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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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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竟生的如此好看吗?
陈唐唐一眨不眨盯着唐僧的模样,白鹿和国王都注意到了。
国王不喜道:“真难看。”
满朝文武大臣一静。
陛下,求您不要出来丢人啊!
国王的手指轻轻拂过陈唐唐的脊背,陈唐唐一个激灵,鸟毛膨胀了起来。
“这就是来自大唐的和尚啊,你们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吗?”
陈唐唐疑惑地看着国王。
他的语气为何充满了敌意?
唐僧上前一步,温声道:“贫僧身无长物,只有一颗向佛之心。”
国王:“哦,佛有什么好的?”
唐僧:“能得安宁自在。”
两人讲着讲着不知道怎么就讲到了佛教典故上,最关键的是这个昏君就对美色引导人皈依的事情感兴趣。
陈唐唐就见前面几排的老大臣,捏着笏板的手都在打颤,像是忍不住要朝国王投掷过去一样。
这仇恨也是拉稳了。
陈唐唐又好奇地望向唐僧。
这个人究竟是谁假扮的?他身后的徒弟是她真正的徒弟吗?
陈唐唐疑惑的视线正好对上一双金眸,那是孙行者的火眼金睛。
陈唐唐歪歪鸟的脑袋。
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孙行者突然出手了。
只见他指尖一闪,一道金绳猛冲过来,在白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捆住陈唐唐,将她“嗖”的一下拽了回来。
然而,白鹿的右手突然爆出一片血花,淋湿了金阶,滴滴答答的鲜血一直流淌到大殿上。
“等等!”陈唐唐陡然出声。
孙行者捧住师父,恨得是目呲欲裂,“师父,是那个妖怪故意将您变成这样的?!”
陈唐唐摇了摇头,一个转身,就变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可蜿蜒鲜血编织成的绳子还挂在她的腿上。
孙行者一棒子挥去,搅乱了血线,然而,不到片刻,被搅散的血液又重新编织成绳。
陈唐唐拦住孙行者,“没有的。”
孙行者指着白鹿道:“大胆妖怪!”
白鹿“呵”了一声,“放开她。”
陈唐唐站了出来,“施主还是及早回头吧,你这样会危及性命的。”
白鹿痴痴地凝视着她,问:“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从来不在意过?”
他突然笑了起来,神情执拗又疯癫,“我就算是死也要跟你绑在一处!”
八戒:“师父,你不用跟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废话。”
然而,另外一个唐僧却站了出来。
“说得好啊,那你还是死了算了。”另一个唐僧脸上露出杀意,“真是无趣的东西。”
他刚刚踏前一步,衣摆就被人拽住了。
陈唐唐:“你穿着贫僧的锦斓袈~裟要做什么去?”
“哈——”“唐僧”的假面剥落,露出了大鹏雕的真容。
他捻起袖口,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味道可真好。”
陈唐唐露出一副“受不了”的神情,就这么松开了手。
大鹏雕却道:“你说得对,我怎么能穿着你的衣服做出这种事情呢?简直就是亵渎你。”
敖烈直接呸了他一口,“不会说话,能不能请您老闭嘴!”
大鹏雕:“嘿,乖孙子!”
“你!”
朝堂上,陈唐唐的徒弟们与白鹿针锋相对,觉察不妙的大臣们,早就一股脑儿跑出了大殿,就连陛下也被小太监硬拉着离开了。
那昏君临走时,还嚷嚷着:“别别别,让寡人再看看!寡人的宝贝居然是妖怪啊!”
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模样,反倒挺乐在其中。
大鹏雕此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敖烈炸了毛,他张着手掌就要蒙陈唐唐的眼睛。
大鹏雕吹了声口哨,将衣服抛给沙僧,自己就冲着白鹿揍了过去。
沙悟净抱着那件袈~裟,低声道:“我不想给的,但他说能救出师父。”
陈唐唐抬起手,踮着脚尖摸了摸他的刘海儿,“委屈你了。”
沙悟净眼睛一亮,神情更加柔和。
“嘭”的一声巨响。
陈唐唐仰头望去,只见大鹏雕和白鹿砸穿了金銮殿的屋顶,一直斗法到房顶上去了。
这怕是要上天啊!
