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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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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不知道这是真让他去,还是说反话,怔在那里,呆呆地看她。
“昆王这老东西,眼珠子要沾在你的脸上了,只怕我们走的时候,这里的男人,眼珠子要挖掉一半,太费力了,还是想点办法。”
旬公子坐在对面,一身热血都往小腹涌去,这为女人动情的事不是没有,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王殿之上,那可就是罪过。
他开始坐立不安,双腿蹭了几下,更加难耐,眼睛都渐渐潮红了起来。
“有眼无珠,让他没眼睛,当个真瞎子。”
步绾绾这时候又拿了颗葡萄出来,往空中一抛,再用筷子去打。
众人不知道她干什么,只见这葡萄被筷子一拔,咕噜噜地滚去了殿中间,碧油油的,像颗绿宝石,正在殿中舞动的艳姬脚步转过来,一脚踩在了上面,咔的轻响……葡萄就碎了……
旬公子口干舌燥,一身热汗直流,眼睛都模糊了起来,步绾绾的笑脸晃来晃去,把他的头都晃晕了,渐渐的,他的眼前一片黑蒙蒙的,所有的人和物都蒙上了一层黑纱。
他摇了摇头,又用力揉了揉眼睛,身边有人在说话,可像是从天边飘来一样。
“旬公子?”坐在他身边的人看他满脸通红,一身大汗,关切地问了一句,“是否喝多了?”
旬公子勉强一笑,还没说话,人就扑倒在了桌,杯碗酒樽,碎了一地……
“这女子好厉害,真是辛辣。”昆王一捋须,双瞳里锐光一闪,低低地说。“她是妖女,父王还是……”莲公主没说完,又听昆王说:“若能得到此女,天下何尝不得,青烟宫也将是寡人的,莲儿,此事勿需你插手了,寡人自有安排。”
莲公主秀眉深拧,又转头看洛君瑜,昆王若要夺人,只怕洛君瑜会牵扯进去……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步绾绾在殿上惩治了旬公子,让他变了瞎子,这一招辛辣不说,还震住了那些人,再不敢大放厥词,在旬公子被抬走之后,各人都恭敬地过来向三人敬酒,生怕再惹了这妖女生怒,让他们也变瞎。
帝祈云能看的事,步绾绾偏不让人知道,看他们到时候吓得屁滚尿流去。
这时候,他和洛君瑜在昆王的陪伴下,去校场比箭,谈洛君瑜和莲公主的婚事。步绾绾毕竟有孕,长途跋涉过,就在行宫里休息,不去凑那热闹,免得那些男人又盯着她不放。
窗外有小鹿在悠哉游哉地踱步,吃着草叶上的雾珠。
一湾小溪从蝴蝶兰丛里淌出来,蝴蝶在兰花上飞舞,她趴在窗前看着,非凡在一边给她剥橙子吃。
“非烟还没找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步绾绾接过了橙子,想到非烟下落不明,心里担忧不已。
“她福大命大,会没事的。”非凡浓眉拧拧,小声说道。
步绾绾把橙子丢给小鹿,吓得小鹿瞪着大眼睛飞快的跃过了小溪,跑向兰花丛深处。
一道祈长的身影站在兰花丛里,一身蓝衣锦袍,沉静地看着步绾绾。
“夜沧澜。”步绾绾歪了歪脑袋,小声唤了一声。
夜沧澜没过来,只远远地朝她一笑。玄毅太子走到他的身边,小声说:
“真不过去?我可以让太子妃过去请她出来。”
“算了,让帝祈云知道,又让她难做,我看看便好。”
夜沧澜视线胶着在她的身上,语气失落。
“沧澜兄怎么失去斗志了,她是沧澜兄所爱的女人,争取一回又如何?她幸福不幸福,也得看那男人待她好是不好!父王在校场安排了我们西崇最美的女子服侍,还有烈酒相伴……”玄毅太子微微一笑,高抬起了下巴。
他要留的人是夜沧澜,帮他夺来这步绾绾,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步绾绾的本事他都看到了,得这夫妻二人相助,他会如虎添翼,天下无敌。
“那就祝那美人好运。”
夜沧澜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些雕虫小技,若能奏效,那他们面对的人就不是帝祈云了。
玄毅太子神秘地一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你是何意?”夜沧澜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呵呵。”玄毅太子故意卖着关子,大步往前走去,朗声说:“绾贵妃,夜臣相想求见绾贵妃。”
在帝祈云和夜沧澜之间,非凡倒是更喜欢夜沧澜,他觉得这男人彬彬有礼,气度儒雅,更像好男人。
所以非凡也没阻止玄毅太子,反而转过头对步绾绾说:
