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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青云志]求君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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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颐指气使的语气让人听了十分不爽,沈香沉这个时候才真是佩服起秦无炎了,面对这样的人他都能让人看不出来一丝的情绪波动。
他受得了,沈香沉可受不了,她冷眼瞧着李洵,讥讽道:“你这个人真奇怪,穿得花枝招展的不说,请人办事如此蛮横,一点礼数都不知。”
李洵脾气暴躁,一向是容不得人,正待发火,却发现口下不留人的是一个美貌女子,便不由得压抑了怒气,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我什么人也不是,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老城主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外孙,依我看,你比曾书书差远了,何必要比个高低?”
李洵正卯足了劲要干一番大事在卫老城主面前争脸,好博得渝都城主之位,沈香沉这话正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怒极竟是伸手要出来抓人。
沈香沉原本敢激他,不过是看准了这个李洵自称名门弟子,不可能对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动手,却忘了此人性情最是暴躁和不讲理,怒上心头可想不到其他。
如今见他朝自己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想也不想躲到了秦无炎的身后。
“李公子。”秦无炎横剑挡在身前,还是一副淡然无波的模样,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李洵,“老城主交待我协助你与曾公子治理河水污染,却也说了我有权宜行事的权利,若是李公子想要旁生枝节,恐怕在下就需要考虑到底应当先助谁解决此事了。”
“你!”李洵横眉怒视,见秦无炎仍然岿立不动,只好道:“颜护卫莫忘了答应我的事!”随即又瞪了沈香沉一眼,拂袖而去。
沈香沉微微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害怕,她鲜少跟人起冲突,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再不然也尽量避免正面对上,刚才是仗着秦无炎在此,才昏了头,敢说那样的话。
“沈老板。”
沈香沉听见秦无炎喊她,却不见他转过身来,还是方才那副挡在她身前的模样,宽厚的肩膀在她面前不到一拳头的距离。
正奇怪,忽见自己双手还紧紧扯着人家背后的衣服,用力之大直接扯皱了布料,这才明白秦无炎为什么没动,她赶紧松手,觉得自己好似还未从方才的受惊中缓过来,以至于心口怦怦跳个不停,甚至不敢抬眼去看身旁的人。
秦无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既然如此害怕,还敢与他争辩?”
“他那样说话,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他可能是未来的渝都城主,我不过是一介下人,不忍又能如何?”
沈香沉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却下意识回道:“他能不能成为未来的城主还说不准呢,此人心胸狭窄,容不得人,连自己的表弟都容不下,如何能容得下整个渝都百姓?而且……”她没再说下去,他那句我不过是一介下人,让她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总觉得他是在把自己轻贱成下人的,堂堂城卫府统领护卫,渝都城谁见了不是礼让三分,他偏偏要这么说,不知道是何用意。
冷静下来细想,他刚才的话分明是在装可怜,披了层刚直不阿的皮,竟让她差点忘了这人的本质,不过……
她偷偷去看他专注聆听的样子,却觉得心里十分雀跃。
就算他一句话中掺了几分别有用心,她也觉得甘之若饴怎么办?
真是花痴!
沈香沉忍不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夸张地说,我觉得秦无炎在剧里经常装!可!怜!
每次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就十分的浮夸多情啊,不就是靠这一招哄了焚香谷的燕虹妹子么!
PS,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情人节快乐~
再PS,问一下大家,大家觉得是现在这样排版看着比较舒服,还是空一行看着比较舒服呢?求留言告知。我实在是选择困难= =
第10章 第十章
沈香沉因为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美色的抵抗力竟然如此薄弱,所以没能察觉秦无炎从身侧望过来的探究又好奇的视线,可不像极了他身为颜烈的人设。
城主府里头很空旷,风景也很好,清风徐徐,叫人心旷神怡,沈香沉就这么望着一处假山石台出了神。
不过这出神是假的,她其实是对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感到害臊。那么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与人辩驳,真像个伸出爪子来护食的小动物,委实与她一直以来的端庄矜持的气质不大符合。
只怪她在风月□□这些东西上的道行太浅,极容易地就乱了方寸,昏了头。
她表面上没有看人,实际上心神却全部放在了身旁那人身上,她察觉到秦无炎脚步往她这里移了几步,接着温声细语地问了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李洵和曾书书在互相较劲比个高低好接任渝都城主的事?”
