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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王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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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闪过宗行风,也许是他?
纪沉鱼这个时候,正在水深火热中。
她已经知道自己是“公主”,这里是王宫,对面坐的是自己的母亲。说实话,这个母亲和自己真的像几分。安陵王后盯着纪沉鱼,她真的像自己女儿。难怪丫头们会认错,不是近身服侍的人和亲人,是认不出来。
她的额头没有自己女儿宽,却更饱满,她的眼睛里少了女儿的霸道,却很犀利。纪沉鱼人在难中,不犀利不行。气势上,先不能输。
地上铺着织金地毯,上面绣着安陵公主最喜欢的牡丹和凤凰。碧金,锭青,朱红凤头上,有一汪白乎乎的的东西。
纪沉鱼看过安陵王后,就对着这白乎乎的东西看。王后微笑“你看你多任性,母后说了这是好东西,你不喝全倒了,你看,这地上并没有什么?”
有鬼也好,没鬼也好,反正纪沉鱼是不喝。
王后拿她没办法,又不能把她杀了。不时往外面看,等晋王过来商议这件事。好不容易听到有人回报皇叔到,王后心中一宽,对纪沉鱼点点头出去。
纪沉鱼巴不得她出去,适才的几句话较量,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公主,而王后口口声声说她是自己女儿,滴水不漏。王后后脚才出门,她立即转向旁边侍候的丫头,双手揪住她衣领,厉声厉色问道“我怎么了?”
她聪明的没有问我是谁,怕丫头顾左右而言他,又把自己装在闷葫芦里。丫头浑身发抖,想到这个公主平时的娇纵,一迭声道“公主您就要成亲,云齐王子英俊非凡,您应该喜欢才是。”
纪沉鱼松开手,踉跄几步退开来,重重坐回去。
小丫头惊魂未定,还没有说话,见外面快步进来一个人,劈面给了她一巴掌,骂道“多话!”
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看服色是妈妈。纪沉鱼一拍桌子站起来“你是谁?”我是公主的奶妈张氏,“张氏有一双冷冷的眼。纪沉鱼抓住她的话缝”哦?你来作证!我不是公主!“
张氏认出来她不是公主,才敢这么冷淡,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知道自己说错话。她急忙转过来”您是公主,公主,您这几天不舒服,犯糊涂不认人,我是您自幼儿的奶妈啊。“
纪沉鱼扶着椅子,一个劲儿的晕眩。
好不容易才逃出许王的古代家庭,现在又要回到他身边。成亲?这真正的云齐公主哪里去了!突然想到安陵王后和自己相似的容貌,纪沉鱼冷汗潸潸,李代桃僵?杜莽客是安陵王的人!
再一想,不!
杜莽客何至于到许王身边去寻人。
说起来小天真像福又是祸,他护着自己一路出来,又把自己送入王宫。
她冷笑以对”真的公主在哪里?“
张妈妈垂下头不敢看她”老奴不懂。“她在心里骂,公主不是就在这里,你以后就是公主,先享受几天吧,以后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帘外,晋王正和王后说话”很相似?“王后满意的点头”相似得不得了,就是有一条,她知道自己不是公主,不肯认。“”就说她病了,病好以后谁也不认,“晋王也松了一口气,他一不愿意和亲,二晚宴上看出来许王不是好招惹的,为自己的侄女儿不用嫁他放下心。三来,他狞笑一下”先成亲再说,多派几个人在她身边,等她回到云齐国,就……“
手掌往下一落,王后只问”那是要打仗了?“
晋王胸有成竹”这几个人我给你,再把许王干掉,至少也要重伤他。他是真有三分能耐,他一死或重伤,云齐还能有谁?“
此时许王让人给韦明德送药,当着安陵国的人,韦明德和杜幽求结结实实挨了一顿各回房中。韦明德额头痛出黄豆大的汗珠,先问杜幽求”杜副队上药没有?“
杜幽求是先为当差受伤,又为解脱自己和许王伤上加伤。
许王感慨万端,在少年额头上抚去汗珠,温声道”我才去看他,他让我来看你。“他握起少年的手,上面还有挨打时趴在地上的泥土。许王一一给他拭去,低声道”我谢谢你!“”不不,殿下,不……“韦明德百般疼痛,还能想起来,期盼地道”要是能折抵,请殿下见到纪侧妃,问个明白,要是她对不起殿下,“他的声音低下去”任由殿下处置,要是侧妃是清白的,您……。“