“主子,属下想去见见夜大人,向他亲口道谢,在谷中之时,他对属下多有照顾。”
“去吧,顺便问好,说我肚子太大,懒得走路。”步绾绾懒洋洋地一点头,收回了视线。
她从来这样,只对想热情的人热情,夜沧澜再好,不是她想付于热情的人。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校场里比试正激烈。
帝祈云坐于一边,看着洛君瑜和西崇世家子弟比箭,西崇不乏箭术精妙之人,否则他们也不能称雄于几国之中了。
一顶华美的小轿缓缓地停在校场边,红纱轻垂,纱帐后隐隐地闪动着美人的妖娆身姿。
“大小姐来了。”
有人匆匆过来,向昆王低声禀报。
76】红衣大小姐
大小姐这三个字,如闪电一般迅猛地钻透帝祈云和洛君瑜的耳膜。
二人缓缓转头,只见红纱帘后探出一只玉白的手,纤指葱葱,中指上戴着一枚艳红的宝石戒指,暮色染在她修剪得精致的指甲上,轻轻一动,光华四射,就像温润的血玉一样。从轿子里散发着一阵异香,闻之令人心潮澎湃。
昆王收了箭,转过头,手轻捋黑须,一脸骄傲赞赏地看着轿子的方向。
“这是我们西崇国大巫医端木镇之女,端木纱,一直在景山习艺,昨日才入我西崇皇宫,为我巫医宫大执事。”
莲公主拧拧眉,也从椅上站起来,慢步走向高台攴。
这女子她早有耳闻,但一直藏于景山,十九年来从未踏出景山半步。
可大巫医平常甚少提及她,甚至也未有人告知她此女入宫之事!她看了一眼昆王,那是满眼的亮光闪烁,说不定,昆王已经幸了此女。
这对莲公主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此处私逃,虽有一半目的是为了凤女,可毕竟是逃了。昆王对于不服从他指挥的儿女,向来是不留情面的。若她不把莲公主给昆王弄上龙榻,只怕她会彻底失去昆王的信任迤。
但帝祈云和步绾绾的能耐,莲公主已经见识过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步绾绾百毒不侵不说,凤火一出,这西崇皇宫都跟着完蛋了。
要么……索性借他们之手,除去昆王?莲公主的双瞳缩了缩,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昆王一死,朝中必乱,玄毅太子和其他皇子誓必向她发难。
莲公主陷进了困境,她盯着红色的薄纱大帐,只见帐帘终于掀起,一名红衣女子缓缓从轿上下来。
她是西崇羊蝎族人,服饰华美,红色的亮锦,高领窄袖,宽宽的绣花束腰,大摆的裙,只有袖口和裙摆处绣有金色叶片,腰上还系着金色叶片缀成的铃铛饰物,走动时,裙摆和金叶铃铛相映成趣。
若说长相,这女子不会比她,比步绾绾美,但是她身上有股奇异的香,那肤色让人想到初挤出来的牛奶,丝滑润泽,让男人看了,真想去摸上一把。
另外,许多人认为风sao就是少穿,其实非也,这端木纱包得严实,可上半身包得紧,把那纤长的脖子,高song的胸都恰到好处地展露出来,那胸,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引得众人视线都往那上面粘。
帝祈云和洛君瑜也盯着这女人看。
大小姐这三个字于他们两个来说并不陌生,但究竟是巧合,还是就是她?若是她,她为何会大胆到大摇大摆地走到众人面前来。
再者,若这世间还有一个女人能和步绾绾的风姿分庭扛衡,只怕只有这叫端木纱的女人了。
“见过大王,莲公主,北商皇帝陛下,君瑜公子。”端木纱款款莲步,走近几人,温柔地给几人行了礼。
她的声音很糯,很能粘人耳朵,让男人听觉上也享受。
尤物——帝祈云和洛君瑜对望一眼,都是一笑。
他们两个,评判女人的眼光都一样,这是男人的天性,有的男人只是看看,有的男人会念叨一番,真的包藏色心的人才会伸出色手。帝祈云是万花丛中过了,只钟情那一凤。洛君瑜是从来只有蓓儿在心中。
所以,此时满校场的男人,倒只有他们两个风轻云淡,没去看端木纱的高胸脯。好在别人以为帝祈云是瞎子看不到,洛君瑜是因为莲公主在这里不敢看,也没人深究。
昆王笑着转过头,看着帝祈云说:
“端木小姐是我西崇国的无价瑰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是精通医术,通晓长生之道,她这双手给人按摩,可真是令人通体舒畅,待比完箭,让端木小姐好好伺侯伺侯祈云贤侄,长途跋涉而来,她这巧手服侍过,一定能为你解除疲惫。”
“那就谢过了。”
帝祈云唇角扬了扬,手臂缓缓抬起,弦满搭箭,墨瞳里光亮闪了闪,那箭就尖啸着射向前方,不偏不倚地,射透了悬着铜钱串的高高木桩,木桩一分为二,从中间裂开,木屑四处乱飞,打得四周的人前面的人低呼着,惶惶逃散。
他这箭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离铜钱远得很,可又威力大得很。
昆王的笑意都有些僵,不知道他这一箭代表了何意……难道是看出他想以为端木纱引开他,他好去找步绾绾?
