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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这日子没法过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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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费奥多尔跟着露出一点笑意,看上去柔和又无害,从他现在无力且虚弱的表象:“正是为了不被凛这么调侃,结果却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凛喝了口橙汁。
  温热的水润泽了干涸的嗓子,费奥多尔的声音在开口时听上去更加让人舒适:“欢迎你加入我们,凛。”
  “唔?这就是你相应的回报?”
  “这是你想要的条件。”
  费奥多尔用一种让人听来或许会不大舒服的、与他动听的嗓音截然相反的姿态与方式说,“你现在急需一个能够保护你的庇护所,而我背后的组织在上一次成功逃脱后成为了你盯上的目标。你现在显露出来的优势,还有你所拥有的、关于港黑的交易往来资料,都是你换取庇护的筹码。”
  大部分在灰暗边缘的组织都不会太介意吸纳成员的过去,因为他们本身所干的事情就不是多么伟光正。处处充满着怀疑与戒备,利用与好处。
  这个思路没错。
  如果要让凛自己陈述想法,大概也会和这差不多。
  但偏偏,凛就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
  尤其是费奥多尔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胜券在握地说这些话。
  “你只有一点说错了。”
  凛故意说,“从优势条件来看,你背后的组织似乎还没有到足够让我这么做的地步。”
  费奥多尔:“所以?”
  “所以,”凛好整以暇,“上一次成功的逃脱,仅仅只是让我看到了你这个人的有利优势而已。”
  而非你背后的组织。
  所以,我看中的是你。
  “……”
  费奥多尔沉吟稍许,“然后,你又拒绝了我?”
  说着对他感兴趣,但在提出交往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如果是那种兴趣,您不太符合我的审美。”凛看似委婉,措辞透露出来的含义却从根源上斩断了否认了对方的可能。
  她是出来做任务、随时随地在刺激的死线边缘来回跳跃的,不是出来专职谈恋爱的——她又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收集癖,难不成换个组织就要先收集对方的一次恋爱?
  更何况,恋爱这种事实在是有点麻烦,凛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在港黑的事情,就敬谢不敏了。
  费奥多尔闻言,也不恼:“那真遗憾。”
  凛反手搭在桌面上,掌心向上,食指的第二节骨节扣了扣桌面:“我需要庇护所,但我不想成为底层成天奔走的人员。”
  “当然。”费奥多尔肯定地道,“你会拥有应得的权利,对应你所有的价值。”
  看看。
  这就是男人。
  上一秒还在说要谈恋爱,下一秒谈起正事来寸土必争、半点不让,生怕自己吃亏了,必须要让她付出对等的东西。
  哎。
  不过这样倒让人身心舒畅。
  凛将橙汁一口气喝完了,从玻璃杯折射出的扭曲图像,她看见费奥多尔在望着自己,那是一种等候的姿态。
  “嗯?”
  “快到午餐时间了。”费奥多尔站起身,主动将药品拿了起来,居高临下的视线投向凛,“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的餐厅。”
  这邀请的言辞听上去动人,却连询问的句式都没有,半点不容人拒绝。
  凛没有立即站起来:“今天中午,我想吃意大利菜。”
  “很巧。”费奥多尔的笑容让人辨不出真伪,像正午烈阳下的空中楼阁,“是意大利餐厅。”
  “哦。”
  那真巧。
  凛跟着站起来。
  付账由费奥多尔这位男士来,账单上多出来的费用是药品和跑腿费。
  凛毫无压力地看着他拿出钱包,视线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他身上,直到费奥多尔示意她可以离开。
  “虽然这么说有些迟了。”费奥多尔替她拉开门,绅士风度十足,他微微垂下眼的侧脸在阳光中看上去也是那么的剔透美好,“感谢你为我的身体状况操心,凛。”
  “……不用。”
  凛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望过去的目光自然有点疑惑。
  “从见面起,可能凛本人都没有察觉到,但我确实在很多时候都感觉到了凛的关心,这让我一直牵挂着。”费奥多尔的眼睛是唯一在阳光下都无法被驱散照耀的阴冷之地,那股沉冷无声的寒意让人忍不住警惕,“我在思考凛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照顾,也想考虑我为什么会在意这件事。”
  当然是为了和你打好关系了。
  “不过……应该是我会错意了,抱歉。”费奥多尔说。
  凛明白过来:
  费奥多尔这番话原来是在巧妙地提醒自己,那些看上去顺理成章地示好,他早就已经在戒备,不论是从什么角度突破都很难。
  这警告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就在凛这么想的时候,费奥多尔却又说:“但请求交往的事情,是我真诚的意愿。”
  “……”
  狗比。
  我才不信你。
  …
  两人落座于一家意式餐厅,靠窗。
  点单完毕。
  费奥多尔主动开口:“凛认识的幻术师,预备怎么做?”
