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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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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连陆泰也出征了。

  陆泰为先锋。

  谁知道这一去,吉凶如何???

  而且,北国早前已经有了败绩。处境艰难。

  所以,当她看到另一群富贵闲人,要去游说冯太后的时候,既不支持,也不参与。也不阻止。

  那些人,个个是何许人也?

  都是人精。

  见米太妃都不敢出面,谁还愿意去?

  大家紧锣密鼓地商量一阵子,便鸟兽散了。

  只弘文帝牵着儿子,容光焕发。

  甚至,当他们父子俩走进太后的宫殿时,笑容都爽朗了起来。

  芳菲站在门口,远远地看到他们。

  此时,正是春天最好的时候,宫廷里的树叶全部发芽了,绿成一片,凉风习习,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她甚至看到那些花树——从昔日的燕国来的花树,也都郁郁葱葱,逐渐有了繁茂的花苞,开出繁盛的花朵。

  生离死别8

  这些树木开花了。

  种植了二十几年,终于开花了?

  她站在花树下,折下一支花枝,拿在手里。

  这一日,她换了一身衣服,色彩鲜艳,但依旧不失端庄。云鬓乌黑,堆积在脑后,只用头钗固定,没有再使用任何的首饰。

  弘文帝很远就看到她,慢慢地停下脚步。

  看她盛装出来。

  看她临别的从容。

  今夕何夕,似水流年。

  仿如当年太子府的后花园。

  彷如那个一尘不染的洁白的少女。

  蓝色袍子,红颜如花。

  就连笑声,都透露出清淡的花香。

  他微微恍惚。

  看到她的目光也看过来。

  他一身轻便的铠甲。

  一扫昔日的病态,变得那么雄壮魁伟——是铠甲让他魁伟?

  是出征的这口气让他魁伟?

  或者,是他的血脉?

  祖先的那种不停流淌的血脉?

  这魁伟,令他的颜色加深——几乎这一辈子,她都不曾见过他如此的伟岸,雄姿英发,皎洁而英雄。

  穿上戎装的男人,总是这样?

  她恍然心惊,忽然明白,这是谁——

  这是罗迦呀!

  这是二十几年前的罗迦呀!

  戴着绿咬绢的王冠,戴着巨大的宝石戒指——如一颗巨大的花树。

  她之前,从未看到男人如此俊美。

  罗迦,太子,她看不真切。

  两个人,一样的英俊潇洒——弘文帝,甚至他是到了中年,才显露出这样成熟的,独特的气质,比罗迦更加沉郁。

  只恍恍惚惚地听得儿子的声音:“太后……太后……”

  这声音,依旧没法将她从幻觉里拉回来。

  直到他扑上来,抱住她的胳膊。

  孩子又长高一截了。

  就如花园里的小树,一日一日,挺拔起来。

  就如自己的青春,一点一点,逐渐老去。

  她此时再也没有抱起他的力气了,只能拉住他的手,目光,还是看着弘文帝。

  生离死别9

  弘文帝提着一把大刀。

  那是北国君王出征时,将要挟带的指挥刀。

  她看见过的。

  罗迦随身不离。

  从他的祖先处传下来。

  象征着北国人的英雄情怀——

  太祖,太宗,罗迦开始…………每一个人,都是笑傲天下,驱逐南北,再不济,也曾打过长江,挥鞭指着敌人的鼻子大骂,几次,让南朝危殆,几次,几乎迁都…………

  如今,岂能让人家反攻了??

  而且,当时的皇帝,又是一个小小的暴君。

  所残杀的大臣,宗族之多,几乎把邺水堵塞;鱼腹里面,都是人的手指甲,脚指甲……

  当地人,几年不敢吃鱼虾。

  如此的一个政权,岂能让北国兵败??

