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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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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边?”他侧侧耳朵,沉声问。
“往东。”
步绾绾反应过来,随即唇角勾起了恶意的笑。东边有一株高大的树,茂密的树枝横下来,正好能碰着他的脑袋。
帝祈云毫不怀疑,直接往东边走去。
眼看就快到树边了,步绾绾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双眼都放出光来,要看他被树枝碰到的情形。
正乐得不行时,傅玉莹从一边绕出来了,一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柔声说:
“王上,这方向不对。”
步绾绾有些失望,这女人一直跟踪他们两个吗?可傅玉莹没直接说前面有树,这点让她有点儿意外。
她转头看傅玉莹,只见她一脸平静,静静地看了步绾绾一眼,又用手里的帕子给帝祈云擦额上的汗,柔柔地说:
“王上累了,伤还没好呢,就让丫头们抬着妹妹走吧,你若又累着了,臣妾心痛。”
这一夫两妾的场面,在步绾绾心里立刻修上了一墙钢铁高墙,把帝祈云又踹出去了。
“我自己回去。”
她从帝祈云的手臂里挣出来,手摁在小腹上,从树枝下钻过,快步跑了。
帝祈云侧耳听了一下,双瞳里闪过一丝恼意,往前走了几步,手掌摸到了大树,唇角顿时一扯,低低地骂了一句,“臭丫头,骨头痒了,总有一天拆了你。”
“臣妾陪王上回去歇着吧。”
傅玉莹扶住他的胳膊,抬眼看他,一脸期待。
“你带孤王去方才师兄那地方。”
帝祈云微微摇头,轻扶住她的手,大步往来的方向走。
傅玉莹很是失落,却又不得不顺着他。在宫里头想要出头,只能让这个男人宠着她,爱着她,以前挺好的,他总是亲密地叫她晚晚,除了……她更加失落,进宫那么久,帝祈云幸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样下去,何时她才能怀上子嗣?
“绛芸王妃传信。”
一名侍卫大步过来,捧上了一封信。
绛芸给他的信,皆以针刺笺上,别人都读不懂。他接过来,手指在纸上摸过,眉微微拧起,沉声说:
“老七进宫盗玺,被绛芸抓住了。”
“姐姐好本事。”
傅玉莹点头,由衷地赞叹。绛芸能文能武,虽不说拔尖,但也算聪慧过人。
“晚晚也好本事,知道不让孤王撞树上去。”
帝祈云开了句玩笑,把纸以掌心碎成末,往空中一抛,风便吹得这纸末漫天飞去。
洛君瑜就在青石上躺着,已经睡熟了。
“都下去,无旨不得靠近。”
帝祈云走近他,微侧脸,冷冷下旨。众人立刻行礼,恭敬地退开。
待四周静了,帝祈云才坐下,拉着洛君瑜的手腕,听了听脉,脸色铁青地放开,拿出一把纤薄的小刀,刀的正中有凹槽,闪着锃亮的光,反印在他略显担忧的脸上。
他扯开自己的衣袍,用这刀缓缓扎进自己胸口,再用凹槽处接了血,刀尖扎进洛君瑜的胸口,把这血注入进去。
他生来就拥有常人不能拥有的本事,他的血能让别人的伤口迅速愈合。加之他常年服用帝慎景给他的毒,后来索性在毒攻毒,与毒为伍,这血是剧毒,也是极好的药。所以那时帝慎景才会令人取他的血。
这不是他第一次取血给洛君瑜了,若非他的血,洛君瑜也撑不到今日。
他与洛君瑜之间,不是亲生兄弟,却比亲生兄弟感情好上千万倍。
洛君瑜缓缓地透了口气,睁开眼睛看他,迷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
“我怎么了?”