有些男人的色心,从八岁到八十岁,从不间断,昆王就是这种。
他锐利的双眼紧盯着帝祈云,揣测着帝祈云的心理。
“父王,端木小姐进宫,为何没告诉儿臣?”
莲公主的手轻搭在昆王的手臂上,满脸娇嗔。
昆王笑了笑,低眼看着她说:“父王去哪里告诉你,你任性跑出宫,父王每天担忧不已,所以才请端木小姐进宫,想为父王卜上一卦,测测你的去向。”
还真是父女情深的一幕呢。
莲公主无话可说,只能松开了手,走去了洛君瑜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
“君瑜,天色暗了,回去吧。”
“对,让端木小姐为贤侄和贤婿唱唱曲,她曲子也唱极妙,舞也跳得极好。”昆王又向二人推荐端木纱。
端木纱只站在一边,含笑垂眸,忽有一阵风拂来,她裙角高扬,金铃脆响,那姿态更加妖娆夺目。
莲公主秀眉微拧,终于露出不喜的神情,拉着洛君瑜的手指,不许他再往端木纱的身上看。
这些微流露出来的醋意,让洛君瑜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反手拉住她的手,看着昆王说:“陛下,若您准许,我想和公主尽早成亲。”
“成亲?哦,呵呵,让司礼监选个黄道吉日。”昆王打着哈哈,转身把手中长弓递给了侍从。
“择日不如撞日,依孤王看,不如就明日。陛下您想要什么聘礼,三日之内,必定送到西崇皇宫。”帝祈云手一挥,也把手里的长弓丢给了侍卫,朗声说道。
从北商边境到西崇皇宫,就算是用世间最好的马,不眠不休、星夜兼程,也得九天九夜才能进城,还不用说要运送金玉珠宝等聘礼过来。可帝祈云居然号称三天就能把聘礼送到,这是说他在西崇有自己的地盘了?银号钱庄?还是什么?昆王浓眉轻拧,堆着褶皱的眼中滑过一丝不悦,只是他低着头,又背对着众人,没人发现他脸上流露出来的一抹厌恶之色。
“陛下,请净手。”端木纱亲自从侍婢手里接过了金盆,端至昆王面前,温柔地说。
昆王转过来,把手浸在金盆里,轻轻搓揉几下,不急不缓地说:
“公主出嫁乃我西崇头等大事,不可草率,明日太过仓促,司礼监听旨,就选本月的大吉之日,令司辰司省二宫抓紧筹备,依国礼,迎君瑜公子为婿,招入我西崇公主府。”
让洛君瑜入赘西崇,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昆王此话一出,让洛君瑜脸色一沉,长眉随即紧拧起来。
“至于聘礼,既是入我西崇国,理应我西崇国给你们北商才对。”
昆王又是哈哈一笑,抬起手,抖了抖手上的水,一边服侍的侍女立刻上前,用帕子给他擦去手上的水渍。
“父王,回去再说吧,起风了。”莲公主过来打圆场。
昆王也无意在此处久待,急着让端木纱去缠上帝祈云,一伸手,笑着请二人一同回宫。
他上了龙辇,走在最前面。
帝祈云和洛君瑜翻身上马,互相看了一眼,帝祈云忍不住骂,“老东西,死期到了还猖狂。”
“看看再说。”
洛君瑜转头看莲公主,她正扶着侍婢的手上轿,芙蓉脸上正覆着一层薄怒,显然是因为方才的事在恼火。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怜惜,在这样的宫里挣扎生存,真是为难她一个女子了。这个父亲,名里是疼爱她,可却时刻想着以这唯一的女儿来争取利益。
“你先走,我和她随后过来。”洛君瑜低声说了一句,策马去了莲公主身边。
帝祈云看着他走近了,这才转过头,策马往前。
端木纱的轿子近了,隔着纱帘冲他柔柔地说:“皇帝陛下,小女在怜芳阁恭侯。”
