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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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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泰怒道:“王肃,你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只是陛下未必如你所想。”
王肃当然比陆泰更加了解弘文帝的内心想法。昔日的北国列祖列宗们,无不挥鞭南下,纵然是太祖时候,一穷二白,粮草不足,也能打到健康边上,差点令南朝皇帝弃城逃跑。
但是,此时的北国,在变法之下,粮草充足,比以前富裕多了。
可是,这一次,还没怎么交手,就损失了一大半的人马。
现在,南朝的50万人马,还是好端端的。
如此对抗下去,怎生是好?
弘文帝丢不起这个脸,所以,闷闷不乐。
这些,王肃也不和陆泰这个武夫争辩,悄然进去求见。
弘文帝见了他。
这些日子,他消瘦得分外厉害。
本来,回到平城后,大臣们见他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转,身子也逐渐健壮,对于他的御驾亲征,大家都抱着很大的信心。
但是,在轮番的打击之下,他的脸色枯萎得非常迅速。
王肃见他面色晦暗,心里暗暗焦虑。
弘文帝在营帐里踱来踱去,“王肃,你素来足智多谋,这次,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肃立即道:“回陛下,小臣认为,如此相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天气逐渐冷了,会有利于我们,但是,我们损失巨大,南朝人马众多,士气正旺,我们不如马上退兵……”
弘文帝也不是没有想过退兵的问题。
可是,此时,如何灰溜溜地回去??
自己便是为了解除边境的危险,留给儿子一个太平无事的江山。
此时,轻言回去,岂不是让芳菲和儿子失望???
他断然道:“朕不回去。北国历史上,没有这么窝囊的皇帝。”
神仙和先帝爷爷10
王肃见他态度坚决,忽然道:“现在南朝为了速战速决,不时挑衅我们,发起进攻……”
弘文帝问:“你有什么办法?”
王肃道:“小臣认为,不如以逸待劳,对他们的挑衅不理不睬。”
弘文帝不悦道:“朕倒认为,这么干耗着,不如一次决战。哀兵必胜,趁着我们还有一丝锐气,不然,等军心彻底动摇,就没法了。”
王肃看着外面连天的雨幕,不慌不忙道:“陛下有所不知,南朝军队这次修筑大坝抵抗我们,但是,他们行动仓促,现在又下这么巨大的暴雨,大坝是否坚固,还很难说。我们在高位,南朝军队在低位,如果大坝一旦垮塌,敌军不攻自破……”
弘文帝听得言之有理,但是,又觉得希望渺茫,便没什么答应,让王肃退下了。
又是连续五日的大暴雨。
这一日,探子急报,果然,南朝的大坝,因为无法抵御暴风雨的袭击,被冲垮了。
这一下去,可不得了。
南朝军队处于下游,大坝忽然被冲毁,大家哭爹叫娘,只恨少生了两只腿。被洪水冲走的,互相践踏而死的,也几乎多达二三十万人。
消息传来,北军哗然。
弘文帝听得消息,一口气从胸口下去。
这次出征,双方还没正式决战,就因为洪水,瘟疫,加起来,损失人马,多达五六十万。
真是一场比厮杀更加残酷的战役。
探子刚一下去,外面的将领们正奉命进来。
弘文帝也有点开心,站起身,正准备和他们商议下一步的进攻计划,但是,他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两边服侍的太监见他身子摇晃,立即抢上去扶住他。
“陛下,您在发烫……”
“马上传御医……”
弘文帝的身子躺在床上,心里却是非常清醒的,御医还没进来,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快,马上回去……”
近臣们面面相觑。
“快,马上回去……传令下去……班师回朝……”
他只能勉强说完最后几个字。
仿佛是一种天意,一种最后的回光返照。
赶回去,也许还能见到她们最后一面。自己再也没有别的要求了——就只见最后一面……
——————————————————PS:
父子重逢1
意外的胜利,并没有给班师回朝的朝臣们带来多少喜悦之情。
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他们的陛下大人,已经不行了。
最初的时候,他还坚持骑马。
但是,和来时的意气风发,一日千里相比,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胜体力。马一日只能走几十里。饶是如此,到后来,御医们也心惊胆颤,奏请陛下,务必改乘马车。
弘文帝虽然征战的时间不是太长,不是如父祖一般戎马半生,但是,基本上出征的时候,也罕有败绩。
这一次,侥幸得到上天保佑,水冲了南朝几十万军队,算一个平局,而且,南朝率先退兵,一败涂地,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但是,这场胜利,却丝毫也阻挡不了他的身体的衰弱。
他的身子,就如八月的柳枝,迅速地衰败下去。
马车已经找来,布置得非常舒适。
御医们也改进了药单,连续会诊了几次。
但是,弘文帝不为所动,这一晚,自己在驿站,拿出了怀里的药单。
单子上,字迹非常秀丽,绝非出自一般郎中的鬼画符一般。每一个字,都是她亲自所写。也许,之前,她对他的病因已经看得非常透彻了。
他把这药单交给随身的太监,要他们照此抓药办理。
更觉得恐慌。
一种撒手人寰之前的恐慌。
还有许多事情,自己还没安排好。
孤儿寡母,无所寄托。
谁的江山,谁的天下?
