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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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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脚下像是踩着风,一溜儿烟地往山下跑。
  远远地喊道:“大圣,轿子就给您放那儿了,您今晚就娶妻吧!”
  话音未落,只见从石峰中突然蹿出一块小孩儿脑袋大小的岩石,直直奔着寅将军的脑袋削去。
  任寅将军跑的飞快,也到底没躲过这“飞来横祸”。
  “啊!”寅将军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因为他此时正处于坡上,又遭到此番重击,整个人便像是滚木一般,顺着斜坡骨碌骨碌滚了下去。
  “将军!将军!等等我们啊!”
  一群小妖怪迈着一双小短腿拼命追赶着满脑袋是血、不断往下滚的寅将军。
  陈唐唐回头看那一路的血迹,又转头看向貌似藏了什么怪物的山壁,干咽了一下。
  应、应该没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用金光护体,你这妖怪休想吃到贫僧的肉~体。
  陈唐唐捏着扇柄,直盯着飞出石头的那处,呼吸渐渐放轻。
  然而,等了好久,那处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若是山不来就贫僧,那贫僧就去就山好了。
  陈唐唐捏着裙角,走下了红轿。
  她等了一会儿,那妖怪依旧没有发飙。
  看样子这个大妖怪的脾气不错。
  陈唐唐一手捏着扇子,一手拽紧披帛,绣鞋轻移,缓缓靠近。
  此时,她只能听见自己“沙沙”的脚步声。
  她轻轻拨开一层灌木,正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金色的河流,不,那不是河流,而是谁的长发落在如茵草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圣才没有妖怪说的那么可怖,大圣的盖头已经掀开一角啦~
抱歉,我只会把男妖怪、男徒弟描写的非常好看~大家介意吗?


☆、第21章
  
  陈唐唐望着一直蔓延至脚边的金发,轻轻移动脚步,好让自己不要踩上去。
  晚霞余光流转在金发上,晕开一道光晕,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陈唐唐刚刚弯下腰,突然感到眼前的画面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哦,对了,就是草丛里那枚突然闪现的金光,才让她陷入了现在这个尴尬的境地。
  这个该不会也是什么陷阱吧?
  陈唐唐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段金灿灿的长发是从一道石缝中流淌出来的。
  她提起裙摆,在草地上跪坐下来。
  这么好看的长发就这样随随便便放在这里真是可惜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也算是做好事了。
  陈唐唐以手作梳,慢慢地将这一地长金发梳拢起来。
  她一边梳拢,一边朝石缝的方向靠近。
  突然,手中的长发动了一下。
  陈唐唐猛地停住了手。
  她差点忘了,既然有头发,那自然也是有人在的,可是人在哪里?
  手中的长发动的愈发剧烈了,她探身望向石缝的方向。
  这时,起于青萍之末的一阵风吹来,拂过山壁上的藤萝,藤萝的叶片如水波一般,一层层荡开,而翠绿如玉帘的藤萝后,隐隐露出金色的微芒。
  她看得越发仔细。
  风突然拂开一段藤萝,露出一张极为出色的脸。
  究竟如何出色?