“你木毒入心,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你方才踢了瞬欣。”
洛君瑜猛地怔住,赶紧坐了起来,“我踢她?重么?你赶紧去瞧瞧她,别在我这里。”
帝祈云沉吟了一会儿,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低声说:
“师兄,若真是来自西崇国的巫药,那么莲公主……她手下有众人懂巫之人,都是西崇国有名的大巫师,还是得找她问问才行。”
洛君瑜的脸色沉下来,一言不发地又躺回去,挥了挥手说:
“你去看看丫头吧,我既然控制不住力道,只怕踢伤了她。”
帝祈云站起来,刚要走,洛君瑜又说:
“祈云,你带丫头办自己的事去吧,我的事你不必再操心了,心头取血之事太过危险,又太伤身,以后切莫再做了。”
“你我同命,何必在意这些。”
帝祈云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大步往小石子路上走去。。步绾绾躲在树后有一会儿了,她原本跑开了,可又发现鞋掉了,所以回来捡鞋,不想看到了这一幕。
拥有这样的朋友,这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抿抿唇,准备绕过树躲着,等帝祈云走了再出来,可帝祈云却突然转过了脸,盯着那树看了会儿,低低地说:
“出来,找揍呢,敢违抗圣意,偷看孤王办事。”
“说得这么暧昧……”
步绾绾嘀咕着,从树后绕了出来,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上,一朵血色的花正开在锦衣上。
“过来,我们两个把事办了……”
他笑了,冲她招手。
“也不怕累死。”
步绾绾撇嘴,却走近去,盯着他的胸口看。这妖孽,待朋友倒是不错,算个优点。
“走吧,去你住的那里,我都乏了。”
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懒洋洋地说了句。
“你有住的地方嘛。”
步绾绾不甘愿,却被他在腰上抓了一把。
“丫头怎么这么多废话,让你干件什么事,从来就没听过话!”
步绾绾还想顶一句来着,想了想,把话吞了回去,牵着的手往自己的小院走,她想商量一下洛君瑜解药的事……姑且如此解释吧……至于办不办事……她脸红了红,又瞄他的小腹下……
13】柔软的,刚硬的(甜蜜一更,求打赏)
帝祈云的手指,又在她的脉上摸了一把,却未能读出丝毫心事来,她体内的力量在抗拒着他的入侵,这让帝祈云又有些落暮。
“有台阶,”突然,步绾绾转过头来,脆生生地说:“小心摔破你的鼻子。”
帝祈云听她第一句,心中小欣喜,听她第二句,抓着她的身子就晃了起来。
“你一句不刺我,你嘴巴一定会疼。
步绾绾被他晃着,突然就笑了起来轹。
这样的人生,还真是有趣啊,有个这样的男人成天和她打嘴仗……还有……床战……
她懒得害羞,也懒得生气了,拖着他的衣袖快步往前走。
其实这瞎皇帝,为人仗义,也不算太坏,就当是为了洛君瑜的命,对他好点吧醐。
回到了小屋,步绾绾关上门窗,解衣看自己的小腹。
好家伙,洛君瑜那一蹄子刨过来,没把她肚皮给刨烂啊!蜜色的小腹上一片淤青色,呼吸一下都疼。
“我瞧瞧,疼吧?师兄的脚力很重,以后见他喝酒,还是躲着点好。”
帝祈云走过来,手掌覆在柔软的小腹上,轻轻地滑过。
“滋……好疼!你存心报复我吧?”
步绾绾倒吸了口凉气,飞快地扒开他的手,抬眼瞪他。
帝祈云眼睛眯眯,突然让步绾绾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放下双手保护自己可怜的小腹,连连往后退,躲到了桌子后面。
“你想干什么?”
“过来,我给你抹点药,你这不上药会疼上好几天呢,也不能骑马,来了刺客你也跑不动。”
帝祈云站在原地,慢吞吞地从腰上扯香袋儿,拿出一只碧色的小瓶子,一拔塞子,顿时一阵幽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不像药,更像平常抹的香露。
步绾绾拧拧眉,不想上当。
“真的,过来,你自己去抹好了。”
他手一抛,把瓶子给她抛过来,步绾绾伸手就接,哪知这瓶子像长了眼睛,飞过她的头顶,砸到墙上,又弹向了帝祈云。
帝祈云一正脸色,稳稳接住了瓶子,往桌上一放,认真地说:
“不好意思,我看不到,你过来拿吧。”
步绾绾估量了一下距离,俯身去够桌上的瓶子。
手指才触到那点冰凉,帝祈云的身形就扑了过来,猛狼一样,压住了她的小手,步绾绾的动作也快,迅速往回抽后,连连往后退去。
这回她没能退出去,帝祈云身形一起,直接跃过了桌子,准准地跳在她的面前,把她逼到了墙边。
“你怎么不磕到脚!”
步绾绾愤然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把距离计算得这样精准?她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抬手骂他。
“骗子!”
他丢那小瓶子,分明是听声辩位,来判断距离的!可这妖孽还真厉害,就这样就能算出她隔他有多远!
“妖孽!”
她又补骂了一句,换来帝祈云爽朗的笑声。
“你师兄都病成那样了,你还笑得出!”