到底谁能信得过?
这些日子,他在心底,反反复复衡量过哪些所谓的顾命大臣。谁最有野心?谁最衷心?谁可能是下一个乙浑?
他心惊胆颤。
一如父皇临终之前的心态。
这些人,哪些芳菲足以驾驭?
哪些,芳菲不是对手?
哪些,最有可能成为可怕的后患???
他甚至没想起过宏儿。
宏儿那么小——除了芳菲,他别无依靠。
父子重逢2
宏儿那么小——除了芳菲,他别无依靠。
他熬夜,拿出遗嘱,反复地沉思,却写不下任何一个字。
所有人都被摒弃在外面,连送药的太监,都被他喝斥了。
那是巨大的秘密。
也不乏一些野心家,会篡改遗诏。
此时,他如任何一个疑心病重的帝王,提防着身边任何一个人。
就连老太监魏启元,他都不相信了。
甚至觉得他的眼光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神情。
夜色很深,北方的夏天并不显得炎热,反而透出一丝阴沉沉的凉意。
他躺在床上,谁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滴漏到天明,他睁开眼睛,发现一轮红日已经出来。
这样的天气,只能趁早赶路。
于是,他没有耽误,径直准备上马。
太监阻拦了他,跪在地上:“陛下,您不能骑马了。”
几名老臣也奔进来,跪在地上:“陛下,请上马车。”
弘文帝皱着眉头。
但是,他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
本来平素不过半个月的急行军,但是,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才到一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看着马车。
再看前方。
才发现那巍峨耸立的北方。
呵,北武当!!!
前面不到三百里,就是北武当了。
芳菲,宏儿,他们按列,应该到了北武当了???
可是,他很快失望了。
因为在战局相持的时候,他才接到平城来的禀报,说为了庆祝太上皇帝胜利归来,新帝决定留在平城等候父皇归来。
他抬起头,看茫茫的平城,此去,还有一千多里。
自己,能坚持住么???
正在这时,得到快马加鞭。
他心里一颤。
只见驿马已经翻身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递上奏折:“太皇太后和陛下已经到了北武当,他们在真武广场迎接太上皇帝凯旋而归……”
父子重逢3
仿佛绝境之中的一缕阳光。
弘文帝笑起来。
他眉花眼笑,仿佛心灵的一种极大的安慰和鼓舞。
他们来北武当了!!
芳菲和宏儿来了!!!!
知道自己走不动了,所以,他们提前来了???
一千多里的距离和三百多里的距离!!
这其中相差的一千里,当然便是他们急于缩短的??
那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心灵相通。一定是这样。
芳菲,她终究记挂着自己的病情,怕自己颠簸。
不然,不会如此迅速地感到北武当。
此时,感觉到这样的安慰!
他欣喜若狂,御医和大臣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太上皇帝,再也经不起这样的颠簸了。
能就近,当然最好。
北武当,遥遥在望。
弘文帝在马车里,掀开帘幕,觉得两岸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种十分萧瑟的寒意。才发现,快要到秋天了。
北武当天气本就凉爽,连续下了几次雨之后,才刚进入7月,就显出萧瑟之意了。
他忽然传令停下。
众臣不解其意,不明白太上皇帝为何要停在这里。
弘文帝也没有解释。
他下了马车,仿佛变得精神了一点儿。
近臣悄悄提醒他:“太上皇陛下,陛下和太皇太后已经在迎接您了……”
他十分喜悦,却摇摇头:“朕先去走走,你们暂且等在这里。”
这里,是一片悬崖峭壁,北武当的后山,一片荒芜,而且,不时有狮子老虎出没。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弘文帝为何忽然要去这里。
弘文帝只带了8名侍卫,就出发了。
唯有跟在他身边的两名老太监,猜出了几分端倪。
当年,太皇太后,便是在前面坠入山崖的。
的确,弘文帝就是如此想的。
那是心中一个未解的谜团。
越是到了最后,越是不甘心。
神仙!
神仙爷爷到底是谁??
