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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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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乙辛也就罢了。李奕,他实在是太出众了一点儿。先不论才学,单就他的容貌,身手,纵然风流倜傥如王肃,也比不上。
男人不太关注男人的容颜,弘文帝悚然心惊,为何第一次发觉李奕竟然是如此的一表人才?而且,李奕这些年,竟然一直是未婚的!
尤其,这些年来,他更是沉稳,坚毅,做任何事情都沉得住气。他甚至知道,芳菲的好些建议,全是出自李奕之手。而冯太后的私人田产,甚至也是李奕派人代她打理。
冯太后,对李奕是全然信任。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忽然想起她早日的话,李奕留在慈宁宫,其实没什么太大用处了,不如外调。的确,随着小太子的长大,李奕留下来,也不是那么合适了。
他心里有了计较,正要说话,却听得芳菲先开口,笑盈盈的:“陛下,宏儿也逐渐地大了,该需要一个真正的老师了。依我之见,李奕文武全才,这两年,不妨让李奕先做太子的老师。”
弘文帝尚未回答,李奕先开口:“承蒙太后和陛下赏识,不过,太子的老师,非同小可,李奕才疏学浅,只怕不能胜任……”
“李奕,你何必客气?你是我和陛下的多年故人,我们对你,还能不放心?”
情潮汹涌5
弘文帝完全没想到芳菲在这个时候提出太子的老师的事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些年来,但凡芳菲提出的任何要求,他基本上,从未违背过。这一次,又如何拉得下情面拒绝?而且,小太子本来一天天长大,是必须有老师的,是一个完整的太子智囊团,太子太傅开始,下面有各种功课的老师,负责把太子培养成一个国家合格的接班人!
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
芳菲,一心要小太子接受的是完全汉化的教育,李奕,当然是最好的人选。
纵然弘文帝没有其他想法,但是,如果是正式作太子的老师,这可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荣誉,鲜卑重臣本来就非常不满意了,如果再让一个汉臣做了太子的老师,岂不是让他们更加反对?
再者,真要宣布出去了,以后再要调离,就不好找借口了。
此时此刻,弘文帝,是绝不希望李奕能长期留在北武当了。无论是出于对往事的考虑或者朝臣的平衡关系,他都不适宜留下来。
完成了历史使命后,李奕最好的安顿应该是外放。
他心念转动,却只笑道:“太后,宏儿还太小,要不,过些日子再让他学习?趁早束缚了,对孩子不太好。反正李奕随时也可以教他。”
他的话合情合理,任何人都没看出异常,甚至精明过人的李奕,只道他爱惜儿子。中年得子,只当心肝宝贝,大家都可以理解。
“父皇,宏儿饿啦,要吃饭了。”
“嗯,抱宏儿回去吃饭。走咯。”
尽忠的臣子们都退下去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芳菲依旧不曾察觉任何的异常。
饭桌上,气氛非常融洽。弘文帝还是老习惯,先将儿子和芳菲的碟子,都夹得满满的,然后才自己吃饭。
芳菲这些天,心情很好,问他:“陛下,俸禄制颁布后,反对的声音有多大?”
情潮汹涌6
弘文帝提到这个就头疼,放下筷子,闷闷道:“还是那几个老家伙。这一次,他们可不像上一次的均田制,没回过神,就让我们顺利完成了。这一次,他们已经醒悟了,一个个义愤填膺,每日的奏折堆上来,全是反对的。朕正是头大如斗,只怕回到平城,还有一波更大的反对浪潮。”
芳菲若有所思:“陛下,其实不妨换一下角度。”
“怎么换?”
“先整顿吏治,转移他们的思路。”
弘文帝一听,果然大有道理。俸禄制之前,必然应该整顿吏治,将一些危害实在太大的官员,纠一两个出来,杀鸡儆猴,如此,对于俸禄制抵制的矛盾,自然会稍稍转移。
“哈,芳菲,幸好有你。只要遇到什么难事,总有你为我分担。”
她嫣然一笑,自己不为他分担,谁还能为他分担呢?