  但见那张脸如妖亦如佛,似神也似魔——
  金色的眉毛长而入鬓,金色的睫毛像是合欢花的细密的绒花,明明是一副俊朗的面容,眉宇间却满是桀骜与不驯。
  他双目紧闭,眉间聚着泥土,细密的睫毛上沾着小颗粒的灰尘。虽然脸被灰尘掩埋,也像是土中金,依旧熠熠生辉。
  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居然整个身子都被压在山峰下,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可是,即便此人动弹不得、满面尘土,全身上下仍旧有一股迫人的压力。
  此人定然非同一般。
  这时,一只白色的蝴蝶从远处的芳草地飞来,掠过她的衣角,慢悠悠扇动着翅膀,落到他的鼻尖上。
  蝴蝶翅膀收拢,一动也不动,像是停留在一朵花上。
  那人原本还在微微活动的头立刻停住了。
  他不睁眼,不张嘴,甚至好像连呼吸也屏住了,只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任由那只蝴蝶停留,像是一只猛兽收起了自己利爪和獠牙,俯下头,只为了轻轻嗅一朵花的香气。
  陈唐唐也忍不住屏住呼吸,盯着他鼻尖的蝴蝶。
  过了许久,那只蝴蝶仿佛已经休息够了,这才扇动着翅膀离开。
  陈唐唐眼睁睁地看着蝴蝶离开了他的鼻尖,却朝她扑来,轻轻落在她的唇上,一触即离。
  陈唐唐不解地眨眨眼。
  被压在山下的那人睫毛小幅度地扇动,灰尘扑簌簌地落下。
  见他想要睁眼,陈唐唐忙道:“等等。”
  那人没有理她,也没有出声,模样冷傲。
  陈唐唐怕他脸上的灰尘落进眼中,见他不停劝,忙上前两步,捏住自己的袖角,一下一下,轻轻蹭掉他脸上的泥土。
  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躲开她的手。
  陈唐唐柔声道:“别动,我帮你把土弄干净,别让他们掉进你的眼里。”
  陈唐唐看这副熟悉的甩头模样,心中忍不住软了几分。
  金山寺门前总会聚集些流浪狗儿,她刚开始喂它们的时候,它们也不让碰,还会冲她龇牙想要咬她,后来却任由她乖乖摸头,她不摸,它们还硬往她怀里顶,争宠争的厉害。
  陈唐唐将他脸上的尘土全都弄干净,轻声道:“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他眼皮动了动,睫毛轻颤,慢慢睁开了眼,露出一双金灿灿的眸子。
  压在山下的那人定定地望着她,他的双眸在落日余晖下闪耀出金红色的光,像是熔化的金子,又像是金蜜色的糖浆,烈日熔金大概说的就是这副景象了。
  视线接触的一瞬,陈唐唐的眼眸竟像是被烫到了。
  “你……”陈唐唐观察了一下将他压住的大山,轻声问:“还好吗?”
  他的金眸流转过一道光,撇开了头。
  陈唐唐四处看了看,小心翼翼提着裙摆跪坐在他的面前。
  艳红的衣摆在草地上铺展开,她一截白皙的小腿在裙摆下一闪即没。
  她凝视着他,温声道:“如果需要帮忙的话……”
  那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却迟迟没有说话。
  算了,贫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陈唐唐扯下一截藤萝,将他梳拢好的头发用翠绿色的藤萝扎了起来。绿色的枝叶隐藏进金色的发丝中,就像是黄金中的翡翠,金枝里的玉叶。
  她柔软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温热的指腹贴上他的头皮。
  他狠狠地甩开头,金色的眼眸冷冰冰地盯着她。
  虽然他表现的如此不驯冷漠,陈唐唐却依旧看到了他微红的耳朵。
  “离我远一点。”他声音沙哑,似乎许久没有说过话,说话时甚至有些许的不自然。
  陈唐唐拾起撂下的团扇,为他扇了扇,问道:“你别着急,慢慢说,我要怎样做才能帮你?”
  他诧异地望着她。
  金红色的霞光映在她洁白如玉的脸庞上,像是涂抹了一层细腻的胭脂,她对他浅浅一笑,那张脸上如雪的清冷化成一团艳光。
  他的视线下移,缓缓落向她身上的嫁衣。
  娶亲?
  他猛地低下了头,金色的睫毛颤巍巍地也垂下了。
  陈唐唐看他嘴动了动,似乎在自言自语什么,但她实在听不清。
  他重新抬起头,视线在她下巴以下,胸部以上的位置徘徊,嘀咕道:“你是来嫁给本大圣……”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清风吹来,猛地将陈唐唐头顶的红色披帛掀起。
  艳色的披帛下露出一颗漂亮的光头。
  大圣:“……”
  陈唐唐摸了摸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露馅了。
  哎呀,糟糕了。
  她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起来纯善又无辜,双目澄澈又纯净:“抱歉……你刚刚是说了什么吗?”
  新娘突然变光头,这变化也忒大了!
