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二道贩子的胜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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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坐进了驾驶座，莉迪亚又摸了两下引擎盖，这才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托尼的上半身朝她这边靠了过来，伸手越过了她的锁骨，从她的脑袋边上抽出了安全带。
这姿势和莉迪亚之前用过的不一样，但距离同样很近，托尼的几根头发扫过了她的额头，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上，有点痒，让她忍不住垂下视线看着托尼的脸。
他的皮肤并不是特别光滑，但有一种时间和阅历带来的男人味，可能是因为起来比较匆忙，他身上并没有之前闻到过的男士香水味，反倒有一种很清爽的气息。
托尼的眼睛比普通人要大，泛着焦糖的色泽，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时候，总会让人感受到被关注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托尼没有露出平时的那种随性笑容，莉迪亚觉得他此刻的表情不像是在系安全带，反而像是在完成实验的某个重要步骤。
“你这样看我，”托尼替她扣好了安全带，焦糖色的眼睛盯着莉迪亚看，却没有拉开距离，保持着这个姿势说，“会让我以为你在邀请我……”
莉迪亚没心情听他废话，抬手抓住了托尼的领带，直接吻了上去。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呼吸都有点不稳，莉迪亚稍稍退开了一点，绿色的眼睛盯着托尼的嘴唇，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带着挑逗的笑容，低声说：“我的口红味道怎么样？”
她嘴上的口红基本都被托尼吃掉了，这会儿干净得都快跟卸了妆之后一样了。
“味道很不错。”托尼舔了舔嘴角被莉迪亚咬破的细小伤口，脸上露出了懒洋洋的表情，坐回去靠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过了一会儿才将车子发动了起来。
曼哈顿就像莉迪亚说的，无时无刻不处于堵车中，托尼把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车开的慢吞吞的，到蛋糕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莉迪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之前一起去哥谭的海伦正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莉迪亚就惊喜地叫了起来：“莉迪亚！你推荐的那个论坛太棒了！”
托尼停好车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随口问了一句：“什么论坛？”
看见这位亿万富翁，海伦有点拘谨了起来，她抿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原本兴奋的声音变得细声细气起来：“午休快结束了，我先回去了，莉迪亚再见！”
托尼朝她抬了抬手表示告别，海伦慢吞吞地迈着小碎步跟他擦肩而过，然后在他的背后赶紧小跑着逃走了。
托尼回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莉迪亚，有点困惑地皱起了眉：“我很可怕吗？”
“因为你太帅了，她不好意思。”莉迪亚真诚地看着托尼，托尼没说话，拉起她的手进了蛋糕店。
蛋糕店特有的香甜气味扑面而来，莉迪亚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微笑来，托尼拖着她到了柜台前，每种口味的甜甜圈都来了一遍。
店里已经坐满了，他们提着装满了甜甜圈的纸盒子回到了车上，莉迪亚低头拆盒子，笑着对托尼说：“这家店的甜甜圈很有名，没想到你也知道。”
托尼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甜甜圈，“嗯”了一声：“我经常来。”
莉迪亚没想到托尼的爱好这么广泛，她看了看托尼，也拿起一个甜甜圈吃了起来。
啃了没两口，托尼突然问：“我觉得很好奇，你那天没开车，后来是怎么回去的？”
“我走了没多久就遇到好心人载我回去了。”莉迪亚随口回答，她侧过脸对着托尼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人长得挺帅的，可惜没留下联系方式。”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长得比你差点。”
她随口瞎说根本不需要打草稿，简直信手拈来，托尼要不是看过了门口的监控，都要相信她说的话了。
托尼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是吗。”
莉迪亚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托尼很快就露出了日常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墨镜戴了上去，转头对莉迪亚说，有点兴冲冲地说：“系好安全带，这边太没意思了，我们换个地方吃！”
