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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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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一次,自己已经付出了代价!
她,也付出了更加惨痛的代价。
他扭过头,半晌不语。在她面前,这仿佛是永远也洗不去的污点。
“芳菲,你还是这样看我的?以为我就是一个只知道算计和明哲保身的胆小鬼?”
她一怔,其实,自己没有想到那些往事——什么都没想到。只是慌乱,只是不愿意自己进入绝境了,还连累自己的朋友——甚至是唯一的亲人。
那是比安特烈还亲的感觉,自己和他朝夕相处,度过那么多时光。他不是罗迦,他从未强迫过自己,从来都是温存体贴的。
忽然很想跳起来,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狠狠地哭一场,痛哭一场。
可是,心疼却剧烈地制止着这种不利于他的行为——就算是冷宫,也不敢有丝毫的逾越。就算是损害自己,也不可能损害他!
她微微侧着头,并不看他,语气十分冷淡:“殿下,你走吧……”
“芳菲,只要你好了就走。芳菲,你记得你对我说的话么?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一定会帮你的忙……”
患难之情4
她惨然摇头,没用的,罗迦,他宁愿折磨死,也不会放过自己。
这是他的本性。
当初在神殿就是这样。他宁愿烧死自己,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芳菲……父皇他其实只是生气……他待你好,生气也生不了多久……”他勉强地,言不由衷地替父皇说话,自己也没有信心。
“不,他是个恶魔,一心要害死我的恶魔……从小就是这样……”她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又立刻断了,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喘息。
“芳菲……”
红云匆忙跑进来,小声说:“殿下,御医来了……”
太子立刻站起来,咳嗽一声,远远地站在门口。
老御医好一会儿才走进来,战战兢兢地跪下:“殿下,老臣,老臣……请殿下恕罪,老臣也是奉命行事……”
太子非常平静:“你先给冯昭仪看病,一切有本太子担待着。”
“是!”
芳菲却忽然睁开眼睛:“不,我不需要看病,我没病……”
“娘娘,你不要这样……”
太子根本不理她,只一径命令:“你先给冯昭仪看病。”
“不,我不看……”
御医要把脉,她一下缩回手,御医非常尴尬地垂下头:“殿下……这……”
太子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身子,拉出她的手给御医:“你先诊治!”
芳菲不吃不喝,浑身无力,被太子捉住,完全不能反抗。只能由御医诊治。
药方开好,随从去抓药;御医又拿出两颗药丸,令人给芳菲服下去。
她被灌了药,无法呕吐。只能躺下去。
“殿下,娘娘这是虚火上升,饥寒所致。只要休养,服一剂药就好了。这些日子,一定要注意营养。”
“好,你退下吧。”
御医退下,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芳菲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对于御医带来的那些补品,完全不理不睬,根本就不吃喝。
患难之情5
“芳菲……”
她并不回答。
三人一心盼着太子能来,可是,殿下倒是来了,却也毫无办法。冯昭仪已经连和太子也不说一句话了。
“殿下,这样下去,可怎生是好?”
太子没有回答,只慢慢地往外走。
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你们照顾好娘娘,我会定期派人来,需要什么就开口。”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整整两日,罗迦没有走出过琉璃殿,每天都陷在半疯,半癫狂之中,酒池肉林,快活无限。
到第三日,终于再也熬不住,沉沉地睡去。这一睡,几乎睡足了一整天,到第二日清晨,才睁开眼睛。身旁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他一惊,才发现是小怜,睡梦中,十分妖娆的曲线。她雪白的肌肤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正是他这两天肆虐留下的痕迹。
小怜睡得熟,一点也没有醒,他也没叫醒她。只是觉得奇怪,自己醒来,竟然看到这样陌生的人——太过陌生!
为什么不是她呢!
以前,每天醒来,看到的都是——她啊!
他迷茫地看看四周,窗外阴沉沉的。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但见外面风呼呼的,秋天,已经到了秋天了!然后,就是冬天了。
屋子里到处是脂粉的味道,那种淫靡的气味。他一惊,才发现自己这是在琉璃殿里。
不是立政殿。
“来人……”
两名宫女闻声进来,“陛下,您醒啦?”
小怜也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陛下,天色还早呢……”
“朕得上朝了……”
“上朝干嘛,多不好玩啊……陛下……”
张婕妤的声音响起,“陛下,今天上朝时间已过。你下令辍朝三日的。”
她面带微笑,好像随时随地都打扮得那么整齐。
罗迦皱着眉头,想起貌似是有辍朝这么回事。冬天的时候,天气寒冷,无甚大事,所以当放假,辍朝无所谓。但是,秋天,他向来很少辍朝的。
为什么要辍朝呢?