沈香沉答:“听小环提起过。”她面不改色,稍稍侧头看她,目光一如方才一样毫无遮拦。
秦无炎又道:“如今城外魔教结集,空桑山前阵子更是不少异动,你一个姑娘家,那日去空桑山,实在有些不安全。”
“我那时未曾听过魔教的事,想去空桑山碰碰运气,找一种草药而已,不过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谁会将我放在心上。”
“魔教行事诡谲,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你还是应该小心为上。那日虽未遇到魔教妖徒,但也出了事故,若非我碰巧遇上,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沈香沉笑眯了眼:“颜护卫救命之恩,香沉绝不敢忘。过几日是中秋佳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与弟弟都是孤儿,两个人未免冷清,不知颜护卫可愿意赏脸一叙?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确实是不知从何报起,还望颜护卫莫要嫌弃。”
中秋佳节?他从来不过这样的节日。
拒绝的话几乎已经到了嘴边,可望着眼前女子过于灿烂明媚的笑容,他忽然改变了心意,觉得或许尝试一下也不是坏事。
“那就叨扰沈老板了。”
“不叨扰,不叨扰,甚是荣幸。”
“我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颜护卫慢走。”
目送紫色的身影离去,沈香沉提着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此时一阵凉风袭来,竟让她不自觉地发起了抖,这才发觉手心里已经是一片濡湿,后背也是冷汗涔涔。
秦无炎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她理应清楚才是,但是她却屡次三番招惹,却忘了若是哪天不小心惹到了他,被记恨上,将来算计起来,恐怕不知要被整的多惨。她刚才无意间将本来不应她知晓的事情说漏了嘴,解释的话听起来也不怎么可信,她不过见了小环两次,只要稍微留心,这谎言就不攻自破。
她也只能盼着他千千万万不要去核实,否则就会发现她是在欲盖弥彰,到时候,还不知会多出什么事端来。
***
还有几日就是中秋。
沈香沉以前和沈眠的母亲一起生活过两年,也许是因为血统的关系,沈眠母子二人对神祗尤其信奉,每至中秋,都有祭月的习惯,说是要拜月神。
后来沈眠随了沈香沉浪迹天涯,渐渐也失了那样的虔诚,不过中秋毕竟是个特别的日子,沈香沉仍然会带着沈眠一起祭拜,不为什么月神庇佑,只是为了怀念他的母亲而已。
祭祀的东西倒也简单,备上水果月饼即可。不过既然向别人做了邀请,自然是要准备更为妥当些的,好在她毕竟是开客栈的,食材水果倒是不缺,月饼却需要上街去买了。
她约了金瓶儿一起,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人却没来,她走出客栈,见锦绣坊里头好些凶神恶煞的人,才晓得是出了事。
如她梦中所见一样,今日应该就是碧瑶带着野狗上门,强迫金瓶儿接了鬼王令的日子。
她虽然知道今日鬼王宗的人来了是无功而返,但是现在她与金瓶儿越发熟悉,情谊已经不同以往,便还是有些担心,直到看见那青衣女子带着人离开,才上门。
金瓶儿仍然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若非沈香沉知晓其中内情,怕是真的会被她瞒过去。可既然她不想她知道,沈香沉也只能作出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
沈香沉道了来意,金瓶儿才恍然,有些愧疚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件事。”
“无妨,想必你是贵人事忙,左右我也无事,才亲自上门来提醒你。你不想吃月饼过个团圆节,众位姐妹们还想好好热闹呢”她开了玩笑,好似浑不在意的样子。
丁玲在一旁不平道:“姐姐可不是忙着吗,样样事都要操心,别说忙着过节的事了,怕是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玲儿。”金瓶儿道,“你有空管着我,不如去看看你那未婚夫,人家毕竟与你有婚约在前,你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给他个机会。”
