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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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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她大约是死了吧,现在不过是死前的意识最后的狂想,人们都说梦最长不过几秒。
黄粱一梦的时间,在梦里却过了几十年。
梦的近头是永远的消失吗?消失后呢?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她感觉眼前有东西在动,她看见了精致的龙袍衣袖,一支指节修长的手。
她微转过头淡淡看去,他不是他,那个相伴百年,在她心理上留下难以磨灭痕迹的亲人。
现在的他肌肤细腻年轻,满满胶元蛋白,他脸庞如削,龙眉凤目,年轻潇洒,风流倜傥,眉目中却有帝王的霸气,那是杀伐中历练出来的东西。
徒元义伸手抹了她脸上的泪水中,又转开了头,忽说:“你要不愿,朕不勉强你。”
邢岫烟心中不由一哂,说:“圣人现在说这话是要我的命吗?”
“朕怎么要你的命了?”他一双潋滟凤目微微闪烁。
邢岫烟其实对自己说过要学会在他面前掩藏自己的想法,可是心底的怨却让她控制不住,不禁说:“后宫是什么地方,进来的女人早死还是晚死不就是看你怎么睡。你现在把我扔出去,不就是要我的命?”
徒元义挑了挑眉毛,说:“你在怪我。”几日忍着没见,除了她小日子不能侍寝之外,也有晾晾她想要征服她的意思,但这小豹子还闹着。然而,良辰美景,佳人在床,他心情愉悦没有真生气。
邢岫烟说:“我在怪我自己。我前生二十几岁就死了,可我却跟你相伴一百二十年,便是我的父母伴我的时间也不及你。我心里把你当亲人,你却把我当玩意儿。”
徒元义喉节动了动,说:“你就这么想的?”
邢岫烟说:“我已经遵从你的决定,可我不知道你的思维方式,毕竟你是古人。我是抱你大腿了,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并非就一味成为你的负担,更不会背叛你,你却把我弄后宫来。就因为我是女人,我的价值只有睡觉吗?”
看到她眉宇间的恨怨,徒元义才有几分恼了,凤目精光一闪,看着她道:“那你现在已经进宫了,你现在已经躺在了朕的床上,你还待如何?”
邢岫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但被红周裹得太紧挣扎不了,砰一声又倒下,不体面当中又有丝滑稽。
这和砧板上的肉有何区别?
但想今生不知活多少年,就要在这种地方过,精彩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她不禁泪如雨下。
“哇……你骗我……你说过会罩我,我才来京城的……你背叛了咱们的感情。你一个大老爷们骗了我一个可怜的瞎眼姑娘。你给我画了个天堂美梦,我以为来了京城我就可以混个“皇企”总裁和纨绔,名利双收又吃喝玩乐,没想到是来给你当通房丫鬟。哇……我怎么这么命苦……”
徒元义凤目潋滟,龙眉斜挑,想想她的思维方式,于是说:“秀秀,天上何时掉过馅饼,是吧?朕的通房丫鬟也是人人争破头的岗位,只要工作勤恳努力,前途还是光明的。”
邢岫烟缓过哭泣,看向这个让她说不清是什么感情的男人,挣扎伸出手来,说:“有啥前途呀?”
徒元义神情淡定,说:“当不了皇后,可以当太后。”
邢岫烟却不傻,说:“你灵力比我高,肯定活的比我长。我死了重新投胎,你都还死不了,我又当得了什么太后?”
徒元义俊颜染上兴味之色,更觉绝艳风流:“哦,想过重新投胎呀?”
邢岫烟恼恨:“我重新投胎再也不要见你!我就算真是一条篾片狗,你也不能这么狠心呀,我也是一个生灵。”
“说完了?”徒元义凤目幽幽。
邢岫烟咬牙道:“我活了两辈子,我第一回嫁人,不能被休、真休了也不能再嫁。两生两世等了一百多年,却是没有婚纱,没有戒指,没有一杯酒,没有红包,没有亲朋的祝福。我提着一个包袱自己走进‘婆家’,迎我的不是新郎,是新郎另外小老婆的耳光。在你们古代,纳良妾还是花轿抬进侧门去的,通房开脸都还有两杯薄酒,也有新房,新房里会有新郎。只有这种鬼地方,什么都没有!那就是我等了一百多年的‘结婚’日子,你让我怎么能不恨?”
