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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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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祭司也是满面刀痕,脸上的伤疤如蜈蚣一般曲曲折折的,头发披散下来,头上戴了一圈骨头项链,微微有些秃顶了,活脱脱一个游方头陀的打扮。他腰间别着一壶酒,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然后,神殿的卫兵们,便驱赶着奴隶走过去。这些奴隶,都是南朝战败抓回来的俘虏,他们精挑细选了最强壮的18人,每一个人都赤裸着上身,由于临行前,都喝了许多烈酒,在夕阳的残照里,一个个的古铜色肌肤,映衬得更是雄伟。
这一长串的奴隶被牵着,走到石槽旁边。
两名卫军夹起第一个人,将他的头,按在石槽上。就在这时,众人才看清楚,这个花岗岩的大石,竟然是精心打磨的,大小正适合人头,一卡住了脖子,就无法轻易挣扎出来,仿佛是一把天然的铡刀。
第一名身强力壮的俘虏被放上去,石槽合上,他整个的身子被拉直,胸膛露在外面,因为腰隔着突出的石槽,就将整个心的部位,顶得挺立起来。
执法祭司手起刀落,一刀就刺向他的心窝。只听的一声闷哼,执法祭司手一扬,一颗滚烫的热心就丢了出来。
“哇啦……”
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这是敌人,屠杀敌人,历来是部落开始的一种盛大庆典,人们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任何的不安。
唯有喜悦。
开幕式6
这是北国的祭祀传统,但是,罗迦上台后,虽然并未明文废黜,但是由于他并不倡导,也不参见,这种祭祀便日渐凋零了。所以,年轻一些的北国人,早已无缘得见。现在那些老一辈的狂热分子,忽然见到这样的场面,立即爆发出欢呼声,仿佛回到了当年的英雄岁月。
这一声狂欢,其他人,尤其是士兵们,立即跟着狂欢起来。在欢呼声里,18颗血淋淋的心都滚下去,一起落在一个巨大的凹槽里。
凹槽里,便竖立着大神的神像,和一颗巨大的太阳。
大祭司说,太阳缺损了,是受到了邪气入侵,所以,要用人的热血,不时祭奠太阳,为太阳补充鲜红的汁液,太阳才能永生不死。
众人被这古老的传统刺激得热血沸腾,而那些来观礼的僧侣,却一个个双手合什,直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淋淋的血祭仪式,但觉和各种教派的抵触都很大,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都讲究“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料,竟然看到如此可怕的一幕。
就连太子,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祭祀。
早已冷却下去的仪式,却忽然被这样翻出来,慎而重之地在万众之前公开展览——神殿,向父皇挑战的动作,竟然如此巨大!
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胆敢派出刺客刺杀芳菲了。
太子在万众疯狂的欢呼里,看向神殿的展台,大祭司高高在上,手里的骨头项链,转动得越来越快了。
但是,他没有看到三长老。三长老,显然还在暗处。
就在这时,神殿的辩经仪式开始了。人们人山人海地涌上去,因为这一场热的血,所有人,都如被猛灌了一大坛烈酒,所有的情绪,都开始被挑逗起来。仿佛煽动了一种炽热的武士道精神,面对的浩瀚的敌人,人人都感到自己成了英雄!