步绾绾更加愤懑,双手撑在胸膛前,不让他挨着自己。
“为什么不笑,我会救好他,不管多大代价。”
帝祈云唇角扬着,双瞳里闪过几点亮光,像流星闪过,很快就平静了,成了深遂包容,让别人无法读出真实情绪的暗海。
步绾绾抿抿唇,故意问:
“把你血全喝光?你可活不了了!”
“那又如何?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
他低低地念着,俯身吻住她的额头。
步绾绾也是这种人,对她好者,百倍还之。对她恶者,亦不留情。
她垂下了密睫,由着他的唇一直往下来了,停在她的唇上。他这回没有往嘴里面钻,只是这样静静的唇瓣相贴,滚烫贴着冰凉。
步绾绾是滚烫的,帝祈云是冰凉的。
“晚晚,你是什么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离开她的唇,哑声问她。
“明白得晚,知道得晚,吃得晚,睡得晚……”
步绾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胡乱说了一长溜,不想他突然就曲了指,在她的小腹上弹了一下……
“呀……”
她疼得一抖,人又立刻被他给抱了起来,大步往榻上走去。
“不管你是什么晚,我决定了,封你为晚妃,伴驾左右,不许你再胡乱跑开。”
“换个字行不行?”
步绾绾傻眼了,他这是打了什么鸡血?
“你自己选个晚字吧,小丫头,躺好,我给你上药。”
他笑笑,把她小心地放到榻上,她先前自己已经解开了腰带,这样躺下去,衣衫往两边散开,水葱色的肚兜儿斜斜露出半团浑圆。
“忍着点,我要把药揉进去。”
他的手指似无意一样,抚过了她的浑圆,从小瓶里倒出药膏,在掌心里揉开了,捂在的小腹上,轻轻一揉,步绾绾就呼起了痛。
“细皮嫩肉的,这也疼,把你骂我的横劲拿出来,有本事别叫痛。”
“凭什么?”步绾绾手指紧抓着床单,急喘着问他。
“凭你有本事。”
“我才没本事,既不能帮你看着玉玺,也不能帮你看着大树……”
步绾绾立刻脱口而出,自己都品出了这话里的酸意,恼火地一扯自己的头发,扭头不语。
可她没等来帝祈云的笑声,静了片刻,帝祈云才抬了头,长睫轻垂着,小声说:
“你这伤,只怕得两三日才好。”
“嗯。”
步绾绾脸上微微发烫,手指抚到自己的小腹上,随口问:
“你这是什么药?”
“麒麟汁。”
帝祈云收好药瓶,在她身边坐下来,手指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他们两个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掐架的时候多了,要么就在床上激缠着,几乎没有这样平静地说过话。
“步知道,你从哪里来?是杀手组织?血玉门?”
“不是。”步绾绾摇头,不想浪费唇舌解释所谓时空行走。
“也对,你这武功也太不济了,虽然姿质不错,可现在充其量是蛮打蛮干。”
他了然地点头,挺认真地说。
步绾绾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说:“那你还问!”
帝祈云的手指覆着薄薄的茧,又温柔体贴,带着微微地凉意,伺侯得她的小肚子太舒服了。
“那Yin娘子为何叫你圣女殿下?”“鬼知道!”
“你好好说话!”
“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他的样子开始模糊。
“舒服?”他转过脸来,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笑着问。
“嗯,我睡了……”
步绾绾嘀咕一句,居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他反正看不到,衣衫不整又如何?
“喂,别睡,你穿的什么颜色的肚兜?戴的什么样的戒子?我给你的那枚凰戒呢?”