帝祈云低眼看她,唇角缓缓牵起一抹笑意。
他这张脸,实在是俊朗,举世无双。霸气自不需说,关键是这双别人眼中的盲瞳,就像两泓不见底的潭,幽幽亮亮,有光照进时,又像两块彩光潋滟的宝石,令人一看就忍不住坠进他的目光里,不忍醒来。
“小女先行一步。”
见他不出声,端木纱又柔柔地说了一句。
“请。”
帝祈云终于开恩张嘴,给了她一字。
小轿往前去了,轿的四周缀饰的华玉美饰,比莲公主的轿子还要璀璨夺目,可见昆王有多重视这名才貌双绝的女子。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怜芳阁建于水上。
这建筑巧夺天工,由八根柱子支撑,悬于湖心,取四平八稳之意,四周又围了四根song天黑玉龙柱,把湖水引上柱顶,再往屋顶倾泄而下,让怜芳阁位于水帘之中。
水柱砸下,水雾弥漫,从远处看,宛如仙境。
帝祈云随着昆王一起坐小船上了怜芳阁,端木纱还未到。
美酒佳肴已经摆好,满殿盈香。
帝祈云在右侧坐下,手指在几上轻敲,眯着双瞳看着窗外的水幕银练。这地方倒也不错,待吞了这西崇国,和绾绾一起在这里听水赏雨,也是件妙事,再剥了她的衣裳,揉进怀里疼一疼,就更美好了……
他满脑子的步绾绾,耳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笛声。转头看来,只见那端木纱已经换上了轻纱薄衫,款式和之前一样,可因为衣料太薄,像皮肤一样紧贴在身上,越加让那两团盈软高song,随着她吹笛的动作,不停起伏。
这到底是知道他瞎,还是不瞎,弄得如此火爆勾人。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昆王不惜血本,要让他一尝这极品尤物的味道,他是尝还是不尝?还是送给别人尝?
他一贯地侧着耳朵,又是一脸似笑非笑,看在别人眼中,未免以为他是真心陶醉。
昆王盯着他看了半晌,低哑开口,“贤侄觉得这笛声如何?”
“极妙。”帝祈云笑了起来。
不仅笛声妙,笛子孔里冒出来的淡淡青雾也妙,这是能让男人热血沸腾的香雾,帝祈云闻了这么多,步绾绾待会儿可要遭殃了。
昆王的脸色也渐渐潮红,伸手揽了身边的美婢,手伸到她的裙中,直取花心,乱揉乱掐——美婢紧咬红唇,跪了下去,头被昆王按到了他的腿间,用嘴竭力侍奉起昆王。
反正这老头儿以为帝祈云瞎,帝祈云原本也能当春宫图看看吧——可是若是俊男美人,帝祈云还能当享受,关键是看着这么个自以为是的糟老头儿,还真是让人反胃啊。
端木纱紧合双眼,微微侧身,也不看那高台上的情形。
好在昆王还急着去别处,只短暂糟践了那美婢一小会儿,便借口不胜酒力,匆匆离开。
端木纱跪送了他之后,慢慢走到了帝祈云身边,绕到他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给他揉摁着,指肚子顺着他的背脊骨一直往下。
帝祈云发现这女子的按摩妙处,不在于力道和手法,而在于她按的穴位,以及她身上的香。有她先前的竹笛引路,再加上此时的温柔小手,普通男人早就按捺不住,要一展雄风了。
他双瞳眸色一沉,伸手揽住端木纱的双腿,往怀里一摁,低哑地问:
“大小姐芳龄几许啊?”
“十九。”端木纱俯进他的怀里,手插进他的衣中,在他的胸膛上轻抚。
帝祈云抓住她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拖出来,笑着说:“十九,不小了。”
端木纱有些尴尬,抬眼看他,柔声问:“十九很老吗?”
