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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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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逃跑的工具吧,给我……。
  王大宝的露面,纪沉鱼不能不提高警惕。那一声“四表妹,”可以膈应坏人。
  王大宝在王氏房里,纪四老爷在书房里,族中接来的长辈全在那里会面,讨论一下明天去讨个说法的话。
  王氏初见王大宝咧着嘴,忙着让丫头给他收拾。收拾好,屏退别人,王氏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命苦:“你大表妹嫁给这样的人家,真是我们母女的命苦。”
  “姑母,我屁股摔得疼,你还没有问!”王大宝斜着身子,一只手揉着屁股,两眼对着空中放桃花:“四表妹,我沉鱼落雁的四表妹。”
  王氏关切:“你抱住没有?”
  “没抱住,你也得给我作主,我这一屁股摔几半了,就算我抱住了。”王大宝死皮涎脸。王氏嗤笑一声:“你没抱住,怎么能算!我对你说过,不管有人看到无人看到,只要你抱住了,近了身,这个人就是你的。要是你有运气,”
  对王大宝一身胖肉打量:“你是个男人,还抱不住一个女人?抱住了,从她身上取一件东西给我,或是簪子,或是帕子都使得,这亲事呀,我包是你的。”
  王大宝没好气:“早几年怎么不说这话,早几年我小,有的是机会。现在大了,你们家闹什么世家的酸款儿,不是过年过节来拜,压根儿见不到表妹。今天我一听大表妹回来,机会来了,我就赶快来看她,这不,四表妹一个人走着,我就去抱……。”
  咧一咧嘴要哭不哭:“抱了我一屁股墩儿。”王大宝扯开嗓子:“我生气了,再不给姑母打听许王纳妃的事儿,要抱,早说!我给你打听事儿,你才让我抱,现在晚了!”
  这是王氏嫡亲的娘家侄子,娘家虽然东西不多,也还有几亩地一分宅子,王氏不肯给自己的庶女们,在王大宝打听来许王要纳侧妃,才咬咬牙答应让他抱:“我们家是什么人家,有规矩的人家,只要抱住,不管有人看到没有人看到,她能赖得了?”
  见王大宝用打听话来要胁,王氏忙笑容可掬:“我的儿,表妹们大了,你再抱不迟。你爱抱哪一个,就抱哪一个。”
  “我只抱四表妹!”王大宝还挺着脖子,一脸的不待见。王氏笑着:“好好,看你能耐了。”笑容放得多多,柔声再问:“许王殿下纳侧妃,是真的肯要老世家里的人?”




☆、第八章,订亲事的机会

  王大宝一脸的得瑟,不住把屁股揉着,嘴里吸着凉气,好似他的屁股有多疼。那鼻子,快歪到天上去:“还能有假!除了嫡亲的侄子,谁会告诉姑母这话!”
  他嘴咧着:“哎哟,我的屁股。”再一跳多高:“许王选侧妃这事,我可是先告诉大姑母你,再告诉武家的二姑母!”
  袖子一拂:“真是不见情,不把四表妹给我!”
  窗外“当啷”一声,不知摔了什么东西,把王氏和王大宝吓了一跳。
  走到窗前,王氏不悦地问:“什么事?”
  “回太太,后窗户跟下青苔路滑,没仔细,摔了给表少爷打的水。”丫头青鹃恭敬的回话。王氏松一口气:“表少爷不用热水,这里也不用再侍候。”
  青鹃答应着,地上捡起摔了的铜盆,左右看无人,揣着冷汗放回铜盆,见院子里只得两个丫头,是素日相处得好,过去悄笑道:“我娘在家里病了,趁这会子太太不要人,我出去一下可使得?”
  “姐姐只管去吧。”丫头们互相偷懒,人人都有,因为不管。
  走出王氏院门,青鹃不是回家,而是在竹林后面看一看无人,拐上另一条石径,去书房里见纪四老爷。
  书房里分前后两个院门,青鹃从后院门伸头,见一个熟悉的小子在,招手让他来,低声道:“有话回四老爷。”
  小子带她耳房里站定,请纪四老爷过来。
  院落碧沉沉的,西风吹得廊下菊花乱卷。纪四老爷踩着落菊过来,摸一把额头,为大女儿烦心事染得一头汗水。
  问青鹃:“太太那里有什么话?”
