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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王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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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话音才落,黑暗里火起。有如从上到下泼了火药般,“轰”地一下子直冲入天。火光照亮整个曹国公府,只见人声乱喧,一片混乱不堪。
有的人往外面跑喊:“着火了。”有的人往里面去:“快出来!”
纪沉鱼被火光灼亮了眼睛,她只看身边的人。许王没有看她,他看着曹国公府中那起火的一处。那里,将埋葬他所有的旧情,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出现。
他知道纪沉鱼在看他,可他没有转头。他此时不想和纪沉鱼理论,以他对纪沉鱼的了解,小鱼儿会有许多的话要说。
纪沉鱼把自己一肚子的话咽了下去,她应该说什么?这个人已经这样做了。她只觉得满天的星光全搅碎了,飞入自己的眼睛中,让她看不清左右,也分不清前后。
怎么有人,是这样来表达。
压力重重,难以承担。
她很想骂一句:“不是有了事实,就应该死心塌地喜欢你!”不用辩解的,倒是她的提醒。她是出于合作的提醒,倒不担心许王要想歪。而他这样做,又亲自邀请自己来看,是出于他的本意。
她想到了画中的情意,落笔的深情,几时看几时让人感动。可是再想那入了宫中的人,十丈软红中,必定也有快活时。她的心又硬起来,对着那久处深宫中的人。看着火光处来去奔跑的人,纪沉鱼淡淡道:“没有伤人吧?”
“除非有扑火的。”许王见她肯说话,无论如何心中一喜,他还真的怕纪沉鱼扑上来怪自己,再让自己走开。而纪沉鱼冷静下来,不是你什么人,你放火烧皇宫,也由得你去。话,早就说过了。
这一夜曹国公府起火,烧了三间房子一处小院。曹国公夫人半夜里惊醒,惊颤着身子问赶回来的施遇春:“殿下是下杀手?”
“不,母亲,他只是想和解此事!”面色被映得通红的施遇春不无怅然,他心中闪过一个名字,韦明德。
前天来的人,一定是韦明德。而想到了这个名字后,施大公子会怎么想,他只会想下去,是公主派韦明德来的。她一定早知道旧事,在逼殿下斩断前情。
有朝一日……
才想到这里,曹国公夫人颤巍巍又问:“你几时辞了七殿下?”
“母亲,我还要呆下去。”施遇春冷静地道:“妹妹还在冷宫里。”
曹国公夫人激动起来:“有一天是七殿下登了位,你妹妹还能有命在?”施遇春长叹一声,这种猜测现在人人都有,他道:“所以我要呆下去,除非七殿下辞了我。”
如果是七殿下想下杀手,不会只烧这几间房子。施遇春扶起曹国公夫人:“今夜再无事情,回房吧。”
第二天,施遇春依就往许王府中去,许王对曹国公府起火表达了关心,并赏了银子:“是我和公主的。”施遇春彬彬有礼表示了感谢。
今天大理寺审理韦家的案子,纪沉鱼并没有去,只是让人不时打听着。均王和昭王都没有到场,但是人人都关心这件事。韦老大人还没有到,韦明德一个人出堂,摆出来厚约一尺的控诉,足够主审官们用老花眼看一天的。好在书办主事全年青眼神儿好,当堂念了半天还没有念完,已经让听的人全坐不住。
这上面指控的人,从大品到小官吏足有上百人。当年的小吏,当年参与其中的人,无一不少,也亏得韦老大人记这么清楚,也让人明白韦家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过。主审官有三个,张大人王大人钱大人,张大人身下椅子不住“咯吱”响,仿佛他坐的是竹椅。王大人屁股左一挪右一动,仿佛他有痔疮。钱大人则与前两位不同,他笔直瞪着眼睛对着念的书办,忽的一下子出了一口长气,又粗又长,如潮落般伏下去,半天似没呼吸声,又呼地一下子来了一声处处皆闻的长气。
中午到时间就出来,三个大人午饭也来不及吃,先开了一个堂后会。交头接耳弄胡子摸耳朵足有一个时辰,午时到了午后,三位大人得出来一个结论,这是公主要显赫的一个手段,按照下面的流程,肯定是公主本人最后出马,当庭激昂慷慨陈词,说一番什么安陵国最重英雄,是英雄者理当嘉奖。
三位大人绿了脸为公主把台词先说好,到这里全明白了。张大人仿佛看来不远的将来:“以后这些反安陵的人,将有一半归许王殿下麾下。”
“这还不止,公主为韦家都平反,说明了安陵国的气度,余下的那一半人,会好好思量思量。”王大人摸着三根老鼠胡子。
钱大人则眼珠子乱转:“我说三位,这立嗣的事,是不是我们联名先提?”
