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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等三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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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抬起头,只看见他倔强的背影,我嘴里喃喃着刚刚准备说的话:“喜欢的。。。。”
'正文 别扭'
到了该掌灯的时候,四阿哥仍是没有回来,这样的等候我是熟悉的,上辈子,我早已习惯,心里平静的没有丝毫情绪,安静地写字,我拒绝触景伤情。
新婚第一天便扔下老婆出去,看来这世上比尹为更过分的人也是有的。
紫儿时不时会担心地看着我,我微笑,这丫头想多了。我并不难过,甚至也不担心,尹为晚归时,我还偶尔担心会不会开车出了什么事,而他,四阿哥,堂堂皇子,到哪都好几个跟班,这日子也不时兴个交通事故,我连担心也不会有。只是他负气而去的背影,让我有些心疼,不过想来一个小孩子的的气也不会太久,于是仍是安之若素。
写字累了,早早便想歇着,起得早原本就有些困,又被小阿哥们纠缠半晌,这时候早就哈气连天,看四阿哥仍是没有回来的意思,我便找人打了水,洗澡睡觉。来到这辈子,最让我幸福的就是洗澡。想来上一世,我最喜欢泡澡,可是尹为只喜欢淋浴,卫生间又不够大,所以只能集两人所需,买了有浴缸的淋浴房,可是淋浴是没有问题,浴缸可是又小又浅,每次都泡不舒服。倒了这里,虽然在德妃那里当差的时候洗澡不方便,但在家的时候,可是想怎么泡就怎么泡。在这里更是,舒服的把自己没进浴桶,热气蒸着,人愈发的昏昏欲睡。我洗澡的时候,最不喜欢旁边有人,以前去浴室从来也不去搓背,我似乎从来都拒绝尹为以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女人碰我的身体。所以紫儿也是在外边侯着。虽然,这已经并不是我身体,但情绪上,我还是容不得有人帮我洗澡,或者从旁参观。
皮肤大概都泡的有些皱了,紫儿在门口轻唤的声音把我从昏昏欲睡中叫醒,才惊觉水已经凉了。赶忙爬出来,还来不及收拾停当,四阿哥推门进来。我来不及系好扣袢,赶紧蹲身请安。他不理我,我没趣地自己站好,继续系扣子。他神情阴郁地看着我,打开我正在系扣子的手,我抬头看他,他不说话,我再系,他又打开。放弃看着他,就让前襟敞开着。看我不再系,他不理我,自己坐下。我赶紧倒茶,端到他嘴边,他又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和早上起床时一样,茶倒是四平八稳接了过去。我心里笑,原来仍在生气。
吩咐人打好水,侍候他更衣,他赌气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看我。暗自叹气,还真是个别扭的孩子,青春叛逆期呢。拉他手一起躺下,他仍是别扭的僵着身体。我早就困的雾迷三道,半刻钟的功夫就睡了过去,睡梦里有人抱住我,我下意识的往那怀抱里依偎过去,我听到一声满足的叹息。
清早醒来,看到四阿哥正紧紧地抱着我,而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处,不知道这别扭的姿势,我们俩是怎么维持了一夜。扭着有些酸的脖子准备坐起来,这样歪着脖子睡了一夜,大约是有些落枕了。腰上的手臂忽地收紧,抬头看向手臂的主人,一双如墨地眸子盯盯的看着,眼神有些忧郁,却很清爽,看来已经醒了很久。稍微欠了欠身:“爷,您醒了,颜儿伺候您起身。”
他仍是不动,一夜过去仍是在别扭着,我知道他在介意什么,我压根也没有想过和他怄气,只不过并不认为他会气多久。十四岁距离我太过遥远,我已经不记得那个年纪的喜怒哀乐,更加不了解这个早熟的孩子,能够只为一个沉默便如此介怀。我原本也不是很他的良人,何必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任何阴影呢。轻轻抚着他的脸,一点点揉开他蹙着的眉头:“颜儿是喜欢爷的。”我轻声说着。瞬间,好像一抹阳光照进了他的眼底,那眸子又像是个孩童般欢快、无害了。这喜怒无常的小子啊,有些无奈地想着。
我想拉他起来,他却亲了过来,嘴里还喃喃着:“时间还早呢。”唉,刚刚还怄气,立即就想这档子事,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一是天看起来已经亮了,二来,自己丈夫这么小的年纪沉迷于闺房之乐,是不是不宜身心健康发展啊。我既要陪着他长大,就不能不教他学好啊。可是几番挣扎,他小小的身子力气还真不小,仍是被他制的服服的。
