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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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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几乎要爆发了,良药,那是什么良药?那是麻醉剂,迷幻剂!

  “毒药?你倒说得好,是毒药,大祭司会服用?这圣水,非常珍贵,是大祭司才能服用的……”

  这个蠢货,人家大祭司服用了是用来做法的,轻度的服用,才能进入他们所追求的那种“飘飘然”的状态,跟神沟通。就算是大祭司,也只是一年才服用一次。

  “就因为珍贵,来之不易,所以大祭司都舍不得过多服用,却送给孤家,皇后,你难道说大祭司别有用心?”

  “他们就是别有用心!殿下,你醒醒,你看看人家大祭司服用的是多少量?你服用的是多少?你糊涂了!殿下,你太糊涂了!”

  “对不起!皇后,孤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这个皇后来讲大道理,孤家自己能判断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他紧紧捂着额头,说了这么久,体力仿佛很是不支了,眉头紧皱,露出痛苦之色,“皇后,你走吧!”

  刺杀2

  她深深吸一口气:“殿下,我可以不来太子府了,可是,你一定不能服用那个圣水……这个他们所谓的圣水,服用一点点,的确有治病的功效,可是,像你这样服用,就会中毒……那会毁了你,阿当祭司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那是你对神殿存了偏见!”

  “不是!是神殿要害你……”她非常坚决,“他们不是你的朋友,也不该是你的信仰!他们是你的敌人!他们只是要害你!”

  “害孤?孤家就没看出来,他们为什么要害孤家?你的成见太深了,大神是救人,而不是害人……”

  成见,成见!

  自己的身份,倒成了他认为成见的关键!

  她愤愤的:“他们要真的有那么好心,就不会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把我烧死了……”

  “烧死?你看,你终于说实话了!皇后你难道还不承认你是偏见?”

  “我偏见又如何?难道还指望我感激他们?”

  “你当然不感激他们,但是,你也不能就此就说他们要害孤家……”

  芳菲听他口口声声维护神殿,怒了:“既然你认为他们不是害人,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要偷偷放我走?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要烧死我?你既然都不怕了,那是不是认为,我就算当初留下,也不会被烧死?你认为大祭司自己就会好心好意地放了我?”

  “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大祭司其实都识破你的身份了,他难道动了你一分一毫?皇后,你该不会说,因为你是皇后,他们不敢动你吧?就孤所知,神殿本领那么大,真要害死一个人,无论是谁,也是逃不了的……”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可置信。他明知道神殿会杀自己!竟然还说这样的话!

  “殿下!如果有机会,他们绝不会放过我的!不信,你就等着瞧!你也知道,他们杀我,是很容易的!”

  他冷笑一声。

  刺杀3

  “殿下!你是太子!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终于说出来,声音轻轻的,“神殿为什么要拉拢你?就是因为你的身份,因为要借你对付陛下,让你们父子相残,他们分而击破……殿下,你该醒醒了!你再这样执迷不悟,就真的完全中了他们的诡计了……难道,你希望你们北国祖宗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被人家给毁了?殿下,你是太子……你永远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皇宫的主人,北国的储君!而不是神殿的利益代言人……”

  太子!

  身份!

  因为是太子,所以一举一动,就要受制于父皇,唯父皇马首是瞻,不问对错,不问缘由?

  他愤愤的,忽然就那么恨她,恨之入骨。

  芳菲,曾几何时,她如此倾向于父皇了?

  芳菲,她以前不是凡事都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么?

  他狠狠盯着她:“芳菲,孤家问你,是不是只要是父皇的决定,你都会无条件拥护他?”

  她一怔。

  然后才说:“当然!因为,我认为陛下是正确的!”

  “父皇正确,其他人就全是错误的了?”

  她冷然:“至少这件事情上,你是错误的!你只要跟神殿一起,你就是错误的!”

  一口气在心底,压不下去。

  又伤心,又愤怒!

  竟然凡是跟父皇不合的,便是自己的错!

  这就是她芳菲的是非观?

  “皇后,你就不要没事来煽风点火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孤家提醒你,女人太嚣张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父皇宠信你,你也一切都向着他,不问好歹,不分是非,……”

  她气得浑身发抖,到底是谁不分是非?

  他咄咄逼人:“你敢说,你不是迫于父皇的淫威,什么都偏向他?你口口声声反对神殿,你为什么不反对父皇?难道他当初那么对待你,你就不曾恨他?”

  刺杀4

  她哑口无言。

  “父皇把你打入冷宫,把你赶出去,当初那么绝情地对待你!你才回来多久?相处了多久?就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高枕无忧?孤家真没想到,一个皇后的名分,就把你收买了,让你完全失去了原则,毫无顾忌地跟着他……芳菲,你已经不是昔日的芳菲了!你也只是宫廷的一个女人而已……可是,请你记住:这宫廷里,只有永远的皇帝,没有永远的皇后!位置,也不知那么牢固的!”