徒元义胸膛起伏,脸也黑了,说:“新进宫的秀女人人皆是如此,又不单是你,你气性也太高了些。”
邢岫烟现在的怨恨正盛,控制不住自己,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有几分喜欢我的,原来是一场笑话。”
徒元义抿着薄唇,淡淡开口:“你想的是朕喜不喜欢你,你想过你是否喜欢朕吗?朕还不够宠着你吗?就因为进宫时受点委屈就跟朕闹。你为朕受一点委屈都不行吗?”
徒元义抿着薄唇,深吸一口气,转开了头平定起伏的复杂情绪。
邢岫烟痛苦地说:“我只想你给我一点点尊严,没有爱情,你会给我一点点温情。”
徒元义冰沉着脸,打断道:“够了!不论是谁都有重新开始的时候,旁人做得到,你便做不到?朕自认对你仁至义尽,你就是不识好人心,不识抬举。”
邢岫烟说:“大叔从不像你,他从来不会跟我说要‘识抬举’。那一年,我的‘新身体’没有头发,我嫌丑,大叔跑到人间,夜里偷剪了金陵第一美人的秀发给我当头发,害得美人差点自尽。大叔说,只要我喜欢,他会给我剪了金陵所有漂亮的头发来。那年有一批给后金皇帝的贡品停在金陵,大叔去盗了来,夜明珠珍珠都给了我玩。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抬举’,因为我虽然是鬼,也是鬼中的‘公主’。大叔疼爱我,我也敬爱大叔,尽心服侍他,可现在他没了。我想如果大叔没死,他一定不会让我丈夫这么作贱我,他一定会帮我打残他……”
徒元义想起往事也不由得有些感慨,对她怀着亏欠感和心疼心软。却见邢岫烟坐起来,手已经从红绸中伸出来了,她擦了擦眼泪,盯着他的俊脸。
此时,已经吐完了怨、叙完了旧,她想今夜的主题。
什么黄瓜与牙刷不与人共用,对于她来说世界只有一根黄瓜,不用哪天突然意外就死了。在现代现实生活中又哪里来干净的黄瓜,盖因食色性也。凑合着用吧,不用,可能活了两世死了都不知黄瓜的味道。
邢岫烟阿Q一想,但觉从前做不到的事,现在也没有什么了。
“虽然,这里很糟糕,但你别以为我不敢睡你!”
第69章 一夜荒唐
徒元义不禁一下怔愣,但见她扑了过来,嘴撞了上来,磕痛了自己的牙齿,她捂了捂嘴,又不管不顾一鼓作气把他推倒压在龙床上。
她奋力去拉扯他的龙袍,在他腰上摸他的玉带怎么解,偏偏她心情急燥对着那结一时解不开,她坐在他身上拉又拉不开,不由得发脾气往他胸口乱拍。
邢岫烟骂道:“不是要睡觉吗?你衣服穿成这样耍我是吧?”
徒元义吃痛,握住她的双腕,此时也容不得他去想刚才她的怨和悲伤,不禁风流一笑,凤目幽幽,道:“邢才人,这么猴急干什么?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说?”后一句带着一丝温柔。
邢岫烟咬牙,挑衅反问:“吃点东西?我子时前就得走,我还有时间吃东西吗?抱歉,我真不知道世间有你‘这么快’的男人。你毁的我还不够吗,连鱼水之欢都这般力不从心?你是不是男人,要不要喝汇仁肾宝?”
