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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红楼]崩坏康熙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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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将宜妃的手背掐出花儿之前,贾娇娇总算顺利生下一个小格格。
  皮肤红彤彤,好在不怎么皱,没白瞎了多在母体半个月,就是眉毛淡得几乎没有,鼻子塌得几乎和脸颊分不出来,眼睛,眼睛根本没睁开也看不出啥样……
  贾娇娇勉强支撑着评价一句:“丑死了,肯定不像我!”
  然后就晕乎过去了,连下身扔在抽抽的疼都挡不住她奔向周公怀抱的决心,可见这大半天折腾的劲头。
  宜妃也是又累又饿,她虽然不用像贾娇娇那样受罪,精神也是紧绷着的,期间更是滴水未进,又一直不停嘴地哄着贾娇娇。
  原先还不觉得,婴啼一起,她才惊觉整个人已经熬得头重脚轻喉咙似火烧,若不是担忧贾娇娇,她哪里还乐意张嘴?只恨不得连手指都不动一根呢!
  可贾娇娇如今状况,她也不得不安慰:
  “小格格好,小格格是额捏的贴心小棉袄。再则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上加好。”
  不想贾娇娇根本没留意到她都说些啥,只埋汰一通女儿的长相,就径自睡死过去了。
  宜妃恨得不行:“咱们小格格这长相哪点寒碜你了?这般嫌弃!瞧这眉形、这眼线、这小嘴儿,长开了妥妥的美人儿!”
  宜妃自己生了三个都是阿哥,最是稀罕小格格的,哪里听得贾娇娇这话?也就是看她之前一场折腾委实可怜,自己又是说一个字都嗓子冒烟儿似的疼,方才没有多叨叨,转而问起御医:“令妃主的身子如何?小格格可康健?”
  听说母女都好,又围着小格格稀罕了一回,只是头脑晕沉手无力的,也不敢抱,只又叮嘱了几回“照看好你们令主子,照看好小格格,我今儿就在东厢歇了,有事儿立刻喊我,千万莫耽搁”后,恹恹休息去了。
  却才一出门,就见着顾问行,也不知道候了多久了,宜妃眯了眯眼:“倒真是要先开花、后结果了!我这傻妹子,果然是个有后福的。”
  
  ☆、第56章 投缘
  
  贾娇娇日后会不会再开花结果还不一定,她现在倒是就挺有福的。
  十月怀胎,一遭分娩。
  虽然受了一番罪,到底大小平安;
  虽然只得了个格格,却架不住人家会挑日子啊!
  十月十三,这日子在前朝、对汉人们来说或者不算什么,但在大清,在满人统治天下的时候,这个日子,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节日——
  颁金节。
  颁金,乃是满语banjin的音译,乃“出生”、“创造”之意。
  所谓颁金节,乃是当年清太宗皇太极发布谕旨,正式改族名“女真”为“满洲”的日子。
  十月十三,是满族的诞生之日,是满族的族庆。
  而畅春园小格格,就诞生在这族诞之日、举族欢庆之时——
  的凌晨。
  即使是颁金节,凌晨的时候城门也还没有开。
  而宜妃,宜妃对贾娇娇确实真心,但一则她未必有这样手段,二则即便有,也还没傻到在这种时候、这种事情上,将手伸得那么长。
  然而还有个顾问行,顾问行是康熙的心腹,即使有着顾嬷嬷贾娇娇的牵扯,康熙依然信任他,远胜后宫的任何人。
  况且这一回,康熙回宫却暗中将顾问行留下,同时也留下了口谕。
  所以宜妃可以不急,顾问行的动作却很快。
  快马加鞭。
  康熙今天起得特别早,但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也不过才刚刚洗漱完毕,正携了也格外赶早些儿来请安的太子,一道儿用点子点心,顺便叨叨:“今天的规矩格外多些,你虽年轻,然到底入秋天寒,腿脚再好也不可久冻,需得照顾好自己……”
  絮絮叨叨交代了好些久跪之时保护膝盖的防护措施,格外强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爱之重之亦是大孝。这般作为不是对祖先不虔诚,反而正是因着大孝大虔诚,才更懂得不在这些虚文章上耗损了自己。我们满族男儿,固然不怕流血流汗,却要流在该流的地方,万没有在庆典中白伤了自己的——