丁玲没再反驳,红了脸小声抱怨:“姐姐,他上次那样无礼,我还给他机会做什么。”
沈香沉记得上次的事,连忙也道:“我看那邝公子也是一番痴心,如意郎君难寻,错过了这村可不一定有这店了。”
“你看,沈老板是个明白人,她也如此说了,想必是没错的。”
两人一唱一和地打趣,终于说恼了丁玲,将人羞得满脸通红,跺着脚气呼呼地跑了。
金瓶儿却在丁玲走了以后敛去了笑容,表情微怔。
“你故意这样说,回头你这位好妹妹真的嫁了人,你不是哭都来不及。”
金瓶儿怅然道:“我怎么会哭呢,我定然是笑着的,我盼着她能嫁人,有个安身之所,万一到时候我有什么意外,整个锦绣坊上下不知要如何是好。”
沈香沉有些意外地看她:“你与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方才还遮掩着不想让她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这话里,竟隐隐有和盘托出的意思?这实在叫她受宠若惊了。
金瓶儿拉着她坐下后才道:“你第一天到渝都城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我若没猜错的话,沈眠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吧?他身上有妖气,虽然很弱,但他常过来玩,我再不确定,也多的是方法可以判断出来。”
沈香沉不知她用意,抿着唇没有吭声。
“你不用紧张,我要是对沈眠有恶意,不至于到今日才动手。我只是想跟你坦诚以待,我知道你的秘密,也愿意帮你瞒下去,沈眠身上有我合欢派独门的功法,可以掩去他身上最后的一丝妖气,否则,这渝都城里面聚集了这么多的修仙门派弟子,还个个都往这附近晃了几趟,你以为沈眠真能藏得住?”
沈香沉汗颜,不得不承认金瓶儿说得甚是有道理,她只有微薄的灵力,沈眠的血脉之力又被封印了起来,两个人几乎跟普通凡人没什么两样,现在这渝都城里头随便拎一个修仙门派的弟子都能将她和沈眠碾压得渣都不剩。
也因此,她十分感激金瓶儿的出手相助。
金瓶儿继续道:“我锦绣坊前身其实是魔教的合欢派,当年魔教内斗,我带着合欢派离开选择自立门户,为的其实不过是众姐妹能安稳度日。如今我这锦绣坊内还有一些并非门中弟子的普通人。你也看到了,鬼王宗的人始终对我步步紧逼,迫不得已,我可能会离开锦绣坊。我虽教过丁玲,但她的性子执拗,为人处世上不够圆滑。将来若是我不在了,还请沈老板闲暇之余帮上一帮。”
沈香沉第一次听金瓶儿如此坦白而郑重地跟自己说话,又被她话里头的托孤之意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惭愧道:“我其实……也不是很擅长做生意。”
“无妨,我相信你。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
因为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在经商这件事上有什么本事,能将云来客栈经营下去,一是运气好,二是众伙计简直是贵人,故而当金瓶儿提出还有一事相求的时候,她瞬间抖擞精神觉得还可以弥补一下,两眼甚至不自觉地透出了明亮的光辉:“金老板但说无妨。”
金瓶儿笑看了她一眼,道:“这几日鬼王宗的人经常上门来,我是敬酒不吃,罚酒也不想吃,怕是总有人要按捺不住了,想找颜护卫帮忙,只是他总是避而不见。我想着沈老板与颜护卫之间相交莫逆,还希望沈老板帮我提上一提,只要颜护卫遣手下过去警告一声就成。”
这状况,沈香沉虽是不想推辞,却不知秦无炎到底能不能卖她个面子,只好勉勉强强应下。
金瓶儿很高兴,拉着她的手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口。
沈香沉惴惴不安地走了几步,又回头望望锦绣坊的大门,忽然觉得一阵荒唐,她往锦绣坊走了一遭,什么也没做成,连买月饼的事都被耽搁了,却竟然恍恍惚惚地就应了金瓶儿两件事。
她这哪里是被坦诚相待了,分明是被算计了,金瓶儿先是动之以情,继而是几句好话,就把她套了进去,简直是滴水不漏啊。
幸亏金瓶儿所提的事情也不至于让她做出什么重大牺牲,否则她就要重新考虑一下是否还要与之来往的事情了,沈眠天天往锦绣坊跑,怎的就没学个一招半式来呢?
奇哉怪也!