开幕式7
那是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挂着大神的青铜器神像。紧接着,一队整齐的神职人员走出来,他们全部统一穿着短袖青褂的祭祀服,每一个人身上都背着一只击打铜器。
大祭司一挥手,众人立刻整齐划一地猛力击打那些祭祀乐器。仿佛是一场暴风骤雨一般,巨大的火堆,升天的火焰,如此强大的祭祀乐器,几乎响彻整个平城上空。
宗教,便是一种凝聚人心的巨大武器。此时,北国的人民,面对如此强大的场面,回想起大神的威严,甚至无人命令,已经次第跪下。
黑压压的,匍匐在地,向天地万物,向大神,向祖宗祈祷。
所有的重臣也跪了下去,京兆王,任城王,东阳王,元贺、甚至乙浑……有心之人,才发现乙浑,跪在最末的一排。跟他一起的,还有几名大臣。
他是低调的,但是,永远不放弃任何的机会。
投机的机会。
毕竟,他骨子里是北国人。
却又不愿意做得太过明显。
只把自己当成了北国人民的普通一员。
既不是宰相的身份,也非任何拉拢的对象。
只是以一颗“虔诚”的心情。
这是他冥思苦想了好几个昼夜,才想出的巧妙的法子。
大祭司按捺不住的惊喜。
看向太子,却见太子依旧端坐在高台上,他行礼,行的是帝王之礼。
此时,谁也不知道殿下的心思——仿佛,他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代表了陛下。但是,他本人呢?
一名巡逻的侍僧悄然过来,附在他的耳边:“殿下,一直不曾跪拜过。他一直站着,但是,也没去北武当那边。”
他一挥手,侍僧退下。
这时,隐隐地,北武当的道教的音乐传来。那是一种安神镇定的音乐,可惜,已经完全被神殿的击打乐所淹没。如冷雨葬花,隐隐约约,无可奈何,没有任何的力道。
开幕式8
这时,隐隐地,北武当的道教的音乐传来。那是一种安神镇定的音乐,可惜,已经完全被神殿的击打乐所淹没。如冷雨葬花,隐隐约约,无可奈何,没有任何的力道。
到后来,就连聊聊的一些南朝人,也全部转向了神殿——那是看热闹的好奇站了上风,那种巨大的打击乐,是能够震撼人心的。
这一场,北武当大败!
通灵道长站在孤零零的八卦台上,盘腿打坐,口鼻连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浑然忘我,完全对对面的一切,不闻不听。所有的道徒跟着他,用的是同样的动作。几名僧侣更是入定。
唯有嵇阮,不停地在台上走来走去,很是好奇地看着这异国新奇而残忍的风俗。
当打击乐小一些时,他忽然笑起来:“神殿这是要先给我们一个灰头土脸啊。”
通灵道长睁开眼睛,看着下面空荡荡的台面,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便是暴力的威力。
永远比和谐来得效果巨大。
甚至没有任何人在意他们的开幕式究竟是怎样的。
再然后,打击乐的声音更小下去。毕竟那是刚烈的,任何刚烈的东西,都不可能来得太过持久,就算是专门训练过的神职人员,也累了,到点了。
可是,人群还是没有安静下来,而是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围绕着火堆,跳起了疯狂的驱魔舞。
画了花脸,拿着各种驱魔大棒的人,用浓烟营造出的腾云驾雾的效果,那些充当鬼怪的人,披头散发,徜徉其中,得意洋洋地嚣张,纵声大笑,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然后,驱魔人便上去,拿了宝剑乱砍乱挥。妖魔鬼怪们做出很害怕的样子,纷纷地往后退,情形十分换乱,真真如群魔乱舞的样子。那是真的挥舞,一些人不慎就会被打在身上,所以,“鬼怪”们便是真的四处逃窜,十分逼真,引得人们的思绪跟着起起落落。
开幕式9
之后,烟雾散去,便是穿红着绿的神灵们,引导着后面的小鬼,小鬼们变得一脸驯善,匍匐在大神脚下。许多人忽然注意到,这些小鬼,竟然好多都穿着八卦的图案的衣服。
对比前面冷冷清清的八卦台,好多北国贵族都笑出声来。
“那些跳梁小丑……”
“那些该死的牛鼻子,都将匍匐在大神脚下……”
“对,他们就是妖魔鬼怪……”
太子依旧坐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切。
明明是一片祥和,心里却紧张得出奇。这是早已预料到的局面,但是,却没想到,大祭司准备得如此充分,简直是彻底地全面地压倒了北武当。
父皇倚靠的靠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在这之后,是民众的向心力问题,如果有民众的誓死拥护,大祭司裹挟着这样巨大的人力物力,父皇,又岂能与之对抗?