心里暗想,正是叛逆期呢,这个时候的教育最难,你越跟他较劲他越变本加厉。可怜我连母亲都没当过的人,如今让我直接面对一个青春期的孩子教育问题,着实是难了些,只能好言哄着,说自己肚子饿了,又说自己应了十三、十四给他们弄些好玩的物件,他才总算放开我,放开之前又不死心地咬了咬我的耳朵说。“晚上不许再找理由。”说着有些恶狠狠地起来,招呼了小顺子伺候他更衣。吃过早饭,也不和我说话,带着小顺子就溜达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点茫然,又生气了吗?随他去,谁又能保证日日开心呢,哪怕是这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日子。
想着给十三十四,做副大富翁的棋玩,可是原来玩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画了半天也弄不好一张地图,又开始画人物。只记得个大概,便信马由缰,一半记忆,一半想象地画着,金贝贝、孙小美,钱夫人,阿土伯。
忽然想起那句被我当成10年qq不变签名的孙小美名言,“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那时,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恋爱正酣,有着多么甜蜜心境和多么被宠爱的放肆啊,如今却好像笑话一般,你的不会是我的,连我的都不是我的。10年,足以让一个理想成真,也足以让一个梦境破灭。
不能想,不敢再想。颓然看着画得不伦不类的小人,再没心情画下去。喊了紫儿想出去转转,自从来了这个皇宫,当差的永和宫,谢恩的乾清宫,再就是这阿哥所,除此之外再没去过别的地方。正值初夏,这宫里总该是鲜花灿烂的时节。收拾妥当还没有出门,消失了多半天的四阿哥回来了。看他眉眼间似乎不太高兴,可是看见我又冲我微笑着,看来不是生我的气,也不多问。他看我要出去,便跟着我一起,我也欣然,他在这里的年头毕竟长了,全当是导游了。
被他拉着手,投入到明媚的阳光下,一刹那我有些恍惚,仿佛我真的是这个十三岁的少女,正要和心爱的人去春游。
'正文 春游'
近一年的时间,我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对身处的环境从无关心,偶尔有几份牵挂的也不过是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我甚至从来没有看过这个世界的天空,如此的清澈湛蓝,心情无来由的大好,好像忽然摆脱了所有的桎酷,只想在这大好天地中畅游。空气那么的清新,呼吸似乎也顺畅好多,久久堵在胸口的郁结似乎也随着呼入胸腔的甜美空气而消散。
我不自觉地微笑着,高高的宫墙,古香古色的建筑,簇簇的的团花,我心中只回荡着一个词:“旅游。”
上辈子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旅游过了,我向来便是懒人,对山水也无特别的爱好,喜欢的也只是和相爱的人携手欣赏美景的温馨,可是结婚后,不是我不能请假,便是他意兴阑珊,想来竟是几年不知道旅游为何物。
我最爱海边,于是那一世,我和尹为去的最多的就是海边,光着脚丫在沙滩漫步,白天享受日光的温暖,夜晚体会月光的宁静。间或会一起玩玩水,最喜欢在水里相拥的感觉,冰凉的身体彼此温暖,是我上辈子最温馨的记忆。
还记得刚刚恋爱的那一年,我和他在夜晚坐在沙滩上喝酒,晚风习习,月光如水。心血来潮的想要做个漂流瓶,从包包的笔记本里撕下两页纸,煞有介事地各自躲在一边悄悄写完,放到刚刚喝空的啤酒瓶里,又用塑料袋包好纸巾严严实实地封上口。各自远远的投掷出去,手拉手借着月光看着我俩的漂流瓶起起伏伏,心里宁静而温暖。我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写下的是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尹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忍不住互相问着到底写了什么,我故意逗他说,我写的是,“道明寺,我爱你。”彼时流星花园播放正酣,每晚我和尹为都锁定正在热播的东风卫视看个过瘾。他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我急忙问他写了什么,他胸有成竹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么写,我当然写的是,别傻了,醒醒。”那一晚,我追打,他逃跑,欢笑声在整个沙滩荡漾着。
而我终究不知道他到底写了些什么,那热恋的季节里,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许下生生相守的誓言呢?
