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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这日子没法过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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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不要去找reborn问个清楚”那个念头产生的同时,退缩的情绪跟着衍生出来。
凛为自己的退缩感到惊讶。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理由,或许是她和reborn之前的相处模式就并不热络,所以在预料到了结果不好的情况下,产生了退缩的情绪。
凛却了解自己是一个多么喜欢挑战的人,反而事情有困难的因素往往会让她更加兴奋,无论成功过失败,她都可以如同一掷千金的赌徒豪爽下注。
于是她明白过来。
不是理解了那样失败的答案而退缩,是害怕会得到失败的答案而退缩。
在感情这方面,凛第一次明白她有胆小的潜质存在。
就在不久前。
她感觉到了太宰的退缩,从那不知多久没有开启过的心防大门下,露出了一点罅隙,透出了里面被重重保护的内壳。
凛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这个举动无异于将刀对准了心脏,同时又将手柄的一方塞到了她的手里。
她不能去回应。
正因为她知道一旦回应了,会代表着多么有别于这世间其他人的重量。
……从结果来说,她想要避免的事情似乎还是发生了。
躺在沙发角落里的太宰治以婴儿蜷缩的姿态入睡,怀里抱着一方抱枕,大半张脸都埋在抱枕下方与沙发形成的夹角空隙中,而剩余的那一小部分,不知道是否出于巧合,正好都被绷带覆盖。
这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凛盯着他看了很久,慢慢地将视线转到其他的地方,注意到太宰脖颈的弧度,是一种或许在明天一早就会产生严重落枕的姿势,她表面不显地踌躇了大概有五秒钟,站了起来。
当她靠近太宰治的时候,凛能更清楚的看见太宰治这个人此刻温顺躺在这里从而暴露出来的每一处,譬如长长的睫毛落下的阴影,以及下方潜藏着的青黑。
苍白的皮肤掩藏着血液的脉络,偶尔从青色的血管中露出痕迹。
搭在抱枕上的手指尽力地想要藏到更隐蔽的地方去,由于姿势的原因没能实现,于是落在空气中的手指微微地攥在了一起。
凛觉得,她如果试图帮太宰矫正睡姿,说不定在碰到的一瞬间,这人就会醒过来了。
他太没有安全感。
这和实力强大与否没有必然的联系,是一种需要克服的、从过往经历乃至思考模式演变而来的产物。
凛有点为难地看着太宰治,视线落在他脖颈后方突出的一块关节上。
“……”
凛最终还是弯下腰,试图将太宰的睡姿矫正过来,她已经做好了太宰惊醒的准备。
凛碰到了太宰的肩膀,几乎是同时,连接着的那只手臂攀上了凛的小臂。
在凛迟疑的时候,太宰将脑袋塞进了她的肩窝里:“……凛?”
“……”
啊啊。
就是会出现这么糟糕的情况,明明是防备的对象,应该这一刻都在思考他是不是在兵行险招,可因为看见了这个人的犹豫——如果那些都是表演,那她也只能认栽。
“去床上睡吧。”
凛弯着腰,没有抗拒,甚至还在太宰因为寒凉的空气抖了一下的时候,用手指抚了抚他的后背,“会生病的。”
“外面还在下雪吗?”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劝告,太宰用略显迷糊的声音发问。
凛态度温和地回答:“不知道,可能还在下吧。”
窗帘早就拉上了。
看不见窗外。
“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太宰今晚似乎总是在做着突兀的发问,尽管他的声音中还带着睡意未消的朦胧,“就连我做某件决定都会有理由,凛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或许你真的隶属于政府方,以正义的使者自诩?”
所以才会加入港口黑手党。
一连串的发问像是小孩子撒娇那样任性。
凛慢慢地放松了对他的拥抱,但这次并不是直接的放弃,而是顺势坐在了沙发边。
她很清楚,这或许不是一个很快就能结束的话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凛的脸颊边被太宰微卷的发丝蹭到了几缕,她忍着这种奇怪的痒意没有躲开,
“我想了解。”
太宰给出了相当任性的回答。
“你这个问题就好比……”凛换了个思路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棘手,“安吾先生为什么每天都拼死拼活地加班?”
