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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一轮之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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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类似混凝土一样的沙石混合物,冻结千年的冰层,凯特对准石门一角已经出现裂缝的岩石一个炮轰,轻微的山体抖动更加刺激了冰甲虫的进攻,它们争先恐后的涌向石门,却被疾井一次次用具现化的浪潮掀退,翻滚扭在一起,形成一叠涌动的突起。
不管怎样,优先选择保证对方的安全。潜意识里疾井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确认自己的念已经套在凯特身上,疾井转过身,借着法杖顶端冰蓝色的光芒,总算看清眼前景象的疾井,眼里划过一丝杀意。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强烈的战斗欲望。
“冲击之潮。”柔弱无形的潮水冲向冰甲虫,带着一股腥臭,一小簇虫子尚且蠕动着自己的腿,却早已死去。没有停顿的一次次向朝门口涌来的虫子使出念力,挥动的法杖带着迷人的蓝色光辉,奏响死亡的序曲。席巴曾经评价自己的能力太过偏于防守,只能用作辅助,不具备攻击性的念能力,只能站在他人的身后。疾井曾经也深以为然,然而她忽略了念能力同自己心境的感应,既然是根据内心幻化出来的能力,那么心中强烈清晰地渴望,自然会改变能力的属性。
此刻的疾井,在胸口叫嚣的杀意,毫无保留地传达出来,带着死亡气息的浪潮,所过之境无不带着死尸。然而大量的冰甲虫仍在涌向石门,踏着同伴的尸体,前仆后继地向疾井包涌袭来。疾井忘记了恐惧,也没有理由退缩。一次次挥舞着法杖,掀起的浪花同墨色的虫潮相撞,她能感受到那些虫子的愤怒,那么,就让自己的决心,也传达给这些恶心的食人虫吧!
已经完全疯狂的虫子渐渐爬上疾井的鞋面、裤脚,已经将全部念力用来攻击抵挡大范围的虫子涌进,这些零星爬到她身上的,就根本无法顾及到。感觉到脚踝处一阵尖锐的痛意,疾井皱眉,大力一次挥动法杖,试图踢腿甩掉虫子,但是钻心的痛苦传来,三三两两的虫子已经钻入体内。感觉到虫子在血肉里的蠕动,狠狠咬住舌尖,忍住险些溢出口的痛呼,不能影响到凯特。每一次大地的颤动都是凯特做出的努力,在他成功之前,自己能做的就是完全的相信他。
凭自己的了解,依着凯特先生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已经受伤,大概一定会内疚的,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凯特的内疚。忍住脚上剜骨的痛意,疾井又一次挥退快漫上来的虫子。
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被彻底激起攻击信号的冰甲虫,循着血腥味,纷纷开始放弃进攻石门前的凯特,试图爬到疾井的身上。
几乎快要站不住地屈起膝盖,疾井的脚踝快要咬断般,那些虫子似乎还在不断向上蠕动,小腿肚上的痛接连不断地袭来,疾井硬是忍住,眼里一片痛苦,额头豆大的汗水无声地落下。还不可以……只要一起走,就可以什么都不怕吗?挥动法杖的手因为痛苦而开始颤抖。如果是一起前进的旅途,那么自己现在,至少是在认真奋斗的。一丝颤抖的喘息,疾井快要握不住法杖的时候,“轰隆”一声石头滚落到深处的声音,带着一阵从背后石门传来的阴风,墓穴的门,被炸开了。
身子一暖,被迅速带离冰甲虫,疾井紧紧攥住凯特的衣角,手中的法杖消散,被凯特环住二人进入墓穴正殿。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凯特正准备松手拉开距离,疾井仍拽着凯特的衣角却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凯特心下一惊,“疾井小姐!”
