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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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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会同意的,就是倾家荡产,妈也要救你。”
“妈,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辛秀妍哭着喊着均没有用。
忽然,她看向那个“可怜虫”,明白什么。
妈,你等着,我回来了。
辛秀妍想到“回去”一事,心中竟然莫名一滞,一股缠绵之意萦满胸怀,她想不了这么多往那“可怜虫”扑去。
却是被一股力排斥在外,突然又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牵扯,眼前一黑。
“渴……水……”
“圣人,才人叫渴了!”
赵贵提醒着坐在床沿,一脸疲惫的徒元义。他虽然有些常人没有的武功,以灵力当内功用,但是他当人后却也看不到神魂的。
他从北营回来后守了她三天,她滴米未进,他也没吃两口。他给她吃了加了灵泉精华的雪参养荣丸,又给她输了不少灵力,可偏偏迟迟醒不过来。若不是摸她脉像已经平稳,也不发烧了,他都有些想要用杀人平复心中的一股狂燥之意了。
金瑶端上温水来,徒元义扶着她,接过水,用勺子喂到她口中。
她感到了一阵甘甜,用尽力一吮,入口缓解了她的干燥灼热之感。
徒元义再喂,她一连喝了四五口,缓缓耷拉着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水红纱幔床帐。
还有屁股上的痛感,哪个王八蛋让她坐着的?邢岫烟瞬间也回忆起来了她刚刚受过杖刑。
“王八蛋……屁股……”她吟/叫了一声。
徒元义这时才心下大定,说:“岫岫,先别骂人,喝水……”
紫玥还是良心的提醒了徒元义一句:“圣人,才人这是受过杖刑,她这样坐着是痛着了。”
徒元义窘迫:……
于是将她重新趴着放平,他是一个皇帝,从未照顾过被执仗刑的人,自然没有注意到。
邢岫烟喝了水,趴在床上,有些虚弱地往胡子拉杂的徒元义瞧去,晕迷时的似幻似真的梦境她已不记得了。
但她记得自己昏迷前的惊天大发现,她竟然对他有男女之情,是恩是怨难以分清。
徒元义抚着她的脑袋,柔声道:“还痛吗?”
邢岫烟淡淡道:“要不打你试试?”
徒元义倒也没有生气,只微微蹙了蹙眉,他确实没有料到她持着金牌,刘太后和杨皇后还要联合发作。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心爱的女人伤成这样,这口气怎么都难以忍下。
但她们占着“规矩孝道”的便宜,他追究这件事本身,反而看着不好。但是真当他不管后宫就是没有手段了不成?他只是不想像前世一样连后宫都要拉他入泥潭罢了,所以他向来不怎么关心后宫的事。
徒元义哄道:“岫岫乖,不气了,快快好起来。”
邢岫烟没有说话,徒元义又说:“朕把打你的太监全都砍了给你出气。”
邢岫烟不屑地说:“堂堂大周皇帝,要么不战,要战就找对对手,你的对手才是你身份的象征。此事如何,你自是心中明白,你觉得执刑太监配你的身份是你自己的事,别扯上我,我和执刑太监无冤无仇。”
徒元义本就是故意招她说话,他了解她心地善良,不得已决不愿伤人命,但听她说起这话仍然有些意外。
这时不气反而带了一抹笑,道:“朕不砍人脑袋就是,然而照你这种论调,朕岂不是动不得天下任何一人了?岫岫何以现在还要坚持着这样的天真?也罢,但岫岫不肯忍一时之气,待朕回来,却也有自己的责任呀!”