太宰身形一滞,而后毫无防备地低声笑了出来:“好过分。”
笑出来的你更过分吧。
凛被他拥抱着。
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是他们在互相拥抱着。
尤其在外界下着大雪的情境下,这种行为看上去像是某种无家可归的幼兽窝在洞穴里互相取暖。
凛忍不住做出了这样的联想。
太宰将她抱得更紧,像是撒娇一样在她肩窝里蹭了两下:“说起来,我加入黑手党的理由也不怎么具有说服力。”
凛正想说,世界上大多数事情的理由,其实都不具有一定的说服力。
她想阻止太宰治继续敞开那道微不足道的裂缝,她害怕这会演变成不可控的完整。
但太宰已经先发制人地说出口了:“毕竟黑手党是这种挣扎在鲜血和痛苦里的组织,我认为,这或许会距离生命那种东西更近一点吧。”
凛能感受到太宰贴在她蝴蝶骨上的指尖,冰凉的温度,他却只是在抱紧她。
“那种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做出来的决定只要自己确信就可以。”凛没有说出太深层次的话。
太宰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凛的侧脖颈,他体温并不高,好像全身上下就这么一点热度,全都给她了:“真狡猾呢,这种似是而非的场面话,中规中矩却没有任何的力度。”
“虽然是场面话,但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凛紧跟着打断这随时可能跃入雷区话题的气氛,“你好像很冷,要不要调高温度?”
“嗯……随便。”
太宰慢慢地放开了她。
凛松了口气。
比她初次感觉到太宰治是个危险人物更甚,凛首次出现回避应付的策略。
在她弯腰去茶几下摸索空调遥控器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被太宰拿在手里的电视机遥控器,太宰在瞬间按下了电源键。
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凛浑身的神经禁不住地紧绷起来,太宰的呼吸就在这时靠近。
他将时机掐得刚刚好。
凛手指碰到了太宰颈侧的大动脉。
嘴唇被另一抹柔软覆盖。
他们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吻。
第61章
“我希望,凛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卧底。”
被森鸥外叫过来,凛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昨晚和太宰通宵连麦太久出现的幻觉。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森鸥外,唯独没有慌乱。很快,凛确认了森鸥外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脸上的表情由惊诧变为了肃穆。
“请首领吩咐。”
别说是这句话,就算是有更劲爆的东西直接甩到她眼前,凛这么久以来上蹿下跳、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的行为早让她学会了“必要时面瘫”这种技能。
而是她真心不觉得森鸥外能比太宰治还吊诡。
森鸥外探寻的视线收敛,将事情简洁地讲述给凛听。
费奥多尔,这个被她和太宰一同抓回来的家伙,不论使用什么样的方式都绝不开口吐露半个字,刑讯室那边已经彻底束手无措,尾崎红叶想到了太宰治这个外援。
好巧不巧,一句话不肯说的费奥多尔就在那时候提起了一件事。
“前段时间中也君遇到的异能者力量暴走,是人为的灾祸,对方的异能是不断地引发这种自我争夺,如果他的能力继续加强,整个横滨都会沦为自相残杀的战场。”
“太宰君想到了Brokenblue首领的女儿,她的异能是转化,如果猜测不错,这是既能够催化那种混乱场面的恶魔牌,也是能够加以拯救的关键牌。”
凛听完全程,却想起了和这种严肃完全不符的事情——看来太宰治最近并不空闲,大概是特意腾出来时间和她相处,难怪黑眼圈会那么明显。
“既然如此,让太宰去和他……”凛用迟疑的语气说出了建议。
事情确实有些严重。
但逻辑理下来,似乎并没有需要她去“成为卧底”的必须要点。
“啊,这就是麻烦所在了。”
森鸥外略显丧气地叹了口气,在这类表演上,凛总是不得不承认,太宰治确实是他的亲下属,“由于下属的失职,让费奥多尔趁机逃走了呢。”
凛:“……”
哦。
那我懂了。
出于对费奥多尔的警惕,关押他的牢房重重关卡、坚不可摧,饶是这样却仍然一不小心就让人跑了,想要继续沿用之前的办法更是不可能的。
困不住,又抓不到。
准备把她打成一张卧底牌,去投诚。
“但是……”
凛犹豫着,“为什么是我?”