“门……”门还没堵上,那些虫子再过来,自己可没劲应付了。这样的话还没说出来,一阵痛意已经到了膝盖,那种在体内活活啃噬的痛楚,简直快要被逼疯了。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落在拉住自己的凯特手上,疾井仓促地喘息试图分散痛意。
“这里的冥殿墙壁上都涂抹了一种碱性粉末,冰甲虫畏惧这些,不会进来的。”集克沁尔族人用这种方式确保自己神圣首领永远安眠于地下,不受任何外物亵渎。凯特了解她的担忧,迅速的解释道。
空旷宁静的墓穴里,八根雕龙玉柱上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冥殿照亮,惨淡苍白的光驱散了黑暗,也让疾井煞白的脸和鲜血印染的裤腿暴露无遗。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央锦都要看着评论抹泪。。。大家真的不喜欢这篇文吗,嘤嘤嘤T_T
☆、冒犯X来历X解释
迎上对方复杂的目光,疾井咧嘴扯出一个笑容,眼角却忍不住又落下一滴泪水:“凯特先生,腿里钻进去好几只虫子,痛死了。”
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一只手伸到疾井眼前,凯特褐色的眼眸带着歉意和安抚,低沉的声音像是哄小孩子般:“痛就咬着。”另一只手掀开疾井裤脚,两指抚过肌肤,确定皮肤下的冰甲虫具体位置,利落地将匕首刺下划开,刀尖一翻,挑出一只直接斩成两半。
感觉到冰凉的刀刃扎进血肉时,早就痛到麻木的小腿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然而挑起虫子一瞬间,紧紧钳住自己筋肉的虫子被外力拉扯,却让自己狠狠一次痉挛,牙龈快被咬出血,嘴里却被强行塞入什么东西。又是一次钻心痛楚,下意识咬紧,一丝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如此几番,意识到嘴里是凯特的手臂,疾井挣扎想要后退,对方却颇为强硬地堵住,任由越来越浓的铁锈味在嘴里化开。于是在下一次痛苦袭来时,疾井只能不由自主地又一次咬上去。
这样的过程对于凯特和疾井都是一种折磨,然而疾井腿上被钻进去的虫子,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凯特握住匕首的手,手心也开始冒汗。自己的动作依然算是迅速了,但是在疾井腿上的虫子不会估计到寄主的感想,受惊后左右乱钻,原本在膝盖附近的虫子已经钻到大腿。
“疾井小姐,冒犯了。”这样道歉着,凯特不由分说地扯开疾井裤脚,将裤子推到疾井大腿根部,然后用两根手指摸索寻找肌肤下的虫子。
原本还在痛意里挣扎的疾井,感受到敏感的大腿被修长的手轻轻摩挲,脑子里某根弦“啪”地一下断裂了。爆红的脸带着砰然加速的心跳,疾井觉得这一刻,就算凯特先生再严谨认真,她也不得不陷入一种名为暧昧的气氛里无法自拔了。
平静的面色下,凯特也颇为尴尬,他下意识瞥了眼疾井,猛地收回视线。原本应该毫不犹豫的匕首,不经意地颤抖泄露了自己某些奇怪的情绪。对方如同红霞晕染的脸,双眸还有盈盈泪光,湿润的目光带着百年难得一见的直白的羞涩,有些飘忽的视线不知看向何处,额角被汗水沾湿的黑色碎发……凯特深深蹙起眉头,散去自己心中一瞬间的悸动,稳住刀刃准备刺下。
“让我来吧。”古井无波的声音仿佛鬼魅,从被炸开的石门平静地走进来,带着两束寒光。凯特本能的凝聚念力格挡开,却在自己格挡的瞬间,另外两根念钉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擦过凯特扎进疾井的大腿。
手臂被用力咬住,凯特担忧地看了眼疾井,却发现此刻的她仿佛淡去了和自己在一起时的很多情绪,那张褪去红晕苍白的脸,就好像回到了很久前自己刚遇到她的时候,看似友好温和却藏着深深的淡漠和警觉。凯特这才发现,从某种意义上讲,疾井和自己,有着惊人的相似。
缓缓朝自己走来的男子,漆黑的眼睛一如自己手指上的荷鲁斯之眼,平淡的神情无风轻动的长发,还有手里熟悉的长钉。疾井一点都不奇怪伊路米会找到自己,揍敌客和库洛洛对于自己莫名的执着,让疾井深知自己是根本逃不开的,何况自己迟早是要回揍敌客的。她只是没想到伊路米会这么快找过来,同自己和凯特一样,攀上茫茫雪山,走到自己眼前。
收回为了防止疾井咬到舌头,放在她嘴里的手臂,凯特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身上。如果他是一路跟踪过来,那么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代表着对方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凯特严肃地打量着对方思考,自己的警觉度不算低,所以即便没有察觉对方的念,但是那种隐约的不安一直存在,从尼桑古城开始,只是雪山上诸多突发事件淡化了这点疑虑,如此看来是自己的疏忽了。从刚刚对方的言行,看来确实是冲着身后的疾井的,不过目的呢?早该问清楚姑娘你的来历的啊……凯特蓦然长叹。
