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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二道贩子的胜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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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里面早就断电了，即使是大白天的光线也很暗，也不知道这工厂原本是做什么的，地上有很多锈迹斑斑的金属制品，再加上昨晚下过雨，地上有点潮湿，不注意看很容易摔跤，莉迪亚小心地跨过了一条钢筋。
彼得十分轻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很贴心地在莉迪亚身后保护她不摔跤。
“彼得，”莉迪亚又跨过一块生锈的铁皮时，忍不住说，“我简直怀疑你是不是故意选择这里的。”
彼得还真的就是故意的，他仗着自己戴了面罩，莉迪亚看不见他的表情，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语气，无辜而真诚地说：“当然不是，我上次来的时候地上没有水——其实我觉得这里的二楼更适合拍照。”
一楼的光线太暗了，只有窗边才能拍上几张，莉迪亚听到他这么说，干脆收起了相机，寻找通往二楼的楼梯。
楼梯被设立在墙边，并不难找，但它是由铁皮制成的简易楼梯，因为常年不用，楼梯和扶手上锈迹斑斑，还有几节看起来摇摇欲坠，莉迪亚很怀疑它们能不能支撑住自己的重量。
这下她更加确定了彼得的小心思，转头看着身后将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男孩，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彼得。”
彼得那天也没有仔细看过这个楼梯，他是直接从外面飞上去的，这会儿看见楼梯的样子，又看着莉迪亚的表情，面罩下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呃……我确实没发现这个……”
他的肢体语言比他的话要生动许多，莉迪亚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拿着相机瞬移到了二楼。
彼得在楼下隔着面罩挠了挠自己滚烫的脸，也跟着上去了。
就像彼得说的，二楼要比一楼适合很多。
楼上的屋顶坏了，阳光从屋顶的破损处直接照射下来，将二楼照得明明暗暗，十分漂亮，甚至不需要彼得摆出什么特别的造型，莉迪亚就能够拍下很多让她满意的照片。
因为心虚，彼得到了二楼之后就很少说话了，但动作却万分配合，他们的拍照效率简直堪称神速。
大概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渐渐减弱，莉迪亚才宣告了拍摄结束。
这次的照片质量非常好，因此莉迪亚的心情很不错，彼得走过来想要看照片，莉迪亚看了他一眼，顺手摘下了他的面罩，指着屏幕上一张他黏在房间左上角的照片说：“这张很不错，我当时甚至没有找角度。”
彼得看她的心情不错，有些得寸进尺地凑近了一点，自动换了个角度，站在莉迪亚的身后，非常自然地贴着她站着，脑袋越过了莉迪亚的肩膀看着屏幕。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照片上，表面上认真地看着照片，内心却有点跃跃欲试地想要伸手从背后揽住莉迪亚的腰。
莉迪亚全程看着屏幕，却好像能够看出彼得的小心思，在他伸出手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彼得。”
彼得赶紧缩回了手，莉迪亚收起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彼得板着张脸，若无其事地对着莉迪亚说：“我们晚饭吃什么？”
莉迪亚绿色的眼睛里满是了然，彼得的耳朵根有点泛红，不过他让自己不要避开莉迪亚的目光，努力地和她对视。
过了一会儿莉迪亚露出了一个笑容，抬手摸了摸他因为脱下头罩而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行了，高中生，快去换衣服。”
彼得放在背后的双手捏着自己的头罩，听见她的称呼，还有些泛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那么点纠结的表情，似乎对于她的叫法很不满意：“莉迪亚，我不是个小男孩了。”
“我已经成年了。”彼得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认真的表情。
第五十一章
理工男的浪漫真的不能指望。
在下午彼得说了那番话之后，莉迪亚对于晚上的展览还有点期待的，谁知道吃完了晚饭，彼得就带着莉迪亚去了皇后区法拉盛的著名景点。
——也就是纽约有名的史塔克博览会。
这博览会由史塔克工业主办，建造出了一个城中城，从大约半年前开始，邀请了世界各地的企业来参加展览，几个月前还被炸飞过，史塔克集团将这块区域封闭了半个月之后重新开启，一直开到现在。
莉迪亚对这些高科技并不是很感兴趣，因此一直都没有来过。
出租车在这个城中城的外围停了下来，彼得兴致勃勃地拉着莉迪亚走进了大门。
这片区域对所有人开放，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地球仪框架，周围有不少绿化和小型开放式展厅，电力设施充足，即使他们头顶上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里也亮如白昼。
