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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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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部落都知道了,反正就是和我们大周朝廷无关。这样既让准格尔部的人吃亏,蒙古部落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大周有微词,因为我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准格尔部的人总不能跳出来说马氏的人不会加害于他们,不然不是自打嘴巴吗?他们要演戏,我们就跟他们演,我们汉人是演戏的祖宗!贼喊捉贼这招我们汉人也是祖宗!总之,打小人‘闷棍’,绝不认账!”
  萧侯抚掌大乐:“有趣!有趣!妙极!妙极!那只打一顿就完吗?”
  邢岫烟一声冷哼,说:“打一顿?圣人若非神功盖世,此时本宫可真要当寡妇了。一个要让我当寡妇的人,岂能这么便宜他?侯爷,你和西宁郡王相熟,那王府的二老爷熟不熟?”
  萧侯脸色漆黑,说起西宁郡王的弟弟金世越那老纨绔,萧侯就膈应得紧,原来那个老纨绔是个生冷不忌的主。年轻时他和金世超一起住在京都,有当质子的意思,和萧侯往来颇多。而金世越曾经狂热追求“京都第一美少年”萧侯,求结个“契兄弟”,如果成了,当然是萧侯在下面的。那时候萧侯也是怕了,所以携包袱跑路了,去游历江湖才遇上萧侯夫人。
  邢岫烟只是听说金世越是个纨绔,其实并不知道萧侯和金世越之间的恩怨。但是,只要找本地的纨绔,总能找到合适的人。纨绔在这方面的人脉广,消息灵通。而要找纨绔当然是让另一个纨绔出面。
  萧侯冷声道:“一点都不熟!”
  邢岫烟不禁失望,说:“我也只是想找个地头蛇。”
  萧侯问道:“你找地头蛇干什么?紧要吗?”
  邢岫烟看看左右,招了萧侯在旁边说话,可是欧阳磊和萧景云是何等耳力,具都听了去。
  “萧侯,对于男人来说,有什么事比死还痛苦?”
  “什么?”
  “……直男被爆/菊。”邢岫烟低声说,“还要被染病。”原是耽美写手的,可是穿越这么久,一直为了生存适应而隐忍她的另一面。现在徒元义受伤她的邪性被激发出来,她本一个名校生工作狂,后转职做了天马行空的篾片,在古代一直没有机会发挥“才能”,宫斗什么的不是她的菜。现在总算机会来了。
  萧侯听不懂直男,却是听得懂“爆菊”,到底是几十岁的纨绔了,经历过江湖三教九流。
  萧侯瞪大了眼睛:“贵妃娘娘……你……”
  邢岫烟轻轻冷哼,说:“如果你被人欺负,萧侯夫人会不会报复回去?”
  萧侯点头。
  邢岫烟说:“现在是我的男人被人欺负了,我的心情和萧侯夫人是一样的。”
  萧侯点头叹道:“圣人真幸福。”
  “那当然。”邢岫烟淡笑。
  萧侯眉头微促:“不过,这事……娘娘你沾手了……总不太好。”
  邢岫烟微微一笑:“所以这件事明面上只有拜托侯爷当一当‘主帅’了,我只是背后军师,只要你讲义气不出卖我,别人就怪不到我头上来了。我想来想去,有这个才能人脉的只有侯爷你了。本来我是想要找贾琏的,可他太嫩了一点,也没有聂夫人这样的高手保护,我总不放心。”
  萧侯淡淡一笑:“我当然是比贾家小子强得多了。”
  邢岫烟笑道:“那么你是帮我这个忙了?”