  弘文帝,这才继承了祖先的军刀。

  事实上,他从来不是个尚武的男人——尽管性烈如火,但是,对于战事,向来并不那么热衷。

  只是,这把军刀,

  现在,又到了弘文帝手里。

  她忽然很想伸出手,摸摸那把刀。

  但是,她没有。

  她一脸凝重,内心空虚。

  弘文帝的声音那么柔软:“芳菲,你看,这花树开花了……以前,我不知道还能开花。”

  他随手,折下一支很好很鲜艳,花苞很大,花簇密集的枝条给她。

  全是花朵,几乎没有叶子。

  红色的花。

  几乎和她的脸色一样。

  她拿在手上,一阵风吹来,花瓣纷纷地掉下来,从树上,从林间……落了她满头满脸。

  弘文帝的目光丝毫没有改变。

  她的目光也没有改变。

  彼此都能看到彼此的倒影。

  彼此之间,在这花树下凝视——方明白:

  斜晖脉脉水悠悠,多少的日子,已经在这样的凝视里走过。

  就如这花,只开一季。

  很快,便衰败了。

  他激动难言。

  她痛苦不堪。

  孩子惊奇地站在他们中间。

  生离死别10

  孩子惊奇地站在他们中间。

  没有人想要他回避。

  他也无需回避。

  因为,他是二人最好的结晶——

  无论这些年,如何的纷扰。

  她终究有这个儿子。

  他也终究有这个儿子。

  那于她,是最好的安慰,最大的陪护,小棉袄一般,让后半生,不至于凄风苦雨,真正丧失人世间一辈子都不曾拥有的骨肉之情——这是她一生最缺乏的。而他,给了她。

  仅仅这一点,已经消除了对他的所有的恨意。

  孩子,是上天的一个礼物。

  自己这一辈子,唯一能够贴身拥有的东西。

  于他,也是他的礼物。

  江山稳定,天下稳定——

  甚至,感情,都那么稳定。

  多年的心结,一扫而空。

  他忽然笑了,很是欣慰:“芳菲,就要辛苦你了。唉,我只惭愧,这一生,总是让你辛苦!”

  她眼眶濡湿,却没法哭出来。

  出征前夕,女人不该流眼泪。

  多年前,罗迦出征,她从未哭过,这是不祥之兆。

  所以,没法泪流满面。

  他忽然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她。

  她也握住他,紧紧的。

  他声音沙哑,贴在她的耳边,几乎将她和儿子,全部搂住了:“芳菲,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开心,这一辈子,从未如此开心……”

  是的,这一个月,他过的什么日子呀。

  每天花前月下,每天停留此处。

  纵然不说什么话,但是那样的对坐,那些一起用膳的夜晚,晨昏……那些曾经一起散步的日子……

  都已经足够了。

  一个月,便是一生。

  这一个月里,她尽其所能地关心他,体贴他,为他治病,滋补他的身子,轻言软语,不理任何朝政,一心一意,只如女人。

  只是一个女人的身份和作为。

  这曾是他梦想的极致。

  妻子和孩子组成的家庭之感,骨肉之亲。

  生离死别11

  无视任何人的目光。

  不怕天下人的责难。

  甚至,没有父皇灵魂的指斥。

  一切,多好。

  就如此时摆在花树下的案几。

  三几杯淡酒,七八个小菜,香甜的甜心,时令的蔬果……一如这百花盛开的春天一般美好。

  他坐下去,那么惬意,身边,便是自己的妻儿。

  就连花瓣一层层地落在他的头盔上,也浑然不觉,只兴致来了,随手捡起一些,丢在自己的酒杯里。

  孩子吱吱喳喳的,沉浸在自己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里——他也不知道,这也是自己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候了——此后,失去父皇的遮蔽,没有任何的护持,孤儿寡母,要一辈子威慑天下,将会多么的艰辛。

  他纵情享受,属于孩子的时光。

  弘文帝,放开,让他享受。

  就如这一个月,他对他的教诲。

  那么多写下来的心得,密函。

  对于群臣的如何使用,防备……北国的历代奇怪的规矩,鲜卑重臣的脾性本性,甚至一些弹劾他们的奏折……他这些年,并不是不问,而是分门别类地掌握,整理,一如掌握他们的死穴……现在,他把这些都传给了儿子。

  这些权术,阴谋——他本来不想让儿子知晓——但是,儿子,已经不是儿子——只是一个皇帝。

  他必须狠着心肠——才不致于,让他反过来,被权臣所掌控!!