他带着伤痛来求情,许王欣慰不已,这是一个忠厚心地的人,他拍拍韦明德”要是她还是清白的,说得清道得明白,我答应你,我不杀她!“
做完这个决定后,许王心中一动,好似千斤大石放下来。他淡淡一笑,原来自己心里也想找到她问个明白。
再看韦明德,咧开嘴笑逐颜开,才笑一下,又吸一口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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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情敌层出
许王又去看了杜幽求,出来心中感动,有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人,还有外面一帮子忠心耿耿的人,自己定能成就大事。
往公主寝宫遥遥看一眼,他以前的纠结全都不在。不就是个女人,回去好好收拾她。有韦明德的话,放心的又想上一会儿纪沉鱼,由纪沉鱼而想到别人,到陈侧妃那里闲话几句,夸她美貌又体贴,只怕公主不如她,奈何唉,为了云齐人民和国家,公主还是要供着她,虽然公主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兴许还不如陈侧妃。
陈侧妃感动了一大把,把殿下送出门,忘了看他是往孙侧妃那里去。许王又哄了孙侧妃几句,夸她有才有德,只怕公主不如她,奈何唉,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公主还是要供着她,虽然公主还没见过怎么样,只怕还不如她。
孙侧妃感动一大把,送殿下出门后,两个丫头染雪和离花你一句我一句,把孙侧妃拱得心中**辣,不知道乱想的是啥。
许王回到自己房中时,“公主”纪沉鱼接见王后和皇叔。两个人一照面,晋王也满意了,少女眸如点漆般亮,既不十分懵懂,也不十分幼稚。
要知道许王守礼才见识过,是个抡着火药箭金龙头都炸的人,要是让他看出来假冒伪劣产品,他的火药箭只怕全用上。
晋王最怕的,就是他还有无数支火药箭。如果只有一支,谁肯乱用?
许王打了他们一个心里战术,人人以为他这般卖弄,自己还多得是。
晋王先开口道“皇叔有话对你说。”
纪沉鱼同时开口“咱们谈谈。”
两个人相对愕然,再互相略点一点头,彼此都是明白人,可以看出来。
旁边有红木镶宝椅子,晋王坐下来,不动如山“你先说?”纪沉鱼也不客气,扬起下颔“我是安陵公主?”
“是。”
王后喜动颜色,认为自己说服了纪沉鱼。
“我要嫁给云齐的七殿下许王?”
“是,给你嫁妆一百车,宫人三十个,护卫一百人,各各是高手。我安陵国强大,你嫁过去,就是云齐国君也把你当眼珠子看,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晋王从容回答,再为许王脸上抹了好几把子金“许王现在宫里,你要不要见见?是个好青年,生得体面,”
纪沉鱼烦他跟个媒婆似的,打断他话,直直看在晋王面上“比皇叔如何?”
晋王健硕身材,一双厉眼看得人不能遁形,不过只对一般人。鼻子高挺,又尖又削,嘴唇薄薄,一直在表现能说会道,外表贵气又悠然,也是一个英俊青年。
他乐了“比我?”要不是现在需要她当公主,这姑娘晋王喜欢。当然她长着和侄女儿一样的面庞,晋王心里有些过不来。但他打算自己克服。
因为这句话,他变了心思,成过亲后不杀她,把她秘密带回来,是了,尸首总是要运回来,假死后回来,可以收到后宅里。
纪沉鱼打断他“皇叔好似大茶壶。”
晋王一头撞在豆腐上,撞出来一脑门子豆腐花。他摸摸鼻子,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王后见气势又不对,带笑忙道“我的儿,皇叔劝你是一番好意,你不要对皇叔无礼。”纪沉鱼冷淡地道“好,那你们听我说!”话音未落,随意挥挥手,晋王又忍俊不禁,按她的意思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张氏和小丫头一起出去,又疑又惑。
张氏是知道这里的人不是公主,为她很有气势疑惑,难道自己看错,这个真的是公主?小丫头是不知内情,奇怪的想,公主对皇叔和王后怎么不恭敬?
纪沉鱼冷板着脸,伸出一支手指头“一,我要活!”
王后不安的看看晋王,晋王心想这个姑娘真是聪明,他现在已经打算要她活,当下点头答应“好。”王后愣了一下,不过没有说话。
“二,我是公主,安陵的公主大过云齐王子,这是你才说的?”