作者有话要说:
擅自改了排版,试试看,个人觉得看的比较舒服。
第11章 第十一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在沈香沉几天忙忙碌碌的筹备当中,终于盼来了中秋节。
说是忙碌其实不尽然,她这些日子还是过得挺悠然的,不忙的时候就坐在店门口。客人进出路过,可以看见云来客栈这位美貌的老板娘,姿态娇妍地坐着,伸出纤纤玉指,秋日艳阳下那青葱似指尖好似透明,正上下翻动地——剥花生。
剥开了外壳,撕掉粉红色的花生皮,内里果仁清甜雪白,剥着的时候沈香沉还忍不住吃上两颗。最近张牧做的宫保鸡丁颇得客人赞誉,累得她不停地剥花生,精心修剪养好的指甲都快秃了。
一晃就到八月十五,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她坚决不打算再剥花生了。
今日除了她和沈眠,还有外地来此谋生的张牧,其余的人统统都已经回去了。他们都是渝都本地人,自然是要回去过节的,沈香沉大发善心,中午便关了店门,让众人能早早回去一家团圆。还让每人拎了两坛桂花酒和一只收拾干净的鸡回去。
桂花酒是早早备下的,特地存入了法器之中数日,揭坛时芳香四溢,本是不醉人的酒,却因这香气而令人心醉。
因为有了张牧这么个厨子在,晚上中秋宴的菜色问题倒是解决了,不过她与沈眠要祭月,就要先沐浴更衣,以净洁之心拜月神。其实她与沈眠在中秋祭月这件事上已经不如原先沈眠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上心,故而许多步骤都省下了。只是省略归省略,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沈香沉想去厨房烧水,正好见张牧在劈柴,手起刀落爽利地将柴火一分为二,身为老板,看到如此能干的伙计,沈香沉心里头不禁一阵欣慰。她上前请他帮忙生火烧水,然后十分娇气地理了理裙上的褶皱和飞扬起来的木屑,立在一旁观摩。
她是做客栈生意的,没有厨子便是个笑话,张牧就是她来了渝都之后第一个招来的伙计。
她当时刚出钱盘下这个店面,让沈眠出门随便一吆喝,竟然就吆喝了个大厨回来。她第一次见到张牧时还不怎么相信他,倒不是他长了一副贼头鼠目的模样,而是长得太好了,与其说是厨子,不如说他更像是个行走江湖的洒脱侠士,连风度做派都是自成一套,有种江湖义气。
直到见到他随手翻颠炒锅,在大火热油滚滚中捞出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来,她才信了他真是个厨子,且立马拍板,当场录用,包吃包住。
事实证明她当时是多么的明智而机警,张牧不仅是个好厨子,也是个好伙计,客栈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给他去做的时候,总是十分妥当。
沈香沉在一旁干站着实在有些尴尬,便寒暄道:“张大哥家里头可还有什么人呐?”如今正是中秋,却孤身在外,可怜可叹。
张牧刚拾好劈下来的柴火,抱了满怀,闻言,高大的身躯停了一停,他回头望了沈香沉一眼,神情十分复杂,片刻后哑声道:“家中有个妻子,不过几年前去世了。”
沈香沉是本着一颗关怀员工的心发的问,熟料却踩住了别人心里头一块柔软的痛处,顿时有些尴尬,讪讪道:“斯人已逝,张大哥请节哀顺变。”
张牧未作声,转身进了厨房。
***
大锅烧水,慢得很,直到水咕噜咕噜得开了,沈香沉才揉了揉蹲得发麻的双腿,打算拎上两桶上楼去找沈眠。
“我来吧。”张牧避开她伸出来的一双细瘦羸弱的手,自个儿轻轻巧巧地就拎着两大桶走了。沈香沉在后头瞧着,觉得人家的胳膊比自己的小腿还粗上一些,便瞬间打消了自力更生的念头。
沈眠最近大概是迷上了坊间的话本子,天天窝在房间里头看得如痴如醉,沈香沉怕他误入歧途,特地将话本子讨来看了一看,那些故事都大同小异,通常是写一个平凡的少年,自小家破人亡,被修仙正派捡去收养,少年在成长的过程中奇遇不断,别人对他或是眼红或是忌惮,终于把少年逼得由正入邪,却因为所爱之人,少年始终抹灭不了良知,在关键时刻拯救天下人的故事。
故事甚是眼熟,沈香沉不懂沈眠为何能如此入迷。他一个妖兽之身,难不成还对这种故事有什么代入感?