此时,月明风清,冲天的火焰也已经暗沉下去,疯狂的人们,也开始退却。但是,仍旧有不少的信徒自带着旃檀,退到远处划定的区域,坐好,就地而眠。这次辩经会要持续相当一段时间,更多的热闹还在后面。
太子站起来,走到边上。
一轮月亮已经升起。
这时,忽见北武当的展台上,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影,极目远眺,意态潇洒。
太子所见之南人,王肃,李奕等都算人中龙凤了,可是,这二人终究是政治人物,没那么潇洒,而这个白衣人,整个的仙风道骨,仿佛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却偏偏并不给人孤傲狂放的感觉,而是一种平和。仿佛一块玉。
难怪南朝人形容一个人,喜欢说什么:
温润如玉!
谦谦君子!
原来,形容的便是这样的人物?
太子忽然很想见见此人。
高淼低声说:“殿下,这位便是嵇阮。”
开幕式10
高淼低声说:“殿下,这位便是嵇阮。”
“嵇阮?”
“南朝有名的名士。据说,他今天出场的时候,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许多北国女子都跑过来看他,当时大祭司差点气坏了……”
“竟有此事?”
太子好生意外,黑夜下,又距离甚远,看不出这些人是如何的神采。
太子尚未回答,忽然听得一阵音乐响起。那是笛子的声音,吹奏的,便是嵇阮。只见月色下,他拿着一支长笛,吹奏的是一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曲调温婉,十分柔和,本是经历了一夕疯狂的人们,忽然变得安静下来。心灵,也不知不觉地沉淀下来。
随后,便是北武当的音乐。那种熟悉的道家养生的音乐。
很多大臣对于这音乐都不陌生了,渐渐地,仿佛从一种境界,走到了另一重的境界。
阿当祭司走过来,垂手行礼:“殿下,大祭司有请。”
太子淡淡一笑:“多谢大祭司好意,不过天色已晚,孤要歇息了。”
“恭送殿下。”
在神殿的外客房,历来就是王孙贵族居住的地方。虽然近年来冷落下去,不过经过这一次的维护,又焕然一新,早已住满了王公贵族。
太子一脚进去,才发现,竟然是自己当年在此养病的地方。
大祭司的安排,可谓用心良苦,是要提醒他:当初,他的命,可是神殿救的。
他坐下,苦笑一声,环顾四周,陈设都还是依旧。忽然想起昔日在这里进进出出的白纱少女,整天眼睛里都挂着惊恐,就连微笑的时候,也掩饰不住的惊恐。
芳菲,芳菲!
这么大的阵仗,父皇到底怎么和神殿对抗?
他看着天花板,心乱如麻。
战争,是他完全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很多北国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在这一切的背后,普通人都意识不到潜藏的危机!
开幕式11
但是,战争,能否避免?
窗外,微微的风声。
他一惊,立即沉声道:“是谁?”
“大祭司拜见殿下。”
大祭司这么晚来做什么?
门开了,大祭司进来。二人行礼完毕,大祭司手习惯性地摸着骨头项链:“听说殿下昨夜受了惊扰?”
太子立即警惕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手臂。明黄色的袖子下面,伤了很深的一道口子。他本是对神殿滋生了怀疑,但是,见大祭司如此坦荡荡地问出来,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淡淡道:“昨夜有小毛贼闯入刺杀孤家,但无关紧要,只受了皮毛外伤。”
“是谁如此大胆?”
“刺客自杀身亡,显然是谁人雇佣的死士。也不知和孤家有何深仇大恨。”
他言谈之间,一句也不曾提到皇后。
大祭司便问不下去,太子态度如此可疑,为何把刺客说成了是刺杀他的?如果他的印象如此,以后,可真是不好行事。
“陛下没事吧?”
“父皇没事,他只是临时有急事,无法出席。辩经会其间,父皇也会出席的。”
太子始终不说任何的原因,大祭司就更是不安。仿佛觉得,太子逐渐地,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圣水呢?
