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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王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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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以前的事全翻出来,还有这一回对纪五姑娘,纪老太太不顾儿子才醒,指着他大骂:“自己的女儿清白,你也不信,还有谁会相信她!姑娘房里有了男人的东西,从哪里来的,还有那武家的小子丢了帕子,怎么不先问他!”
  纪四老爷马上清醒,再加上王氏今天的作做作为,他不清醒也不行。休书,当下一挥而就,纪家的人没有再犹豫,纪四老爷不顾病体,让纪士文陪着,把王氏当时就送回王家,随身的东西则是晚上收拾好送走的。
  说好,嫁妆三天后退还。
  不过是名利禄爵,就演出一出众生相。纪沉鱼手在笔上,心在不焉中。自那天搬到祖母房里,一切饮食全由祖母经手,祖孙两个人,还没有说过什么。
  老太太忙,没了王氏,迎来送往,全是她一个人的。她的宝贝孙女儿,纪羞花听到纪沉鱼入选王府,又回来哭诉一回,说自己命苦,那时候家里没有送她到王府里去,又为母亲求情,纪老太太沉着的吩咐她:“这一阵子不必回来!”
  纪落雁发誓要和纪沉鱼不共戴天,又不肯侍候父亲疾病,纪老太太让她去陪王氏:“解解你娘的心结。”她不在家里。
  三姑娘醒了,熬药的人连夜审的,问出来是王氏所为,她还在养病中。纪五姑娘挨了打又跪了一夜一天,病得起不来,话都不能说。
  而纪沉鱼,纪老太太没功夫见她,纪沉鱼也不知道说什么。
  平时稳重,最得老太太喜欢的四姑娘,装病可以说是为保全身,可是出现在许王面前,这又算什么?
  笔,停在纸上,窗外有白雾透进来。再一看不是白雾,竟然是浓烟。先进来的无色,再进来的,竟然杂着黑色。
  “走水了!”外面有人嘶心裂肺的喊,纪沉鱼不敢迟疑,大步到隔壁,把愕然的纪老太太背在身上:“祖母,我们快走!”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四十八章,祖孙和解

  丫头和婆子们都吓傻了,没有人想起来去扶纪老太太,反而帮着纪老太太到了纪沉鱼背上,纪沉鱼背着瘦弱的纪老太太,气喘吁吁出了门。
  院子里浓烟更重,纪老太太听着孙女的暴喘声,又是心疼又是可怜她,辨一辨火势道:“哪里失火,让人快弄明白!”
  纪沉鱼再背着纪老太太走几步,停下来再喘气,对身边的人道:“去告诉大公子,再去三姑娘和五姑娘那里,父亲那里,有没有人去报信?”
  几个家人一拥进门,手里拿着浇水的东西:“回老太太四姑娘,是一个婆子园子烧树叶,她不懂,几堆一起点起来,燎了两棵树,现在没事了!”
  纪沉鱼松一口气,觉得背上祖母就快背不住。赶快让人扶她下来,纪老太太站定不稳,倚着丫头把事问清楚,打发他们重新去报给纪四老爷,含笑看着纪沉鱼:“你随我进来。”
  祖孙两个人,这几天里,头一回坐在一处。
  纪沉鱼没有局促,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局促。她坦然,是为了自己,内疚,是为了离开这个疼爱孙女儿的老太太。
  纪老太太只轻轻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是。”纪沉鱼哽咽了,甩一甩头把哭的情绪拂开,眸子深深,对纪老太太道:“祖母,你多保重!”
  窗外的屋檐下,有一个人倒挂下来,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再如飞叶入林,悄无声息的飞掠而去。
  他走得虽然快,在他身后,窗户忽然打开,纪沉鱼还是看到最后一丝身影。纪老太太在身后问:“怎么了?”好好地走到窗前。
  “没什么,祖母,我看火灭了没有。”纪沉鱼心底疑惑顿生,这只能是许王的人,他就这么憎恨安陵公主,怕他选的两个侧妃不能成行?
  烟气如长龙,在院子里盘旋。纪沉鱼关上窗户,不动声色回来:“祖母,听说陈家定的是陈五姑娘,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
  难道陈家,也有暗中的护卫?
  纪老太太以为纪沉鱼打听的是陈五姑娘为人,很乐于的告诉她,没说几句,想起来,对外面道:“陈家昨天送来茶叶,今天让人还东西回去,送去没有?”
