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二道贩子的胜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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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亚跟一群记者一起排队接受盘问，脸上的表情坚强中带着害怕，非常合群，看得问她的fbi还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忍不住放柔了语气，在放她走的时候，甚至还加了一句：“晚上有点冷，路上小心一点。”
莉迪亚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上了一辆出租。
在车子发动的时候，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托尼并没有接受fbi的盘问，而是站在包围圈的边缘和几个黑西装说话，边上停了两辆黑色的suv，看起来并不像是fbi的人。
好好奇欧。
然后车子转了个弯，码头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莉迪亚回到报社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她花了半小时就写完了新闻稿，回家把今天的订单都发出去之后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是周一，下午副主编来上班的时候在她的桌前停了一停，跟小学的班主任似的，敲了敲她的桌子，面无表情地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这位副主编的不好相处在办公室是出了名的，莉迪亚边上的同事越过了格子间的挡板，看了看那副主编的背影，同情地看了看莉迪亚一眼：“好惨啊莉迪亚，老巫婆一上班就把你叫过去了。”
莉迪亚自己其实不觉得这副主编可怕，但是每次被这副主编单独找都没什么好事。
上次是史塔克工业的慈善晚会，上上次是复仇者联盟的成立，再上上次是让她来负责超级英雄版块。
谁知道又有什么事？
她到办公室的时候，副主编刚打开电脑，看了她几眼，脸上面无表情，但张嘴先夸了她两句：“和三个月前相比，纽约新闻的销量提升了1。2％，网站的总点击量也上升了3。3％，其中超英版块的点击量维持了三个月的第一，根据上个月的统计结果，超英版块的点击量比第二高出了39。9％。”
“你做得很不错。”副主编双手交叉放在了桌面上，脸上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莉迪亚有点意外，她知道超英版块应该会是第一，但是没想到会差距这么大。
不过比起那些正经的新闻，她自己也更喜欢看超英，大部分人都这样吧，不然她的论坛哪能赚这么多钱啊。
不过副主编并不是专程来夸她的，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媒体邀请函，是哥谭市那边发来的。”副主编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邀请了两个人参加。”
莉迪亚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前天下午的时候副主编也这么把那个慈善晚会的请柬扔在桌子上过。
信封已经被拆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张黑色的邀请函，看着就觉得很炫酷，莉迪亚把请柬抽出来看了看。
“韦恩集团下周三晚上要开一个画展，只有一个晚上的工作，但对方提供五天的食宿和往返机票，我们再给你补上两天，你上周还说想要假期，我跟上面争取了一下，这次的出行就作为你的假期了。”副主编靠在了椅背上，看着莉迪亚，“这也算是你这几个月业绩的奖励之一，好好玩吧。”
……韦恩集团可真有钱。
但是哥谭市有什么好玩的啊！哥谭市那边治安差劲得全国闻名啊！虽然近几年好了，但也不是个适合放松玩耍的城市啊。
莉迪亚简直要无语了，但是公费旅游就算地点坑点也挺吸引人的，而且那边还有个全国闻名的蝙蝠侠。
她的论坛里早就有人求蝙蝠侠的照片了，这次去刚好可以尝试拓展新业务。
她想到了这个，资深的副主编当然也想到了：“当然，你也是有任务的，哥谭那边有蝙蝠侠，我希望你在那边能够写出关于蝙蝠侠的新闻稿。”
莉迪亚点了点头，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这并不麻烦，而且超级英雄的版面并不是每天都要出新闻的，毕竟不能指望那些超级英雄每天都拯救地球嘛，那地球还不乱套了。
硬性规定是一周有一篇稿子就行了，相对而言还算轻松，但是莉迪亚作为一个实习记者，还要跟着跑社会版的记者学习点经验，再加上超英这边的新闻通常都是突发事件，这才比较忙。