  萧侯想了想那个讨厌的不要脸的金世越,要借助他这个地头蛇的人脉,自然就要见他。虽然说过去多少年了,大家也都娶妻生子,可之前,金世越知道他在边城就来找过他,他还避而不见的。但是,此事关系着大周的一口恶气,君辱臣死,为君王报仇也是为人臣子份内事,况且出主意的是宸贵妃,也是自己人。
  “那……臣勉力试试看。”
  邢岫烟道:“本宫就知道纨绔只是侯爷的表象,聂夫人放着两位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大侠不嫁,偏嫁给了侯爷,侯爷肯定有过人之处。”
  萧侯微微得意,笑道:“那是自然,本侯可比臭石头和老白脸强太多了。”
  邢岫烟笑道:“你们到时也要通力合作。这样吧,你先找到人手,然后我们做个周全的计划,之后由你当‘前线指挥官’。”


第173章 贵妃毒辣
  金世越是西宁郡王金世超的同胞弟弟; 从小一起长大,读书习武; 金世超很有兄长风范,为人端方沉稳,而金世越虽然聪明却是从小就是贪懒耍滑。好在他总是傍牢家族的顶梁柱大哥; 便是出身于伊梨将军府的老王妃梁氏已逝,金世超都没有将二房赶远,让其一家住在王府北院。
  四王八公中,连原荣国府那种倾颓之家的府邸尚且奢靡到令人发指,而此时尚且掌着朔方地界的西宁郡王府自不会比贾府差到哪里去,朔方边城可是西北三大繁华重镇之一。只不过; 西宁郡王金世超公务繁忙; 其实平日倒是不曾多加享受,这就便宜了金世越了。
  西宁郡王的爵位传承是很清晰的; 绝无传给金世越的道理; 当年梁老王妃在时虽然宠爱小儿子,却没有像贾史氏一样的无赖贪权。而现任的西宁郡王妃小梁氏又是现任伊梨将军的胞妹; 是老王妃的亲侄女,两人均是从关外伊梨梁家远嫁到朔方边城,倒是有许多共同乡愁和亲人感情,婆媳相处颇为融洽。西宁郡王妃主持中馈,对着小叔子兼小表哥不会小气; 而老王妃的六成体己又给了金世越。
  北院雕楼画阁; 廊腰缦回; 竟是在朔方之地营造了一个苏式的江南园林。
  金世越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听戏,至于外边皇帝北狩受了暗算这样的国家大事,他还是不知。金世超近日不是在围场,就是在朔方军中,又或是代为招呼蒙古诸使,皇帝受到行刺,非常时期,更要谨慎,哪里会回来和这个胞弟说这些。
  忽听门房来报,说:“二老爷,定中侯上门拜访。”
  金世越叫停了戏,像是没有听清楚,问道:“你说谁?”
  那门房小厮见二老爷面色有异,恭谨地说:“定中侯,借住在王府南边别院里的萧侯爷。”
  金世越心中五味陈杂,早些日子他就听说他来了,住在南院,他好意去找他叙旧,结果他遁掉了,总之是到了他的地盘都不见他。只把当年同吃同住同卧的交情全扔进了水里。这没良心的,当年他和他同扛了多少烂事,他具是不记得了。
  金世越叫停了戏,又让人迎萧侯进来,他却没有自己迎出门去,在北院的大厅相候,却也令退了狐朋狗友。
  萧侯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跟着萧侯夫人与欧阳磊,他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萧侯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但是平生最怕的除了萧侯夫人之外,就是怕金世越了。怕萧侯夫人是因为敬爱珍爱,怕金世越却是这个少年时最好的兄弟曾经要和他做“契兄弟”。他萧凯可是纯爷们呀!
  金世越倒是意外他是带了夫人过来的,此时他原本准备的话却说不上了。
  萧侯见到金世越愣了片刻一时不上前,欧阳磊嗯哼了一声,萧侯才堆上笑,上前拱手道:“金二哥好,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金世越看着他那一张仍然是美貌绝世的脸,不禁想起年少时两人的相处来。金世越虽然纨绔,却还是学了几手功夫的,而萧凯是枉为大将军萧朗之子,三脚猫都不会,还常常需要他保护他。
  金世越见有别人在场也站起身来,道:“萧凯,你居然会来看我,真是篷荜生辉呀!”
  萧侯知道他是讽刺,只是呵呵堆笑,倒是萧侯夫人上前施了一个江湖礼,说:“早闻金爷的威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金世越这才看向萧侯夫人,见她模样不过三十出头,眉目如画,容貌极美,便是西宁郡王妃那样的汉胡混血别有风情,还是略有不及她的风华的。
  金世越自也早知道他的夫人来自江湖,武艺是比他强了不少的,他当年也曾暗想:他会不会是为了躲他就找个武功比他高得多的女人来保护。不过今日一见聂夫人,却见她如此风华气质,正合萧凯的品味,金世越当然了解萧凯的喜好。
  金世越道:“我才久仰夫人了。我这点烂名声怎么能和夫人的威名比?”
