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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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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文帝点点头,这倒是可行,而且,当即大规模遣散,肯定会引起朝臣的对抗和猜忌。魏启元的建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至于废黜那条家法……”

  “你不用说了!朕早就觉得这条规矩太不合情理了……朕总要有儿子!不废黜,就不会有!”

  “陛下息怒,老奴的意思是,现在乙浑刚除,事情繁多,人心也动荡不安,而且,后宫还没有哪位娘娘有明确怀孕的消息。一旦确认某位娘娘怀孕了,再废黜,岂不是正好?再说,大家总要替陛下的社稷江山,子孙后嗣考虑,相信那时候,阻碍就会小得多……”

  她的甜蜜16

  “哈哈哈,这个办法甚好!行!朕就采用你的。一旦确信怀孕了,朕马上宣布废黜!”

  魏启元松一口气。

  心里却低估的是,不会那么巧合吧?

  可是,弘文帝那个样子,喜笑颜开,眉头舒展,他心里十分不安,又不敢提出任何的反对,伴君如伴虎。

  弘文帝的声音终于急不可耐了:“叫你们送去的点心,送了没有?”

  “是老奴亲自送去的。”

  “她吃没有?”

  “是张娘娘接收的,老奴,实在不知道……”

  弘文帝长叹一声:“你下去吧。”

  “陛下,您也早早休息。”

  弘文帝挥挥手,魏启元退出门,轻轻关了御书房的门,就安静地守在门口。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弘文帝放下奏折,揉揉疲倦的眼圈,躺在龙床之上。

  每一个夜晚,几乎都是辗转反侧。

  熟悉了一种温柔缠绵之后,忽然又变成了空荡荡的,他满心的煎熬,几乎夜夜都流连在小木屋周围。

  欢喜,担忧,期待……全都被压抑着。只想,过了这几天,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只要想通了,过了这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

  自己要给她时间,一定要给她时间。

  可是,连续几日之后,这种期待,就变为了急迫。

  他再也忍不住,推门就出去了。

  这一晚,没有月色,漫天的繁星。小木屋在黑暗里,到处是繁花的香味。

  他悄悄地靠近,然后,在侍卫们的势力范围之下停下脚步。

  赵立等人十分恭敬:“陛下,小人要不要去通知太后?”

  他盯着那道木门,是不是不通报,她就会令赵立等人大打出手?

  他摇摇头,再往前一步。

  赵立等人十分为难,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却不敢开口阻拦,只是跟着他往后退,也不放弃。弘文帝看着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侍卫,长叹一声,终于还是停下脚步。

  这时,他丝毫也没察觉,黑夜里,一双眼睛,牢牢地盯住他!刹那间,充满了了然、困惑,惶恐,甚至惊惧……

  PS:今日到此。明晚也是0点前后更。

  罗迦发现真相1

  这时,他丝毫也不知道,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他,充满了惊惧,惶惑、了然……

  可是,黑暗中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难怪冯太后这些日子会如此时常。是因为这样么?有些事情,到底是发生了还是不曾发生?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以及密室里的人——弘文帝,这是要干什么?半夜三更来到冯太后的房间,难道是为了商量国家大事?

  两个人,如此地剑拔弩张。

  这又是为了什么?

  看起来,竟然不像其他私情,倒像是成了敌人?

  短短的十几天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一切会如此急转直下?

  他急于知道,可是,却不敢靠得太近,因为,弘文帝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只好在黑夜里,退开,再退开一点。

  树影斑驳,只剩下弘文帝的身影。

  退下的侍卫,在暗夜里闪烁着寒光的灰衣甲士。

  弘文帝再往前一步。

  黑暗里的阻止,也再退一步。甚至赵立和乙辛,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他单枪匹马,竟然恍若不闻。

  然后,听到一声低喝:“退下!”