  “回老爷,表少爷来,和太太说一件怪事,”青鹃是家生子儿,王氏虽然是主母,纪四老爷却是当家人,有些话,纪四老爷命她来回,青鹃不敢不来。
  纪四老爷在水磨楠木椅上坐下,娶妻娶贤,王氏不能说不贤,却夫妻各有心思,大家肚子里清楚。
  让丫头盯着,是四老爷不得已为之。长女纪羞花当初定亲事,纪四老爷和纪老太太看好人家,没想到王氏娘家私下里送来别人的消息,纪羞花嫁给现在的丈夫,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从那天以后,纪四老爷让丫头盯一盯,免得再出什么大的差错。要知道当初舅奶奶家和纪羞花的亲事,纪四老爷是首肯过的,没想到后来出了差错,不得不成悔婚负义的人。
  寻思老太太说女婿前程有了,夫妻却不和,其实也是暗指纪羞花,只是不好明着说,把别人扯出来说。
  不想,被纪老太太一下子说中。
  纪四老爷不认为母亲说话不妥当,反而认为老太太是过来人,看事情很犀利。
  他理着衣衫出着神,不防青鹃道:“表少爷说许王选侧妃,太太要不把四姑娘给他,就不帮着太太打听!”
  “什么!”纪四老爷跳了起来!
  他中年微发福,这一跳身上衣衫飘起,腰带上一块祖传玉佩晃动在半空,活似一只元宝在空中。
  落下来,纪四老爷脸红脖子粗:“岂有此理!”气呼呼负手走动几步,休妻,纪家门楣做不出来!
  纪家没有休弃之妇,也没有被休弃之女。到纪四老爷手上,更是不能添这一笔。
  妻子不好,不进她的房就行!表少爷要四丫头,不给他就行!
  许王选侧?……。
  纪四老爷冷静下来,眸子如寒泉平寂却又冰冷,问青鹃:“你没有听错?”青鹃垂手:“表少爷说得清清楚楚,奴婢一字不错听着。后来走近些要听,手中铜盆失手滑了,因此不敢再听。”
  打开房门口,月光清晰可见苔痕。小子走过来:“老爷,三老太爷说明天带着人杀将大姑爷家去,问老爷一起去?”
  “没有王法的东西!早生几十年,让他知道知道我们老纪家是什么样子的厉害!”三老太爷在院子里骂,从听到纪羞花被撵的事,他手里的拐棍就想往人身上招呼。
  他的骂声中气十足,隔着房子,纪四老爷也听到。
  皱一皱眉,纪四老爷先对青鹃道:“你先回去,看表少爷没走,再听一回。”青鹃陪笑:“太太和表少爷把窗户也关上,这会子听不到,我赶着来回四老爷。”
  “嗯,”纪四老爷只是出神,没有理会。
  青鹃红着脸道:“四老爷,我娘病了,请四老爷的恩典……。”纪四老爷挥挥手:“回家住一夜吧,明儿早来。”
  “多谢四老爷,”青鹃大喜,跪下来给四老爷叩几个头,欢天喜地去了。
  纪四老爷出门,见三老太爷杀气腾腾,让人送去客房休息:“三叔,备的暖酒,吃几杯睡得好,明天才能杀将过去。”
  哄走三老太爷,七老太爷颤巍巍过来:“老四,大丫头是他们家明媒正娶,咱们明天去,要摆足了威风,摆足了……咳咳咳……。”
  七老太爷痰上来,一路咳着也搀出去休息。
  安排好余下的人,纪四老爷往外面来。只有母亲,还可以商议几句真心话。
  秋风有凉意,纪四老爷紧紧衣前襟正走着,见一个丫头端着食盒过来,喝住她问:“什么时辰,又不是老太太房里要吃的,这是往哪里去的?”
  丫头抬起面庞,却是四姑娘房里的碧杏。见四老爷不喜欢,放下食盒急忙行礼:“大姑娘要的宵夜。”
  “你是四丫头房里的丫头,怎么跑到大姑娘房里?”纪四老爷忽然收住,心里明白过来。怒目挥袖:“去吧!”又骂道:“什么东西!”
  王氏又弄鬼!