再次被拉入一个怀抱,我才知道知道自己又走神了,难得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回忆,带给我的不再是锥心的疼痛,而是淡淡的甜蜜,那最美好的日子里曾有过的最美好记忆,原来也依然藏在我内心深处,并没有因凄楚、苍凉的结局而斑驳。
四阿哥轻轻地附在我耳边说,“颜儿,好久没看到你如此由衷地笑过了。“
心里刚刚难道的温馨、宁静被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一下子没了精神。懒懒地靠着他,不愿再动。笑,那是个多么久违的事情,我已经太久不记得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会心的微笑,或是开心的大笑,那湮没在过往岁月的笑容已经像泛黄的老照片在我的记忆中失了真,我几乎会疑心我可曾知道过快乐是何物。
“颜儿,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变了呢?以前的虽然也是个安静的人儿,可是我却觉得我了解你,可是现在我为什么总觉得你离我这么远呢。”
他拉正我的身子,仔细地看着我眼睛,眼神有些忧伤又有些研判:“为什么你即使看着我,我觉得你的眼神却是落在很远的地方呢。”
我只有沉默地回望他,或许,只是下意识的,我每次看他的眼神,总是想透过他,看到前世的尹为。同样的年轻的尹为,想从他身上找寻昔日的影子,或者读懂背弃的真相。我从没刻意如此想过,只是不经意。可是这敏感的孩子似乎已经因此而感到不安。
我能做的只是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把一个吻印在他的额头:“爷,颜儿只是还不适应这皇家媳妇儿的身份,有些不知所措罢了。”说完,对着他微笑地甩去所有前尘往事,只是由衷地让笑意在脸上凝结,什么都不去想。只为着来自这一时空,无来由便获得的这份重视与呵护。
我从来只知道爱是相互的,而我从来得到的却只是付出而没有回报,这一世,我还不曾付出却得如此深情,哪怕这仅仅是四阿哥和芸颜之前的前尘过往留下的情缘,已经足够让我唏嘘感动。我可以不爱上他,却绝不会践踏他的真心。因为,我知道被践踏的滋味,三十岁的我都无法承受,遑论只是十几岁的他。我只需要等待,等待他对我的爱恋渐渐淡了,等到他终于找到值得爱的女子,我便不用再承受这我负担不起的深情。历史上的雍正,最宠的应该是年妃,但是不知道这个年妃合适才能进门,我记得不错的话,也许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想想,我真是任重而道远,再一个十年,把相伴的人送到另一个人身边,老天待我何其残忍。
可是即便如此,我又怎么忍心,此时此刻,去拒绝这个多情的孩子呢。
再次深深地抱住他,心里默念着,如果可以,我愿意爱上你,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相伴一生,如果可以,我愿意忘记所有的前尘过往。
可是,怎么可以呢?即使我真的可以把上辈子全都忘记,我怎么能在明知道和上辈子同样的结果下,再把自己傻傻地投进去。上一世,如果我知道那个注定的结局,我一定只会选择做个朋友,做个安静的旁观者、这辈子,我可是明明知道很多年后当他长大,他会爱上另一个女人。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不辜负他,又不伤害自己呢?