低级嫔妃来皇帝宫里侍寝按规矩是不能留宿的,而如才人这样的低给妃嫔更是子时就得走。
徒元义潋滟凤眸危险眯起,闪过化不开的情/欲,倾身坐起,一把整个拥住她的身子,一个流畅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邢才人,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朕不温柔。”
她的甜美带给他的愉悦感是无法形容的,就算是最痴迷于男女之事的开荤少年时代绝对没有这种心中百花绽放,身体飞起来的感觉。
他扯断了自己的腰带,飞快地扒下一切衣物,赤身裸体后重新覆上,碍事的红绸被他运起内力撕碎。
完全地霸道熨贴住她,深深地吻上去,邢岫烟身子都忍不住在颤斗,身上的毛孔全竖起来。
他情场老练,在她身上缠绵悱恻游走抚摸,她的身体被点燃,欲望和心中的怨恨之气纠缠着,这种奇妙的痛苦让她泪流满面。
他发现了吻去了她的泪珠,灼燃他的心,他忽然动作,她痛得身体都缩了起来,他终是心软,温柔轻哄:“乖秀秀,一会儿就好……我会让你快活的,相信我……”
邢岫烟觉得自己犹如暴雨中的残荷,一次受着风雨摧残,他的热情激昂一直要穿透她的灵魂。巨大的撑裂感让感觉身体要破了,却在一点湖心中荡开缱绻的涟漪,越来越汹涌,翻江倒海的壮丽。
她可怜无辜地在他身侧摆动着,他赤热的想要爆开,只有继续动作。
比他想的还要美味,他肩甲骨和肌理张力形成漂亮性感的线条,更加发狠摆弄她攻城掠地。
她从开始的不适和疼痛,到现在一浪又一浪的欢愉从身体中传来,整个身子被这种欢愉的电流和热量湮没。这时候她就没有想那些怨恨了,只想着果然是身经百战的皇帝,这功夫和耐力要人命。
她顶不住他的猛烈,脸色无辜又娇艳,惹他爱极,不禁亲吻她的额头。
山崩地裂般的动荡,一个时辰后,他终于云雨初歇,仍覆在她身上,轻昵地蹭着她,轻轻拔动她娇嫩的雪柔,吻住她的唇,辗转吮吸,亲昵蹭她的鼻子。
徒元义享用了她,此时愉悦不比,顿时情意绵绵,情话连篇。邢岫烟侧过身,此时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当然不会去信男人床上说过的话。
在他在背后还挠着她的腰时,忽然敬事房的太监进来了,黄纱帐外小声叫了声“小主”。
“滚!”徒元义怒喝一声,现在谁让他不痛快,他定要让他好看。
邢岫烟说:“慢,劳烦公公等我一下。”
徒元义说:“你累了,歇着吧。”
邢岫烟冷笑,说:“坏了规矩,明天你代我去皇后那里罚跪我便歇了。”
徒元义一怔,说:“你不会有事的。”
邢岫烟说:“我想活到三十岁再死。”
徒元义抓住她的下巴,凤眸一暗,说:“秀秀,你现在这么跟朕呛着,还不是仗着朕宠爱你?你既明白要在后宫过的好,只有让朕欢喜,你也发过脾气了,朕都不怪你。但是在这后宫之中,倔强一下朕当是情趣,过头可不好了。”
邢岫烟之前的悲愤没有藏心底,他也都忍她的性子了,但是他毕竟是皇帝听她抱怨可以,让他低三下四认错却不可能,况且他能有什么错?
她眼泪又滚滚而下,趴在明黄色的被衾上哭:“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徒元义还是第一次见着有女人在他床上哭着喊要回家的,不由又想起从前她也这般哭过,还是了阿飘的时候。
徒元义此时得偿所愿,爽歪歪畅快愉悦无法描述,之前的怒也就没有了。
他大掌抚着她的脑袋说:“秀秀乖,不哭了。”
他揉了一会儿,又抱她躺好,抱着她在怀里安慰说:“秀秀一定长寿,朕还像从前一样疼秀秀。”
邢岫烟抽咽了一会儿疲惫睡去,她睡得很沉,一会儿恍如在现代,一会儿恍如在灵境,一会儿又似在蟠香寺住着,一会儿又似姐妹桃园三结义。
徒元义也拥着爱妾睡去,直到一早赵贵来提示早朝时他不得不起来,轻手轻脚,不愿惊醒她。
在太监宫女的服侍下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吩咐人不要吵醒邢岫烟,才径自去早朝。
等她醒来时竟然天色已经大亮,发现身边已然没有了人,她起到要去给皇后请安的事,吓得马上弹身起来。但她没有衣服,昨天的丝绸也碎了,她在龙床上翻找可用之布。
忽然,门吱下一声来了,听外头一个太监的声音问道:“邢才人可是醒了?”