“那是当然,成过亲以后,你说话他听着。”晋王再一次保证。
纪沉鱼斩钉截铁道“好,我喜欢!我不圆房!”
晋王和王后都呆了!
“难道不行?他又不是没有侧妃什么的,估计以后还有通房一大堆,丫头一大群,我是公主,怎么能和这些人争枕席?”纪沉鱼此时十足是个公主。
晋王低低的笑了,好,他也喜欢!王后有些急“这可不行,那是你丈夫,哪能不圆房?”她打迭起一腔柔情,好似天下一等一的慈母“我的儿,你丈夫体贴着呢……”
晋王打断她,一口答应“好!”王后愣住,她知道军国大事,国君也时常来问晋王,国君现在没空,王后就找来晋王商议,不圆房是大事,她还是疑问一下“对方能答应?”
“她是公主,是你的掌上明珠,是我安陵国的珍珠宝贝,与别人不同。”晋王很有期待,以后回到他手里的将是一个完壁之人。
王后犹豫好几下,才明白过来“是了,这才是我的公主。”
纪沉鱼讽刺她“本来就是你的公主,我的母后。”
晋王含笑责备“这不是对母后说话的语气,就病才好也不能这样无礼,”他带笑的眼睛在纪沉鱼面上扫来扫去“以后再无礼,让教养妈妈们打你。”
纪沉鱼抓起一个茶碗,劈面就砸过来。晋王身子一闪,接住,茶碗里水滴水不漏,放下来笑“对我,你可以无礼。”
纪沉鱼翻翻眼睛,你有被虐狂吗?
接下来,纪沉鱼并不拖泥带水,问过成亲日期问过起程日期问过和行走路线问过…。,从小到大无一不问,就差把金漆马桶上多少斤重金也问得够。王后用帕子掩口打了好几个哈欠,还要知道晋王为何改变主意不让这个姑娘死,她不能走。晋王眼有笑意,一一回答,毫无倦意。没有拖垮他的纪沉鱼,成功地把自己拖垮了,眼皮子往下耸拉,房中暖香软温,只想睡觉。
一个哈欠忍无可忍出来时,晋王微笑,站起身来负手道“睡吧,我会送你们一程,有什么话你路上可以问我。”
王后累了,巴不得要走。张氏自己过来,又有两个侍女扶起王后。晋王不走,对纪沉鱼含笑“公主,为何不送母后?”
“我从不送我妈!”纪沉鱼大吃蜜饯,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
王后和晋王笑起来,王后叹了一口气,要是自己的女儿这样娇纵该有多好。想想自己女儿,当母亲的知道她心里喜欢小乔,不过也对她说过,安陵公主身份尊贵,嫁过去再喜欢小乔又有何妨。她还是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和国君的责难给自己。再看一眼纪沉鱼,难道是上天知道安陵国缺一位成亲的公主,神人御风把她送来。
公主走了两天,王后两天里没怎么吃没怎么喝,寻上另外皇叔的女儿,人家不肯嫁,认为嫁安陵的贵族都比云齐王子身份低。寻上大臣的女儿,人家寻死觅活,没有亲事的也赶快寻亲事。说来也是,宁做故乡人,不饮他乡水。这是现代,有飞机火车很快回家。古代远嫁,一辈子不再回来的多得是。
累得她,什么都忘了。
晋王想这个姑娘真聪明。带上三分宠溺,真的如公主还在,轻笑对王后“全是王后惯得她,也罢,不送就不送吧。”再交待纪沉鱼“在你婆家,你可知趣些儿。”
“哼,”纪沉鱼鼻子微哼一声回答他。
晋王装没听见,和王后举步出来。廊下,王后打发身边人站开几步,对晋王低声“她真的能留?”
“反正派去的人在她身边,先这么对她说,再看看。”晋王含糊过去,王后放下心,露出笑容夸了一句“这姑娘很有品格。”
晋王也这样想,不过他谨慎地忧愁一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问也不说。”又不能动刑。叔嫂两个人踏雪而去,一同见国君交差。
房中烛火摇摇,张氏客气许多,亲自带着两个宫人服侍纪沉鱼洗过,小心地真如面对公主“可以睡了?”