活着,果然是件为难的事情,千回百转间,居然无路可走。他不语,神情肃穆,紧紧拉着我的手默默地往回走。我累了,由他拉着,真的不愿再想什么。累了,累的不想思考,不想挣扎。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出家遁世,原来这红尘果然贪恋不得,而我并不曾贪恋,只是求去不得罢了。
胤禛,我第一次在心里喊着他的名字,你这恼人的孩子啊,你知道吗?你是认识我尹为之后,第一个让我纠结的男人。
'正文 风筝'
默默无语地回到了阿哥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使是能言善道的上辈子,甜言蜜语也从不是我的强项。我默默地让紫儿拿了写字用的物什,开始每天放空自己的时间,四阿哥坐在我对面,也展开宣纸。一时间,一张桌子,两个沉默的小人儿,屋子里除了呼吸声,只有纸被翻过的沙沙声。天色渐渐暗了,丫头们进来说是吃饭的时间了,一顿饭吃的仍旧了无声息。掌灯,他靠在塌上看书,我坐在一边绣花,我正在尝试着绣一个荷包给他,竹,简单的图案,我知道自己绣的有多粗糙,画面单调而又无趣,想在旁边绣只熊猫凑个趣,却弄巧成拙,更加难看。想来这个绣品做抹布也是不够格的。但,我仍坚持着绣完,我总是有这样奇怪的执拗,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是坏的,但是只要做了一件事就必须做完。上辈子,除了生命,大约没有什么事情,我是做到半途而废的。
夜更加深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抬头想看看他是不是也困了,发现他手里执着书,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我,放下绣活,走过去拿开他手里的书,想拉他起来,他却手上稍稍用力,静静地拉我坐在他腿上,微仰着头对我说:“颜儿,再等些日子,我的宅子盖好了,我们会搬出这皇宫,从此我是你一个人的胤禛,大清朝不缺皇子,我只做个闲散的阿哥,每日里只陪着你。”
脸颊贴上他的,我知道他说的是孩子气的话,他日后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怎么会为一个女人放弃江山,可是此刻这些话从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儿口中说出,却是无法不令人动容的。他有一天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那是一个男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需要慢慢体会和懂得的,而此刻为时尚早,我还不需要谆谆善诱。只是淡淡地应着:“好。”
用脸颊摩挲着他的,很多时候,在他身边,我总会忘了他只是个少年,也忘了自己的高龄,常常会有些孩子气的举动,也许这身体仍是孩子的,这一切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罢了。我们彼此相拥,静默无语,我的心中微微酸楚,这本该是青春飞扬,肆意欢笑的年纪该享受的最纯粹而美好的恋爱,为什么,此情此景却好似尝尽世间沧桑了爱人守着短暂片刻的相聚般无奈。我注定死气沉沉,干什么拉着这年轻的孩子和我一起沉沦。于是没话找话地说:“明天我们做个风筝去放风筝。”他脸上露出笑容,高兴地应着。是啊,这才是孩子们该做的事情不是么,我该多寻些好玩的事情和他一起做,而不是将他拉入我这黑暗无边的深潭。
梳洗过后,又是无尽的缠绵,他在我耳边一边一边说着他对日后的畅想,神仙眷侣、琴瑟合鸣、徜徉天地,我温柔地笑,甜蜜的吻他,我在他眼里看见希冀和**的光芒。我用我青涩的身体,尽量地迎合着他。我在泪快要流出时闭上眼睛,尹为,如果我注定不快乐,我希望你能幸福,胤禛,对你也是一样。
夜仍是那么沉寂,而我在他沉睡之后,也依然毫无睡意。看着他沉睡的脸,想着他刚刚的诺言,是什么让这个曾经只想娇妻美眷徜徉天地间的男孩儿最后改变了初衷,加入了那场充满残酷和凶险的夺嫡之战,又是什么让这个深情款款的阿哥,变成了那个历史上著名冷血和严苛的君王。成长真的会令人改变这么多么?
曾几何时,尹为不也如他一般单纯而又无欲无求,是什么改变了他,他开始需要金钱,需要权利,而我从来不在意这些,或者这原本就是他骨子里的追求,我并不懂得。也是因为不同的追求,我们渐行渐远,直到失之交臂。四阿哥呢,也是如此么?流淌在他身体里的皇子的血液,不会让他甘于屈居人后,或许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便会忘记曾经的誓言,一如尹为。而我,是希冀着那一天的,因为我知道,他是雍正,他会成为那个最励精图治的帝王,我不要他沉沦于儿女私情,更不要他对我寄予太深的情感。
我已不是虚荣的少女,承担不起一份不该属于自己情感的负担。我只想给他留住一段干净而纯粹的青春记忆,让他的年少岁月不是那么苍白。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我真的是那拉氏。芸颜,那个和他年龄相仿,情投意合的姑娘,可以心无旁骛,只是单纯地去爱和享受青春。不知觉地又用脸颊贴上他的,轻轻摩挲,我好像愈发的喜欢这个动作,这个让人觉得亲昵的动作,让我在这陌生的时空里不再孤单。他并没有醒来,却迷迷糊糊搂住了我,在他的怀里我安心睡去。