弘文帝但见那微笑迷人,温存妩媚,真正是饱含了感情的,心里纵然小小的不快,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夜,便在慈宁宫停留很久,亲自手把手地教儿子写字。
宏儿本来已经能写自己的名字了。现在,又开始写父皇的名字,一笔一划,在上等的宣纸上,浓墨重擦,端端正正地写一个“弘”字。
弘文帝哈哈大笑,如获至宝,拿起来晾干:“哈哈,宏儿真是聪明,瞧,这字写得多漂亮?”
芳菲但见父子俩鼻尖上都是墨汁,好笑道:“太晚了,明日再写了。”
弘文帝回头,见她捧来润燥的冰糖雪梨水:“陛下,秋日干燥,你操劳过度,喝一碗甜汤再去休息。”
那是一种被温存的对待,真正有点儿贤妻的样子了。弘文帝心花怒放,接过甜汤。端碗的时候,手捧着她的手,一阵暖意。
小太子也捧着小碗,一口一口地喝,拿了勺子,“太后,宏儿喂你喝。”
情潮汹涌7
小太子也捧着小碗,一口一口地喝,拿了勺子,“太后,宏儿喂你喝。”
“宏儿乖,自己喝。”
“不嘛,就要喂太后。”
芳菲拗不过孩子,喝一口,小孩子开心得眉飞色舞,又走到父皇面前,“父皇,宏儿喂你喝,好不好?”
“好好好。”
一口下去,他心花怒放,真真是滴滴都甜蜜到了心里面。
所有的不快,暂时都烟消云散了。
太过的甜蜜,让人心都开始沉醉了,一把抱起儿子就往卧室里走:“宏儿,父皇抱你去歇息了。”
“好耶,父皇,你今晚陪着宏儿睡,好不好?”
“不行,宏儿,你父皇很操劳,再说,让父皇陪是不合规矩的。”
小孩子撅起了嘴巴:“太后都能陪,为什么父皇就不行?”
弘文帝哪里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亲热地在他的小脸上亲一下:“儿子,父皇今晚陪你。”见芳菲不悦,立即又道,“我就陪着宏儿,等宏儿睡着了就走。”
芳菲摇头:“陛下,你这样下去,会把孩子惯坏的。”
弘文帝不以为然:“宏儿这么听话,就陪他一次有什么不好的?再说,我小时候,巴不得有人这样掼我呢!只可惜一直没有……”
父母就是这样,自己童年缺乏了什么,以后,就常常有意无意地,把这些加倍地送给自己的子女,仿佛是一种隔代的补偿,自己心理上的一种安慰。
芳菲完全没有办法,只得由他。
抱了儿子躺在小床上,可小孩子不罢休,依旧抱着父皇的脖子,磨磨蹭蹭的:“父皇,你也睡。”
“好好好,父皇也睡。”
手伸出去,让儿子的头躺在臂弯里。那温暖的小肉球,真正的血脉之亲。
“宏儿,睡着了没有?”
“没有,父皇,你给我唱歌儿……”
“哈,父皇不会唱。”
情潮汹涌8
“为什么都不会?太后就会。太后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唱歌儿。”
“太后都唱什么?”
“唱小老鼠,偷油吃。”
“哈,这个啊?父皇不会,但父皇会其他的。”
“父皇,你快给我唱一个……”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满街走……”
歌声里,小孩儿已经睡着了,小小的鼾声,幸福而得意。
这时,才听得小小的声音,是芳菲,轻轻的,低低的:“陛下,你回去休息吧。”
弘文帝侧身,孩子的床小,他的腿不能完全伸直,这时,已经感觉到稍稍有些发麻了。他坐起来,悄悄地关了门,走出去。
外面,就是芳菲的房间。
本是睡意朦胧的,忽然就觉得,玄武宫的路那么远,不想走了,太累了,很想在这里躺一躺。哪怕就是一晚上也好啊。
腿是情不自禁的,不知怎么,就坐到了那床上,身子一歪,就倒在软软的枕头上,声音里含着笑意,也是甜蜜:“芳菲,我就在这里住一晚,行不?”