一杯参茶端上来,小怜腻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陛下……”
“何事?”
他还没回答,听得外面激烈的阻挠和冲撞之声,他皱眉:“谁敢如此大胆?”
宫女战战兢兢:“是殿下……太子殿下……”
罗迦皱眉,放开小怜,大步就走了出去。
PS:今天(周五晚看完超女才更了)
警告
琉璃殿的门口。
父子二人相对。
罗迦第一次见到儿子这样的神情,充满了一种愤怒和绝望,毫不掩饰的悲愤。
太子跪下去,只是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罗迦淡淡道:“你有什么事?为何要擅闯琉璃殿?你是太子!应该知道宫里的规矩,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叫宫人传达?”
父皇,这是开始警告了!!他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依旧无所畏惧。
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父皇如此严厉的警告!
“张娘娘已经数度来琉璃殿了,但是,每次都被人赶走了,无法,儿臣只好自己出马!不料,儿臣想擅闯,也没这个本事!”
罗迦看着琉璃殿的宫人,十几人围住太子,显然刚刚正是在阻止太子进入。
他一怔,琉璃殿的人曾几何时已经嚣张到了这个地步?
可是,他对儿子的愤怒更甚,“你先下去,有事情改日再说……朕今天没空……”
太子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父皇,满脸的冷漠,毫不关心的样子。他不经意地看向门楹,里面,露出小怜的一角衣衫。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他扭头,转身就走。
罗迦忽然又有几分犹豫,还是叫住他:“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太子没有回头,淡淡道:“冯昭仪病重,无人肯治……御医们都说,她是罪人,没有必要治她,得罪陛下……”
罗迦心里一震。
太子的语气还是非常平静:“儿臣不愿意看到救命恩人陷入绝境,所以斗胆想请父皇开恩,僭越和冒犯处,任父皇处置!”
罗迦怒道:“你胡说什么?哪个该死的御医敢不去?”
太子的背影一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父皇不知?他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
警告2
他转过身,走回来,跪了下去:“父皇,您去看看芳菲吧,就算她千错万错,求你看在儿臣的份上,求你看在她救了儿臣一命的份上……”
他面色骤变:“芳菲怎么了?”
“她在冷宫……已经快不行了……”
“她怎么会在冷宫?”
太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父皇不知道芳菲在冷宫?不是他下的命令,芳菲怎会去什么冷宫?父皇最近的表现越来越奇怪,可是,太子又敢说什么呢?
“父皇,您去看看她吧,她不行了,”忍不住,还是愤愤地说,“冷宫的人秉承你的旨意,现在,御医都不敢去治疗她,连取热水,也不许她用了……”
“你说什么?她怎会不行了?”
“她几日不曾吃喝,又得了伤寒……只怕,唉,只怕……”
心里无比的慌乱,罗迦无暇听他说完,转身就走。芳菲,芳菲进了冷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是不愿承认的伤痛,仿佛在一场噩梦里,久久不愿意醒来。
一路上,清晨的风吹过面颊,仿佛才想起还有这样一回事——还有这样一次激烈的争吵。那些令人心碎的场景仿佛又要复活,他用力地摇头,完全不愿意想起。
她要死了?又是怎么了?
这个小东西,就从没有消停的时候!
又是愤怒,又是担忧,酒意已经彻底醒了,他加快脚步就往冷宫跑去。
太子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去。心里,跟这秋风一样萧瑟,自己,又去干什么呢!
他慢慢地往回走。
父皇,这是再一次开恩了么?
琉璃殿,顿时安静下来。
张婕妤和小怜悄然站在门口。
小怜浑身酸软,语气也微微惊恐:“娘娘,你听见没有?太子在告状……告我们的状…”
“……”
“陛下又去找冯昭仪了……怎么办啊……”
警告3
张婕妤恨恨地看着太子离去的方向:“我真的低估了那个死肥球,她竟然有这么硬的一个靠山!这个太子,逾越规矩,竟然多次管到后宫的事情来,这宫里的规矩,乱成这样了……”
“陛下就允许他这样?”
“陛下这是还没反应过来。不行,我一定要提醒陛下……”
“怎么提醒?他可是太子啊,我们得罪不起……”
“小怜,他既然敢管闲事,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他现在就看我们不顺眼,以后要是他登基了,岂能有我们的活路?”
“娘娘……我还是担心啊……陛下到现在,还没正式下令将那个女人打入冷宫……”
“她都住进冷宫,昭阳殿也没了,你以为她还能东山再起?”
“可是,陛下又去看她……”
“那是因为太子求情。”
张婕妤话虽如此,但心里其实很没底。陛下口头发怒将冯昭仪打入冷宫,可是,这些天,他一直醉生梦死的,又没正式下令剥夺她的封号名分,现在一觉醒来,听得风吹草动,又跑去看她,究竟是福是祸?