  他一丝不苟,从未如此认真。

  他成了一个最好的老师。

  他恨不得把一切都掏出来给儿子——

  也给她。

  因为,一想到“孤儿寡母”,就那样的心碎——无所依靠的,最孤独,最艰难的两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二人。

  她举一杯酒:“陛下,祝你这次凯旋而归。”

  那是真心诚意的——只要他回来!

  只要他回来!

  哪怕自己从此不能有所作为——

  哪怕情感上,依旧那么尴尬——但是,只要能够回来!

  生离死别12

  弘文帝,何尝不明白这样的心情?

  心里,竟然小小的雀跃——那是莫大的安慰和至诚。

  是她给予的最初,也最纯洁一般的情感。

  孩子也举起酒杯:“父皇,儿臣也祝您凯旋而归。”

  他呵呵大笑:“会的。我一定会来。只要想到你们在等我,我就一定要凯旋而归。”

  一杯酒下去。

  肚子里灼烧起来。

  他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双目从未如此的炯炯有神:“芳菲,今后,北国,就只能靠你了。无论你想做什么,想要推行什么,都可以放开手脚,随性而为。我相信你……”

  她不能回答,也无法回答。

  以前,一切有他。

  成也好,败也罢。

  总会有他。

  现在呢?

  自己可曾还有任何退路?

  再也没有了——一败涂地的时候,谁还能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觉得手里的酒杯,重若千钧。

  比罗迦临死前的遗言,还不堪重负。

  这一个夜晚,如此漫长。

  这一个夜晚,如此短暂。

  弘文帝一直不曾离去。

  他一直留在太后的寝宫。

  就连儿子睡着了,也没离开——他只是把他抱到芳菲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见得芳菲坐在案几边,神思恍惚。

  他走过去,微笑温和:“芳菲,我们下一局棋,好不好?”

  她点头。

  棋盘摆开。

  她心乱如麻。

  每一局,都是输。

  他悄悄地让她一子,让她二子;她依旧是输。

  好不容易,她赢一局,脸上露出跟宏儿当初一般的笑容——只不知道,他已经让了三子了。

  他也满面笑容,看着她忽然变得如此的年轻活泼。

  她的声音温柔得出奇:“陛下,休息一会儿吧,明早,我就不送你了。”

  他欣然同意,和儿子一起躺在她的床上。

  黎明起。

  他精神饱满,翻身起来。

  她早已随侍一边,为他穿戴。

  只孩子还熟睡中。

  谁也没有叫醒他。

  然后,弘文帝离去!

  ————今日到此。

  重回立正殿1

  然后,弘文帝离去。

  芳菲一直站在门边。

  看他的身影。

  此时,他的戎装那么整齐,大刀那么澄亮。让他的身板,显得前所未有的停止。甚至他走路的样子,因为习惯骑马,和他的族人,祖先们一样,都是那样可笑的,外八字的样子。

  所谓的龙行虎步,其实是,他们走路很难看。

  身后的御林军,威威赫赫。

  都是跟随他日久的臣子。

  周鸿等人,紧密地护送着他。

  按理,天子出征,鼓舞士气,一般是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但是,芳菲此时却那么不确定。

  不是担心他的输赢。

  甚至以前罗迦出征,她也从未如此地担忧过————

  自己都不明白,只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

  芳菲看着自己身边的赵立,乙辛。

  忽然很想让他们跟去——一直跟着弘文帝。

  因为,这两个人,她最信得过。

  但是,弘文帝昨夜就拒绝了。

  他越是离去,越是要留下他也信得过之人。

  甚至那些军医。

  本来也是她亲自安排的。而且,连弘文帝的病情的处方,平素需要的那些药,她都有写下来,叫他们如何处理。

  此时,却犹自放心不下。

  但是,弘文帝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就这一下回头,他几乎崩溃了。

  看到她如一个小孩子一般站在旁边。

  眼巴巴的。

  昔日的强悍,精明,冯太后的风范,都不见了。

  再也不是一个喊打喊杀的女强人。再也不是人人敬畏的,法令如山的冯太后……

  只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孩子,眼里都是迷茫和不安。

  也难怪,昔日有罗迦。。

  罗迦死了,也还有他。

  一切,都有个男人。

  现在,什么都没了。

  “父皇,父皇……”