“就像我当初对于你那种神奇能力的看重而选择了接纳,你在这方面的稀缺有一般人所不能比的优势。”森鸥外惋惜无比地说,“如果不是只有你的各方面条件最适合做这件事,我绝不想将你推出去。”
凛觉得他给出的答案并不完整。
森鸥外一定还有别的理由,才会让她去做这件事。
这件事只有凛和森鸥外本人知道,凛在想到这种绝对的隐秘性有多么适合“用完就丢”“杀人灭口”后,她从森鸥外的嘴里听到了“书”,那个或许并不存在的东西,却与费奥多尔有关联。
“这是你需要做的第二件事。”
森鸥外说,“为了逼真中也君可能会对你不太友好,我的建议是你今晚离开,港黑内部只会有高层知道你已经‘叛逃’。”
他状似无奈地弯了弯眼:“你知道的,过犹不及。”
这样藏着掖着,更能反衬出事件的真实性。
竟然把她仍然留在港黑的最大原因顺水推舟放到她面前了:森鸥外只是简略地介绍了那是一样必须要得到的东西,却没有讲解“书”真正的作用。
凛不认为森鸥外知道她本身的意图。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只要她能巧妙的运用这个时机。
不论是完成任务本身,还是彻底摆脱太宰治这个人,都能够简单轻松的做到。
这不会是来自森鸥外的测试。
森鸥外掌握的信息甚至不如太宰治,他不可能猜到这份上。
是的。
太宰治不久前才把那把足以造成致命伤的刀柄递给了她。
——只要你想,就能伤害到我。
凛能从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那近乎纵容的等待中,读出这样的意思。
要伤害一个对你敞开心扉的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太宰那边……”
凛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出了这样的话,她感觉自己有一部分的意识似乎已经抽离了出来,凌驾在半空,俯瞰着她所做出的一举一动。
她在尽量冷静地旁观、思考、搜索,为什么她还非要在这种时候在意太宰治。
“普通情况下我是不会干涉下属的私人生活,但是这件事……”森鸥外用很真诚的目光看着凛,“凛,你也知道太宰君的,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我的计划说不定会被不小心的打乱,相信你不会想看到那种情况的。”
…
梅宫凛带着交易的往来资料从港口黑手党中叛逃。
这件事原本只应该在港黑高层中传播,却被“无意间”透露了出去。
最有可能抓住梅宫凛的中原中也没有出席这场内部人员的会议,同样的,还有一位——太宰治正在和人通话。
“虽然不指望你能因为我的缘故放弃什么,但这种道别方式实在是有些无情。”
接通以后。
太宰首先也是直到现在的寂静为止的唯一一句话,说完之后,他陷入了沉默。
或者该说是等待。
凛也选用了相当糟糕的回应方式。
“你应该知道在那之前我为什么会对你妥协。”
她用上了“妥协”这个词语来形容,那么一切的感情纠葛就会随之烟消云散,过往留存的所有记忆都被蒙上了另一种色彩。
“是的,我当然知道。”
太宰声音很轻,和他凉薄之意尽显的笑声一起,听筒中还传达了风声,“因为把柄而不得不和缠人的我在一起,到现在终于能够摆脱我这点,或许我应该恭喜你。”
他很平静。
但凛已经在脑海中模拟出他现在的样子了:维持着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从眼神中透露出寒光与杀意,锐利得如同一把尖刀,哪怕是不靠近,也要随时提防被伤到的可能。
可能还会带上一点笑意,那连掩饰都没有的虚假,只是为了避免出现更奇怪的面部表情。
凛也看见过他失控状态下的癫狂神色,那绝非凭空的臆想。
“这对你来说应该也是一件好事。”
凛中肯地论断,她不应该再继续说多余的话,但从她吐露了有关太宰治这个人的体会,一切就已经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就像那份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真正产生、短短时间内疯狂滋长的爱慕之情,在凛再次去试图理解太宰治的形容时,看到了这样让她止步的感情,“我不是适合看见你内心的人。”