  他眸中的金红更盛,就像是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简直能把人看化了。
  陈唐唐赶紧摇了摇团扇,给自己扇了扇风。
  他则抿紧唇,重新审视面前这个人。
  除了光头外,她倒是生的极为貌美——唇红齿白,眉间一点朱砂痣,眸中两湾清潭水。
  可任由他火眼金睛,仍旧辨认不出这个人究竟是男是女。
  真是奇怪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目光宛如一道金箭。
  陈唐唐双手合十,一脸沉着:“阿弥陀佛,贫僧是从大唐来的和尚,要去西天取经。”
  “和尚?”那人的视线凝在了她的嫁衣上。
  “这都是误会,”陈唐唐扯了扯袖子,一本正经道:“贫僧是出家人,不是出嫁人。”
  他脸上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也看不出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陈唐唐努力摆出真诚可信的样子。
  只见他两眼一翻,瞥了一眼烧红了的天空,眉宇透着一股不羁,仿佛对天上的谁表达不满。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视线又猛地拉回到她的身上,表情复杂道,哑声问:“大唐来的?去西天取经的?”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
  他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更加复杂,甚至带有一丝一言难尽的后悔。
  即便知道恐怕眼前这人就是他要护送去西天的,他却还是忍不住自欺欺人地问:“你们去取经的有多少人?”
  陈唐唐不明所以,指着自己道:“若是僧人的话,那就只有贫僧了。”
  他猛地一低头,直接将自己的脸埋进草丛,好像这样做就能对她视而不见似的。
  风吹树叶簌簌作响。
  许久,草丛间才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好吧……就先这样……”
  “什么?”陈唐唐不解。
  他通红的耳尖在金发中格外显眼。
  过了好半晌,他才轻若无声念叨:“师、师父”
  陈唐唐迟疑地发出“啊?”的一声。
  他重新抬起了头,却不肯看她,声音冷淡又桀骜:“我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被佛祖压在了山下,前阵子观音菩萨曾从这里经过,说我只要保护好取经人,去西方拜佛,既能脱身又有好处。”
  陈唐唐久久没答话。
  他只得盯向她:“我愿保你取经,与你做个徒弟。”
  说这番话时,他忍不住皱眉,看上去好不情愿。
  然而,他等了良久,也没有等到这人的回复。
  他瞪起眼睛,金眸越发夺目:“师父是不认我了?”
  然而,被他瞪的人却歪头望向另一处,似乎在默默走神。
  好啊,居然有凡人敢在他面前走神!
  不过,她在看什么?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草地不远处有一截断木,上面生着几个白嫩嫩、水灵灵的小蘑菇。
  大圣:“……”
  这就是自己以后一直要跟从的人?
  一个喜欢穿女装的和尚?
  一个差点嫁给自己的僧人?
  一个对几枚蘑菇比对自己更感兴趣的师父?
  “师父?”他越这样喊,越觉得哪里怪怪的。
  算了,先让她将自己弄出来再说。
  陈唐唐被他的声音惊醒,望向他。
  “你只要救我出来,我就任你驱使。”他又又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她穿的嫁衣,刚想要告诉她该如何做。
  “贫僧知道了。”
  等等,你知道了什么?
  陈唐唐看了看自己的手,顺从心意,用金光包裹住拳头,突然一拳怼向了压在他身上的山壁。
  昔日的齐天大圣:“……”
  师父!你在用小拳头锤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刚刚得知,自己师父是女装大佬怎么破#
#我刚刚认了一个师父,但是是我未过门的新娘,求问该怎样解决以后的职场尴尬?#
——
陈唐唐:我可真是个好和尚,帮人帮到底,梳头、擦脸、移山贫僧可都干了,美滋滋~
齐天大圣:人群中突然钻出一个光头……这师父怕不是个假的
——
为什么大圣会以人类面貌出现,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请往下看。


☆、第22章
  然而,这看似不着力的小拳头刚锤上山壁,就爆发了“嘭”的一声。
  她手上包裹的金光立刻与这座山的金光融为一体,好像两者本就出自同一本源。
  一声过后,再无事发生。
  大圣冷淡道:“没用的,要是有用我不早就出来了……”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山石开始“噼里啪啦”地分崩离析,碎石扑簌簌地往下落。
  被一颗小石子打到脸的大圣:“……”
  陈唐唐忙后退几步。
  崩落的山石中夹杂着一抹黄。
  陈唐唐仰头望去——那是一张黄色的封皮,隐约可见封皮上几个金色大字。
  因为怕被山石波及到,陈唐唐便又往后退了几步。
  而这枚本该掉落到地上的黄色封皮却被一阵风吹起,打了个旋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又朝她的方向飘了过来。
  她伸出双手。
  那张黄色的封皮慢悠悠地落了下来,窝进她的掌心。
  陈唐唐捏着这张黄色的封皮仔细看了看,却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她将这黄色的封皮折了几折,塞进的袖子里,目光一下子落到红袖上。
  原来她还穿着这身嫁衣,怪不得他方才会露出那副神情。
  陈唐唐甩了甩袖子。
  算了,掩耳盗铃,就当没有吧。
  “师父……”
  她看向山下的大圣,满脸懵懂。
  大圣沉默片刻,扭过头:“算了……你离远一些,我要出来了。”
  陈唐唐:“这样就可以了吗?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干……”
  “轰隆”一声,一块硕大的石块儿正立在两人中间。
  好一个没干什么,那你要真干了什么,还不把天给捅破了?