  暗夜里,所有人都退下。

  弘文帝也停下,牢牢地盯着门口。

  他并非不知道,不止这二人,甚至还有灰衣甲士。但是,他从未问过她,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纵然是要诛杀乙浑的时候,他也没提起过。

  一切,只要她想要的一切,纵然是军权,他都不曾犹豫过。甚至不在意是否会危及自己,也不管她真正的用途;纵然是用了自己做诱饵,他也不愿意去问她这件事情。只要是她不提的,他便绝不会为难,就算许多的祖训,许多的规矩,只要是她,他便睁眼闭眼。殊不料,她掌握了这样的权利——却是用来阻隔自己。阻隔自己向她靠近!

  罗迦发现真相2

  心里那么强烈的不安全的感觉,恐惧也慢慢地浮现起来,这一切,为什么跟自己预期的,越来越不同了?

  就算是平息情绪,也平息得太久了吧?

  他再也忍不住,就猛冲了进去。

  他的动作那么快,就连戒备森严的赵立等人都没注意到,他已经闪入门口,张娘娘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旋风一般跑进来了。

  宫女们低呼一声:“陛下……”立即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

  弘文帝双目如火,瞪着那个垂案而坐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放下,然后抬起头,神情缓缓的,看不出喜怒哀乐:“陛下擅闯我这小木屋,意欲何为?”

  弘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拼命地挥手:“退下,你们统统给朕退下……”

  就连张娘娘,也只能怯怯地看一眼冯太后,不得不退下去了。

  屋子里那么安静,只有二人急促的呼吸声。

  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他的手伸出,那么迅捷,狠狠地搂住她的身子。

  她再是机敏,也躲闪不过,声音如充血的石头,如闷棍一般:“放手!”

  他的手微微松开,可是,却并不离开她的肩头。

  她忽然笑起来,淡淡的:“陛下!你现在是陛下了,你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抬起头,盯着她,烛光摇曳,她的那双眼睛——他从未见过的愤怒,痛恨!

  他的手放开,心里几乎要嫡出血来。

  她竟然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怎么可以。

  他终于还是放开手,她的嘴角挂了一丝淡淡的警惕,但是,却不曾移开,只跟他保持着一尺左右的距离,淡淡地盯着他。弘文帝的声音忽然急剧地不安,声音也软下去:“芳菲,你憔悴了很多……”

  罗迦发现真相3

  她淡淡的:“陛下,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双眼通红,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就如一个刚刚品尝了很多美味鱼儿的猫,岂肯如此善罢甘休?

  芳菲岂会不发现他的异常?心里的痛苦说不出来,但是,身子却微微挺直,背脊也有点僵硬,口吻更是冷淡:“陛下,太晚了,请回吧!”

  他的手放在案几上,手上的青筋一个劲地暴跳:“芳菲!你不要逼我!”

  “我敢么?陛下!”

  他死死地盯着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爱你!”

  爱你!

  她微微失神,转过了头:“陛下,你醉了!”

  醉了?

  他更是惊惶——就如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她在刻意抹杀。抹杀之前发生的一切,当做什么都是虚空一场。

  明明发生了,为什么能变成虚空?

  他双眼血红,就如自己根本不认识过这个女人一般。

  “我没有喝一滴酒!今后也不会喝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负责!”

  芳菲盯着他,一点也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弘文帝了。他外表温和,骨子里,是个比罗迦还要固执刚毅之人。正是这种刚毅,才能令这个,对内没有母族可以倚仗;对外,亲信也不是那么多的皇帝,迅速平叛一切内乱,迅速崛起,开始树立自己的威信了。

  最初一夜迷乱之后的惊恐过去,她倒也不是那么害怕了。也许是生长的经历,也许是周遭鲜卑人的习俗,没有什么“守贞”的观念,对于这种偶然事件,也不是看得很重。但是,并不等于错了一次,就干脆一直错下去。