邢岫烟此时喝了水,口也不干,只趴着悠然地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说:“哎哟,我乡下人没见识呀!我以为皇帝是很了不起的!我终于还是为当了皇帝的比较受宠的通房丫鬟得意的!我以为皇帝的金牌便不是尚方宝剑,保命总行的,原来是不行的!你不行你说呀,你不告诉我你不行,可不就造成误会了?我捧着一块金子被打脸多尴尬呀?不过现在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行了,下回出宫去,我就把金牌当了,怕还是银子实在。下回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要打我,我就送银子贿赂,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定然有用!放心吧,我小女子穷则变、变则通,识实务者为俊杰。这回也就屁大点事,毛毛雨,你也别放心上了。”
徒元义的俊脸阴沉阴沉的,随侍在屋门口的赵贵冷汗直冒,他想到了两年前的人头和血流成河。这天下如今敢和圣人这么说话的只有这个不要命的邢才人了。
直沉默了大约有半盏茶功夫,徒元义终于还是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叹道:“你心里一气,便来怄朕,这回确然是你受了委屈,朕无话可说。”
赵贵及一干宫女太监不敢多留,有眼色地悄悄退远了些,这些话还真是少听为妙。
邢岫烟说:“好没意思的话。反正哪一日我死了,让我爹给我打口薄棺,运了我的尸骨回姑苏去,爹和娘给我的血肉身体,还是还给他们的好,圣人省得给什么恩典以贵人之礼葬了。我生来不贵也没才,不稀罕什么贵人、才人之礼的,蟠香寺外的山头挺好的,我就葬那儿了。你真要给恩典,给二十两丧葬银子就好。”
徒元义知道她是怄他,没有女人敢这么说话,他只觉她是拿着刀子一刀刀戳他的心,他想要发火却发不出来,身为皇帝实在生疏这种感觉。
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轻轻抚着她的背,忽说:“你要葬在蟠香寺附近的山头,朕死了也葬那边。”
邢岫烟咬了咬牙:“你自有帝王陵墓,何必来与我争山头?”
徒元义道:“朕忧心你一人当了鬼,没有朕照看着你,你会受旁的鬼欺负。”
邢岫烟心中一酸,说:“你很不必挂念我死后如何,也许那山头有个黑山老妖,我给他当鬼新娘去,他定会派小鬼八抬大轿来抬我。我总要叫黑山老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与他可当千年万年的鬼中眷属,笑看人间沧海。”
“够了!”徒元义喝断,胸膛起伏,“你便是觉得没有了朕,你总有一条退路,便是死也是退路吗?朕告诉你,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没有旁的路!”
邢岫烟不禁眼泪颗颗落下,湿了枕巾,徒元义发现了,微微有些笨拙,却仍缓缓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他用衣袖抹了抹她的脸,终还是将人抱进了怀里。
“是……是朕不好。”他艰难地轻声在她耳畔说出了这一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说得出来,他是皇帝,是绝难向任何人说这一句的。
“朕……素来不爱管后宫之事,朕以为有东厂任你调度,又有金牌给你,你不会有事。朕……近日一直担心,倘若你不醒来,朕说到做到,不杀太监,但将刘太后和皇后都杀了给你陪葬。”
邢岫烟呜呜痛哭,不知是信他还是不信他,他便是真会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她谈过两次恋爱,第一个是赵嘉桓那渣男,第二个却是皇帝渣男,总之也是情路坎苛。
“我才不稀罕呢,我死了便不会看你的后宫一眼,你让谁给我陪葬我也是不知道的。”
徒元义说:“你便如此狠心么?”
“是谁狠心了?我便这般命苦,不让我掌控自己的命运,还生生世世都所遇非人,我自问坦坦荡荡,俯仰无愧,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说着她哭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徒元义抱紧她安慰:“秀秀莫伤心,朕再不教人伤着你。你那个什么战五渣也不防事,朕真要亲自插手后宫的事,便没有人是朕的对手。但秀秀总不要觉得朕这不是皇帝所应为。”
邢岫烟还终究有些虚弱,哭了这么久也累了,再次沉睡过去了。
徒元义几日未合眼,终于疲惫之极,就着床睡了过去。
……
邢岫烟之后却好得挺快,吃饭喝药均不耽误,总算展示出徒元义用灵药护理的身体底子。
却说她之前又发现了自己真的喜欢上他,反而能想通很多事情。
虽然她也为自己放下心防喜欢他而唾弃自己,但是转念一想会喜欢他又是十分正常的事,他们之间的纠葛关系太矛盾了,她骨子里忍不住对他亲厚,这是他们的感情基础,也是她胜过别人的基础。
对着一个本有亲厚感情的,且年轻俊美绝艳、夜夜来缠她享那鱼水之欢男人,还是她唯一的男人,她要是一丝不动,除非不是血肉之躯的人。
这世上没有什么好处都占尽的事,她不得不进了宫,得到了后宫中别人得不到的所谓圣宠,却不用付出一丝代价。
这个“死爱摞银子”、“对后宫女人极其冷酷”的肃宗皇帝,他办工厂都要算投入产出比,何况是投资女人。
他对她在他来说真的是“好”的了,且看看前生因他掏空贾家的贾元春吧,再看看这后宫中的其她女子吧。
帝王哪懂爱呀!哪懂怎么爱呀!