  大圣无语了一阵。
  陈唐唐好奇问:“你不是大闹过天宫吗?为什么连座山也翻不开?”
  大圣:“……”
  谁知道你居然这么受佛祖的宠爱,算了,本大圣的师父自然也要有常人不及之处。
  他金色的睫毛垂下,冷静道:“一会儿出来再向师父解释。”
  陈唐唐“哦”了一声:“那你小心些。”
  大圣一怔。
  无论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从未有人如此叮嘱过他,如今听来,感觉还不赖。
  他心里想了什么,面上却全没展现出来。
  他微微颔首,用更加冷冰冰语气道:“知道了。”
  陈唐唐往山下走了几十步。
  “再走远些——”远远的声音传来。
  陈唐唐莞尔一笑。
  这人金发金眸,一眼望去就像是太阳的化身,然而性子却十足的高冷,可就在她以为他高冷的时候,他又会害羞,又会温柔,又会关心人。
  无论他有如何神通,都该不难相处才是。
  压在山下五百年……真是苦了他,虽然他努力隐瞒,但是一个人的寂寞时光应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陈唐唐走了几里远,夜幕已然落下,星子像是翻倒匣子里的宝石,缀满了整个夜幕。
  她站在一方水潭边。
  突然,脚下开始震动。
  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远处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声响,似乎天要倾倒,地要塌陷。
  陈唐唐扶住一块大石头,再抬头望向压着大圣的山。
  那座山随着声响,陡然裂成两半,被撕裂似的两半峰分别朝两侧倒下。
  地面的震感更加剧烈了,她就像踩在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随着一波波波浪上下起伏。
  这时,一道金灿灿的光突然从两峰间蹿出,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朝着她的方向坠落。
  这、这时什么!
  金灿灿的光芒中似乎包裹着一个未着寸缕的人形,那人直直地掉进她身侧的水潭中,溅起一片水花,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陈唐唐用袖子蹭了蹭脸。
  水潭碎裂的波纹逐渐恢复平静,一轮满月重新映在水潭中,像是硕大的玉盘,映出满池清辉。
  刚刚那人就是掉进这里了吧?
  陈唐唐抱着胳膊在水潭边蹲下,紧紧盯着眼前的一轮明月。
  水面许久都没有动静。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突然,潭心倒映的一轮明月中心破开了一道金光,仿佛要撕裂这轮月。
  宛如银瓶乍破,水花迸溅。
  冰冷的水珠溅到她的脸上,又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
  那道金光越来越盛,一道金虹陡然划过,甩出惊艳的弧度,不,那不是金虹,是他金色的长发。
  他如一尾鱼猛地从水底钻出,向上轻轻一蹿,差点吻上她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
  金色的眸底倒映着她比水潭还要清亮的眼眸。
  一股青草与冷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身影又沉了下去。
  水波荡开,击打在石壁上,荡了几次后,慢慢恢复平静。
  他站在一轮满月中,赤条条的肌肤犹如蜜糖,胸腹前起伏的沟壑是五百年也不曾消磨掉的肌理,金色的发丝沾着水珠,半截蜿蜒曲折地黏在他的后背,半截如水藻般漂浮在水面上。
  他直直地望着她,一只手缓缓抬起,五指作梳插~进发丝中,将脸颊边的发丝向后梳去。
  珍珠般的水滴顺着他凌厉的肌肉线条滑落,“吧嗒吧嗒”落入潭水中,扰乱了波心。
  他睫毛上还带着一滴水珠,像是金色仙草上的露水。
  陈唐唐摸了摸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阿弥陀佛。”
  还好贫僧有金光护体,不会染上风寒。
  他仍旧默不作声地望着她,金眸中银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他上半身露在水面,下半身藏在水里,可那潭水如此清澈,月光又如此明亮,哪里是能藏得住的……总之,得先为他找一件衣服。
  “贫僧的衣物……”
  啊,她出长安的时候太过匆忙了,没带多余的衣服。
  对了,她还有一件锦斓袈~裟哪里去了?
