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三月日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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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话是这么说，小女孩的那副表情分明是“都是你的错”。
　　教室里的同学已经三三两两的回来了，一看到佐助和毛毛的对峙，都好奇的围上来。看到这个情况，佐助顿时就没话可说了。原本对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的他语塞了一会，只能求助。
　　〃哥……〃
　　他看向鼬。
　　本待说些什么，瞥见教室一边的时钟，鼬只能安慰性的摸摸佐助的头长话短说。
　　〃好了，我回去工作了，你好好上课。〃
　　目光又落到对面女孩的身上，都是小孩子，任性胡闹是难免的，只是这样下去未必是好事。
　　〃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小丫头。〃
　　毛毛的手心轻轻的捏了一下。
　　〃什么？〃
　　〃我是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既然你作为佐助的同桌，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
　　那是一种如同长辈的口气；更像是要求而不是请求。
　　不待毛毛反应，一语毕，鼬转身离开。
　　〃……宇智波鼬？〃
　　喃喃自语一句，然后迅速迁怒的看向一旁的宇智波二少爷。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晴朗，只是女孩的内心么……
　　哼，宇智波鼬又怎么样，毛毛回去让没用的爸爸收拾你！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佐助目送哥哥离开后转身就看见一旁神色莫测的毛毛，为什么在别的同学看上去这么可爱无辜的表情到了自己这里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不过是短短一瞬，毛毛立马换上一张相当诚恳的笑脸。
　　“佐助君，我们需要好好相处哦。”
　　明明是灿烂的笑容，佐助看到后却莫名的抖了一下。
　　是……错觉吧。
　　**
　　弥生一个人走在木叶的大街上。
　　木叶的今天很是平静，街道上人来人往，依然那么活力。看到这美好的一切，弥生的嘴角轻轻弯起。
　　木叶还是老样子，记忆中美好的样子，这样真是太好了。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街道上，几乎是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千草弥生早已遗忘的角色。
　　错身而过。
　　“那是……”
　　忍不住确认一般的往前。
　　药师兜？！！
　　是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和家里那个古董老男人一样，让弥生咬牙切齿。
　　对啊，自己真是傻透了，那场战争里最难缠的人并不是宇智波斑，而是那个运用了秽土转生之术大规模增加敌方战斗力的人——药师兜。这么久了，大概是被平静生活淡忘了，弥生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想起那个危险的人的存在。
　　重遇这个人，弥生还是非常吃惊的。此刻的少年看上去完全没有存在感，厚厚的镜片也遮住了眼眸中欲望的神采，苍白的肤色，纤细的身躯，听说他在学校也是不出彩的成绩，整个人感觉非常弱气。
　　这样一个人以后却能达到让五大国的影头疼不已的地步，不得不说，药师兜很能忍。
　　怎么办……
　　弥生想了想，还是一路跟了上去。
　　她要做点什么。如果说自己拿家里那个宇智波斑毫无办法的话，至少在悲剧形成之前，她可以先行扼杀这份危机的前兆。
　　药师兜是吗……杀掉你，木叶也会多上几分的安全。
　　至少中忍考试的大蛇丸袭村，之后的同盟军死敌会减少不少损失。
　　想到这里，弥生暗自下定了决心。
　　药师兜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他前行的方向越来越偏僻。直到郊外地段某个拐角处，那个人突然不见了。
　　糟糕！
　　几步追上去，弥生心中焦急。
　　一直以来，弥生不能说出自己的来历，也不能告诉别人多年之后的战争，这种感觉非常憋屈。但是今天重遇到药师兜，至少，她可以把伤害降低到最低点。
　　至少，她能做点什么。
　　杀了药师兜，趁着他还很弱小的时候。没时间顾虑后果，弥生此刻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