“……嗯。”
李荣说:“隔壁净房准备了香汤,才人可移架沐浴。”
邢岫烟伸出一个头到纱帐外,问他是哪边,李荣指了指,邢岫烟说:“谢谢,请您先出去吧。”
“是,奴才告退。”
李荣走后,邢岫烟裹了被子下了床,感觉下身一阵抽痛,咬着牙移步到了隔壁净房。看到了准备好了的金色大浴桶,身边的案几上也已备好了衣服首饰,她连忙抛下被子钻进浴桶里去。
忽然,几个漂亮的宫女推门进来,邢岫烟吓了一跳想让她们出去,但想她昨天早被人看完了,又算了。
一个宫女往她身上洒了新鲜含露的花瓣,又有宫女拿了皂子来擦她的身。徒元义现在的香皂生意十分火爆,官宦、富户无有不用的,低端产品还销售给普通百姓。宫廷之中更少不了。
她洗好后由宫女帮忙穿戴好,身着一件淡蓝色宫装,身上绣着淡粉色的桃花,下着月白色留仙裙,腰系秋海棠色宫绦,外罩白色软烟罗轻纱罩衣。
头挽坠马髻,插着一支珍珠蝴蝶钗。
等她就在梳装好,李荣进来了,说:“邢才人,奴才送您回落霞阁吧。”
一般是没有妃妾在太极宫寝殿梳妆的,但这些是赵贵大总管安排,自有这些人手过来。
李荣不但得过师父赵贵的提点,昨日他值夜,自是知道邢才人受宠。
可不像之前几位侍寝那样安静,昨夜圣人可是生龙活虎,大闹天宫,是以处处客气。
邢岫烟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荣说:“卯时最后一刻了。”
邢岫烟说:“公公,那个……栖凤宫怎么走?”
……
夏时令,辛时已经很晚了,不过众妃嫔在后宫无所是事,来向皇后请安,也就多坐了一会儿。
未受宠幸的小主是不用来请安的,因为那还不是事实上的小老婆,当然不用向正妻请安。
此时,后宫添了些新人,加上原来的妃嫔也有十几位了,皇后正和诸多姐妹饮茶,刘婧如忽说起:“昨日是邢才人侍寝,她怎么还没有到?”
皇后、平妃吴氏、顺妃崔氏都没有接话,李芳仪、赵芬仪、王嫔、秦嫔、周嫔、玉嫔面上也不显,这些都是潜邸出来的老人,她们均不出头。徒元义刚登基时,两个良娣和四个侍妾才封了嫔和美人,多年过去,皇后觉得到底不好看就升了她们的位份。而平妃、顺妃是二品妃位,再往上升也要过问皇帝,皇帝并未提过,作为皇后是不希望出现高级位份的妃嫔的,当然也不会提。
沈小媛沈曼轻轻冷笑一声:“莫不是侍了一夜寝就张狂起来了?这可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顺妃淡淡说:“沈小媛,邢才人侍寝怕是累着睡过头也是有的,都是后宫姐妹,理应互相体谅。”
刘婧如、沈曼听了却心中更不甘,却又有苦说不出,她们侍过寝,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结束了,也并没有什么累的。
难不成圣人在她们这里是“快/枪/手”,到邢才人那就是金/枪/不倒了?两人心想:这种事要是说出去,丢了脸面的是自己,只盼下次侍寝自己仔细些,别晕过去,怎么也得体验一二吧。圣人如此绝世风姿,正常的少女怀春,哪有不爱的?
第70章 拜见皇后
忽然外头的守门太监喊道:“邢才人到。”
只见一个窈窕身影从殿外走来,她步履小心恭谨,低着头,然后在标准地下跪叩首。
“嫔妾邢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一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不好的预感很准,就像她小时候疼爱自己的祖母去逝前那种强烈的感觉。
再细看邢氏虽然恭谨,可是微妙细节可以看出她很娇弱,眉宇的神态也不一样,似愁似喜,轻灵风流中有丝入骨的媚。皇后不会不明白,这位昨夜怕是侍候得好了,皇上很有兴致才弄得如此。
皇后说:“邢才人快起来吧。”
邢岫烟又向平妃、顺妃和诸位“姐姐”问礼,平妃吴氏为长,挥了挥手,说:“行了,不必多礼,还是快些坐下吧。”
平妃已久无宠,有时就是一月也见不到皇上一次,对着这些新人很不待见,但她心思比过得太顺利的杨皇后更深一点。杨皇后掌权习惯,七八年来无人可以挑战她的权威,是以心中更难容忍一些让她不喜的人和事。
刘婧如说:“果然是昨夜侍候皇辛苦累着了,今天到是你来得最晚。”
邢岫烟坐在右边末座,上首刚好是刘婧如,而对面坐着沈曼,刘婧如不由得冷笑一声,而沈曼冷冷瞟她一眼。邢岫烟没法回答这话,只得沉默。
皇后再主持了一下“后宫会议”,主要是讨论半个多月后的七夕宫宴,会邀请官宦女眷进宫参宴,宫中还会举行赛巧会,让一些官宦女子参加。
皇后不但是国母,主持这种活动加强后宫与朝臣后院的关系,也找点事做,后宫不要闲得发霉才好。
邢岫烟看到了皇后身边的一个女史,面如满月、色如春花,一身杏色女史宫装襦裙,身材丰满,浑身充满着成熟的韵味。邢岫烟看着她面善。但看她一双桃花圆眼,不禁恍然大悟,难不成这位就是贾元春?不过现在要叫“贾原春”了,谁叫徒元义大名中有个元字呢?