先到者有奖,先从龙者肯定有好处。
三位有了这样的共识,不管以前归着谁,全力以赴为公主殿下出现铺路。韦明德去了三回,韦老大人入都中。八月中秋后的一天,桂花香遍大理寺,这是最后的一次开堂。
纪沉鱼在宫中,头一天让人宫中请见过,云齐国君让她上午来。
幽暗永远飘着胭脂香的宫殿里,年老衰弱的国君坐在宝座上,身后散发出来的珠光宝气,更衬出来他的老人味道。行来行去的宫女身上,带着无尽的浓厚香味和妖娆。
看上去,似一个老枯枝,和无数俏花枝儿。
这场景,让人会有深深的悲哀,花季的少女衬上暗无天日的深宫,总似花瓶中栽的花,虽然花瓶好,却不如土壤中。
国君缓缓道:“当年的我,对韦公朴很是欣赏。”纪沉鱼生怕他说出来后面不好与安陵有关,待他停顿的时候,截住他的话头:“当年旧事,过去吧。”
少女明快的话语,激得年老的人眼中泛起血光,他死死的盯着纪沉鱼:“当年……。”忽然一阵猛咳,咳得他压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手扶着过来的宫女,半天直不起身子,也停不住咳。
这猛咳声,提醒纪沉鱼眼前这个人老了,又有着一国的权力。往宫殿深处看,纪沉鱼生怕这事情有变,毕竟这事牵扯到的人太多。韦明德压抑太久,他只想猛然一击。纪沉鱼站起来,翠金衣角闪在殿中金砖上,一步一步走到国君面前,国君还没有止咳,只抬起眸子,还是血红一片。
纪沉鱼沉声道:“当年旧事,可以过去?”云齐国君死死的咬住牙,看得他旁边的宫女惊吓得坐到地上。殿中,只有纪沉鱼的声音和国君的粗粗喘气声,纪沉鱼放缓语声,笑容也加深子,柔声道:“多谢父王,那我去了。”
就此行了三个礼,后退出去。
脚步退到门槛处时,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句完整的话:“当年的我,没有遇到这样的人。”纪沉鱼装没听到,这算是讨好?
身后多了一点儿什么,回身看,见许王殿下来到身后,他没有听到里面的话,狐疑地问:“父王对你说了什么?”
“说佳儿佳媳。”纪沉鱼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许王摇头:“不是,一定是别的。”
纪沉鱼再笑:“那就是佳媳。”挥挥手:“我让你不要来,你一定要来。这不,我还要去大理寺,你要来吗?”
快步走开。
许王不放心的又对宫殿里看了一眼,这一看,见里面似有眼光出来。两个人眼光胶着在一处,一个人是不甘心,而另一个人则是坦然自若。
许王也是大步离开这宫室的,他脑海中全是刚才的眼光。那眼光里的不甘心让他想明白刚才那句话大概是什么。他对空中飘浮的无形桂香抬起头,忽然明白一件事情,也许当年那个人入宫,父王就知道她和自己的事。
不然怎么这么巧,就偏偏选中了她!
好在是往事,还是已逝的往事。殿下出宫时,问公主已经去往大理寺,殿下赶去为公主护驾。马蹄声轻快的敲打在地面上,许王心情也不错。韦家的事,是个明眼人都会明白。不过是许王殿下水更涨船更高,以前对许王有犹豫有徘徊的人,经此一事后,也会大为改观。
他赶到时,公主殿下正在陈词。安陵公主是飞扬,又跋扈的。因为飞扬的她一来到,不听审讯,不听最后结果,往公堂上一坐,就开始说话。
她又是跋扈的,把一堆状词拿在手上,摇一摇,大声道:“才进宫中回过陛下,韦公朴大人堪称英雄。陛下说,当年旧事,就此过去吧。因为这状词嘛,”她对离得最近的书办示意:“烧了吧。”
“这怎么可以?”