即使是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的莉迪亚，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真的很棒，不管是什么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尽管开了半年多，这个博览会的人气也没有丝毫下跌。
莉迪亚饶有兴趣地站在了一个展台边缘，听着来自德国的主持人介绍他们公司出品的空中轿车，展台上的那辆样品车子线条流畅，主持人甚至还开着那辆车在展台上飞了几个来回。
她听得正高兴，几个女孩子打闹着蹭了她身边，她踉跄了一下。
身边的彼得眼明手快地揽住了莉迪亚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莉迪亚就一头撞进了这个大男孩的怀里。
“抱歉啦小帅哥~”那几个女孩子转过头来看着彼得，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然后看着他们此刻的姿势，嬉笑着跑开了。
为了出行方便，莉迪亚今天并没有穿她的那些细高跟，脚上的鞋子只是略微带了点两三厘米的跟，这会儿的她的下巴刚好能够撞上彼得的锁骨，她的鼻子甚至可以闻得刀这个大男孩衣服上的洗衣粉味道。
就和彼得一样干净。
彼得刚才也是下意识的动作，这会儿却手足无措起来了，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莉迪亚的肩膀，将手背在身后，结结巴巴地解释：“她们、她们刚才撞过来……我看你快要摔跤了，所以我就伸手扶了一下……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越说越错，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停下了自己的叨叨：“……呃，就是这样。”
“谢谢。”莉迪亚十分得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朝后一步，退出了让这位年轻超英浑身不自在的范围，转头继续看展台上的那个悬空的轿车，刚才还挺有趣的展览这会儿好像突然变得没意思起来。
彼得抿了抿嘴，又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他完全看不进台上的展览，目光盯着莉迪亚披散在身后的棕色长发声，鬼使神差地抬手轻轻拂过了她的发尾，没来得及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就听见远远地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这尖叫声就像海浪一样，从最初的方向一直传了过来，听起来不像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而像是遇到了惊喜，还有人尖叫着托尼的名字。
莉迪亚下意识地朝天上看，一个金红色的身影从他们的头顶上低空飞过，脚底的火焰比这园区里所有的灯光都要明亮。
不远处还有人试图伸手去抓那个盔甲，托尼反应很快地朝高处飞了点，脚下的火焰推进器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没过几秒就飞没影了。
人群躁动起来，所有的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莉迪亚和彼得也被人流推搡着朝前。
彼得的反应非常快，第一时间就用力握住了莉迪亚的手，他被身边的游客们挤来挤去，还不忘记转头对着莉迪亚大声叫：“莉迪亚！抓紧我！不然我们就要散开了！”
莉迪亚笑出了声，被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女士用力地往边上挤了一下，她回握住彼得的手，顺着人流进了主厅。
他们原本的位置距离主厅就不远，因此他们很快就站在了主厅的前排，可能因为已经知道了今晚是钢铁侠的演讲，主厅里一张椅子都没有，所有人都围着那个高台站着，仰着脑袋看着台子上的钢铁侠。
今晚他是唯一的主角。
托尼此刻站在高台的中央，脑袋上的头盔已经自动缩回去了，他脚下的高台出现了几只机械手替他脱下了身上所有的盔甲，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西装。
他环视了一圈台子下乌压压的人群，一句话都没说，下面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他抬手想要让大家不要那么激动，但那一声尖叫随着他的动作，变为了成千上万的尖叫声，最后汇成了一句话：“托尼！”
托尼闭着眼睛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双手向下压，再次示意大家安静，尖叫声渐渐地轻了下来。
“其实今晚我没想要来，”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终于开口了，“直到一小时前有人提醒我，今天是史塔克博览会的半年整，我想好吧，那我作为主办人多少还是要来进行一次演讲的。”
“所以现在我站在了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但很快被他憋了回去，下面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托尼显然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轻巧地将双手朝下压了压，又环视了一圈下面的人群，继续说了下去：“你们都知道史塔克工业在我的手里转型了……”