他就算懂了,要多久才能适应爱情和面子的冲突调和问题。
这个男人就像是小孩子没有被公平地分到糖果似的,他心中不甘着她不给真心,但是又是死爱面子,不会说出来他喜欢她,他更不懂追求女人,女人对他来说,就像拿破伦大帝一样,只有征服。
帝王没有学过乞求女人的爱,给她个“德不配位”的评语已是暗示了,帝王骄矜着呢!
邢岫烟想明白问题所在后,不禁恨得牙痒痒的,想要提高福利,就得用“真心”买,皇帝算盘技能一流。
也许当初他做阿飘时洗劫后金王朝的贪官和贡品不是要反后金呀,而是他是真爱钱!真扣呀!
凭什么给他一个风华绝代的天人之颜、妖孽风流!这是画皮要欺骗世人吗?
他早对她展开漫天大网,不但是要在肉体上吃人不吐骨头连骨头渣子吞下,他还要吃真心。
她竟从未见如此贪得无厌、厚颜无耻的皇帝!
真心是吧,唉,好吧,反正除非哪天她学会比他还厉害的仙法,不然是逃不掉的,也别想红杏出墙。
那就真心吧,在这后宫中,空守着一颗孤寂的自己的心是非常可笑的事,没有什么比福利待遇更实在的。
这就好比你在现代的一家公司打工,你却坚持守着自己的心,自己的心绝对不偏向公司,决不让自己真心敬仰老板一样。那凭什么让老板给你升值加薪?
什么身在后宫不能给真心,或者说身在后宫给真心就是珍贵的,这些全都非常可笑,不过是后世女性言情小说家的胡思乱想。
不能给真心,呵呵,后宫佳丽三千人,就好比公司员工千千万,你不效忠公司,自有别人效忠。你当自己是谁呀,你的真心值几个钱呀,得到你的真心,是不是就会江山万代呀?谁又真在乎你真不真心了?皇帝他睡了你,能认出你都不错了。就像在公司里,几千员工,老总能叫出你的名字都不错了,老总想过你的真心吗,你能给他赚钱就是真心了,不然,你不能给公司赚钱,你拥有一个“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鬼”这样的“真心”,别人照样当你是狗屁。
而什么“后宫真心是珍贵的,皇帝因你真心便怜你一分”更是可笑。在后宫之中,人人盼着所谓圣宠,那些女人真的全都心机深沉、心志坚定,从未对皇帝用过真心?用了真心死在这里的不知多少,看皇帝记着哪个真心了,待哪个真心的妃嫔多怜惜一分了?
后宫女人真不要把自己的“真心”太当回事,就像华为集团CEO任正非开除了那个给他写信的所谓高材生一样,说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当自己是谁呀”。
这就是残酷的后宫真相,后宫比现代公司更残酷——因为后宫今生别指望跳槽改变命运。
邢岫烟原来对“死扣门”要她给“真心”才愿给她提高福利待遇的皇帝恨得想拿皮鞭抽他。但是竟她然不得不认识到,她居然是“幸运”的。皇帝居然主动的在乎她的“真心”。
后宫之中,关于“真心”值不值钱的真相就是,皇帝他想不想要,他想要就会很值钱。
也罢,真心就真心。
人生像是一场戏,有时何必太执着真假。
她是真心的,但是时移事易,没准真心又会变成假意。
就像当年她真心喜欢赵嘉桓,发现他的那一面后不又变成假意的了吗?爱如潮退,退得连恨都没有,又怎么能称得上是真心呢?可当时她确实想和他组成家庭共创未来的,又怎么能说完全没有真心?
所以,真真假假谁说得清?阳阴辩证,真假相依相存,本就不可分割,本就相互转化。
曹大大说的好,假作真时真亦假,心中无真无假,才是最高境界。
她从此以后,再不来思考这种小女人的既愚蠢又矫情的“真心”问题了。
馅饼不是自己做的,就是自己花钱买的,何时等到天上掉呀?人活着,就是上帝的女儿也要主动争取更有利的生活。
他给她织得天罗地网,真当她怕了吗?
别的女人受过一次情伤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紧绳,而她受过一次伤后,免疫力提高了。
人性的阳光与阴暗,一念之间的地狱天堂,她从来不会意外。
这也是她没有去虐渣的原因之一,因为凡尘世间不是你负我,就是我负你,日子还要过,又有什么大不了了?
