如此恰如其分,我何尝不是有着对年龄最深刻的恐惧,怕自己不够时间来完成自己的追求和理想,而年氏的出现只是暂时麻痹了我恐慌的神经,让我以为一切都和以往一样,我仍可以重新不费力气的拥有失去的一切,清醒过来才明白,原来根本是自己的幼稚。用麻醉来缓解压力和恐慌,一切仍是虚无。而只有颜儿才能如此懂我,甚至给了我如此妥帖的评语,想着,我有些想笑,我的颜儿,她仍是一如曾经,变的其实从来都是我。
太子再被废,一切似乎都被颜儿言中,我的心却生不出太多的波澜,那段被皇阿玛罚着在家闭门的日子里,我想明白了太多的事情。
皇阿玛开始常常到圆明园来,似乎着意地来与颜儿闲聊,言语中似乎极在意颜儿的看法,我不想给颜儿任何压力,让颜儿和皇阿玛随心地畅谈。不仅仅是不想颜儿操心,更是此时,很多事在我心里似乎真的淡了,若是最后真的得不到这天下,守着我的颜儿也是我最幸福的日子,甚至或许反而会更幸福几分也未可知。
看着颜儿的身体似乎大不如前,太医也说是心情忧伤焦虑所致,我更倦怠了几分,一切就这样,无论是皇阿玛的宠爱,还是帝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愿再去争取什么,我只想颜儿快些好起来。我知道我与颜儿之间,已经被我对权力的**和府里层出不穷的女人隔开了千山万水,但是我有信心用我的情意,一点点填平所有的沟壑,我曾那样认真地告诉过颜儿,许她的我会做到。今日,我更坚定了这样的信念,许给颜儿的我定然会做到。
皇阿玛身体大不如前,言语里已经有了把江山托付给我的心思,只是担心,我如今已经是年逾不惑之人,于是他谨慎地在我的子嗣里挑选着合格的接班人,皇阿玛想的是日后大清江山的千秋万代,他无法插手那么远,但也至少希望如同他在位一样,能把一个甲子的时代安排好。他选中了弘历。
我心里更加平静,那是颜儿和我最爱的孩子,若是日后让我挑选,该也是他来继承一切。皇阿玛说:“老四,我选的不仅仅是你一个,我相信的是,你,芸丫头与弘历每一个都能担得起身上的责任。”
康熙六十一年,皇阿玛驾崩,他虽去的突然,但是发病的前一刻,他还在微笑地与我说话,他说他放心。
颜儿,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终于可以为她戴上后冠,我终于可以有机会兑现我对她的全部诺言,时至今日,我仍可以无愧于心地她说。
我,爱新觉罗?胤禛心里永远只有那拉?芸颜一个人。
第五卷 尘埃落定
'正文 分派'
进了宫只与胤禛匆匆见了一面,一身孝服的他与一身素缟的我,彼此用眼神传递着问候,嘴角却都不由得挂上了一抹苍凉的微笑。
胤禛四十五岁,终于迎来了生命中最顶峰的这一天,梦想实现的一天,却面临的是亲人的离去。是丧父之痛会冲淡理想成真的喜悦,还是终于手握天下的激动能缓解离丧的伤痛。这一刻,大概在胤禛心中,感情也太过微妙,微妙到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他真的变了,那个彼时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情,所以欢乐和悲伤时总显得手足无措的他,此时那么的镇定,连我这个和他最亲近的人,也看不出他心底的任何波动。“颜儿,要忙的事太多,此时我大约顾不上你,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多担待些,会有嬷嬷告诉你要做什么。”
“嗯。”我轻声应着,看着他眼底重重的黑眼圈,生出几分心疼,“你也要注意些休息,横竖一天也是忙不完的,累的时候就眯会儿。”
宽大的孝服袍袖下,他轻轻地拉了下我的手,指尖潮湿而温暖,瞬间便松开,眼里是温暖的笑意,“若是今天还能有些空,晚上我去看你。”他轻声说着,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
心里有淡淡的幸福,想去回握他的手,却见他已负手离去。有那么一刻的失神,旋即明白,是啊,我的胤禛,他,现在已经是雍正,虽然年号还没有改,但他已经是皇帝,我该要重新适应自己的身份,重新适应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了。怎么再会去傻傻的以为什么都不会变呢,就好像周总理和邓妈妈,再怎么伉俪情深,他们还能是一对寻常的夫妻吗?