  怒气冲冲走到母亲院外,纪四老爷息息火气,换上笑容来见纪老太太。
  纪老太太才睡下,见儿子这么晚还来,让人请他到床前,就着红烛光觑觑面色,展颜笑道:“老太爷们上年纪,和我一样的嘴碎,你不用生气,请他们来,总是有用处。”
  “不是和老太爷们不喜欢,是为丫头们亲事。”纪四老爷被看出生过气,也不隐瞒,把青鹃的话一一说出来,纪老太太渐渐没了笑容,多了冷笑在嘴角边闪动:“我说呢,总觉得要有点儿事出来。”
  纪四老爷近前一步,希冀地道:“母亲……。”
  “我知道你的意思,二丫头去参选可以。中了,是祖宗体面,不中,是你媳妇自己乱想,她没得气生!”对于其余的三个孙女儿,纪老太太一口回绝:“三丫头,四丫头,五丫头,一个也不许去。”
  “是是,”纪四老爷被揭破心思,有些狼狈:“儿子想,这都城里,丫头们的名声是出去的。”
  纪老太太还是坚决:“这不行!”眸子里多了慈祥,老太太和气地劝解儿子:“守多大碗,吃多少饭。丫头们生得你我都放心,只是王府里的,不是好待的!”
  她目光闪动,多了笑容:“儿啊,母亲有件事情要和你商议。”
  “母亲只管吩咐,”纪四老爷更垂一垂肩膀。
  “旧年里我就相中几个人,武家的两个儿子,虽然是庶子,也读书也安分,我想一个给四丫头,一个给五丫头,还有你常来往的袁家的公子,给三丫头。”纪老太太欢欢喜喜地道:“我想着对你说,又怕你媳妇拦着,现在好了,她一定让二丫头去选妃,我呢,借这个机会,把三个女孩子亲事定下来,你看怎么样?”
  王氏心眼子大到王府里去,再没有拦着的道理。
  纪四老爷对着母亲看,眼眶子慢慢湿润起来。
  只有母亲,才是真正为孩子们着想的人。王氏虽然给长女挑了个当官的,现在夫妻生分,女婿看不上丈人家,要是看得上丈人家,就不会今天的事情。




☆、第九章,明理的纪老太太

  “可是母亲,武家的人,儿子相不中。”纪四老爷犹豫不决,嘴唇嗫动几下,没忍住道:“武家才闹过不体面的事情,对于姑娘们都这样对待,何况是儿子媳妇?”
  纪老太太自有主张,她倚在大迎枕上,舒展地笑着:“武家三房,二房里太太和你媳妇是姐妹不是?我相中的人呀,还就是二房里那两个庶子。”
  纪四老爷急了:“母亲,出事的姑娘就是二房里的,你难道不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纪老太太含笑:“自从你祖父不当官,你父亲不当官,咱们家来往的人家,又门当户对的,就这么几家。常来往,以后就能常照应,这是一;”
  她的安定多少安抚纪四老爷,起身倒了一盏茶送来:“母亲说了许多的话,润润嗓子。”把豆青茶碗送过去,纪老太太就着他手里喝一口,摆摆手笑:“不用了,你坐下来,我来对你说。”
  “是。”纪四老爷放下茶碗,重新坐下。
  烛光下,纪老太太满面春风:“再说这二,你太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王府里是好呆的,她要送二丫头去,三丫头、四丫头、五丫头的亲事,她只会说好。明儿她来对我请安,我就告诉她,她一定会出力去武家说合,不用我多费功夫,这多好。”
  纪四老爷一笑,点一点头。
  “还有这三,你只听说武家的丑事,姑娘们房里进了男人,可怜那六姑娘,听说剪了头发要当姑子,这失了名声的姑娘,当姑子也不好当。”纪老太太嘘唏过,手按一按鬓角,重新有笑容:“武家后面的处置,你可是没问?”
  纪四老爷不屑的道:“我只把武老爷说了一顿,后面他如何处置,我才不管。”
  “我知道,”纪老太太微微笑:“至交们都说他们,武家重新处置,武老太太亲口对我说,庶子们成亲后,分家出去。”
  “这是真的?”纪四老爷眸子里喜色一闪,纪老太太舒坦地道:“她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我当时呀,狠夸了她几句。我说太太不喜欢,也是你的儿孙,太太不喜欢,儿孙们以后就不孝敬你?分出去吧,按祖上的规矩,一房多少地一间宅子是按例来,何必拘在一处,大家互相讨厌?”
  笑眯眯再看儿子,纪四老爷喜欢得坐不住,老太太说一番话的功夫,他在床前走了两圈:“好,分出去,就是好亲事了。”
  四老爷说好,纪老太太更喜欢:“那两个孩子,你不是夸过好?到跟着孩子们说亲事,你倒忘了?”