邢岫烟本是潇洒之人,现在终于也豁然开朗,没有再觉得自己现在喜欢上徒元义是有多悲剧的事了。
你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结成天罗地网来夺取我的“真心”,我承认这一回合我输了。
但人生一辈子还长着呢,我未必永远会输。
你贪得无厌、厚颜无耻,我没选择,但这一生我不教你最终赔本,我也算白活了。
总有一天你连天上的星星都想给我摘下来。
人这一生,没有个好对手,也寂寞索然得紧,还不如阿飘。情场如战场,狭路相逢勇者胜,亮剑吧。
……
却说过了两天,她能下床了,又再过两天,竟能由宫女们扶着在园子里走走。
正赏着园中的新开的白桔梗,却听一阵喧闹,前方女官、太监数十人搬着东西、仪仗,排成两列往西六宫方向走。
邢岫烟看看那声响,淡淡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清忙过去打听,不一会儿,苏清却带着王福过来。
“奴才王福给邢主子请安!”王福也是太极宫有些体面的管事太监,却给邢岫烟行了全礼。
邢岫烟淡淡道:“得了,起来吧,你们这大张旗鼓的,忙活什么呢?”
第88章 皇帝昏招
王福躬身道:“回邢主子。今日圣上大朝会; 忽说昨夜孝贤皇太后托梦于他; 为人子者养恩不下生恩; 应感念淑贵太妃七年养育恩德,圣人生母孝贤皇太后也会感激淑贵太妃的恩德。”
邢岫烟不禁目瞪口呆,暗想:瞎说什么胡话; 那家伙因前些时日几日未睡,后头补眠了一天; 朝政积压忙活一整天,在床上不知睡得多好,有什么鬼魂托梦,可别吓她。
邢岫烟怀疑地看王福一眼; 王福又微笑道:“但圣人朝务繁忙; 孝道有所疏忽; 现今幡然悔误,已下旨尊淑贵太妃为孝安皇太后。又有九公主在身边替圣人向孝安皇太后进孝; 将九公主记名于孝安皇太后名下为嫡公主,金册‘御妹和德长公主’。现在令内务府赶忙备了太后仪仗和长公主仪仗送往慈安宫和公主上课的东五所呢!。”
邢岫烟不禁哭笑不得。
徒元义有些像后世中国制造业,总有一天都会把外国一切装逼的东西都弄成大白菜。
太后什么的,别跟朕装逼!朕把你当玉白菜你才是玉白菜,朕说你是大白菜; 你就是大白菜。
王福瞧了瞧邢岫烟的眼色; 又道:“原本后日是孝宁太后娘娘的千秋节; 宫中准备大宴; 然而太后凤体微有恙; 难以支撑出席宫宴。圣人只得下令延缓庆宴,等到太后娘娘凤体康复再行举办。也为了太后早日康复,请皇后娘娘亲侍汤药,以示女德典范。宫务暂由吴平妃、李芳仪、赵芬仪三人协理。”
太后你不是要装病吗,给脸不要脸的,你病了还办什么千秋节?
这还夺了杨皇后的宫权呀,原本她在权力上是一人独大,这时让她看清,她便是贵为皇后,一切端看对他有没有利用价值。他不管后宫是念着前生的教训,身为江山之主在后宫事务上钻没出息,他还有一种不愿让心爱的女人小瞧的心理。
但他真和后宫认真起来,没有人能是对手。
邢岫烟面上还不如何,但是跟在身边的青璇、蓝玖却得意洋洋,蓝玖拿了颗银锞子给王福,说:“有劳公公说的这般清楚,宫里发生这般大的事,才人竟还不知呢。”
要说蓝玖的权势绝没有王福这么大,他可是赵贵的徒弟,但他接蓝玖的赏却也不以为意,笑道:“谢邢主子赏赐,谢谢蓝玖姑姑。”
邢岫烟令他忙去,王福也欢脱地走了,青璇这才捧腹狂笑,蓝玖也乐呵得掩饰不住。
青璇是“染房诸婢”中最燥性活泼的,不禁笑道:“圣人真是英明神武,太后身体有恙众所周知,前些日子不还把太医院的名医全请走了?身体有恙哪还能办千秋节呀?可得劳烦皇后娘娘侍疾了。”
邢岫烟道:“你这小蹄子,太后主子的事也是你能说的?”
