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宫无妃-第3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春水还是祸水,定义的,自然又是男人了!

  芳菲的眼里落下泪来,“先帝也好,你也罢,你们最在意的,都是你们的江山!我真的不能明白,我一介女流之辈,一介寡妇,到底有何德何能,能颠覆得了你们的江山社稷?乙浑握有兵权,派系,我呢,我有什么?”

  月光下,二人的目光对视着。

  弘文帝的焦灼,她的漫不经意的自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陛下,我还应该告诉你一个秘密……”

  “!!!!”

  “你知道先帝临终之前,曾经告诫过我什么?”

  弘文帝口干舌燥,说话声音都是干裂的:“不……芳菲……”

  不,自己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不要说了,芳菲,只希望她不要再说了。

  “先帝临终时告诫我,日后,若是我跟你之间起了冲突,叫我务必对你手下留情,决不能害了你的性命……”

  “!!!!”

  她忽然上前一步,目光几乎要刺破他的内心:“陛下,先帝这样告诫过你么?先帝有让你要对我手下留情么?”

  弘文帝身子一软,差点摔倒,但是,背后,父皇冷冰冰的墓碑阻挡了他。他的身子靠在那块墓碑上,竟然站不直。

  芳菲在黑夜里笑起来,声音咯咯的:“唉,你看,先帝最爱的人,其实是你!是他的儿子!是你们北国的江山社稷!而你,你最爱的,其实是兵符!”

  弘文帝只是剧烈的喘息,手里握着那块虎符,就如一个冰块,沉甸甸的嵌入了内心深处。

  白头翁7

  “以前,你不是骂过我么?说我是宣姜,是不知廉耻的宣姜!哈哈哈,跟了老子又跟儿子的宣姜!不是怕我危及你的皇位么?说我生了儿子就会危及你!可是我没有,我如你所愿,生的孩子都死了!全都死了!跟罗迦一样死了!早就不能威胁你了!这是他的报应!是罗迦的报应!是他欠你的!可是,我没欠你!陛下,我没欠你一分一毫!你放心,你弘文帝的江山,千秋万代,谁能觊觎你的龙椅呢?……”

  罗迦但觉脸上火辣辣的!

  宣姜,卫宣公!

  新台的故事,掠夺儿媳妇的不要脸的公公!千百年来,被钉在诗经》的耻辱柱上,万万年都无法洗清的罪孽!

  “芳菲,别说了……别说了……”

  “哈哈哈,你看,你就不敢承认!你这个胆小鬼!你连这一点都不敢承认!现在,你竟然拿一个虎符大做文章。靠近我,其实,就是想要这个虎符,对吧?我拿来有什么用?我能调兵遣将把你赶下去,自己做女皇帝?如今,你是得偿所愿了!早知如此……唉,那个夜晚,我就该还你……”

  就是那个混乱的,酒醉的夜晚之前,自己就该还给他的。

  弘文帝,他竟然还用美男计!

  她的声音那么轻蔑:“收起你那一套吧,别再枉费心机了!要虎符,直接说不就好了?还搞这么多东西出来!鸟尽弓藏,对付了乙浑之后,就该是我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威胁到你任何的地方!我会离开这里,彻底离开北国!”

  弘文帝的身子发抖,脑袋里一片晕眩。不,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绝对不是。自己只是要留住她,无论什么借口,都要留住她。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办法,慌不择路——他不是一个高手,对于感情,对于如何亲近,对于正确的表白,从来没有办法。所以,每一次,都是错误。

  白头翁8

  她转身就走。

  弘文帝抢上去一步,长手长脚,僵硬的身子横住,拦住她。两人脚下,都踩着白头翁,那些可怜的花朵,粉白的毛茸茸的细毛,在黑夜里飞舞,无声无息地沾在两人的衣服上,头发上。某一刻,弘文帝觉得她的头发白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头发花白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拂开那些细细的绒毛!

  可是,他一伸手,她已经断然拂开,毫不犹豫的,打得他的手生疼——甚至都不像女人的力气。她说得没错,她是一个强者!一个强悍的,无所畏惧的女人!