  他听得这声音,更是心碎。

  是宏儿。

  重回立正殿2

  宏儿早已醒了,悄悄地跑出来。就算是个孩子,也感觉到今日气氛不同。

  一见屋子里空空的,床上空空的,立即就不安了。

  直觉地追出来。

  小龙袍也穿得不是那么整齐。睡眼惺忪的。一跑出来,就拉住芳菲的手,焦虑地问:“父皇出征了么?父皇为什么不叫醒我呀??昨夜,父皇说了,要宏儿送他的……太后父皇走了啦???父皇……”

  当他看到父皇回头,立即欣喜地跑过去。

  “父皇……父皇……宏儿来送您啦……”

  这一回头,顿时英雄气短。

  心里翻涌。

  从不知道,出征,是如此令人难受的事情。

  祖祖辈辈的鲜卑男人,就没自己这么窝囊过吧?

  弘文帝看着儿子满脸的焦虑和亲热,却没有下马,硬着心肠:“宏儿,好好听太后的话。”

  “父皇,您什么时候回来?”

  君问归期未有期。

  尚未离去,已经在问返回了。

  弘文帝笑起来:“宏儿,父皇很快就回来……”

  他欲言又止,终究,不是叮嘱孩子如何治国,如何听话,而是柔声道:“宏儿,到时父皇给你带许多好东西回来。”

  “好耶,父皇。宏儿天天等您回来。”

  他笑起来,目光落在芳菲的脸上。

  清晨的阳光下,她的脸色那么苍白。

  甚至胆怯的。

  如一个失去了魂魄的人。

  弘文帝没法再看下去,得了一声,马蹄扬起,奔出去。

  外面,文武大臣恭送。

  弘文帝在众臣的山呼万岁里,昂然挺胸奔赴前线。

  皇家的轻骑,虽然是打仗,毕竟其实不可小觑。

  他奔出一程,平城已经越来越远。

  缓缓回头的时候,看不到芳菲了。

  也看不到宏儿了。

  他心里无限惆怅,双腿一夹马,飞奔起来。

  此去,前途茫茫,谁也不知道何时回来。

  重回立正殿3

  芳菲在宫门外站了很久很久。

  外面,朝臣们已经鱼贯而出。

  唯有她牵着儿子。

  周围,到处是宫里的侍卫,太监,宫女,甚至妃嫔们……米太妃率领的弘文帝后宫,远远地,在一边相送。

  直到离去,弘文帝都没再和她们招呼过。

  这让她们彻底心寒。

  只不心碎。

  这么多年了,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

  伴君如伴虎。

  相反,大家反而如释重负。

  她们伺候他,对他小心翼翼,毕恭毕敬,拼命讨好——他也汇报了她们——给她们封赏,富贵,和荣华……

  富贵闲人就闲人——此后,大家都轻松了,用不着再明里暗里,用什么手段,耍什么心计了。

  大家都跪在冯太后面前,请安。

  冯太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让她们离开。

  她们都知道,太上皇帝出征之前,亲下诏令,由冯太后辅政,小皇帝的一切政令抉择,可以出自冯太后。

  这是以诏令的形式颁布的。

  依照当时的情况,各种势力的对比,已经没有人敢于提出反对意见。

  大臣们,都保持沉默。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

  此时,这个女人,已经是天下最有权势之人,莫有敢于违抗者。

  这群花枝招展,一哄而散。

  还是只有芳菲和儿子,牵着手站在原地。

  阳光那么灿烂,空气却那么冷清。

  孩子抬起头看她:“太后,您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似没听见,恍恍惚惚的。

  “太后,您怎么啦?”