然而,白鹿的手依旧与她相连,他离她越远,鲜血泼洒的越多,玫红色的、大红色的、鲜红色的血液从破洞上泼洒而下,就像是一场玫瑰花雨——绝美,凄艳。
陈唐唐喃喃:“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们要不要帮一帮,不要出了性命。”
没有一个人应声。
陈唐唐看向孙行者,孙行者正靠着如意金箍棒打哈欠,似乎并不太想管。
她又望向八戒,八戒对她道:“师父饿了吧?用不用我从御厨哪里弄点吃的回来?”
你可拉到吧!人家比丘国虽然出了个昏君,但人家也没有把金銮殿的屋顶捅露啊,现在还盯上了人家御厨。
陈唐唐移开视线,却发现沙悟净正低着头研究那件袈~裟,似乎在想办法洗一洗这件宝贝,又不磨损上面的珠宝。
好吧。
她最后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小徒弟身上,小徒弟却冲着她阳光灿烂一笑。
陈唐唐还没有说话,敖烈就抢先道:“我知道师父要说什么,可什么都能应,这个我是不应的。”
敖烈抱着胳膊幸灾乐祸地仰头道:“就要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要不然老是……”
话音未落,突然有鸾鹤声。
“孽畜,住手!”
“轰隆”一声,棚顶又被射穿一个大洞,白鹿落在了地面上,变成了通体雪白的鹿,他的鹿毛上沾满了鲜血,就像是雪地开放的梅花。
好白的皮毛。
陈唐唐有些可惜地望着。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鹤发童颜的男人也从那洞里飞下。
孙行者:“寿星公?”
男人朝孙行者点头,“大圣,这只白鹿是我的脚力,趁我不注意,私自下凡。”
敖烈不高兴道:“你们这些神仙就不能好好看着自己的坐骑吗?”
八戒:“天上的大鹏雕呢?”
寿星公温声道:“刚刚西天射来一道金光,估计是被如来带走了。”
敖烈:“走了好!走了好!”
陈唐唐走上前,指着自己脚腕上的血绳道:“寿星公有解决的方法吗?”
寿星公一看,当即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痴心妄想的孽畜!”
孙行者:“很严重?”
寿星公无奈道:“这种法术与他的性命和情根息息相关,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若是没了性命或情根,这个术法当即就能解开。”
孙行者抽出金箍棒,爽快道:“好,那我这就解决掉他好了。”
一直手臂却拦住了他。
“师父?”
陈唐唐目光沉了沉,淡淡道:“一切都由贫僧起,也因由贫僧来了结。”
寿星公无奈叹气,“望你能饶他一命。”
陈唐唐看着寿星公,“可贫僧实在不记得,究竟何时与他见过。”
“你随不见他,他却一直看着你。”
敖烈忍不住抖了抖,“感觉有些渗人。”
陈唐唐“嗯”了一声,走了两步。
躺在地上的白鹿满身血污,气息断断续续,却对着她发出呦呦鹿鸣,似乎要阻止她。
陈唐唐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皮毛。
“抱歉,让你受如此孽缘折磨。”
她将手掌放到白鹿头顶,金光一现,将他情根剜掉。
白鹿声音悲哀,流下了一滴血泪。
当年她被人断掉情根,如今要断掉别人的情根,这就是命运轮回吗?
那佛祖当年亲手为她断绝七情六欲之时,跟她如今的感受也相似吗?
作者有话要说: 祝考生考试顺利,等你们考完,我这篇文就慢慢步入完结啦~
☆、第189章
情根剜去,一切情缘皆归于虚无。
陈唐唐脚腕上纠缠的血线变成了单纯的鲜血,顺着她脚踝流淌下来。
寿星公牵着白鹿,稍微应酬了两句,便离开了。
临上云前,白鹿回眸一眼,却只见到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心里空荡荡的。
白鹿上了白云,随寿星公离开。
见搞事的妖怪终于离开,国王一把推开拦着自己的太监,冲了出来。
“宝贝,朕的宝贝!”国王一边唤着,一边朝陈唐唐奔去。
陈唐唐避开,孙行者上前一棒挥去,却在刚好快要砸到国王头顶的时候停了下来。
“啊!救驾!”小太监疯了似的叫嚷着,然而,凡人哪里敢和妖怪对抗,门外没有跑的卫兵此刻也吓破了胆。
陈唐唐的手指,“当”的一声敲在了金箍棒上。
孙行者看了师父一眼,抿了抿唇,收回了棒子。
国王一脸期待地望着陈唐唐。
陈唐唐伸出手,沙悟净立刻心领神会将关文递上。
陈唐唐朝国王道:“阿弥陀佛,贫僧是自大唐而来,要去西天取经的和尚,因为妖怪……贫僧才会变成珍珠鸟,多谢陛下昨日的照顾。”
“原来你是人?”