感受不到凯特内心的千回百转,疾井看着伊路米,沉默了半晌,轻轻开口:“你……没有受伤吧。”
“被那种低级生物搞成这样,是你特有的才能。”平直的声音说着尖锐刻薄的话,伊路米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走至疾井跟前,半蹲下身子看了眼鲜血淋漓的腿,微微偏过头,“看,这不就好了。”
确实,腿里蠕动的感觉已经彻底没有了,但是那虫子尸体……短暂的剧痛,大腿上的钉子划开一个十字,顺着血液,墨绿色的虫子被捻出在地上踩烂。
疾井知道这已经是伊路米最友好的态度了——不要求报酬地为自己处理伤口,这种事,认识里的伊路米很少考虑。“谢谢……”疾井及时表达自己的感谢。
对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指出重点:“跟我回去。”
“……”疾井低下头。
没有得到意想中的反应,伊路米无神的猫眼直直盯着疾井,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是疾井陌生而熟悉的。“我不会说第二遍,快点。”
一直作为局外人的凯特,在这样的沉默里长长叹了口气,面对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疾井无力地点了点头。“虽然非常不想,但是……”一手穿过疾井膝下一手环过她肩头,凯特低声说,“抱紧了。”
飞快地冲向冥殿一侧的拐角,在伊路米非常短暂的反应追上来之前,凯特一脚猛力踩下一块砖,突然下坠的失重感让疾井本能地搂住凯特的脖子。飘飞的头发绕在自己的颈项上,对方令人安定的气息使这场刺激的逃跑,变得似乎不那么可怕了。疾井有些好奇地想看看对方的脸,却在这个想法实现之前,掉入了浓郁硫磺酸味的温泉中。
伊路米站在冥殿里搜索几番未果,显然那个白发男人是通过一个隐蔽的机关带着疾井逃走了。而这个机关,在揍敌客的资料里,是没有显示的。尽管通过糜稽盗取掌握的秘密情报,早有准备地避开了那些虫子,却不曾料到殿内还有机关,而且是对方知道,自己却不能及时应变的。这么说来,那个男人,必须要调查一番了。伊路米少有地露出冰冷的脸色,这样的结果,足以激怒自己。
将疾井拉上温泉边的岩石,从别在腰间的包里翻出草药:“其他的都落在上面的冥殿里了,先用这个应付一下止血吧。”
疾井点头,黑暗里看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想起之前机关打开坠落的过程,她问道:“那个机关……他不会追来吗?”
坐在疾井身边,长舒口气:“应该不会找到。那是我以前恩师发现的,曾经和他在一起时,他无意中提起过。刚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不到真的存在。其实这次来,也是想追随他的痕迹,看看曾经他走过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
“……让你牵扯进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与其抱歉,我更愿意听疾井小姐亲自解释一下。”凯特认真的眼神带着锐利,“为什么身为揍敌客的人,却跑来和我走这一段。”
“我没有骗你,凯特先生。”对于凯特的戒备,疾井苦笑,“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现在就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
在黑暗里,疾井靠着岩石,闭上眼睛如同冷淡的第三人,慢慢讲述从遇到库洛洛开始,那段荒唐的经历。包括那个神秘的紫发男子,包括她对于鲜血的厌恶以及对自身弱小的实力的厌弃。
疾井断断续续地讲着,那些过去短暂而跌宕,如同走马灯一样每一格都带着猩红的血液和死亡的气息,每一段都是她锁进记忆里再也不愿意触碰的魔鬼。凯特安静地听着,疾井想象不出他的表情。
“在揍敌客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为之倾尽全力来报答它。我的命也好,席巴先生期望的能力也罢,只要是我可以做的,我会付出一切去完成。这是我的决心,在绝望中被拯救,揍敌客已经成为我唯一的归宿。”因为衣服被温泉浸湿,现在全身开始感觉到隐隐的凉意,疾井缩了缩身子,继续说。
“可是我不够强大,如果只是一味的拖后腿,席巴先生迟早会对我失望。我想变强,靠自己的信念去变强。我不能一直依赖揍敌客,躲在他们的身后。”抱紧膝盖,疾井缓了缓语气,带着小心,“凯特先生,我真的没有骗你,和你走这一路,我没有任何其他的企图。你对我照顾良多,我怎么可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今天是扒衣见君节,各位潜水的亲不考虑冒个泡泡让央锦见见吗?