芳菲好生尴尬。
弘文帝来慈宁宫看望儿子,如何的探视,都没有问题,合情合理;可是,如果留宿慈宁宫,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纵然自己答应了他,可是,在一切都尚未名正言顺之前,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芳菲……芳菲……我想留在这里……”
灯光下,弘文帝的脸,带了几分沉醉,几分柔情。因为这些年岁月的磨砺,昔日的青涩早已褪尽,完全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甚至力量,足以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了。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罗迦。
情潮汹涌9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罗迦。
当年的罗迦,18岁的时候,再次重逢,第一次见到的罗迦。
也是这般样子。被许多的大事焦虑:神殿,瘟疫,战争、儿子的病情……他忧心忡忡,整日整夜地看奏折,操劳,但是,什么都压不跨他!他总是那样站立着,仿佛整个人,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生来就是被人依靠的。
心里如针刺一般,竟然腿脚酸软,满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仿佛他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画像,吓了她一跳哪么像他的脸。
罗迦,弘文帝,一时竟然分不清楚。
她眼眶酸涩,一时,竟然要忍不住哭出来,仿佛心口的朱砂痣,忽然被谁戳破了,狠狠地,滴出血来。
弘文帝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倦意,欲望……一个男人所禁受的许多年的煎熬,等待,仿佛到了一个临界点,再也等不下去了。
“芳菲……芳菲……”
见她不动,他起来,没有喝酒,人却很醉:“芳菲,我们……”
她被忽然抱住,却不动,一动也不动。
“芳菲……我想要你……芳菲……”
一股热烈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狠狠地将她搂住,手上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一把就将她楼到了床上。
“芳菲……芳菲……”
欺身压上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贴上来,火热,滚烫,一个男人能有多大的热情,就爆发出了多么巨大的热情。
她于纷乱酸楚里,竟然回不过神来。只是不停地流泪。也不知道为何此时会想起他,明明不该的!
很久了,很久很久了!
自己从未再想起他,从未再去咨询他,甚至连通灵道长,都不再折腾了。他能做到的,自己统统都能做到!
他不能做到的,自己也都能做到。
何必再想起他呢?
情潮汹涌10
为何还会想起他呢?
在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母亲,又快成为别人的妻子的时候,为何会想起他呢?一如他的心情,是否就如当时,自己得知他宠幸了小怜,宠幸了张婕妤,那样的辛酸悲楚?
她不可抑制,眼泪狠狠地掉下来。
那滚烫的眼泪滴落到弘文帝的嘴里,他惶惶地住手,如此不安:“芳菲……芳菲?”
她扭过头去,在被子上擦掉了自己的眼泪。脸上立即恢复了平静。许多年了,再也不是随意悲悲戚戚的小女孩了。
动作那么快,甚至弘文帝几乎都在疑惑,滴入自己嘴里的苦涩,是自己瞬间的错觉。
不,没有哭,芳菲,她怎么会哭呢?坚韧不拔的冯太后,怎么可能哭泣?
“芳菲?你不舒服?”
她微笑起来,手不经意地,已经和他保持了距离。身子也坐正了,柔声道:“陛下,太晚了,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弘文帝心里一震,面上一红。
是的,这里是慈宁宫!
自己岂能在这里乱伦败德?还有自己的儿子……还有父皇的在天之灵!
他如被什么烫了一下,几乎仓促地跳下床,站在一边,顿时,手足都没地方放。语无伦次的:“芳菲,又是秋天了,干脆,你和宏儿这一次就先回平城好不好?”
心里那么急切,必须回到平城。北武当,父皇的灵魂无所不在。唯有回去,回到平城,那才是自己的天下。妻子,儿子,才真正是自己的。
芳菲还是温和的:“陛下,何必急于一时?明年春日,不也可以?”