莉迪亚站在底下的人群里，环抱着手臂看着上面侃侃而谈的托尼，耳边时不时地传来尖叫声，觉得这是一次非常新奇的体验，以往她也会混迹在粉丝群里，但却从没有感受过这么大规模的粉丝。
她也从没见过这么耀眼的托尼·史塔克。
她甚至从内心里觉得自豪。
彼得和她肩并肩站着，同样仰着头看着站在上面的托尼，这位超级英雄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轻声说：“史塔克先生是个天才。”
莉迪亚转头看向了他，彼得却没有收回视线，看着托尼，棕色的眼睛映着展览上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他年轻的脸上闪着希望：“史塔克先生是我的梦想，也是我的目标。”
“你知道吗？我从小学就希望自己能够加入史塔克集团。”彼得转头看了一眼莉迪亚，很快就收回目光看向了托尼，“史塔克先生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莉迪亚的目光闪了闪，重新投向了高台上的托尼，他正条理清晰地讲解绿色能源的原理和好处，脸上露出了强大的自信，显然他对于自己口中说的这些东西有着足够的热爱和了解。
这样的托尼看起来迷人极了。
显然并不止莉迪亚一个人这么认为，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我爱你！托尼！”
托尼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做了个手势让她安静，甚至嘴上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全场再一次爆发出一阵阵的尖叫声。
这回托尼停下了演讲，挑了挑眉毛站在了原地，等待尖叫声过去。
莉迪亚从没想过自己会站着听完一个小时的演讲，还是关于她完全不能理解的领域，而更神奇的是她居然听懂了大半。
在场的大部分人在托尼离开的时候，嗓子都已经叫哑了，他们跟疯了一样地朝着托尼离开的通道涌了过去。
不过这回的人没有刚才多，彼得及时地拉住了莉迪亚，在人潮中稳住了自己。
没过多久，刚才还很热闹的主厅里就不剩下什么人了。
彼得看着人群涌动的地方，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和莉迪亚交握的手，这次他没有选择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一点。
莉迪亚甚至觉得彼得握着自己的手快要紧张得出汗了，她有点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大男孩：“行了，人都走光了。”
彼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莉迪亚，棕色的眼睛里有期待也有不安，这让莉迪亚不自觉地收起了笑容，抿了抿嘴唇。
“莉迪亚。”彼得舔了舔嘴唇，叫了一声，他有点紧张地看着莉迪亚，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他的视线在莉迪亚的双眼之间徘徊，因为紧张，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了很多，“我知道我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但是总有一天我能成为史塔克先生那样的男人。”
“……甚至比史塔克先生更好。”他嘟囔着带过了这句话。
彼得紧紧地盯着莉迪亚，平时清亮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有些细微的颤抖：“莉迪亚，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第五十二章
莉迪亚面对彼得忐忑不安的表情有点心软，她收起了脸上惯常的微笑，十分真诚地说：“彼得，这世上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伤害你。”
“但有些事我必须说清楚。”莉迪亚绿色的眼睛看起来并不温暖，她坦诚地说，“或许我的态度给了你错觉，我的确喜欢你，但那就像喜欢一个弟弟、一个小男孩……”
“我不是个小男孩，我已经成年了。”彼得打断了她的话，莉迪亚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即使你成年了，你仍然比我小。”
莉迪亚感觉到彼得抓着自己手的力气渐渐变小，然后松开了自己，她第一次对于自己这样的行为觉得有些愧疚起来。
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这样喜欢打直球的少年，他们还没有学会成年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做事直白而坦率，热情得就像一团火，羞涩起来也能让人心软成一滩水。
“我很抱歉，彼得。”莉迪亚看着面前的大男孩，轻声说，“我不适合你。”
她盯着彼得看了几秒，在那个大男孩露出脆弱的表情之前，转身离开了主厅。
可能因为人都集中到那条通道了，外面的人并不多，莉迪亚也没心思再看其他的展厅了，直接朝着出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展区的门口停着一辆超酷的红色跑车，上面没有坐着人，莉迪亚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边，托尼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刚才的那一身黑色西装，他看了看莉迪亚：“贾维斯刚才告诉我你也在这里。”