  即使是颁金节大典也一样……”
  太子含笑听着,总觉得今儿的鸡丝燕窝粥不像加了火腿酱油煮出来的咸粥,倒像是加了几十斤蜜糖熬出来似的,偏竟有甜而不腻,只让人熨帖得很。
  顾问行的消息就是在这会子送达的。
  康熙一听说是畅春园的消息,竟立即就以一句“太子需得为大清、为阿玛保重自身”,匆匆结束了往常大概还要絮叨一刻钟的话,得知“大小平安”的时候看似面色不变,倒是听说“是个小格格”之后倒笑了,仿佛他真的更乐意贾娇娇生个女儿一般。
  然太子知康熙甚深,自然看得出他在“大小平安”的时候是欢喜,倒是“小格格”时反而很有几分遗憾。
  这个发现让太子不禁也有些遗憾:
  虽然汗阿玛待他依然极好,但他到底渐渐大了,也不好像小时候那般肆意撒娇,汗阿玛对他再好,也不好像小时候那样随意亲昵,偏生的后头又还有那许多小弟弟小妹妹,一茬儿接着一茬儿的,倒都仗着年幼、很是分了汗阿玛的宠爱去。
  太子这时候,还不认为底下的弟弟们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何况只是个小妹妹。
  他只是膈应这些小的分走他的阿玛而已。
  好在贾娇娇到底还是不同些,顾嬷嬷当年照看太子出花儿的情景,太子或者记不清了,但他总不会忘记,若非顾嬷嬷,连他阿玛都活不过幼年。
  况且贾娇娇的直率傻气,给太子的印象也够深刻的。
  所以他只垂了垂眼睑,抬头又是笑:
  “弟弟自然是极好的,妹妹也没什么不好。再者生在颁金之日,到底是女儿家更贵重些呢!依着孩儿看,咱们家这小格格啊,日后定是个宜室宜家、儿孙满堂,为我满洲诞生许多大好儿郎的好额捏——
  这么算起来,日后一大群能干的好外甥,可比今儿只得一个小弟弟划算些呢?”
  康熙掌不住笑:
  “亏得你好意思,弟弟外甥儿的,也是能用划算不划算计较的?况你妹妹自己才从血泡泡里头抱出来呢,你就想着要她给你生一大群外甥?还要个个能干?你当是新得了个妹妹呢,还是新得了头小猪呢?”
  太子一本正经:
  “自然是妹妹了,怎么会是母猪?若妹妹是母猪,儿臣成什么?汗阿玛又成什么呢?”
  康熙假意瞪眼:
  “没大没小的,竟连朕都编排起来了!该打!”
  太子连忙起身打了个千儿:
  “阿玛赐打,儿臣本不应辞,可又恐伤了‘身体发肤’倒惹了阿玛心疼、反成了不孝,再则今儿这日子,儿臣也不好带着幌子出门去,不如阿玛许我认了罚罢?”
  康熙犹自佯怒:
  “认罚?倒要如何罚?”
  太子笑吟吟:
  “儿臣一粥一饭莫非阿玛恩赐,又不敢损及自身累阿玛心疼,倒不如,让儿臣为小妹妹仔细相看着年岁相近的好儿郎,整理出册子让阿玛挑个好女婿?”
  康熙啼笑皆非:
  “你妹妹才出生,你就又想着外甥,又想着妹婿了?”
  太子忽然间就黯淡了神色:
  “也不怕汗阿玛笑话,儿臣,儿臣也是有过女儿的人,那会子真是一想到那粉团团养大了不知道要便宜哪个臭小子,就心疼得直抽抽,可又不可能真留在身边一辈子,不过是早早儿在蒙古各部看着合适的儿郎罢了,没成想……”
  康熙一想到太子去年那个四月生、八月就没了的女儿也很有几分叹息,有心安慰两句,又很知道这时候安慰再多也不过是虚言——
  当年承瑞承祜他们没了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也就是如今年纪大了,儿女多了,对后头那些小的能忍得住在立住前不去期待了,方才不至于如承祜时候一般,忍不住涕泗横流罢了。
  可怜保成那个却是他的第一个孩儿,可如何不心疼?
  康熙看着眼睛微红,却还是勉力笑着不让自己忧心的儿子,真恨不得还是他幼年时,能好生抱到膝头柔声安慰的时候,然而时光到底不能倒流,再心爱的儿子也不能总停留在幼生期,康熙只得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有你操心的时候,你后院如今不久又有一个孕妇了吗?不过朕还是更希望是个长孙,哥哥顶在前头,也好护着妹妹嘛!”
  太子听得汗阿玛声音微哽,原本一分伤心到这弄出五分真切来,但他笑容也更真:“是,哥哥就要护着妹妹的。前头那些妹妹年岁接近,儿臣就是做哥哥的也不能不想着男女有别四字,如今这一个,倒比儿臣的女儿还小些,反更可亲近几分。”
  康熙大笑:
  “是是是,你只管拿出挑女婿的劲头,给你妹妹挑个好夫婿就是。”
  太子摇头:
  “儿子再多女儿,哪儿有生在颁金节的小妹妹珍贵?这个妹婿啊,可得比女婿还仔细十倍呢!”