  似乎在郑三郎的手中。
  陈唐唐这才想到,她下山的时候似乎又将郑玉郎给忘了。
  哎,她为什么要说又?
  “贫僧的袈~裟在另一个人手中,一会儿贫僧取来,施主就穿贫僧的袈~裟好了。”
  他金色的眉毛一蹙,水声响起,赤条条地踏上了岸。
  陈唐唐:“……”
  施主自重啊!
  陈唐唐放空眼神,然而,却躲避不开眼前这副美景——
  银色的月光下,他身无一物,赤条条地站在她的面前,唯有一头湿漉漉的金发紧紧贴着肌肤,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一直垂到地上。
  他朝她的方向又迈了一步。
  陈唐唐立刻垂下眉眼:“阿弥陀佛,停住。”
  她的视线中出现一双脚,以及……
  陈唐唐立刻闭上了眼。
  她的脑袋却被大圣轻轻按了一下。
  “你在往哪里看?”他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丝笑意,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陈唐唐抬起头,睁看眼,视线紧紧粘着他的金眸,努力不随意乱看。
  他敛起笑容:“师父该称呼我什么?”
  “呃……”
  她的眼眸比她身旁的寒潭还要清澈,似乎什么也无法在里面留下痕迹。
  他若有所思。
  原来师父是这样的吗?
  “你究竟是如何将我从山里弄出来的?”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绵软无力的手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贫僧也不知道。”
  他晃了晃她的手腕,她的手就像是猫咪拳似的摆动了一下。
  明明她身形瘦弱,力气也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不用爬到山上揭开封印就把他放了出来的?
  果然能上西天的人都不可貌相吗?
  这个师父认得也不亏。
  他这样想着,便直接朝她跪了下来,口中道:“师父,还请受我一拜。”
  陈唐唐更不敢往下看了。
  毕竟,大圣真大……
  她抬头看向月亮,淡淡道:“施主,你……”
  “师父,我姓孙,法号悟空。”
  “施……”
  “所以请师父不要再称呼我为施主了。”
  陈唐唐也不想一直仰着头,便妥协了,轻声道:“悟空。”
  他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可见她依旧不肯看他,不由得有些纳闷儿。
  “师父为何不肯看我一眼?”
  陈唐唐抿住唇,忍不住道:“徒弟啊,你能不能先穿上条裤子?”
  “呃……”大圣摸了摸头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穿衣服,也是,在山里压了五百多年,早就忘了还要穿衣服这回事了。
  不过……
  他瞥了一眼她的侧脸,在月光清辉映照下,越发显得她的肌肤吹弹可破。
  没想到师父长得像小娘子,性子就更像了,都是男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四处看了看,耐着性子道:“师父,这附近也没什么可以穿的,不如等你我找到人家,我再去弄一套衣服?”
  可是,为师的脖子难受啊,总不能让为师一路都仰着头吧?
  陈唐唐慢悠悠道:“徒弟啊,为师给你起个俗名如何?”
  “师父请说。”
  “就叫行者好了,徒弟,你先行着,为师在后面慢慢跟上。”
  行着,行者。
  “好。”他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在最前面。
  只见他虽身无寸缕,却没羞没躁地昂首阔步。
  陈唐唐:“……”
  徒弟啊,你这是难为为师啊!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作者有话要说:  唐唐:大圣真大……
大圣: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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