纪沉鱼掀开被子往里面爬,又回身“你睡外面,我不习惯房里有人。还有,”手一指红烛“亮着我不着。”往被子里一钻,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张氏。
张氏腹诽一下,这一位,还真的当自己是公主。不过,眼下她就是公主。张氏不敢违拗她,吹了蜡烛,检查窗户关得紧,自己到外间拉过软榻睡下来,没有一会儿就大打哈欠。
外面有梆子声“梆,梆,梆”,离中夜子时近了。
纪沉鱼张开嘴,吐出来好几个酸梅核坐起来穿衣服。她只有几个时辰逃走,再难也要试一试。要没有这一碟子酸梅,只怕上床就睡。窗户纸上泛着雪地白光,房中还暗,摸黑到梳妆台上,把刚才认准的头油拿在手上,走到窗前往窗缝上整瓶倾下去。有香气不怕,她头上就是这香气。宫人们头上也有香气。公主宫中,处处宫女,处处是香风。
等一会儿,头油浸透窗缝紧窄处,取下关卡,轻轻推开一半,雪地冷风呼的一下子吹进来,鼻子一痒,险些打出一个喷嚏。
她没有先走,到门口听听处处安静,就着雪光取了早就看好的金瓶收好,这才轻手轻脚爬出窗户,认一认天上北斗星的方向,来的时候是从北斗星的斗柄位过来,现在跟着走不会有错。
她在找水源,记得来的时候那水不过三丈远,中间还有睡莲,当然是石雕的,平时打量应该有船在附近。
寻到船会怎么样,她不去想,只知道自己要安逸安宁详和的日子,不要再见到许王。
许王的内心活动,韦明德的求情,纪沉鱼都不知道,以她想再见许王,许王不会客气。都干了什么呢?比如卷马逃走,比如送个美人给他。比如他很没有脸面。纪沉鱼嗤之以鼻,认为许王最在乎的不是自己走了,而是他失了脸面。
古人重视脸面,高于一切。
被发现时从水边被带过来并没有走太久,现在过去也不远。公主寝宫本就临水,从走廊路上走,绕得还远。纪沉鱼不管什么路,一概踩之,中间躲过一队上夜的,他们高挑灯笼很好认。遇到两个暗哨,惊问“谁?”
见眼前女子亮一亮相,他们放出来“公主?”
“我睡不着看梅花。”纪沉鱼大模大样的吩咐他们“你们很勤谨,很好,别处再去转转吧。”两个人露出感激,悄无声息走开。
水边,终于在眼前。一带清流弯曲着,对面是熟悉的树林,是自己呆过的地方。另一处,也是树林,她不认识。才在水边站定,就见到一个人。对面树下,高大的杜莽客对着自己笑,因为树林暗,笑出来一嘴白牙,再加上他的笑和别人不同,是嘻嘻着顽皮,纪沉鱼火冒三丈的认出来!
她手一指,意思天杀的,你等着瞧!又用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很是威胁,意思是,你要敢喊人,我把你宰了!
杜莽客以为和他玩,忽然想到这位“麻麻”要搜自己的糖,转身一溜烟跑走了。
纪沉鱼地上抓起一捧雪,团团是个雪球,用力砸了过去。砸出去,才想到自己气疯了,雪球一落水,就有动静,只怕飞天又要空中舞。
回身来看,纪沉鱼傻了眼!
从窗户到这里,有无数梅花。开得团团簇簇,红梅挤着白梅,白梅压着红梅。梅花下面,有一个更为耀眼的男人。藏青色的锦袍,紧窄显出肩膀和腰线,衣角摇曳中。他胸脯饱满,颇有体格。白玉腰带如流水般,下面坠着一块环形佩。衣着虽然华丽,却天然有气势,不是一般贵公子的奢华迷丽。俊而霸气的面庞上,眸子里似笑非笑,带着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味道。
皇叔晋王,悠然站在梅花下,不知道来了多久。
两个人雪中对峙,杏眼对上俊眉,不远处有一个人低低“咦”了一声,把耳朵往前面凑凑。这个人,是宗丘国的世子宗行风。
不甘心安陵公主花落云齐的宗行风,还在想着主意。
那不是公主?松树后的他一眼认出来。
心思还没有多转,就见安陵公主笑嘻嘻抬起手“嗨,”皇叔和太子一起掉下巴,嗨?大半夜里,嗨?
笑逐颜开的纪沉鱼无害的走过去,离晋王只有一步远,忽然疯子一般冲过去,对着晋王……一脑门子撞过去。
宗行风瞪大眼,宫闱内幕?