  “不是我忘了,我怎么能让丫头们去受那些气,”纪四老爷借这个当口儿,把自己这当家的人一通的夸:“咱们家可从不那样,”
  纪老太太撇一撇嘴没接话。纪四老爷是个和软的性子,不是爱发脾气的人,也不是精细到针尖的人。纪老太太呢,不能让儿子成为夫妻生分的人,对于王氏一些看不惯的地方,纪老太太很少去说。
  “再来,武家的孩子们不行,还有几家,我也相得中。别的人家,往高里攀,人家早几年就不认得我们家,何必去寻?往低里看,薄田漏屋,丫头们嫁过去要吃苦,以后还是家里照应,家里一年不如一年,能照应几年?”
  纪老太太叹气:“陈家的孩子们眼眶子大,我试过陈家老太太的口气,这没趣,咱们不找了吧。武家虽然也一年不如一年,田地却不少,现在分家,还分得出来。再过上几年……”
  到底是别人家,把话压在这里不再说,纪老太太和纪四老爷相视一笑:“你看呢?”
  “全凭母亲作主,”纪四老爷古板立身,自命谨慎处事。现处私室,只有母亲在,他盘算的话也出来:“武家城里,还有十几间铺子,三个房头里,一个人一间是分得出来。城外的地,还有数百亩地,虽然不多,又是宗祠用地不能分,但是收成却可以分开,”
  他喃喃算着,停下来,见纪老太太关切对自己,苦口婆心地道:“不是母亲人老了话多,你寻个空子,劝劝你媳妇,王府里,未必是好呆的!”
  烛光一侧,有烛泪流下。纪老太太也在流泪,哽咽道:“孙子孙女儿我都疼,让你媳妇知道,还以为我拦着二丫头享福,其实,我怕她以后受气吃苦,家里还只能看着。”
  “母亲,”纪四老爷过来,心中感动,递上帕子,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母亲。纪老太太擦干泪水,重重再叹一口气,问道:“大丫头的事,明天我也要去,欺负我的孙女儿,我得上门去问问,这当官的家里,难道没有长辈约束?”
  纪四老爷心中暖如春风:“是,不过,”他笑嘻嘻:“明儿只怕天冷,母亲还是不去的好。”
  “胡说!我是一定要去的。”纪老太太像孩子一样嗔怪儿子,再问他:“老大的亲事,按我的办,小门小户的也行,只要知道道理。”
  她说的老大,是指纪大老爷的亲生儿子,过继在纪四老爷膝下的那一个。
  纪四老爷连连点头,纪老太太心中舒服不少。
  沙漏滴落在二更三刻,纪四老爷告辞道:“儿子打扰母亲。”纪老太太喊住他:“你且住,”对外面喊人:“银杏,”
  进来一个银红衫子的丫头,圆脸儿笑眯眯。
  纪老太太吩咐她:“去把那个乌木匣子取来。”一时取来,不过三寸见方大小,外面有小小铜锁。
  让银杏出去,纪老太太从枕头下面摸出钥匙,和匣子一并交到纪四老爷手上,带着又伤心又难过的神气道:“这是一百两银子,”
  她闭目再睁开,眼角沁出泪水:“你拿去!二丫头要真的参加选妃,你把这事儿打听确凿了,再来回我。要是她真的有这造化,”
  老太太泣不成声:“我还有一份体已,准备我西去以后分给你们。要是二丫头真的去王府里,你们都别说我偏心,我全给了她吧,”
  四老爷跪下来,手捧着匣子也哭了:“母亲,您的体已您收着,王府里咱们高攀不上,侍候不好,没的惹祸灾。这事儿,我回房去让她丢开这个心。”
  “你媳妇,是个想什么事,就要弄成什么事的人!当年大丫头亲事是这样,现在二丫头亲事,她又要这样!”纪老太太摇头流泪:“不行啊,你是拦不住的人,随她去吧。真有那一天,我就把这份儿钱给二丫头带上,到王府里,那一处不要花钱。花光了花完了,家里给不起,只这样吧。”
  纪四老爷捧着匣子出来,先到书房里放好,一个人怔怔想着。他和纪老太太心事不一样,纪老太太是年迈的人,只想看着儿孙们平安无事,纪四老爷才中年,祖上显赫,子孙无能,他心里还有一把子向上的火气在。
  王爷选侧妃?满都城里问一问,纪家的女儿容貌出了名,四门里哪一个门上敢不说纪家的女儿生得最好。
  当初大女婿就这样定的亲,一听纪家,就说好。先下了定,王氏背着纪老太太和纪四老爷回了定礼,成了。害得舅奶奶面前,纪四老爷难做人。
  王府里,以后会显赫,再生下小王爷……。纪四老爷心里热烘烘乱个不停。书房里侍候的小子来回:“老爷在这里歇着?”