太子难道不曾服用这个东西?
他很想问问,但是,又觉得此时问出来,很不合时宜,便没有再问。
“太子受惊,长老说,想替殿下压压惊。”
长老们练了一种功,据说非常厉害。可是,太子忽然想起他们的圣水,想起芳菲的警告,心里一凛,便不敢接受了,很委婉地道谢,“多谢长老。改日吧,孤家今日精神不太好。实不相瞒,昨日受了那一惊扰,孤家整夜心绪烦乱,都没有好好休息。”
“那就打扰了,殿下好好休息。”
“多谢大祭司,也代谢长老好意。”
开幕式12
内室。
那是一条暗道。
从神殿的内里通向僧侣们的议事厅。
此时,众人早已退下,唯有大祭司一个人坐在上首,面色黑得如锅盖一般。
无声无息地,那是一种气息,他蓦然站起来,十分惶恐地跪下去。
朝晖上人劈头盖脸地,一权杖便打过来。他根本不敢闪避,不敢有任何的争辩,只是匍匐在地,生生地挨了这一棍子。
“蠢材,怎么会失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朝晖上人须发倒竖,怒目圆睁。
“一号,是花费了多少心血才训练出来的,就算是一只大老虎也能一掌拍死,为何连一个女人都杀不死?”
大祭司屏息凝神,一个字也不敢回复。
“你曾夸下海口,祭祀之前就除掉那个女人,现在呢?她为何现在还安然无恙?”
大祭司这才开口,依旧是战战兢兢的:“本来是要得手的,可是,谁知道,殿下竟然舍身护她!”
“殿下为什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追上去?是谁走漏了消息?”
大祭司没法回答。
“蠢材!难怪殿下今日态度如此暧昧!原来是你们竟然刺伤了他!你们怎敢刺伤殿下?我们花费了那么多心血,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这样做的结果,竟然是把殿下彻底推到了敌人的身边&……”
“也许,是因为她救过殿下的命……真没想到,殿下会如此舍命救护她,若非殿下阻挠,一号就已经成功了……”
朝晖上人大声地咆哮:“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年太子中了慢性毒药,陛下将他带到神殿,让圣处女公主施救;后来,又是陛下将她带进宫,查出了太子中毒的真相……”
“祸水!这个祸水不死,一定会危害两代帝王,危及北国的江山,不行,决不允许她活着。”
“上人,我们该怎么办?继续派出杀手么?”
开幕式13
“上人,我们该怎么办?继续派出杀手么?”
“蠢材!皇宫岂是那么容易的?你那三个不中用的杀手,一招不成,陛下早有防备,也许,反查出来,先下手为强……”
“上人请放心,他们绝不会被查出身份,因为他们一击不成,便自杀身亡。一号,也确定已经自杀了,绝不会落入敌人之手留下活口。”
“大祭司,你必须在辩经会期间,想法杀了那个狐狸精!”
大祭司依旧跪在地上,不敢回答。皇后在深宫里再也不出来了,有了上一次太子的教训,提高警惕是必然的。再高明的杀手,皇宫也并非是一道篱笆墙,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否则,历代皇帝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这一次,完全没有了把握,所以,态度一直暧昧着。
朝晖上人厉声道:“怎么不答?办不到了?”
“陛下出动了灰衣甲士,现在皇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据说,养心殿,立正殿,都层层设维,陛下和皇后更是形影不离,而且,又是辩经会期间,不上朝……”他面露难色,要是陛下上朝,还可以有机可乘,现在陛下出入都不离开皇后,这怎么办得到?
难不成公然去行刺陛下?
“陛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来的?”
“应该是!”
朝晖上人重重地一鞭,又抽在花岗岩的地面上,“昏君!这个昏君!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连祭祀都不参加了!他这是藐视,公然藐视大神!”
大祭司不敢回应。
陛下,他连大神的祭品都敢享用,现在,何止是藐视呢?