  之所以说费奥多尔和太宰治相像,是因为他们进行对话时的方式节奏都非常像是镜面折射:这两个人都喜欢用自然而然的隐蔽态度,将他们猜测出来的——比如说此刻的幻术师,费奥多尔便用理所应当的语调说出是“凛认识的”——答案,作为一种前提条件,巧妙的融入对话中。
  这很容易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多想要得到的信息。
  凛没有拆穿,只是说:“Vongola继任者十代目曾经前往港黑,我见过他的雾之守护者,那个女孩身体状况十分不好,只是依靠幻术支撑。顺着这点,我查到了她背后的另外一人,曾经在意大利黑手党中掀起血色风暴的幻术师,六道骸。”
  费奥多尔颔首:“这位十代目身边的属下都很忠心耿耿,我曾经试探过,可惜他们实在太衷心……你是打算从这位六道骸身上下手?”
  “是,他当初可是立下了要消灭所有黑手党的誓言。”凛说,“那个女孩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人,之前他的实力足够支撑供养那个女孩子日渐衰弱的身体状况,但幻术到底不是实体。”
  “我可以治好她,作为牵制六道骸的条件。”
  这些话要让六道骸本人来听,估计都要当场翻个白眼,分分钟就能甩下一句“最高明的幻术就可以达到真实”这类维护自身尊严的宣言。
  凛面不改色地在这里套路费奥多尔。
  库洛姆的身体状况虽说不强健,但那并不是因为她的内脏缺失,而是本身身体素质就不太行。
  虽说凛在从reborn那里知道的第一瞬间想过要将库洛姆彻底治好,但作为库洛姆现在最大依赖的六道骸却表示了不赞同,他想让库洛姆有朝一日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也即是锻炼库洛姆的幻术。
  六道骸这么认为,库洛姆当然不愿意接受凛的帮助,为此感到了羞赧。但凛并不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决策。
  费奥多尔露出满意的神色:“看来凛已经全部计划好了。”
  “我可不是贸然行动的人。”
  凛神采飞扬地表露自己的长处,随即话锋一转,“我的诚意已经足够了,费奥多尔先生,就请你向我介绍一下我的庇护所了。”
  “有点不公平。”
  费奥多尔突然说。
  凛:“嗯?”
  “凛要求我这么称呼你,但你的称呼听上去总是很生疏。”
  凛:“……”
  少女琥珀色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半圈:“费佳?”
  费奥多尔一顿,笑了:“是。”
  作者有话要说:凛要搞一把大的
  费佳gg预定
  想赶快写完,但我是个悲催的三千狗(。


第70章 
  听到费奥多尔说起横滨的局势,凛非常直白地问:“你手上是有底牌的吧,我挺森先生提起过。”
  “唔,这你也知道,看来你在港黑的地位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低。”
  “没必要隐瞒。”
  “也是。”
  费奥多尔笑了两声,凛过于开门见山的态度让他长袖善舞的言辞都显得太过多余,费奥多尔的回应也变得直接,“严格来说,我的底牌就是让异能者暴走,他们与自己的异能自相残杀,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但前田月织——你见过那个小女孩,她的转化异能能够让异能本身持有者更加没有还手之力,同样,也能拯救这样的局面。”
  “与其说她是底牌,不如说就和她的异能一样,是一张随时可以转化的牌。”
  “前田月织还活着?”
  凛问。
  费奥多尔:“当然,这么重要的人,就算她的异能可以被提取,我也不会随便那么做的。”
  凛被他话中的“可提取”打乱了一拍思绪:“那批武器什么时候要?”