  又叹气:
  “这会子儿臣只恨我满洲人口终归少,恐怕不够挑。”
  康熙状似无意:“蒙古呢?那边可也不少好儿郎?”
  太子稳稳笑着:
  “满蒙联姻原是国策,儿臣原不该吝啬的,可谁让这妹妹会挑日子呢?颁金节的妹妹,汗阿玛舍得,儿臣还吝啬呢!
  听说有句话,肥水尚且不留外人田——
  乌库妈妈、汗玛嬷的母家,原也不该算是外人,但在小妹妹跟前儿,儿臣只觉得呀,简直外得不能更外了!”
  康熙哈哈大笑:
  “朕的太子,竟是这般吝啬小儿!”
  父子俩说笑了将近一刻钟——
  正好用掉康熙叨叨太子的那一刻钟,后,康熙便要携太子起身,太子状似无意又劝一句:“小妹赶得巧,再多封赏都不为过的,若不是恐怕汗阿玛不舍得令妃母伤心,儿臣连帮汗额捏认个女儿的心思都有呢!
  只如今小妹实在太小,固伦公主的封号也太重,少不得要缓缓。但令妃母生了个这么巧的女儿,汗阿玛可不得好好赏一赏?”
  略顿了顿,又腼腆一笑:“汗阿玛莫怪儿臣过问您后宫事,实在是儿臣才听说了小妹,就格外投缘,又不好往令妃母那里叨扰,只得另想些法子,万不使她受了委屈去。”
  康熙失笑:“朕能怪你什么?怪你和妹妹格外投缘吗?”
  轻拍了太子一下,状似勉强:
  “朕原想着,贾氏身份到底不足,虽有顾嬷嬷情分,也避不过才抬入汉军旗的包衣。况这宫里,无正式赐封、享份例尊荣的也不是没有,哪个又比贾氏差了什么?
  如今既然她有福气,挑着这样好日子、生了这么个好女儿,又有太子开口……
  那便等洗三、不,满月的时候,将她这妃位彻底落实了罢!畅春园里头,疏峰轩至藏拙斋一带,赐予她便是。”
  太子好像也真信了康熙是十分勉强的,也好像真没想过内务府早半年就在赶着金册金印是为了谁,只一叠声替妹妹谢恩,不提。
  
  ☆、第57章 洗三
  
  贾娇娇自去年腊月之后,就一直没再见过康熙。
  但因她一直住在疏峰轩,直接庇护于帝皇羽翼之下,除了享受妃位份例,之前从帝皇私库中走的特许也没有取消……
  最重要的是,她还身怀有孕。
  后宫女子,身子不便的时候撤下绿头牌,原也是规矩。
  当然不侍寝不等于不能面圣,特别是对于怀孕的宠妃来说。
  可贾氏就住在帝皇私属的畅春园东路,那是个后宫女子好容易使动三二个奴婢说两句闲话,都能立刻引发一出大清洗的地方,谁能肯定,贾氏就真的不曾再见过皇帝?
  至于这大半年来,贾氏依着年节得的各式赏赐都依着后宫旧例,全不见宠妃势头的说法就更可笑了。
  贾氏在独宠的那两年也没见靠赏赐过日子,人家直接有染指帝皇私库的特权呢!