  几乎和她的话音一样的步子,有一个人揭帘而进,纪士文大步过来,目光定定放在纪沉鱼面上,一扫而过,换上温和态度:“四妹妹,我和祖母有话说。”
  纪沉鱼低头出去,她怎么会不听,人就在隔壁,把耳朵凑上来。
  纪老太太耳朵一般,纪士文不能再压声音:“我才去过陈家回来,咱们两家都是许王定下来,我想应该去周旋一下。不料听到一个消息,”他嗓音更低说了一句,纪老太太皱眉:“听不清楚。”
  无奈,纪士文再提高声音:“陈家的五姑娘昨天夜里被人堵上房门放了一把火,半夜里人都睡着,不知道有什么人把窗户打开,她逃了出来。今天早上一审,说是陈大姑娘干的好事,陈大姑娘不敢相信,她说那窗户是封死的,以为陈五姑娘烧死在里面。”
  耳朵不好的纪老太太,脑子很灵光,她心里电光火石般的明白,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安陵公主,会不会吃人?”
  纪士文笑起来:“祖母,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和您想的不一样,说明许王府上,重视这两门亲事,这是四妹妹的福气。”
  “哦哦,”纪老太太没有多说话,眼神飘忽,心思明显走神:“四丫头在我这里,我自己看着,不会有什么事!”
  纪士文微微含笑,老祖母为人总是谨慎,年纪大了,又是个女人,这也难免。纪士文从这里看出来的,就是以后纪沉鱼如何的得宠,而老祖母,就只担心安陵公主去了。
  两个人各想各的心思,被一句回话打断:“回老太太,许王殿下到了!”
  啊!纪老太太一惊,纪士文一惊以后又笑了,双手扶起祖母:“我陪祖母去接。”
  第二个回话的人到了,带着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才听到的话,还要自己去回,她静静垂头,不敢看纪老太太:“四老爷有话,单请四姑娘去见殿下!”
  纪沉鱼被请出来,换了一件衣服,后面跟着兴奋激动的文杏。文杏一直激动兴奋,而且这几天话多。纪沉鱼亲耳听到她对碧杏的私房话:“我们要去王府了。”
  还有府中的丫头来对她们道喜,竟然天天有人请客。
  许王在碧水边站着,是他们初认识的那个豆蔻花架。他的背影修长,似青竹直而挺,却又不显单薄,有远山般的凝重。
  “见过殿下!”身后传来女声,许王这才回过身子,对紧随她身后跪着的丫头文杏温声道:“你退下!”
  这样一弄,长天下,就只有纪沉鱼和许王两个人。地上的鹅卵石硌得纪沉鱼膝盖疼,她只盼着殿下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许王也不是无事跑来调情的人,他开门见山:“吉期定的是三天后,我想提到明天,你意思如何?”
  再目视水边:“不仅是你,陈氏也是一样。”
  纪沉鱼心里只想骂他,不就失个火,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她瞬间明白,老祖母说得对,许王太讨厌那个安陵公主,所以对两个侧妃关怀备至。
  是什么原因,纪沉鱼不想管,反正公主没到,她就走了。她狡猾地回道:“陈氏是什么意思?”
  许王回答她:“我没有见她!”
  纪沉鱼意外,抬头和许王对视了一眼,他的眸子里如大海平静,蓄积良多。有什么,纪沉鱼看不懂,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随随便便就是一个借口:“就要离家,想多陪伴祖母家人。”
  这倒不是虚话,许王没说什么,哦了一声,转身离去。
  “殿下,”身后一声呼唤,留住了他。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四十九章,丫头心事

  文杏没有走远,又见一回神仙天人似的许王,她又晕了双颊。府里姐妹们的恭喜,让文杏晕了头。
  她听不到,所以不知道纪沉鱼和许王的谈话。
  留住许王的纪沉鱼,艰难的动了动膝盖。许王轻笑:“你起来吧。”纪沉鱼咧一咧嘴,敢情不是你跪。
  硌痛了的腿要起来,身子是歪斜的。一只长袖送到面前,上面绣着云纹,还有金线,许王微笑:“你这个傻丫头,以后跪的地儿,要先看好。”
  有东西可抓,纪沉鱼伸手抓住,起来后,对着这方圆地方左看右看,你站的不是好地方,没看到这里水边,全是石头。
  许王又一笑:“好了,我还有事,你要说什么?”纪沉鱼无语,有事您跑来干嘛?你有事,也不能匆匆的说,说话,又不是打仗。
  “家里一年不如一年,”换成古代姑娘这么说,好似要聘礼,可纪沉鱼不是,她喜欢这个开场白。
  许王打断她,以为自己知道了:“聘礼五千两银子,你觉得不足,可以再加。”纪沉鱼有了笑容,真畅快,真大方。等过了门,赏银子痛快点儿,走的时候还可以当个小富婆。
  她不再措词:“殿下您想错了,”
  许王眼睛有神,我想错了?你指责我,嗯?