“烧了……。”
“白审了……”
“没天没夜的不睡觉……。”
昭王也在这里,对均王悄声道:“六哥,这一招一箭几雕,我们就不会。”均王皮笑肉不笑:“不会就学呗。”
他心里痒痒的,这么样一个人,七弟哪里找来的?
同时心中隐隐作痛,又把小乔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还不把真公主送回来!这狗才,以前白对他好了!
安陵公主就在人群中,公主亲审大理寺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会听不到。她凝眸看着那个自己,离得远,但气势张扬,和自己很是相似。她低声喃喃:“你扮的倒也不错。”要是自己在,也许也是这么做。不过,她再看往许王守礼,要自己这么做,得自己和他一心才行。
这么说,这个西贝货,是和那个风流俊俏的人一心了?
忽然杀气涌来,来得那么忽然,自人流中如一道乌箭,黑衣又黑巾蒙面,他笔直对着公主全身一击,口中大喝道:“安陵强贼,当我国中无人!怎容你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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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也在下午两点,见谅。
☆、第九十一,章,真假公主
喊声正义无比,带着他多么的对,多么的正确。剑光横指,直对着场中那高华清贵的人。
顿时乱成一团,张大人“出溜”一下就奔到椅子下去。王大人直奔公案下面,而钱大人一歪出去,在地上往外爬。
护卫还是有的,拔剑的,张弓的……。
而那个人直奔而来,毫不犹豫。
纪沉鱼只笑了笑,说了一句话:“江大公子,殿下想还你兵权,总算找到了你!”
**水的长子江公堂摔到地上!
均王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半个时辰后,安陵公主和小乔坐在牛车上出了城门。两边翠色中,公主颦眉若失,小乔见到,讽刺的道:“你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再不后悔,小乔快受不了。这位公主人极挑剔,就说身下的这牛车吧,只是一个车而已,每天要擦,亮得可以闪人眼睛。
“侍候您,不容易啊。”小乔赶着牛车这样说,公主撇嘴骂他:“不是快没有钱。”小乔“唰”地回身:“没钱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又要去当江洋大盗。”
公主“嗤”地一声笑。
“玩了这一年多,也该够了。你们安陵皇族可是身负一统他国的大愿。你到处存的私房钱全光了,你逼着我也当了几回大盗,至今几处衙门里全有名。殿下,你现成有丈夫养着,不过是同我玩玩,你回去拿钱,我们再出来。”小乔说得大大咧咧。
背后被捶了一下,公主笑起来:“我同你玩,也是你愿意同我玩不是吗?”小乔脸色黑一黑:“我倒是不想同你玩,不过你倒是肯?”他冷笑:“我们一路上你打听过那个人多少回?你当我不知道!”
公主好笑:“我一开始怕嫁个不中用如你的,再说不是你也乐意出来!”小乔松一口气:“你愿意回去了?太好了,不过你刚才也看到均王殿下,怎么就不喜欢他呢?”他很有遗憾。
“你怕他说你力事不得力?你随我去许王府,再告诉他我们两个人是内应,愿意和他合作!”
公主说过,小乔大喜,回身牛车也不管了:“真的,你真的肯接纳均王殿下!”
老牛没有了约束,见道边青草鲜嫩,拉着车就过去了。
车行出官道,离青草中还有一个小坑,老牛是没有什么,牛蹄子一甩就过去。舌头快卷到青草时,身后轰地响了,车歪了。
正说话的两个人又笑又骂跳下车,也沾了不少草叶汁水。远处青山隐隐,近处青草飘扬。小乔含笑脉脉含情:“如何,你真的不会抛弃我?”
“我抛弃你,你也不会在乎。”安陵公主笑眯眯,目光对着远山:“那个许王生得还不错,我不要他,他居然找了一个假的来?”
小乔苦笑:“不是我不在乎你,在乎你的人你不会要。这不,不在乎你的人,你倒上了心。还有,那假公主一定是许王找的,没准儿是皇叔……”
“住口!”安陵公主眯着眼睛有寒光:“就是为了他,我才不嫁!”眼前闪过那轩昂强壮的人,安陵公主冷笑:“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对我母后一往情深,从来不能自拔。我小的时候,”说到这里不太愿意说下去。小乔太了解她,虽然心里痒得难搔很想听,也静静等着。
公主面上掠过阴沉:“我小的时候,才不过两岁,有一回他抱着我去御花园,哄着我喊他父王。哼,我全记得清清楚楚。”
“那国君知不知道?”小乔惊骇万分。
公主昂起头:“谁管他知不知道,当时就那么一回,我后来就不记得。又大了几岁,父王天天让我学这个学那个,告诉我要嫁给他国人。我第一个喜欢的,是孟相国的远亲,他到宫里来当侍卫,他生得,”在小乔面上扫一眼,小乔莫明的有了寒意,手摸摸脸强笑:“生得像我?”