  但是,此时,却觉得她那么可怜!

  可怜的芳菲!

  一如她在冷宫的时候,当她从高台上跳下火堆的时候——就如走投无路的小动物,她从来是这样。

  他不知道心底的怜惜,同情,怜爱,到底是怎么来的,仿佛是与生俱来,一直在心底,从不需要想起的。

  “滚开!我已经厌恶这里了!虎符给你了,我们已经两清了!”

  两清了?自己和她,这一辈子,怎么算得清呢?弘文帝的手,从上往下,一直紧紧地捉住她。

  “不……芳菲,我不是这样……不是这个意思……”他拿了虎符,拼命地塞在她的手里,“不,我不要虎符……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走,虎符给你……什么都给你……我只是不想你走,你走了,我就没有任何亲人了,你是我的,一辈子都要陪着我,我也会陪着你,以后,我们不争吵了……只要你不走……”别说虎符,纵然是玉玺,也是可以给她的!

  她扭过头去。

  弘文帝紧紧拉住她:“芳菲……你不明白……求你了,不要走……”

  她手一缩,虎符掉在地上,碰触在坚硬的石板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

  黑暗中,罗迦的眼里也掉下泪来。

  白头翁9

  黑暗中,罗迦的眼里也掉下泪来。

  自己竟然为她做得那么少——少得那么可怜。

  至少,自己以前应该告诉她一声。

  如今,可是悔之晚矣?

  通灵道长根本无法安慰他,甚至连出声都不敢。此时此刻,倒真的情愿自己当时没有通知冯太后——真不该让她来的。甚至自己,他也宁愿自己不曾呆在这里,至少,此时此刻,不该在这里。皇家的私情,皇家的绯闻,那是何等的隐私。知道得越多,越是不妙。但是,他此时,岂能说什么?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隐身的透明人!恨不得真的有什么魔法,让自己赶紧自动消失。

  月亮,已经逐渐地下去,过了最圆最亮的时候了,甚至连最阴寒的时候也早已过去了。

  芳菲的脚下,踩住了一支奈何草,白头翁一般的花朵,被可怜地踏碎,一如无法主宰自己性命,人生的女人!

  人生,是多么惨淡啊!

  她挣扎,甚至没法动弹。这是男女之间体力上的差异。弘文帝如此牢固地拉住她,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权势上,体力上,男人都不是女人的对手。

  她抬头看着那一轮日渐堕落的清辉,心也是冰冷的。就如某一次的清醒,忽然想起昔日大燕皇宫里那么粗糙的日子,穿着粗糙的宫女衣服,吃着粗糙的食物,人人都说皇宫里山珍海味,可是,小宫女,哪里能那么荣华富贵?甚至连赏银都不曾见过。

  日日都是人家吃剩下的赏菜,都是大龄的宫女们穿剩下的旧衣服,就如一株贱草一般,落地生根。可是,那时却那么快活,花树,破布偶,无忧无虑。

  直到莫名其妙的,忽然成为了“公主”,然后,一生的命运就变了。

  玩偶不是自己的,花树不是自己的——甚至人生,命运,都不是自己的。一生,都在任人宰割,受人威逼。

  白头翁10

  而弘文帝,他就如在拔河比赛一般,牢牢地禁锢她,不让她再逃离分毫。

  她累了,身子靠着背后的那棵大树,一时,弘文帝竟然也拉不动她。

  夜露已经降下,月亮就要死了。

  秋虫们全部睡着了,奈何草的花也合拢来。

  一朵乌云飘过来,月亮钻入了云层里。

  她一用力,弘文帝的手收紧了,声音穿破了那一朵黑色的乌云,拉风箱一般,呼哧呼哧,语无伦次。只要这一走,这一离开,便是永别了。心里那么惨淡,那么害怕,永失我爱。

  不,不能失去。

  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慨然失去的了。

  不行!任何人,都有保护自己最喜欢的权利!

  “芳菲……不要走……求你了……”

  “我厌恶北国了,我不想再呆下去了。你,先帝,我都很讨厌!你们都是我的敌人!现在,恩怨两清了!”就算没清,自己也不想追究了。

  “不!我绝不会让你走!”