心中无奈地一笑,以后,我该是自称臣妾了,我该是那个要母仪天下的皇后了,马车驶进紫禁城的那一刻我就该懂,我已经和过去的生活彻底告别了。
随着几个嬷嬷到了后宫,一座座熟悉每个宫的名字,这里除了德妃娘娘的永和宫,和当时秀女住的储秀宫,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可我,却要给后宫的人重新分派住处。康熙爷的妃子们都要从原来的宫里搬出,皇太后要住进慈宁宫,太妃们要搬去太极殿,而胤禛的女人们也要按照分位分好宫殿。只是此时雍正仍未正式登基,所以还没有册封。但大体上他也不过是这几个女人,按受宠程度和分位分也总是没有错的。
我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我不知道其他的皇后甫一接任,要怎么面对如此多的琐事,难道每个皇子的嫡福晋都要提前训练吗?还是胤禛对我太过没有要求,所以我居然对宫里的一切这么陌生。虽然嬷嬷在教,但是她们守着奴才的本分一切事都是点到为止,我心中却有诸多疑惑无法弄清楚。我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要去完成这些事,三宫六院的安排,奴才下人的分派,这还只是眼下要完成的事情,可是偌大的后宫如此多的宫苑,如此多的太监丫头,光是弄明白每件事,我都已经昏头涨脑。
心中愈发的感叹原来皇后如此难为,尤其是这样懒惰性子的人,原本还有些事能想办法偷懒,或是胤禛干脆就替我推掉,可是此时太多事必须要亲力亲为。心里忽然感叹着,我为何没生在孝庄还在的那个年代啊,她那个时候的皇后大概要省心许多了,大事全都有她在,皇后只要做个台面上的功夫就好了。想到这里,心中蓦然一动,是啊,皇后上边还有太后,这些事该是太后至少能帮我理顺的。
心中着急,便马上去永和宫找德妃,到了永和宫的门口,却又猛然记起,历史上的德妃好像是至死没有搬去慈宁宫,也没有接受太后的封号?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和闲书里好像都说因为德妃偏宠十四,所以不能接受胤禛做皇帝这个事实,可是我知道的德妃虽是待十四更亲热些,也全是因为十四年纪小,又不像胤禛的性子那么冷,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偏爱,更不至于为了十四没坐上皇帝而迁怒胤禛。
当然了,后世人还传言是胤禛窜了十四的皇位,可在我看来,虽然康熙爷始终未再立太子,也并没有明确地定下储君人选,但是也并无特别属意十四的样子,在我心里,康熙甚至是一直最属意十三的。虽然康熙临终时的情形,我并不十分清楚,但我真不以为,胤禛会矫昭夺位,端不说以我最后一段时间对康熙的了解,他要不然是死之前还没来得及立遗诏,要不然既然宣了胤禛去,该就是临终托孤。就只说,我对胤禛的了解,他也绝不可能去抢了十四的皇位,因为对这事胤禛早已对我表明过态度。
那么,德妃会是后世书籍跟影视作品里说的那个样子吗?以我知道的种种,该不会,难道又是艺术夸张?抑或是历史变了?我常常对身边的事情十分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影响过历史,又或者是能不能影响历史,大事件上,所有的一切都与我知道的相同,小细节上却又各种不同,这让我摸不到头脑。不过这也并不重要,到了今日,胤禛已经和历史中记录的一样做了皇帝,那么历史之后真会有什么改变,我也都是不在意的了。
这会儿心中在意的只是,德妃到底是不是对胤禛生了记恨,我虽知道自从胤禛成年后,德妃就对他疏离很多,但也不过是因为胤禛跟她不那么亲近而已。每个很多孩子的家庭,父母都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幼子或是跟家长亲近的孩子一定会得到父母更多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是毕竟每一个都是亲骨肉,从德妃对我这个媳妇从来亲近的态度也能看出她对胤禛的关爱。怎么会因为胤禛做了皇帝,就能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认呢,我无法相信,此刻却也充满不安。
深吸了几口气,让宫女通报,便被人引进了永和宫。德妃身子不太舒服,正病恹恹地靠在榻上,看到我勉强地一笑,让我坐在了身边。这和蔼的态度,让我松了口气,她若真是嗔怒胤禛,该不会此时还能对我如此和颜悦色。便也坐到了她的身边对她说:“额娘,媳妇对宫里的事情都不熟悉,但是此时有好多事却是急着安排,媳妇一时没了主意,想跟额娘请教一二。”
德妃看上去十分憔悴、虚弱的样子,愣愣地看了我半晌,只是轻轻地拉了我的手放在手中,没有言语。
看她不语,我赶紧说:“额娘身子不爽,是媳妇不懂事了,您还是赶紧休息,媳妇去请教嬷嬷们,就不让您费心了。”
德妃惨淡一笑:“颜儿,我心里这会儿还有点缓不过神来,先帝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临走前连句话也没说上。这会子确实心思都乱了,也未必能帮上你什么,不过有什么急着要做的事,跟额娘说说,看我知道该怎么做不。”