  萧侯惧内,娶了个母老虎,当年可是“誉满京都”的。
  欧阳磊也拱手道:“在下欧阳磊,见过金爷。”
  金世越虽然自己武艺一般,眼光还在,见欧阳磊双目炯炯,气质成熟,可偏偏形貌比之寻常人却要年轻,看着才三十五岁上下,且还无一丝皱纹,可见精于内家功夫。
  金世越回礼说:“欧阳大侠有礼。”
  欧阳磊虽然一路来听萧侯说了好些金世越的好话和坏话,这时却觉金世越也不简单,虽是膏梁纨绔却也不是昏溃无能,与萧侯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金世越迎了三人入座,就有丫鬟上茶来,萧侯看看媳妇,安心了一点,然后再看看厅中侍立的小厮丫鬟,看向金世越欲言又止。
  金世越到底曾是他最好的兄弟,多年不见,见他这种神情也是知道,令退左右后,才淡淡道:“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躲着我都来不及,今日上门定然不会那么简单。有话就直说。”
  萧侯搓了搓手,嘿嘿一笑,一时竟然说不出来,金世越挑了挑眉,问:“你打什么鬼主意?”
  萧侯笑道:“这二十年来,金二哥很少离开朔方,这一带的三教九流奇人,想必是认识不少。”
  金世越呵呵一声笑,说:“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去玩玩?你媳妇都还在呢。”
  金世越仍然对萧凯怀着一股不一样的情感。在红楼世界,结个契兄弟或是男女通吃是很正常的,薛蟠、冯渊之类都有这毛病,只怕贵族公子还引为雅事,便是宝玉曹公虽未明写,只怕也不干净。
  萧侯道:“不是,有一个人得罪了我,我想暗中弄弄他,需要三教九流的人物帮忙,却又不能泄露是我们干的。”
  金世越原是端坐着,这时听到萧侯说要弄人,不禁觉得是少年时候,一手肘在案几上,微笑道:“你且告诉我是什么人,我帮你弄死他,绝对无人知道。”
  萧侯笑道:“要弄死他是容易,要生不如死,绝对不能死,还得撇清关系。”
  金世越不禁双眼划过一道精光,问道:“是什么人?”
  萧侯说:“准格尔部的帖木儿王子。”
  ……
  此时蒙古各部使臣虽还未离开朔方,却已经离开围场,正住在边城会馆中。此处原是官方修建用来接待北方部族使者的,而北方部族使者离去后,可以接待往来客商入住,半官半商的地方。
  准格尔部与喀尔喀部的使者、随从就住在一个小四合院中,但两部并不如何友好。因为准格尔部早年进攻过喀尔喀部,现在两部之间也出现过争夺草场的事。只不过毕竟都是蒙古人,此时总不好在大周争吵起来。
  帖木儿和副使苏赫巴鲁在屋中喝着朔方的烈酒偷偷用蒙语议事,讨论着如果大周皇帝龙驭殡天,他们可以多获多少赏赐。
  帖木儿又问道:“可见着了后金的代表?”
  苏赫巴鲁摇头,说:“现下边城大周人防备严密,而我们正身处疑境,金世超、钱源等人也不好唬弄。到此时,我还有些后悔,万一马家人出卖我们,怎么办呢?”
  帖木儿呵一声笑,说:“若是皇帝死了,大周便是知道了,此时更难发作。难不成大周想要和蒙古撕破脸去?皇帝若是死了,他们忙着争权拥立新帝,更无人来惹我们。这是汉人的习性。”
  苏赫巴鲁却劝说:“王子未见过大周君臣,此时大周与上一代皇帝在位时很不同了,不可欺也!”