他俯过来,轻拧她的水嫩小耳朵。
可步绾绾困了,只嘤咛一声,一拂他的手,腿一抬,压在他的大腿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细细的呼噜起……就似,困极的小猫,惹得人真想伸手在那柔软温柔的身子上使劲儿的揉上一番。
帝祈云合衣往她身边一躺,侧过身,抱住了她。
夜明珠悬在帐边,帐帘挡住这幽幽的光,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呼吸声越来越接近,慢慢的,节奏完全一致……
淡淡的白色雾龙从帝祈云的身上幻化起来,在步绾绾的身上盘桓。
过了一小会儿,火凤从步绾绾的指尖出来,绕着雾龙飞翔了几圈,龙尾缠上来,缠住了火凤的脖子,使劲儿收紧,火凤就使劲扑扇起了翅膀,黑亮的眼睛都直了,挣扎半天才忿然挣脱龙尾,灰溜溜地钻进了步绾绾的指尖。
此时,帝祈云的手指正轻抚在步绾绾光滑的脖颈上,步绾绾不适地扭了扭脖子,拉开了他的手,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
雾龙也回去了,只在帐中洒下了细碎的水珠,有一些飘到了步绾绾的脸上,冰得她打了个哆嗦,可仍然睡着,睡得安心。
小院外,傅玉莹揪着锦帕,孤单地站着,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泪珠儿跌了下来。
“小姐,回去吧。”
婢女小声劝她,一脸担忧。
傅玉莹在傅家,那可是人人捧着的大小姐,就因为她生得美,从小怀安郡王就精心培养她,要
“小姐不用着急,您是千金之躯,有大家风范。那里面的不过是个狐媚子……”
“可是皇上喜欢,你们别跟着我,我静一会儿。”
傅玉莹轻轻打断她的话,转头往园子里走。
“哎,小姐还没这样失落过呢。”
“听说,王爷知道小姐不得宠,又选了好几个美人,两位侄小姐都准备送进宫去。”
婢女们站在原地,小声议论着。
傅玉莹听得真切,背微微弓了点,步子加快了,很快就绕进了园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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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绾绾一夜好梦,越加神彩奕奕。
一大早就踢开了帝祈云的手,去院子里活动筋骨,小腹当然痛了,不过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开玩笑,若这点痛都忍不了,她就不是步绾绾了。
她折了一根花枝,按着洛君瑜给她的武功心法练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比以前更加利落畅快。转动,跃起,每一次都掀起香风满院。
洛君瑜也从屋子里走出来了,挽着袖子,唇角噙着笑,小声叫她。
“丫头,你过来。”
“干吗,你就在那里说,我不过去,小心你踢我。”
步绾绾手上未停,一个往后弯腰,花枝往后刺,几片残存的花瓣终于从枝头飘落了。
“向你赔不是,来,送你个好玩的。”
洛君瑜从袖子里掏出一支钗来,冲她摇晃。
步绾绾瞟了一眼,赶紧一摸胸口,那宝石不是她从湖底弄来的吗?什么时候被他捡去了?
洛君瑜用金子做了缧丝钗,上面镶了红色的宝石,没有流苏垂下,款式极简单。可因为那是块世间难得的红宝石,只要有一点光亮,便反射出夺目的光,以黄金为衬,更加富贵逼人。
“这个倒不错,原谅你了。”
步绾绾接过来,凑到水盆边去戴。金钗攒过发髻,乌黑的发多了这一点点缀,便美不胜收了。
“步绾绾女士太漂亮了。”
她乐滋滋地自我赞扬了一句,蓦的,水里多了个倒影,帝祈云起来了,正勾头和她一起看水盆。
“步知道,要找到你这样脸皮厚的女子,只怕难于上青天。”
“喂,你看得到吗?明明很好看。”
步绾绾愤然瞪他,又开始忍不住猜他是不是看得到。
不能怪她总怀疑这现实,只怪他的眼睛太过光彩耀眼,黑白分明,灼亮深遂,到底哪里像瞎子?
“师兄,出去走走吧,一直听说怀安郡的早市很是热闹。”
帝祈云嘴角抽抽,转身就走。
“早市?师傅带我去。”
步绾绾心中一动,立刻抛开了花枝,走向洛君瑜。
“步知道你还是别去了,你如此貌美如花,若被贼惦记了,孤王可舍不得。”
帝祈云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
“讨厌!我洗个脸就过来。”
步绾绾白他一眼,跑到水盆边,掬水洗了把脸,又换了双鞋,这才匆匆地追出来。
怀安郡王府很大,规模估计和东宫差不到哪里去。
树木苍翠,高song云天,花团锦簇中,亭台楼阁各显风骨,白玉小桥,碧水潺潺,王府上空还萦绕着一种淡香,闻之令人振奋。
山高皇帝远,这里离京城千里之遥,怀安郡王就是这里的皇帝,若不是帝慎景的毒药,才不用去京中朝贡!
