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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王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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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王不叹气,但是摇头。没摇几下,前面的公主怒而回身,一句话也没有说,许王老实地跟上去,手扶着小腰身。
  纪沉鱼红了脸,扮得像也不用扶你的腰对不对,活似七老八十。均王瞪着这只手,真是不脸红,也不是新婚燕尔,在外面呆了一年多才回来,至于这手扶在这个地方!
  许王走一步,说一声:“老了,果真我老了,”最后才笑起来:“昨天夜里在宫中没睡,果然是不行了。”
  “啐!”纪沉鱼给了他一口,阴沉着脸转过身。均王也无奈,这……。算是个笑话。
  上午宫里乱成一团,原本是个热闹的宫宴,现在女眷们哭哭啼啼的,官员们劝谏的,闹得从来听到政事就头疼的云齐国君一个脑袋有两个大,政事以前是均王和昭王管,现在又有许王和公主在,云齐国君只说一句:“朕头疼,”丢下这些人饮酒去了。
  公主觉得这事和自己无关,抬腿要走,被一干人围住,一个劲儿的嚎。她想了想,道:“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比如太傅大人的文章,那是天下闻名。”丢下这句话,她也玩去了。
  这一天有人玩得不错,有人实在糟心。糟心的人是太傅全家,回家东奔西走不得门路,最后还是太傅大人自己明白:“问公主她要什么文章?”
  半日后家人回来,手里捧着一个题目:“论三从四德对女性的荼毒,论三妻四妾对仕途的损害。”太傅大人度量大,研究了一夜,写出来本年度名垂千古的好文章。从仕途,从经济,从男人的眼光对三从四德和三妻四妾提出一系列的批判。公主看过很满意,太傅大人当时回家。在家里痛哭了一天一夜,把自己的妾全遣送出门。
  一时之间,公主的名声如日中天,比她周济穷人的名声还要响。
  许王当时正在和人喝酒,喷了自己一身。
  他酒醉醺醺回来找纪沉鱼算账,手里拎着马鞭子进门,决定大振夫纲。纪沉鱼正坐在和人玩笑,轻笑嫣然:“我不打人,你拎着那个有用?”许王泄了气,把人全撵出去,声称:“今天一定睡这里!”去了衣服往床上一躺,打定主意不起来。
  睡了一会儿,纪沉鱼没有来。再睡一会儿,纪沉鱼还在外面坐着。许王早知如此,也不奇怪。摇着腿把上面雪泥全抹在纪沉鱼被子上,在里面吟诵。公主听了一听,忍不住乐了,他念的是自己现作的:“论公主不尊三从四德对本王的荼毒,论本王没有三妻四妾,还没有公主垂怜对自己的损害。”
  公主大人殷勤地送上茶一杯:“继续继续。”
  “鱼儿,等我如了心愿,我一定六宫充盈,宫宫有名份。”可怜的殿下抒发自己的雄心大志,公主殿下笑弯了眉眼:“那时候,不要再找我了吧?”
  许王盛气:“谁找的你,这次你自己回来!”对于此类话题从来不想多说,翻个身子把床里也蹭上泥水,许王挥手:“三从四德你不要,你睡外面,我睡里面,也该你一回!”
  纪沉鱼看着这个爱干净的人一身泥水的睡着,抿着嘴笑笑,出来另铺床去睡。这夜,和以前一样,也没有强迫,只有烛光闪了又闪。
  七殿下的人气悍然上升,府门前人来往不绝,女眷们居多。云齐官场因为太傅大人的好文章接纳公主殿下,怕老婆的人拥护者众多。许王笑得跌脚:“早知道这样,这文章早写出来。”知默给了他一幽默:“殿下你还能笑人?”别人全在笑你。
  许王认真严肃:“其实我来写,比太傅大人写得好。”
  街上的媒婆生意大减,人牙子天天叫苦。青楼的生意倒好起来,老鸨扭着腰骂:“哼,还想赎身?现在不许纳妾了。”
  路上遇到偷偷摸摸的花轿,一看就知道是二房。
  深宫之中,还是花团锦簇。国君坐在宝座上,正在看均王呈上来的万民信。万民之愤,指的是公主殿下不让人纳妾,让妻子不生的人绝了后。国君晕乎乎:“这不生的人倒有这么多?”他手指着一个人:“这个是宫中的侍卫,有了三个孩子。”
  均王沉重且痛心:“父王,您要看到的不仅是绝生的事,而是公主颠倒阴阳,牡鸡司晨。”他且很诚恳:“本来我以为七皇弟可以担当大任,现在看来,父王已老,只想安然过晚年,这担子还是我担了吧。父王您想,公主如此嬉皮,七皇弟不加制止反而助长,以后国事也这样的胡闹,如何是好?”
