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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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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岫烟笑道:“我们是八拜之交,这点小事都不能担当,算什么大姐?”
  两人进了一座殿,脱去鞋步入,大周宫廷延袭汉唐盛世之风,殿内要脱鞋的,但民间也只宗室贵族这么做,如贾府这样的二流勋贵却是不这么做的。
  好在地面铺着地毯,站上去软软的,这是秀园行宫的一处寝殿。拥有隔间,纱缦围账,华美非常,与苏式园林的秀丽相比更雍容大气。
  徒元义到了书房塌上坐下,邢岫烟自然地跑到另一头去坐了,发现他一道冷然目光,邢岫烟尴尬一笑溜下塌来。
  这人到底是皇帝,他不赐座谁敢乱来?
  徒元义在塌里边拉了拉一个绳子,不过时远处隐隐听到一阵铃声。
  只两分钟,一群的太监宫女小心进来服侍,上了茶水点心,而他拿起案上的奏折翻看。
  邢岫烟接过宫女泡好的茶奉上,徒元义批阅了一本折子,接过她奉上的茶喝了一口,才说:“坐吧。”
  “谢谢圣人。”


第47章 谈论私事
  邢岫烟坐上了炕,和奉茶宫女说:“劳烦这位姐姐,也给我倒杯茶。”
  宫女福了福身退下,在徒元义面前不敢乱答话,但也给她上了杯茶。
  邢岫烟端着茶闻香,品茶三口,然后牛饮干了。
  “给我再续一下杯。”
  但是奉茶宫女却再给她上了一杯新的,邢岫烟捡了果点吃着。徒元义摆了摆手,太监宫女们就井然退下了,果是训练有素,她在林家见识的壕风跟他当皇帝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转回视线,见他案前还有一叠的折子,不禁同情。
  “来行宫度假还要看这么多折子,圣人还是不要这么工作狂,劳逸结合才好。像我以前没有劳逸结合不就瞎了,我现在都睡觉睡到自然醒,来了京里,我爹爹也没有让我每天晨昏定省,我们议定我五天起一次早。”
  徒元义哼哼,说:“你忒不像话了,往后日日早起练功。”主要是吸收灵力,学会运行,延年益寿。
  邢岫烟眼睛一亮,说:“练功?我可以练武功吗?这个时代女人练武会不会被口水淹死,嫁不出去?”
  徒元义反问:“你很怕嫁不出去吗?”徒元义倒没想让她练武功,因为他是直男癌末期,自己的女人娇娇弱弱乖乖巧巧在自己怀里就好。
  邢岫烟笑笑,一边剥着核桃,一边说:“我要是当公主就不怕嫁不出去,当公主不是养面首的吗?我要是当了公主,我才不嫁人呢,人生苦短呀,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然养面首的话,我也得等到黛玉和慧儿嫁人生子之后,不然会连累她们,我们是八拜之交嘛。”
  徒元义俊颜冰冷,说:“求着当公主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邢岫烟缩了缩脖子,但她从前也不是没有说过公主养面首的故事和这类稗官野史。
  她当篾片时放肆惯了,现在聊天也只当平常,况他听她逗趣时纵有不合心意处也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
  于是她说:“圣人,我好歹是你的徒弟,我怎么可能给什么婆婆立规矩磋磨,自己掏钱给丈夫纳小妾呢?那不是打您的脸吗?当上公主不嫁人,偷偷养个面首,是我最好的前程了。”
  徒元义说:“你是不是规矩学狗肚子里去了?”
  邢岫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你拐着弯骂我是狗呀?好好,您金口玉言,我就是小狗,旺旺!”
  徒元义恨恨道:“若真当上公主要是不嫁人,也是去庵里修行,哪个公主敢养面首?”
  “偷养……”
  “放肆!”
  邢岫烟不禁呵呵说:“叔,你别动气,我不养面首了,好吧?”
  “你需要好好学习女德。”
  “不是女德的问题。但我活两辈子总得找个男人,不然年纪真活狗身上去……”
  “想找男人?想找什么样的?”
  “面首长得好看、身子干净就好。”
  “要嫁人的话,想嫁什么人?”