莉迪亚赶紧放下手里的甜甜圈，将盒子盖上，在她扣好安全带的一刹那，车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托尼并没有带莉迪亚去什么很神奇的地方，他直接把车子开出了市区，停在了郊区公路的路边，拎着甜甜圈的纸盒子下了车。
这边的风景的确很好，公路边上就是被阳光照着的大海，但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一路开过来只遇到了两辆车。
托尼朝着海边走了几步，然后坐在了自然形成的沙滩上，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这套西装究竟值多少钱。
莉迪亚也不是矫情的人，看托尼坐下了，她也坐在了旁边，歪过头看了看他，托尼没有摘下墨镜，面朝大海的方向吃着甜甜圈，腿自然地屈着，一只手撑在地上：“很漂亮吧？”
这会儿已经算是进入了秋天，虽然是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但是海边的温度低，阳光照得正舒服，莉迪亚叼着甜甜圈，觉得有点昏昏欲睡。
托尼就在这个时候问：“莉迪亚，我最近在我的员工手里看到了一张有点眼熟的照片。”
他拿出手机，给莉迪亚看了一张照片：“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那次在史塔克大厦楼下拍的吧？”
莉迪亚的困意一下子飞了，她一瞬间有点心虚，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她看着托尼，放下了手中吃到了一半的甜甜圈：“事实上，我也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托尼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莉迪亚看着他的墨镜，露出了真诚的目光：“我这周就要从报社辞职，加入神盾局了，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采访你。”
“这张照片来自于刚才我那个同事提到的论坛，”莉迪亚用了跟彼得的说辞，“我是那个论坛的管理员，也算是一份兼职吧，赚的也不多。”
“你很缺钱？”托尼隔着墨镜看她，莉迪亚坦诚地点了点头。
“你见过我不少异能了。”莉迪亚的表情有点难过，半真半假地说，“那些都是需要钱来买的，而我赚的总是不够花……不然我也不会把你的签名照卖了啊，那确实是我的珍藏。”
“托尼，我真的很喜欢你。”莉迪亚专注地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真诚。
托尼摘下墨镜，焦糖色的眼睛看着莉迪亚，在阳光下显出了甜蜜的色泽，让莉迪亚很想亲吻他的双眼。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嘴角被莉迪亚咬破的小伤口早就已经不流血了，但看起来还是很显眼，莉迪亚的注意力忍不住被那个口子吸引了过去。
“莉迪亚。”托尼将墨镜放回了口袋里，从沙滩上站了起来，他弯下腰亲了亲莉迪亚红润的嘴唇，看着她绿色的眼睛，表情看起来十分专注，“你真是个让人没法拒绝的骗子。”
然后他转身直接将车子开走了。
抱着甜甜圈坐在沙滩上的莉迪亚：？？？

第三十章

被独自扔下的莉迪亚坐在沙滩上晒着太阳，慢吞吞地吃完了剩下所有的甜甜圈，在此期间没有一辆车经过这里。
看来史塔克是事先研究过情况的啊。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但却没有任何的头绪，她觉得自己的情绪非常到位，说出来的话也合情合理，十分符合她的剧本。
托尼这次的发作在她看来简直莫名其妙，她现在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历任女伴几乎每个都给了他差评。
她心疼地从口袋里拿出了现金，拎着空的纸盒子瞬移回了家。
她把纸盒子往垃圾桶里一扔，抬头就看见电脑上弹出的聊天框，是那个土豪妹子神奇管家，她在一小时前发来了消息：【还有没有我托尼的照片啊？好想要哦o（^▽^）o】想到托尼，莉迪亚就有点不爽，但是对着这么个发消息还带着颜文字的软妹子，莉迪亚又没法发脾气，她看了看挎包里的相机，坐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戳着键盘回复：【没了，被你买完了。】神奇管家妹子回复得特别快：【不进货嘛？？超超超想要的呀！】莉迪亚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在键盘上戳了戳：【没啦，断货。】虽然美元对她来说很重要，但是莉迪亚现在暂时不想看到托尼史塔克的消息。
就是生气！
反正没了钢铁侠，她还能找别的人来代替他，X教授就很合适，他在论坛里的支持率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他的那些变种人虽然被很多人排斥，但他们的存在和超级英雄一样，在被人忌惮的同时，也被很多人深深地崇拜着。
这么说来，X学院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乐土。