　　可是，弥生没有想到，即便是现在稚嫩期的药师兜，也是一直蛰伏的凶兽，比她想象中难以对付。
　　被发现了吗……弥生担忧的环视四周，更加谨慎。
　　突然死角处几把苦无朝着弥生直刺过来，长久以来作为后勤人员的弥生一时反应不及，躲避很是狼狈。
　　〃为什么跟着我。〃
　　这是稚嫩的，却语气老成的声音。
　　拐角处的少年放弃了遮掩，慢慢走出来。和刚才全然不同的气质，面对弥生的时候，他果断狠戾，颇有些气势逼人的感觉。这个少年……难怪之后会成为五大国头疼的存在。
　　〃你是什么人？〃
　　目光打量着弥生，药师兜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我么……〃
　　经过初时的小小惊讶，看到这样的兜，弥生倒是不慌乱了。
　　〃我啊……〃
　　她扯起一抹笑容。
　　〃是阻止与拯救你的人哟。〃
　　少女这么说出一句，随即，神色一凛，查克拉蓄势待发。
　　**
　　毛毛放学的时候只看到了没用的爸爸来接自己，顿时心情不好。
　　〃怎么是你啊……〃
　　扭过头去，女孩焦急的四下张望。
　　〃妈妈呢？〃
　　〃我怎么知道。〃
　　斑已经习惯了女儿的各种鄙视，淡定了许多。
　　〃给你。〃
　　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今天上班留下来的各种精致小点心。
　　〃哇！虽然不是章鱼小丸子，但是还是很不错的样子。〃
　　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正鼓啷啷的吃着毛毛突然停顿了。
　　〃没用的爸爸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毛毛和妈妈的事情对不对？以前每次你做了丢人的事，才会这么讨好。〃
　　〃讨好？〃
　　他宇智波斑需要讨好任何一个人吗？
　　毛毛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急急吞下口中的点心，最后夸张的叹了口气，一把拽住斑的裤子。
　　〃不说这个了，没用的爸爸，毛毛要妈妈！〃
　　〃我说过，我不知道。〃
　　斑也觉得奇怪，那个女人，早上明明说过会来接人的，怎么不见了。
　　〃妈妈从来不会不来接毛毛的！〃
　　毛毛生气的说，爸爸这种不负责任的语气真是太讨厌了。
　　想起就生气，毛毛用小手气愤的使劲掐没用爸爸的大腿。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她没来我有什么办法。〃
　　一把拎起毛毛，斑耐着性子说。真是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他根本懒得去管。
　　〃放开啊，讨厌！”
　　小腿儿开始乱蹬。
　　“所以让你听话了。”
　　斑无奈的放下毛毛，整理着女儿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我说没用的爸爸……〃
　　毛毛突然严肃起来。
　　〃妈妈她……该不是被什么牵绊到了吧？〃
　　〃一个弱得要死的女人，怎么可能。〃
　　斑说完，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他忽略了，就是弱得要死，才可能啊。
　　〃我们马上去找妈妈。〃
　　毛毛突然往前跑去。
　　为什么，她觉得哪里很不对劲呢。


☆、看，那个熊样

　　15·看，那个熊样
　　千草弥生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与其如今说是自己低估了药师兜的实力，还不如说是自己做事太欠考虑。银发的少年确实尚且年幼，实力也比起巅峰时期万万不及，但是她明显忽略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她现在的实力比兜少年还糟糕。
　　你不能指望一个基本没出过门的文职废柴少女轻松挑过一个身经百战的多面间谍。不似某人读档一回外挂全开，即使废柴是原装重生货，她还是废柴。
　　而且她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自己的查克拉已经有了紊乱的迹象，弥生活动了一下交手中被查卡拉刃划伤发麻的左臂，除了攻击，那刀刃应该是有别的用途，弥生只感到自己的手臂开始不听使唤，连结印的动作也变得迟缓。
　　医疗忍者的攻击力不强，但是胜在愈合能力。对面的药师兜身上的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那种自愈速度，让弥生想起了在当年备战前夕阅读过敌对资料上面的提到的那个叫做阴愈伤灭的忍术。
　　所以说，医疗忍者什么的就是麻烦。
　　太糟糕了，原来这个时候这个少年已经有了这样的实力了么。别的不说，如今的药师兜在医疗忍术方面已经称得上是精湛了，相较而言，她自己会些什么？
　　作为兢兢业业的文职，如果说短时间分析敌我双方战力资料和任务入手点是弥生最擅长的领域的话，那么她现在的得出的结果就是——