  帖木儿却具未听进去,径自叹道:“我们蒙古人就是不团结,想当年蒙古铁骑横扫中原,建立了无比强大的帝国,如今却只能窝在漠北。只要大周朝局不稳,内乱纷争,就无暇顾及北漠,我们恰可与后金结盟,可以借兵吞掉喀尔喀部、土默特部。再后,后金兵压幽辽,我们兵压朔方,大周定不想两线作战,一定会求和,到时索要割地和岁币,我们便能渐渐强大起来,重拾祖先荣光。”
  大周几十年来禀持着“公正调停人”的角色,如果哪个蒙古部落想要吞并另一个部落,而后者求助到大周,大周通常会派出使者调停。当年的功勋着著的北静王也好,后来的威镇漠北的大将军萧朗也好,也曾奉令借兵借粮给受欺压的蒙古部落抵抗别的部落的吞并。
  总之,要保持蒙古的“各部友好平等”,其实这是雄才伟略的太宗皇帝的谋略,不能让蒙古走向统一。比如原察哈尔部在大周初年分裂成六个部落,之后几十年就从来没有人能重新统一。太宗认为只有分裂的蒙古才是朋友。
  帖木儿说着,自己都兴奋起来,好像自己将会成为成吉思汗一样的英雄人物。苏赫巴鲁其实已经后悔,他年纪阅历摆着,觉得现在的大周朝堂能人颇多,而并没有上任皇位在位时的那种严重的夺嫡党争。可帖木儿王子总不听劝。
  大汗当日收留马氏余孽也是不怀好意,他们没有机会接近大周皇帝,帖木儿王子自以为聪明想出这个损招。而马家那伙人的淬毒暗器的厉害帖木儿王子也见过,他还献上奴隶试验过,沾上一根毒针,不到半个时辰就七窍流血而死。而那种暗器的发射,很难躲过,就算躲过前头两种,最后一种口中发射的暗器却是让人防不胜防。
  皇帝也确实中/毒针了,帖木儿认为汉人现在不过是强撑稳住他们,自己在内部争斗,皇帝到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苏赫巴鲁虽也认为皇帝已经死了,可是他觉得大周仍然很强大,那他见过的臣子都精明强干,而镇守朔方的西宁郡王就不易对付了。
  这天夜晚,帖木儿和几个部落的使臣一起喝了酒,心情颇好,醉熏熏回到卧房,倒头就睡。
  帖木儿却是被冷醒的,心底还感到奇怪,汉人的会馆中为他准备了高床软枕,十分舒适,怎么会冷。
  他一惊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手脚被五花大绑着,放在一辆马里,马车此时还在行驶,里头却一点都不软。因为路上颠簸,他头、身子、四肢俱被撞得生疼。他想喊出声,却发现他叫不出来。
  过不多时,一个满头花发,一脸花白络腮胡子的老都掀开车帘一看,沙哑地笑了两声,说:“帖木儿王子醒了?”
  帖木儿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那老者进来,在他身上几个穴位一阵舒筋活血。之后,一下颠簸他被磕痛,不禁啊一声叫出来。
  “我能说话了?”他喃喃一句蒙古语。
  那老者正是欧阳磊所扮,他和淳于白也去过关外,倒会两句蒙古语,当然不是很标准。
  欧阳磊用蒙古语说:“你现在还能说话,但是过几天就不知道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帖木儿惊道,想起之前他说汉语,“你们是汉人?为什么要抓我?”
  欧阳磊说:“少爷他们已经被狗皇帝抓走,凶多吉少,我们自是要完成答应过少爷的事。”
  欧阳磊幸好原是江湖人,不然“狗皇帝”这话还真不敢说,但是他领到的“剧本”中的角色就是这样的,他得演得好些。贵妃娘娘严肃交代过,演戏要“融入角色”,百无禁忌,恕他无罪。
  帖木儿说:“你们是马家的人?我怎么……”帖木儿忽又收了口,心想万一他们是别人假扮来诓他的,他和马剑平一伙人那场戏不是要拆穿了?而他现在还在大周境内等大周皇帝死的消息,这时漏馅,他只怕凶我吉少。大周朝堂再怎么争斗,哪一派的人都会想到打出“为先皇报仇”的名号,拿他立威。所以,此时要不能对部族以外的人漏任何马脚。
  欧阳磊暗想,这蒙古王子果然有几分计谋,马家人骨头也确实硬,他们那样的真是视死如归,有几分荆珂的味道了。
  不管他们怎么样,还是贵妃娘娘魔高一丈。
  欧阳磊道:“将会不是了。五少爷死了,我们完成最后的任务就是自由人了。我们将你杀了为他陪葬,也匹配少爷的身份。”
  帖木儿怒道:“凭什么要小王给他陪葬?抓他的是大周的人!”帖木儿暗想:难道马家除了那一伙人之外,还有别的部将在大周境内隐藏,这人真是马家的旧家将?
  欧阳磊道:“只要王子死在大周,就是对大周最好的报复了。到时你的父汗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只怕你们部族的人要与大周动兵戈,如此不就是大周边境不稳,徒氏江山动荡吗?徒氏杀了少爷家一千多口人命,岂是‘狗皇帝’一条命就可以还清的?你们只道可以渔翁得利,但是五少爷等人在你们准格尔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岂能便宜尽被你们占去了?大周亡国,徒氏灭种,才是将军和五少爷他们在天之临最想看到的,而达成这个目标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借王子的命一用了。”
  帖木儿这时才心惊胆跳,竟然不再怀疑他们是别人假扮马家的人了。因为他们说的这一步谋算实在是太合理了。他不禁暗恼,汉人果然狡猾多端。
  帖木儿怒道:“你们好歹毒的心思,原来一直在利用我们!”