“眠儿,张大哥帮你都把水抬上来了,快来洗。”
沈眠搁下书,眨着眼睛问:“姐我可以不解开发髻吗?”
不解开发髻就是不想洗头发,沈眠这个年纪正是不喜欢洗澡的时候,沈香沉断然拒绝:“不行,要洗,哪儿都要洗。”
沈眠瘪了嘴,但是却没再坚持。沈香沉知道因为这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习惯,所以沈眠不会真的拒绝,在他心里,怕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母亲。
沈香沉见沈眠乖乖解了发,才满意,转身笑着对张牧道:“还请张大哥再烧上一些水来。”
张牧点点头便下楼去了。
沈香沉这才走到沈眠身边,为他用手指梳开长发,随即取了之前处理过的用木槿叶碾碎了做的发油,放入温水中搓揉出细密的泡沫后才抹在沈眠的头发上。
沈香沉一边为沈眠按摩头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叙着话:“你知道么,张大哥成过亲。我以前看他不解风情的样子还以为是他性格如此,不想却是因为妻子早逝。”
沈眠乖乖地低着头,应道:“张大哥的妻子不一定死了呢。听说是成亲那日被仇家寻上门,抢走了人,张大哥去追,却没追到,等找到那仇家的时候发现人都死了好些天了,可是张大哥的新娘子却不见踪影,生死不知。”
沈香沉讶异:“那为何他跟我说他妻子已经死了呢?”
“我也不知道。欸,姐,你能用点力不?”
沈香沉温柔地答:“好呀。”抬手就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这下有力了吧?”
沈眠痛呼了一声,连忙求饶,自己舀水浇干净了泡沫,还说:“其实张大哥一直都在找他的新娘子,所以他才来到渝都,只是估计没找着。”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若是张大哥的仇家死了,她为什么不回去找自己的丈夫?估计是凶多吉少。”
“不知道。不过张大哥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跟你说的?你一个小孩子,他怎么不跟我说呢?”
沈眠思考了一下,道:“你是老板,有距离感。”
“……”
沈香沉打发了沈眠自己沐浴,还特地叮嘱他要洗得干干净净,才走向自己的房间,到了门口发现两桶热水已经放着了,却不见张牧的人影,她探头到楼下喊了两声,也没人应,恐怕是出去了。
她想起沈眠的话,觉得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她跟张牧之间,果然是有距离感呐。
沈香沉洗完出来,慢悠悠地穿上里衣。她在沐浴的时候,沈眠过来了一趟,说是外面戏台子搭起来了,想去看看热闹。
沈香沉隐约有些印象,似乎是张小凡几人为了修建城外河坝募集银两,所以才排的戏,讲的也是魔教妖女和正派少侠的故事。
早些日子沈眠就说要去看戏,她便答应了,前提是必须在中秋夜祭月和晚膳用完之后才可以去,现在时间还早,他说要去看看热闹,她也就没拘着他了。
她刚下楼,就听有人敲门,便扯着嗓子问了一声:“谁呀?”
“是我。”
秦无炎!
沈香沉虽然早已有了期待,却没想到他来得这么早,她想也不想地就走过去开门,笑容也不自觉地挂到了脸上:“颜护卫。”
门一开,她就觉得有些惊喜,今日秦无炎并没有穿那身城卫府的制服,而是着了便服,蓝色的敞袖长衫,竟叫他与寻常刻板严肃的样子尤其不同。一缕黑发垂在脸侧,更为他添了一丝温和之气,将他那份好似多情的气质衬得愈发明显。
她不好意思再盯着看,连忙将人请了进来:“颜护卫今日来得挺早啊。”
秦无炎看她一眼,轻飘飘地甩出一句:“早些不好?”
沈香沉顿时一个激灵,睁大了眼,心里情不自禁地打起了鼓。话是没问题,只是这语气,怎地如此奇怪。
不妙。
这人怕不是察觉了什么?
上次见面,她可是留了个巨大的漏洞,不查则已,一查,怕是就要将她那点揣藏了秘密的小心思给大白于天下了。
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她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想着刚才秦无炎说的那四个字,回了一句:“颜护卫愿意赏脸,那自然是好的。”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秦无炎的脸色,越看越是心惊胆战,显然她回的话不那么好,或者说没能起到有效的安抚作用,秦无炎静静地看着她,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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