  孩子问了几声,她才醒悟过来,轻轻道:“宏儿,该去御书房处理事情啦。”

  孩子怯怯的:“太后,御书房太大了,我不喜欢一个人呆在哪里。”

  其实,并非是一个人,还有侍奉的太监,宫女,还有陪护的老师。绝对没有半点的松懈。

  重回立正殿4

  不过,他们只能站在他的下方,隔着一段距离。

  不能偷窥天子,不能冒犯天子。

  国家大事,奴婢不许过问。

  以前,唯有一些识字的太监,会将那些诘屈聱牙的奏折整理了,给皇帝陈述——要知道,那些大臣写奏章,都是动辄引用孔孟之道,没点文化的人,还真的看不懂。

  小皇帝要读懂这么深奥的东西,显然不太可能。

  E而且,他也不喜欢和这些老家伙讲话。觉得太监们阴森森的,不够硬朗。

  芳菲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

  这一个月,他已经被“惯坏了”——天天是父皇陪伴,亲昵的教导。此时,就如骤然失去了倚仗的孤雁。

  “太后……”

  她缓缓道:“别怕,宏儿,我陪着你。我一直陪着你。”

  孩子的眼睛亮起来。

  灿烂而晶莹。

  “太后,我们先去给父皇祈福好不好??祈求真武大帝,保佑父皇凯旋归来。”

  芳菲惊奇地看他:“宏儿,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不过,我上一次回来,生病了,父皇就天天去祈求真武大帝保佑我……”

  芳菲不可思议:“你还记得这事?”

  那时,他才多大?

  才三四岁。

  三四岁的孩子还能记得自己第一次回平城的事情?“太后,我也是才想起的……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我生病了,父皇替我求真武大帝,我就好了……如果我们去求真武大帝,父皇也会凯旋而归的……是不是?”

  芳菲低下头,声音哽咽。

  “太后……”

  她抬起头,脸上带了笑容:“宏儿,我们去吧。”

  孩子很是喜悦,拉着她的手,一路上,没有再蹦蹦跳跳,而是走得稳重而老成——他知道,老师教过,祈祷的时候,要庄重,虔诚,不能轻浮。

  母子二人跪在真武大帝大像的蒲团前面。

  芳菲一直闭着眼睛。

  重回立正殿5

  孩子却念念有词:“大帝,您一定要保佑我的父皇平安归来……我会每天都来祈祷的。求求您啦……大帝,我好希望父皇天天回来陪着我,我们都喜欢吃太后做的糕点……大帝,对拉,我想起来了,明日,我带太后做的糕点供奉您……您也一定喜欢啦……吃了糕点,就要保佑我父皇哟,要父皇平安,打大胜仗,给我带许多好东西回来……”

  孩子的祈祷,充满了童稚。

  连自己的礼物,都考虑进去了。

  芳菲在他旁边,听得很仔细。

  但是,并未干涉他。

  芳菲默然了许久。谁也不知道她祈祷了什么。

  直到孩子叩头完毕,她才牵着他的手起来。

  立正殿,那么空荡。

  芳菲站在这里,顿觉四周寒气森森。

  多少年自己不曾踏足这里了???

  但是,布局的变化并不大。

  甚至那古老而威严的龙椅。

  连色调和位置都不变。

  象征着一代一代的皇权,这样蔓延下去。

  小皇帝恭恭敬敬的:“太后,您坐。”

  芳菲和他一起坐下。看桌上大堆的奏折。

  她慢慢地检阅,无甚堆积。

  弘文帝之前并未积压多少事情。

  唯有几件,是提交的深度变法的,他没有处理,专门挑选出来,显然是留待自己走后,任芳菲处理。

  芳菲仔细地看了看。

  慢慢地给儿子讲解。

  然后,教儿子批阅。

  有些是“知道了”、有些是“照办”有些直接压下了。

  其中“知道了”的意思,便是这奏折没什么意思,但是,皇帝又不想直接批评他们,不发表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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