☆、温泉X砝码X训练
沉默的凯特一边暗下惊叹对方的经历,一边有些头疼,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个麻烦的。揍敌客、旅团,不管是哪个都是猎人世界棘手的存在,何况她还一次扯出了俩。从相遇时的场景以及对方身上依稀可辨的伤痕,疾井这番话里说谎的几率微乎其微,何况凭自己的直觉,这姑娘并非什么心机城府之人。只不过如果一切真如她所说,那自己还真的是糊里糊涂,趟了一次浑水。
“你还知道自己有多给我添乱啊。”淡淡的无奈用云淡风轻的语调说出来,凯特的声音不觉柔了几分,“疾井小姐说着看淡放开这种话,依我看来,还是相当重情重义呢。”因为对方救过自己,尽管明知是有所企图,却还是一根筋地想要去报恩偿还。比起平庸无奇的脸上那种淡漠,内心却意外的燃烧着一小簇火焰,抱着感恩的心意,却不愿意去承认自己那点善良。真是,别扭到极致了!
对方那种淡淡的责备,疾井慌了慌神,连忙试图解释。“我想跟着凯尔先生,是因为凯尔先生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会被不由自主地吸引。那种感觉,就好像被迫关押在黑暗里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往光明。您好像会发光的好人。”对于自己的比喻,疾井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凯尔翻个白眼,这是什么比喻啊喂!尽管这样吐槽着,凯特却微微笑起来:“这样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神马?疾井还在纳闷,鼻端一痒:“啊咻!”
“在雪山上感冒会很麻烦,现在又没有条件生火,疾井小姐还是把衣服脱了到温泉里泡一下,驱散掉寒气。衣服差不多干了再穿吧。”想想补充一句,“我在岩石上边休息,不会打扰你。”
听话地钻进温泉,将衣服平摊在岩石上。蒸腾的热气让疾井舒服的抽了抽鼻子,想也没想地问道:“凯特先生身上也是湿的吧,不要紧吗?要不要也进来泡一下?”