  “家里虽说一年不如一年,日用可以供给。不过人手少,只有几个忠心老家人。请殿下恩准,我不带陪嫁丫头。留下她们,代我在祖母和父亲面前侍候,算是我的孝心。”
  纪沉鱼一气说完,许王有了一丝欣赏,当即答应:“你放心,不会少你的侍候人。”
  “殿下,”纪沉鱼亮晶晶的眸子看过来,轻声商议道:“这话,是我自己个儿的孝心,但是,不合体制。请殿下吩咐下来,祖母和父亲才会答应。”
  计划中会离开王府的纪沉鱼,不认为自己走以后,留下两个丫头在那里有什么好。她们生长在纪家,还是这里最熟悉。
  许王又一次认为自己洞察了她所有的心思,答应得更爽快:“我知道了,这样吧,你和陈氏都不带陪嫁丫头,明天起,我给你们派侍候的人来。”
  他瞬间就找了一个说法:“给你们派教导的人来。”
  纪沉鱼满意了,许王也满意了,两个人,一个有自己的心思,一个因为身分尊卑,自大在所难免。
  菊花开得绿意犹卷,纪四姑娘恭送许王殿下,在他背影上,看到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许王走过后,文杏乐颠颠的过来,很想打听最新消息:“姑娘姑娘,殿下是特地来看你。”
  消息,是让文杏不高兴的话,纪沉鱼不忍心现在就让她难过,等于在她如火山喷发的喜悦上,当头浇上南极寒冰。
  她故意抿抿嘴唇,不喜欢也不是难过的道:“没什么,就是交待几句。”
  文杏还是很喜欢,送纪沉鱼回房后,找来碧杏,传达新听到的最高指示:“殿下交待四姑娘,亲事会办得很体面。”
  不然殿下会交待什么?
  碧杏也快乐了,因为要陪嫁,一定是她和文杏。陪嫁丫头,大多是自小陪着的那两个。这快乐没过一时三刻就被浇灭。
  纪四老爷来见纪老太太,满面春风,步子轻快,嗓门儿也很大:“母亲,喜事,许王殿下说,明天给四丫头派来教养的人,另外还有侍候的人。”
  纪老太太奇怪了:“怎么,不要我们出陪嫁的丫头?”纪四老爷乐呵呵:“是殿下亲口所说,他说陈家也是这样办理,说王府里侍候的人多,又体谅到母亲年迈,说家里不必再陪人过去。”
  从纪老太太到纪四老爷,都认为这是件好事。
  纪四老爷归还王氏的嫁妆,家里就更艰难。好在纪士文懂事,取出自己多年的积蓄,还有父母留下来的积蓄。这种时候,纪大公子取出积蓄,而且和纪四老爷诉苦:“父亲,我不怕担上不孝的名声的。”
  纪四老爷没听出来他的调侃,反而为他感动一下。
  但是,他只取了一个部分,不好意思全让长子出。余下的家里出了,其实是不小的一笔钱。纪四老爷赶走王氏,嫁妆按当时的全数归还,算是他的一点心意。
  纪老太太管着家,母子两个人都清楚,家里多少要备纪沉鱼的陪嫁,再陪上人,其实不少。
  许王殿下,在纪家母子心里清晰起来,殿下,竟然如此贴心。
  纪四老爷可爱的说了一句:“是我们家四丫头招人喜爱。”纪老太太心里这样想,嘴里不说出来:“是殿下为人仁厚。”
  仁厚的殿下就此传开来,文杏和碧杏马上蔫了。
  纪沉鱼发现一件事,她不好意思面对文杏,没到晚上,不知背地里哭了几回,眼睛已经红肿。纪老太太当看不到,可纪沉鱼很有歉疚,不让你们跟去,真的是怕自己走得不好,反而给你们惹祸灾。
  晚饭后,纪沉鱼留下文杏在房里,带着求告的安慰她,再全推到许王身上:“好妹妹,这是殿下的意思,”
  文杏泪眼汪汪,纪沉鱼再装喜欢一下:“其实也是件好事,你老子娘全在这里,家里又是你服侍惯的,我不能尽孝,你为我祖母和父亲面前尽孝,好妹妹,我谢谢你了。”
  文杏泪眼汪汪。
  纪沉鱼再拿出一手,故意叹气:“要知道王府里不是好呆的,以后我履薄冰的过着,一不小心就要获罪,就要得罪殿下,就要被欺负,唉,你们自小陪我长大,我其实不忍带你们去受罪,现在殿下的意思……”