我心里忽然一阵难受,刚刚想了这么多,却独独没想到,康熙才走,而德妃虽说只是康熙那么多妃子中的一个,却也是他的妻子,对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心中的哀痛更重要呢。我只想到了她对胤禛会是什么态度,怎么就忘记了,作为康熙的妻子,她对康熙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康熙驾崩也不过是昨日的事情,今日她心里能想什么,会想什么?怎么还会有哪个儿子继位,哪个儿子得宠的计较,怕只是伤心都来不及了。
将心比心,我若是她,怕是早已了无生趣,再无半点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而她此时还愿意见我,愿意帮我,早已比我坚强数倍。想着,心里那么的难过,忍不便开口说:“额娘,您只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就好,媳妇的事,媳妇自己想主意。”
德妃面带哀伤的脸庞上凝出一抹慈爱的笑容,拉住我的手更紧了几分说道:“颜儿,是额娘糊涂了,先帝已经传位给了老四,颜儿就是日后的皇后了,这后宫的事额娘自是比你在行,该多教你一点的。只是这会儿,身子真是不争气,等额娘好些,一定会帮衬着你的。”
我也握住德妃的手,用力地点着头,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虽然很多事情还没有着落,但,德妃的态度让我安心,她果然如我以为的那样,并没有因为胤禛做皇帝而恼怒,她此时只是个失去爱人的伤心女子。我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又无从开口,默了一会儿,也只是柔声对她说:“额娘歇着,若是身体不适随时传太医来瞧瞧,媳妇明天再来看你。”
我行了礼告退,又被德妃唤住,却只是说了句:“颜儿,辛苦你了,谢谢。”
我慌忙接口:“媳妇只是尽自己的本分,怎么当的起额娘的这声谢。”
德妃却摇了摇头:“若伴在老四身边几十年的不是你,他未必能做上皇帝,颜儿不用多说,额娘都懂。”
我倏地感觉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几乎要落下,却看着德妃半晌不知说些什么。德妃只是淡淡地挥挥手对我说:“去,颜儿,还有许多事要做呢,老四还得要你继续帮衬着呢。”
走出永和宫,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无限感慨,无论是否真的帮上了胤禛,我居然真的陪他走到了今天,而三十几年也不过弹指挥间。
'正文 忧心'
勉力安排好所有的事,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是否能周全,窗外却早已明月高悬,该是已经过了二更了,虽是后宫都安置好了宫苑,但是时间已晚,此时还都没有搬迁,德妃身体微恙更是不适宜挪动。而我自己按照之前的规矩是要住进坤宁宫的,康熙自胤禛的养母佟皇后去世之后再无皇后,所以此时坤宁宫倒是没有人居住,可是却是空置许久,虽然日常仍有人打理,并无脏乱,却清冷的不似一个能住人的地方,这十一月的天气里,我只觉的宫内寒彻骨髓,让人搬了火盆进来,良久也没有丝毫的暖意。
认命地想着,这里该就是日后自己要住的地方了,真的是毫无一丝家的感觉,偌大的宫殿里,四处都是冷清与萧索,怎么比的了自己在雍亲王府住了几十年院子的温馨,又怎么比的了亲手精心打理过圆明园的舒适。紫儿没被传和我一起入宫,此时还留在雍亲王府,这会儿身边的人都是胤禛仓促间派来的嬷嬷和宫女,望着她们陌生又谦卑谨慎的面孔,心里更是有了几分冷意。
正瑟瑟地守着火盆发呆,却听见宫人一片请安的声音,抬眼看到胤禛正缓步走来,心中的丝丝凉意瞬间便被驱赶一空,我要起来请安,被胤禛按住,拉起我的手皱了皱眉头,放在唇边呵着气,一会儿仍不见暖和,便抓起放在自己的颈窝。贴着他温热的皮肤,我不禁一阵微微的战栗。
胤禛笑着看我:“这里太冷了些,颜儿今天还是跟我去乾清宫歇着?”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问:“这和规矩吗?”
他揽住我的腰往外就带,嘴里说着:“还有什么需要颜儿要守的规矩吗?我的话就是规矩,颜儿高兴就是规矩。”
我轻笑出声,这当了皇帝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了,这么狂放的话,可是我以前的胤禛会说的?心里却也不由得为这甜言蜜语而暖意盎然,由他拉着到了乾清宫,果然有人气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也不见多几个火盆,却十分温暖。他似乎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带着我过去之后,只是让我先歇着,自己却投入灯下。我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侧影,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释然一笑。
天蒙蒙亮的时候,胤禛终于伸了个懒腰,向床边走来,看我仍是瞪着眼睛瞧他。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头说:“怎么不先歇会儿,明天还有许多事要你忙呢?”