我没有把握能救你。
更没有信心会一直握着你的手。
“趁还来得及,憎恨、追杀或者是嘲笑、陌路,如果有能让你感觉到舒服的方式,你就那么做吧。”凛抬腕看了眼时间,说话节奏比平常快了一些,也更没有修饰,表现出了十足纯然的公式化。
就像在对待一件公事。
“哈。”
静默的手机那端,传来了轻微的嗤笑声。
“原来我没有看错,你不过是个胆小鬼。”太宰治用论断的语气做着结论,“要想快刀斩乱麻,就请立刻把这张电话卡拔下来扔进水里吧,如果可能的话,连同手机一起丢进去就更安全了。”
“但你到现在还在嘱咐我这种无关紧要的话,只是为自己的良心寻求安慰的话,这未免太过恶心。”太宰的措辞稍显尖锐,他的语气没有起伏,“你在等够我这通电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结果手机却保持着开机状态,并且在响铃时间内接通了。
“让我猜猜。”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疏忽呢?
所以她不握住那把刀的意思是,同时将主导的选择权交在了他手中。
“可能你在想——如果我没有打这通电话,一切就算了;但如果我真的来找你了……你应该有话对我说吧。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你不要退回到阴影里。”
凛的呼吸乱了一拍。
良久。
她声音紧绷地说:“……或许这通电话该由我主动打给你。”
太宰眉宇间的阴沉被冲散了一点。
“我不可能在无法承诺的情况下接受,但你已经给我太多了。”
“作为交换。”
凛说,“我的异能力不是治愈。”
她没有办法像太宰治那样显露内心给他看,这是有情感控制的开关,她现在无法达到。
可她终于明白自己没办法对这些视而不见、放任自流,她动了回应的念头,也因为害怕这个人的状况更加糟糕,而做出了冒险举动——他们双方都在赌博。
胜负只有对方。
“是“反转”,太宰。”
她只好打出一张底牌。
也居然是,回应了这样一张底牌。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俩要he了似的
虽然现在是在告别(。
第62章
“那么,两清了,我们分手吧。”
少女为他留下最后的话语,“祝你好运,太宰,请不要轻易地死去。”
“这可真是……最糟糕的祝福。”
…
从梅宫凛所谓的“叛逃”开始,事情正在朝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
首当其冲的是凛与费奥多尔的相遇。
凛从没想过这个听上去就非常亡命天涯的任务会有如此简单的开场——她在地下械斗的混战中找到了一手挑起这场战争的费奥多尔,迎上对方目光的瞬间,凛感到了些许的诧异。
一片废物的狼藉、以及争斗后遗留了硝烟与灰尘被扬起的气味,无一不彰显著当下环境的恶劣。
凛看见费奥多尔伸出手搭在额头上,他脸上露出轻松又惬意的笑容,透过昏暗与喧嚣,与凛对上视线的眼睛里,显出绮丽色彩的眼瞳中掺杂着愉快的意味。
尽管费奥多尔的视线是望向这边,但他视线的终点并不在凛的身上,不如说是一心二用。他在观察那些混战的人们,并且为此高兴。
由于混乱战局的影响,凛和费奥多尔最终在吧台边的矮几相遇。
“好久不见,梅宫小姐。”
像是这一刻才看到她、确认她是否存在于记忆中的某一角,费奥多尔在说出这样的称呼时,他的姿态不比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好多少。
“好久不见。”
凛弯了弯唇角。
费奥多尔递给她一杯白水,是从吧台靠近内侧的地方顺出来的。
凛接住,说了声“谢谢”。
但她没喝。
“不用客气。”费奥多尔苍白的手指在凛的眼前一晃而过,凛在随着他指尖画出来的弧度而偏移了些许视线角度时,费奥多尔就趁这时候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听说,梅宫小姐从港口黑手党叛逃了?”