  ——以上的矛盾现象,让贾氏失宠与否,成为许多人心中的谜团。
  ——很多时候,热衷于传播“贾氏失宠”的人,反而是不怎么相信她失宠的那一群人。
  但随着贾氏诞女,还是挑着十月十三这么个好日子,皇帝仍然淡定地主持颁金节,淡定地只是依着宫妃产女的份例赏赐,甚至在颁金节之后,也不见前两年那般,若是抛下贾氏回宫主持什么节日盛典,回头总是尽可能早地启程返回畅春园的迫不及待……
  皇帝,根本没出席畅春园格格洗三礼的意思。
  而毓庆宫,让人送给畅春园格格的礼物倒是比寻常宫妃产子都更丰厚些,给贾氏的礼却寻常,甚至远不及宫嫔份例,只比寻常贵人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倒是宁寿宫,老太后自从太皇太后薨逝之后,虽然越发低调了起来,但对年幼的孙子孙女们也越肯慈爱了。
  这会子畅春园格格出世,贾氏瞧着似乎将要泯然众人了,老太太因着养过五阿哥的关系,也很愿意给宜妃一点面子,又那日太子跟着皇帝来请安,不知怎么的,倒当着她这个汗玛嬷的面劝起他汗阿玛,话里话外对这个颁金节生的小妹妹颇为看重——
  皇帝的回应反而平淡许多,却也应下了一句“日子倒是我满洲的好日子,那丫头要是顺利长成,就依着保成的意思,选个满洲儿郎也罢了”……
  老太后几番思量,终归是出格一回,竟是依着比贵妃产女还高不少、几乎只比皇贵妃产女减半分的份例,赏了贾娇娇。
  至于给小格格的,更是与皇贵妃女齐平了。
  宁寿宫对畅春园格格的这份特别青睐,很是引出一些羡慕嫉妒恨,但更多的,还是看到:颁金节确实是个好日子,可连宁寿宫都这般看重,皇帝倒反而淡淡的态度。
  畅春园格格的洗三礼,虽然皇帝太后皆没到场,但有有宜妃长袖善舞,郭洛罗氏、钮钴禄氏不说爱屋及乌,至少面上足够亲近;赫舍里氏因着毓庆宫,对小格格也十分爱重,倒是佟佳氏的态度似乎有点点别扭,却也没什么恶意……
  总的来说,也还是热热闹闹的,诸人对于小格格,更是众口一词:“哭声大、果然健壮,真有福气。”
  贾史氏却敏感地察觉到某些不同。
  例如,之前那个觉罗氏国公府夫人也来了,对她笑得也依然客气,也仿佛亲近,可惜关于庶女联姻之事,却半句话没再提。
  例如,安王福晋,还有许多宗室福晋们,对她笑得依然亲切,可贾史氏再提起贾家几日后的赏花宴,却没几个乐意接话。
  ——那贱人生的小贱种,似乎真是不好了?
  贾史氏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头就和火燎过一般。
  ——该死的贱人,该死的小贱种,该死的竟和我作对!
  ——想着这小贱种不得宠的时候,她偏偏得宠了!想着这小贱种固宠的时候,她居然失宠了?
  贾史氏恨得不行,她接受心爱的小儿子居然要借这小贱种的光、才能找到更好的联姻对象容易吗?
  结果呢?结果就在政儿再次远赴金陵赶考的时候,这小贱种居然敢失宠?她的政儿,莫非就是三元及第,也只能寻个勉强比国公嫡女好点儿的人家?
  甚至就是小女儿,若是长姐失宠,她也很可能没了进宫侍奉的机会,至少不能以“为有宠无子的长姐延续血脉”为由进宫,反而很可能会因着皇帝对长姐的厌恶,干脆被撂牌子?
  那她的女儿,如何还能有比那贱种更高贵的时候?
  莫非要谋划着,让皇帝也不得不忽视那辈分上的瑕疵,去谋求下一代帝皇的恩宠吗?
  可谋划两代帝皇,又谈何容易?
  贾史氏心中烦乱,连面上的笑都快要撑不住了。
  至于去内室探望一下产育未久的“女儿”?
  不好意思,堂堂一门双侯家的嫡女,正儿八经的国公夫人,她可想不起来,自己居然还有一个连正经妃位都没谋划上,只生了个赔钱货就失宠了的小贱种女儿。
  却不知道,她这一番表现,看在那些福晋夫人们眼中,引起了多少似笑非笑的眼风交流。
  小顾氏跟在婆母身后,多少留意着些,也很急着去探视大姑子,偏今儿是跟着婆母出门的,一句话、一步路都不能越过婆母肆意妄行,只得尴尬着熬过这一场,临出门时才偷空和疏峰轩的宫人打听两句罢了。
  隔了两日,小顾氏就又到畅春园来。
  她家大阿哥,嗯,已经上了族谱,正式取名贾瑚的小家伙,虽然还是圆手圆脚圆脸蛋的三头身,话也还只能含糊着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路倒走得稳当,虽然身姿像足了胖乎乎的小鸭子,一路从外间滚进来看妹妹的速度却极快。
  贾娇娇到底是顺产,之前兑换的“母子平安丸”虽然略坑爹,但也只是在减弱生产疼痛上的作用不显,于“母子平安”上的效果却是杠杠的。
  小格格的身子骨很健壮,贾娇娇产后恢复得也很快。
  嬷嬷们看得严,宜妃也很劝着,贾娇娇虽勉强忍耐住了没下地,靠着软枕坐一坐,和弟妹侄儿说笑一会,却完全没有压力。
  小顾氏亲眼见着她面色红润心情愉悦,也很是松了一口气,笑吟吟看着瑚哥儿稀罕妹妹——当然嘴里没忘了训斥:“那是小公主,就是还没正式赐封你也该尊称一声‘格格’的。”
  又要对贾娇娇解释:
  “知道姐姐待我们亲近,等闲不和我们计较这君臣有别。但小格格到底不同些,瑚哥儿又还太小,恐私底下没规矩惯了,在外头给人拿住话儿倒不好。”
  贾娇娇无可无不可:
  “这些讲究你比我明白,就随你吧!”