  而要弘文帝打消这个念头,跟他对立或者蛮干,都是不行的。这个骨子里性烈如火的男人,以硬碰硬,不是两个人的解脱,相反,那一定是两个人的毁灭。她自己不想毁灭,也不希望弘文帝毁灭。

  罗迦发现真相4

  “芳菲,我总要对你负责……”他急急忙忙的,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芳菲,你听我说,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了……以前,我伤害过你,我也很后悔,一直想找到机会弥补……芳菲,是我不好,今后,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她摇摇头。自己不需要任何人负责。对于这样的事情,最好的,便是把它忘记!彻底忘记!平心而论,那样醉醺醺的夜晚,怎么能单独怪弘文帝?这甚至算不得强迫!只是情不自禁而已。而弘文帝,这些年,替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啊!冷宫的救赎,回宫后的眷顾,舍命的救护——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做的,比罗迦还多,还好。

  只是,一旦错过了,感情的事情,又怎么一下就能弥补回来?

  “芳菲……其实,从你进入冷宫那一天起,我就暗自下了决心,在不希望你受苦了……我这样做,并非一时冲动!我……”

  她的目光微微温和:“陛下,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乙浑虽然除掉了,但是,你还有其他许多事情,我建议,你最好先回平城,以免乙浑的乱党作祟……”

  “不!我已经控制了一切,平城的事情,也早已派遣东阳王和京兆王回去处理了。前线也派了李将军和源贺,粮草督军都换了人,对于南朝刘宋的战争,我本是想亲自去前线的……”

  芳菲默然。弘文帝的出手,向来不输于罗迦。韬光养晦了两年,现在,他已经利剑出鞘了,就如他的鲜卑祖先一般,也要开始南征北战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弘文帝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那是彻彻底底的鲜卑人的胡服骑射装扮,仿佛随时都可以左弯弓,右射箭。这令他整个人,显露出从未有过的生机勃勃,勇悍无畏,而那张脸,英俊更胜昔日的罗迦。

  她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微微失神——为什么这个人,越来越像罗迦了?

  罗迦发现真相5

  “芳菲……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们不要互相伤害了,好不好?芳菲,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会保护你,凡事都有我……我已经下令,马上废黜那些不好的规矩……”

  他就如一个冲动的少年,那些初恋的情怀,冲动的爱恋,已经令他无所顾忌,充满了一种强烈的斗志!

  芳菲竟然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弘文帝!

  弘!

  这样一个在自己心目中占据了那么重要位置的人——亲人一般的人!

  “芳菲……你听我说……”他上前一步,手一伸,可是,她闪避得那么快,身子已经测到了一边。

  “芳菲……”

  她淡淡的:“陛下,如果你愿意呆在这里,那我就把这里让给你!”

  他呆呆地反问:“那你去哪里?”

  她自嘲地笑起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去哪里?如果陛下不容我在这山上,我便只能另谋去处!”

  他心里一震!她要走!她竟然要走!宁愿走,也不愿意接受自己。

  当自己处心积虑,满怀期待,憧憬着好日子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滋生了去意。心里那么不安,得到的喜悦已经失去,竟然完全是无力把握的。

  “你一个女子……”

  她声音尖锐,“陛下,你别忘了,我有侍卫!”

  侍卫?

  因为仗着灰衣甲士,所以如此有恃无恐?

  他捏着拳头,第一次动了要收回灰衣甲士的念头!自己是皇帝,自己有这个权利。可是,她的面色却变了,眼神也变了,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悲哀,声音也低低的:“陛下,我在这里住着,每天都很不安,这些日子,每个夜晚,都会梦见先帝……先帝,他总是缠着我,斥责我……我老是觉得他没死……你知道,我怕的不是失节,而是先帝!我很害怕,我怕自己熬不下去……”

  罗迦发现真相6

  她的神情那么悲哀,面容那么憔悴,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好几岁。

  “陛下……我是害怕……我忘不了先帝,怎么都忘不了……的确,他很多时候都很不好,他以前虐待我,把我打入冷宫……可是,可是……他,是他,因为他,我才第一次知道被人宠爱的滋味……因为他,我才敢说伏羲大神是女人……因为他,我才能住在立正殿,知道女人,并非一直要跪拜男人……这些,都是他,都是先帝让我明白的……他那么坏的一个人,甚至没有你对我好,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根本忘不了他……”

  弘文帝心里一震,他忘了,就连要收回灰衣甲士的念头,刚刚涌起便被剿杀了。

  “你就在这里!芳菲,你就呆在这里!”