  她垂下头,文杏说话了,忘了流泪:“真的吗?四姑娘,王府里有这么可怕?”纪沉鱼用帕子挡在眼上,黯然神伤的嗓音:“你看看咱们家里,最近就不太平。王府里,只怕比府里还要不太平。”
  文杏默然不语,心里动了几分。
  许王府里办事得力,第二天早饭才过,就来了六个人报道。两个上年纪的,穿着打扮不比纪老太太差的妈妈,带着两个大些的丫头,两个小些的丫头:“申氏,房氏,染雪,离花,闻草儿,夜莺儿,见过老太太。”
  文杏马上噤声,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与别人不同。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五十章,安抚

  送来的妈妈和丫头们很快熟悉工作,她们训练有素,充分体现出一种能力叫“能干”。
  纪沉鱼不放心起来,到了下午起来,支开跟着的染雪,喊来碧杏:“文杏哪里去了,有半天没见到她。”
  “姑娘,您不要我们,文杏姐姐哭了这好半天,”碧杏噘着嘴:“我劝了半天。”纪沉鱼自知理亏,碧杏是无心指责,但这事的确与她有关。
  她默然了,带着丫头们到王府,自己走以后,她们或许会落罪名,或许会不受待见……才想到这里,碧杏误会了她的沉默,以为纪沉鱼也不情愿,颦起眉尖,双膝跪下恳求:“好姑娘,您一个人到了王府里,没个贴心的人可怎么办?老太太夜夜为您烧香祷告,上午我偷听到她和四老爷说的话,大公子在旁边也说,您身边得有个人才行?”
  纪沉鱼微微动容,这些亲情又一次牵动她就要离去的心。对着房外幽幽碧深的常青树看去,此身不是原主人,纵然留下又奈何?
  以自己现代人的身份,没准儿又要出什么事情。
  世事,才是主人。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已,随着而动。
  这动容,让碧杏泣下,用一张粉红色帕子掩住面庞:“好姑娘,文杏姐姐和我夜夜忧心,不舍得离了姑娘。”
  “唉……”纪沉鱼被她打醒,用了一声悠长的叹气声回她。
  这叹气声忧郁而又充满心事,碧杏再一次会错意,帕子后面露出半张泪人儿面庞,轻声道:“姑娘,您到了王府里以后,对殿下说说,再把我们接进去吧。”
  “啊?”纪沉鱼适时的露出惊讶,她半分没有笑,压根儿不想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演技差了点儿。
  碧杏的心思,手中粉色帕子就是招牌。寻常她只绣花草虫鱼,今天帕子一角从手指缝里露下,上面是半只鸳鸯的头冠。
  思春之意,不言而喻。
  纪沉鱼仅有的离情,被这半只鸳鸯打得点滴全无。她更为忧愁,更为离舍不得,双手捧起碧杏的手,哽咽道:“好妹妹,我……怎么舍得你们?”
  “姑娘……”碧杏正打算和她来个垂颈而泣,纪沉鱼侧下了头,幽幽对着房外初起的北风道:“只是殿下……怎么能初去就不遵他的话,”
  含愁带悲的眸子再转回来,不出所料,碧杏软倒在地,犹有不甘心。
  不容碧杏的话出来,纪沉鱼柔声道:“我怎么能不想有个知已的人,也罢,你们且等着,等到殿下他……。”
  粉面上一红,心里窃笑,你总该明白姑娘我的意思了吧,殿下宠爱的话,姑娘我贤淑过人,说不出口。
  碧杏直了眼睛,眼神儿飘忽着有惭愧:“姑娘您太好看了,二姑娘虽然好,却总让人觉得离得远,如今看起来,二姑娘美则美矣,像才采下来的水灵灵的花。”
  纪沉鱼促狭心起:“那姑娘我呢?”碧杏认认真真的道:“您像地上水灵灵的花。”
  一个地上,一个地下,这差别天差地别。
  得到恭维的纪沉鱼摸摸自己的脸,心想这就是让别人快乐,别人就让你自己的原则吧。
  虽然是哄了碧杏和文杏,纪沉鱼却不内疚。主要是她自己不想看着两个人天天对自己泪眼相迎,哪怕没几天了,也不想看。
  抱怨、埋怨、悲伤和忧愁,有谁愿意天天对着它!