  费奥多尔的眼睫毛颤动了两下,舒展开来,又一闪而过的锐光:“这就要看凛手上的那份交易往来资料,上面是如何记载的了。”
  …
  琴酒的通讯来得非常是时候,凛正准备安逸入睡,梦中和六道骸激情商量诓骗费奥多尔的事情,前前老大一个电话就杀过来了。
  “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
  凛很冷静、非常冷静地说:“大哥,森鸥外派我去一个叫‘死鼠之屋’的盗贼团伙做卧底了。”
  “做什么卧底?那是你该干的事吗?!……什么???”
  琴酒的声音消失了一瞬间,仿佛病人垂死病中惊坐起,声音在短暂的消失后,带着疑问与不解的深刻扣问,再度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你会被派去做卧底?”
  琴酒听到梅宫凛叛逃的消息,还以为凛是在瞎搞,结果没想到对面老大信任梅宫凛这个卧底信任到了让她再卧底的地步?
  ……是信任??
  凛略显不好意思地回答:“可能是森鸥外觉得我特别适合做这一行。”
  琴酒:“……”
  放屁。
  凛连忙抢先说:“之前boss那边让我卧底是为什么也不说,为了不暴露我当时只能……”
  她叹了口气:“大哥,我好可怜啊。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流离失所、颠沛不安的命运。”
  琴酒:“……”
  琴酒:“港黑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能做卧底,一定是不简单的任务。
  凛毫不犹豫,语调节奏很快、地说:“死鼠之屋的头目是一个叫费奥多尔的想搞死异能者的神经病,这个神经病想趁横滨内战把他们全部搞死,森鸥外这个瓜皮被费奥多尔拿到了一张王牌,所以派我来使美人计。”
  “书”的事,凛当然是不会说的。
  至于其他的,说的也不是全部的假话,可以说是非常良心了。
  听完凛这一通火速比比的琴酒:“什……”
  他迟疑地吐露出一个字,大概是觉得发出这种疑问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琴酒又及时地刹住了车。
  但琴酒还是准确的抓住了一个点,作为“老大”身份听了下属汇报的回应:“美人计?你?”
  凛:“……”
  凛:“你这个质疑的语气有点过分。”
  琴酒的语气冰冷中夹杂着一点恶意的嘲讽:“港黑没有其他人了么?让你这么一个小孩子去。“
  梅宫凛长相其实不错,琴酒就算想昧着良心说话,这事实也实在太明显。
  但有一点,梅宫凛确实还没有张开,正处在少女不断成长的阶段,加上琴酒对凛的印象向来有点像是看熊孩子,因此,琴酒不觉得,凛能与“美人计”这类带有暧昧意味的言辞联系紧密。
  凛闻言,幽幽地说:“你还不是让我这么一个小孩子孤身去做卧底了?”
  损人不利己。
  双标要不得啊!
  “别跟我耍嘴皮子。”琴酒冰冷严肃。
  凛小声逼逼:“说不过我就恐吓,辣鸡。”
  琴酒:“?”
  琴酒:“你说什么?”
  凛语气瞬间转变,如沐春风的柔和:“我说我好想回去啊,这里不好玩,还很危险。”
  琴酒:“不要任性。”
  说完这句,他又用更挑剔的语调说:“据说你‘叛逃’港黑时,还拿走了港黑的交易往来资料。”
  凛叹了口气:“假的啦,而且就算是这样,给我的也不全。”
  琴酒毫不掩饰怀疑地问:“是么。”
  “我给您传一份过去?”
  凛并不为他的试探和怀疑所动摇,“大哥,你这样不行啊。”
  琴酒:“?”
  凛:“我现在都是二重卧底了,你还怀疑这么兢兢业业的我,万一我真的作假给你假情报,你也不一定分得出来真假,何必呢。”
  琴酒:“……”
  琴酒:“你想威胁我?”
  凛:“我只要你一句话。”
  琴酒有种不想听的感觉,是直觉上的不想听,这完全是过往和凛数次耍嘴皮子得来的、来自灵魂深处反射。
  “什么?”