  “!!!”

  “我不会逼你!”他说话都很艰难,“你知道,我从未真正想威逼你!”

  她淡淡一笑,“那就好!”

  弘文帝转身就走。一直走到半山腰,才停下来,随意地坐在一块冰凉的石头上。

  身边,魏启元低低地提醒他:“陛下,太凉了,您这样下去,身子吃不消……”

  好多个夜晚,弘文帝就坐在这里,看着对面的灯火起落。他们是如此的不解:只要一声令下,冯太后岂敢不从?

  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弘文帝的头伏在膝盖上,自己的心事,这些太监们岂能明白?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开始出了问题,本是青梅竹马的情人,为什么现在如此决绝,如此冷酷无情?

  他那么惶然,以至于一股寒气从头到脚的升起,也完全察觉不到分毫。

  魏启元却明显发觉不妙,急忙扶住他:“陛下,您受凉了……”

  他大怒:“退下!”

  谁也不敢再勉强他,任由他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只是心急如焚。

  罗迦发现真相7

  尽管弘文帝身子已经察觉了不适,但是,还是坚持着。除掉乙浑后,事情繁多,涉及各种权利的再分配。这时,群臣对于新天子已经彻底震服,难为他能忍耐这么久,这么不动声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技。联想起他当年除掉林贤妃母子的手段,众臣已经逐渐明白,新皇和先皇性子不同,可是,都是狠角色。就算是权倾一时的顾命大臣,也不敢太摆着资格了,一个个都开始低调起来。皇帝立即着手调整人事,提拔了一大批自己的心腹,以及王肃、高闾、李奕等。同时,还启用了前来投靠的李奕的族弟李冲到户部任职。

  与此同时,北国的土地变革法令,也提上了日程,几个汉臣,夜以继日的探讨,力争在回平城之前,有所行动。每一次讨论,弘文帝都有参与。

  群臣都觉得弘文帝面色日益憔悴,但是,丝毫没有发现他其他的秘密,一切,都掩映在了一个风平浪静之下。

  这一日,处理完政事后,已经入夜了。

  天空,一轮圆月已经升起来了。

  弘文帝才想起,今日是七月十五,再有一个月,就要到八月十五了,那是汉人的中秋节。这个月圆之夜一过去,就要考虑返回平城了。

  这两天,小木屋的门,整天关着。就算他躲在远处,也不见她任何的进进出出,但是,得到的报告是,她还是吃吃喝喝,并没有生病。

  他松一口气,情知,在回平城之前,自己必须先说服她,无论采用什么手段,必须令她跟自己一起回去。

  只是自己得到她的唯一机会,若是错过了,以后,她就更不可能再靠近自己了。

  他站起来,马上出门。

  小木屋的门依旧关着。

  闻听陛下驾到,张娘娘等出来,也不等他开口,就先请安报道:“奴婢参见陛下,太后出去了,不在屋里。”

  罗迦发现真相8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去哪里了?”

  “去探望先帝了!”

  他心里一震,本是满腔的怒火,此时,却再也没有办法,悻悻地就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芳菲才从暗处的松树下走出来。

  总是这样,如躲藏着猫的老鼠。

  她深刻地了解弘文帝,唯有躲避,直到他离开这里。幸好,他就要回平城了。只要他回了平城,这一切,就可以一笔勾消了。

  然后,她加快了脚步,赶在前面,几乎是小跑着,满头大汗。

  弘文帝停下脚步。

  对面的阶梯上,冯太后缓缓下来。

  刚升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轻飘飘的。

  “芳菲……”

  “陛下,你也来祭祀先帝?”