莉迪亚把相机里托尼的照片导出来，放进了U盘里，扔进了抽屉，干脆利索地把钢铁侠的信息直接下架，然后在首页挂上了公告：【由于某些原因，论坛暂不出售钢铁侠的照片，敬请谅解。不过他的照片不难要，大家可以去史塔克大厦下面蹲等，打扮得好看点，十次里有九次他会给你签名的：）】她写完公告之后，气也消了点，把身上沾着沙子的衣服脱了下来，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之后，换上了另一身裙子，对着镜子重新化了一个妆，心情又愉悦起来了。
失去一个钢铁侠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以后她去哥谭找蝙蝠侠，再不行还能多花点钱去英国找魔法师或者那个天才侦探夏洛克玩，或者丹尼也行啊——X学院应该也有不少质量不错的吧？
莉迪亚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那边看一看了。
她怀着愉快的心情来到了纽约新闻的大楼，由于最近超英版块的数据越来越好，莉迪亚在报社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再加上她漂亮的脸，大半个报社的人都认识这个又有运气又有能力的新人。
她今天外出采访，这个是已经登记过了的，因此没人对她这个点来到报社感到惊讶。
莉迪亚经过自己办公桌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走到了副主编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里面并没有人应声，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打开门，那是一个莉迪亚没见过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她对莉迪亚笑了笑，然后坐在了副主编桌前。
莉迪亚坐在了副主编桌前的另一张椅子上，她原本打算进来直接辞职的，这会儿气氛却有点不太对，于是她看向了情绪明显不太好的副主编。
“莉迪亚，你那片关于蝙蝠侠的报道反映非常好，”副主编看起来压着火气，语气都比平时要硬了不少，她看了一眼那个女人，顿了顿说，“……这位原本是社会版块的负责人，最近会调来超英版块当负责人。”
莉迪亚看了身边那女人一眼，后者正看着她，对上视线的时候，这个社会版还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莉迪亚也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之前的火气又泛了上来，她的笑容中带上了一种锐利，让社会版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那正好。”莉迪亚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辞职信，放在了副主编的桌子上，“我还在想等我走了，谁来接替这些超英。”
她站了起来，对着那个社会版翘了翘嘴角：“祝你好运，很多超英都很不好找——不过史塔克先生脾气非常不错，你或许可以从他入手。”
社会版有点慌，听莉迪亚的意思，是不打算把各个超级英雄的资源给她了，那接手超英版块就完全是一件苦差事了，谁都知道那些有报道价值的超级英雄都神出鬼没的。
像托尼·史塔克这样的，早就被各种小报报道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根本找不出什么有新意的地方。
而且史塔克的任性是出了名的，他完全不配合媒体。
但是他们没法约束莉迪亚，她还在实习期，合同原本就没有正式员工那么严苛，这原本是为了让报社能够随心所欲地和实习生解约，但现在却让他们失去了主动权。
莉迪亚拎着包走到门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又转过头来，对着社会版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知道吗，接手超英版块真的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是什么让你觉得这个版块谁都能做呢？”
她眨了眨眼，朝着那位社会版飞了个吻：“祝你好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那位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副主编似乎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有点赞赏的笑容。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莉迪亚觉得心情挺愉快的，她和凑过来的那些熟人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看了看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由于她在这里工作的时间还不长，办公室并没有放什么私人用品。
她看了一遍，最后只拿走了抽屉里的鱿鱼丝，一边走一边吃。
莉迪亚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瞬移到了科尔森家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在这位神盾局特工来开门之后，她叼着一根鱿鱼丝朝对方抬了抬下巴：“神盾局的合同呢？我辞职了。”