  “这个比较复杂……呃……内无妻妾,不见通房;文质彬彬,相貌堂堂;马上挽弓,马下文章;知音难觅,君子坦荡;高门寒门,皆可商量;忠肝义胆,铮铮儿郎。也差不多了。”
  徒元义:……
  “如果圣人有好人选,告诉我,这样的人我争着嫁。你不用先赐婚,我亲自出马,我先骗到他的心,然后得吊着他,他会发现娶我是这么难。在他历经磨难后,圣人你如菩萨降临,成全了他,赐婚。他一定刻骨铭心,觉得娶了我不羡鸳鸯不羡仙。”说着便咯咯叽叽笑起来,像偷到米的老鼠。
  徒元义目似冰剑,冷冷评价:“你真的想的很多。”
  她也不在意他的打击,摊了摊手,说:“我说了我是小说家嘛,想的不多,写的书谁看呢?”
  徒元义说:“但你的想法,朕真难找到,这天底下也就朕符合大部分……”
  “啊?”邢岫烟看了看他,觉得按这个模子颜值加分,经济能力加分,计定之后,肃然问道:“圣人可有兄弟子侄未娶的?”难道是王爷文吗?
  徒元义冷笑:“朕的兄弟子侄?哼哼,像老三、老五、老九不但娶了,还谋逆被朕贬为庶民,他们的儿子也是庶民,你想嫁给庶民当小妾?”
  “呸,乱臣贼子,我才不嫁!”邢岫烟先表忠心,然后说,“我才不当小妾!我前生闺蜜挖我墙角感觉很糟糕,我自己怎么能做出抢别人男人的事?那我和她有何区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圣人给我找人选,就算文武双全、国之栋梁,但当妾的就算了。”
  徒元义深吸一口气,凤目冷然瞪了她一眼,放下御笔,合上奏折,站起身来。
  邢岫烟连忙跟上他,刚到寝殿门口,她不由道:“圣人,我……我想更衣。”这茶水喝多了,尿憋不住了。
  ……
  今天正值三月十二,大半个明月早早从地平线升起,月光倾泄下来,让整个秀园如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轻纱。
  邢岫烟跟着徒元义走在园中,站着他背后的影子,他是皇帝,就算是影子,从前也没有人敢踩。
  两人都披着一件夜里防寒的披风,邢岫烟见他不说话,便如从前一样说话逗他开心。
  讲了一个在家乡的趣事,邢岫烟看看月亮,说:“圣人如今在月下行走,有助于灵力提升吗?”
  “唔……”
  “圣人修成真仙,将来是不是又可以有法力,只怕有一天可以送我回去。”
  “想回去?”
  “嗯……想是想,但我已经快忘记亲人的样子了。如果可以,我不想离开圣人,圣人才是我的亲人,但是圣人要是修成真仙,我是凡人也定要分离的。”
  徒元义冷然的俊脸微微缓了缓,说:“你又想多了,朕是有灵力,但也不过凡人。肉体凡胎所拘,修为难进,能通经络强身健体,延年溢寿就不错了。”
  邢岫烟道:“世间最永恒的事就是结束,而结束也是新的开始,有始有终才是人生。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奋斗中去,圣人胸怀大志,我给你摇旗呐喊。”
  徒元义说:“你有什么志向?”
  邢岫烟想想:“不同时间想法挺多的。初中时,想要是校草请我吃晚饭多好;高中时我想考设计,学了画画,暑假里背着画板到处写生,我当时在想,口袋里多几百块钱多好,不用穷游省钱买颜料;大学时去教也要准备艺考的后辈画画,因为独立了,生活费靠自己赚,就想多赚钱。毕业后工作时我想买房,但房价太贵了。”
  徒元义问:“嫁妆……都没有的吗?一个院子和铺子都没的吗?”
  邢岫烟说:“老家父母亲当然有啦,但是工作在大城市嘛,大城市要买房多不容易?想想我们哪里女人也挺辛苦的,白天和男人一样工作,下班回家照样烧饭洗衣侍候一家老小。所以我们那的女人很多都不结婚,或者费心找会做家务的男人。我当年看上赵嘉桓就是他勤劳,他是寒门子弟,我以为他是没有那些富贵公子哥的毛病,工作上当初又挺合拍的。”
  “没下人吗?”
  “平常人家谁请佣人?最多请个家政,做完就走,给多少钱,做多少事。咱也是普通老百姓,不是什么世家千金小姐,我小时候还跟我姥姥下地干活。”
  徒元义说:“你有几分才貌,何不找个好人家。”
  “也有,我老家有个家里在我们那有点权也挺有钱的喜欢我,但是精神上的鸿沟没有办法的。”
  “那个赵嘉桓就没有鸿沟?”