“是你生得只有三分像他,你的鼻子不像,你的嘴也不像,但是你无奈时,比如我让你一起去当强盗,你苦笑,就有几分像他了。”
公主说过,小乔更苦笑了:“原来只有这么一点儿像!”
忽然摸摸头:“许王殿下有几分像?”
“哪里都像,”公主阴沉沉:“他往那里一站,不像的地方也像了!”小乔生出醋意:“我就知道你愿意回去,其实是你相中了他!”
公主仰头一声尖锐的笑:“是吗?你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吗?”小乔只看她神色就明白几分:“我还是不听了吧,我去赶车。”他到这一会儿,才去把倒了车和虽然挣扎还在拼命吃草的老牛弄起来。
重新坐上车回住处,公主慢慢地道:“我父王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我说是,我要说嫁给他。父王第二天,派人送了他的人皮面具来,说这是我喜欢的人,以后我可以天天带在身边,天天看到他。但是嫁人,要嫁他要的人!”
小乔手一抖,老牛会错了意,牛车又直奔道旁去,又歪了!
再整牛车,公主在旁边笑容满面:“小乖乖,你现在知道我带你出来,是我多喜欢你吧,不然你哈,”她笑得和蔼可亲。
小乔把牛车扶起,愤然责问:“你让我当强盗,说想过过当强盗的日子,那张人皮面具是他的!”公主但笑不语,但是不回答也等于回答了。小乔恼怒万分,再赶车时头怎么也不回,气到不行时,骂了一句:“烧了!”
“不烧!”公主笑逐颜开。
“那你给七殿下用吧,你看出来了,他多喜欢那公主,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感情。”小乔心头一口恶气出不来。
公主笑:“我不给他用,”再温温柔柔的敲着小乔后背问:“再给你多一张人皮面具好不好?”小乔抖开她的手,还在生气:“给你的殿下带去。”
“他的面具给谁呢?”公主悠然自得。
牛车第三回,又歪了!
可怜的老牛,打定主意这一回不起身。这赶车的,太没技术。
没技术的人抱着公主大笑:“你肯?哈,你肯这样?”公主板起脸:“为什么不肯!你一直是本公主的人,早对你说过,你偏要去跟什么均王,告诉你,他们一个个全死了,你就是国君,我就是皇后。”一手指头点在小乔雪白额头上:“现在赶车回家,我饿了,我要吃正午清泉水,加上枸杞尖芽,上好红枣,煮的汤!”
“好好好,你要吃我的肉,我也给你!”小乔忽然遇到这种大喜事,是他从没有想过的。他继续赶车回去,想想自己以后将会当国君,以后受万人跪拜。
心,乐颠颠的飞起来。
两个人住在郊外,离别处全远的一处房子。周围密林茂密,没有人声。小木屋原本是伐木人冬天住的,现在没有人住,便宜了他们两个人。
这激励不小,小乔每天步子轻快。三天后来告诉公主:“许王殿下果然把**水的兵权全还了江家,并且只给江大公子,不过他是殿下,以前**水是和他分庭抗礼,现在收编在七殿下部下。”
公主正对着一处花坐着,听过笑道:“他有几分聪明。江家的兵权他强要了,别人不舒服。这不,他先占着,再给了江家。江家就和他再不好,这收兵权的人是受了他的情。那**水嘛,估计死得理由正当,这收兵权的人以后对许王不好,别的人还会有微词。你看,这打着公主是收买人心旗号的人,自己收过兵权就没事了,别人会怎么评论,一箭好几雕!”