  “可是公主她……。”
  “公主嫁为人妻,她要是生气,也理当是七皇弟哄解才是,难道为了国运,七皇弟就此不管?”均王说得头头是道。
  云齐国君还是犹豫:“安陵国要知道不高兴怎么办?”
  “我为父王建造起极乐宫,宫中有三百六十名美人,如果七皇弟担大任,先不说国事颠倒,就是养父王上,只怕您只有几个白头宫娥,每天寡酒无味……”均王分析得入木三分。
  这最后一番话,实实在在打动云齐国君,他对着万民书看看,再看看均王手拟的诏书,再吞吞吐吐:“昭王要是不答应?”
  “父王,您先用玺,他们不答应是我的事!”均王还有耐心:“您说得也对,大位传我,昭王可能不答应,七皇弟可能不答应,公主可能不答应,父王老了,这事让我们自己处理去吧。”
  云齐国君眨巴着眼睛:“极乐宫?”
  “是!”均王含笑。终于盼来了那一个玺印,他心满意足地登上前殿,命人:“击鼓,传百官,再请各位皇弟们前来。”
  没有多久,大家一起过来,金殿上挤得满满当当。均王笑得很是含蓄,他的人也全布齐宫门内外。他含笑先不上金阶,而是交给内侍:“你来宣读!”
  内侍宣读过,均王笑问许王:“七弟,这是父王的厚爱,我不敢推辞。”许王但笑还没有说话,昭王大声道:“慢!”他慢条斯理,袖子里也取出一道圣旨,交给内侍:“念!”内侍念出来,和均王的一模一样,除了名字不一样。
  均王才傻眼睛,许王笑着扬扬手:“我这里也有一个,”他随手一甩:“不过我想,这也不必念了。”他笑容满面吩咐:“今天这笑话大了,揭过去吧。传礼部尚书,安陵皇叔晋王一行已到都城外,明天迎接仪式可曾办好?”
  礼部尚书回话:“办好了。”均王和昭王一起傻了眼:“明天到?来多少人?”许王笑容可掬:“皇叔一行来了一万人,我沿途让人护送,来了十万人。先到的在宫门外,是五万人!”
  这一语铮铮,惊得人心乱晃。许王扬长而去,均王和昭王对视一眼,则直奔极乐宫。极乐宫门紧闭,守门的铁盔铁甲,大声道:“国君有令,今天不见!”
  均王怒极,想要辩认这是谁的人,又眼前发花,他们已经缩身进去。昭王还在旁边冷笑:“六哥,你手段也不错。”均王拂袖!
  人人不差!
  晋王一行,离都城三百里的地方。他心中疑惑,自从公主失踪又还,他本来是打算再派一批人给她,人还没有走,先收到公主一封信,信上潦草地只有几个字:“我已回,速派兵!”
  凭他对公主的了解,这是真的。假的,只会跑得远远的,不会还要兵。但是这字,可能是匆忙而就,实在不是公主笔迹。人在急中写得不清也是有的,晋王就自己来了一趟。
  他并不掉以轻心,随身带了一万人。中间围得铁紧的有上百辆马车,无人知道是什么。一路行来,漫天飞雪,也有绿草盈生。如那个人轻灵的眼光,等到去抚摸时,又冰冷得指中寒。
  真公主回去,晋王发觉自己并不太喜欢。他心里希冀自己喜欢侄女儿,可她又打小对自己冷淡。
  找不出任何理由。
  晋王还不知道两岁的孩子也有记事的,几时想起来却不一定。
  他面有憾色,觉得自己吃了亏。这不是两个公主全让许王占了便宜?晋王人亲自来,只想知道假的那个哪里去了。
  再想找一个相似成那样的,后来再也没有找到。
  过了一天近都城,礼部里来迎,三位殿下各怀心思来接。均王不无沮丧,认为自己失去一切机会。昭王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王守礼还是他不卑又不亢,又咸又不淡的神色。晋王只扫一眼,就相信马车里正在出来的那个,只怕真的是自己的侄女。
  一抹秀色先出马车,微见一弯弓鞋……晋王心里跳了一下,是真的还是假的?人还没有出来,两道斜飞高尘的眼神先出了来,三分冷淡又七分鄙视的看过来,晋王死了心,这个真是真的。
  纪沉鱼走出马车,只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相信了,又有些洋洋得意。许王守礼两眼看天,幸好就要结束,不然天天眼睛朝天,以后怎么能习惯?