  “!!!”

  芳菲的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仿佛一把刀,狠狠地插入心脏。只有永远的皇帝,没有永远的皇后!

  是啊,皇后算得了什么?

  皇帝只有一个!

  皇后随时可以换!

  他没有说错!

  只是!

  只是!

  当初!

  当初!

  陈年旧事,前尘如梦!

  自己本是要忘掉的!尽力想忘掉的。

  可是,为什么,他又要提起?

  “父皇是你的什么人?他是你们燕国的大仇人,灭亡了你的父皇母后,灭亡了你的国家。他也曾关押你,要把你烧死……”他盯着她,眼里带了那种淡淡的,鄙夷的笑容,“你忘了?芳菲,这些你都忘了?孤家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忘性如此之大!女人啊!这就是女人!没有廉耻,没有骨气……只要那个男人稍微待她好点,一切的仇恨,一切的原则,便没有了,便一切以那个男人为天了……”

  仿佛耳光狠狠地掴在面上。

  芳菲竟然答不出话来。

  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芳菲,若不是孤家救了你,你还有命么?这些,你都忘了?一个皇后的头衔,你便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孤家以前还以为你跟其他女人不同,可是,你有哪里不同?你也不过如此!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个皇后,足以让你不分是非,不辨黑白地跟着父王……”

  刺杀5

  “……父王便是你的天,是你的地!从此,你的眼里,便只有父皇!你整天说其他人如何,说乙浑如何!乙浑便是为了荣华富贵,首鼠两端,整日匍匐在父皇脚下,比一只哈巴狗还不如!你自己又比乙浑这种溜须拍马的小人好了多少?你哪一点比别人高明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孤家?”

  “!!!!!!”

  她急促地喘息,却不说话!

  他忽然伸出手,几乎戳到她的鼻梁骨上,“芳菲,你敢说,你难道不是因为皇后那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如果你不是皇后,你会变得这么庸俗这么冷酷?芳菲,现在你就敢仗着父皇的宠爱,干政骄横,假以时日,你和林贤妃等人会有什么区别?芳菲,孤家看不起你!完全看不起你!”

  芳菲一步步的后退,已经贴在门上了。

  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竟然是这样的!

  自己,也的确是这样的。

  是啊,两人之间,隔着国恨家仇,隔着生杀予夺,隔着丧子和打入冷宫的悲哀……是自己忘了么?

  是自己厚颜无耻地忘了这一切?

  她想说话,舔了嘴唇,却是干涸的。

  仿佛一条忽然被卷到沙滩上的鱼,完全离开了水,在太阳下暴晒,蒸干了盐分,垂死地挣扎,浑身的鳞片都在一片一片地脱落。

  无以逃生!

  “你敢说,你不是奉父皇之命来监视孤家?”

  她嘴唇哆嗦,颤抖着,不,自己不是!

  自己之所以呆在这里,非要厚着脸皮发号施令,只是为了救他——就如他当初在冷宫,任自己如何的发脾气,也要救自己。

  那时,自己在绝望里,也骂他,责怪他,狠狠地冲他发泄——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倚靠了,便只能冲他发泄!只是因为信任!

  刺杀6

  就是这么简单!

  只是感念昔日的情分。

  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自己以为,他先前的吵闹,也是如此!

  可是,不是!

  自从他醒来后,这一切,便不是发泄了!

  而是他的心里话!

  是他真正要说的话!不知隐藏了多久,现在才爆发出来。

  太子盯着她的肚子,继续狠狠地咆哮,仿佛心里潜伏的魔鬼,要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你以为孤家不知道?你为的,也不过是替你自己的孩子着想。口口声声父皇没有猜忌孤家……父皇,嘿嘿,他就是一个卫宣公……皇后,难怪你敢在孤家府邸肆意妄为,发号施令!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马上叫父皇把孤家废了?哈,想来也为期不远了,只要你的儿子一出世,就算废了孤家,也算不了什么稀奇事情……芳菲,孤家等着!孤家一直都在等着,这个太子之位,孤家早就不想坐了,孤家早就烦了,厌倦了,也不在乎了,到了今天,孤家还怕什么?……孤家,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看重这个位置……”

  腹中,一股气流乱窜。

  芳菲头疼欲裂。

  卫宣公!

  他竟然说陛下是卫宣公!

  那自己是什么?

  是宣姜?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

  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

  燕婉之求,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

  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芳菲何尝不知道这诗的意思?陛下是又老又丑的拉蛤蟆,自己呢?自己算什么呢?

  卫宣公和继母乱伦生下儿子汲立为太子。卫宣公为汲娶妻,半路上看到新媳妇漂亮,便霸占了儿媳宣姜,作为自己的妃子。宣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为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生寿及朔,为了自己的儿子获得太子的地位,便纵容朔,谋杀了太子汲。

  刺杀7

  原来!