“哦对，还有一件事。”副主编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对莉迪亚说，“下午三点，史塔克工业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是关于昨天的事情，你跟凯莉一起去跑一趟吧。”
莉迪亚看了看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会儿已经一点多了，新闻发布会这东西迟到就实在是有点尴尬了，她朝着副主编点了点头，把高跟鞋踩得跟平底鞋似的走出了副主编办公室。
大办公室不少同事都出去跑新闻了，那个社会版的凯莉显然也接到了任务，有个人站了起来，对着她语气不太好地叫：“莉迪亚，快点！”
莉迪亚花了半分钟把所有的东西整理好，走到电梯边上对着自己的同行者弯了弯眼睛，露出了一个笑容。
凯莉原本有点不耐烦，女性的本能让她在莉迪亚第一天入职的时候就隐约有点敌意，但这会儿看见莉迪亚的笑容，她居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明明这是个比她年纪还小的小妹妹！
电梯到达的声音惊醒了她，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凯莉第一时间走了进去，回头表情恶狠狠地说：“快跟上，你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记者招待会，有些事情我只说一次，你最好记牢……”
莉迪亚微微侧头看着她，笑容里带着满满的真诚，凯莉故作凶狠的语气顿了顿，略过了那些威胁的话，降低音量跟莉迪亚叨叨了一路采访中需要注意的小细节。
莉迪亚简直快要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微笑了，虽然这些东西的确挺有用的，但是……
——这也太热情了吧！

第八章　新闻会

任性的托尼并没有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史塔克工业出面的是佩珀女士，不仅仅是莉迪亚，几乎所有参加了这次发布会的记者都觉得有点提不起劲儿。
佩珀回答问题滴水不漏的，哪像托尼总是喜欢搞出点大新闻来。
不过即使如此，记者们还是一个个地举着手，凯莉左手将事先准备好的问题小卡片推给了莉迪亚，右手不停地做着记录，语速非常快：“这是我提前准备的问题，你可以结合这些举手问个提问。”
卡片上的问题都挺刁钻的，而且不太友善，要是那位钢铁侠来回答可能就要说出什么有趣的话了，但是佩珀并不上当，这些问题可能难不倒她。
莉迪亚一边看卡片上的陷阱一边笑，最后跟着大家一起举手，没等多久就被抽到了，她盯着佩珀：“所以——当敌人的武器也厉害起来之后，我很怀疑钢铁侠是否还有能力对民众的安全负责？”
“我们都知道，只要有了第一个，很快就会有仿冒品，史塔克工业根本无法保证你们的科技能够领先别人十年二十年。”莉迪亚脸上带着客气的微笑，说的话却很咄咄逼人。
佩珀沉默了一下，史塔克却从后面的门里大步地走了出来：“我能保证。”
所有人都将目光从佩珀的身上挪开了，所有的记者都兴奋起来了，原本几秒钟闪一下的闪光灯这会儿简直闪得人眼睛疼。
莉迪亚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昨晚在船上撩钢铁侠的人不是她一样，语气还是很客气：“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战衣出现过不少成功的仿冒品，而当时在法庭上，你也曾经保证过你的战甲不会出现成功的仿制品。”
钢铁侠看了她几眼，走到主席台上，将话筒转向了自己的方向，深褐色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原本有些骚动的大家渐渐坐下来了，于是唯一一个站着的莉迪亚就显得非常显眼。
“但是科技总是要进步的。”托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这位——纽约新闻的记者小姐，我并不认为我停下了研究的脚步，那些人也会停下，我能保证的是史塔克工业的技术领先那些人二十年。”
莉迪亚顿了顿，很给面子地露出了一个微笑，点点头坐了下来：“我希望您可以做到。”
托尼看着一大片记者的举手，推开了面前的话筒，站在了主席台上面无表情地不说话了，佩珀看了他一眼，接过了话筒：“fbi已经证实昨晚的袭击是一场意外，那艘船原本属于北大西洋上一个小势力，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漂到了这里来，欢迎你们向fbi求证。”
谁信啊！
记者的反应更加激烈了，但是托尼抢过了话筒：“谢谢你们来参加。”
然后他和佩珀肩并肩走下去了，也不管后面那群吵得像是要集体造反的记者们。
“很有趣。”莉迪亚将小卡片整理整齐之后微笑着还给了凯莉。
但社会版的新闻还是没有超英版的有趣啊。
社会版的新闻是凯莉的，莉迪亚跟过来是学习发布会的氛围和提问方式，并不需要撰写新闻稿，因此当她们走出史塔克工业的时候，莉迪亚已经处于下班时间了，但是凯莉还需要回去赶稿，两人在门口分别了。
这群来采访的记者，基本都急着回去赶稿，莉迪亚一个人背着包慢吞吞地走到出租车停靠点的时候，那边的车已经全部开走了。
莉迪亚低头盯着自己的高跟鞋尖看，没留神后面来了个壕：“纽约新闻的记者。”