  但他还是问了。
  凛口吻考究:“夸我漂亮。”
  琴酒:“……”
  凛:“我可以在事实上不会用美人计,但你不能说我配不上用美人计。”
  琴酒觉得极其荒谬,他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杀几个手下好了,为什么要在这里和对面那个无数次他想锤爆脑袋的小姑娘讨论这等没营养到了极点的话题:“你是不是想死?”
  凛:“呵,男人。”
  凛:“要我为你卖命,还嫌弃我不够美艳。”
  凛把电话挂断了。
  于是琴酒那满腔由荒谬和不可思议堆积起来的情绪,成分瞬间被搅拌得更为复杂。
  他盯着手机的表情让一旁的贝尔摩德即便大概猜到了他和凛的对话走向,此刻也忍不住出声确认:“凛说了什么?”
  居然能让琴酒露出这种表情。
  ……嗯,还挺有意思的。
  琴酒将手中的手机反复捏紧,贝尔摩德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拔枪,但他只是声音沉沉地说:“诸星大的上一个任务差不多要结束了吧,让他去看看这个不安分的家伙。”
  …
  六道骸试图在凛提出要求的时候为自己谋求部分利益——甚至只是口头上的优势。
  但凛根本不为所制,还反将了他一军:“那我去和库洛姆谈?”
  骸:“……”
  骸:“这件事和库洛姆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不会让你手下的小姑娘受到太多复杂的事情干扰。”
  骸停了一下,说:“你好像误解了什么……你以为我和库洛姆是什么关系?”
  他看着凛的眼睛。
  凛插科打诨就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她本来就是用来转移六道骸注意力的,不知道为什么骸却好像很在意这点。
  她不想纠缠这种话题,索性再次岔开。
  到最后骸都没从凛这里占得上风,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在梦境逐渐消散的那秒,骸想起来了云雀恭弥以及凛之前的反应。
  他想,他或许该去关注一下云雀恭弥。
  凛将抢夺武器的前期条件全部奉上,等到真正要实施的那刻,她拒绝去现场。
  费奥多尔对她的这点要求没有异议,反而为她找了个完美的理由:“操盘手不需要过早的站在台前。”
  凛觉得神经病的思维永远能找出最清奇的合理。
  费奥多尔对她露出笑容:“希望这次行动顺利,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更融洽。”
  “我很期待。”
  凛不太分得出来这家伙到底是在威胁还是在调情,很少有她分不出来的情况,最后凛统统归结为“发病”,将冷酷无情的人物特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一个下午。
  费奥多尔打电话告知凛事情已经成功的时候,凛正在河边吹着风,背后是一片起伏的草坪,她心情颇好地笑着说:“当然会成功了。”
  费奥多尔外那边还在说着什么,凛却没有注意听了,她看见河面上一晃而过什么奇怪的物体。
  凛并没有看清楚。
  可是她直觉的那根线已经率先拉扯了她的思绪,让她不得不去在意这件事。
  “稍等。”
  凛打断了费奥多尔的话,电话那端陡然安静下来,她向前走了两步,这次直接挂断了通讯。
  河面上冒着一串又一串的泡泡,是下方有人的证明,凛看见黑发被水流冲散,白色的绷带松开。
  “——Surprise!”