蓝玖笑道:“才人,周太后晋封和九公主册封大喜,咱们是不是也得送礼过去?”
邢岫烟笑道:“你是想拿我的东西去送人,然后你自己好得赏赐吧?”
蓝玖四岁卖进来当宫女,从小受调/教,而她现在也不过16岁。因为识字算账学得好,又对人物关系清晰,处事多份机灵而升上来,赵贵特挑她来跟着邢岫烟。
蓝玖笑道:“主子就当是赏赐奴婢吧。”
邢岫烟笑道:“行了,让紫玥和雪珏给周太后、九公主各备一份礼,你带人送去。”
……
刘太后之前虽被气着,但是她不过四十岁,当然没有病重不起的地步,却没有想到今天出现这种局面。
她称病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就是要展示她被恃宠而娇的邢才人冲撞,她忤逆犯上气病太后名声罪责也不小,三纲五常怎么也跃不过去吧。
也因听说她昏迷五天方醒,皇帝回来后在落霞阁守了三四天连早朝都没去,她要不显得比邢才人病得重一点怎么站住舆论的制高点?
这圣人在大朝会上好好提什么生母孝贤皇太后?孝贤皇太后原来是玉妃,是徒元义登基后受追封皇太后的。
又提起淑贵太妃的养恩之德。
这不是说刘太后既没生他也没养他吗?
自古以来,哪个太后想要两宫太后的?都说本朝以孝治天下,贾赦因为孝连荣禧堂都住不进去,且又看焦仲卿再爱刘兰芝却也越不过孝道去,所以孝道是太后的法宝。
但就有皇帝敢直接打太后的脸了,还打得这么狠。
徒元义志在四方,女人方面除了对邢岫烟设了天网,其它事根本不放心上。他是对后宫用度扣门了一点,也没大毛病。
他原也就没有想过理会刘太后怎么样,别碍他的朝政和君权就行,所以刘太后本来过得不好也不坏。
其实,刘太后在徒元义前世蹦跶,在徒元义今生还算老实,却是对徒元义早有不满。他刻薄寡恩,朝中对承恩公府没有多少照拂,连她侄女进宫来都只被封了一个小仪,还只被翻了一次牌子就扔脑后去了。
当初实话说,她还真希望廉亲王能成事,虽然廉亲王是孝仪皇太后的养子,不是她孝宁皇太后的儿子。但廉亲王素有贤名,为人宽仁孝顺,他成事了也定奉她当皇太后,新帝登基还多有恩典。
刘太后摔了几个青瓷瓶子摆设,杨皇后却不在她屋里,只有她的亲生女儿跑回来哀哭。
原来今天上午,几个公主与那些王公大臣家中选出来的伴读在东五所公主学堂上课的时候。
太极宫堂事太监之一李荣带着一群人威仪赫赫地来了东五所宣旨。连带着惊动了不远处皇子王孙上学的尚书房。
一群大周最尊贵的天之骄子、天之骄女们众目睽睽,然后李荣宣读了圣人对九公主徒贞的册封圣旨,一连串的文绉绉的赞美形容词,最后金册为“御妹和德长公主”,赐公主仪仗、宫中行走的步辇和服侍太监。最后步辇抬了她回慈安宫梳妆好去太极宫谢恩了。
皇子公主都还小,都是光头的,尚还没有什么仪仗,如今却只有九公主受封,还记在孝安皇太后名下成了嫡公主。
原本十公主徒淑向来看不起生母低贱只长她一个月的徒贞,现在她身份倒在她之上了,这有金册的公主和光头公主当然有区别。
“母后,你要替儿臣做主呀!儿臣的脸以后往哪搁呀?儿臣不要去上学了,免得受人耻笑!”
十公主趴在刘太后膝盖上哭得肝肠寸断,上气难接下气。她一想到徒贞被恭迎乘上步辇回去梳妆谢恩,之后那些贵女伴读们第一个朝她投去怪异的目光,她就觉得天昏地暗。
原本她辈份高又身份贵重,在公主学堂是大姐大,现在却成了笑话。
同年生的公主,只金册一个,这是明晃晃的打刘太后命根子十公主的脸。
刘太后也不禁悲从中来,她年少进宫服侍大她二十几岁的老圣人,当时甄贵妃宠冠后宫她不能与之争锋。孝仪皇后病逝后她能封皇后是因为甄贵妃来路不是很正,是老圣人南巡御驾摆在甄家时侍候了老圣人。
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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