  “当时没有这么大,我们是同行,他是我上司,大我五岁。他虽是寒门,也是名校毕业,工作上有很多的经验值得我学习。他能达到我的精神高度,而我也可是达到他的高度,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当然,他长得也不错。”赵嘉桓也是正邪两赋之人,百年了又重活一世她现在对他无爱无恨,所以从客观的角度看待人性的复杂,有好有坏。
  徒元义却道:“贼眉鼠眼的,有不错吗?你们那的男人这样就是美男子了吗?”
  邢岫烟笑笑:“那……当然不和圣人的风华绝代比。”
  徒元义道:“所以你从前的眼光挺低的。”


第48章 不同以往
  邢岫烟笑了笑说:“呵呵,哪个女人活着没遇上个把渣男?渣男是女人成长最好的教科书,我现在还挺感激他的。”
  徒元义不屑:“朕早说过你的毛病,你总是心软。”
  邢岫烟眼波一转,说:“不是心软,世界那么大,个把渣男过去就过去了,人生有限,不必浪费时光。况且……”
  “况且什么?”
  “呃……没什么。”
  “说!”
  邢岫烟斗然被他气势一压,心想这类事她也不是完全没说过,只不过当初不知道他当皇帝过而已,斟酌两分,说:“我觉得……圣人不适合这样点评他人。赵嘉桓也就是背着我找了我朋友,圣人后宫三千,呵呵,皇后娘娘只怕比我惨多了。我不要赵嘉桓踹开他就是,我还有我不同的人生,但皇后娘娘却不能。”
  “放肆!”徒元义勃然大怒,袖子一拂,罡劲一出,身旁假山砰一声,石沙乱飞,烟尘弥漫。
  邢岫烟吓傻了,头回觉得帝王虎须怎么拔得?
  邢岫烟瞬间收回放肆的心,跪了下来,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本能装可怜。
  “我淡魂,我不敢啦!皇帝叔叔英明神武,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徒元义此时心中恼怒异常,天下美女他自是任意取用,他朝政繁忙,而她身在江南,好不容易进京来。他本有意在秀园先瞒着后宫前朝宠幸她,到选秀时弄进宫去总要多等些时候。但遇上这么个嚣张放肆的蠢物着实令人恼火。
  若是旁的女子压下随时享用,但对着她他一忍再忍。偏她脑子里的都是什么?仗着他的宠爱无法无天,以为这里是她那什么现代,两世为人却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不想想他是谁。
  “放手!”
  “不放……皇帝叔叔,您饶了我吧?皇帝叔叔恼我,但叫我从此见不着您,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那你还不去死!?”
  “呜……”
  “不敢死?所以,你是在骗朕,罪犯欺君!”
  “我是说再见不着叔叔才死。”
  “朕可以满足你,再不见你!”
  邢岫烟哇一声哭起来,脸朝他的腿上擦了擦眼泪,趴了起来。
  “叔,我去死了,你好好保重……”
  说着转身跑去池塘边,转头看看,徒元义哪里理她?她心底也是在害怕“失宠”,那在这个时代真是难熬,连有本事赚钱,赚到的都不是自己的。
  但想今日她说了大实话,本来从女人的幸福角度看,皇帝都是渣没错。但她又不在乎他是不是渣男,又不是她老公,说什么大实话。
  皇后娘娘惨,但她又不认识皇后,罩她的是皇帝叔叔。
  果然是遇上金大腿,想着要公主衙内生活的美好未来而得意洋洋起来,才做了蠢事。
  一想到“失宠”,也许有人知道她会绣花把她抓去绣到眼瞎,或者她长得不错被薛蟠一样的人看上变成香菱二号。
  都说到了京城方知官小,官位是很重要。这种年代,邢忠也不是读书人,连耕读传家都做不到吧。
  再说,大叔再不理她,她也觉得活在这个世界寂寞得紧。
  是不是死给他看看,他就能消气?而他也是心软之人,百二十年他也不是没有被气的时候,但只要她一派凄惨,也没有哪次他不出现来捡她回去的。
  邢岫烟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就跳了下去。
  徒元正自气恼,忽听到池塘边一阵水声,这园子是他比较私密的地方,若无传召,近身侍候的人都不得入内。其实他是会在此行功打座,有时也练一些修真的武功招式,有时又进入空间取物,不想旁人看到。
  除了她,园中没有人弄出水声。
  徒元义走到池塘边,借着月光还能看出水波荡漾,但是人却看不到了。
  “秀秀,你别给朕胡闹,还不快出来!”