  “嘿,陛下,你太健忘了。我也救过你的性命,帮你除掉了乙浑。你有什么权利阻挡我?”她不屑一顾,狠狠地推他。

  “不行!”他的声音在绝望里加大,牢牢地攫住她的手臂,“你至少该让我说话。”

  她忽然惊觉起来,不,他不能说话,什么都不能说。

  气场就是这样,彼一矮了,此就高了。

  弘文帝笑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之意:“芳菲,你这是要金蝉脱壳了?你以为说了这些,就能蒙住我,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跑了?虎符,你要就拿去,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动它分毫!但是,你必须留下,留在我身边!”

  “!!!!!”

  “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阻止我要你!芳菲,我爱你,绝不会放弃你!”

  “!!!!”

  “你休想!芳菲,你休想逃跑!”

  白头翁11

  她惊慌地,拼命地抽自己的手臂,要挣脱他的禁锢。

  他毫不费力地捉住她,声音和心灵一起冷静下来,就如一个终于发现了敌人弱点的将领,冷酷无情:“芳菲,你不要吓我!这两年,企图吓唬我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早就习惯了。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脱身离去,那你就错了!”他不慌不忙的,左手捉住她的肩头,右手,将虎符原样塞进她的怀里。

  “虎符是你的!立正殿也是你的!我承认,在某些政见方面,我甚至不如你。所以,纵然你想要把玉玺揣在你的怀里,芳菲,那也由得你!!你不是怀疑我并不真正喜欢你,只是利用你么?好,那我就用一辈子来证明!一辈子,总能证明,我要的是你,还是虎符!”

  他的声音变了,提高了:“只是,芳菲,你要记住,你是朕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朕已经失去了太多了,现在,每一样,朕都绝不会再失去了。凡是属于朕的,朕就决不让她失去!”

  芳菲但觉身子一阵一阵地颤抖。

  弘文帝,他真的绝非昔日的太子了。

  就连罗迦,身子也在轻颤。

  就如一个谜底,上面一层层地盖上了包装,一层一层地剥开来,现在才到了最后一层了。儿子,这是在揭秘呢!

  “朕已经把北武当的妃嫔全部遣散回平城了,现在,已经找了借口,打发了两三人,以后,会陆续分批全部打发,纵然不能走,但是,朕也不会再宠幸她们了!你知道,这是出于安全和政局的考虑。芳菲,你需要朕做到的,朕全部做到!六宫无妃,不要宫斗,这些,朕都能做到……”

  仿佛一个人,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被一件件脱掉衣服。

  遮羞!

  人,总是要遮羞的。

  就如一个纸老虎,有人拿了火烛靠近,伸出手,熊熊的火焰,要把自己这只纸老虎给烧掉!

  白头翁12

  “过去种种,朕对不起你的,也不想提了;你跟父皇的一切,也到此为止了。朕只看今后,芳菲,从今日起,你只能属于朕一个人,朕也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惊得不能自语,牙齿也在打颤:“不要……你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他牢牢地囚住她,声音那么残酷,又那么温柔:“芳菲,朕爱你!你知道,从太子府,到现在,从未变过,朕不会辜负你,更不会辱没你!朕不会让你偷偷摸摸,朕让你做皇后。皇后的朝服,朕已经在令人赶制了,就连款式,用料,都是朕自己挑选了吩咐下去的……”

  一口气闷在喉头,上不来。罗迦几乎晕过去。

  通灵道长也震惊起来。

  弘文帝!

  原来,这才是弘文帝和冯太后争执的根本原因。

  竟然是这样。

  这可比二人的权利斗争可怕多了。这样的私情,天啦,他想起这两人昔日各自的防备,难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准确地说,是罗迦不知道的?

  道长连呼吸都不敢了。

  罗迦的手,狠狠抓着石壁,几乎要把石壁抓碎,立即破空而出!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几乎恨不得一下冲出去,一拳打醒这个臭小子。他在干什么?要强行威逼自己的庶母?他竟敢如此!自己的好儿子——他竟敢这样对待芳菲!