父子重逢4
他信步上去。
这是换了一条便道,尽管早草丛生,却不如当初那条路的险峻。侍卫们一点也不敢大意,一个个摒神凝息,听着山间林里,猛兽隐隐的呼啸之声。
正是夏末,草深果子开始成熟,猛兽正是吃得最肥壮的时候。
弘文帝低喝一声,大家放慢了脚步,静悄悄的。如山中的一次探险。
远远地,几间道观在外。
色彩并不艳丽,也很朴素,几进的院落,正中供奉着道家的历代着名人物。
这里,弘文帝已经来过一次了。
但是,却一无所获。
这一次,他悄悄地来,心里,砰砰砰的,仿佛一次意外之中,意料之外的拜访——越是走近,越是不安。
远远地,道观里传来钟声。
晨钟暮鼓。
夕阳在天。
一切,显得那么落寞。
弘文帝倏然停下脚步。
他屏住呼吸,阻止了侍卫们。
自己悄然快步到了前面的山腰。
那是一颗巨大的古松,只差一只仙鹤,便完美无缺了。
他不敢高声,不敢再往前一步。
因为,他看到一个人,站在孤独的山间,远远地眺望。
他的身影,和古松的褐色,浑然一体。
那么沧桑。
因为是背对着,弘文帝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看到他的停止的腰身,和雪一般白的一缕头发,随风飘荡,那么凄凉。
一种英雄岁月的流逝。
无声无息地过去。
红颜白发,一堆枯骨。
终究是这样,谁也敌不过时间???
山下,便是层峦叠嶂的宫殿。从上到下,太后的慈宁宫、玄武宫、然后是群臣的宫殿……他在看着哪里??
那一座宫殿,最有着秀雅妩媚的风姿?
仿佛他一辈子都站在这里,从不曾挪动过一下脚步。
神仙!
那雪白的头发。
仿佛是一种最好的证明。
弘文帝心里颤抖起来。
父子重逢5
第一次!
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如当年滴水崖边的一场偶尔的恍惚。
当初只是一场梦而已,不料,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
只隔着背影,和他头上的大大的斗笠。
仿佛,他终年累月,都戴着这样的斗笠。
这是为何?
那是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熟悉到了,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感觉。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
不知为何,带着一种敬畏的心理。
因为,那背影熟悉。
那感觉熟悉。
其实——他也是自己想见一面的人。
哪怕是最后一面。
可是,此时,他偏偏停滞不前,仿佛是一种积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羞愧。
忽然想起芳菲、想起那个缠绵的夜晚……想起父皇!
父皇!
自己的父皇!
从绝境中,把自己一步一步,扶上皇位的人。
此时,父皇的陵墓在哪里?
仿佛早就明白的——为何芳菲那般拒绝自己。
一次一次,纵然是初恋的男人,也丝毫不会感觉到留念——甚至违背了人之常情。
他以往想不透的东西,此刻,仿佛忽然都明白了似的。
心境,豁然开朗。
就连羞愧也变得开朗。
昔日不敢面对的种种,到了此时,就如喉头的一口气,带着最后的舒缓,仿佛不交代清楚,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安宁!
古松下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的背影忽然变得那么僵硬。
就如一个偷窥者——仿佛自己才是偷窥者,看着这满地的热闹。
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昨日?今日?或者一种预感?
今年夏天,他们来得很晚——几乎是刚才到北武当。声势浩大,阵容整齐,说的是庆祝,为的是等待太上皇帝陛下的凯旋而归。所以,连北武当的度假惯例都改变了。
他从未见芳菲如此大张旗鼓。
父子重逢6
他心里,不知道是妒忌还是悔恨。
也许,这些都不是,只是没来由的伤感。
仿佛隔了很久很久,千年万年,都见不到那两个人——芳菲,宏儿……曾经那么多年,他可以朝朝暮暮,明里暗里,看着他们,关心他们。
不料,这一年过去,再见,却是如此遥远。
天知道,为了等到这个夏天,他已经煎熬了多久。
煎熬得连儿子都忘记了——那种感觉已经很淡漠了。
只有宏儿。
取代了心中的一切。
他甚至常常想,自己是在想念宏儿——甚于想念芳菲。
将男女的情怀,化作了多另一个人的爱。
唯有这种爱,才是光明正大,没有半点的羞愧之情。
所以,一听到消息,竟然不敢出去——甚至连宏儿都不敢见上一面。彼时彼地,她已经是太皇太后,宏儿已经是小皇帝,就算要相见,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心里,苦涩得难受。
可是,再大的苦涩,怎么及得上身后的这脚步声?