他说到这里，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有点纠结的表情：“……和帕克先生在一起？”
“你知道彼得？”莉迪亚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车钥匙，坐到了驾驶座上，也没在意他的回答，托尼·史塔克不管知道什么信息，都是正常的，就算他说自己认识纽约的每个人，莉迪亚也相信，因此她只是朝托尼抬了抬下巴，“一起？”
托尼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莉迪亚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了轰鸣，车子瞬间驶离了门口。
莉迪亚在市区外超速开了一会儿之后，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就在她慢慢减速开上回市区的路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目视前方地单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看也没看就扔给了坐在副驾驶的托尼：“接电话。”
她想了想觉得不对，赶紧补充了一句：“如果是科尔森就直接挂断。”
“哈，为什么拒听？”托尼看着屏幕上的科尔森头像，选择了接听，“晚上好，科尔森探员，今天的纽约和平吗？”
莉迪亚瞪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地踩下了油门，托尼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椅背上，无辜地看了一眼莉迪亚。
听到电话里传来托尼的声音，科尔森忍不住将电话拿开一点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的确是莉迪亚没有错，他这才说话：“呃……晚上好史塔克先生，我找莉迪亚。”
“莉迪亚在我身边。”托尼看了莉迪亚一眼，“你如果没事的话，电话将在嘟声后挂断。”
“等等……”科尔森赶紧说，托尼假装没听见，对着电话长长地“嘟”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几秒后，科尔森直接打了托尼的电话，这次轮到他抗拒接电话了，莉迪亚干脆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托尼：“为了公平，快接电话。”
托尼有点不情愿地拿出了电话，可能是担心托尼直接挂电话，科尔森这次的话言简意赅：“请莉迪亚现在来一次神盾局，队长受伤了。”
莉迪亚也听到了，他们此刻距离神盾局并不远，开车去就已经足够了，她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托尼，压根没问他的意见，直接将方向盘打到底，调了个头朝着神盾局开了过去。
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神盾局的楼下，一个穿着西装的金发女郎站在楼下迎接他们，一边领着他们上去一边解释现在的情况：“队长为了抓一个九头蛇的成员受了重伤——他看起来认识那个人，因此一直退让，受的伤也比较严重。”
电梯停在了三楼，那位金发女郎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神盾局的简易治疗部，局长说暂时不要送去医院……”
“……所以我们请你来了。”科尔森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接上了话，“进来吧。”
病房里并不只有科尔森和史蒂夫两个人，还有一个独眼的黑人和一个用粗制的手铐固定住四肢的男人，而给莉迪亚他们带路的金发女郎看着他们俩进去就转身离开了。
莉迪亚看了看他的手臂就把他认出来了，倒是那个黑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长，莫里森小姐，我想见你很久了。”黑人朝她伸出手，他就像不会笑一样，一边在说着客气话，脸上去还是一副被人欠了一大笔钱的样子。
莉迪亚和他握了握手，她身边的托尼发出了一声不太爽快的哼哼声，弗瑞转向了托尼，这位黑人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波动，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史塔克。”
托尼没说话。
科尔森微笑着走了过来，将莉迪亚带到了史蒂夫的病床前，这会儿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
莉迪亚兑换了异能，慢条斯理地给他治疗了起来，她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这会儿还能一边治疗一边和科尔森聊天：“那张病床上是谁？”
“九头蛇的士兵，曾经的詹姆斯·巴恩斯。”科尔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有点无奈，“队长昏迷前说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队长的伤口都没问题，就是有点失血过多，过不久就能醒。”莉迪亚治疗完了史蒂夫，转头看向了另一张病床上的巴基，顺手也给他治疗了一下。