77】辣手碾娇花
77】辣手碾娇花
步绾绾转头看他,他双瞳里火苗正燃烧,是能融化一切坚冰的温度。他的手掌也很放肆,在她的身上游走抚慰,全依着他自己的方式去寻找快乐。
他和那时的他,完全不同,从样子到性格,完全大变。
那时的他呵,没有这样暴戾、阴郁的一面,那时的他呵,就像蔚蓝的海,像清新的风,像幽香的竹。那时的他,是世间最单纯的一株墨竹。可现在的他,是欲征服天下、满腔豪气的王者。
步绾绾不知道哪个更好,她只知道这是他,藏在他躯壳里的灵魂不会变攴,
步绾绾觉得欠他的,所以很多时候,就算不舒服,也任他去索要。
她的眼神平静,包容,带着几许央求,毕竟肚子大了,他会让她很累。
他的眼神黯了黯,唇压下来,贴在她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喃喃地说迦:
“绾绾,你又勾我的魂儿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如果,我说我想睡觉呢?”步绾绾犹豫了一下,轻声说。
“呵……你睡,我不让你出力气。”
他低笑起来,抱着她往榻边走,小心又温柔地把她放到了柔软的锦被上,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衣带,勾开肚兜上的细线,掌心爱怜地在她的胸前轻抚,然后慢慢挪到她的肚子上,肚脐已经鼓起来了,依着老人的话,肚儿尖尖,必生男娃。
他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人躺下来,手指在在肚脐上慢慢画圈。
“主子。”
侍卫在外面轻声叫他。
“什么事?”
他长眉微敛,不悦地问。
“昆王说,月上中天,正是开启西崇国百年陈酿的大好时分,请您到前院为美酒开坛,以祝西崇和北商永结良谊。司礼监会在月光最盛之时,卜算出莲公主和君瑜公子的吉日。”
“有完没完,让老头儿自已开。”
帝祈云冷嗤一声,不悦轻斥。
外面脚步声渐远了,帝祈云才转过头来,揽住了步绾绾,把头埋在她的颈边,低低地说:
“臭老头儿的眼珠子都快粘在你身上了,想着法子要把我支开,好占你便宜。等我得了空,亲手挖了他的眼珠子,看这老东西还打你主意。”
“你还要得等空,你现在很忙吗?”步绾绾好奇地转头看他,一脸愕然。
“有点。”他唇角一扬,脸凑过来,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绾绾,这世间只有你配穿上红衣,明儿给你做一套来穿着,不用我去挖他眼珠子,他自己先看爆了,多省力。”
“咦,赶情我还是个威力特别的利器啊?”步绾绾哭笑不得,又嫉妒别人盯着她看,还要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
“嗯,等你生下孩子,我带你回魔宫见我父王母妃,你没去过我们那里,和青烟宫不同,大漠烈日,壮观极了,绾绾我有很久没回去过了……”
他的声音渐低,居然睡着了!
步绾绾很讶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居然搂着她睡着了,而手指还在她的胸前握着。
“臭竹子……”
她摇了摇他的手,他轻声呓语了几声,翻了个身,睡得更沉了。
步绾绾觉着他身上这股香令人反感,便坐了起来,叫进婢女,打来了水,要给他擦洗一下手脸。
解开他的衣袍,浸湿了帕子,仔细地把他的脸庞和脖子擦了好几遍,又一根一根地擦洗他的手指。
他变成小狐狸的时候,她就经常拎着他的后脖子,恶意地把他丢进女妖们戏水的湖里,看他臊得用小爪子捂着眼睛,用大尾巴使劲地划水逃窜。
单纯的小狐狸,在岁月风霜的磨砾下,已经成了一只城府心机深重的狼,满心思地要把她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也要吞进他的腹中。
他就这仰着睡着,长臂长腿,黑发如缎在雪色的枕上铺开,长睫紧合,投下两扇暗影。步绾绾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半晌,俯身去吻他,可唇一贴上他的额头,就像被针扎到一样,尖锐地痛了一下。
她赶紧捂着唇后退两步,拧眉看着他。他的天庭饱满,眉骨棱角分明,眉心有团淡淡的黑雾萦绕。
他魔性复苏,这是他的魔魂。
步绾绾不敢再乱碰他的额头,抱着衣服出去,想让风把他衣袍上的香味吹散。月光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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