“史塔克先生。”莉迪亚完全没被吓到，转头翘了翘嘴角，对着托尼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叫莉迪亚·莫里森。”
“莉迪亚。”托尼选择性忽略了姓，熟稔地叫起了莉迪亚的名字，莉迪亚也不以为意，微微翘着嘴角问：“现在来这里，是来跟我约今晚吗？”
托尼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是否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
“可以，不过饭后运动就算了。”莉迪亚笑眯眯地说，“我觉得我们更适合保持粉丝和偶像的关系。”
“我不这么觉得，”托尼随口说，然后带着莉迪亚往停车场走，“或许你试过之后会觉得别的关系更加不错呢？”
莉迪亚知道他这完全就是不走心地随口撩，于是她也没放在心上：“欧，那我可能只能错过这个美好的关系了，真遗憾。”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停车场，托尼的跑车非常有他的风格，这红色简直和他那盔甲的红色一模一样，张扬且骚气。
莉迪亚坐在副驾驶上，托尼翻出一副墨镜戴上，这才发动了车子。
跑车的加速度可比普通的车辆快多了，这辆还是个敞篷跑车，莉迪亚的长发在风里凌乱，她对于这车速倒是没有任何害怕，只是这拢着头发的动作让她觉得有点无奈：“所以我们是去哪？”
托尼的心情看起来挺不错，微笑着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这辆价值上百万的豪华跑车停在了一家汉堡店门口，和店门口的那些自行车看着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托尼才不在意这个，把车随便往路边一停，就率先走进了那家店。
莉迪亚看看汉堡店，再看看托尼身上这套昂贵的西装，忍不住笑了起来，快走几步跟了上去：“所以你带我来这家店吃晚饭？”
“这家芝士汉堡不错。”托尼推门进去，莉迪亚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了回来：“不要这家的。”
托尼看着她，穿着一身正经职业装的莉迪亚站在他身边，大大方方地朝他微笑：“我知道再走过一条街有个流动小摊，那家卖的芝士汉堡更好吃。”
托尼盯着莉迪亚看了一会儿，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但他没问什么，和莉迪亚一起开着跑车拐过了一条街，去了莉迪亚说的那个小摊买了四个芝士汉堡坐在车里吃。
“味道不错。”托尼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咬着汉堡夸奖。
莉迪亚的速度比他快多了，托尼才吃了一半都不到，她就已经把第一个汉堡的包装纸放在了一边，拆开了第二个汉堡的包装，听见托尼的夸奖，笑得弯起了眼睛：“当然，这家我以前常来吃。”
托尼还没把第一个汉堡吃完，莉迪亚就已经吃完两个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嘴，侧过脸看了看目视前方啃汉堡的亿万富豪，左手突然撑在了座位的边缘，上半身朝着托尼的方向倾了过去。
她微微侧过头，毫无预兆地对着托尼亲了上去，然后在托尼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快速抽身后退，顺手打开了车门，还不忘记把汉堡的包装纸带走。
莉迪亚站在车外转头看托尼，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的晚饭，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托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地铁站，拿起手中的汉堡又放下，最后对着空气说：“贾维斯，给我订一份纽约新闻。”
“好的，先生。”车载电台发出了充满着英伦风格的成熟男声。

第九章　订制签名

吃了顿芝士汉堡的莉迪亚心情挺不错，于是并没有在外面多晃悠，而是直接回了家登陆了论坛，打开了抽签的系统。
论坛每周都有一个订制签名的名额，可以由粉丝自己选定签名的对象，因此虽然价格比较贵，但还是有很多不敢问男神（女神）要签名的人纷纷跪着求付钱。
但是抽签全靠运气，一周只有一次机会，什么时候抽签全看莉迪亚心情。
莉迪亚翘着椅子，在电脑边摸了一块巧克力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感受着嘴里慢慢散开的甜味，她眯着眼睛按下了抽签的按键。
与此同时，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她一边盯着屏幕上正在载入的图标，一边接起了手机。
手机那头是刚刚分别的有钱人，他好像是从什么热闹的场合打来的电话：“为什么不出来度过一个热闹的夜晚呢？”