  但水面渐渐平稳,毫无声息,徒元义不禁有些担心,又叫道:“辛秀妍!你给朕滚出来!再胡闹朕砍了邢忠!”
  “……”水波平静倒映着月光,却无人回应他。
  不会真这么傻吧?
  辛秀妍,你有种!徒元义脱下披风跳进池里,在黑暗的水下摸索,瞎摸索许久无果。
  最后凝神感知,才发现一处有微弱的灵力,他游了过去,终于摸到了她的身体,此时她已经人事不知。
  邢岫烟原是没有真想死,不过是想他消消气而已,跳下来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她自觉当年常泡池子水性好,要潜到水底呆一呆。却是没有想,当年她是鬼,身子还是莲藕,池子是灵泉,与此时此境大相径庭。
  她在在水底不慎踩到了块尖石,脚下吃痛,忍不住想叫,一口水呛进去,生不如死,想挣扎上去,却是脚被勾倒,又一口水呛进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真是倒了血霉。
  徒元义抱着人跳上岸去,探她呼吸已经毫无气息,但摸她颈动脉却有些微弱的跳动。
  徒元义按她肚子,让她吐出水来,又运起灵力刺激她的肺部。只见她咳一声吐出许多水来,一直咳个不停,痛苦地抓住了脖子。
  邢岫烟醒来时,只觉肺像是要寸裂,还有万千蚂蚁在里头咬,一直咳个不停,然后胃部一翻涌,一口池水吐了出来。
  直吐得昏天暗地,她才缓过气来,看到同样浑身湿透的徒元义。他一双凤目犹如寒星,冷冷瞟着她。
  金大腿!
  “皇帝叔叔,我不想死了!你饶了我吧!”
  “下次再放肆朕定不轻饶!”
  邢岫烟知道这事总算是过去了,金大腿没有飞走,竟十分真心诚意地跪伏在地拜道:“臣女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徒元义凤眸微闪,此时心中息了在秀园宠幸她的打算。
  ……
  邢岫烟坐在浴桶中洗着身体、头发,也真奇了,一天洗两次澡,都快成蜘蛛精了。
  她冲隔间的徒元义问道:“皇帝叔叔,你们没有给池里放肥料吧?”
  徒元义也椅在御澡盆中养神,侍候沐浴的太监宫女也被打发出去了。
  “什么肥料?”
  “不是种了莲花吗?会不会施点……那什么?我喝了这么多水。”
  “应该没有。”他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但想她喝了某些东西,那樱唇尝起来也不是什么美事了。
  忽又听她说:“叔,好像我人生中所有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你遇上了,我以后真是连装都装不了了。”
  “你想装什么?”
  “明月光、白莲花一样的女子。优雅、圣洁又柔弱,男人不都是会保护这样的女子吗?”邢岫烟自然地回答,也没有多深思。
  徒元义睁开眼睛,表情微微玩味,嘴角扬了扬,说:“那你装给朕瞧瞧也行。装得好,朕自然更疼你。”
  “哎哟,皇帝叔叔明见万里,您肯定是能从白莲花的外表看到我糙汉子的内心。”
  “那不一定。”
  “叔,你说我是不是挺贱的?”
  “……什么?”
  “我要不是挺贱的,怎么给叔当‘篾片’也觉得挺好的,没有叔叔在身边,我就算当主人也没这么快活。是我骨子里的奴性强到生长在自由平等的时代也改不了呢,还是皇帝叔叔你的王八之气,不是,王霸之气太强了?”
  徒元义哼声说:“主要是你蠢。”
  邢岫烟打了个哈欠,起身来擦头发收拾,然后,擦干身体,穿上宫里尚衣宫女准备的衣物,肚兜加一层纱衣,她也是醉了。
  “你们宫里的睡衣长这样的吗?早知道我自己带了。”
  徒元义披了衣服从隔间过来,看到的就是她穿了一身红肚兜、亵裤,外披白色的纱袍下摆拖在地上。
  湿发尚用干布包裹着,转过头来尴尬一笑,好在她想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才缓过来。想想以前连藕身时是他法术幻化的,他哪里不知道,只不过内芯本质到底不一样,某些功能缺失罢了。
  “叔,原来你们皇宫挺奔放的……”
  他却没多看,扔了一件他的披风过来,邢岫烟马上披上,又是长长拖地的了。
  她擦着头发,说:“这个时代就是晚上不适合洗头,没吹风机,就这么睡湿气太大。叔叔,我的房间在哪?”