但想贾家也真托大,因是元月初一生的,就要叫元春,也不想想皇子一辈都是含元字的。不过古代人真挺麻烦的,徒元义,还有表字宏正,那是要避讳多少个字了?
果然,听皇后说:“贾女史,那便按这份名单草拟帖子吧。”
“是,娘娘。”贾元春优雅下拜,恭谨小心退下。
邢岫烟一直好奇打量,脑海中意/淫着,徒元义怎么不封她当妃子了,按说她25岁上下就该册封了。
邢岫烟看着他的这些大小老婆,其实贾元春姿色是其中位列前茅的。年纪是大了点,但想她前世死前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贾元春保养得也还可以。
后宫会议散去,众妃妾告退,自然由着高位妃嫔先行,只有吴平妃和崔顺妃乘坐步撵,而其她小妾们要步行。
大周宫制,只有正三品以上后妃才能乘坐步辇,这方面小气巴拉得紧。后宫真是个无底洞,自带干粮来被嫖,想想自己进宫来,这么几天也就花了三十两了,真是现代嫖/鸭店头牌也差不多了。需知刘姥姥说过十两银子可以让平民人家嚼用一年了。如果按现代算,普通乡下人家一年要花三万块的话,三十两相当于十万块的生活水准,就为了睡这一夜,弄的腰酸背痛,真是所谓何来?
皇帝技术是好,当时她也没有了理智,但敌不过他会折腾,爱把人骨头都磨碎着吃干净。
邢岫烟一直边走路边脑补,忽然她裙子拖曳一紧一松,不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却见沈曼笑着上来说:“对不起呀,邢妹妹,我没留心脚下。”
沈曼看着邢岫烟今天这一身打扮,精致非凡,她本就好相貌,刚才邢岫烟自己不觉得,但是她一进去时众妃妾都不禁窒住了呼吸。
这容貌气质便让人想到“美若天仙”,好似瑶池中人才有这般丰姿灵秀,让在场原本最为容貌出色的张美人都黯然失色。
沈曼见她一个才人,穿得比她一个小媛好太多了,心中更是不平,有心吓她一吓,踩脏她的裙子。
沈曼到底是有宗室关系的,怡郡王家的两个表哥,如今还挺受徒元义看中,他父亲也有些才干。赵贵虽然给沈曼下黑手,但她现在有钱,给钱了手下也一时不好为难,不然长期财路就断了。
邢岫烟说:“没关系,我回去洗洗就好。”
说着微微福了福身离去。
邢岫烟是直接从太极宫赶来的,此时候在栖凤宫门口的还是太极宫太监李荣。
邢岫烟不要他陪着进去,但他哪能就这么走了?
见她出来就上前请安,扶着她回落霞阁,招呼了各司添上份例之外的吃用,顿时落霞阁中忙碌不已。
同住阁中的谢贵人不能听不见,但见侧屋人员络绎不绝,心中更忧怨缠绵。这就是承宠和没有承宠的区别吗?
邢岫烟想去补眠,但是这里实在太小,人员进出哪里能听不见,只椅在贵妃椅上,李荣站在她身边指挥。
“呸,这点心不新鲜,你这么办事的?要现做知道吗?”
尚膳监的小太监回道:“这是王三娘昨天做的,今天御厨房还没有做点心。”
李荣哼了一声,尖声道:“让老李头亲自做,邢才人这里的每天的点心全由他做,旁的宫里事儿就不用管了。”
上小太监应声道:“是。”
说着就要下去了,李荣叫道:“回来!”
“啊?”小太监又恭身道:“李公公还有什么吩咐?”
李荣说:“大热天的,你们就准备些点心吗?才人爱吃新鲜的瓜果,每天拣时鲜的送来,旁人有的才人这里不能少了,旁人没有的也先紧着才人这里。”
尚膳监领头小太监深呼吸,连连点头,躬身告退,带着另三个小太监离开。
李荣再看向尚衣监来的一个姑姑和四个宫女,看了看托盘中的衣物,脖子一歪,说:“打发要饭的呢?我们才人是邢织造家的千金,什么好衣服好料子没见过?这是尚衣局三等绣娘的做的吧,回去重做四身,就用苏州、杭州、蜀地和外番进贡的四种料子。还有,我们才人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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