陈唐唐:“正是。”
国王绕着陈唐唐看了一圈,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这也无妨,寡人也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宝贝,你愿意留下来当寡人的国师吗?”
敖烈捂着脖子,被“宝贝”二字恶心的露出难受神情。
这国王还真敢说啊。
“抱歉,贫僧要辜负陛下的厚爱了。”
国王叹息,“难道什么也无法留下你吗?”
陈唐唐微微一笑,“没有。”
她将关文递给国王,国王掐着关文,紧紧地。
“希望陛下能够一心向善,皈依我佛。”
国王冷笑一声,“都说僧人是慈悲为怀,你若是不留下的话,我就酒池肉林,残害天下!”
陈唐唐看着他,目光清澈。
终于,他受不了,率先移开了视线。
陈唐唐温声道:“陛下。”
“你要说什么!”
她微笑,“贫僧相信陛下,陛下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若是取经归来,贫僧可能会再……”
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陈唐唐无奈摇头,果然国王像个孩子一样。
终于在国王的恋恋不舍之下,陈唐唐完成了关文画押,与徒弟们离开了。
藏在一旁的白狐狸忍不住问:“既然陛下不舍得,为什么不拼命将她留下来?”
“寡人也不清楚。”国王坐在龙椅上,仰头望着金銮殿房顶的大洞。
他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轻声道:“寡人是先皇独子,又是太子,一贯被父皇和母后宠着,后来大臣、宫人也都没有敢忤逆寡人的,寡人过惯了要什么有什么,喜欢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日子,也不知道珍惜。”
“可是,寡人今日才突然知道,原来寡人只是一个凡人,也有想要得到却没有资格得到的时候,宝贝身边有那么多厉害的人,即便强抢,寡人难道就胜过他们吗?”
白狐狸露出惊讶的神情。
合着陛下你不傻啊!
国王捂着脸,难耐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啊,看来寡人很爱宝贝。”
白狐狸:“……”
不,我觉得你就是欠揍!
他忍不住透过大门,望向外面。
唐僧应该走远了吧?明明她只是来了一日,为什么她一走就感觉整个皇宫都突然安静下来了呢?
白狐狸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可能永远也来不及明白了。
出了比丘国,西行一段距离,陈唐唐便要到溪水边梳洗一下。
八戒和敖烈陪着她到溪水边,离得太近怕师父责怪,离得太远又心痛,两人在岸边一棵树旁站好后,就谨慎地打量起周围。
陈唐唐除去芒鞋,踏进溪水中,微凉的溪水激得她白嫩的脚趾头在青黑色的石头上勾了勾。
澄澈的溪水一望即见底,鱼儿游荡其中,宛若游荡在空中。
她提着僧袍,弯下腰,可没有注意时,僧袍仍有一角掉进水里,被这些不怕人的鱼儿轻轻吞了一口。
陈唐唐提起脚后跟看了看,果然,白鹿法术消散后留下的印子还在她的脚踝上,红色的血液几乎是刻在了她白嫩的肌肤中,怎么搓揉居然都不掉色。
然而,这番情形,在另一人的眼中便有了不同的香艳意义。
她提起脚后跟时,僧衣上抻,露出整条弹性十足又白腻可人的小腿,透明的水珠顺着那条小腿往下淌,简直要淌进人心底去。
绷直的脚尖,雪嫩可爱的脚趾,还有脚踝上就像是几生几世牵扯的红线般的胎记,任她神情冷淡,目光冷然,也是动人无比。
陈唐唐搓了几下没有搓掉,就淌着水找到了一块大石头,把脚蹬在上面,准备再试一试。
可这块石头旁的小石子太多,有些硌脚。
她只得提着衣摆,绕着大石头走,想要换个不硌脚的地方。
然而,她刚绕到大石头背后,就见一白衣男子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身子在岸上,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陈唐唐忙走过去,“施主?”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宛若死了一般。