　　她死定了。
　　药师兜在发觉身后有人开始脑中闪过无数可能，行至暗处，却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奇怪少女。搜寻着记忆中的资料，这个女人是哪一方的人？有什么目的？现在的他一直低调行事，根本不可能树敌。
　　于是，他并没有用上几分力气。
　　试探性的攻击后，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太过紧张了。对方明显就是个普通的忍者，再也没有任何的特别。
　　怎么会这样？药师兜一时也想不明白会有哪一方派出这个实力勉强在及格线上的普通女忍，更想不出其中深层次的原因。
　　用查克拉加速伤口的愈合，几个来回之后，他发觉自己好像小看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还算聪明。刚才的攻击并非杀伤巨大，却生生用几只起爆符和苦无将他逼入了死角，几乎避无可避。虽然没能给他带来大的伤害，还是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看来，这个少女还是有着推敲价值的。
　　她在精确的计算每一个可能性。
　　而不似药师兜对全局的把握考量，时间越久，弥生的查克拉越是接近于紊乱，可以调动的部分最多支持一个低级的忍术而已。
　　所谓的水穷水尽不过如此。
　　怎么办？
　　千草弥生并不是什么战斗经验丰富的忍者，方才的一击差不多到了极限，伴随时间的流逝，状态不断地变差，她连逃离的机会都失去了。
　　战斗本就是瞬息万变，一个动作，一个念头，都有可能改变结果。实力和经验都不济的弥生少女，现在的脑中只余下了空白一片。
　　就这么结束了？
　　挽回木叶的可能性，阻止那场残酷战争的一点点可能性就这么随着自己的无能而消失掉？
　　好不甘心，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到，就算是为了那些碑石上冰冷的字迹，她也该……
　　弥生看着只是略有狼狈的药师兜步步逼近，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又要死掉了么……
　　如果说第一次的死去是不能避免的事情，那么这重来的一次呢？命运让自己重新来过，绝对不是为了给这个木叶的祸害练手而已。
　　“给你一个机会。”
　　药师兜说。
　　“告诉我，你的目的。”
　　弥生愣了下，咬咬牙。
　　那一刻，她的脑海浮现出了很多东西。她想起了毛毛今天早晨对自己撒娇的样子，想起了姐妹们八卦却不失真诚的关心，同时，也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死亡名单时候大家的表情，自己好友的名字被永远刻印在慰灵碑上的沉痛。
　　不甘心啊，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活下去。
　　她希望，自己喜爱的人都能好好的活着。
　　“你做梦去吧。”
　　她这么对药师兜说。
　　千草弥生是个执念的人，喜欢的，不喜欢的，非常明显。
　　“看样子就知道你不会配合我。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兜没有再说什么，他双手结印，勾起一个笑容。
　　“会有办法知道你的目的的，所以，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妈妈！”
　　戏剧性的扭转只在一瞬间而已。弥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毛毛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女孩小小的身子挡在弥生的面前，极速的一击打断了兜的结印，毫无畏惧，反而在一击后非常生气的指着眼前的人。
　　“丧家之犬。”
　　“嗯？”
　　兜似乎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小女孩这么说。那个词似乎勾起了他幼时一些似乎不好的回忆，他的表情开始冰冷起来。
　　是的，药师兜一直是个内敛的人，但是内敛的人并不是就不会生气。
　　“果然没用的爸爸说的没错，你就是只丧家之犬。”
　　毛毛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小女孩……”
　　这话明显让人不太高兴。
　　兜伸手推了推眼镜，这一刻，弥生知道他是动了杀机。
　　这个少年，太危险了。
　　担心的拉开毛毛，弥生独自迎了上去。
　　“你的对手是我。”
　　兜的耐心已经告罄，只是冷笑了一声。
　　“你们会……一起死在这里。”
　　言毕，手中的蓝色查克拉凝聚成了刀刃的形态，隔着距离，依然可以感受到刀刃的冰寒之气。
　　“——你说，谁会死在这里。”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打断了兜之后的行动。懒散的，带着不屑的，微微质疑的语气显示了某人此刻不太愉悦的心情。