  北风吹起,落下一地几片白雪。眼睛朝天的人那个人忍住笑,又被雪花迷了眼,不知道那真公主天天如此,是怎么过来的?




☆、第九十章四章,结局

  北风烈火般吹着,城头寒冰或凝花,白灿如明月最亮的一点,又似冰绡,紧紧裹着。晋王谨慎的看了看,走前纪沉鱼一步入都城。
  城门黝黑,带着古老久远的战火痕迹。有铁陷下去,诉说着曾经的伤害。晋王只感受身后女子的柔韧,泰然自若越过城门,道:“你母后给你送来好些东西,我也给你带了不少。”说到带的东西上,他丈量一下城门,当然马车可以进,还是不放心的回身看那高大的马车,有这些人在,晋王哪里都敢去。
  纪沉鱼以为他指的是这些药人,撇撇嘴道:“好是好,只是我没有解药怎么办!我出来得急,忘了带上。”
  晋王滞了一下,微笑道:“哦,你没有解药?这没什么,只要你会用就行。”感觉身后人揣摩一下,才不以为然地道:“当然我会。”
  前面走的强悍男子漫笑着回身:“是啊,你怎么能不会用。”他眼底笑意莞尔,狐狸尾巴露出来。公主当然知道这秘密,不过却是公主出嫁前一天才会说。不是每一代公主都和亲,不和亲的公主何必知道?
  本来是安陵公主成亲前那一晚告诉她,再送她几个人当护卫。她私下里逃之夭夭,怎么会知道?
  回身的晋王打量着纪沉鱼,大红宫衣,血色般艳,衬得她气质如铁血江山。晋王含笑,不想扮得微妙微肖。
  再过一步,城门就走完,人在门洞中。晋王随意的迈出这一步,脚尖落地时,有“轰”地一声巨响爆炸了。
  嘈杂声乱纷纷。
  “保护皇叔!”这是晋王的随从。
  “保护公主!”许王守礼滑出去几步,一把握住纪沉鱼的衣袖。
  他们来不及看身后,身后接连又起不少爆炸声。晋王遇到变化时,本能的去扯纪沉鱼,眼角见到一个人狞笑着上来,他心思一动,手指垂下三分,装着没有抓住,自己轻飘飘闪了开。
  剑光如白虹掠过,衣袖断为两截。谁也没有想到的一个人,昭王带着两个黑衣劲装的人,擒住纪沉鱼!
  他注视着城外乱了的军队,嘶声大呼:“关门!快关城门!”两道长索飞来,带着他直入城中,纪沉鱼也在他手上!
  她还能镇定,对着被人缠住的许王看了一眼。这一眼深深若明珠底处,关切,担心,忧愁,包含着蕴藏着只有两个人懂的感情。也就是这一眼,许王于战场中狂喜,可是伊人不在自己手上。
  黝黑的强弓列队,一队跪,一队站,前面一排发完,后面一排再发。都城门虽宽,挤不过这么多人,又当不起这凌厉攻势。人渐往后退,城门半关时,又是屏障,就这么关了起来!
  紧闭的城门中,还有不少人的血肉在。
  残肢断臂,血肉横飞中。晋王、许王战成一团。均王被人护着,脸色发白左冲右突只想逃离。
  “哈哈哈哈……”城头上发出狂笑。昭王在风中吹得脸色灰败如破絮,人却很是精神。他一手拎着纪沉鱼,一手仗剑:“就是这样,打啊,你们快打啊!”
  他旁边站的大红宫衣的人,身子俏生生欲随风而起,人独立在城上,眸子紧紧只看着许王。他身上沾了不少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纪沉鱼居高看得清楚,心沉得如坠地狱里,还在往下去。
  城内举起旗帜的,大多是昭王的人。
  晋王和许王反而停了下来。刚才混乱中,原本是和别人争斗,后来晋王步子一错,滑到许王身边,许王反手就是一剑,晋王身子一折避过去,长笑一声:“果然你想杀我!”这两个人先打了起来。
  他们各自离开三步,仰头看城头上的人。
  风,把她的肌肤吹得白生生透明若水晶,或流动在弱水中。
  昭王从来没有这么得意过,他笑嘻嘻在人堆找着。找一个两个小兵不容易,找殿下还是容易的很。他一眼就找到均王,得意狂笑命许王守礼:“你的人最多,快,杀了六殿下!”均王哆嗦着身子,惊恐万状先看许王,再看晋王。
  两个人很有默契,静默地站着,雪花片片落下,忽然两个人同时动了。晋王不用武器,手指张开如鹰,许王则是长剑横上,同时还喝了一声:“让开!”