  殿下,他心里耿耿于怀地,便是这一幕新台》!

  怕的是故事的重演!

  呼吸忽然变得那么艰难,那是一种强烈的羞辱,强烈的愤恨。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恨谁。就如昔日遭到陛下的辱骂:

  亡国孽种!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亡国孽种。

  那是她前半生的梦魇,不知多少次,被这样的噩梦所惊扰。

  如今,竟然比这个更恶毒的咒骂。是出自太子之口。

  是出自于自己当初曾经最相信,最依恋的一个男人之口。

  可是,她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小被欺凌,在神殿的黑暗的日子,在那些被关在小黑屋的日子,甚至逃亡的日子,冷宫的日子……便养成了那些惧怕——当他们发怒了,她便不敢说!

  不敢反抗!

  什么都不敢!

  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

  就如昔日遭到陛下的凌辱时候一样。

  尤其,那是来自于太子——来自于那个从小对自己友好,第一个给自己苹果——来自于初恋的那个人!

  来自于冷宫援手的那个人!

  心里懵懵懂懂的,那么恐惧,又那么清醒:陛下,殿下——不,不是爱人,也不是朋友,什么都不是,他们是敌人!

  都是敌人!

  都是自己的敌人!

  自己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还是昔日那个卑贱的亡国的小孩子。

  “皇后……”

  她不知道在叫谁,她甚至忘了自己是皇后。

  不,不是。

  自己什么都不是。

  要是皇后,谁敢这样辱骂皇后呢?

  她慌乱地转过眼睛,却瞟到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仿佛那便是证据——是要谋害太子的证据!

  自己的儿子,和太子,那便是天敌!

  一对野心家和乱伦者!

  是卫宣公和宣姜——是太子汲和谋杀他的朔!

  刺杀8

  是卫宣公和宣姜——是太子汲和谋杀他的朔!

  那种羞愧和屈辱的感觉就更是加深。要逃离,要赶紧赶紧逃离这里。

  甚至不是哭诉。

  只是要快点快点地跑开。

  不要见到任何人,谁也不要见到。

  “皇后……”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十分凌乱,咬着嘴唇,几乎都咬出了血迹,也不觉得疼痛。

  太子看着她,忽然有些慌乱。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忽然就失控了。仿佛一切的怨恨,唯有对她才能发泄。心里也开始恐慌起来,声音干巴巴的:“芳菲……我……”

  她的嘴唇那么干涩,哆嗦着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殿下……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不来了……这一辈子也不见你了……”

  “芳菲……不要!不要这样……”

  混沌的心仿佛在慢慢地清醒,太子忽然坐起来,扶着床沿,想要跳下来:“芳菲……我……我……”

  他说不出话来,什么都说不出来。

  自己也糊涂了。

  彻底糊涂了。

  芳菲默默地,转身就走。

  天气,那么昏暗。

  她出门,脚步一歪,绊着高高的门槛,差点摔了一跤。

  这个门槛也是熟悉的,是太子府最高的一道,那一年,她刚来这里,因为不习惯,也曾绊倒。问太子,太子说,他就喜欢做得高高的,因为有人进出,一下就知道了。

  其实,是因为他的不安全感!

  长期生活在林贤妃母子阴影下的不安全感,所以,总是防着人!

  这时,才明白,有些门槛,一直都很高!

  永远也无法跨越。

  她走出去,宫女们扶着她。一个个面色都很不安。尽管门是关着的,但里面的争执还是隐隐传出来。虽然听不清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殿下和皇后,彻底决裂了!

  刺杀9

  那是真正的决裂了!

  所有人都跪下去,王琚,米妃等,一个个,心底都非常不安。

  唯有芳菲,呆呆地站在门口,既不前进,也不后退,身子微微倾斜,靠在墙上。

  “娘娘,你怎么啦?”

  “娘娘……”

  张娘娘等吓呆了。皇后的额头上,竟然全是冷汗。

  她挥手,只是挥手,微微闭着眼睛,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太子跳下床来。

  那门是半开着的。

  他在里面,那一侧的门,刚好遮挡了他的身子,只能他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他。

  门口,芳菲斜着身子靠着墙壁。心里想的是,要走,赶紧走,赶紧离开,可是,腿却是软的,意志也是软弱的。

  步子怎么都迈不开。

  手撑在额头上,仿佛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忽然跛了足,行走不便。

  “芳菲!”

  “芳菲?”

  太子赤着脚站在地上,只穿着一件单衣,也不觉得冷。

  心里非常茫然,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想,她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备轿!”