  碧杏去了,一刻钟后,文杏姑娘现身。果然眼睛是红肿的,哭得很下功夫。再看她的衣衫,不过半天没有见,腰带还是那根腰带,却松垮了几分,衣衫还是那个肩线,却垂下来几分。
  乐得纪沉鱼直想笑,想起来一句古词:“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
  真想戏问一句,文杏姑娘,你减了玉肌为了谁?
  许王守礼笑吟吟,带着自大的面庞出现在眼前。纪沉鱼见惯不少英俊明星,也不得不承认守礼生得十分美貌,十分动人,十分俏丽,十分……。
  好一个天香国色,貌压沉鱼,容过落雁的美男儿!
  得到碧杏传话的文杏嗫嚅着开了口:”姑娘……。“还没说完,老太太的丫头飞快过来,催促道:”快快,陈太太来了,要见四姑娘。“
  ”哪个陈太太,“纪沉鱼明知道是,还是要问一句。帘子轻打,一直外面相候,不管姑娘丫头们作什么的染雪含笑过来:”是陈侧妃的母亲。“
  房里人齐齐:”哦。“
  离花不慌不忙也进了来,两个人手上做着事,气度还悠闲。先不说别的,只这一件就把纪家的丫头们全比下去。
  纪沉鱼笑了一笑,纪家虽然是老世家,却没落这几十年。后来的丫头们对于原先的鼎盛,半点儿不知道,这几天里客太多,来上一个人,她们难免又激动:”为四姑娘的客又来了。“
  其实她们和文杏碧杏一样,心里揣的应该全是许王殿下!
  那金镶玉贵,堪比红伶人儿的殿下!
  离花送上衣服,鹅黄色净面如意纹的薄袄子,老太太的丫头也盯着不放。这不是家里的衣服,她又想了起来,离花等人来的时候,随身带了不少箱笼,当时丫头们很是羡慕,又担心四姑娘的嫁妆还不如王府里几个下人的箱笼多,现在看起来,是四姑娘的衣服才是。
  房里温度加深,全由眼热而来。
  过去女人嫁人,就是为穿衣吃饭。四姑娘嫁的这一个,以后穿衣吃饭不用发愁。
  ------题外话------
  关于上架,真心郁闷,仔不知道日期。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五十一章,客人来访

  纪沉鱼往窗外看:“下雪了吗?从走廊上到祖母房里不冷。”离花会错了意,以为担心穿袄子肿着不好看,道:“这衣服衬的是上好丝绵,穿在身上和夹衣服差不多。”
  哑然失笑的纪沉鱼不是为好看难看,当下换上,染雪又捧来妆盒,件件不用文杏等人动手,给纪沉鱼选首饰。
  她们这样精心周到,纪沉鱼存心难为一下:“我这样就好,陈太太是见过的,又不是别人。”此一次来的陈太太,和陈三公子的母亲是两个人。
  也是一个家里分开的房头。
  染雪轻轻一笑,取过一枚金花八宝侧边戴的凤头流苏:“您看,这个式样儿多精致,是今年新样子,宫中才传出来。”
  纪沉鱼故意再道:“是哪位女官用过的?”
  “是罗妃娘娘。”染雪对答如流,为纪沉鱼佩上,才徐徐解释:“殿下备了这些,不用,不是辜负了他的心。”
  心中一动,纪沉鱼忽然来了兴致,在首饰匣子里一阵挑拣:“这金凤尾簪,倒也不错。”染雪又笑:“戴得多了,是不是失了雅致?”
  商议的口吻,从不茫然无措,纪沉鱼没有和她再斗嘴的心情,随她而去。
  出了房门,两个妈妈跟上,离花、染雪一左一右。纪沉鱼越看这两个丫头越有趣,这哪里是丫头,分明是两尊门神。
  戴什么要管,穿什么要管,只怕说什么也要来管。
  胡乱想着给自己取乐,来到纪老太太房中。纪老太太只打量一眼,就呵呵笑:“这就是我们四丫头了。”
  下首坐着两个妇人,都是锦衣绣饰,在四十岁左右。一个圆脸儿发了福,纪老太太道:“这是你陈伯母。”
  “陈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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