  “……”
  从看似平静的河面下突然冒出来的人影掀起了一阵浪花,河水被溅得到处都是,似乎是他有意为之,这阵势被搅动得很是浩大,凛被淋了一身,脚步往后一退,她别开脸:“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她的话在脚腕被擒住的一刻戛然而止,这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在太宰治扣住她的脚腕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全力将她拉进河中。
  这绝对是有备而来。
  凛感觉脚踝边被按了一下,让她整条腿都快麻了。
  她被太宰治迅捷无比的动作猝然拖进了水中。
  直到这一刻,凛都还能够凭借她自身的优势改变场面,但太宰治谋划得一系列简直是一气呵成,从他在水下开始、甚至于是在被凛看到的那刻开始,这种谋划就已启动。
  凛被拉入水中后立刻被太宰治抱住,那是一种四肢缠绕的抱法,在水下这种让人窒息的环境中更加让人不适。
  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凛透过水波晃动,看着太宰治被扭曲的脸,黑白分明至惨白的颜色,扣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却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一块浮木。
  好似这无穷无尽的水就是他的千军万马,而他在孤注一掷。


第71章 
  凛很快打消了这种荒谬的念头,她怀疑太宰治其实是想和她同归于尽:两人缠绕得更加紧密,开始往水下沉。
  这条河并不特别深,但长时间的缺氧以及与地面的一段距离足够让人感到危险。
  凛的手想要推开太宰,太宰却再次发挥了足够吊诡的预知,提前用了巧劲按在凛身上的几处,他身上散开的绷带甚至都成了他的武器。
  “唔。”
  凛生理上泛起了不可抑制的酸软酥麻感,她抬眸望向太宰治,眼睛在河水中感到不适,一晃而过的错觉般,她看见太宰眼底让人毛骨悚然的无边暗沉。
  这让凛原本对于这个尚算亲密之人的熟悉瞬间被打散,牙关猛地紧咬,凛用力用膝盖磕上太宰的腹部,手腕翻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让太宰松了手,而后迅速拉开与太宰的距离。
  凛向上方游去,耳边传来微弱的一声呛咳。
  她顿了顿,动作未停,脑袋却转了过去。
  太宰呛了一口水,不知为何却没有从河底离开,还停留在方才的那个地方,半点没有挪动过。
  呛水的意外让本就缺氧的状况变得更加糟糕,凛确信她没有看到太宰有半分向上求生的念头。
  ——疯子。
  她论断错误。
  没有比太宰治更危险的疯子。
  凛即将浮出水面,她最后向下看了一眼,眉宇间浮现了冰冷的怒意:她感觉自己被明目张胆地威胁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将太宰见面第一秒用在她身上的制服招式尽数奉还,托着没有反抗之力的太宰再次浮出水面。
  凛站在草地上气喘吁吁,冷眼看着少年蜷缩在地面上不断咳嗽,将呛入肺中气管的水咳出来了些许。
  黑色的卷发胡乱地搭在额际,嘴唇和身体都在生理性地发抖,他的眼角泛着晕染的红色,像是水墨画,就这么眯着眼、接受不了过于强盛的日光似的,太宰望着凛,竟然一边咳嗽一边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咳咳!”
  两人都湿透了,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
  狼狈得像是刚刚完成了一场撕打。
  事实也可能正是如此。
  凛听见他的笑声,心头的无名火霎时燃烧得更旺了,她觉得自己应该直接把太宰治揍一顿。虚与委蛇的那段时光可能是给了太宰什么错觉,认为她是这么好捉弄的人。
  但与此同时,凛能清楚察觉到她背上一阵一阵涌起来的寒意,致使寒毛乍起,让她都想到了炸毛了的猫。
  这正是由于太宰治那个阴森的眼神,正是由于他这疯子般的笑声。
  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她将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没有防备的缘故,手机也报废了,往外渗着水。
  “……”
  凛轻吸了一口气,“很好玩吗?”
  太宰已经改变了躺在草地上的姿势,撑起了上半身,听见凛的话,他弯着眼睛,对凛露出毫无芥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灿烂笑容:“现在,我是不是也要生病了?”
  凛原本有一腔源源不绝怼他的话,听见他措辞上的微妙差异,顿了顿,沉默着仍旧望着太宰治。
  他好像瘦了一点,下巴更尖了,原本就瘦削的身形更加鲜明立体。
  但凛和他分开不过一个星期多一点,似乎不应该有这种体会。
  太宰看着凛等候的姿态,拍拍手掌站了起来:“费奥多尔和我稍微炫耀了一下凛关心他生病这件事,手段很低劣,但是我……唔,这件事还是成功地挑衅了我。”
  凛对“费奥多尔炫耀”这件事所拼凑出来的句子都抱有怀疑态度——且不说费奥多尔和她微妙的相处模式,这种小学生一样的发言和方式用在这时候的太宰治身上,不仅师出无名,而且还显得很弱智好么?!
  除非,费奥多尔是不经意地透露出这点,目的也一目了然,是单纯地想让太宰感到不快。费奥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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