　　弥生的嘴角不合时宜的抽了一抽，她该猜到的，毛毛出现的那刻就应该证明了某人的存在。
　　药师兜挥动的手刀停在了半空。
　　这里还有谁？他刚才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气息。能做到如此隔绝自己气息的人，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凝神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兜开始思量接下去的行动。
　　“你是……”
　　“你这种人，也配得知我的名字吗？”
　　不得不承认，弥生觉得宇智波斑这话格外嚣张，却……非常解气。
　　“没用的爸爸，你不许动手，毛毛要收拾掉这只狗狗！”
　　毛毛连看都不看面前的少年，直接对着宇智波斑说出自己的想法。
　　“拯救妈妈的人会是毛毛，你一边凉快去！”
　　在毛毛的心底，宇智波斑各种不靠谱的熊样，完全没法指望。
　　”毛毛！”
　　虽然骄纵了点，语气也够强硬，可毛毛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弥生不觉得面对阴险的间谍少年，毛毛能占到什么便宜。
　　“哦，你去吧。”
　　与弥生的担心不同，听到这话，斑对此似乎非常放心。
　　“不过不许用写轮眼。”
　　“爸爸你无赖！”
　　毛毛顿时炸毛了，不许用写轮眼一点都不拉风了好不好！都是没用的爸爸的错，写轮眼明明就很好用，还被爸爸封印了。讨厌！果然没用的爸爸就是存心和毛毛作对的！
　　没有眼睛就不行了吗？
　　宇智波，果然是太依赖这种血继限界了，这是重生之后的斑真切的体会。
　　“毛毛不管了，毛毛要杀了这个人！”
　　生气的小女孩把愤怒完全转移到了兜的身上。
　　“女孩子要淑女一点。”
　　斑无奈的回答。
　　药师兜，他还是有些用途的，这么早就毁掉似乎有那么点可惜。
　　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要不，爸爸送这只狗狗给你玩？”
　　“玩？”
　　毛毛的脑袋一歪，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眸里立刻灵动起来。
　　“好啊，没用的爸爸你最好了。”
　　所以小孩子真的很好哄。
　　看着对面那对父女宛若无人的说着话，明明是轻松的，男人却传来了无形的沉重压迫感，此刻的药师兜站在对面，却连动弹一下都感到困难。他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宛如一只随意碾死的蚂蚁，毫无价值。这样挫败的感觉从他成为忍者的那刻算起，还是第一次。这么久以来，这是他遇上的最可怕的人，就连那位大人的气势在这个人的面前恐怕也要……
　　看到了兜的表情，男人只是冷哼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兜已经被重重的击飞出去。
　　“这是，稍微的惩罚。”
　　男人笑着，伸手结印。
　　顷刻，半空中光芒略过，缓缓落下一卷卷轴。
　　男人的态度悠闲，伸出手，那卷卷轴正好稳稳落到了手中。
　　药师兜突然意识到什么，危机感告诉他必须赶快逃离。
　　“哦，让我的女儿不高兴了，又搅合了这么堆烂摊子，你这次可不会那么幸运，药师兜。”
　　宇智波斑护短，或者说宇智波一族就是护短。既然宇智波泉姬是自己的女儿，而千草弥生这个女人又与自己关联，那么，怎么可能容许别人逾越。
　　男人轻易地挟住毫无反抗能力的药师兜，将他的手覆盖上去，卷轴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血色的手印，以及药师兜清晰的名字。
　　随后，他随意将卷轴丢给那边的小女孩。
　　“给你。”
　　小女孩甜甜的笑着，毫不犹豫咬破手指盖下手印。
　　然后，那么一瞬间，药师兜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一般，紧致的，无法喘息。
　　“这是……你做了什么？”
　　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恼怒和杀意，他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如此胡来。
　　“丧家之犬，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毛毛我的宠物了。”
　　自称毛毛的女孩代替男人回答说，看向少年的眼神有中得到什么有趣的新玩具的欣喜。
　　“要听话哟。”
　　“什么？！”
　　“毛毛？”
　　兜和弥生，一个愤怒，一个疑惑。
　　**
　　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黑暗的，看不到尽头。