莉迪亚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脊背放松靠在了椅子上，找了个舒适的坐姿，没问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的，这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这会儿论坛最上方已经出现了本周的中奖名单，她戳着名字点进去让对方给出签名对象了，一心两用地回答托尼：“我记得一小时前我刚刚拒绝过这个邀请。”
“那是一小时之前的事。”托尼好像稍稍远离了人群，背景音安静下来了一些，恰好屏幕上跳出了顾客的回答，莉迪亚轻轻哼了一声说：“不——我今晚有约了。”
“——和夏洛克·福尔摩斯。”莉迪亚笑嘻嘻地说，“不打扰你美好的夜晚了，让女士久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托尼：？
被挂了电话的托尼莫名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他盯着手机主界面皱眉：“贾维斯，谁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史塔克先生，”一个大胸美人慢吞吞地从后面接近了托尼，大胸蹭在了他的手臂上，对他露出了妩媚的笑容，“来陪我跳舞吗？”
史塔克又看了眼手机，贴心管家贾维斯已经发来了夏洛克的基本资料，由于有些资料被大英政府隐藏起来了，并不是很完整，但是史塔克要看的又不是他的生平介绍。
现居地英国伦敦。
那个大胸美人慢慢地晃着他的手，托尼将手机随手往口袋里一塞，顺着那个美女的拉扯，跟着音乐晃悠着进了舞池。
莉迪亚的顾客已经把那夏洛克的地址和简介发了过来，还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戴着一个猎鹿帽，皮肤有种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脸上带着非常假的笑容。
长得还不错，就是脸有点长。
不过莉迪亚并不在意对象长什么样，反正都是她的金主，而且这次的订单包含了重拍照片，所以底价是5000美元。
这次的顾客简直壕气冲天，对这价格毫无异议，甚至主动提出了加价：【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周之内把签名照给我，拿到之后我愿意再另外支付5000美元。】好好好！最喜欢这种出手大方的金主了！
既然顾客这么大方，她当然也不能偷懒，莉迪亚查了一下时差和天气，给自己加了外套。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小叠纸币，放进了自己改做过的裤袋里，带上自己的宝贝相机，然后捏着550美元，闭上眼睛有点心疼地默念顾客给出的地址。
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先感受到了温差，伦敦的夜晚比纽约凉快很多，穿上外套刚刚好，这会儿是伦敦的半夜十一点多，街上的人不多。
莉迪亚出现的位置是距离贝克街221b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从巷子里走出来就能看见221b的门牌号，匆匆走过的路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现。
这次的目标就住在二楼，听说是个很厉害的私人侦探，但是大洋彼岸的莉迪亚并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头。
莉迪亚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穿过马路敲了敲那扇木门，很快就有个精神的老太太来应门了：“你找谁？”
“你好，女士。”莉迪亚礼貌地微笑，开口就是抑扬顿挫的英式口音，“我找福尔摩斯先生。”
“欧，”老太太看了她几眼，转过头去大声叫，“夏洛克，你的客人——”
她的背后是一个楼梯，上面没有任何的回应，老太太又叫了一声：“夏洛克——”
又等了几秒，楼上终于有了动静，一个长相亲和的金发男人下楼来了，先叫了那位老太太：“哈德森太太，麻烦你了。”
莉迪亚看了看他，资料里没写这个人，所以她不知道这人叫什么，第一感觉是这人比托尼要矮一点，然后才听他开口：“委托人？嗯……先上楼吧。”
莉迪亚面带微笑地朝着他点了点头，他好像有些不自在地朝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率先上楼了。
哈德森太太在楼下关了门，走进了一楼的房间里。
推开二楼的门，莉迪亚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目标正穿着睡衣蹲在沙发上，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看起来应该是在发呆。
“夏洛克。”莉迪亚身边的那个金发男人叫了一声，“我们的委托人来了。”
他转头看着莉迪亚，表情看起来有点尴尬，轻声说：“我是约翰·华生，这位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莉迪亚张嘴，想要自我介绍一下，发呆的夏洛克突然转过头来盯着莉迪亚看了，刚才还呆滞的眼神这会儿简直有种穿透人心的锐利，那张长脸看起来都没那么长了：“别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语速挺快，听起来像是一种享受，于是莉迪亚乖乖闭嘴听他讲了。