科尔森对她的高效率表示喜闻乐见，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放在了桌上，将笔递给了她，莉迪亚快速地扫了两眼，将手里的零食递给了科尔森，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拿起笔在合同的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科尔森将其中一份递给了莉迪亚，其余的小心地收好。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对着莉迪亚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笑容：“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今天去X学院吧？”
莉迪亚完全没有意见，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出门前最后扫了一眼电脑屏幕。
那位萌萌的土豪又发来了好几条信息：【求求求钢铁侠的照片啊大大……】【想要钢铁侠的照片啦大大！！】【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啊！】
莉迪亚随意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把鼠标滚轮往下滑继续看，而是直接关闭了电脑。
管他什么钢铁侠，X学院有大把的变种人等着她呢。
莉迪亚以前从没有在美利坚的地图上看到过X学院，网上也没有关于这个学校的具体信息，只有在一些八卦的帖子里白有一些模糊的回答。
所以她只能跟着科尔森，但她原本以为顶多也就是开车送她去，结果在她十几分钟后拿着行李去找科尔森的时候，科尔森微笑着跟她说：“直升机在三分钟之前已经到了，我们快一点。”
直升机？
莉迪亚微微挑了挑眉，内心觉得非常奇妙，虽然她坐过钢铁侠的盔甲，也被蜘蛛侠的蛛丝带着飞过，但坐直升机还是头一次。
不过直升机的速度比托尼的盔甲慢多了，她除了在起飞的时候觉得有点新奇之外，之后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飞行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不过科尔森就和他的长相一样会活跃气氛，上了飞机没多久他就开始和莉迪亚搭话了：“能和队长合照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
真不愧是史蒂夫的头号迷弟，一开口居然是这个。
莉迪亚也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不过这个话题还是让她觉得很有好感的，于是她很友好地朝科尔森露出了一个微笑：“你喜欢就好。”
就当是给长期土豪顾客的回馈了。
“我非常喜欢。”科尔森想到自己放在床头的那张照片就觉得高兴，语气都变得愉快起来，他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顿了顿问，“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队长的？”
当然是从你每年花在史蒂夫身上的近万美元上啊。
莉迪亚这么想，脸上却维持着原本的笑容：“我听你提到队长的时候，语气很特别。”
科尔森也没法确定自己有没有在莉迪亚面前掩饰好自己迷弟的本质，于是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窗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指着斜前方的一栋房子说：“那就是X学院。”

第三十一章

作为学校的房子看起来已经建成不少年了，从外表看就能感受到它历史的沉淀，直升机停在了房子前的空地上，但没有人出来迎接。
科尔森也不觉得奇怪，他对着莉迪亚笑了笑，带着她走进了大门：“我之前就和他们联系过了。”
里面的装潢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学校而像是一个博物馆或者是图书馆之类的，看着文化气息很浓，里面来往的学生并没有儿童，看起来大部分都是青少年。
门口就是宽大的木质楼梯，看起来木质很好，楼梯上正走下来的一个男人：“你们到得好快，我正准备去接你们。”
他长得文质彬彬的，还戴着副眼镜，头发也梳得很整齐，看起来就跟人生中只有书的学者一样。
但当他对着莉迪亚露出了笑容时，整张脸却一下子变得生动了起来——他笑的时候似乎习惯只弯起一边的嘴角，让他原本儒雅文弱的脸上带上了一点邪气的魅力。
他朝着科尔森和莉迪亚点了点头，自我介绍：“汉克·麦考伊，是这里的老师之一。”
莉迪亚主动伸出了手，和他轻轻握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莉迪亚·莫里森。”
科尔森站在莉迪亚的边上，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证件：“菲尔·科尔森，来自神盾局。”
汉克扫了一眼证件，对他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变，却没有说话，科尔森将证件收回了口袋里，很识趣地对莉迪亚说：“我先回去了。”
莉迪亚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了大门，汉克很礼貌很克制地站在原地，也不催她，看见莉迪亚收回了目光，才维持着刚才的笑容，温和地对莉迪亚说：“我带你去见教授。”