晋王笑上一声,身子一转,脚底下就是一滑。旁边有宫人们铲雪的雪铲,他踏在雪铲上。纪沉鱼不顾性命撞来,要的就是这一着。身子还有余力,往旁边一侧,弯腰握住雪铲把,回身用力送出,嘴里发出“嗨!”,晋王连铲带人往水中滑去。
她手中火辣辣的痛,太用边磨破手皮。
雪铲底部是铁,滑在雪地上,比风车在风中都快,离水边又没有几步,只一眨眼,“扑通”摔入水中。
纪沉鱼解气的拍拍手,见到这个男人就知道自己走不了,就走不了,也得先出出气。
雪松后的宗行风张大嘴,几片飞雪扑在嘴里也没发觉。
晋王脚一沾水,马上脚尖一点雪铲掠起。无奈这是在水中,不管身法多美妙,姿势多轻灵,雪铲往水中沉去,他一只鞋落入水中,借着这点力,双臂划飞,回到岸上,眸子里怒气燃烧,大步来到纪沉鱼面前,幽深蓄怒,居高临下瞪着她!
纪沉鱼不甘示弱,反目瞪着他,双拳握得紧紧,眼神儿飘忽着左一下,右一下的两边看,还想再给他来上一下。
梅花落下几片,飞舞在她身边。
最终,晋王泄了气,提起拳头抵抵她额头,低喝道“回去!”抵得纪沉鱼后退一步,脚下一滑,双手扑向晋王腰间,抓住他腰带用力一撕,头对着他肚子撞去。
这腰带并不好撕,带得晋王的肚子,也对着纪沉鱼撞过来的头撞去。眼看着就要撞到,至少撞个以后下半身不“性”,头顶上有一声“哼”,耳朵被人拧住,剧痛得要撕裂开。
晋王揪住纪沉鱼耳朵,把她拎回窗边,往里一塞,喝道“进去。”自己随后跳窗而入,警惕地看看窗外,“啪”地扣上窗户,回身低喝“你又想干么?”
“放我走!”纪沉鱼摸自己耳朵,上一回被人揪耳朵,是许王殿下,这一次换了这位皇叔。她怒目而视,贵人们的嗜好?揪你一个试一试。
她的眼神有怒有怨,晋王好笑,觉得脚下冰冷,眯着眼睛想起来自己差点被她推落水中。水中有碎冰,一入水冰寒入骨,围绕王宫的水下有暗流湍急,要不是自己起来得快,今天命还在,落汤皇叔是肯定的。
想想晋王很生气“你想什么!”门口有动静,张氏和上夜的宫人听见说话过来查看,才到门边儿,里面是晋王的咆哮声“滚!”
纪沉鱼默默的坐着,默默的搅着手指,默默的想着许王发现公主是自己,会怎么对自己?如果可以,把另一边耳朵给他揪一回,请他不要生气。
如果可以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抬起眼怒视落水皇叔“放我走!”
“成过亲,去过云齐,再接你回来!”晋王在火盆前烤鞋子。
纪沉鱼冷笑“你当我傻?”
“你不傻?”晋王亮亮自己的鞋底“不傻会把皇叔往水里推?还有你那一撞,我是叔叔呢,给你一顿好打,我是你主子呢,给你一顿好打!”
纪沉鱼冷笑“值得相信?”
“什么?”晋王终于正视这个问题。
他遇上一对黑亮亮的眼睛,眼睛里全是疑问。假冒公主就这么简单就成了?你们放心我嫁到云齐?你们另有手段吧?这手段是什么,快老实交待!
晋王又笑了,他忽然舍不得把纪沉鱼送走。看着那张和王后相似的面庞,他心中酸痛一下,又强压下去。当年他没有得到王后,却依然可以得到这张面庞。喜欢归喜欢,警告归警告“你成亲,去云齐,至多半年就回来!”
“我不答应去是死,云齐发现我是死,反正是一死,你以为我会为你办事?”纪沉鱼大加嘲笑“原来是你傻!”
晋王沉下脸“是了,我过来就是告诉你,还想要命,成亲的时候就不要乱说话。还有,你是不会有机会单独和云齐王子呆一起,所以,他的那方面你不必担心,至于你,给我放老实!”
纪沉针鱼不屑一顾。
有一会儿,没有人说话,各自在出神。
炭火微响着,晋王先开了口,他柔和不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纪沉鱼简单干脆一个字。
“你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晋王笑如春风。纪沉鱼白他一眼“不说会上刑?”这一眼,更像极当年的王后,晋王好脾气的微微笑“你一走是半年,我代你告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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