满腔愤怒全部发泄到了太子的身上!都是这个太子多事。
“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她冷冷一笑:“小怜,你难道忘了,陛下答应过你什么?”
“啊?”
“昭阳殿已经是你的。”
“可是……那是陛下醉了的时候……”
“天子无戏言,醉了的时候也是金口玉言。”
“姐姐,我真的可以去昭阳殿?”
“当然!妹妹,我马上安排人给你收拾东西。那个死肥球的醋妒是闻名的,只要听说你占据了昭阳殿,她肯定还会闹的……我算准了她如此,你放心……”
小怜眼睛一亮:“可是,我贸然去了昭阳殿,陛下要是怪罪下来……”
“那是他答应的,怎会怪罪?”
……………………
情绝1
男人那点OOXX的事情,只要舒服了,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再强悍的河东狮,怎么敌得过温柔女人的枕边风?她冯昭仪早就落败了。要知道,打入冷宫,是多么重大的事情?陛下肯定是忍耐到了极限,否则,怎敢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怜,你放心,马上准备做昭阳殿的主人。”
“好,我一切都听姐姐的。”
……
冷宫,一片愁云惨雾。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哭哭啼啼的三个女人都立即停止了哭声,喜出望外地跪下。陛下来了,陛下真的来了!
“娘娘,陛下来了……”
芳菲躺在床上,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罗迦两步就跨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来冷宫,以前,他还从未将任何妃嫔打入冷宫。风,从破旧的窗户里吹来,床是腐旧的硬板床,周围的家具都是断壁残垣。
罗迦置身其中,顿觉一股无形的寒意涌上心头,也不只是这样的环境,而是这个词语带给人的阴森的感觉——冷宫,真冷!
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睛,面孔惨白,嘴唇已经完全干裂,仿佛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心里巨疼,也不知是为什么,又失望、愤怒、心碎。
自己和她的争吵,激烈的冲突,完全浮上心底。这才想起,的确是自己令她来冷宫的。
几曾想过,竟然会让她来这样可怕的地方?
那不是一个女人,仿佛自己的小女儿,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
芳菲,可怜的芳菲。
心里更是难受,几度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环顾四周,咳嗽一声,怒瞪着张娘娘:“你们为何带冯昭仪来这里?既然来,立政殿的人为什么不都来?”
张娘娘立即跪了下去:“是奴婢错了……”明明是皇帝下的命令,她却只能认错,却滋生了一丝欣喜,立即问,“陛下,奴婢错了,奴婢能不能马上带娘娘回立政殿?”
情绝2
张娘娘立即跪了下去:“是奴婢错了……”明明是皇帝下的命令,她却只能认错,却滋生了一丝欣喜,立即问,“陛下,奴婢错了,奴婢能不能马上带娘娘回立政殿?”
“咳咳咳……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回去!”
“多谢陛下,多谢!”
张娘娘急忙谢恩,“娘娘……陛下来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床人的人不言不语。
罗迦但觉四周的空气那么死寂,身边的空气也那么沉重。
两个宫女去扶她,她的身子仿佛也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就如一朵已经枯萎的花,只等着最后的谢幕了。
她的脸孔,和孩子紫色的脸孔一起在面前交织。孩子已经死了,她呢?难道她也要死?禁锢在这里等死?
他心如刀割,忽然道:“你们放开她。”
“陛下……”
他上前一步,站在她的床头。她的憔悴的生命,和这间阴森的屋子,仿佛连成了一个整体。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肿起,那是当夜他的一巴掌留下的。
仿佛明白,她为何不愿意睁开眼睛。她是在加速时间,加速死亡——跟自己的生命较近——曾经那么渴望着逃生的少女,最美好的年华,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株枯萎的野草?
她其实真的不适合皇宫。她的生命在这里,只能一点一滴消磨完。
皇宫,难道是个专门制造毁灭的地方?
他淡淡道:“芳菲,其实,你不用这样……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处?”
“……”
心里无法言喻的恨,深深地愤怒。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自从他踏进冷宫的第一步时她就知道了。但是,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芳菲……”
鼻端传来浓郁的脂粉味道,那是小怜和张婕妤常用的一种香料,唯有琉璃殿才有。他带着这样的香味,从温柔乡里走出来,施展着他的怜悯,就如怜惜一只野狗。
情绝3
或者,不是怜悯,只是来看他的胜利!
自己是他的战利品,从来都是。
现在已经彻底没用了,祭祀的身份没用了,微贱的身躯也为他玩厌了,一切都腻烦了,所以便不惜一切要下辣手了。
罗迦,这便是罗迦。
这才是真实的北皇陛下,自己从未看错过他,却曾经迷惑过!可怕的迷惑!