  “我回去,”纪四老爷信步走出来,见院子里秋风一阵一阵,吹得树叶乱摇,竹子似连根拔起。惊了一下,从乱想中走出来,自己失笑,边走边想老太太的话,自有她的几分道理在其中。
  纪四老爷今天必回房,有件事情要和王氏说清楚。他回来得晚,王氏心里也拱着王府亲事,想着侄儿明天去打听,又是什么样的消息?
  正思量着睡不着,外面丫头们道:“老爷回来得晚,太太睡下了。”王氏鼻子里哼一声,扭身装睡面朝床里。
  脚步声直到床前,肩头被人晃了几下。纪四老爷一脸的严肃:“醒醒,我有话和你说。”王氏只能坐起,披上一件起夜的衣服,问道:“羞花的事,商议的如何?”
  “你定的亲事,你许的好女婿,你自己拿主意!”纪四老爷一开口,就是气话。气话过,他阴冷着面庞:“我来问你,羞花在家里住,几个丫头侍候她?”
  王氏有些心虚,家里有客人的时候,人手不足各房里借用是常有的事。也不会一借不还,不过一年里请客,收拾摆设,年节等等,十二个月里借上七、八月来用。
  纪老太太不问,懒得过问,纪四老爷心不会时时在这上面,今天问出来,王氏先笑一笑,纪四老爷恨声道:“你还笑得出来!”
  笑容从王氏面上滑落,纪四老爷心中快意不少,夫妻争斗中能占上风,快意是油然而生出。
  “别对我没有!我亲眼看到!羞花回来,配上两个丫头两个妈妈就是!人不足,从你我房里调!”纪四老爷边走边训,不时掀掀眼皮子看王氏面容:“你把人都塞她房里,是怕她哭没有陪哭的!”
  最后一句话扎到王氏,她无力的抖抖肩头,弱声道:“不过就是借用一晚,明儿就还回去!”
  ------题外话------
  妹子们,收藏了




☆、第十章,王氏挨骂

  王氏今天不占理,没有多唠叨,纪四老爷算是全胜。天太晚,在床前踱步训妻子的他累了,打一个哈欠想说睡觉,不防王氏为开解自己,小声来上一句:“要说偏心,老太太有时候也偏心大公子不是?”
  房中立即乌云密布,乌云滚滚。
  纪四老爷大力转过身,脸上是暴怒!额头青筋跳动着,纪四老爷咆哮起来:“混帐!贱人!不要脸的东西!”
  三句话,把王氏骂得怔住,吓得怔住。从她嫁到纪家,只见过纪四老爷动过一次这样的怒气,就是纪羞花的亲事。
  纪大姑娘原本同纪老太太的兄弟家定亲,无风无浪,换成别人,又是前程好,又是能升官,纪老太太没有颜面,纪四老爷丢了脸,当着人发过一回这样的脾气!
  平时,纪四老爷不是这样的人!
  王氏吃了这三句话,瑟瑟发着抖,不知道纪四老爷怎么了。纪四老爷涨红面庞近于紫色,顿足痛骂起来。
  对于床上睡的妻子,纪四老爷有时不满,但从没有寒心。今天,他想到母亲为了二丫头进王府,愿意拿出自己所有的体已;他想到母亲偌大年纪,为着女儿们亲事上心操心。
  为什么?为家里这个顶着主母的名,却办事不得力,心眼儿也不正的人。
  以前认为她护自己女儿,是她生的,情有可缘。今天晚上听过纪老太太一番话,纪四老爷深深羞愧,自己没有母亲想得周到。
  王氏说“偏心”,触疼纪四老爷的心。
  “你办事不全,母亲才操劳!你行事不正,母亲才操劳!……”纪四老爷大骂不止,把房外的人全惊起来。
  四老爷古板守旧规,处处带着自己老世家的模样。轻易不动怒,无事不嗔喜,今天他爆冰雹似的边跺脚边骂,骂声中夹杂着跺脚声,有如奔雷。
  王氏被吓坏!她到底是一个女人,古代又夫主为大。王氏所玩的,就是和老太太争点儿闲气,寻思姨娘们一点儿事情,再就是在要东西上多为自己孩子考虑。别的,她还不行。
  纪四老爷平时不和她过多争论,怕夫妻失和,传出去让人笑话。今天他大怒暴怒,怒气不止!
  他略有发福,人还是斯文体态。此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大骂王氏:“贱人,做错了事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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