“可是,我一想到要离开你和宏儿,就完全无法忍受。”那是真正的煎熬,享受过家庭温馨的人,再回去立政殿,终日一个人,对着满桌子的御膳,没有孩子的笑闹声,没有她的温柔声,不行,真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情潮汹涌11
“芳菲,跟我回去吧?好不好?我实在无法忍受那样的日子了。”
“不过几个月而已。陛下,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怎会反悔?”
她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几乎要滴出血来。是啊,承诺出口,已经不代表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冯太后!就如这些年,围绕在身边的汉臣,她听取的意见,做出的结论,从来没有轻易反悔的时候。纵然要付出代价,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弘文帝怏怏的,为什么就几个月而已,偏偏要等那么久呢?
“陛下……你,是不是不高兴?”
“唉,芳菲……我真的太离不开你们母子了……也罢,反正就几个月了……我就再等等吧……”
但他还是竭力保持着笑容,不愿意破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馨和睦。就连芳菲也没看出来,他心里压抑了太久,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情欲在悄悄地转化为不耐和愤怒——太过的压抑,人,总是急于想发泄的。
这一日,并没有月亮,天上的星星都很黯淡。
弘文帝也不带随从,悄悄地一个人往山上走。黑夜里,父皇的陵墓孤零零地在秋风里。他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坐下去,心里火一般滚烫。
多久了?一直不敢来这里,心里不是不藏着愧疚的。惟其如此,才害怕别人稍微有任何的不轨。
终于等到这一次,要带妻子儿子回去了。这是否算一个提前的告别?一次愧疚的忏悔?
父皇的在天之灵,但愿不会震怒。
所以,才急切地,希望一个最最合情合理的方式和借口,不再有任何的伤害和抵触。只要回了平城,一切,便会烟消云散了。
良久,他才站起身,往山脚走。这一次,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不料,玄武宫,等着不速之客。
情潮汹涌12
两位老臣跪在地上,源贺,陆泰二人,手里拿着厚厚的奏折,一见了弘文帝,立即叩头:“陛下,臣等有要事禀报。”
弘文帝想起陆泰的那番话,知道他们来者不善,这一次,肯定又是搜集了更多反对意见,集体来施加压力的。他心里很是不爽:“半夜三更的,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
陆泰十分狡猾:“朝堂上,有些事情不好说。”
弘文帝怒了“朝堂上什么是不能说的?陆泰,你们不要鬼鬼祟祟的。”
陆泰见真正龙颜震怒,还是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以目光示意身边的源贺,让他赶紧解围。毕竟源贺两朝元老了,弘文帝再不济,也得给一个面子。
源贺接口:“陛下息怒,臣等今日还真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公心,出于对国家的担忧。江山是陛下的,但是,臣等是国家的大臣,所以,看到不利于国家的事情,就要说出来,否则,便不是人臣之道。”
先搬出一通大道理,大帽子倒是戴得高高的。弘文帝还是强耐着性子:“你们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谁要是危害了国家,朕当然不会轻易饶恕他们。”
“老臣等不敢在朝堂上公然提出来,实不相瞒,是怕得罪一些人。”
“哈,源贺,你这是什么话?谁你得罪不起?”
陆泰见弘文帝面色不善,不敢再煽风点火,只恭敬地将奏折递上去:“陛下,这些日子,不是要整顿吏治么?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发现好些汉人,贪赃枉法,目无君上,所作所为,真正令人齿冷心寒……这些,是臣等从御史那里得来的数据,请陛下过目……”
数据很厚的一摞,看样子,已经有几年了,纸张都微微泛黄了。弘文帝翻开来看,脸色更是不善:“什么证据?”
“陛下看仔细了,一看便清楚。”
情潮汹涌13
弘文帝仔细一看,勃然变色:“你们是怎么弄来的?”