　　视觉里的暗色从身边开始蔓延，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依然如此。耳边只有一声声脚步落下的回音，在这个地方，宛若水纹一样远远的荡漾开去，显得格外空寂。
　　幼小的毛毛被男人牵着手，一步步，往前走去。
　　她没有丝毫对黑暗的畏惧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用的爸爸会突然带自己来这里。
　　走了大概几分钟的路程。
　　吱呀一声，铁质的门被打开，终于有了一丝较为明朗的光线，但是同时，一股腐臭味道顿时熏得让毛毛睁不开眼睛。
　　“这是……”
　　慢慢的适应这里的环境，毛毛看向四周。
　　“泉姬，这就是丧家之犬的样子。”
　　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直白的嘲弄。
　　“丧家之犬？”
　　毛毛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房间一角的某个人身上。
　　对面的男人已经看不出年纪了，一身破败的衣服，大概还是可以看出曾是忍者的身份，血污沾染了他的身体，连同头上银色的发丝也变得暗淡无光，身上更是爬满了各种酷刑之后的斑斑痕迹。此刻的他骨骼嶙峋，几乎不成人样。
　　他的双手被厚重的锁链牵制，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挡下来，稀稀落落，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就是这样？”
　　毛毛歪着头，天真的眼眸扑闪了几下，然后说出此刻她认为非常客观的话语。
　　“嘛，真是没价值的存在……比起这个，毛毛想要回去陪妈妈说话。”
　　然而，听到这话的瞬间，男人却马上抬起头来。
　　第一次的，毛毛看清了那张脸上，一双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扭曲的暴戾气息。
　　他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铁链被晃荡的叮当作响，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就连自己的双手被磨出了血色也毫不在意。
　　毛毛隔着距离，看着那人的挣扎，大概明白了什么。
　　“就算没有价值，当时也是让五影头疼的存在啊。”
　　低下头，摸摸女孩的头，男人的语气中全是宠溺。
　　“泉姬，记住了，算计我们的人，注定会得到比死还残酷的代价。”
　　“五影好弱。”
　　毛毛轻蔑的说。
　　“爸爸被算计了吗？爸爸你更弱啊。”
　　扭过头去，再次看向那个人。
　　“丧家之犬，呵呵，爸爸他以前经常咬人吗？”
　　能让没用的爸爸头疼的人，似乎也很厉害的样子。
　　“可以给毛毛养吗？”
　　“不行，宠物可是不能咬伤主人的。”
　　男人轻蔑的哼了一声。
　　“爸爸小气。”
　　毛毛不满的嘟嚷。
　　“啊，你受伤的话，你妈妈会把我……咳咳……”
　　没有将话说下去，男人及时打住。
　　“真没意思。”
　　倔强扭过头，当时的小女孩故作轻松的说，然而与之相对的，却是语气中满满的，掩饰不住的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上了，可是咱CP抛弃咱了，咱剧情无能肿么办OTL呜呜……CP乃不要我了我就去……爬墙（喂！解释一下，最后一段是平行世界里毛毛和斑爷的对话，也就是毛毛小时候和没用爸爸（真）的对话。而面前那个被囚禁的男人嘛……很容易想到的吧，是吧是吧？


☆、看，那是拷问

　　16、看，那是拷问
　　药师兜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自幼失去了双亲的庇护，一个孤儿在战场流离，他所经历的东西，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必然很多。很难想象一个人毫无目的毫无存在的人生，没有国籍，没有形式，各种无奈。偶然的机会，被收养之后，他作为药师野乃宇的养子，多多少少遇到过各色的眼光。人群总是残忍的，有时候同情心怜悯心也会带来恶意。药师兜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变得内敛而性格复杂。他渴望得到认可和承认，渴望证明自己的存在，渴望站在被人仰望的角度。当然，这样的人，骨子里通常是极不愿意受人摆布的。没有大蛇丸那玩弄人心的段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令他们这种人真正安定，哪怕一时。
　　面对眼前的两人说出断断续续的消息，药师兜知道宠物这个说法绝不是一句玩笑，那个男人一定做了什么。小女孩的话让他的负面情感瞬间涌了上来，极力的克制下，才勉强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