“你就住在附近？”夏洛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走在地毯上，将莉迪亚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语速飞快地说，“你的裤子偏薄，和你的外套看起来并不搭配，但是显然和你里面的短袖上衣很合适，说明你通常所处的环境并不需要外套，而伦敦的夜晚对你而言显然不是穿短袖的温度，所以你临时加了一件外套。”
“外套没有褶皱，说明它刚从衣架上被取下，因此你来的途中并没有坐车，傍晚刚下过雨，而你的鞋子并没有沾上什么水或泥，所以显然，你来的地方离这里很近。”夏洛克发表完自己的长篇大论，微微眯起眼，“问题是，我没有见过你，所以你从哪里来？”
莉迪亚听着他一连串的分析，最后忍不住欣赏地鼓起掌来：“非常精彩。”
“哈。”夏洛克发出了一声语气词，转了个身，宽大的蓝色睡袍跟战袍似的，在空中扬起一道弧线，然后重新贴在了他的小腿上。
他又回到了沙发上，不过这次是好好地坐着的，目光犀利地看着莉迪亚：“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莉迪亚适当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微微皱着眉反问：“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生瞪大眼睛看看夏洛克，又看看莉迪亚，最后一句话都没说，看起来比莉迪亚还要吃惊，看着简直可爱。
“谁派你来的？”夏洛克又重复了一句，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管谁送你来的，这里都不欢迎你——约翰，送客。”
华生微微低着头，表情看着有点纠结，但还是第一时间打开了门，对莉迪亚说：“抱歉，女士。”
莉迪亚慢慢地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在这两步的时间里想好了对策，她在门口处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夏洛克，笑眯眯地说：“分析真的非常精彩，但我并不住在附近——希望我明天登门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可以分析出我的住址。”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但夏洛克还就吃这一套，莉迪亚的视线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对着身边的华生翘了翘嘴角：“谢谢，不用送了。”
华生看着莉迪亚纤瘦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赶紧走到了窗口继续盯紧她：“夏洛克，她去了220边上的小巷。”
“可是那好像是条死路啊——”他等了一会儿，没再看到莉迪亚走出来，于是有点奇怪地转头，正好看到夏洛克披上外套，“夏洛克你去哪？”
夏洛克没回答，脚步匆匆地下楼去了那条小巷，在确认了小巷地上没有窨井盖、楼上的窗户也不曾打开之后，他终于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兴味的笑容：“有趣……”
他灰色的眼睛由于兴奋，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第十章　傲娇的侦探

第二天，莉迪亚准时下班，她原本打算回家拿好东西就直接去伦敦，但她刚走到报社楼下，就看见了一辆有些眼熟的红色跑车，很缺德地停在报社的正门口。
她还挺想视而不见的，谁知道那个缺德车主看到她走出来就按喇叭，完全无视了别人的目光，她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车子就跟着她慢慢开。
莉迪亚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车主：“史塔克先生。”
托尼摘下了墨镜，朝她晃了晃：“上车。”
“很抱歉，史塔克先生，我今晚有约。”莉迪亚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伦敦那边已经十点多，再晚的话221b可能都睡了。
她朝着托尼非常诚恳地说：“我这段时间可能会非常忙碌，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过几天再约。”
她本来想直接走的，但对方都专程找上门来了，就这么走了太不礼貌了，于是她想了想，走到驾驶座边上，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拉着托尼的领带，低头吻了上去。
这和上次那个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