  看不出他平时身子如柳,大喝声中,雪花都似震了一震。均王的护卫们“唰啦”退开了半步一步,乱糟战火中,谁的命不只是若一枚铜钱落地,最多只是响上一声。
  今天的这里,不是对敌要勇猛。是三个都有继承权的皇子们争斗,有一个人先退开,余下的人全退开。
  许王喝走均王的护卫,晋王扑了过来,重重一截,均王就是响上一声也没有发出来,软软的倒向了地面。
  昭王在城头上放声大笑,雪花从他面上发上扑簌簌飞过,衬着这个疯狂的人!
  不由得他不笑,下面还没有完。晋王杀了均王后,回身就扑向许王守礼。守礼早有防备,长剑直削他手指,冷笑道:“我知道你也想杀了我!”
  他剑花重挽,杀气逼人!而晋王是凌身下降,风声呼呼。昭王笑得开心之极,身子半后仰着:“就是这样,快打快打!”
  纪沉鱼心如刀绞,她不怕许王杀了晋王,却害怕晋王伤了许王。下面人数数万,都呆呆地不动,看着两个主将阵前厮杀。
  激战团中,忽然飞出两道乌光。一道往右,一道往左,激飞上城头,直奔昭王而去。乌光后,是晋王飞身往上,他身子沉重过于许王守礼,升到一半时,翻身一脚半空中把许王守礼硬生生踹上去,喝道:“救她!”
  他开口说话又使了力,气息滞下来,人直直往下摔。几个护卫一起上来接住他,见半空中箭矢群发,差点就上城头的许王守礼“砰”地一声撞在城墙上,沿着乌黑的青砖滑了下来。
  城墙上,搭好的云梯,上面有数队趁着主将们战起来,速速往上爬的士兵。一通火箭下来,云梯倒了大半。余下的,上面也没有了人。
  许王狠狠骂了一句。昭王虽然离得远听不到,只看他那几乎竖着的脸色就明白,他又疯狂的笑起来:“哈哈,我很是防备你!”
  把手中纪沉鱼往前推了一下:“这是你们安陵的公主,又是七哥的王妃,你们不管她,自己先打起来,我觉得不太像话!”
  晋王也骂了一声:“混蛋!”
  一次两次的不上当。
  地面上,均王的尸体已近冷凝。北风如哭丧声。昭王狰狞着面庞往下看,大声道:“六哥啊六哥,你一直挡在我前面,抢了我多少风头,这以后,你再也抢不了。你放心,我会给香花牌位,不过祖庙,你就别进了!”
  狞笑着再看许王:“七哥,你想进祖庙,就把安陵亲王杀了!”他紧紧扼住纪沉鱼,认真严肃:“我以祖宗牌位发誓,你杀了晋王,我不杀你,许你一世高官,许你夫妻同还!”
  刚才还疯了的人,此时从没有这么认真过!
  下面的大军因混战中停下,原本是你夹着我,我夹着你。现在“哗”一下分开,对敌方担心警惕之心!
  晋王皱眉看着许王,他知道这个人是真的要杀自己。而许王守礼也看着晋王,越过他的身后,去看那高高的马车。足有一百个药人,加上晋王带来的一万人,这要是打起来,十万人也不够他们杀的!
  空气似凝结,风中呜咽也停下来。昭王等不及,嚎叫道:“我擂三声鼓,鼓声一停就要动手,晚一声鼓,我就斩七嫂一根手指头!”
  许王眼神缩了一缩,晋王则若针尖,直直盯过来。
  一个脆生生的嗓音打断了这宁静。纪沉鱼冷冷悠悠:“你说话可以相信?”她俯视下面,给了许王一个苍白的笑容,大声道:“你杀了晋王,他会让你再杀了自己!”昭王怒极,把她的人狠命一按,半边身子几乎出了城头,虚空在半空中。
  “不!”许王狂喊一声,满面狂怒。昭王怒目而视,与他对峙!