  她就要走了。

  皇后的轿子,等在门口。

  因为她怀孕,行动不便,轿子,便总是停在最方便的地方。

  那轿子,是挂了红底绣花的帘子,描金线的龙纹凤纹,车帘内的正中,描绘着骑着五彩祥云的胖娃娃。那是陛下吩咐人弄的,这个胖娃娃,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芳菲端端正正地走向轿子,两边的宫女,掀起了车帘子。

  太子忽然跳起来,赤着脚,窜到门口,目光,便落在她身后的胖娃娃身上,那骑着五彩祥云的娃娃,那些龙纹凤纹,那些一去不返的日子。

  “你快走!马上走!今后再也不许来我太子府!”。

  王琚和米妃等都面色遽变,惨然地看着太子。

  刺杀10

  王琚和米妃等都面色遽变,惨然地看着太子。

  这是皇后啊!

  殿下对她如此出言不逊,如果她报告给陛下,枕头风一吹,太子岂不是就大祸临头了?

  “娘娘……”

  她的神色依旧十分镇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摆驾回宫。”

  八名侍卫,八名宫女。

  皇后的派头依旧是很足的。

  太子府,只有几名老仆送出去。

  其他妃嫔都悄然躲藏在一边,无不战战兢兢,都不敢像昔日那样迎送——太子发话了,发怒了,谁敢得罪太子?

  县官不如现管,就算是皇后,大家也不愿意先忤逆了太子。

  芳菲在夕阳里,看着这道曾经熟悉的大门。

  她缓缓道:“起轿!”

  轿子出发。

  轿夫们走得很稳,一点也没有颠簸。

  她却觉得头疼如裂。

  仿佛身子的一部分,在跟思维分裂开来。

  皇宫那么近,又那么远,她紧紧地捂着心口,心想,怎么还不到呢?

  为什么这距离忽然变得那么漫长?

  此时,只想快点快点回去,躺在床上。也不要谁安慰,也不要谁理解,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如此而已。

  甚至连陛下都忘记了。

  甚至不知道太子跟在身后,一个劲地怒吼:“滚……快滚……芳菲,你不要走……快停下来……”

  “你滚啊……”

  “芳菲……芳菲……你停下来……”

  太子府的人,无不惊恐,太子竟然赤脚追着皇后的轿子。

  这算怎么回事?

  米妃战战兢兢地看着王琚。王琚还是老练一些,立即大声道:“快……快扶住殿下……”

  几名侍卫抢上去,半拉半拖的搀扶住了他。太子眼睁睁地看着那轿子远去。

  夕阳投射在他的脸上,照射在轿子的顶端。

  一片的血红。

  刺杀11

  他喃喃自语:“芳菲……我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皇后的轿子已经远去了。

  无论他说什么,芳菲都已经听不到了。

  唯有他,在懵懂中,彻底地惊恐!

  轿子边,非常安静。

  宫女们小跑步。

  张娘娘也坐着轿子,因为她年纪大了,所以,每天出行的时候,芳菲总是让她也坐着轿子。

  可是,此时,她的轿夫的速度,竟然完全跟不上皇后的。

  情知不妙,却又没法问什么。

  芳菲不言不动地坐在轿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快点回去!

  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

  甚至不管是哪里。

  轿夫的速度很快,可她还是觉得慢。

  却也不催促,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轿子里。

  过了前面的小树林,就要走出太子府的花园了。

  芳菲伸出头,看那一片有着栗子树的花园、果园,不经意地,昔日种种浮上心头。迷迷蒙蒙地,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游荡的那些日子——被殿下以散心,以欣赏美景为由,骗到这里,遇到三王子……然后,一切的一切,便是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自己便是那只鱼!

  只能死!

  只是,记忆到了这里,便模糊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后的一切,变成了一片空白,甚至悲哀都没有了。

  轿子,终于过了这片树林,进入了转角的花径。

  “嗖”的一声。那是风吹树叶的声音。非常的轻微,仿佛一根树枝,打在另一根树枝上!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个异常。

  那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此时,天色又晚了,整个地,便显得阴森森的。常青树的微微泛黄的叶子,遮天蔽日地笼罩着这一片土地,也足以遮蔽他的身影。

  刺杀12

  连续五个日子,他整日整夜地伏击在这条路上,比最灵敏的猴子更灵敏,猿臂伸着,仿佛一条软体的动物,在枝丫之间荡漾,寻找着最合适的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皇后的轿子依旧往前,因为皇后上轿子时的不停地催促,因为皇后坐的是四人的轿子,走得快一些,当然就更是把张娘娘等甩在了后面。此时,距离张娘娘等人,已经有一小段的距离了。

  从黑的树林,描金的轿子,大红大黄的皇家的威风气派,在黑夜里,便显不出来了。

  侍卫们分列两边,开路,威风凛凛。

  但是,他们照旧是巡视着前后左右——当然不会看上面。

  因为几乎没有大规模的袭击会来自己于树上。

  而且,皇宫也很少有这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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