  可怜的芳菲!

  难怪她会先发制人。可是,她岂会是老谋深算的儿子的对手?

  自己错了!

  自己以前真的错了——这个小子,韬光养晦的功夫,连自己也给骗过了。现在,就如一只出笼的猛兽,要噬人了!

  弘文帝的声音充满了强烈的愤怒,强烈的痛楚:“芳菲,朕知道你在怕什么!你以为父皇现在还不知道,是吧?好,朕就当着父皇的面说清楚……你不敢说,朕来开这个口,告诉他,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PS:今日到此。明晚9点左右更

  血溅北武当1

  她惊慌失措,不敢面对,拼命地挣扎,要逃开这里。

  本来,她已经不怕了,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烟消云散了……某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只要震住弘文帝,自己便可以逃之夭夭,从此海阔天空了。

  弘文帝不上当!

  他居然不上当。

  弘文帝,他要撕裂这一切。

  居然要在罗迦面前撕裂这一切,把自己逼入绝境之中。

  黑暗中,仿佛一只巨大的手,从天空里伸下来,要抓住自己的喉头。她惊得不能自已,口里的话,零散而毫无意义:“不……不要这样……走,我们下去,有什么话,下去再说……”

  他几乎是在咆哮:“不!就要在这里说清楚!你不是怕父皇么?你不是怨恨父皇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他的?反正你也说了,父皇对你,也算不得什么深情厚谊,他也不过是把你放在第二位而已!他根本就是你的敌人,你还怕他知道?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这一刻,就连罗迦也屏住了呼吸。

  敌人,是啊,如果是敌人,她就不该在乎的。可是,她在乎!她是在乎的,所以才害怕。充满恐惧和悲哀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暖意,就如冰天雪地里,忽然开出的一朵花来。

  弘文帝面上是那么残酷的淡淡的笑意:“怎么?芳菲,说来说去,你还要替自己的敌人去守节?你这岂不是前后矛盾,自打耳光?”

  芳菲面色惨白,嘴唇悄悄地哆嗦。

  “所以,就没有必要害怕,是不是?”弘文帝满不在乎的,“既然你不怕,一切,便是朕来承担!上刀山,下火海,也跟你没关系了,就算父皇九泉之下要怪,也是怪朕,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所有的罪孽,朕扛了就是了!纵然是家族的命运,轮回的诅咒,朕也认了,人生在世,活那么长干嘛?”

  血溅北武当2

  不,不是这样!

  芳菲竟然连视线都不敢再落在罗迦的陵墓上。弘文帝,他简直是一个魔鬼。这个人,比罗迦更可怕!比当时威逼自己的罗迦何止可怕十倍百倍。

  她的声音低低的,几乎在耳语:“下去吧,我们下去……”哪怕是去慈宁宫说,也要远远胜过在这里。

  心里,甚至有一个荒诞的想法,只要他肯答应,自己就算是马上从了他,随他回平城也行。

  仿佛第一次被人抓住了把柄,被人抽了筋的人,比当初初逢大祭司更加惊恐。一个女人,毕竟是女人,那些顽固地藏在心底的弱点,怎能不怕呢?

  不要,千万不要在罗迦的陵墓之前这样。

  “太后,人是有灵魂的,先帝的灵魂,随时都看着你,关注着你……”这是通灵道长的原话。她不知道,那是为了威慑,还是为了诅咒,或者,是为了安慰?可是,这安慰,也带着巨大的鬼气森森,随时威逼着自己!

  罗迦,他的灵魂,随时都在自己周围。而弘文帝,竟然要把那不可告人的私情,那一夜的混乱,抖落出来。

  就如一只小动物,彻底跌入了猎人的陷阱里面。

  她忘了害怕,眼珠子咕噜转动,四处查看逃生的出口。甚至哪怕此时走出一个人来,随便是什么人也好,只要,只要能阻止弘文帝说下去。可是,四周空荡,世界幻灭。

  弘文帝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这种惊恐,月光下,她满脸惊慌,就如一个偷糖吃的孩子,被大人捉住。就是这该死的惊惶!以她的性子,真要是对父皇没有什么情意了,她根本就不可能惊惶!