  晋王手背到后面,对着自己的人打了一个手势。马车旁的人,有人用身子掩盖,悄悄地正在开车门。那车门十分牢固,锁不是很好开,背过的手小心地开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
  “张护网,接公主!”晋王低低的说了一句,在这种时候,他还没有忘记纪沉鱼。或许是他心里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他掠过满意的神色,云齐只有余下这两个皇子,再死一个,余下的那个要听自己的。
  他在昭王和许王身上转来转去,哪一个更好呢?留下昭王,杀了骨头硬的许王也不错,不过昭王一直默默无闻,晋王还相不中他。杀了他,留下许王,也未必就难处置。比如那药给他喝上一点儿,他将是第一个药人皇帝。
  此时大局仿佛在握,晋王沉醉于这个千载难寻的好机会,就更想像到以后立纪沉鱼为云齐皇后,自己无事来住上一个月十天,嗯,让药人皇帝给自己倒酒,看着自己和她乐。
  他的手指一连串地勾、点,按……。在身后划来划去的不消停。许王守礼正在和昭王谈条件:“你先放了她,我愿意臣服于你!”
  “等我当了皇帝,你不臣服我也不行!”昭王正在得意中,他和晋王一样,都陶醉在自己即将到来的胜利之中。他哈哈笑着:“七哥,你知道我一直嫉妒你吗?你本来是笨笨,不会讨好父王,本来我不如六哥,却比你强。没有想到你去从军,当你头一年回来,我看到你身上的杀气,我问你,你杀了多少人,你回答我杀人如麻,哼,现在是你杀人如麻的时候到了!”他手中长剑怒指晋王:“去,杀了他,或者让他杀了你!”
  他阴阳怪气:“以后史书要这么写,安陵晋王借看公主名义偷袭云齐,许王英勇护国,不幸身亡!”
  “你这个疯子!”他一不小心把实话说了出来,纪沉鱼心里的猜测此人不可信得到证明,她又惊又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身子用力一挣,回身一头把昭王撞开来。半跪在城头上,对着下面茫茫人海的许王绝然道:“我看过古书,夫为妻义,妻为夫贞。只可惜女人死了,夫再娶不算无义,妻再嫁就算无贞。我心里从没有拿你当我丈夫看,你以后再娶,与我无干!”
  她咬一咬牙,对着下面白茫茫,半中间飘着雪花或云雾的城墙下看看,往下跳了下来!
  她说话又快又尖,却快得人人听得清楚。这么多的话,一瞬间说完。再加上她决绝的神态,让人只听去了,在她后面的人,和在她下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有这个心思!
  只有最后一句和衣而卧,让人惊心!
  许王撕心裂肺的呼了一声:“不!”纵身往前。风中,忽然起了金戈声!也往前去接的晋王一愣停下,这一呆心里惋惜地道:“可惜。”护网还没有搭好,晚上一步接她更不容易。
  被狠狠撞到地上,摔得浑身疼的昭王才被人扶起来,怒声也道:“不!”身子往前一纵,想要抓住这根救命草!
  身后,冰凉了一下。昭王觉得自己往下落,往下落,掉得十分轻灵……。只是一个脑袋罢了。这个脑袋最后的意识,看到有一个人如翩翩大鹰,飞身而至,接住了纪沉鱼。而此时的城墙下,硬雪地硬生生扯出来一张护网,抱住纪沉鱼的人身子一沉,脚步点在护网上,腾空而起,威风凛凛落在了城下。
  他浓眉黑眸,身材魁梧。看一眼怀中女子,被北风激得晕厥过去。杜莽客冷笑以对晋王,他不复上一回的眉目憔悴,而是神采奕奕。怒火中烧:“晋王,皇叔,你还认得我!”
  马车里“咚咚”响着,有一个车门被重重击开,在车门前正开锁的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击飞出去。一个又一个目光呆滞,行动呆板的药人走了下来。他们无一例外的全是身材高大,而面容嘻嘻。眼神中,空洞无物,偶然有一个转眼珠子的,只有天真无邪。
  神智,全都不见!
  金戈声继续响起,晋王危急之中迅速指挥:“找出这个人杀了!”
  “殿下,我在这里!”城头上,一个人踏雪而来,手中执着一管短笛。笛声中金戈铁马,铮铮不绝。
  他白衣如雪,衣袂飘飘,只是面目平凡。知默,出现在城头上,是昭王原本站立的位置。笛声住了,扬笛一笑:“安陵国的千秋铁人阵,从此不再存在!”
  晋王冷眼看着杜莽客,他认识!这是安陵从铁人阵以来,逃走的第一个人。再看知默,而他知道发动阵法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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