“回陛下。这是内务府给出的数据。陛下您去年自己提供的。”
弘文帝哑口无言。
这是一份北武当行宫的修建报告费用账目。
“前几年,李奕为工部尚书,主持修建北武当的行宫。按照我们往日的规矩,花费国库一半的银子是合适的。但是,李奕负责期间,几乎将国库的银子耗费了八成。这多出去的三成到哪里去了?”
“是啊,陛下,看来有人中饱私囊。李奕兄弟素来贫寒,但是,仗着太后赏赐的封地还不满足,又在工程建筑上做文章,大肆贪污腐败,这些钱,肯定是落入他们的口袋了……”
“对。既然要整顿吏治,就必须先拿李奕开刀,否则,不足以平息众人的愤怒……”
……
弘文帝看得分明。
这账册,的确是亏空了三成多。这是怎么造成的呢?
他寻思,按照李奕的为人,当不至于如此。
可是,现在鲜卑大臣们拿了这个作为攻击的把柄。他居中在上,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来,这些大臣们,一刻也不曾闲着,结党营私,互相在捉拿别人的把柄。
果然,是陆泰恭敬的声音:“臣等怕太后处为难,所以,先将奏折呈给陛下。至于要不要对外公布,还得陛下决定。”
笑里藏刀,杀机四伏。
弘文帝将奏折放下来,淡淡道:“好了,朕知道了。该如何处理,朕一定会思量。你们先退下去吧。”
这一夜,翻来覆去,如何睡得着?
鲜卑贵族们费尽心机,挑拨离间,今后,一切的明枪暗箭都会射向冯太后。当务之急,当然要将李奕从她身边调离。
可是,如何合情合理地开这个口呢?
他想了整整一个夜晚,必须在回平城之前,把这件事情完全搞定。
PS;jinridaoci今日到此:)我肺热,唉,难受得要死;不知道啥病……喝了胖大海,更加地难受……
帝后翻脸1
鲜卑贵族们费尽心机,挑拨离间,今后,一切的明枪暗箭都会射向冯太后。当务之急,当然要将李奕从她身边调离。
可是,如何合情合理地开这个口呢?
他想了整整一个夜晚,必须在回平城之前,把这件事情完全搞定。
这一日,李将军和王肃等人从外地回来,先去向弘文帝汇报了各地变法的情况,然后去慈宁宫谒见冯太后。
自从王肃等大胜之后,冯太后的情绪就异常的良好,这一次,听得这几位鼎力支持变法的故人来访,便立即下令在慈宁宫设宴,宴请群臣。
尤其,今日李冲等人也来了。这还是土地变法草案之后,冯太后第一次正式接触李冲。但见此人眉目清朗,气度清华,探讨韬略,完全不在其兄之下。尤其是对于大局的通盘考量,甚至还远在李奕、王肃等人之上,她暗暗称奇,不料,李氏兄弟一族,竟然都是如此的人中俊杰。
李将军赞道:“昔日,我只说王肃、李奕等人能干,不料李冲也是这样的治世能臣。”
冯太后喜道:“我还没来得及对李冲加以封赏,李冲,你是不是很失望?”
李冲肃然道:“能够得到太后赏识,大显身手,已经是给臣下最好的赏识了。”
冯太后听他谈吐谦逊,心里的好感便又加深了一层。因为都是故人,所以说话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她叹道:“土地变法,在北国的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我预感,这将会改变我们北国的命运。所以,第一年收成虽然不错,但是,以后更是要谨慎,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李冲拱手道:“太后说的是。为了配合土地制度的改革,我们必须辅助以官僚俸禄制度的改革和三长制的改革。”
“俸禄制,我们已经知道了,三长制,如何个实施法?”
…………………………PS:更新中,请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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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邻、里、党之间设立三长,五家设立一个邻长,五邻设立一个里长,五里设立一个党长,是为‘三长’。三丈的职责是负责检查虎口,催督赋税徭役。三长直属州郡,原荫附于豪强的荫户也将成为国家的编户,如此,便可增加自耕农的数量,保证均田制长久而顺利地推行下去。也是对俸禄制的一个侧面的保证,我们以前的官员没有俸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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