  小顾氏抿嘴笑了:
  “姐姐哪里是不明白?只不过您好随性罢了。”
  姑嫂两个闲话几句,小顾氏就说起最要紧的——
  老太太交待的产后调养方子、给小格格的育儿一千零一项要点,皆一一复述了,又道:“咱们老太太不愧是服侍过主子爷的,这见识就是不凡。如瑚哥儿,我原有些舍不得,但老太太坚持,打他八个月大的时候起就常引逗他爬着,周岁后又常哄他自己走,如今这养得,虽还是笨嘴拙舌的,身子骨却真不错,路也走得稳当了,如今去给老太太请安,自己竟能走将近一半路……”
  贾娇娇嗯嗯啊啊地挺着,心里头对老太太的某些论调,诸如“*切不可断了,就是能吃辅食,人奶也才是最营养、对小儿最好的”之类的说法,颇不以为然——
  这姑娘是没养过孩子,也没特意关注过类似内容,架不住现代资讯实在发达,多少也知道点儿母乳也就前头几个月有营养之类的小常识。
  但老太太真心惦记,又难为小顾氏一字一句都记得分毫不差,贾娇娇也是领情的:“老太太如今身子骨如何?我遣人问过给老太太请脉的几个太医,倒都说好,但一直不曾见者,也委实惦记。”
  小顾氏迟疑了一下,倒也没有狠瞒着:
  “如今天儿好,老太太的精神头眼瞧着也好上许多了,前儿还和瑚哥儿一道,赏了半晌的菊花——
  瑚哥儿祸祸了老太太院子里好几盆难得的好品种,老太太还亲自收拢了零碎的花瓣,亲自缝了个菊花枕玩儿……
  只是前阵子太太委实兴头了些,老太太很不愿意再添些虚热闹,才轻易不出门,小格格洗三的时候,老太太偏又欢喜过头,很是一夜没睡好,尚嬷嬷不放心,也不敢叫她出门——
  老太太也说了,最迟等小格格满月过后,她总是要来看看姐姐的。”
  贾娇娇也就没多继续问,只道:
  “老太太自有分寸,我这儿她看什么时候合适来就来,早晚都不要紧的。我也不过是担忧她到底上了年岁,才多问几句罢了。”
  小顾氏笑着奉承:“可见姐姐是真知道老太太,也难怪老太太总惦记着呢!”
  姑嫂两个一番说笑,谁也没想到,小格格满月后才一天,老太太都等不及去畅春园看孙女重外孙女,就没了。
  
  ☆、第58章 意外
  
  十月二十一,相当寻常的一个日子,荣国府的老太太也如寻常那般起身用膳逗弄儿孙,可,转眼之间,就出了事。
  据说是在午间小憩后,忽然兴致大发,非要去看大孙子,结果路上一个踉跄摔了一跤,没挨到太医入府,就没了呼吸。
  其实那一跤跌得不算重,毕竟就在府里头,贾赦的院子又介于内外院之间,还就在老太太院子的前头,路况属于贾瑚小盆友体力好、精神佳、动力足的时候,能一路奔到底的平顺。
  当然,贾瑚小盆友从跌跌撞撞地走两步,进化到如今奋发时能独自走完、寻常时候也能走一半给抱一半的程度,期间也没少在这路上跌跤。
  除了贾瑚小盆友专属的学步毯子,他还真就在这一路上跌的跤最多。
  无论是老太太的屋子,还是小顾氏的房里,都还不及这一路跌的多。
  每一次,贾瑚小盆友总能活蹦乱跳地起身继续蹦跶,虽然有时候也会流几滴泪珠儿,但总是撒娇的成分更多些。
  他至今最严重的勋章,也不过是膝盖上青了小三天的一点点淤痕而已。
  可偏偏,贾瑚跌了没有成千也有上百次,都完好无损、跌跌更健康,老太太却一跌就没了!
  紧赶慢赶也只赶上确认老太太仙逝的太医,面对贾史氏的质问,唯有叹息:“老人家的身子骨如何能与孩童相比?小爷们的身子骨虽是稚嫩,恢复力却也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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