以前,恨不得跳起来杀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能跳起来——也许,等待机会吧。
也许,永远没有机会吧。
“芳菲……”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
罗迦心里一抖!这样的眼神,竟然是这样的眼神!
充满了一种绝望的怨恨,死灰一般的淡漠。
神思那么恍惚,仿佛神殿的白纱少女在轻轻歌唱,仿佛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夜莺忽然被折断了翅膀,只能躺在草地上等死……
她的手放在外面,苍白的纤细的手指。
他伸出手,想握住,在半空,却停下。手不经意地,又收了回去。
“芳菲……如果你肯改掉自己的脾气,只要你答应,朕就原谅你……马上让你搬回立政殿……”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手指悄悄地握成拳头。
他到这个时候,还在说着这些言不由衷的假话。诱惑自己再次跪在他的面前,任他随心所以地折磨和玩弄?
“芳菲,这是皇宫。不止你,就算是朕,也不能随心所欲,真正想怎样就怎样。每个人,都必须在合理的尺度内行事……朕,对你已经是宽容之极限了……”
他已经仁至义尽,当然所有的错都是她的。
“芳菲……”
这声音如恶魔的诅咒,他每叫一声,她的身子就要痉挛一下。
“芳菲……”
“不好,娘娘,娘娘……”红云叫起来,“娘娘晕过去了……”
“芳菲……”
“我没事!”
情绝4
她根本不想晕厥,忽然睁开眼睛:“陛下,所有都是我的错。但是,你也请不要再假惺惺的做戏了。我不敢阻挡你的快乐,所以,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芳菲,朕其实并不想这样……”
“你就是这样!”
“不,朕是喜欢你的,也愿意再给你机会。”
“你喜欢我?”她淡淡道,“陛下,请你不要这样说,你是一国之君,说这样的假话,你自己的内心难道不会鄙视你么?你不是喜欢我,你对我的一切,全是折磨和玩弄!”
折磨和玩弄!
他微微地喘息,不禁后退一步。
“陛下,你早年养育我,待我好,但是,你自己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小时候,你养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替代你的亲生女儿去做祭品,被烧死!长大了,你是因为新奇,因为一时新鲜,所以强暴我,玩弄我!”
心口像有什么在重重地撞击,他仿佛站到了一个高台上,接受着内心的审判。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当初安特烈不救我,陛下,我就真的已经被烧为灰烬了。对吧?”
他不回答,从未接受过这样的“审判”——仿佛一个青涩的少年,一切都是措手不及的。
她并不等他回答,答案是什么,她早就清楚。
“现在,我对你来说,已经是一块破布了,你说,你还有什么必要说那些谎言呢?所以……请你不要再说那些可怕的话了。我承受不起……”
他再退一步,手脚微微地冰凉,仿佛那从破烂的窗户里吹进来的风,全吹在自己的心上。
祭品,焚烧,强暴,玩弄!
他想为自己辩解,却无能为力——因为,那冰冷的窗户,破烂的,不足以御寒的冷宫——真冷!
她难产,九死一生;她甚至尚未出月子,就住到了这里!
而自己,却在其他女人的怀里,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他无法自辩!
PS:等一下还要更,0点左右
情绝5
他无法自辩!
“我的确是你的奴隶,没有任何求饶的资格!可是,我救过太子殿下的命,也救过你的命。我斗胆拿这两份人情,来换我这一条命,从此以后,我和你恩怨两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罗迦闭上眼睛,身子微微发抖。
决裂,竟然是她先提出来的。
也许,是从自己开始的。
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从来,都是自己要将某某妃嫔废黜、或者将某某妃嫔外放……从来,都是自己主动,别人哀求。
不料今天,却是别人先提出来——仿佛是男女之间的分手,第一次的分手。
不,不想分手。
“芳菲,不……不要这样……”
“不这样?那你想这样?”
他急急忙忙地:“不,你以前说过,你喜欢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这个理由,仿佛自己都无法相信,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芳菲……你说过……”
她沉默良久,“也许吧,也许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后来,我发现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不这样了!陛下,我已经彻底看清了,你喜欢的是张婕妤和小怜这样的女人。你问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跟她们在一起更加快乐?你也不喜欢我!你就不能强求我!”
“朕……我……”
“陛下,我不会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喜欢你!就算你把我关在这冷宫一辈子,就算你马上将我挫骨扬灰,我也绝不会喜欢你!绝不!”
更猛烈的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她衣衫单薄,病体不支,开始剧烈的咳嗽。他也咳嗽,仿佛比她还病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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