“……不了。”微妙的停顿似乎在无语对方的提议,凯特背对着疾井冷静地说,“疾井小姐,有件事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恩师当年是从这条暗道进入墓穴的,虽然没有遭遇冰甲虫,但是他却说过,没有外力影响,那些冰甲虫应该会一直沉睡千年的。但我们这次,却遇到了大量的冰甲虫。如果只是一两只侥幸苏醒,那并不奇怪,但是现在静心想来,其中恐怕没那么简单。”顿了顿,凯特撑着下巴思考,“从你刚刚告诉我的信息里,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这些冰甲虫,说不定和你说的紫发男人有关。而且对方的目的,一直是你。尽管旅团和揍敌客都在争取时间,但是我想这幕后的人,掌握的远比他们要多的多。”
“可是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是我。”疾井皱眉,“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大概现在只有你会这么认为了。”凯特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难道凯特先生也这么觉得吗?”温泉里的疾井偏偏头。
“疾井小姐不需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样认真的语气,打着完美的太极。疾井心头划过一丝失望,却不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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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无数软垫堆叠的石椅上,席巴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看着对面端坐着的伊路米,随意地撑起额角:“伊路米,我说过不用太介意她是否回来。没有带回她虽然可惜了点,但我更不希望你是强行把她绑回来。”
面对伊路米古井无波的眼睛,席巴沉着的声音透着无声的威严霸气:“我要的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走回来,而且,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但是面对蜘蛛那边,我们就少了最重要的砝码。”伊路米指出。
“砝码攥在手里,只是砝码。要放出去,才能收回更多利润。”席巴笑容里带着深意,“我倒是觉得放她出去走走,也许效果会更好。”
“……”伊路米没有说话。很多时候他面对自己的父亲,都会产生一种类似南辕北辙的错觉,他总是在很久以后才会理解到父亲的意图,总是对于父亲那种过分高瞻远瞩的大脑回路,既崇拜又无力。
“放轻松孩子。”席巴忍不住笑了笑,“你总是太想控制住一样东西,有时候表现地太明显,反而会成为你的弱点。”
伊路米愣了愣,淡漠地说:“父亲,我不认为控制她,会成为我的弱点。”
金色竖瞳猫眼划过一丝犀利,无声的威压带着不容辩驳地声音,席巴放下撑额的手,微微倾身:“那么我问你,按照你的描述,从你进入雪山跟踪,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你却在最微妙的时候出现。你有反思过你的漏洞吗?”
心下一惊,伊路米无神的双眸泛起一丝涟漪,微微蹙起的眉宇带着隐隐泄露的杀气。他在懊恼和愤怒。
将身子放松靠在软垫上,席巴恢复了那副怡然随意的模样:“伊路米,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心软。而且,你需要将心里那些杂念清理干净,否则她迟早会成为你的弱点。”如果是那样,那么我不会允许这种弱点再存活于世。即便是最诱人的砝码,终究还是砝码。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揍敌客。席巴优雅的笑容,藏着无人可知的心思,一缕一缕构建着自己的计划。
坐在自己房间里,伊路米抚上自己的胸口,熟悉的心跳声。在和那女人面对面之前,平静地空无着,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就会产生那些无端的念头。杀意、控制欲、愤怒,他的情绪很淡,却不代表没有。想要把她绑回揍敌客,或者直接杀了她,这样的想法一直在心中无法抹去。奇怪的是,在看到她因为痛苦快要哭泣的脸时,他却在心头涌现出另一种情绪,奇怪的,陌生的。
伊路米一直难以释怀当初那场逃亡,逃亡的是自己,牺牲的是她。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被女人救下来,被弱者保护在身后。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放下这些无谓的执着,却在看到那女人时,心里突兀地出现一种类似犹豫的情感。
“你……没有受伤吧。”狼狈如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却白痴地问出这种话。麻烦、弱小、愚蠢,伊路米这样定义着她,却发现自己还是蹲下身,帮她清理了伤口。也许父亲是对的,他在清理掉这些杂念之前,要么杀了这女人,要么,就从此避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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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雪山里走出来的疾井,如同深山里的野人,看到砍柴路过的村民,眼里直勾勾的闪着狼光。这出山的一路因为墓道机关和穷追不舍的冰甲虫,二人走的着实不易,期间过程也不再赘述,只是大概因为疾井的坦诚相待,凯特对她的态度看似与寻常无异,却又好像亲近了些。凯特这种人虽说待人友善温和,但自身心防颇深,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相当慢热的人。只有随着接触交往,在一次次观察中肯定了对方,方才真正算得上是接受。疾井觉得如今的凯特对自己,至少自然了很多,偶尔温和的笑意让她获得莫大的动力,愈发积极起来。
另一方面,原本疾井还在担忧的伊路米,却没有再追上来,就好像突然地出现,对方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疾井心中对他是畏惧的,同时又夹杂着歉意,这样拒绝他的要求,他大概,会很生气吧。抚上食指的荷鲁斯之眼,圆润的黑珍珠好像伊路米深邃漆黑的眼睛。对不起,疾井再次在心里道歉。
也许是伊路米强势的出现刺激了试炼中的二人,在凯特的督促引导下,疾井同他一起抓紧时间加强了对念能力的训练。在下一站的旅程开始之前,至少他们应该充分利用时间,让自己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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