似乎很久没有睡过如此甜美的一觉了,从前最大的追求是每天睡到自然醒,可是讨厌的上班打卡让这个愿望只能停留在梦想阶段。来到这辈子,却从来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心里仿佛总有放不下的包袱,总是会无来由便被惊醒。这样的好眠,让我心情舒畅,仍是不知道时间,虽然开始学着古代计时方法,但总是记不太清楚,也不愿深究。
四阿哥已经不在房里,紫儿说一早便走了,想来他是忘了关于风筝的约定。无妨,他能高兴就好,昨天睡着的他眉头不再紧蹙着,我想这小子至少已经不再跟我怄气,所以早早出去定是有事。照例写字,绣花,我的大熊猫和竹子已经接近尾声,它完成的时候也就是该被销毁的时候了,呵呵,拙劣的手艺实在没法见人。而且,我又有了新的主意。想起上辈子,人们对奢侈品的趋之若鹜,我虽不感兴趣,但是因为工作是做时尚编辑,所以对牌子还是很在行。很多奢侈品的logo简洁、漂亮,就算我这样的手艺,也不会绣的太离谱,我准备用香奈儿开刀了,两个半环并不难绣。有些开心地想着,我家四阿哥可是这大清朝乃至全世界第一个用上香奈儿的人呢。正要开始描花样,小顺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对我说,爷正等着我放风筝呢。原来,还是记得的,我有些欣喜。才出门已经看到一只风筝正在一点点攀升,哆啦a梦的笑脸,在半空中对我扬起,他,手里拉着风筝线正一路跑着。
看着那风中奔跑的少年,不知为何我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正文 轮滑'
每日里一早四阿哥便不见踪影,下午就会拉着我去放风筝。我能想出的花样几乎都被他寻走,他有时也会好奇地问我,你脑子里怎么这么多花样,我笑着对他说:“梦里见过。”他几乎有些撒娇的语气对我说,“你就只顾着梦见这些了,所以从来都没梦到过我。”想了想又问我:“好几次听你梦里在说,因为,因为。只有因为没有所以呢?”
我想,那一刹那,我一定面如死灰,那个只敢在心底念的名字,被他这样读了出来,我居然有一种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卷的感觉,心跳过速,双腿发软。胤禛,你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撕开我早已藏起的伤口,我知道你是无心,可你的无心却让我刚刚有些平复的心刹那又鲜血淋漓。
他急切又有些无措的眸子里有少见的慌张,我深呼吸,握住他的手说:“没什么,就是忽然有些头晕。”还好,尹为的名字可以有这样的歧义,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跟这男孩儿解释,而我,此刻心思早已凌乱,想不出任何像样的借口。我仓皇地只想这个没有人地方掩盖伤痕,我无法让伤口愈合,我只能再次拙劣地把它藏起来。
他陪我进屋,拉着我躺下,摸摸我的额头说:“你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大病一场,几乎被你吓死。”我勉强扯出抹微笑对他说:“好多了。”他眼神里有丝遗憾地对我说:“那你好好歇着,下午就别去放风筝了。”看得懂,他眼神里些许的失望,那是他每天最像个孩子的时候,我不想剥夺了他的乐趣,对他笑笑:“没关系的,我眯一会儿就好了。”他一直坐在床边陪着我,也并不说话,其实,我只希望一个人呆会儿,却不忍拂了他的好意。闭着眼,装作很困的样子,却迷迷糊糊真的睡了起来。
被紫儿喊醒的时候,心口仍是酸涩一片,尹为,一年过去了,你是不是已经彻底把我遗忘了。或者,在你新婚的那日,心里便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我曾那么竭尽全力地去爱你,爱到失去你之后,再没有一分力气,为什么却换来这样不堪的结果,我不恨,我只是不懂。我原本无法想象失去你之后,我还怎么能活下去,可是看来,这世上果然谁没了谁都照样呼吸,我仍活着,只是活得很痛。
麻木地跟着紫儿出去,下意识地抬眼在天空寻找,不知道胤禛今天又会弄出什么花样。我逼着自己不去回忆,我逼着自己去想胤禛那每次放飞风筝时孩子气的笑脸。只是天空里却什么也没有,刚要开口问紫儿,忽然看见远远的,胤禛划着轮滑向我走来,步履潇洒,神态自若,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急刹停在我的面前,朝我伸出了手。
眼前的他和尹为重合着,同样的姿态,同样的表情,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我仓皇得近乎狼狈地奔回阿哥所。那一世,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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