“阿弥陀佛。”陈唐唐念叨了一句佛号,轻轻走上前。
她蹲在岸上,拍了拍那人肩膀,那人依旧不出声,她手下的肌肤也开始变凉变硬。
陈唐唐暗道一声:不妙。
她立刻将那人翻了过来,却被一片洁白如玉的胸膛晃花了眼睛。
原来这人不知道是从哪里落水冲来的,身上的衣服都在挣扎中被扯得七零八落了,他上半身正面接近赤裸,下半身虽然裤子还在,却因为吸足了水分,紧实地贴在他的肌肤上,勾勒出他身体线条,甚至连男人的那处也纤毫毕现。
陈唐唐的眼睛不敢乱瞄,只得盯着他的脸,但见他青丝披散,面色青白,虽然形容憔悴,却更显得他干净漂亮,他看上去年纪似乎并不怎么大,一张脸嫩的要滴水。
陈唐唐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又把了一下脉。
最后让他趴在自己曲起的腿上,他大头朝下,她狠狠拍了几下。
那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水来。
陈唐唐又拍了拍,他咳嗽了好久,又咳出几口水。
她这才将他放了下来,用袖子蹭了蹭他脸上的汗水。
那人迷迷蒙蒙睁开双眼,眼角泛红,目光水润。
“阿弥陀佛,施主可还有不适?”陈唐唐温声询问。
那人呆呆地望着她,过了片刻才忙移开视线,低声道:“多谢圣僧相救,若是没有圣僧您,我恐怕就真的要客死在异乡了。”
说着他便流下了两行清泪。
陈唐唐耐心等在一旁。
他擦了擦眼泪,“我原本是游学的学子,路经山林的时候被强盗抢了,那强盗头子非要让我做压寨夫人……”
陈唐唐眼皮一跳,忍不住道:“此地男风盛行?”
那人捂着脸,苍白的耳尖晕开一抹红,“圣僧,那个强盗头子是个女的。”
“啊,啊,本应如此,本应如此。”
都怨一路上所见所闻太过惊奇,以至于贫僧都理解歪了。
见总算解释清楚,这个遭难的书生也松了口气。
“我是读圣贤书的,哪里肯屈就一个强盗,于是……于是……我便从悬崖上跳了下来,运气好跌进了河中,被冲到了这里。”
“阿弥陀佛,施主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他放下手,露出虚弱又感激的笑容,“能在这里遇上圣僧,可不就是我一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
他目光灼热又真挚,坦荡又纯洁,真是让陈唐唐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师父!”见陈唐唐久久不从大石头后面转过来的八戒和敖烈忍不住追了过来。
陈唐唐温声道:“让你们担心了,贫僧没事,只是遇见了一位书生……”
书生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不防身体太过虚弱,脚一歪,整个人都朝陈唐唐那里倒了过去。
八戒连忙上前一步,揽住了书生。
他捏着书生的双手,似笑非笑道:“施主还是小心一些才是,不要给别人增加麻烦,您说是吧?”
书生低头应了一声:“是,都怨我给大家增加了麻烦,尤其是对圣僧……”
他湿漉漉的眼睛凝视着陈唐唐,哑声叹道:“这样的大恩大德我怎么才能报答呢?”
敖烈抱着胳膊,扬着下巴道:“哈,你可千万别说什么以身相许,这样的套路我们一路上可见多了!”
书生似是吃了一惊,他猛地推开八戒,抱住自己,瑟瑟发抖道:“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陈唐唐忙安抚道:“他胡说八道的,我们是要去西天取经的和尚,什么都不会对你做,你不要担心。”
书生抖了抖,还是对陈唐唐露出温柔驯服的笑容,“嗯,我相信圣僧。”
敖烈扭头对着八戒道:“得,前门去虎,后门进狼,走了一个九头虫,来了一个大鹏雕,好不容易送走了大鹏雕,现在又蹦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何来路的……二师兄,你可还承受得住?这位的手段有些高明。”
八戒微微一笑,倦懒地用手指卷着自己脸颊边的碎发,微笑道:“你觉得他哪里比得上我呢?”