虽然秋天,日头也艳得人暖烘烘。公主舒舒服服往后倚在树上,喃喃道:“真的要回去?我怎么就是喜欢这种日子,要吃就吃,要穿就穿,没钱就抢,哎,对了,”她喊小乔:“昨天白天我看到的那一枝子珠花,晚上去抢回来。”
“您还是想想大事吧,这小事,你不用费心。”小乔走过来,眼中全是支持:“许王全仗的是你的名头才敢这样,你不回去,那假公主能支持到几时,要是他倒了,难道你要嫁给均王去,说起来,均王殿下倒还愿意要。”
公主啐了一口:“他怎么不愿意要,他什么时候都愿意要!”
两个人懒洋洋坐在树根上,开始自己的复国大计。
“后天,假公主去宗庙上香,那里我有一个认识的兄弟,会要几个打扫的人。你也知道人来得多了,这打扫的,端茶的也要多,不过只要可靠的人。我知道他们挑人的条件,这不全弄好了。”
小乔取出一个小包袱:“你装成打扫的人,等到进去后,和一个丫头换过来,然后就直接进到内室中,我呢,在后门等你,要是不成,我接应你逃出来。”
头上挨了一个爆栗,安陵公主骂道:“怎么会不成!”打开包袱,见里面有一张证明身份的信件,还有几件旧布衣。公主微微一笑:“你这一回倒不用人催。”
“等我们成了事,那旧的面具你扔了吧?”小乔原来不知道,还说那个面目做得好,现在知道是情敌的脸罩在自己脸上,打心里恶心。
公主拍拍他的面颊,把他耳朵一拧,娇笑着往房里去!
许王守礼带着纪沉鱼回来,应该告宗庙。不过全不是黄道吉日只能等着。钦天监订下的日子这一天,纪沉鱼早早的醒来,见沙漏时间正好。起来换上正装,和府门外的一众人等会合,浩浩荡荡去往宗庙。
宗庙在皇宫附近,国君带着嫔妃出现,拜过祖先,国君先回,余下人等在这里游玩。有繁花有弱草,秋飘桂香无处不在。纪沉鱼时而在亭子上和命妇们饮茶,再不然看水边儿的人玩一回鱼。半个时辰过去,染雪按流程请她去歇息,在最后面一排松涛下的房子里。
这里最多的就是松柏,总让人觉得阴森森。纪沉鱼歪在榻上快要入睡时,房门外有人说话:“宗庙的大人们让送给公主的汤,这是用后面的福德水煮成,一定亲手呈给公主。”染雪检查过无事,带她进来。
送的人不肯给染雪过手,自己弯腰到了纪沉鱼面前,亲手呈上,低声道:“请公主品尝,我在这里候着。”染雪不耐烦,外面等着也行。正要说话,见送东西的人抬了抬面颊,似乎是哪里不舒服似的一个小动作,纪沉鱼呆在当地!
看出来有异的染雪过来挡在两人中间,逼得送汤人后退一步,手中汤还举着,染雪正要去接,纪沉鱼开了口,温婉的道:“你出去吧,这福德水听说要自己喝是不是?”送汤的人低声道:“是,派我来,是公主喝汤时我来诵经。”
染雪犹豫一下,纪沉鱼再使个眼色她才出去。听吩咐把门带上,往门里看,见公主坐着,那个人背对站着,正在说话或许是在诵经。
纪沉鱼接过汤,淡淡地道:“是你吗?”安陵公主直起身子,小乔执意要让她化成别人,而她胆子极大又有胆略,就用自己的素容。她对着纪沉鱼看,离得这么近,看着这个人面庞和自己相似,鼻子也小巧可爱,嘴唇几乎一样大小,就是眉头也一样。最时新的眉头,两个人全一样。
只有眼睛不同。
纪沉鱼是沉静婉约,而公主是霸气天成。看人时,一个人似斜睨,一个人总如平视,可见区别,是在心的不同。
欣喜,狂喜,但压抑住的是纪沉鱼,她知道时间不多,抓紧时间问:“我怎么出去?”安陵公主愣了一下,双手就没有抬起来。纪沉鱼见她目光松下来,一笑,亮出自己另一只在袖子里的手,那手心里扣着一个小金铃,她笑盈盈:“我们俩总是有不同,你不把我安全送出去,铃声一响,你大事难成!”
“好吧!”安陵公主心中是不安,犹豫,警惕心提得高高的。这个人似乎知道自己要来,似乎等着自己要来。她敲打道:“你真的要走?”
纪沉鱼完全明白她问的意思,富贵,权势,还有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可她怅然,在她心里,一直认为有这么一天,这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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