帝祈云如今不用毒药控制各郡王,只以强大的雪甲军团震慑,以九郡之间相制衡的权谋来控制九郡。相较于帝慎景以及以前帝王的一劳永逸,他这招有点儿险。
可年轻的帝王,心里没有畏惧这词,骄傲得要把一切都踩到他的脚下。
步绾绾想着那男人骄傲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往前跑了一段路,好容易追上他们,却见傅玉莹也来了,穿了一身翠色长裙,梳着百合髻,发上绑着翠色的丝绦,随风轻飘,钗环叮咚,容颜艳丽。
她是这时空审美观中最美的女子,肤白胜雪,樱唇温柔,双目明亮。步绾绾的衣裳皆是怀安郡府的管家拿来的,她只是美人,自然不能穿得和傅玉莹一样好,所以身上只是浅藕色的襦衫,白色锦缎长裙,从颜色上就被傅玉莹给压下去了。
不过,似乎大家都忘了一件事,帝祈云看不到!你把自己画成一朵花儿,他也看不到!
步绾绾也不知这念头属于什么,酸不溜湫,双惆怅满怀。
她再会驭火,也只是个女子,她也会和别人比这衣裳钗饰,胭脂粉黛……
她就是如此真实的一个女子,活泼泼,俏丽丽,又长了新鲜的刺,去扎每一个妄想欺负她的人,极力地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王上,君瑜公子,妹妹,今日晚晚带大家去游怀安郡最美的地方。”
傅玉莹向她微微点头,偎着帝祈云站着。
“哦,何处最美?”
帝祈云是来看民生众态的,随便去哪里都行,只拉着傅玉莹的手往外走。
“嗯,普济山,现在正是枫叶红遍满山的时候,极美。”
傅玉莹一脸陶醉幻想模样,可能是在想和他手拉手在山上漫步的情形吧。
“哦,山上有寺?”帝祈云又问,饶有兴致的语气。
“有啊,很有名的普济寺,供奉的送子观音特别灵验。”
傅玉莹脱口而出,立刻暴露了这小心事,白皙的脸颊立刻泛起了红晕,一手捂着胸口,娇羞地垂着头。
帝祈云哪会不知道呢?他的手指正摁在她的手腕上呢,少女的心事全在他的指尖读得清清楚楚。
“呵呵,晚晚真可爱。”帝祈云笑了起来,亲手扶住了她,让她坐上了小马车。
“妹妹也来吧。”傅玉莹招手叫步绾绾。
“她屁股有刺,一定坐不稳,让她骑马好了。”
帝祈云转头看了一眼步绾绾,见她紧跟在洛君瑜身边,故意左顾右盼,一边好笑,一边又忍不住挑衅她。
步绾绾一听就恼了,对别人那样有风度,在她这里就屁股、屁股地叫……真讨厌!
她索性装聋子,偏要上马车去挤着他的心肝宝贝。
两个女子坐在马车上,傅玉莹是本来就爱静的,步绾绾却是无话可说,马车摇摇晃晃,她就打了个哈欠,掀开了帘子看马车外面的街景风光。
此时清晨,好些店铺还未开门,勤奋的小菜贩子正挑着担子往集市赶去。
步绾绾看到了担子里翠绿绿的黄瓜,想到了夜沧澜,突然心里就有些遗憾。如果把夜沧澜和帝祈云揉成一个人,那就完美无缺了。
“妹妹,吃这个吗?”傅玉莹打开了食盒,摆出了一些糕点,小声叫步绾绾。
“嗯,谢谢,不吃。”步绾绾摇摇头,打着哈哈。
“没关系的,都是我母亲亲手所做,你放心,我不会动什么手脚,此去山上还远,王上是想去品品斋饭,你若不吃些,只怕会肚饿。”傅玉莹用玉筷夹了一块桃花酥给步绾绾,非常诚恳地看着她。
步绾绾沉吟一下,接过了桃花酥。
马车突然停下,帝祈云掀开了帘子,钻了进来。
“背上骨头疼,爱妃谁帮我揉揉。”他低低一笑,往马车中间一坐,宽大的衣袍,把步绾绾的视线遮住,挡开了二人。
步绾绾拧眉,怎么看这驾势,似乎是怕她欺负人一样。
“晚晚来吧,妹妹要吃东西。”
傅玉莹跪坐起来,双手搭在了帝祈云的肩上。
帝祈云的眼珠就在步绾绾的身上打转,一脸莫名其妙的笑意。
步绾绾翻了个白眼,侧身看向车窗外,无意识地咬了一口桃花酥……咦,这味道还真不错!
“步知道,你吃什么,喂孤王吃一口。”
帝祈云突然一抓她的手腕,咬住她手里的桃花酥,卡嚓……咬掉了大半。
“晚晚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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