几乎是莉迪亚的异能一离开巴基的身体，他就醒了过来，他的四肢在手铐里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铐住他铁臂的那个加粗手铐立刻就有些变形了。
整个房间里的人如临大敌，那个金发女郎手里拿着镇定剂，弗瑞和科尔森手里的枪都已经上膛，托尼下意识地将莉迪亚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但是这么僵持了几秒之后，巴基一点动静都没有，睁着眼睛看着房间里雪白的天花板，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傻愣愣的，一句话都不说。
莉迪亚捏着纸币从托尼身后走了出来，接近了病床，露出了亲和的笑容，声音里都透着柔和的味道：“詹姆斯，你还好吗？”
站在她身后的托尼高高地挑起了眉，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科尔森：“她从没这么跟我说过话！”
科尔森回了他一个微笑。
巴基终于转了转目光，从天花板上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莉迪亚，这直直的目光看起来不像是个正常人。
“詹姆斯。”莉迪亚坐在了床边的小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巴基的金属手臂，这手臂光滑而温暖，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冰冷，巴基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脸上，还是没有说话。
“看起来他有了点自我意识。”站在房间另一边的弗瑞摸了摸下巴说。
莉迪亚也这么觉得，她想了想，缓缓地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让巴基看见了她身后躺在病床上的史蒂夫。
这下巴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沙哑，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惑的表情：“这个人……”
这里的所有人都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耐心地等他停顿了十几秒后继续开口：“……他认识我。”
“我们都认识你，只是忘记了我们而已。”莉迪亚轻声说，她然后对着傻站在一边的弗瑞他们使了个眼色，亲和力超强的科尔森也上前了一步：“是的，巴基，你曾是我们的伙伴。”
莉迪亚根本不知道巴基又是哪里来的称呼，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表情自然地演下去：“巴基，我们都认识你。”
巴基看了看莉迪亚，又看了看史蒂夫苍白的侧脸，茫然地说：“我好像也认识他。”
莉迪亚低头伸手轻轻抚过了他金属手臂边缘的伤疤，这微痒的感觉让巴基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莉迪亚。
“你刚醒过来，不要想太多。”莉迪亚将手搭在了他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语气非常温柔，“我们的时间还很多。”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单词落地，巴基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莉迪亚轻轻地关上了门，转头对他们说：“我让他的细胞平静下来了，至少能睡五个小时。”
弗瑞点了点头没说话。
“所以你们让一个被洗过脑的九头蛇成员住在了神盾局？”托尼睁大眼睛看了看弗瑞和科尔森，见他们并没有反驳的想法，忍不住哼了一声，“真是个非常有创意的想法，我怎么不记得神盾局要拿诺贝尔和平奖呢？”
“这手铐还有别的功能。”科尔森解释了一下，然后透过玻璃窗看向了房间内睡着的两人，“而且队长在旁边，他的洗脑似乎更容易解除。”
第五十三章
就像莉迪亚说的，史蒂夫没过多久就醒了，他看了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巴基，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
这会儿莉迪亚和托尼还站在门口聊天，感动美帝好粉丝科尔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偶像已经睁开了眼睛，推门走了进去：“队长，有什么不舒服吗？”
莉迪亚没进去，站在外面透过门上的小窗口看着里面，史蒂夫看巴基的表情很柔和，她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说：“就算我最好的朋友被洗脑了来揍我一顿，等她醒过来我也要揍回来。”
她翘着嘴角感叹了一句：“史蒂夫太温柔了。”
“我以为你会叫他‘队长’或是‘罗杰斯先生’之类的，亲爱的。”托尼站在她身边，看了一眼床上的史蒂夫，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
“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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