敖烈:“呸!骚包!”
八戒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没长毛的小孩子离大人的事情远一些。”
敖烈气得瞪圆了眼睛,他的岁数若是按照凡人来算,都可以当祖宗了!
八戒“呵呵”一笑,直接上前搀住了那位书生。
“既然师父要带他上路,想将他安置在附近的村落,那他这一路上的衣食起居就都由我来负责吧,师父已经够辛苦了,不能再麻烦师父了。”
陈唐唐纳闷了:贫僧辛苦吗?
公费旅游,吃好喝好,一路上还总是有俊男美女投怀送抱,这在人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极乐了吧?
不过,既然徒弟主动提出来要为她帮忙,她也不能不领情。
陈唐唐点点头,“那就拜托给你了。八戒你做事,为师是放心的。”
八戒捂着嘴笑了笑,“多谢师父夸奖。”
四人与孙行者、沙悟净会合时,孙行者只往这里瞧了一眼,便明白了大概。
☆、第190章
八戒以扇掩口笑道:“大师兄,这位是师父新救的书生,名唤……嗯?不知兄台叫什么?”
书生低眉顺眼,温和道:“在下名唤白玉。”
孙行者冷笑一声。
八戒:“我们可要好好招待,让他好好的到前面的村落才行。”
“呵。”孙行者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拉着八戒私下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八戒淡淡道:“大师兄误会了,我这个呆子能做什么?”
八戒居然拿他曾经说的话来噎他。
孙行者没好气道:“实话说来!”
八戒:“人是师父救的……”
正巧,陈唐唐朝两人走来,两人一愣。
陈唐唐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孙行者身旁,低声道:“怎么样?徒儿可看出来了?”
“啊?”孙行者还没反应过来陈唐唐要搞哪出?
八戒却心领神会多啊:“莫非师父早已怀疑他是妖怪?”
陈唐唐颔首,反倒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这不是自然的吗?这一路上与贫僧打交道的不多是神仙妖怪?”
孙行者和八戒同时一笑,放下心来。
孙行者压低声音:“确实是妖怪。”
陈唐唐:“为师就觉得像。”
八戒好奇了,“师父靠什么辨认的?”
陈唐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一本正经道:“脸,长得好看的多是妖怪。”
孙行者和八戒同时一噎。
师父,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可话说到这里,孙行者的手却忍不住发痒,他猛地探出手,对着陈唐唐的脸颊捏了一下,轻声道:“那师父也不成了妖怪?”
陈唐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孙行者看着她的背影,毛手毛脚地挠了挠自己的手背。
八戒撞了孙行者一下,笑眯眯道:“大师兄可知师父为何明知是妖怪,还要朝着妖怪行?”
孙行者:“呆子,知道也不跟你说。”
八戒笑得像只老狐狸,“大师兄怕是不知道吧?”
孙行者生了一肚子气。
这边,敖烈一直追着陈唐唐道:“师父,这书生就是个累赘,你看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会拖累我们的步伐。”
白玉忙摇手:“不不不,小生会努力追上诸位的。”
陈唐唐:“要不让他跟我一起骑你?”
敖烈倒吸了一口凉气,“呸呸呸,谁要他骑!”
陈唐唐抿了一下唇,面露为难。
一向向着陈唐唐的沙悟净拧着眉恐吓敖烈:“骑你一下怎么了?你会少一块肉吗?”
敖烈跳着脚道:“你说的倒是简单,你行你上啊!”
沙悟净一转头,直接朝陈唐唐恳求道:“不如让我来背着师父,让小师弟驮着这个人就行了。”
敖烈简直气了个半死。
让你解决问题你就是这么解决的?把师父半路截了去,把妖怪扔给我,让他骑我?果然你也不是个傻的。
陈唐唐见敖烈一脸愤懑,便摇了摇头,笑道:“无妨,我与你们一同走。”
她看向白玉,温和道:“你若是累了,贫僧来扶着你。”
沙悟净瞪着敖烈。
——让你不驮着那妖怪,现在师父要和别人亲近了!
敖烈瞪圆了眼睛。
——怨我喽?
勉强商量出一个章程,几人便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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