“……啊。”
凛收回视线,下意识看了一眼费奥多尔的脸,匆匆一瞥,她还能很清楚地看到费奥多尔浓密如桧扇的睫毛,掩盖着下面那双眼睛的过于险恶与复杂,她又将视线转回到自己手中的鸡尾酒上,“消息已经传到横滨外了么?”
凛微微往后撤了点身体。
这是一个警戒心提高的细微动作。
“那倒没有。”费奥多尔微微笑着说,“对梅宫小姐会出现在这里感到有点惊讶,随便胡扯了一个理由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
凛这次用不加掩饰的打量视线盯紧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做出思索的模样,食指指尖戳在下颌处,他的脑袋跟着点了点:“居然是真的……太宰君现在应该还处于不能接受的状态吧?”
他看向凛的眼镜:“还是说,太宰君为了他的爱情,和梅宫小姐你一起叛逃了?”
凛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眼睫微微颤动,视线向下,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这可不是愉快的话题,我想我们还是说点其他的吧。”
“抱歉。”
费奥多尔用挑不出错处、在凛听来也没有半分愧疚的语气道了歉。
陡然的寂静带来了微妙的断层感,话题难以为继,场面就这么陷入相对安静之中。
“梅宫小姐……”
”你好像发烧了。”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男声和女声之间在这一刻意外的没有多余的违和感。
双方却切实地顿了一下,为后面的回答做了缓冲。
“是么?”
费奥多尔抬起手臂,袖口并不宽大,但这个动作还是让他的手腕在那样的衬托下,显得清瘦又空荡,他将手背覆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唔,没有吧。”
凛将手伸了出来。
费奥多尔的手臂正沿着脸部往下滑,是一个慵懒又松散的动作,在由手臂遮挡而带来的短暂黑暗褪去后,费奥多尔望着凛停留在他额头上方的手指,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能让我试一下温度么?”
凛不带他意地礼貌询问,“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出来有没有发烧。”
费奥多尔眨了下眼。
他在长相上较太宰的清隽更多了几分脆弱的透明,看上去更偏向“漂亮”的领域,加上身上不自觉地带着的病气,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既柔软,又温和。
费奥多尔望着她说:“可以。”
凛没有迟疑地碰到了他的额头,另一手从杯口上撤开,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
片刻后,她很笃定地说:“你在发烧。”
……
“是低烧啊。”
诊所的医生拿着体温计看了看,视线在费奥多尔身上转了几圈,“除了这个,你没感觉到任何感冒或者发烧的症状吗?”
费奥多尔温顺地坐在那里,看上去尤为纯良无害。
他说:“没有。”
医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感觉不到?”
费奥多尔:“嗯。”
“抵抗力差和过度劳累导致的低烧。”医生做出结论,他边说着,边要去试一试费奥多尔手上的温度。
费奥多尔往后撤了一下。
坐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玩着手机游戏的凛,在这时伸出手拦了一下,阻碍了医生没有察觉下试图继续前进的手指,一并挪动了一下位置,和费奥多尔在长凳上的距离瞬间拉进了:“请问要挂水吗?还是只需要吃药就好了?”
“一般来说吃药就可以了。”
医生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略显担忧的目光在费奥多尔身上又转了两遭,“如果明天晚上还没有退烧,记得再过来一次。”
付账当然是由费奥多尔来。
凛靠在窗口帮他拿药,看见费奥多尔的视线在药品上多停留了两秒。
“你该不会很讨厌吃药吧?”
凛问。
费奥多尔对答如流:“应该也没有人会喜欢吃药。”
“话是这样说……”凛打量的视线十分坦荡,很快就有了结论,“你不擅长应对药片,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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