  她还爱父皇!她一直都爱着父皇。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父皇的?同样是被强迫的,父皇之于她,为什么就能那么轻松地得到她的心?为什么既然是心目中的第二位,她为什么也要心甘情愿地接受?而自己!自己!

  血溅北武当3

  他紧紧地咬住牙,只要她这惊惶不去,自己一辈子也休想得到。

  他沉声,镇定:“芳菲,我们应该让父皇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罗迦也竖起了耳朵。心口在翻涌,却下意识的,不要,儿子千万别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说!

  他是个男人,就如儿子责骂的——卫宣公!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一个女人,那是完全清楚的。儿子,如今,掌握了权利,也是要故技重施了?天下男人的劣根性,其实是相通的,自私,强取豪夺,不如此,也就不会有永无休止的战争了阴谋诡计了。女人,财富,永远是男人不二的争斗。

  可是,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不值得说,也不值得听。

  自己只想出去,悄悄带了她离开。

  从此远走高飞,避开一切的恩怨情仇。

  通灵道长恨不得自己根本不存在过一般。他是汉人,而且是道教的掌门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更是觉得尴尬和羞愧。忽然想起崔浩,崔浩,便是直书太祖秘闻被处死的。现在,自己处于这样尴尬的地位,终究是伴君如伴虎。

  他悄然看去,罗迦的脸如此苍白。这才感叹,皇权之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虽然坏处很多,可是,某些时刻,还真是要大权在手;现在,谁能阻止疯狂的弘文帝?谁也不能了!

  道长从未哪一刻,如此地同情一个男人。

  罗迦,他真是太可怜了。

  可是,弘文帝的声音,却毫不留情地穿透进来:“芳菲,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了什么,就要承认什么!”

  “我们下去吧……”她拖着他的手,几乎是在苦苦的哀求:“求你了,不要说了……我们下去吧……”

  “不!”

  “求你答应我……殿下……殿下……”

  殿下!

  殿下!

  充满了那么热烈的悲哀,诚挚的祈求。

  血溅北武当4

  她那么可怜巴巴,就如最后的一道屏障,要被人狠狠劈开,一旦劈开了,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个月圆之夜,自己不该来的。那是一个陷阱,是自己跳入了陷阱。

  设立陷阱的是谁?通灵道长?弘文帝?

  他们为何要设置这样的陷阱来陷害自己?

  为了逃出这个陷阱,纵然变得那么卑微也毫不在意。自己求他——求弘文帝。不要这样,千万别这样,当着一个人的亡魂,然后诉说那样的不可告人。那是还有爱的——纵然罗迦千不好万不好,可是,那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被宠爱,被自由地伸展手脚。女人,就是这样,再强悍的人,内心深处,也保留着一些温存的幻想——纵然是迷梦,纵然是幻想,也不愿意被人消灭了。如果消灭了,漫长而孤寂的岁月,怎么办呢?就算是自己编织的迷梦,难道自己就不可以自我陶醉?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可以随意地戳破他人的美梦?这关他们什么事情?

  “殿下……弘……”她抓住他的手,如一个小孩子一般,怯生生的,“弘,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你了……”

  他心里一震,反手,就狠狠地拉住了她的手。

  “芳菲!你休想!你这个胆小鬼!”

  弘文帝的声音,如此冷酷,如此无情!如此决绝!

  “是你自作自受!是你拼命地想离开我,逃离我!怪你,都怪你,你宁愿陪着死去的人伤心,也不愿意看到我快活一点儿,是你逼我说的!我本来也不想的……”

  “没有,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就是!你待死去的人好,也不会待我好!”

  “不是这样……弘……以后,我会帮你的,一定帮你……我跟你回平城……”

  “回平城!?好,那你答应我,马上答应我,做我的皇后!”

  血溅北武当5

  不,绝不!

  “你答应了,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她狠狠地摇头:“除了这个……除了这个……”

  除了这个?除了这个,她还有什么本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