“你不也是?”我说。
胤禛在床边坐下,我帮他宽衣,他一只手抚上我的面颊说:“先辛苦这几日,颜儿,日后都捋顺了,我就能好好陪你了。”
我轻轻点头,心中却知道,这只是个美好的希冀,雍正是历史上最勤勉的帝王,这大约是毋庸置疑的事,怎么会过了这几日就能闲暇下来。拉着他躺好,他紧紧地拥我入怀,在我耳边呢喃:“颜儿,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不是此时坐拥江山,不是日后俯视天下,而是无论我做什么,你始终在我身边。”
我深嗅着他身上让我熟悉的亲切味道,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个已经实现梦想,做了帝王的男人,今时今日会和我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一份深情,何其难得,而我又何其幸运的可以拥有。
我低声地在他怀里说:“胤禛,我最幸福的事便是这一世遇到你,爱上你,并且为你所爱。”
他满足地叹息轻声对我说:“不仅仅是这一世,我们下一世也要这么幸福。”
我在他怀中点头,感觉他的怀抱又紧了几分,迷迷糊糊地在这份温暖和幸福中渐渐睡着。
再醒来时,大约也不过睡了2个时辰,只觉的眼睛酸涩,不想动弹,再望向枕边已经没了胤禛的踪影。那么紧紧相拥地睡去,他离开我居然浑然无觉,不禁觉得有些汗颜。忍着困意,匆忙收拾起床,今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
问了暂时安排在我身边服侍的宫女胤禛在哪,宫女紧张地看我一眼,嗫嚅着:“皇上跟十三阿哥、八贝勒和马大人在正厅议事。”
我看她慌乱的神色忽然意识到,皇帝的行踪怎么能是轻易打探的呢,我还是习惯性地把胤禛当成了府里的王爷,而把这皇宫当做了我的家,我的雍亲王府。叹口气想着,该做的事情,该适应的事情何其多啊,我不能在这么漫不经心下去了。
后宫的搬迁是个浩大的工程,康熙爷的妃嫔为数众多,一上午的时间连一半都没有完成。更何况我这个崭新出炉,还没有被册封的皇后,根本缺乏控制这样大场面的经验。康熙爷生前分位比较低得的嫔、答应、常在还好办,面子上好歹还给我这个后宫新主一点颜面。可是在那些原本就受宠位高的宫妃面前,我这个前一天也不过是个王爷福晋的小角色又算得了个什么。摆架子,甩脸子,挑毛病,我都得一一承着,若不是胤禛打发了康熙爷生前伺候在身边的李公公来帮忙,真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场面。
有儿子的太妃,可以选择跟着儿子出宫,可是这会儿皇子们还没得到允许进宫,便也都耽搁着,更何况德妃现在也还在永和宫养病。所以好几处宫苑没法腾出来,好在胤禛的女人还真的是不算多,勉强能在这样的局面下都安排开。抽空又去永和宫看了德妃,许是我脸上不由自主带着股疲惫和无奈,德妃看见我,脸上有了几分歉意地说:“颜儿啊,都怪额娘身子不争气了,你虽是个撑得起场面的,毕竟初来乍到,这宫里的是非你还没摸透,真是难为你了。”
我笑笑接口:“有嬷嬷和李公公帮衬着呢,也没那么难,也就是琐碎些,媳妇笨了点,平日里又懒,所以一时半刻适应不来,过些时日也就好了,额娘只管自己好好养着身子就好。”
德妃又招呼我坐到她的跟前,带着甲套的手指抚上我的脸,一刹那那金属与皮肤的接触让我心里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德妃要说出口的话,会让人心里难受。默了会儿,德妃神色恍惚地说:“颜儿果然最有做皇后的气度,先帝爷那时也就跟我说过,老四自己挑的媳妇比咱们选的好。”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当初能让康熙老爷子如此高看一眼,无外乎是这年轻的身子里藏着个成熟的灵魂罢了。以二十几岁的年纪,拥有四十几岁的心境,外人看来当日是个淡定、超脱的主。可其实到了今天,反倒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可言,过于安逸的日子,让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成长。别说是个最适合当皇后的主,怕是连普通福晋的都不如,此时我才知道,胤禛对我的宠爱有多多,以至于生活在这大清朝几十年之后,我仍像个外来人口一样,很多宫里的事情根本不懂,更何谈做个成功的皇后。
德妃的手从我脸上离去,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焦点,半晌才幽幽地开口说:“原本真没想到,老四这性子的人,最后能入了先帝的眼,我还只当是先帝爷会宠爱老十三和老十四多些。”
说完忽然又回头认真地看着我说:“颜儿啊,老十三跟他四哥倒是一向亲厚,日后定是能帮上他四哥,可是老十四这孩子,性子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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