  欧阳磊道:“你们不也是在利用我们?五少爷为达成目标,以命相赌,凭什么你们就不用付出人命?”
  帖木儿忽道:“你们背信弃义,你们……你们和大周出卖我们了?”
  欧阳磊讽刺一笑,说:“我们会这么傻吗?如果五少爷他们和‘狗皇帝’的朝廷说出你们准格尔也有份,朝廷兴罪准格尔就有理有据了,到时候其它蒙古部族仍然心归朝廷,那么朝廷损失就太小了。只有天下人都觉得你是无辜死在大周,你的父汗才可兴兵,而其它蒙古部族才不会心向大周,到时朝廷才内忧外患。就你这种心计,真是别和我们汉人玩,出来丢人。”
  帖木儿心中发寒,暗想:马家人为了报仇原来无所不用其极,这真的是好深的谋算,他以为自己是黄雀,没想到他只是螳螂,早被人算计在内了。
  马车忽然停下,到了一处破败的关帝庙,赶车的易了容的淳于白停下马车,欧阳磊将帖木儿拎下了马车。
  帖木儿见荒郊野外的,四周根本就没有人。他被扔到一旁,而那两人“老头”却是在一旁喝水,聊着天。
  聊天内容却让帖木儿心惊胆颤,就是杀了他之后,怎么引来蒙古的使臣们发现,然后要嫁祸大周朝廷中人。
  淳于白道:“嫁祸给哪位重臣最好?”
  欧阳磊道:“我觉得金世超合适。如果帖木儿的死和金世超有关,那么准格尔汗要讨公道,朝廷要么是打,要么就是将金世超处置了还蒙古人公道。但是如果要打的话,朝廷因为不占理打仗士气都不振,肯定要吃点亏,而交出金世超不也是杀了良将自断一臂?”
  淳于白赞道:“大哥真高明!可是要嫁祸金世超谈何容易?
  欧阳磊道:“我偷潜进王府去,偷点金世超的随身之物来,杀了帖木儿后,将那东西放在他身上。到是午作验尸自会找到,帖木儿王子身死总是大案,定有大人物过问,也定然有人能认出金世超的东西来。”
  淳于白道:“西宁王府戒备深严、高手如云,不像会馆这么容易潜入,还是我与大哥一道去吧。”
  欧阳磊皱了皱眉,道:“那他岂不是没有人看守了?不如还是现在杀了他,我们再去偷东西。”
  淳于白道:“不成。午作验尸可以推断人死的时辰,要是那个时辰金世超刚好有不在场的证据呢?况且,这也不是合适的地方。”
  欧阳磊道:“那怎么办?”
  淳于白道:“你忘了,老徐他们练了那么多种药,我这里还收着一种他给的‘十香软筋散’,服用后绝对跑不了,何况是这样五花大绑着。这附近平常也没有人来。”
  马家人在练制各种毒/药帖木儿也是知道的,听到他们无意透露的这样的细节,刚好合得上事实,帖木儿更加不再怀疑他们是马家安排的最后的底牌。而马家余孽下了远比他想得要大得多的一盘棋。
  欧阳磊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回城里踩点,夜晚行动。明天就去找个地方布置一切。”
  帖木儿汉话甚好,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却大叫糟糕。现在唯有乞求长生天保佑,在他们回来之前,他的下属们找着他。
  这两个老者迫他服下一包毒/药,将他扔在了破庙的干草堆里盖住,径自去了。
  帖木儿迷迷糊糊,浑身无力,只盼着有人来发现他,好救救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人的脚步声。
  “呵呵呵~~~”听到一声女人浪/笑,“你们这两个死鬼,还这般心急~~~”
  脚步声越来越近,又有男人的浪/荡声:“你这个小娼/妇叫谁死鬼呢?”
  又听到一阵脱衣服的声音,忽然有人压下来,想必他们以为这只是个寻常草堆,却不想下头正盖着帖木儿。帖木儿被这一下高处跌下的重压砸中,只觉得锥心之痛从跨/下传来。原来那一下人坠下的重压刚好泰山压顶在他的蛋蛋上——他正仰躺着。
  原本吃了那什么“十香软筋散”迷迷糊糊,此时却被痛得清醒起来,身体动了动。
  “呀,这下面有人!”忽听那女子惊道。
  突然,身上的草堆被掀开,帖木儿眼前一亮,只见眼前上空的是三张奇丑无比的脸,两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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