  一口气闷在心底,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天气寒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她不以为然,就如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唉,我也是没法。先帝老是阴魂不散地,我每次做梦都梦见他,不来祭拜他,他肯定又要生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非常小气,非常自私,你知道,他临终前,差点让我殉葬呢!陛下,你相不相信,人死了后会有灵魂存在?”

  弘文帝面色惨白,倒退几步。

  仿佛父皇的灵魂,马上就要从那黑色的石碑里面冲出来。

  芳菲跨步,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月光下,弘文帝的身子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得如一只鬼一般。

  芳菲正要走过,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芳菲还没放开,他已经松手。

  芳菲一怔,弘文帝的手,就如一块万年的寒冰。那是大病将来的征兆;她心里微微不安,又微微的怜悯,终于还是忍不住,放柔了声音:“陛下,天气凉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罗迦发现真相9

  弘文帝没有做声。

  “陛下!”

  他伸出手,却又缩回去。尽管还隔着那么厚厚的一层衣衫,芳菲也觉得冷,一股直入骨髓的寒冷。就如昔日罗迦生病之前的样子。月光那么惨白,她甚至能看到弘文帝的面容——苍白的,惨淡的,充满了愤怒的绝望!仿佛浑身都在颤抖。

  她一惊:“陛下,你?”

  弘文帝并不回答,先她转身,几乎是狂奔着下去了。

  芳菲慢慢地,也跟着下去了。

  回到小木屋,看看时间,才头更;抬起头,才发现一轮圆月就悬在窗口。

  忽然想起通灵道长的话:“月圆之夜,是祭祀亲人的好时机。”

  自己,真正该去祭祀罗迦一次?临走的时候,也该去看看他吧?

  可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再祭祀,他也活不过来了。

  她转身回到屋子里,上床就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里,一个人拿着砍刀,拼命地追,追命地喊:“芳菲……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比魔鬼还可怕的小东西……”

  她倏然惊醒。

  圆月,已经移动到了床前。

  这个该死的罗迦,难道是显灵了?

  她翻身跳下来,点燃了蜡烛。明灭的烛光摇曳,照着墙角落的一个大包袱。那是早就准备好的。

  她轻轻扣了墙壁,张娘娘应声进来。

  她压低了声音:“马都准备好了?”

  “好了。”

  “我们今晚就出发。”

  张娘娘惊讶地低声道:“不是明日么?”

  “不!明日不行!必须今晚走。”

  弘文帝今晚已经来过了,就不会再来了。而明日,他必然会加强戒备,就更不好走了。连续和弘文帝较量几次,她已经完全明白,自己不走,必然被他带走——一旦回了平城,那就真的完了!

  罗迦发现真相10

  旦回了平城,那就真的完了!

  山坡上,今晚各种虫子的呢喃仿佛特别多,此起彼伏,合奏出一曲大自然最和谐的乐章。

  谁也不知道,冯太后刚一转身,一个人影,就从一株松树上下来。正是她之前躲避的时候呆过的树木;此时,他照旧地下来,她却丝毫没有发觉。

  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侍卫们,宫女们带着的包袱。

  她要跑了!悄悄地跑了!金蝉脱壳之计。

  他靠在松树上,觉得软弱无力,任凭被惊扰的松鼠,一颗颗地摘了松果投掷到他身上;他瞪着月亮,双眼流出泪水来。为什么?为什么昔日父皇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为什么父皇就能那么顺利地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可是,到了自己的时候,就算自己死了,她也决不妥协?

  自己珍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女人,原来,竟然是一场泡影。一场幻觉。

  初恋的情人,她宁愿爱着死去的人,也不愿意珍惜现在的自己。

  一截松枝扫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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