  徒元义说:“你睡地上。”
  邢岫烟跳脚:“不会吧?我怎么还是睡地上?我现在不是阿飘,肉体凡胎地上太凉!”
  徒元义恼火:“那难不成朕睡地上?你睡床上?”
  邢岫烟说:“秀园这么多宫楼,连一间房间空的都没有?”
  “没有准备你的房间。”
  “我跟嬷嬷丫鬟们挤一挤下人房好了。”邢岫烟想想,又说:“皇帝叔叔,咱们现在是人,和从前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怎么说呢……古代人间男女七岁不同席,睡同一间房,别人会以为咱们叔侄乱伦通奸,礼教大防。然后,把我拎起来塞进猪笼,扑通一声沉江。”
  “……”徒元义眉毛一挑,说:“反正,要沉江也是沉你,跟朕有什么关系?”
  “喂……您怎么能这么残酷?我要真通/奸沉了也就沉了,但我活两辈子了,男人的骚味我都没闻过就这么沉江了,我比窦娥还冤。”
  徒元义负手走出浴房,通向寝殿,邢岫烟目瞪口呆,没有别的选择又跟过去。


第49章 此刻静好
  深夜了,邢岫烟拢着他的那件披风,坐在寝殿外间的塌上,这是她给自己选的过夜地点,比地上强。
  唯一不足的,只等他看完折子,撤去小桌案,这个榻就可以给她躺了。
  上午中午在赶路,下午晚上闹了一通,现在又困又累,她坐在他对面打着瞌睡。
  终于熬不过人家,头点在案上睡着了,徒元义合上手中的请安奏折,看着面前的一团小人儿。
  肌肤似雪,俊目修眉,灵秀飘逸,及笄之年独特的少女青涩和她成熟女子的味道矛盾结合一起,真是很撩动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神经。
  这也是唯一的女子,在他面前没有博宠幸的,她也不是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就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他又拉不下脸来强自宠幸女子,她一直将他当叔叔长辈,他面对她是要是生出“淫/心”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堪。
  但是邢岫烟也不是不爱美色,各位看官且想,若是你穿越二三十年前见着自己的亲爹,看他帅得惨绝人寰,你会想着嫁给他吗?况且“爹”他还有老婆。
  邢岫烟正是这样正常的女子,不过在徒元义看来太不正常。
  ……
  早晨,邢岫烟悠悠醒来,感到窗外的明媚阳光,她想起这是什么地方,猛得坐起,身上盖着明黄色的真丝被子。
  寝殿空无一人,邢岫烟下了地,发现自己还穿着宫廷式睡衣,但上下翻找只有他的那件披风她能披。
  她走出寝殿,四周一片寂静,好像密密守卫在外的锦衣卫、拱手军和太监宫女不存在一样,看来他来秀园也是政务不这么忙时寻清静。
  但见仲春的阳光暖暖斜洒,殿前的花坛之中芳草萋美,露如莹珠,生机勃勃。
  隐隐听到右边小院传来身响,她信步走过去,踏入拱门,这是一个偏院,只有三间厢房。但院子空旷,两边栽了两排的松树。
  徒元义只着白色单衣,显然没有让太监宫女进园来服侍,是自己穿的。
  手中一把剑柄镶黄金宝石、剑身雪亮的长剑,步伐飒沓,身若轻云,长剑若游龙,但见银虹闪烁,每每发出一阵似将要超出人类听力感知的嗡声。
  邢岫烟不是没有看过他练功,当时他在那方洞天中甚至总能高来高去,术法奇妙。
  但是她没有想到大叔年轻时这样潇洒,他的一静一动就如这天地之间最富神/韵的图画,定是上天的神来之笔。
  邢岫烟看得出神,极想将这幅画捕捉记录,但她总是来不及,忽然他一个旋身飞跃,白影一晃消失了。
  这,变成人了还有这身手吗?这是《红楼》好吗,不是《仙剑》。
  忽听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透着清晨的冷淡。
  “早晨天凉,这么衣衫不整就出来乱跑什么?”
  锃得一声,他已经收回天子宝剑,他当了一百多年的鬼修,会一点炼器术,这把剑是空间带出来的。他把原本的天子剑换了剑身,单看剑柄和剑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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