那是一种可怕的直觉。
仿佛一个被窥破了底细的人。
仿佛一个被抓了现行的人。
他听出这样的脚步——轻飘的、中气不足的、甚至带着一丝jing惊惶……天啦,那是自己的儿子!!
是自己的儿子!!
几百年都不曾想起的儿子——可是,儿子毕竟是儿子!!!!
血浓于水,何况,那么复杂的一种情感。
他竟然没法回头。
比弘文帝更加害怕!!!
仿佛,自己忽然变成了一头软弱的羊羔。
身子,一直靠着古松,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宁愿这里,决不是皇太后所居住的慈宁宫。
但是,脚步声已经那么近了——近得如一场战争。
然后,无声无息的。
弘文帝悄然跪了下去。
膝盖,压着很多茂盛的草,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仿佛是一场令人心碎的重逢。
————————PS:多谢大家的支持和惦记。
上周一做了手术,到现在,刚好一周。匆匆之间,不料,前后已经耽误了快3周了;本周四,再去复查。。。。。。。希望万事大吉:))再也没得一点毛病了。
本是周二更新的,今天提前了:))
提前祝愿大家端午节快乐。
周三继续更新:)))
我希望能够尽快完成结局。
色大叔 6月14日
托孤1
罗迦不敢回头。
身子是僵硬的。
多少年了??
因为距离太久——反而不敢靠近了。并非是因为残酷的皇权争夺——仅仅只是出于普通人的一种情感——
他在暗处看过他——在他生病的时候,看过他,为了他,求过芳菲!他看过他最落寞的时候,也看过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甚至看过他最嚣张的时候……他最幸福的时候!
尤其是他第一次得到儿子,第一次册封宏儿为太子的时候。
并不是没有过怨恨。
因为自己受到那样巨大的背弃和屈辱。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那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骨血!
这个年轻人,一度,令他觉得疏远——远得再也不愿意接近,就连午夜梦回,也不愿意想起。
远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儿子——
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不料,一夕之间,他老了。
尽管看不见,他却能感觉到。
儿子老了,比自己还要苍老。
因为他的气息。
因为他跪在地上的那种姿态。
甚至这山间的凉风。
甚至他无声无息的那种祈求原谅的平静。
他心里震动!
有人在祈求自己!!!
为的是什么??
他知道这一次战争的结果。
不算好,也不算坏。
某种程度上,弘文帝,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并不值得自卑或者软弱。
那么,是什么使得他如此软软?
罗迦不敢回头。
一直不曾回头。
他的心,比儿子的跳动得更快——更不知所措。
因为,他从未想象,父子会有如此重逢的一天——昔日,连想都不敢想。
一直不敢往心里去。
甚至弘文帝也不敢。
他也不敢开口。
嘴里又苦又涩,一如自己的心情。
对于一切,都充满了紧张的畏惧和恐怖。
仿佛一种无形之中的压迫。
托孤2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比这个更加严重,更加深沉的一种情感。强烈到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理清自己的头绪。
他只是跪在地上。
林中,山风吹过,安静得出奇。
他一身轻便戎装跪着。
他一身道袍站着。
两个人的姿势都很僵硬。
只是彼此都不曾见到彼此的脸孔。
不知过了多久,罗迦觉得双腿那么僵硬。
他一生都不曾经历过如此尴尬的时候——宁愿自己没有站在这里!
宁愿自己从不曾如此站在这里!
宁愿不要有这样的重逢。
但是,他很麻木。
不知道是激动得麻木了,还是绝望得麻木了。
逐渐地,只能听到儿子的呼吸声。
拉风箱一般地喘息。
仿佛一个垂危的病人。
他心里一阵一阵的颤抖。
想过去看看他的脸。
但是,斗笠阻止了他的视线。
理智,阻止了他的情感。
因为儿子如此的呼吸——他更加不敢看他——只要不看到自己,他还有一线希望。
那不是父子重逢的喜悦,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纵然绝望里,也不敢。
一个死去的人,不该活着出来吓人。
甚至,不敢倾听儿子那样孱弱的喘息声——不行,绝对不行!
仿佛是一种交代!
他心里此时忽然愤怒起来——因为恐惧而愤怒和心碎。
懦夫,这个懦夫!
孩子那么幼小。
芳菲一个女人。
他就想丢下不管了??
当初,是谁拼死拼活地要得到??
是谁,挟持着生病,挟持着爱和被爱的残酷——非要芳菲属于他??是谁,把宏儿捧得那么高,然后,又不管这无依无靠的孤雏了???
可怜的芳菲,她们母子甚至没有外戚可以依靠!!!!
罗迦咬咬牙关,扭头就走。
托孤3
罗迦咬咬牙关,扭头就走。
一直背对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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