他这个礼貌的态度让莉迪亚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她朝前跨了半步，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莉迪亚的高跟鞋，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莉迪亚又朝前挪了半步，汉克低着头看她，并没有后退，只是将手里的书竖了起来，贴在了自己的胸口，表达了下意识的拒绝。
莉迪亚这才发现这位变种人教师长得很高，粗略估计在一米八五以上，之前那有点疏远的距离还不觉得，此刻站得近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连他的肩膀都没有超过。
看来刚才的那个距离也是他的一种体贴，让她不至于仰着脖子说话。
莉迪亚看懂了他的拒绝，见好就收，朝后退了一步，翘着嘴角微微一笑：“走吧，去见教授。”
汉克对于她主动退开的行为松了口气，他带着莉迪亚沿着走廊走到底，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才抬手敲了敲门。
看来这人真的很尊敬教授。
莉迪亚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对这位著名的X教授更好奇了，她其实并没有见过多少这位教授的照片，就算有，也是很模糊的，而那些来论坛求照片的人也从没有提供过他的照片样板。
而当汉克打开这扇木质大门的时候，莉迪亚内心对于X教授的一切想象都有了现实的参照。
金属轮椅，笔挺西装，英俊的五官，宽和的眼神。
他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但绝称不上是中年人，看起来反倒有一种包容万物的宽容，让他比年轻人更多了几分魅力。
和他相比，汉克显得太年轻也太文弱了一些。
唯一让莉迪亚觉得碍眼的就是他的光头。
教授海水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有很特别的能力。”
莉迪亚的手贴在了放钱的口袋边上，有点手痒，但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我听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很特别的能力。”
教授笑了起来，就像是平静的海水被微风吹过，温柔地涌上沙滩。
莉迪亚的手指终于碰到了纸币的边沿，她口袋里的纸币消失了一张，而面前X教授的头上渐渐长出了棕色的头发，停在了比汉克长一点长度，和他蓝色的双眼非常配。
“很抱歉，”莉迪亚轻轻地将手指从口袋里抽了出来，相当真诚地说，“我忍不住。”
这样的X教授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甚至更年轻。
莉迪亚看着教授的这个形象，完全是下意识地撩了一把。
她看着教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教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有点无奈地笑了，就连边上的汉克都屈起手指抵着嘴唇，默默地笑了起来。
莉迪亚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坦然地站在原地朝着他们笑。
所以说颜值高就是占便宜，她撩人的时候，看起来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不尊重，反而使人有一种被喜爱的感觉，就算是不喜欢被撩的人，也不会对此产生恶感。
“你的能力具体能做到什么？”教授的嘴角还带着笑容，坐在金属轮椅上看着莉迪亚。
被问到这个问题，莉迪亚忍不住犹豫了一下，她从没有跟别人坦白过这个。
但她同样没有和变种人相处过，在她的世界里，以前也从来没有过同类。
“很多事。”她想了想，还是选择有些含糊地回答，“我能够做很多事，但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教授没有细问，点了点头，用手转着轮椅的大轮子，朝前走：“我带你去你的寝室，你和普通的新生不一样，你的文化课已经毕业了，可以选择性地旁听一下他们的课程，之后可能会让你给他们上文化课，我们这里的老师数量一直不太够。”
越接近住宿区，走廊里的人就越多，那些青少年的心理素质显然不太行，看见教授的时候全都愣住了，他们离开了还能听见后面传来并不那么小声的窃窃私语：“教授长了头发看起来好年轻好好看！”
教授显然也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并没有回头，坐在轮椅上说：“莉迪亚，这只是个友好的恶作剧？”
“不，教授。”莉迪亚看他在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很自觉地打开了房门，然后顺手推着教授走了进去，“这并不是个恶作剧，我更希望这是一件……礼物。”
“你看大家都喜欢你这样的造型。”莉迪亚毫不见外地将教授的轮椅停在了房间中央的空地上，将肩膀上的包扔在了椅子上，转头对站在门口的汉克笑，“——对吧，汉克？”
汉克低着头闷笑，没有说话，教授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莉迪亚坐在床沿，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了相机，然后对着教授说：“无意冒犯，只是我从小都能在书上读到变种人的事迹，第一次见到著名的X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