“祭祀,是我北国最重要的事情,他竟敢如此昏庸无道!这个昏君……”
大祭司心里一震,看着朝晖上人的胡子往上一翘。
“上人?”
朝晖上人眼睛一瞪:“不得万不得已,你不能东问西问。”
大祭司是何许人也,听音辨色,忽然心里一喜。
开幕式14
这是他和三长老之间最大的分歧。
如果达成了一致,事情就要好办多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不敢问出口。那三个老顽固,如果他们自己不点头,不主动先提出来,那么,他是问也不敢问的。
单独对付那个女人,其实,就是对付陛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但是,名正言顺,和名不正言不顺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思虑着,到底如何才能更加刺激朝晖上人。
朝晖上人忽然问:“你在宫里的内应呢?”
“现在宫里检查森严,所有人都只许出,不许进,每一个人都遭到严格的盘查,我们再也接不到任何的消息了。”
朝晖上人冷笑一声:“男人进不去,女人难道还进不去?”
大祭司摇头:“没用。陛下专宠那个女人,更主要的是,她怀孕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落下去,狠狠地砸在他的头顶。
大祭司的脸上顿时流出血来。朝晖上人脾气火爆,年轻的时候,曾经执掌神殿的戒律院,多达四十年,在他的皮鞭下,曾经先后鞭笞过三代大祭司。
这一代的大祭司还是第一次被他鞭笞。
他气得面色发青,被这个可怕的消息惊呆了。
圣处女公主怀孕了!而且,快要生下孩子了。
生下孩子,便是明证!一辈子洗刷不了的羞耻!
他比大祭司听到这个消息更加震惊。仿佛是自己受到了最大的屈辱!
竟敢!
陛下竟敢!
“就算杀死了这个女人,也是蒙羞大神,亵渎大神……天啦,怎么可以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他手一抖,鞭子也落在地上,双眼血红,几乎要冒出火来。
“杀掉!立即杀掉!无论是她还是那个孽种,都要统统杀掉。杀掉……”
“……”
开幕式15
大祭司匍匐在地,不敢回答。但是,心里却微微的喜悦。
就连顺着面颊淌下的一丝血痕,流入嘴里,也是甜蜜的。
那是政治理想即将实现的一种喜悦。
皇后如何,圣处女公主如何,他其实不太关心。
亵渎大神如何,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关心。
神殿需要的,是恢复昔日万人敬仰的地步。
神殿所需要的是半壁江山,万民朝拜,所到之处,金山银海。
那种神圣的地位,那种权利的欲望,是这三个老不死所不能了解的。
就算是除掉了皇后,也是没有希望的。
只要当今天子还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这一切,便将落空。
大祭司曾经那么着急,这三个不开窍的老不死,所想的都是馊主意,都是治标不治本的。直到现在,这些老不死,才逐渐地明白了关键?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在陛下身上!
只有解决了罪魁祸首,便是是个皇后也杀了!
何来这么大的周折和麻烦?
他心里暗爽,却丝毫也不敢表露,依旧匍匐在地,做出一副,为了大神受辱,而悲哀不止的模样。甚至像历来的教徒那样,不停地用骨头的项链击打自己的头颅,敲得咚咚直响,令自己更是泪流满面。
在这样自残的血痕里,隐隐地,一丝快意。
悄然看去,朝晖上人,尚在震怒里。
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大声地辱骂,大声地咆哮:
“败类,该死的败类!”
“是该为神殿清除败类的时候了!太祖,这不是我们食言,是那个败类实在不配为北国的子孙!如果你在天有灵,也不会原谅他的!”
朝晖上人的长长的白胡子几乎要垂到地下了,行动之间,忽然一掌拍摄在旁边的石壁上,坚固的大理石台面上,顿时被抓出了五个深深的指纹。
开幕式16
仿佛那是某人的脖子!
是他口中所谓“败类”的脖子!
“大祭司,你听好了,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了!现在,你的任务是,全力以赴,保证辩经会的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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